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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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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的街道别有一番韵味,尚未阑珊的年代感卷在细雨里扑进心尖,辉煌的西式大街转角而过,沿着狭窄的高墙古巷拐入黛色的古朴街道。
  墨青的石板路侧有老翁在卖冰糖葫芦,细雨沾湿了他灰白的长衫,斑驳在剔透的朱红上。
  玉微撑着伞站在不近不远的青灰色屋檐下,看着老翁匆匆卖完冰糖葫芦远去,看着一行又一行的人来来往往。
  ……
  萧今坐在车上,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浓郁的白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他扬手摇下车窗,将半截雪茄置于雨中,一缕青烟顺着疾驰的风飘散。
  车驶过外街时,萧今下意识地望向街道尽头那个执伞而立的秀丽女子。
  墨色压边的天色尽头,丁香花般淡雅幽怨的女子手执青色油纸伞优雅而立,烟青色的旗袍勾勒出一抹端方的轮廓,糅合在细碎的雨幕中。
  “停车!”
  车依旧不快不慢地行驶着,眼见着那抹烟青色的身影即将要消失在视线中,萧今扬高声音喊道:“我让你停车。”
  车应声而停,萧今来不及等副官为他开车门,自己推开车门,闯进了雨幕中,疾步往那抹身影而去。
  ……
  玉微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准备折身返回,裹在雨里的冷意却是在她回神的片刻侵袭了她全身。
  萧今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恨不能把她揉碎在骨血里,这样她就永远无法离开他,他眼里的癫狂之色疯狂蔓延,缝合在阴沉的黑暗里,直至此刻,那得不到救赎的心仿佛才安稳了几分。
  玉微感受到那潮湿的润意与那坚实的怀抱,眸光中有一抹暗疑一闪而过。
  她明显感觉得到萧今的情绪不对,起伏太大。
  果然是她那天离开之后发生过什么。玉微微眯起眼,萧今和她打的哑谜她暂时猜不到,但这并不妨碍她捋着他的情绪编织谎话。她这些年练就的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论他有何目的,他自己凑上来总归好过她费尽心思接近他,毕竟萧今是她任务的中心人物之一,不可能一直置之不理。不过,只要他敢接近她,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
  于是,她一勾唇角,装作并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启唇道:“先生,男女授受不亲。”
  萧今痛苦的半阖上眼,唇角在玉微耳畔轻擦,沙哑着嗓子道:“微微,是我。”
  ……
  油纸伞飘落在地那一刹那,祁舟辞目光微闪。
  坐在驾驶座的张誓居微低下头,默不作声,或许他不该在看见夫人时提醒督军。
  雨幕不停,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天青色油纸伞上,车来车往溅起一地水花,穿过布满雨幕的重重车窗,隐约可以窥见相拥的两人久久未动,张誓居却不敢再看。
  祁舟辞深不见底的目光落在侧目的张誓居身上,沉声吩咐道:“把车开过去些,尽量靠近外街,等夫人上车。”
  张誓居被祁舟辞锐利的目光看得心一跳,不敢迟疑,立刻启动了车。
  轰鸣的车声并没有惊扰到外街尽头的两人,人潮攒动的嘈杂街头被颠倒为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天光里卷起了黑白之间的第三色。
  玉微僵硬着身体任由萧今抱着,细碎的雨滑落眼尾,她抬眸望向深色天光里那一抹暗沉的灰,语气中仿佛也压上了一层拂不去的灰:“萧副参谋长自重。”
  撕破寂静的熟悉音调响起时,语气中的那一抹冷色让萧今下意识地收紧了一寸扎在玉微腰间的手:“我……”
  她截断了他欲出口的话,礼貌而疏远地道:“萧副参谋长有什么想说的不妨找我夫君叙旧,你与夫君是旧识,又曾一起留洋,想必有很多话可聊,我一介妇道人家,不懂家国大事。”
  她一声声的夫君无一不是在提醒他,她已经是有夫之妇。
  萧今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心间的酸胀一点点沉淀发酵,膨胀的酸涩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咬紧后牙槽,装作没听见玉微的话:“我很想你。”
  玉微唤道:“萧今。”
  萧今的唇角流连在玉微发间,鼻息间是她身上清浅的香,他心间的杂乱浮躁一点点散尽,夜夜梦里那些过往在此刻消失得干净,他听见她宁静的声音,扯开唇角:“嗯?”
  玉微闭了闭眼,敛去眼中多余的纷杂与深入骨髓的恨意:“我们已经结束了,在你离开北城那一天。”
  她质问道:“你忘了吗?”
  你忘了吗……
  他没忘,这些日夜以来,从不敢忘。
  他只是后悔了,自她那日离开萧公馆之后,自他在那个雨幕下重新睁眼之后。
  后悔那些本该属于他的,都被祁舟辞夺走。
  后悔他落得那般下场。
  想起祁舟辞,萧今立刻收敛起眼底怀念的神色,选择性的忽略了玉微语气中的冷淡,不容拒绝地道:“等等我,我们一定会重新在一起,你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我知道你嫁给祁舟辞是因为玉颇悖惚鹞扪≡瘛!
  逐渐滂沱的雨声和萧今笃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落入玉微的耳中,她颤了颤眼睫,雨滴滑落,心里有了个大概,郑重其事地道:“我心甘情愿嫁给夫君,并非别无选择。”
  萧今的脸色在玉微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沉了下去,心尖发冷,想起那日从管家口中得知的玉微冒雨前去找他,一颗心沉沉浮浮,半晌,他板正玉微的身体,让她目视他:“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气那天我没见你,但我不见你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
  他的手颤抖地轻抚在她冰凉的脸侧,他眼底有墨色极速闪过:“我那天没在萧公馆。”
  玉微在转过身那一霎那,隔着雨幕望着萧今。与祁舟辞的矜贵俊美中微带刚毅不同,萧今仿佛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兵不血刃,轮廓如刻,立体阳刚。
  玉微微眨眼,无意识地反问:“没在萧公馆?”
  见玉微脸上隐有松动,便知道事情还有圜转的余地,萧今掩去了眼底那抹暗色,赶紧解释道:“我出去了,告诉管家不见客,没想到他把你也堵在了外面,还自作主张告诉你我不想见你。”
  玉微似有犹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欺骗我。”
  萧今目视着玉微,一字一顿地解释:“我那天去了百货公司,百货公司的人都可以证明。”
  他拿出时时刻刻放在身上的项链:“我去给你买项链了,我知道你喜欢铃兰,安汇前些日子刚出了这款铃兰项链。”
  玉微的目光落在那摇曳在微雨中的莹白铃兰上,眼中涌动的神色在越来越密的雨里逐渐沉寂,语气恢复平静:“就算我信你,那又如何?”
  萧今握着铃兰的手收紧,勉强地笑着,问:“喜欢吗?”
  玉微摇头,不置可否:“它不属于我。”
  “它属于你。”萧今装作没听懂玉微话外之音,俯身把项链扣在玉微脖颈间,莹白若玉的脖颈间素雅的铃兰幽幽绽放,与宛若凝脂的肌肤相得益彰,美得耀眼夺目。
  但一想到这样的美被另一个男人欣赏过,拥有过,他心间压抑下的癫狂隐有复苏的念头,她并不唯一属于他,这个事实在此刻无比清晰。
  萧今眼眸中蒙上一层凉意:“你会属于我。”
  颈间袭来的冰凉让玉微垂眸注视着脖颈间的铃兰项链,她扯动唇角:“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铃兰吗?”
  她抬起头,撞进他那不加掩饰的占有眼神中,他眼里的掠夺欲。望太明显,她根本无法忽视。
  萧今一愣,显然没料到玉微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答案,但空白一片的记忆显然给不了他答案,思忖片刻,他答:“铃兰素雅。”
  玉微唇角的笑在萧今莫名的眼神中弥漫开,她虽然笑着,眼中的冷意却一寸寸蔓延,冰封着目所能及的一切,她突然扬手。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压下了几分街道尽头车水马龙的轰鸣声。
  时间有片刻的静止。
  有那么一刻,萧今的眼前仿佛呈现一片灰白,玉微眼中翻滚的恨意让他瞳孔骤然一缩,那些他勉强压下的记忆又疯狂涌入脑海。
  关于他亏欠她的记忆。
  玉微冷笑道:“你果然不记得。”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低声提醒:“你记不记得你曾说过一句铃兰花环很好看。”
  委托者曾经喜欢铃兰是因为萧今说过她戴着铃兰花环很美,委托者曾为此特意回去查过铃兰的花语——幸福永驻。她想和他幸福一生,也由此更加喜欢铃兰。
  他的一句话,她珍之重之,他却转瞬即忘,现在又装得如此冠冕堂皇。
  萧今搜刮脑海中深埋的记忆,有了玉微的提醒,显然搜寻顺畅得多,他很快想起了:“对不起,我……”
  玉微竖起食指抵在唇上,伸出舌尖舔了舔指侧的润意,微笑:“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我已为人妇,你再这般纠缠下去,不仅于己无益,更是在割裂我和夫君之间的感情。”
  “如果你真的有那么爱我,那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要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不要让我对你仅剩的回忆也在你的纠缠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说:“到此为止吧,至少这样你在回忆里还是我爱的那个人。”
  她避开他的手,一步步后退,离开。
  萧今捏紧了双拳,手背的青筋凸起,欲言又止,他的确没资格挽回她,但他不能失去她,他灰暗的人生中,她是唯一的救赎,他失去不起。
  他可以给她时间平静,他过去的确对不起她,但他以后会加倍对她好弥补她。
  萧今的目光越发坚定:“我会等你原谅我。”
  玉微没有回答。
  渐暗的天色里,唯有一抹烟青色的背影逐渐清晰,消失在古巷尽头。
  ……
  玉微迎着渐大的雨势走在青砖白瓦的古巷中,唇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捏了捏手心,还有点麻。
  她刚才打得太用力。
  手疼。
  ……
  她的步伐不急不缓,偶尔有闲心还会停下脚步看街道上撑着伞,行色匆匆的行人,她喜欢这种微雨时节。
  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不时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玉微,诺大的雨中,唯有她一个人没有撑伞,但对上她那双摇曳着万千风情的深色眼眸时却不约而同的止住了步伐,等回过神来时,发现人早已经远去,只余下一抹烟青色的婀娜背影,高雅端方。
  玉微走到古巷尽头,转角,入目的不是繁华喧嚣的西式大街,而是一身军装的祁舟辞。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洋伞,雨幕中的青色轻雾半遮半掩住他眼中的神色。
  玉微蓦然想起一句话:山色风月倦。


第89章 乱世生殊(十一)
  微雨不再,玉微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眸,惊讶地唤道:“夫君?”
  祁舟辞把伞完全倾斜向玉微,又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触及冰冷一片时,他微蹙起眉,把搭在臂弯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回吧。”
  他仔细地把她卷在怀里,不让她经历一丝风吹雨打,细雨吹落在他肩头。
  玉微眼睫颤了颤,在雨中与萧今对峙时没觉得冷,独自走出古巷时没觉得冷,此刻却从眼中一路冷到了心底,冷彻心扉。
  他的怀抱很冷,也许从她遇见萧今时他就一直站在这里,她不能确定他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但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不是质问,不是怀疑,也不是像萧今一样口里说着爱她,却根本不关心她拖着这样一副病弱的身子站在雨里会不会病倒。萧今只顾着自己宣誓占有权,而祁舟辞却是关心她是不是冷,会不会生病。
  或许,这就是祁舟辞与萧今之间最大的区别。
  有宛若实质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玉微下意识地往后望去,萧今站在古巷尽头的拐角处,看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他身上那阴沉沉的气息,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祁舟辞在玉微停下步伐的同时,目光一暗,等他拥着玉微转身面对萧今时,脸上已经挂上了疏离的浅笑。
  萧今看着玉微乖巧地窝在祁舟辞怀里,喉头一甜,只感觉有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连鼻息间似乎都漫涌着极淡的微润血气。
  她是祁舟辞的妻子,早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
  这个事实他明白得太迟,但他不会放弃。
  她本该属于他,是祁舟辞强娶了她。
  萧今至今还能想起玉微眼中浓烈的恨意,他锋利似刀的目光刮在祁舟辞身上:“祁舟辞。”
  祁舟辞微颔首,唇角笑容不减,一举一动高贵规范得挑不出丝毫错处:“萧副参谋长,改日叙旧。”
  她身子弱,身上的湿衣还未换,不宜久留。
  祁舟辞拥着玉微转身离开,玉微从始至终都乖巧地依偎在祁舟辞怀里,除却最开始看向萧今那一眼,目光一直都注视着拥着她的祁舟辞。
  萧今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面色有些狰狞,盛满寒意的眼眸中翻滚着妒意:“祁舟辞,她爱的是我。”
  萧今话音落下时,玉微下意识地抬眸望进祁舟辞眼里,祁舟辞微凉的气息印在玉微额间:“我相信你。”
  玉微微勾起唇角,握住了祁舟辞横在她腰间的手,祁舟辞垂眸,目光在触及玉微脖颈那突兀多出来的项链时,微微一闪:“微微替我撑伞片刻可好?”
  玉微轻启唇:“好。”
  她从宽袍大袖中伸出纤弱的手,接过了祁舟辞手里的黑色洋伞,她比祁舟辞矮,执着伞柄举高,想让祁舟辞行动自如,有些费力。
  祁舟辞指尖触在玉微颈后,轻轻一扣,项链应声而落,祁舟辞伸手拖住,莹白的铃兰绽开在他纹理偏淡的掌心。
  玉微动了动执伞的手,把完全倾斜向她的伞撑过去一些,遮住祁舟辞湿透的右肩:“夫君替我扔了吧,我离开时忘记扔了。”
  “嗯。”祁舟辞掌心一翻,莹白的铃兰项链呈直线坠落,“铛”声响起时溅起一地剔透,素白的铃兰幽幽绽放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伴随铃兰落地声响起的还有两人远去的脚步声。
  萧今僵硬地站在暗沉下去的天色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坠落在地的铃兰项链。
  ……
  车上,玉微昏昏沉沉地依偎在祁舟辞怀里,她感觉头撕裂一般的疼,被淋湿的唇瓣此刻干涩得发苦,淋雨的后遗症在此刻彻底复发。
  太过难熬,她索性阖上了眼,把全部的重量都交托在祁舟辞身上。
  虽然难受得有些想吐,但玉微习惯了保留几分意识上的清明,倒也没有彻底昏睡过去。
  她为了让萧今错以为她还对他有意也是够意思了,拖着病弱的身子淋在雨里,还被祁舟辞当场捉。奸,虽然没觉得愧疚,但心虚总归是有。
  萧今如果还算聪明,应该不会看不懂她愤怒之下隐藏的迟疑,毕竟一个女人若是真的不爱一个男人,连与他说话都会嫌他恶心,又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和他争执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往。
  玉微一直在阖着眼走神,倒是减弱了几分头疼欲裂之意。
  祁舟辞感受到身上一重时,垂眸看向怀里似乎已经沉睡过去的人,她长而卷的睫羽在眼下打出一排密密的阴影,因着淋了雨,她的脸颊潮红一片,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泛白的嘴唇干裂,她无意识地微抿着唇瓣。
  祁舟辞收在玉微腰间的手加紧,托在她膝下的手微一用力,把她完全带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副官,开快些。”
  张誓居握紧方向盘,前方拐弯,他微侧的视线落在后座亲密相依偎的两人身上,目光一闪:“是。”
  祁舟辞的目光落在玉微干涩的唇瓣上,迟疑片刻,微低下头,触上了那柔软的唇,舌尖沿着她的唇线细细描摹,润湿她干涩的唇瓣。
  玉微的眼睫在祁舟辞清爽的气息落下时,微微颤了颤,但祁舟辞一心关注着玉微干涸的唇瓣,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他隔着外衣扣住她软若无骨的腰身,直到她的唇瓣嫣红水润一片,他微凉的薄唇后退一分,额头抵在她的额间,那双半开半阖的明澈眼眸染上三分独占欲,显得危险邪肆。
  他细细端详着近在咫尺的妻子,见她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才低低地道:“其实我很在意,可我更在意你。”
  声音很轻,恍若呢喃,玉微却是听见了。
  祁舟辞的话半遮半掩,玉微不能完全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她能明白他愿意为她让步,她所行的每一步,他都会先体贴地为她打点好一切,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玉微没存心思吓祁舟辞,一直阖着眼装睡。
  ……
  西式大街里祁公馆不远,车几个拐弯后,沿着打开的铁门,绕进了祁公馆,停在大门前。
  祁舟辞为玉微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拦腰抱起她,大步迈进了客厅。
  祁夫人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听见脚步声,她站起身,看见祁舟辞抱着玉微走了进来,顿时蹙眉:“微微这是怎么了?”
  祁舟辞微颔首:“妈。”
  他轻声解释:“淋了些雨。”他看向站在祁夫人身后的岑月,吩咐:“劳烦岑姨随我上楼为微微换一身衣服。”
  岑月正要躬身应下,她随祁夫人出身高门,虽是丫鬟,但那一身气度便是一般门户的小姐也是及不上的,一身礼仪自是挑不出任何错处,规范得犹如礼仪教科书,赏心悦目。
  祁夫人扬手拦下了岑月,目光落在祁舟辞微蹙起的眉心,温柔却不容置疑地道:“换衣服这种小事就不必麻烦岑月了,你身为微微的丈夫,理应照顾好自己的妻子。”
  她又转头吩咐岑月:“把姜汤送上去后就下来,不要让任何丫鬟留下。”
  岑月颔首:“是,夫人。”
  祁舟辞目光里有不赞同:“妈,你明知道……”
  祁夫人截断了他的话:“她是你的妻子,没什么不可的。”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你觉得微微这么弱的身子穿着湿衣不会染上病气,你大可以不为她换。妈的话撂在这里,祁公馆内绝没有一个丫鬟敢违逆我的命令帮你。”
  她凌厉的目光四下一扫,丫鬟们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喘,惶恐地道:“谨遵夫人命令。”
  祁夫人收回目光,她若是不逼儿子一把,她不知道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才能更近一步。舟辞什么都好,只是太过顾虑自己妻子的感受,他这样一直等下去未必能等得到微微的回心转意,心里有人的女人最是心硬,即便他能得到,所耗费的时间也太久。
  同为女人,她看得出玉微眼里对自己儿子没有一丝男女之意,倒是自己儿子,恐怕离泥足深陷已经不远。
  祁舟辞深拧眉,怀里娇软的身子已经微微发颤,容不得他迟疑,他一言不发地抱着玉微上了楼。
  祁夫人等祁舟辞抱着玉微走远后,坐在沙发上,呷了一口清茶,随口吩咐岑月:“告诉那些小丫鬟机灵些,别被舟辞忽悠了,送了姜汤就把他俩房间的门锁上,明天早上再开。”
  岑月领命躬身退出了客厅,去吩咐后厨的下人。
  祁夫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准备出门听戏,她和张夫人约好今天去戏园子,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刚站起身,云舒曼就踏步进了客厅。
  云舒曼的父亲和祁夫人是兄妹,云舒曼以往偶尔也会来祁公馆。她来的次数多了,祁夫人为了方便就免去了她来祁公馆需要通报的命令,让下人直接放行。
  云舒曼画着精致的妆容,踩着细高跟哒哒哒地小跑进了客厅,她听祁舟辞的副官说今天他在家所以特意来找他,但看见只有祁夫人在客厅时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与失落,旋即立刻收敛,乖乖巧巧的唤道:“姑妈。”
  祁夫人出身京城官家,后宅的腌贊事见过不少,最善察言观色,一点一滴的细微表情都很难逃过她的眼睛,更何况是云舒曼这种明显的错愕失落:“舒曼来了?倒是不太凑巧,姑妈约了人得出门了。”
  云舒曼到底也不是单纯的性子,很快反应过来:“姑妈不必管舒曼,您忙就是,舒曼本来是想起好久没看见姑妈了,特别想念您,今天特意来找姑妈聊聊天,但既然姑妈有事忙,舒曼去找嫂子一起逛街也不错。”
  她刚才这么火急火燎是因为最近攻略祁舟辞的任务毫无进度,所以才在找上门时没看见祁舟辞着急了。
  倒也不怪她急,这些时日,她眼睁睁看着祁舟辞对玉微的好感度最近一路上涨,如今已经到了80。
  她怎么能不着急,一旦好感度达到100,那就是不离不弃,永刻在心,变相的等于她任务失败,到时便要被抹杀。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去勾引过祁舟辞,然而祁舟辞每次却都避她如蛇蝎,她还没靠近,他就已经远离,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刻意在避开她一般。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来了祁公馆,想要凭陪玉微逛街的借口靠近祁舟辞,只是没想到遇到了祁夫人。
  祁夫人温柔地笑笑:“你这小嘴儿,就会哄姑妈开心。”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小巧手包,“不过也不太巧,你嫂子估计不能陪你去逛街了。”
  “嫂子又生病了?”云舒曼焦急地问,眼中满是关切。
  祁夫人望向楼上,意味深长的一笑:“倒也不是,也许过一段时间你就有小侄子了。”
  云舒曼扮演着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听见这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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