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世孤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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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种默契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要结束，统统不是人力可以更改的，所以，感情，真心，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果真拿它们当做问题，那无疑是没有结果的。
　　　　　　南风绝的沉默看在元姬眼里，变成了心虚，她冷笑道：“怎么？答不上来了？”
　　　　　　元姬看着南风绝故作镇定的模样，接着说道：“你也莫说什么有缘无分的话，我只相信自己手里的东西，而我手里的东西，都是要我自己去争，去抢，去保护的，而且这也是你那位带给我的新理念。”
　　　　　　南风绝听完，刚要说些什么，却是被元姬打断了，她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道：“你今天不愿意，我就等明天，你明天不愿意，我就等后天，我等得起，你放心。”如果我真的不等了，那时候你一定不要后悔。
　　　　　　说完便多看了南风绝几眼，拍了拍手走了。
　　　　　　留下南风绝眼睛无神的呆在当场，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姐妹往事

　　　　　　也许就是这份放心不下，让她们三人都经历了美好的开头，不愿回想的夹杂着痛苦的过程，还有不得不面文姬放心不下，又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带着梅姬追了去。
　　　　　　文姬本就不放心玄姬，所以她刚离开的时候，就被文姬发现了。
　　　　　　在得到他们俩人一个传统的说教拒绝，和另一个胆小怕事的“欲拒还迎”后，玄姬在一个没人的夜晚，悄悄的带了自己的高雄鹰出走了。
　　　　　　玄姬正是青春莽撞的年纪，一听说有新鲜事物，想也不想的就要拉着文姬跟梅姬一起去看看。
　　　　　　梅姬年纪最小，还什么都不懂，可是听着文姬话里的描述，却是极度渴望去看一看的，只是胆小，不敢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不过虽然不信，但是却让高雄的女儿们向往，可偏偏玄姬跟梅姬都信了。
　　　　　　这句话，女儿们大多都不信，因为高雄的子民跟国王王后一样，都是世代家族联姻，且不存在成亲就要共同生活，因为他们成亲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家族以后的子嗣。
　　　　　　“传说高山另一侧是一块方境之地，那里的男女到了合适的年龄，便有媒人牵线，彼此中意的男女便结为夫妻，共同生活，生儿育女。”
　　　　　　其中文姬最大，学识最渊博，一日闲来无事，她就说起高雄山另一面的世界。
　　　　　　而皇族中什么人没有去呢？就是她们那些待选的上方家族的女儿们。
　　　　　　眼看着就要到选期了，可是偏偏当时的通灵圣女开化时没有足够的紫罗叶，所以身体比较虚弱，正巧赶上她发恶症，所有的皇室贵族全都赶到了祭祀台，在那里一直待了三天三夜。
　　　　　　那是上一代高雄皇帝选后的前一段时间，当时正值妙龄的上方家族三姐妹，上方文姬，上方玄姬，上方梅姬都在备选之列。
　　　　　　非来君坐到南风绝的另一边，面对着他与王后，把曾经轰动了皇族甚至高雄的三姐妹私自翻阅高雄山的事迹娓娓道来了。
　　　　　　非来君看到王后的样子，知道她伤心之下把南风绝看成了北木齐迁，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了南风绝的面前说道：“诶，回忆难叙，既然她说不出口，你又要知道，那就让我来说吧。”
　　　　　　她慢慢的摸上南风绝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要骗我……”
　　　　　　“我的女儿，跟我一样，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还非要强求，真该说是孽缘，还是作孽呢？呵呵”王后苦笑，突然看着对面的南风绝，竟有一丝的恍惚。
　　　　　　王后摇了摇头，然后把脸扬了起来，像是要把将要流出来的眼泪倒回去。
　　　　　　“也许是吧。”王后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更多的是，我知道你不喜欢她。”
　　　　　　“就因为通灵圣女在三十岁的时候要被暮送？”南风绝皱眉问道。
　　　　　　“那天，元姬突然跑来跟我说，她很喜欢你，想跟你结为夫妻。”王后含着泪说道：“当时我觉得她好傻，作为高雄的通灵圣女，还妄想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简直是不知所谓。”
　　　　　　王后面容变得狰狞，她多年前也曾想过要杀了北木齐迁，可那时高雄是不允许随便翻越高雄山的，所以怨恨就累积到元姬找到她的那天。
　　　　　　“是的！”王后打破了南风绝的怀疑，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北木齐迁害我得不到幸福，他就得死！同样，他的儿子也得死！”
　　　　　　南风绝瞪圆了眼睛，满脸的匪夷所思。
　　　　　　杀掉北木齐迁？他的亲生父亲？还有他的儿子们？是应该还有他跟莫飞吗？
　　　　　　什么？南风绝被她突然加快的语速给说愣住了，而且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元姬的灵魂的确是我要大统离开高雄的主要目的，不过有些私事也是要他代办的。”说到这，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语速说道：“带回文姬，杀掉北木齐迁和他的儿子们，是我亲自嘱咐大统必须要办到的事！”
　　　　　　王后似是有些为难，可是不说她心里又憋得慌，所以索性狠了狠心，宁愿南风绝现在恨她，也好过以后自己知道了事情，来质问她。
　　　　　　南风绝一边想着，一边就问出了口。
　　　　　　若是真的为了元姬的灵魂，以高雄的实力，完全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劫走沈梦菲跟颜夕，可是王后又为什么让大统去到西林，北昭还有南疆呢？
　　　　　　王后的态度转变让南风绝更加好奇事情的原委。
　　　　　　“别说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王后转头看向南风绝，温柔的说道：“我来，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抱歉，高雄的事，不应该将你跟你的朋友们掺合进来。”
　　　　　　“绝，你该明白王后的难处的，再说，她对你已经足够的宽容跟体谅，只是你……”非来君语气凛冽，正要将事情的原委说出，却是被王后给截过去了。
　　　　　　“你来做什么？”南风绝一出口就后悔了，本来想着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谈一谈的，可是他语气中的怨气完全就是拒人于千里以外。
　　　　　　“绝……”王后小心翼翼的出声，然后将随行带来的蜡烛点了起来。
　　　　　　王后在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在非来君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叱咤宫，并为南风绝送来一些吃食。
　　　　　　天渐渐的暗了，叱咤宫是禁止任何人出入的，所以周围静的让人发疯。可南风绝坐在大厅中央，似乎并没有察觉任何的变化。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上辈恩怨

　　　　　　再说清平侯府，不知道南疆皇帝从哪儿得的消息，知道了梅妃本不是清平侯的宫外有收买了的车夫，只等她一出宫就直奔南疆。
　　　　　　她没了查看鸽子的兴致，便直接将鸽子塞进包袱，只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逃出皇宫。
　　　　　　直到她听说南疆清平侯府出事了，慌忙之下打包衣服时，正巧一群鸽子飞过，她情急之下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射了那群鸽子。
　　　　　　于是，她开始每个月用弓箭射那些鸽子，可是每次射下来的鸽子都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她发现了每个月，昭慧公主出嫁的那个日子，都有一群白色鸽子飞进皇宫，而其中一只会飞进皇帝的书房。但是具体是哪一只，她没有看出来。
　　　　　　那满满的不舍与爱惜全是属于别人的，而她自以为是的真心也都是别人的。
　　　　　　那就是皇帝根本没喜欢她，那晚他只是把她当做了他的爱人，那个他一辈子都给不了她名分的爱人——他的妹妹，昭慧公主。
　　　　　　不过后来，她知道了。
　　　　　　玄姬疑惑，她不理解皇帝为什么怪罪她。她以为那个孩子只不过是为家族子嗣着想而生的，为什么他可以为了一个以后要争夺他皇位的孩子，而残忍的将她囚禁起来。这样的做法让她觉得他才是个疯子。
　　　　　　皇帝震怒，他不敢想象一个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怕，而这个女人还曾是他的枕边人，他大声的质问她，说她是个疯子。
　　　　　　皇帝一句一句的细细问了玄姬，得到的是千真万确的实话。
　　　　　　暴风雨来之前，是有一点平静的。
　　　　　　孩子没了，皇帝怪罪，却从那个宫女口中得知了是她亲自喝下那碗打胎药，只为了要挽留住皇上，不让他去别的殿宇。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她从没见过如此多的鲜血。
　　　　　　她偷偷的询问了侍奉的宫女，并威胁她将打胎药寻来，然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喝下了那晚药汤。
　　　　　　当她看到她怀孕之后，皇帝又开始各宫各院的留宿，并且与其他女子有了孩子，她愤怒了，却是以为孩子的出现伤害了他们的感情。
　　　　　　可是对于不是本地生长的玄姬来说，她并不觉得生孩子是什么大事。
　　　　　　也正是由此，她知道为什么那些宫女都羡慕她，而为什么那些妃嫔都仇视她。因为她真的在册封之后，怀上了龙种。
　　　　　　为她梳妆行册封礼的嬷嬷说，一般宫女起封都是从官女子开始，一下子就封嫔的至今都没有一个，所以她说她好福气，日后肯定能诞下龙子。
　　　　　　她沦陷了，那个男人让她不能自拔的想要掏出自己的真心，可是付出真心之后，她得到的却只是一个其他宫女都特别羡慕的称谓——良嫔。
　　　　　　那晚，她看到了熟悉的眼神，满满的不舍与爱惜，却是专属于自己的。
　　　　　　只是这一去，就没有了回头路。
　　　　　　她百般纠结之下，还是去了，心想：“最后一次，见他最后一次，就当是告个别吧。”
　　　　　　她已经打包好了衣物，也想好了逃走的路线，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皇帝醉酒要她去侍奉。
　　　　　　这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她要离开这儿，去原本属于她的地方，去过那种虽然平淡却没有欺骗，一个人不会有两副面孔的高雄生活。
　　　　　　她侍奉在他身侧，亲眼看到了他如何与后宫嫔妃嬉戏花丛中，如何伤了一个又一个女子的心后，还能微笑着拥另一个新的女子入怀。
　　　　　　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了，那个拥有她渴望眼神的男子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完美。
　　　　　　于是她费尽心思想接近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居然是北昭的皇帝，各种条件的束缚之下，她以宫女的身份进入了宫中，并使尽了手段，到达了那个男人身边。
　　　　　　若是世间有一个男子能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那她就不枉来人世一遭了！
　　　　　　人群很吵，她不知道他在对轿撵里的女人说些什么，不过那个眼神，她看清了，那是满满的不舍与爱惜。
　　　　　　她一瞬间就被那个男子吸引了，倒不是因为他华丽的龙袍，或是俊俏的脸庞，而是他握着轿撵里那个女人，声泪俱下的表情。
　　　　　　玄姬正巧看到这一幕。
　　　　　　随着一声“等等！～”，只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俊俏男子骑马而来，并稳当的停在了昭慧公主的轿撵旁边。
　　　　　　玄姬随着围观的人群看了几眼，便准备退出去，无奈北昭子民都想一睹昭慧公主的出嫁仪式，所以一时半刻竟没有挤出去。
　　　　　　仪仗声势再浩大，却是不管她的事的。
　　　　　　玄姬没有见过声势如此浩大的场面，她曾以为梅姬出嫁那次已经是她生平见过最壮观的队伍，而与此相比，却显得粗鄙甚至上不得台面了。
　　　　　　而昭和城门外，是南疆前来迎接北昭公主的和亲队伍。
　　　　　　整个昭和城内，到处是刺眼的红绸，昭慧公主坐着硕大华丽的轿撵从宫里出来，经过清理后宽阔的街道，慢慢悠悠的往昭和城门的方向走去。
　　　　　　玄姬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面。
　　　　　　就在她这个想法出现没多久，北昭与南疆的和亲之事谈了下来，昭和城内全面戒严，为了护送和亲公主——昭慧公主。
　　　　　　初来北昭，玄姬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有一段时间，她都在想，要不干脆还是回高雄吧，即便是被选上王后，应该也比现在有意思多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轮到他了

　　　　　　“是的，我是
　　　　　　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而再次问出口，只不过想要对方给他一个想要的结果，可是最后……
　　　　　　“你的命令是不是也要杀掉我的母妃？”南风绝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时她以为是对北木齐迁的憎恨，而现在看来，似乎说是留恋更为恰当。
　　　　　　王后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话里的嫉妒，是的，她嫉妒他们的感情，嫉妒他们相爱生下的孩子，或许就是女人的嫉妒，让她都无法理解当初带走南风绝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当时派大统到方境寻元姬的灵魂时，我脑袋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以前，想到了北木齐迁居然那样骗我，我那么爱他，他却爱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跟他在一起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那么可爱，像他的孩子，我我……我恨极了，所以……”
　　　　　　王后痛苦的摇头，因为她已经后悔了，可世上却没有后悔药给她吃。
　　　　　　“既然如此，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要再去招惹他们。”南风绝回神，说的自然是杀了北木齐迁以及他的儿子们的事。
　　　　　　“绝，我当时劫走你，的确是为了报复北木齐迁，可是后来，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我的儿子。”王后看着南风绝，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跟北木齐迁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若是她当时不那么年轻，没那么冲动，把孩子好好的生下来，到现在的话，那孩子应该也跟南风绝一样帅气聪明了吧。
　　　　　　南风绝还陷在回忆里，可是王后却开口了。
　　　　　　那个多年不曾说过，再回忆起来，却甜中泛酸，让人止不住想多尝一尝它的滋味的称谓。
　　　　　　“母后。”
　　　　　　也是那次，他第一次叫出了口。
　　　　　　那时候他第一次明白，那个把她劫来却没怎么搭理过他的女人，为了他能活，自己宁愿承受家族的唾骂，身体的苦楚。
　　　　　　因为上方家族的男人，从不取单字的名字，据说会克母，但王后还是允了，并且请求大祭司让她服用了有害身体的药，才用血缘向族人证明了他的确是她的儿子。
　　　　　　最后，王后坚决的声称他是她的儿子，并为他取名上方玄烨，只是南风绝坚决不要那个名字，最后商议之下，双方都妥协一步，他便成了别人口中的那个上方公子，本名上方绝。
　　　　　　当时他害怕极了，上方家族的人天天跑到王后的玄玉殿又是哭又是闹，说她丢了上方家的脸面。
　　　　　　那是他来到高雄的第二年，皇族的人最终还是发现了他的存在，并严厉指责王后失德，要求将他赶出高雄或者处死。
　　　　　　非来君的话将南风绝打回了多年之前的那个回忆里。
　　　　　　非来君看着迷失了的南风绝，大声训斥道：“这是一个儿子该对母亲说的话吗！你不要忘了你在高雄的那几年，王后是如何待你的，而你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让气氛回归安静。
　　　　　　“哈哈……”南风绝看着王后语无伦次的样子，大声笑道：“说谎要打好草稿，不然到时候现编，可有点来不及。哈哈。”
　　　　　　“不是的。”王后想要解释，却是突然屡不清头绪了。“我是因为，当时，那个，我没想到……”
　　　　　　“解释？你为什么要解释。”南风绝有点失去神智了，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说道：“你们都是高雄人，觉得我们这种人很卑鄙，很低能，是吗？”
　　　　　　“绝，你先不要激动，为师先跟你解释。”非来君知道南风绝的控制力是很好的，但是遇到这种事，他发狂也很正常，只是这样的情况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就发生了。
　　　　　　“你还是人吗！”南风绝一个拳头捶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蜡烛直接拍灭了。
　　　　　　她张口，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南风绝失控的情绪给淹没了。
　　　　　　又过了好久，桌上的蜡烛烧的只剩底了，王后决定张口：“我……”
　　　　　　……
　　　　　　突然死一般的沉寂，三个人面对面坐着，都犹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
　　　　　　王后咬了咬下唇，干脆简单明了的说道：“我杀了他，包括他所有的儿子。”
　　　　　　非来君知道避不过，王后也觉得如此。而既然瞒不住，又何必要瞒？
　　　　　　看似并不搭边的问题，却是同一个答案。
　　　　　　南风绝对自己的生父到底有多少儿子并不感兴趣，所以也没理解王后话里的意思，他顿了顿，突然看着非来君问道：“我们去找师傅的时候那么久，可来到高雄的时候，梦菲他们已经在这儿了，那大统为什么会过了那么久才跟您一起回来呢？”
　　　　　　“以前或许有，可是现在，只怕没几个了。”王后深吸一口气，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是有很多儿子。”南风绝提起自己的生父，莫名的还是很不自在。
　　　　　　“没想到北木齐迁还有另外一个儿子。”王后听了一遍不忍回忆的过往，却是比想象中来的轻松，容易接受。
　　　　　　因为他觉得既然非来君刻意避开，那就肯定是不能说的，或者不能当着王后的面说的。
　　　　　　“回到高雄的玄姬被选为了高雄新一任的王后，而梅姬因为玄姬的庇护，没有得到上方家族的囚禁。”非来君若有若无的省略了一些东西，而听在南风绝的耳朵里，那些东西全变成了问号，让他想问却不想张口。

　　　　　　第一百四十七章　高雄秘事

　　　　　　王后看着陷入沉思的南风绝，自知
　　　　　　而换一个方面，如果他一直迟迟下不了决定，梦菲的身体过了时间又开始腐烂，那元姬就真的成了最后的选择，只怕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只能恨自己一辈子了吧。
　　　　　　南风绝刚听完感觉脑袋涨涨的，不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元姬那么开心了。那会儿她说的，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是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知道他终究会因为王后的关系而同意跟她成亲，所以她并不着急。
　　　　　　而且国王人选只能是方境之中的人，因为高雄人的观念太根深蒂固，一个不小心，她就有可能被刚上台的国王以各种理由废掉或者处死，到时候只怕那个秘密真的就被带进了坟墓，而高雄也会慢慢迎来它的坟墓。
　　　　　　所以她决定改变这样的婚姻关系，实行方境那里的制度。虽然她并不觉得那里的制度就一定好，可是目前的解决办法，却只有这一个。
　　　　　　家族联姻，时间短了可能看不出什么，可是时间沉淀下来，旁支越来越多，最后就有可能娶到自己旁系的姐姐或妹妹，而这样的结果就会导致生下来的男子不育，长此以往，高雄再无男婴，最后终将因为无人继承而灭亡。
　　　　　　不仅如此，她还牺牲了原来的大祭司，终于召回了元姬的灵魂，并以此为由挑起了君族王子的争夺，而所有这些的最终目的，全是为了她终于参悟了国王临死前的那段话。
　　　　　　当时通灵圣女已经沉睡，王后在元姬之前答应过她，只要她能醒来，她便允许南风绝上高雄，并与她成亲，成为高雄的王。
　　　　　　国王没有时间将故事说完，王后没有听到具体第二件事是求她办什么，所以便先将第一件事筹划了起来。
　　　　　　“高雄子嗣的繁衍规矩是家族联姻，而且是世袭的家族联姻。这规矩经历了千百年的流传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可是以前没发生，并不代表现在，未来不会发生。从我发现三起因为男方家族的男孩儿不育开始，我就暗地里调查了他们上几代的家族，发现这些男孩儿上几代都是有血脉联系的，后来我就归结到我自己身上，然后发现我母亲的家族已经与君族联姻了数十代人，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父王是我母亲家族的后人，而他又娶了我的母亲，所以……”
　　　　　　可是国王根本不听，他强撑着，将剩下的事交代完毕。
　　　　　　说到这，国王已经有点迷离了，王后担心，便让他先歇一歇，不要着急。
　　　　　　他说：“王后，在我得到王位的那天，我就知道我逃不掉。即便我羞于启齿，但终究是要说出口的。我没有生育能力，我的王子们都是侍卫随从的孩子，因为我经不住族人的眼光，可又知道王位不能落到外族人手里。所以我求你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膝下所有的王子，你可以叫他们自己争夺王位互相残杀，也可以什么理由都不给，直接杀掉。不过后者，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至于第二件事，作为即将成为高雄曾经国王的我，对高雄的未来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我懦弱，怕引火上身，所以选择了将事情藏起来，可是我要走了，我不能带着这个秘密离开，因为我怕因为我的懦弱让高雄从此灭亡。”
　　　　　　王后到了跟前，他驱散了众人，将藏在心里多年的那个秘密说了出来。
　　　　　　那天，国王昏迷了三天终于醒了，而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见王后。
　　　　　　王后想起了国王将她叫去他的寝宫的那一幕。
　　　　　　不过过了一会，便接着说道：“这种情况从三年前就出现了，只是国王怕引起恐慌，所以就一直压着，压到最后，还是压不过对高雄的责任感，最后他还是说了。”
　　　　　　王后摇了摇头，说道：“根本不是病症，而是天生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突然脸色变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