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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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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云栖刚解下身上的围裙,要往前院去,就见有德找了过来。
  “听碧蕊说,才人叫咱们都到前头去。师傅可知出了什么事?”有德问。
  有德单纯,是那种喜怒皆形于色的人,云栖怕把计划告诉有德,有德藏不住心思,再露了馅,便没与有德多说什么,只道:“是有好戏看。”
  有德闻言,一脸兴致勃勃,“师傅,是什么好戏呀?”
  云栖答:“猫捉老鼠。”
  ……
  这是自吴才人对她说,从今往后不许她再私自踏进前院以来,云栖头一次进前院。
  再次踏进前院,云栖心里免不了有些感慨,而在见到吴才人以后,她心里更是感慨。
  许多日不见,吴才人原本清瘦的脸庞明显圆润了几分,气色也好了很多。
  人还是从前那副处变不惊的恬淡模样,但衣饰打扮却跟从前很不一样。
  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都是她没有见过的。
  吴才人眼下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自然不能再穿戴从前失宠时穿戴的那些旧衣、旧发饰。
  原来宫里最近时兴这种款式的衣裙和那种式样的发饰。
  真好看啊。
  衣饰好看,穿戴这些在身上的吴才人更好看。
  自吴才人现身以后,云栖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才人看,根本舍不得移开眼。
  而吴才人却自始至终都没瞧云栖一眼。
  云栖心里失落,但更高兴。
  只要能见着吴才人她就高兴,见吴才人看起来过的很好,她更高兴。
  见人都到齐了,吴才人开门见山,把昨夜小厨房失窃的事与众人说了。
  一听用来做“天长地久”糖的干果被人偷了,有德气得都快哭了。
  见有德的神情不太对,吴才人不禁问:“有德,你这是怎么?”
  有德连忙冲吴才人一礼,道:“回主子,失窃的那些干果,是奴才和师……和云栖姑娘还有赵姑姑一颗一颗,一粒一粒剥出来的。从昨儿午后就开始剥,一直剥到深夜才剥了那么多,手到这会儿还疼得厉害呢。辛辛苦苦剥出来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被人偷走了,奴才气不过。奴才恳请主子做主,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贼抓出来。”
  听完有德的话,吴才人的眸色又明显暗沉了几分。
  她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边打量边语气冷肃地说:“含冰居不是贼窝,容不下手脚不干净的人,昨夜是谁去小厨房偷的东西,立刻老老实实地站出来,我还可以考虑从轻发落。若是待会儿被我查出来,一定严惩不贷。”
  话毕,吴才人的目光正好落在了碧蕊身上。
  碧蕊吓得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才人,不是奴婢,真不是奴婢偷的!才人若不信,尽管去搜奴婢的住处,搜奴婢的身也行。奴婢真是清白的!”
  与碧蕊同住的玉玢,在听了碧蕊的话以后,冷笑一声道:“那屋里住的又不止你一个人,就算你偷了东西,也不敢往回带,八成是藏在其他秘密的地方,搜屋自然是什么都搜不出来。”
  面对玉玢无端的怀疑和揣测,碧蕊又惊又委屈,“玉玢姐姐的意思是,东西就是我偷的?无凭无据,你这是诬陷!玉玢姐姐刚刚说搜屋什么都搜不出来,便是有意拦着不想让才人去搜。难道说玉玢姐姐是做贼心虚,怕才人在你那儿搜出什么?”
  玉玢没想到碧蕊这只唯唯诺诺的小鹌鹑,竟然敢公然攀咬她。
  火气上来,撸起袖子就要赏碧蕊一耳光。
  “你敢!”吴才人瞪着玉玢,目光和语气都不算凶狠,却气场十足。
  玉玢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敢打下去。
  怕众人听信碧蕊的话,疑心她就是那个贼,玉玢道:“无论是搜屋还是搜身,我都不怕,要搜尽管来。”
  “那就搜吧。”吴才人说,“为公允起见,就由我来带头搜。”
  “主子,等一等。”雅音突然站出来,“主子,您能否听奴婢说几句。”
  吴才人点头,“你说。”
  雅音冲吴才人一礼,才开口说:“玉玢之前有句话说的很对,偷东西的贼应该不会傻到将偷来的东西藏在自己住的屋里,怕的就是东窗事发以后,会落个人赃并获,搜屋怕是不会有任何收获。再有,昨夜小厨房丢的是吃的,那些吃的八成已经进了那贼的肚子,恐怕留不下什么证据,无论搜屋还是搜身,都是白费力气。”
  “雅芙所言甚是有理。”吴才人看着雅芙问,“那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善后?”


第137章 
  雅音冲吴才人一礼; 道:“依奴婢所见; 只是丢了一点儿干果而已,再去大膳房领些回来就是; 很不必小题大做。
  主子您想想; 若此事闹大,传扬出去,不只有损您的颜面,皇上皇后若得知此事; 只怕还会怪您治下不严。
  为着您和整个含冰居的名声考虑,这事还是小事化了的好。
  奴婢相信; 昨夜去小厨房偷拿干果的贼; 一定会对感念主子恩德; 再不敢行偷窃之举了。”
  “不行。”吴才人和赵姑姑异口同声道。
  吴才人望向赵姑姑; “姑姑说吧。”
  赵姑姑向吴才人躬了躬身,才瞥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了半天的雅音; “雅音姑娘一定从未连着好几个时辰; 不停的剥干果; 但雅音姑娘一定做过绣活。
  费尽心力,精心绣制出来的绣品; 只差几针就能大功告成; 却被人抢过去撕烂。
  敢问雅音姑娘; 你可能对这种事一笑了之?”
  得此一问; 雅音义正言辞的答道:“若那人并非有意; 只是不小心; 我当然可以原谅他。”
  赵姑姑毫不示弱,当即追问:“抢是无心还是有心?偷是无意还是故意?”
  雅音被赵姑姑问的哑口无言,眼底泛着明显的焦躁。
  “主子,奴婢也有话说。”墨心忽然开口。
  吴才人看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墨心有话便讲。
  墨心往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对赵姑姑说:“那潜入小厨房偷盗干果的贼固然有错,但身为小厨房的管事,姑姑没能看好小厨房里的东西也一样有错。今日只是丢了些干果,若明日丢了名贵的食材怎么办?凭姑姑您每月的月钱,可赔得起?”
  赵姑姑笑了,她活了三十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话。
  赵姑姑盯着墨心,目光看起来并不凶狠,却气势逼人,“既然墨心姑娘这么说,那回头你若丢了什么东西,千万别找才人为你做主。偷东西的贼是无辜的,都怪你自己没把东西看好。”
  墨心听了这话,敛了笑,扬着下巴一脸傲慢地说:“我的事,不劳赵姑姑费心,我一定会看好我自己的东西。话说……那些不见的干果真是外头的人偷的?会不会是小厨房里的人监守自盗,再跑出来贼喊捉贼?”
  “你血口喷人!”有德被墨心这话气得双眼发红,“不许你污蔑我师……污蔑云栖姑娘和赵姑姑!”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雅音瞪着有德,厉声训斥道,“墨心好歹是二等宫女,你不过是最微末的杂役太监。你竟敢对墨心不敬?真是好大的狗胆。”
  云栖见不得有德受人欺负,更见不得有德为了维护她而受人欺负。
  原本打算沉默到底的人,忍不住站了出来,“雅音姑娘,主子在这儿,主子还没说话,你在这儿咋呼什么?有德究竟有错无措,你说了不算,主子说了才算。你这样不问主子的意思,就给有德定了个不敬之罪,那你自己呢?若有德只是对上位宫女不敬,你就是不敬主上,罪加一等啊。”
  雅音只是想帮墨心压制住赵姑姑一伙的气焰,才会站出来斥责有德,她是万万没想到她的这一举动,会被云栖三言两句就夸大成不敬主上的大罪。
  这丫头的嘴也忒厉害,忒可恨了!
  她迟早要割掉这丫头的舌头,撕烂这丫头那张利嘴!
  雅音狠狠瞪了云栖一眼,强压下心中的怒意,侧身冲吴才人一礼,“主子,奴婢对您并无不敬之心,还望主子明鉴。”
  跪在地上的碧蕊,见两方吵的这么凶,吓得瑟缩发抖,生怕自己被搅和进去。
  玉玢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巴不得这两伙人越闹越凶,闹到最后两败俱伤才好。
  吴才人这边没急着开口,在默默思量了片刻之后,才对雅音说:“雅音,你身为含冰居的掌事宫女,言行无状,公然冒犯主上,理应受罚。我念你是初犯,从轻发落,就罚去你三个月的月银,引以为戒。”
  雅音惊着了。
  吴才人竟然罚她?她可是从皇后娘娘身边调来的人,吴才人怎么敢!
  雅音心中怨愤又气恼,面上是恭恭敬敬地领了罚,却在心里大骂吴才人是小人得志,区区才人竟然敢这般放肆妄为,对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人不客气。
  另一边,云栖也惊着了。
  她之前站出来怼雅音,只是想雅音难堪,给有德出气。
  她没想到吴才人真会为了她的话,去责罚雅音。
  云栖了解吴才人,知吴才人生性宽和,不拘小节。
  依吴才人平日的性子,绝不会为雅音只是略有不当的言行,而下令责罚。
  吴才人之所以会责罚雅音,是有意在偏袒她吧。
  云栖想着,心里安慰极了。
  她就知道才人不理她并不是讨厌她,一定是另有什么隐情。
  吴才人当众责罚雅音,令墨心心中震动不已,也愤怒不已。
  气愤之下,墨心又冲吴才人一礼,“主子,奴婢真心觉得小厨房丢东西这件事,实在蹊跷。
  小厨房一直都是由赵姑姑和云栖师徒管理,就连雅音姐姐这个掌事宫女,都不许插手小厨房的事。
  小厨房里进了什么东西,又进了多少,只有她们师徒清楚。
  小厨房丢了干果,也只是她们师徒的一面之词。
  干果究竟丢了还是没丢,就只有天知地知,还有她们师徒知道。
  保不准是她们坏了心思,故意编排说丢了东西,想要诬害谁呢。”
  “谁说这事就天知地知我知赵姑姑知?”云栖望着墨心说,“墨心姑娘不必着急,那拌在干果里的毒就快发作了,到时候大伙就都知道偷干果的贼究竟是谁了。”
  “你说什么?什么毒?”墨心瞬间变了脸色。
  雅音更是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云栖冲赵姑姑打了眼色,赵姑姑会意,上前一步,向吴才人一礼,道:“禀主子,这些日子小厨房里闹老鼠,昨日奴婢便去太平馆领了些药老鼠的药粉回来。
  回来以后,奴婢便叫云栖和有德帮着剥了些老鼠们最爱啃的干果,留着做诱饵。
  昨夜临睡前,奴婢将那包药粉拌进干果里,打算今早起来将那些毒饵投放到老鼠常出没的地方。
  谁知早上起来一看,预备投放出去的毒饵少了好些。
  奴婢这才急着跑来,请主子把咱们含冰居的人都召集起来查问。
  奴婢去太平馆取药时,听给药的太监说,说此药药性极强,老鼠吃下必死无疑。
  人若是误服了此药,若能及时吐出来,就还有一线生机。若没能及时吐出来,待到毒发,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听完赵姑姑的话,原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碧蕊,径自从地上爬了起来,“主子,奴婢没偷吃那些有毒的干果,奴婢不怕。”
  玉玢则是哼笑一声,阴恻恻地说:“只是肠穿肚烂而已?应该还会七孔流血吧。这可真是现世报呀。有趣,真有趣。”
  有德却不觉得亲眼看着某人七孔流血而死这种事很有趣,连忙扯了扯云栖的衣袖,“待会儿师傅可别盯着看,血糊淋剌的多吓人呀。”
  “呀!”云栖忽然尖叫一声,一脸惊恐地指着雅音道:“雅音姑娘,你的嘴怎么了,怎么发黑了!”
  雅音一听说干果里有毒,已经吓到魂飞魄散,云栖又突然指着她,惊恐万状的嚎了一嗓子。这使得本就失魂落魄的雅音瞬间崩溃,哪还有什么理智。
  她扑上前,狠狠推了与她一样,已经吓到魂不附体的墨心一把,直接将人推倒在地。
  雅音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颤抖的厉害。
  她满眼怨毒的瞪着墨心,大声质问道:“你都给我吃了什么!吃了什么!”
  墨心这一下摔得很重,看着都疼。
  可墨心却像失去了痛觉一般,既没喊疼,也没表现出摔得很疼的样子。
  墨心好似摔傻了一般,瘫坐在地,双目呆滞,木愣愣的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蓦地,墨心忽然支起身子,伸出手指猛抠自己的喉咙。
  雅音见状,在恍惚了一下之后,就连忙转过身,回到吴才人身边跪下,“奴婢不知墨心昨夜拿回的干果是从小厨房偷来的,若奴婢知道那是偷的,一定不会吃。求主子救奴婢,求您救救奴婢!”
  吴才人不理雅音的哭求,叫有德和碧蕊把趴在地上干呕的墨心拉起来。
  有德和碧蕊立马上前,将都把喉咙抠出血了,却什么也没吐出来的墨心,从地上拉了起来。
  碧蕊见墨心手上和嘴上都有血,吓得失声大叫,“呀!墨心姐姐的肠子烂了!肠子烂了!”
  雅音转过头,见被有德和碧蕊架在中间,唇角淌血,半阖着眼,像是快要死了的墨心,直接吓晕过去。
  “雅音姐姐是死了吗?她死了?”碧蕊问,吓的双腿直打晃。
  “死不了。”赵姑姑冷冷一笑走上前,接着便俯下身,朝雅音的人中狠狠掐下去。
  很快,雅音就转醒过来。
  刚一睁开眼,雅音就“哎呦哎呦”的直叫唤,不是被救醒,分明就是被疼醒的。
  人中处都被掐出了血来,不疼才怪。


第138章 
  雅音显然怕死的很; 刚缓过神来; 就又哭着求吴才人救她。
  墨心见状,也哑着嗓子说自己知错; 求吴才人救她一命。
  却不想被口中的血呛到; 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满嘴是血的样子,当真是怪吓人的。
  雅音见了,又险些吓晕过去。
  在折腾了半天以后,墨心总算止住了咳。
  吴才人这才盯着墨心; 沉声问道:“墨心,你承认昨夜小厨房失窃的那些干果; 都是你偷的?”
  墨心点头; 哽咽道:“奴…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求主子救…救奴婢……”
  “你为何要盗窃干果?”
  “奴婢就是……就是嘴馋而已。”墨心迟疑了一下才说。
  很明显; 墨心并没有讲实话。
  吴才人听得出来,却还是顺势问了下去; “为何不向赵姑姑讨些; 而非要选择偷?”
  墨心答:“赵姑姑平日里总…总是对奴婢和雅音姐姐横眉冷对; 爱搭不理,奴婢即便开口向她讨; 她也不会…不会给; 奴婢不愿自讨没趣; 于是就……”
  “照你的意思; 你偷盗干果还是赵姑姑的错; 是赵姑姑逼你的?”吴才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墨心慌忙摇头;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错了!求主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墨心一边大声求饶,一边挣扎着想凑到吴才人跟前去。
  有德和碧蕊连忙一左一右用力将人按住。
  也不知是两人用力过猛,还是墨心自己脱了力,人“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看着比之前她被雅音推倒那一下还疼。
  吴才人没再理会墨心,又低头望向瘫坐在她脚边的雅音。
  “你刚刚说,你不知道墨心昨夜带回去的干果是偷来的?你当真不知?”吴才人问。
  “奴婢……”
  “说实话。”
  雅音赶忙跪直了身子,“奴婢的确犯有包庇之罪,却罪不至死,求主子饶奴婢不死。”
  赵姑姑听了这话,不禁戏谑道:“你犯下的罪究竟至不至死,才人说了算,哪轮得到你自己做主。”
  雅音自知失言,无言辩驳。
  “你们俩都是从皇后娘娘宫里调出来的人。”吴才人与雅音和墨心说,“我问你们,若皇后娘娘宫里出了这种事,皇后娘娘会如何责罚。”
  雅音不言,墨心也没立刻吱声。
  分明是在斟酌着怎么编瞎话。
  玉玢一向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冷笑道:“在宫中,行窃可是重罪,自然得将人送去静室审问。”
  雅音和墨心虽一直都在皇宫里当差,却也知道昌宁行宫的静室与宫里的暴室一样,只要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
  一听说有可能被押送去静室拷问,雅音慌了,连忙与吴才人说:“回主子,皇后娘娘宫里会赏偷盗之人五十个手板。”
  “没了?”赵姑姑问。
  雅音点头,那满眼的心虚都快溢出来了。
  “罚的这么轻?”玉玢眉毛挑的老高,“才人,你莫要轻信她的话。依我看,不如将这两个人押到皇后娘娘那儿,让皇后娘娘决定如何处置她俩。”
  “别!求主子别押奴婢去见皇后娘娘!”雅若跪伏在地上,失声哭求。
  若叫皇后娘娘知道她和墨心做出这等让凤仪宫蒙羞的事,即便她和墨心罪不至死,恐怕也得以死谢罪。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吴才人盯着雅音,“你说实话。”
  “罚去做苦役,打过手板以后,再罚去做苦役。”雅音不敢再扯谎。
  “才人,雅音和墨心到底是皇后娘娘拨来伺候你的人,你若是要将这两个人罚出去做苦役,总得先去回禀皇后娘娘。”玉玢道,眼中的兴奋都藏不住,“我愿意为才人跑这趟腿。”
  玉玢的话,令雅音感到无比绝望。
  就因为偷吃了几粒干果而丢了性命,真是太不值了!
  忽然,刚刚还好好跪在地上的墨心,一下子趴倒在地。
  一边抽搐,一边捂着肚子喊疼,喊主子救命。
  有德和碧蕊见状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避了几步。
  云栖却缓步走上前,盯着趴在地上抽搐挣扎,一脸痛苦的墨心说:“你没有中毒,干果里根本就没有毒。是你昨夜临睡前,偷吃了太多不好克化的干果,眼下才会腹痛难忍。”
  干果里没……没毒?
  在场的人中,除了一早就知情的云栖、赵姑姑、还有吴才人以外,其余人都怔住了。
  尤其是雅音和墨心,一时间竟忘了哭,甚至忘了疼。
  她们被耍了!被彻彻底底地耍了!
  世上怎么会有像赵姑姑和云栖这样阴险狡诈之人!
  简直太卑鄙,太狠毒了!
  墨心和雅音心里又悔又恨。
  后悔两人太沉不住气,也太胆小,被稍稍一吓,就落入了圈套。
  她们真恨不能将那两个设计陷害她们的人,千刀万剐才解气。
  “你们两个快自己起来吧。”赵姑姑说,“难不成还要喊人把你俩抬去皇后娘娘那儿?”
  听了这话,雅音才从暴怒中回过神来。
  不能,她绝对不能为这种事被撵出含冰居。
  皇后娘娘一定会杀了她的。
  要报今日之仇,总要先让自己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
  雅音连冲吴才人磕了三个头,“主子,求您看在奴婢自调来以后,伺候您还算尽心的份上,饶奴婢这一回吧。”
  墨心也连忙支起身子,膝行到吴才人跟前,向吴才人求饶。
  吴才人看着两人的目光疏离又淡漠,“我又不是昨夜那些干果的失主,你们该去求失主原谅。”
  在雅音和墨心眼中,命自然比尊严要紧。
  两人连忙转向云栖和赵姑姑,恳请两人原谅。
  云栖和赵姑姑都不是喜欢落井下石的人。
  她俩心里都很清楚,无论如何,吴才人都不会真的把雅音和墨心撵走。
  在这个前提之下,将这两人教训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云栖和赵姑姑见好就收,自然不会揪住墨心和雅音不放。
  事情闹到这儿,就算是了了。
  墨心的喉咙被她自己用手指抠破,人一个劲儿的咳嗽,还疼得直打哆嗦。
  至于雅音被赵姑姑掐破的人中,血虽然已经止住,但伤处却肿的老高,这会儿话都说不利索。
  至少今日,雅音和墨心两个是没法伺候吴才人了。
  云栖原以为吴才人会许她暂时顶替雅音和墨心。
  谁知,吴才人却留了玉玢在身边伺候。
  见吴才人宁可留玉玢,也不留她来,云栖心里免不了有些难过。
  独自一人,默不作声的往后院走去。
  望着云栖单薄又落寞的背影,吴才人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但为了云栖好,她只能这样狠心。
  回到小厨房以后,云栖便忙着准备早膳。
  不多时,赵姑姑和有德也回来了。
  一进小厨房,有德就笑呵呵地凑到云栖跟前,“方才那出猫捉老鼠真好看,老鼠今日吃了大教训,往后便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未必。”云栖说,“经了今日的事以后,老鼠心里一定恨死猫了,这会儿八成正在盘算要如何找猫报仇。小猫咪,你往后一定要更加谨慎小心,千万别着了老鼠的道儿。”
  赵姑姑也嘱咐有德,“你师傅说得很是,你要谨记你师傅的话。”
  有德点头,“师傅、师公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提防着那两只黑心大老鼠。”
  “嗯。”云栖冲有德笑了笑,又继续埋头忙活。
  “师傅,那个……咱们还做糖吗?”有德问。
  得此一问,云栖没答,而是望向了一旁的赵姑姑。
  有德见状,也跟着云栖一同望向赵姑姑。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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