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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快穿之怀孕以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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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宝湘抬手倒了盏茶水推到她面前,低头继续摇着手中描梅兰竹菊绢扇,漂亮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被她拿着描梅兰竹菊绢扇掩去,只露出一双染了笑意的眉眼。
☆、第四个孩子(14)
守在听兰阁外一身粉红比甲的婢女匆匆进来行礼禀告,“小姐,夫人来了!”
潘宝湘皱着眉把手中的描梅兰竹菊绢扇抬手搁在一边的雕花小几上,习惯性的捋捋袖子上拇指宽的湖蓝镶边,纤长洁白的小指轻轻拨了拨手腕上两只细细的和田白玉镯子。
“去把茶水重新沏一壶来。”抬头眉眼舒开,潘宝湘吩咐完一边的婢女又拿起描梅兰竹菊的绢扇慢慢地打起风。
一侧坐着的郑明珠摸摸拢在袖下缠在手腕上的长鞭,她黑溜溜的眼珠子打了个圈,嘴角浅浅的笑意让她不过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显得甜美讨喜。
当潘夫人疾步如飞进门,随行婢女打起珠帘,一身粉红绣花齐胸襦裙的郑明珠已经笑着起身迎了过来,“潘姨!”
头梳抛家髻,戴镶玉嵌宝石金梳,斜簪绞四股金珠累丝牡丹金步摇的潘夫人眉头一拧,“谁让你来的!”想着以往她嘲笑自家女儿一脸麻子的模样,潘夫人就恨不得拿了铁刷子一把刷花她如花似玉的小脸,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她女儿面前乱晃外加胡乱张嘴!
郑明珠脸色不变,“潘姨,明珠听说姐姐的脸好了,这不特意抽了时间来看看。”抬手把侯在不远处的翠雯招过来,郑明珠抬手取过她双手捧着的帷帽,一手把帷帽边檐悬下的黑纱抓在手心摊开在潘夫人面前,“潘姨,你看这料子还行吧?”
潘夫人抬眸冷冷斜睨她一眼,单手摸着手腕上拇指宽的赤金镯子,一张脸像是覆了层厚厚冰霜,大热天的也能把人冻到骨子里发冷!
“看着不错,但是相对而言还是明珠更适合呢!”拿着绢帕擦了把郑明珠刚刚坐的罗汉床那块地,潘夫人一手将绢帕揉成团扔到一边婢女的怀里,“脏了的东西,拿出去扔了!”
拍拍手,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潘夫人看着面色不变亭亭玉立于一旁的郑明珠,还好心的招人给她倒了盏茶水。
“谢谢潘姨,这茶水明珠就不用了。”郑明珠摸着帷帽边檐悬的黑纱,嘴角笑意越发浓郁的她歪着脑袋看了潘夫人一眼,“潘姨该不会嫌弃明珠送给姐姐的礼太廉价了吧?”
虽然不过花了指甲盖大小的银子,可礼轻情意重,她们这些明事理的都懂不是吗?
把帷帽塞到霓红的手里,郑明珠摸摸手腕上缠着的长鞭,突然觉得她现在的笑容一定比外面枝头盛开的花儿还娇美!
她爹要是知道她这一刻的想法,怕是会找了棍子直接抽她几大棍吧?想想她爹一生气满脸络腮胡子都快要竖起来的模样,郑明珠挽起袖子,走到不远处搭了方茜色绸缎的黄花梨木方桌旁站定身子,轻轻松松的一手把黄花梨木玫瑰椅提起一路拎到离罗汉床三尺远处,放下袖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看着她这模样,潘夫人拧着眉头,倒是想看看她今儿来找宝贝女儿到底什么事?若是又一番惯例嘲讽,管她是不是不着痕迹,她这个当娘的都会去厨房拿了最锋利的菜刀,把这嘴巴比抹了鹤顶红还毒的直接一刀把郑明珠给削了。
好在,郑明珠今儿的重点是在那张让潘宝湘去了一脸麻子的美肤方子上,不然若是说到其它的还真不能保证潘夫人听了不发怒,不拿菜刀将她直接削了。
“潘姐姐如今雪肤花貌,不知从哪里得的妙方有这奇效?”单手支着下颌,郑明珠喝了口翠雯递到嘴边的茶水,从袖中拉出一张绣红石榴花丝帕擦了嘴,她才歪着脑袋看了坐在罗汉床上眉眼低垂,一双耳朵却是张开听她和潘夫人说话的潘宝湘一眼。
好吧,提到这事,想到那六颗乳白带浅浅金色的美颜丸,潘宝湘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明珠妹妹这小脸自幼白净,怎的问起这个呢?”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用了喻戚好给的那六颗美颜丸,潘宝湘脸上的麻子是褪了个干干净净,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口腔里现在还残留着一股生灰面团子的味道。
喝口茶水,压下口腔那股生灰面团子的味道,潘宝湘看着郑明珠盈盈带笑的面孔,她无聊的从搁在雕花小几上的绿釉刻花盘子里捡起一块糕点,拿一张不过巴掌大的干净帕子包了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虽然知道潘宝湘不会向她透露那褪了一脸麻子的美肤妙方,可对于那献出妙方的人,郑明珠还是有点兴趣。从玫瑰椅子上起身,郑明珠看向潘宝湘开门见山的问道,“潘姐姐,不知那拿出妙方的是何人?”竟然让潘宝湘一脸的麻子褪的干干净净,近距离看了也是毫无瑕疵,只有一脸如冬日白雪的细腻洁白。
拿出妙方之人?潘宝湘把手里的糕点吃完,细嚼慢咽配着用了半盏茶水,这才接过一边婢女递上崭新的丝帕擦了嘴角的糕屑,慢条斯理的捋捋耳朵上金镶白玉嵌宝石耳环,却是对着郑明珠摇摇头明显不打算告诉她。
也是,说起来喻戚好和郑明珠的关系明显比她更近一层,只是想着郑家那个大烂摊子,潘宝湘又觉得在喻戚好心里,她该是要亲近一些。
坐在罗汉床上,知道郑明珠今儿来的目的,潘夫人看着郑明珠那张讨人厌的脸,毫不客气的招身边的婢女把她送到门外。低头灌了一盏茶水,心下思索几番潘夫人到底是不准备让她宝贝女儿错过这天大的好事。
“宝湘,娘今儿来要和你说一件事。”摸着手腕上拇指宽的赤金镯子,潘夫人视线落到麻子褪去,小脸模样在镇子上绝对算得上是头一份的潘宝湘身上,她的声音中有毫不掩饰的自豪,只是转眼想到女儿今年已过双十年华,她眉眼间的笑意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反而漫上了几分担忧。
“娘,你有事和我慢慢说就好。”潘宝湘手执描梅兰竹菊绢扇,抬手轻轻给她打着风——她娘性子虽然有时候不大靠谱,可平日做事历来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以前她满脸麻子没少受白眼委屈的时候,娘从来都是把她拥入怀里轻声安慰。
“宝湘呀,据皇城那头传来的消息,最近咱们这小镇子可是有贵人要来!”抬手把在屋子里伺候的婢女打发出去,潘夫人又望了眼四周这才收回视线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和潘宝湘说道。
贵人?潘宝湘神色一怔,眼珠子转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娘,那我们得把这机会好好抓住。”不然,凭白便宜了那全家黑心肝的郑家。
潘夫人点头,“这个我和你爹爹商量过。”到时只要让女儿入了贵人的眼,这说门好的亲事还不是贵人张张嘴皮子就有的事。
拉着潘宝湘的手,潘夫人想着最近几日家里的事,对于帮女儿把一脸麻子去了的喻戚好,她心里越发感激起来。
而想着郑家院子里那群心都黑透了的一群人,潘宝湘脑海里转过入手确切的消息,还是打算让霓红走一趟香河村,给那一群拿银钱不办事的家丁一个警告。
喻戚好那里,暂时还是交好,至于以后,看看她的价值再说!
*********
香河村,知道小安回家了虞氏都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全身湿透的喻戚好,虞氏掩下心里的担忧直接去灶房给她烧了热水还煮了两碗老姜汤。
很快,喻戚好用热水沐浴,穿了件半旧的玫红海棠衫子出来,一手端起搁在桌子上煮好的老姜汤仰头直接喝了两大碗。
热辣辣的老姜味在嘴里传开,沐浴后的喻戚好心口顿时热乎乎的,只两碗老姜汤下肚嘴里的味道到底是重了点。
“戚好,身子要是有不适记得一定要告诉娘。”虞氏拿了杯温水给喻戚好漱口,也不知想到什么的她眉眼忧色极浓。
好在下一刻看到小脸又圆嘟嘟的郑杏轻轻走进来,分散了虞氏部分注意力。
“娘!”郑杏走进来,乖乖靠着喻戚好膝头,她一手拉着喻戚好的袖子,抬头还不忘看着虞氏一双澄澈的杏眸调皮笑笑,甜甜的唤了声,“奶奶。”
虞氏摸摸她的头,勉强笑笑。
喻戚好看了眼外面,发现之前“噼里啪啦”下个不停的大雨这时已经停了。想着从潘家院子带回的那十个家丁,现在被她暂时安置在香河村一处无人居住的茅草屋子里,喻戚好蹙着眉头打算那群家丁只留两个,剩下的全部给潘宝湘还回去。
不过今儿地上一片泥泞,这村子到镇上的路又远,喻戚好想着晚上要做一大锅的灰面疙瘩稀饭,却也决定不管怎样那群家丁最早明儿就得给她离开。
反正区区一点水都能让他们那群好手好脚的差不多渴去半条命躺在地上挺尸!思到此处,喻戚好想着冒着大雨回家手里的折骨绸伞也给了她的沈元安,心下担忧后又在脑海翻了好几遍,确定身体原主没有关于他在这里的一丝记忆,喻戚好强撑着身体的不舒服,和虞氏简单的又说了几句话,带回家的折骨绸伞交代了来处,只省略了没说沈元安这个人。
虞氏听了,见她面色骤然发白,手脚极快的把喻戚好扶到卧室床榻,顺手给她拉上半旧的月白缠枝素花薄被盖好。
喻戚好虚弱笑笑道了没事,可一闭上眼脑海全是这次相遇一身靛青团花袍子,面孔白皙,眉眼分外清俊的沈元安。
☆、第四个孩子(15)
在喻戚好心里,第一个任务中单纯如稚子,眉眼清俊如画的沈元安是安氏为给她冲喜特意进宫求了太后娘娘给她招的夫婿。虽然沈元安偶尔痴傻,但他性子乖巧颜色尚好,且和她同床共枕多月,这情分比起常人自然是不一样。
第二个任务中,她身为皇帝后宫妃嫔,遇上当时和沈元安面容一模一样的肃王千岁,她心里自然是十分恐慌。她怕有一天肃王千岁会突然拉着她质问,为何腹中胎儿和柳长煜一模一样!她是否成亲前给他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她也怕其实是她多想,肃王千岁只是面容和沈元安太过相似。诸多原因下,她和他没有过多交集,一直保持着距离。就是后来他掌了朝中权势,喻戚好也和他一直疏远着。
可长了心的她其实也知道,第二个任务中能把肚里的胎儿平平安安生下来,她暗中没少得他出手相助。当后宫妃嫔全数迁移,只她一人留宫过着金尊玉贵的日子,也是因着有他才有那好事。
闲暇时她也曾想过如果他是沈元安她会怎么做,可她一个未来都不知道在哪儿的人又岂能因为那没有影子的一时幸福,辜负他的后大半辈子!
他天下手中权势尽握,又岂能因为她一个必死之人而污名!
第三个任务中虽然没见到他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但因为最近成变色鸡的领路先生,喻戚好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其实那个世界有他。虽未相逢是种遗憾,可避开再次相遇的尴尬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有的人只适合在记忆的匣子里装着,默默想念。
可在这第四个世界里真真看到沈元安的一刻,听到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想她,喻戚好这个做了几个任务,肚里剖了几个孩子次次难产死的人心里还是不可控制的生出几分雀跃和欢喜。
摸着薄薄衣料下微微凸起的一团,喻戚好想起如今的身份,她眸中的光亮慢慢散去只剩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到底还是缘分不够呀!一手掀开半旧的月白缠枝素花薄被,喻戚好深深呼了两口气,才觉得胸口不会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让她喘不上气。
*********
南大街新入住户的三进院子里,玉石铺地,金珠为帘,有梳双丫髻戴两朵珠花,穿葱青色比甲年纪约十六七八的婢女两个。
沈元安从香河村回来,身上穿着去成衣坊买的圆领团花绸袍,伺候的婢女见了一个去厨房烧水,另一个已经去了金丝楠木镂雕祥云衣柜捧了件华丽的织锦镶银边宽袖袍子搁在净室里的鎏金刻花衣架上。
回了卧室的沈元安,坐在金丝楠木镶宝嵌花玫瑰椅上,清亮的丹凤眼半阖,单手却是把玩着一支和田白玉金蕊六瓣莲花流苏钗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事,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隐隐浮现。
“公子,这兴乐镇不过巴掌大一块地,你何必留在这污了你一身尊贵?”烧好水,把早就备好盛有姜汤的白釉云纹叠枝花碗搁在金丝楠木镶宝嵌花圆桌上,清珠看着闭目养神的沈元安,视线在他用棉帕绞七成干披了一肩的乌发上顿了顿。
“好了,你先下去!”
把手中的和田白玉金蕊六瓣莲花流苏钗子拿了雕花嵌玉的首饰匣子装好,沈元安不耐的挥挥手。起身走到半开的红漆雕花木窗外,沈元安几缕细发垂在胸前,柔了眉眼间的疏冷,越发清俊的面孔怕是只有皇城大师用手上最好的笔墨,全神贯注才能细细描绘出他眉眼间的几分神韵。
婢女偷偷瞥了眼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想到自个儿低贱的身份,她捏着袖角掩去眸中的不甘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听到几不可闻的关门声,沈元安单手搭在半开的红漆雕花木窗上,一双弧形格外漂亮的丹凤眼望着外面大雨已停的天空,想着喻戚好之前没有推开他的怀抱,清俊如画的眉眼里溢出满满的欢喜。
他不会和人说,有那么个人支撑了他生命的全部信念。他也没必要和旁人扳开揉碎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拿来细细说一通。
说来也可笑,别人死后是上天堂,下地狱,转世轮回又或是魂飞魄散他全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死后,辗转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一直重复的从出生到长大,然后在漫长的时光中等那么一个人。
不过,说也奇怪,辗转每个世界中他的面孔和他本来的五官一模一样不说,他的爹娘在他过了几个世界脑海里的记忆仍然是清清楚楚。
想着当年的意外离世,沈元安只有说遇上喻戚好是他一生的劫,就是现在也依然如此。摸着光滑细腻的面颊,走了几个世界的沈元安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年龄叠加是多少。
只是他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老天一定看格外他不顺眼,要不然每次他好不容易等到喻戚好,偏偏次次喻戚好皆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娘子不说,还腹中有孕成了孩子他娘。
好吧,虽然他也清楚的知道成了别人家娘子,腹中有孕都不是她的错,可加上这经历的三个世界都这样,他这个原本稍有痴傻之人,智商好不容易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可偏偏每次他除了心塞和暗地里偷偷帮她还什么都不能做。
不管是为了她的名声还是安全,前两个世界加上这个世界中他似乎都没有和她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理由。
心塞的拉上红漆雕花木窗,沈元安转身长腿一迈走回金丝楠木镶宝嵌花玫瑰椅上坐下,抬手端起搁置在金丝楠木镶宝嵌花圆桌上的白釉云纹叠枝花碗,一碗热乎乎的姜汤下肚,沈元安觉得心和身子似乎都瞬间热了起来。
不过每个世界都想把喻戚好紧紧搂入怀,继续成亲后同床共枕的念头还真是没出息。
偏偏一想到当初喻戚好是皇上赐婚,和他同拜高堂又同床共枕好几月,后又难产生下寿哥儿之人,走过几个世界的沈元安又觉得,其实他还是可以继续没出息的。
扳着手指数了数下一次见喻戚好的日子,沈元安抖落脚上的靴子摇着头赤足去了净室沐浴。
*********
郑家院子里,看着明亮亮的阳光,郑裕和他大哥又商量一番,最后决定带上一车礼物亲自去趟香河村。
最近贵人要来兴乐镇,他可不能因为这小事得了贵人厌恶!
死老头子留下的首饰,他借一借给女儿戴戴总可以了吧!反正不管怎么说,女儿也要唤她那死老婆子一声祖母!
剃了一脸的络腮胡子,郑裕简单吃了几口早饭,穿了身半旧的墨色绸袍,脚上踩着鹿皮靴子招人取粮拿布。
装车完毕,郑裕摸着腰间云缎荷包里沉甸甸的银子,他带着贴身小厮笑眯眯取了马车赶往香河村。
提前得知消息的王二,摸着现在还疼痛不已的心口,咬着牙从掉漆的雕花柜子里掏出一串铜钱塞给李三,让他翻山越岭抄小路,比郑裕提前一步到达香河村把这消息告诉喻戚好。
敢踹他心窝子两脚,看他不让李三把他打的坏主意一五一十全数告诉喻戚好!
待郑裕一路颠簸到香河村,喻戚好已经从飞奔而来的李三嘴里提前得知消息,煮了一大锅野菜猪肉粥,蒸了一锅灰面馒头外加十个家养的鸡蛋招待那群家丁。
别人小女儿掉了他们不帮忙装挺尸是因为提前收了银子,可被自家小姐派到这香河村,却是为了听这郑家寡妇的命令行事。
吃着热气腾腾的野菜猪肉粥,再剥一颗水煮鸡蛋啃两个灰面馒头,一群被喻戚好请到大堂里的家丁肚子吃的饱饱,心下不免有点愧疚起来。
不管是他们还是这郑家寡妇,其实日子过得都不大容易!喝完最后一口野菜猪肉粥,大家有默契的的搁下手中粗糙的大碗,心里一致默默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这个故事再过二章左右就完结~~~
☆、第四个孩子(16)
郑裕找上门的时候,喻戚好卧在床塌休息,还是院子里正在打扫树叶的虞氏开的门。
进门,郑裕笑眯眯的对她点点头,轻轻唤了一声,“娘。”
虞氏点头,只是看着郑裕今儿穿戴的人模狗样,她把手中的长扫帚随手搁置一旁,淡淡瞥了郑裕一眼,“可是有事?”
郑裕想摸摸脸上的络腮胡子,可手刚伸到一半,想起一脸络腮胡子今早已经剃的干干净净,郑裕收回手,一脸讪笑,“没事。”
虞氏点头,头梳双刀髻戴赤金嵌红宝石华胜,斜簪一支累丝攒花金步摇的她摸摸手腕上的赤金卷花纹镯子,一身七成新紫色绣花褙子的她眉眼倒是意外的看不出喜怒,只语气平淡的道了声,“那就好。”
随着她动作注意到她穿戴的郑裕身子一僵――这死老婆子,差不多都快年过半百的年纪,可她打扮的这般花枝招展让他如何说的出“你把身上首饰全数借给我女儿戴戴”的话?
时间一瞬静止,缕缕不知名的香气飘过散在空气里。
打开的门口,是乌发散于胸前只露出尖尖下颌,穿了身石榴红绣花棉裙的姑娘。
“筠红,你怎么来了?”虞氏心中一紧,赶紧上前把人往门外推,“你先回去,改日再过来玩耍。”
吴筠红摇摇头,一手把垂在胸前的长发拢在脑后,露出耳朵上戴的一对赤金耳坠儿。
“这是谁家姑娘?”郑裕走过来,吴筠红低到胸口的脑袋慢慢抬起,露出一张长久不见阳光又瘦的只剩层惨白面皮儿裹的面孔。
郑裕搓着鸡皮疙瘩一个接一个冒的手臂,视线落在小眼睛,塌鼻子,薄薄唇瓣依旧用大红口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吴筠红身上,他强健的身子忍不住往后一退。
风吹落树上的叶子,吴筠红抬眸阴测测一笑,她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弯起好看的兰花指,浓艳的红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这人怎生的如此吓人?郑裕吸口气,身子竟然像是不受控制狼狈跌于地上。
他一个身高七尺年过三旬的男子竟然会怕一个姑娘家?这真是太古怪了!搭着贴身小厮伸出的手,郑裕起身站直身子,小腿肚隐隐发颤。
“姨,你先进去。”
把虞氏推进大堂拉上门,吴筠红捋捋耳朵上戴的一对赤金耳坠儿,她转过身子对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郑裕走过去,小小的眼睛半眯成一条缝儿。
“这位姑娘,可是有事?”郑裕搭着贴身小厮伸出的手,神色已经慢慢恢复平日的冷静。
不过是个面皮渗人的姑娘,他堂堂七尺男儿又何必害怕!他家那每天爱挥鞭子的皮猴在他面前,除了刺两句拿手中的鞭子再发发脾气,其它大多时间不也是要乖乖听他话。
“呵呵……!”吴筠红扬起唇角,涂了鲜艳口脂的唇瓣瞬间红的快要滴血。
郑裕半眯着眼,一手拍下贴身小厮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
一阵风过,树上叶子飘飘扬扬,偶有几片落到郑裕发顶。
吴筠红嘴角一抿,一片泛黄的树叶落在手心,她宽大的袖子一挥,下一秒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天际,她已经步履飘飘的落到了郑裕六尺之外。
郑裕张着嘴,目光惊惧的落在缠在他脖子上那黑红相间的一团——一条足有手腕粗的赤练蛇。
僵着身子,郑裕咬牙憋着气,喉咙都不敢动一下只得用鼻子轻轻的吸着气。
跟着的小厮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坏了,可要是让他上手把缠在郑裕脖子上手腕粗的赤练蛇抓下来,他自然是不敢。
咬着唇,小厮目光惊惧的看着在郑裕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的赤练蛇,当看到那赤练蛇对着他吐着嘴里长长的蛇信子,小厮简直就差吓尿了有没有!
“姑娘,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把那蛇从我家爷脖子上抓下来吧!”
虽然不知道那蛇是从哪里来的,但直觉告诉他,这一定站在不远处那面皮吓人的姑娘脱不了关系。
想着郑裕要是出事,他回镇上肯定会被棍棒直接打死!小厮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脑袋“咚咚”的不断给吴筠红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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