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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生存法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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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一走,宫里的气氛立时就变得诡异起来了。原本皇后出身高贵又生育了长子,是很能在后宫镇得住人的。可现在皇后死了,一下子空出个位子来,很多人心里立时就有了想法。原本还在观望的许多人都开始往贵妃处巴结,讨好的有奉承的也有,似乎每个人都把她当成了皇后的后继人选,所以个个都想着法子和她攀关系。
  宁娘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贵妃继任皇后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她又想起对方曾同自己说过的话,诚亲王府现在如日中天,红火得简直有些过份了。所以从眼下的情形来说,或许皇上暂时还不会册封皇后。他一方面要依赖楚家,特别是楚怀秋帮他平定边疆的战祸。另一方面却也想要压制楚家,以免对方太过嚣张,有功高震主的嫌疑。难怪当初郡主虽然顺利入宫,却没能得个皇后的位份。这里面说起来可很有些门道。
  如今贵妃的日子在旁人看来或许是艳羡不已,但真正过得怎么样,或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宫里头风云变幻形势诡秘,宫外头陆家这一整年也是风风雨雨。年初的地震便不说了,好歹没压死什么重要的人。修哥的身子恢复得很快,几个月后就已经行动自如了。
  这事儿过去之后紧接着就是琴娘怀孕的事情,这本是喜事一桩,结果却是悲从中来,钱氏因为过于高兴,一下子承受不住病倒了。全家人提着一颗心过了好些时候,一直到九月底朗哥和修哥下场应试,双双中举后,才算是又有了点好消息。
  这哥儿俩平日里感情深,考试成绩也很接近。上一回院试的时候修哥赶在朗哥前头取了个不错的名次。这一回倒是倒了个个儿,乡试的成绩朗哥要略好一些,但修哥也不算差。所以放榜那一天成绩出来后,陆家上下皆是喜气洋洋,似乎二房的势头一下子又起来了。
  宁娘得了这个好消息自然高兴,但令她高兴的事儿可不止这一桩。因为修哥看榜回来后就悄悄递了话过来,说是在榜上见着了楚怀冬的名字。他排名并不太高,大约在中间段,但也够让人佩服的了。毕竟他不像修哥他们,自打开蒙后就一直在先生处读书。像楚怀冬这样的王公子弟,基本上不会一直读书,像他这几年就不曾请先生指导文章,不过是为了娶宁娘,才又重拾旧业,一心一意要当个奋进的好青年了。
  他如今既中了举人,来年就很有可能中进士。待到他进士及第后,以宁娘对他的了解,十有八/九是要派媒人上门来了。一想到这里宁娘不由有些紧张,跟大多数年轻女子一样,她对婚姻既期盼又害怕,尤其在这样的年代,女子的行为极受约束,婚姻就如同赌博一般。一旦赌输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这个年代可不兴离婚什么的,即便她跟母亲一样选择和离,将来也很难再觅得良人了。所以对于这桩婚事,她心里格外谨慎,一直到现在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在那儿为自己将来的婚事烦心,没想到一墙之隔的表妹莲娘竟也在为婚事与父亲进行着抗争。原来临近年关,皇宫已修得差不多了,皇上便有意要迁回京城去了。皇上既回去了,那朝中大臣们自然得跟着走。莲娘是随母亲暂居在萧府的,如今人家准备要走了,她们自然也没有再住上去的道理。
  这对莲娘来说本是一桩好事,终于不用在姨母家寄人篱下了,她本该高兴才是。可宁娘听舅母的意思,好似舅舅在京城已替女儿看中了一门亲事,想将她说给山西布政使王大人家的三公子。
  这消息一传来,莲娘几乎立马就病倒了。宁娘既知她的心事,也就明白她病的不无道理。虽说同样是三公子,可一个姓楚一个姓王。莲娘心里满是楚怀秋的影子,哪里还看得上那个王三公子。可她小女儿家的,也没的违背父母之命,更何况楚家三公子根本不识得她,两人自然也成不了好事。眼看着就要被父母嫁去山西,既要放弃心爱之人,又要远离父母双亲。莲娘此刻心里必定如滚油沸腾般,焦躁到了极点。
  舅母担心女儿身体要垮,就特意派人传话过来,请宁娘过去小住几天,陪陪莲娘,顺道也开解开解她。宁娘虽对自己的婚事都怀着惴惴之心,到底也牵挂表妹,于是略微收拾了点东西,带了春晴去了隔壁萧家莲娘住的小垮院里,整日里足不出户陪着她说话解闷儿。
  莲娘如今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因宁娘知道她钟情于楚家三公子,她在她面前也就没了忌讳。每日里和她凑在屋子里,也不过就是诉诉苦罢了,感叹一下自己短暂而又悲惨的暗恋史。偶尔舅母徐氏也会找莲娘去说说话,开解开解她。每当这时候,宁娘总是借故留在屋子里,给她们母女留一点说话的空间。她也盼着她和舅母轮番的劝说,能打消莲娘心中的顾虑,让她的心情能好受一些。
  就这样宁娘在莲娘的小院里连住了三天,到了第三日晚上的时候,莲娘的情绪似乎已好了很多。两个人一道儿在屋里吃饭时,莲娘难得得与宁娘开起了玩笑。要知道她从前是个挺爱说笑的人,但这几天却一直愁眉不展。一直到今天宁娘才重新在她身上打回了一点从前的影子。
 


☆、第124章叮嘱

  宁娘脑子一片混乱;想也没想就跟着春晴跑了出去。
  经历了年初的那一场地动之后,所有人都对这种事情产生了极大的阴影。所以当春晴来喊宁娘逃跑的时候;她几乎来不及思考。主仆两人在寒冷的夜风里跑出了好长一段路,宁娘才猛得停住了脚步。
  当时四下里漆黑一片,几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她勉强凭借一点月光看清了眼前婆娑的树影,却分辨不出自己身处何处。正在她茫然四顾之时;远远隐隐可见一簇火苗,在黑暗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宁娘拉着春晴追问:“到底是何处起火?”
  春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我,我也不清楚。只睡梦中听到有人大喊走水了,我便冲进房去拉小姐了。不过刚才乱成一团时,我听人似乎喊了一句,说是竹楼着火了。”
  宁娘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想到那里去了。莲娘住的宅子比较偏僻,离她上一回跟萧家姐妹斗嘴的那片白玉兰林子很近。而穿过那片林子就是一片湖泊,上面正建着个竹楼。照春晴的说法,很有可能就是那地方着火了。
  想到这里宁娘便略略放心了,那地方听说并没人住着,应该不会伤着人。更何况那里还临水,即便里头真有人,着火时往湖里一跳便可以了。只是那里既无人住,又临近水边,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倒是蹊跷了。
  她又朝那冒火的方向瞧了瞧,一下子就想起莲娘来了,于是转头问春晴:“表小姐在哪里?”说起来她刚刚跑得急,都来不及细瞧。莲娘应该和她睡在一起的,可方才闹轰轰逃跑的时候,她似乎没见到身边有人。
  那时情况紧急她也是本能反应,现在想起这事儿,一下子就有些懵了。再听春晴也在那里说:“我进屋喊小姐时没见着表小姐,那床上只睡了小姐一人。”
  只睡了她一个?宁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难道说莲娘知道着火了起床跑了,因为太过匆忙没来及喊她?可即便这样她也该醒过来才是啊,难道她是猪吗,竟会睡得这般沉?
  春晴也是一脸的困惑:“我一听有人喊走水便进房了,当时侍候莲小姐的小丫鬟宁秀也跟我一道儿进的屋,按理说表小姐该在屋里才是。可她竟不在,这实在有些奇怪。”
  这确实太奇怪了,她跟莲娘同住一屋,若真烧得厉害了,没道理莲娘知道她却不知道。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奇怪的感觉,只是这会儿宁娘心里乱乱的,也来不及细想,只沉声道:“咱们得回去找找表小姐,万一她还困在屋里可怎么是好。我做表姐的,没的扔下表妹自己去逃命。”
  要莲娘真出了什么事儿,回头舅舅舅母非怨死她不可。如果真是竹楼着火的话,那暂时应该烧不到她们住的小垮院。那两个地方说起来近,其实走走也不少路呢。
  春晴张了张嘴,似乎想拉着她,但宁娘没等她说话,就自行往回跑去。其实说是往回走,但真正的路在哪里宁娘也不知道。刚才她和春晴一通乱跑,两个人都不知道到底跑到了哪里。隐约间她们听到身边似乎有脚步声,似乎也有人同他们一样,在这暗夜里像没头苍蝇似地乱跑。宁娘只能凭本能往那火光亮起的地方走,天色既暗路又不好走,她好几次都被脚下的石子路绊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个狗吃屎。
  两个人在园子里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始终看不清路。突然间宁娘看见前方似乎有光亮着,像是有人举着灯笼往这边来了。她心头一喜,冲着那灯光而去,却不料还没看清提灯笼的人是谁,就同旁人撞了个满怀。
  宁娘身子单薄,加之又在跑动中,撞了之后整个人不住地后退,幸好后面春晴伸手扶了她一把,否则她非摔个屁墩儿不可。
  惊魂未定间,宁娘感觉那灯笼像是往自己面前凑了凑,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灯后露出半张脸来,随即她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你怎么在这儿?”
  靠着灯笼微弱的光线,宁娘终于看清了那个人。一看到那张脸,她本能地就安定了下来。她喘着气解释道:“听说竹楼着火了,我光顾着逃跑,倒把我表妹给忘了。我这会儿正要回去寻她呢。你怎的也在这儿?”
  那人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宁娘。宁娘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一看自己,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方才出来得太急,匆忙间她随便扯了件外衣套身上。那衣裳不大合身,既宽且大,她又是从睡梦中起来,连头都没梳,现在整个人简直就是乱作了一团。
  一阵冷风恰巧吹来,宁娘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喷嚏。对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快速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宁娘整个人裹了起来,又带着她往旁边走。宁娘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那居然就是上次她踢萧谚一脚的那座假山前。
  看来她跟楚怀冬还真是有缘,几次相见都是在这里。那小厮跟在后头打着灯笼,语气略有些焦急道:“四少爷,咱们现在怎么办啊?还要去寻萧……”
  “要你多嘴!”楚怀冬少见得发了点脾气,吓得那小厮再不敢说半个字。他的手虚搂着宁娘的肩膀,趁不注意的时候把她带进了假山洞里。又吩咐那小厮在洞口候着放风。宁娘看他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就让春晴也留在了洞外,自己一个人跟着楚怀冬进到洞里。
  待到只有他们两人时,宁娘终于忍不住问:“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洞里几乎没有光线,宁娘看不清楚怀冬脸上的表情。但他一开口宁娘就知道事态相当严重:“今日确是出了点事儿。那竹楼这会儿已然烧得不成样子了,只是你想好端端的怎会突然起火。”
  “你是说,是有人故意放了把火?”
  “我猜大约是这样的。现在情况有些复杂,如今我也不能同你多说什么。你眼下哪儿也别去,我即刻就让人送你回陆府去。你安心在家等消息,不过明日就必定水落石出了。至于你表妹,我会派人去寻。她搞不好也正满园子避火呢。”
  宁娘被他说得吊起了满肚子的好奇心。她很想追问几句,但听楚怀冬的口气相当亚当,她心知这会儿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他们两人往后是有可能要做夫妻的,或许从现在起她就应该学会如何与他相处才是。
  于是宁娘没再追问什么,只是听话地“嗯”了一声。楚怀冬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一时情绪上涌,趁着洞内没有旁人,一把握住了她双手。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似乎饱含着无限的深情:“我托你弟弟带的话你都收到了吧。如今我已中举,你再等我几个月,待到来年春闱我两榜及第后,便去你家提亲。你万不可背着我与他人订亲,知道吗?”
  宁娘突然有点像笑。看起来无论过多少年,这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这么一回事儿。这个时代的男人看起来一本正经古板而重礼数,实际上私底下儿女情长起来一点儿不比现代的男人差。听听楚怀冬方才的话,简直就是醋意横生,小心眼成了针尖儿大小。
  不过宁娘听了后却是满心欢喜,终于找到了一点谈恋爱的细微感觉。只是眼下情况复杂,两人也不便多说什么,楚怀冬当即就让那小厮找了几个婆子过来,一路点着灯送宁娘回了陆府,又派人去跟徐氏知会一声。
  宁娘突然回府,不免惊动了与她同住一院的莹娘。深更半夜莹娘披着衣裳来她房里看个究竟,宁娘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只能捡自己知道的略说了说。当夜实在太晚,莹娘也不方便再打听什么,两人互相安慰了几句后,便各自回房睡下了。
  只是宁娘回屋之后,一直难以入睡。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头脑也更清晰明了。她细细地回想了今晚的一切,总觉得处处都透着古怪。首先今晚莲娘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她这几天明明一直愁眉不展的,怎么今天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或者说,她今天又回复到了从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样子了。
  再然后就是方才春晴来喊她时的情景了。当时太乱了她没顾得着细想,现在仔细回忆一下,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起床的时候莲娘真的不在她身边。她们两人平时睡觉时,一向是她睡外面莲娘睡里面的。但今天晚上临睡前莲娘却说她要睡外面,说夜里起夜方便。宁娘也没多想,便随了她的意。
  而当春晴来的时候,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直接翻身下床的,并没有压到身边的人。也就是说当时床上就她一个人。
  深更半夜的,莲娘不好好在屋里睡觉,跑出去做什么?想到这里,宁娘的心不由咯噔一下,明明她什么也不知道,可心却总是慌得像擂鼓一样,久久不能入眠。


☆、第125章 野鸳鸯

  楚怀冬说得一点儿都没错;竹楼着火的事情第二天就有大消息爆出。
  那个地儿本没人住;所以一开始着火的时候大家并不太着急。萧家的不少家丁都提着木桶去救火,想就近拿湖里的水来用。谁成想这救火倒成了次要的了,十多个家丁围成一团,最后竟是从湖里捞起两个人来。
  这下子事情可就炸了窝了。竹楼着火;旁边的湖里居然捞上人来;这不明摆着着火的时候有人在竹楼里;见着火起一时着急便往湖里跳了嘛。深更半夜在原本无人的竹楼里出没,任谁都能想到出了什么事儿。
  小说话本里不常写嘛;书生与小姐半夜偷偷私会,一般都挑这种平常无人的地方,既隐蔽又低调,轻易不会让人发现。只是这一回,这一对野鸳鸯却是运气不佳,偏偏遇着着火这种大事儿。非但两个人跳进湖里冻了个半死,还被人当众捞上来看了个清清楚楚。一时间这事儿闹得满萧府沸沸扬扬,根本就瞒不住人。连一墙之隔的陆家都得了消息,一大清早丫鬟婆子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是闹得满院皆知了。
  既是人人都知了,宁娘自然不会不知道。只是初听到这消息时,她心里既震惊却又不意外。震惊的自然是这一对野鸳鸯中的其中一个竟是她的表妹莲娘。而不意外则是在情理之中,传出这样的事情,又结合她昨晚发现的事情,莲娘多半是半夜里悄悄溜去竹楼会情郎了。难怪着火的时候她身边没睡人,原来莲娘根本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角之一。
  而这事儿的另一个主角,说出来却是令宁娘大吃一惊。这人不是别人,竟是萧府的二公子萧谌。这样子说起来,他们两人本就是表兄妹的关系,是自小就相识的。表哥表妹互相看对眼情到浓时偷偷幽会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情。但宁娘心里却是清楚的,莲娘爱慕的是楚家三公子楚怀秋,为了他闹得茶不思饭不想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跟她表哥双双跳湖了呢?
  这事儿简直太乱了,饶是宁娘心思细腻,一时间也根本想不透这一点。
  春晴把这事儿说给她听的时候,宁娘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可知道昨晚这把火是谁放的?”
  她不过就是随口一问,本不抱什么希望,但春晴却是眼前一亮,立马接嘴道:“知道,听说是萧家大公子放的。眼下萧府已是乱成一团了。他家的二公子跟自家表妹深夜去竹楼相会。他家大公子又命人去放火烧竹楼,这事儿实在太稀奇,只怕是瞒不住了,转眼就要闹得人快说皆知了。”
  听到“萧谚”这个答案时,宁娘不由愣了一下。这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出乎她的意料了。萧谚在自家放火,为了烧死自己的弟弟和表妹?如果真是这样,他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妄图取代萧谌的位子,谋夺萧家的家产?可这么做未免太冒险了,成功的机率相当低。因为竹楼边就是条湖,一般只要识得水性的人,往湖里一跳便能逃生,根本烧不死对方。他要真想对方死,大可以用更隐蔽的方法,这法子既招摇又无用,实在不应该用才是。
  再者说,若萧谌真是半夜去会莲娘,此事他必不会说给别人听,怎的萧谚又会知道呢?宁娘越想越觉得这事情玄幻得可以,一整天就坐在那儿想这个事情。到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陆府这里忙着看隔壁萧家的好戏,那一边萧大人已是怒火冲天,气得几乎要将房顶掀翻了。这事儿大约是早上被人揭出来的。说这事儿的人就是萧谚派去放火的小厮。这小厮本不是他身边的人,但平日里同他走得挺近。为了掩人耳目,萧谚就找了他帮忙,并且许下了重金。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也不是真要烧死人,不过就是想逼出竹楼里那一对野鸳鸯罢了。让他们当众出出丑,把他们的丑事都摊到人前来,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可这顺利的事情进行到最后竟然出了岔子。也不知道那放火的小厮是怎么搞的,一时间竟向旁人说漏了嘴。于是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萧府传开了。刚开始萧谚还不知道,他那会儿正在屋里来回踱步。昨晚上湖里捞上来两个人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但他一听到那两人的名字,就惊得呆愣在了原地。
  他冲来报信儿的小厮道:“什么,是二弟和莲表妹,你确定?”
  那小厮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照实说:“奴才确信,这事儿府里人人都在传。”
  事情完全混乱了。萧谚待那小厮走后,一个人在屋子里像头困兽一样不停地走着。他心里预感到不妙,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这一回他明明要算计的人是楚家那个老四和宁娘,这两个人面上装得一本正经,背地里却是勾勾搭搭,在他们家园子里私相授受,可巧让他给撞见了。
  他本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把这两人骗到竹楼后再放一把火,以楚怀冬的身手必定烧不死人,到时候两人往湖里一跳,再被人这么一捞。诚亲王四公子夜会陆家四小姐的事情,很快就会成为三姑六婆口中的谈资。
  可现在情况完全变了,事情还是一样的事情,放火跳湖捞人出丑,一样都没少。可是两个主角却变了,并且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弟弟,另一个是他的亲表妹,说到底都是跟萧家有关的人。
  这事情的性质一下子就变得严重了。如果只是楚怀冬和陆宁娘的话,虽然是在萧家出了事儿,好歹不是萧家的人。父亲就算知道点什么,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可现在丑事牵涉到了萧家,他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当时他还不知道做这事的小厮已然败露,而当萧大人差了人过来将他绑去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末日来临了。
  此刻的萧家,再不是往日那个看起来风平浪静一派祥和的萧家了。当萧大人得知自己的大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他过于宠爱妾氏,以至于对妾氏所生的长子疏于管教,纵容他一再犯错,终至今日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错。
  萧夫人这会儿已然是哭昏过去好几回了。她最心爱的儿子,一向乖巧懂事又知礼的儿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丑事来,还闹得满城风雨,这简直是把他儿子的一生都给毁了。她原本一心要替他找一门显赫的亲事,娶一个公侯之家的嫡女。现在却被告知儿子跟自己的表妹搞在了一起,并且被捉奸在“湖”,闹到不娶人家都不行的地步了。
  虽然萧夫人与宁娘的舅母徐氏是亲表姐妹,可不代表她愿意跟沈家攀亲戚。不过是表妹罢了,平日里面上装得感情好,互相走动攀关系谈交情,一副感情深厚的样子。可一到了关键时刻,在利益面前这表姐妹的关系就不够瞧了。对萧夫人来说,别说莲娘是她表姐的女儿,就算是她亲妹妹的女儿,她也不会愿意儿子娶她为妻的。
  说到底沈家的家世还是不够显赫,表姐夫的官职也不够高,跟她家老爷差了一截儿呢。虽说低头娶媳妇,可也不能低得太过了,这哪里是低头,根本就是弯腰娶媳妇了。一想到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儿子从此要给她那个不怎么样的表姐当女婿了,萧夫人就气得浑身都疼。
  为了这个事情,她拉着萧大人闹得不可开交,将往日的怨气一股脑儿全都发泄了出来。她指责丈夫过于宠爱长子,以至于将他养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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