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玉微看了看自己广袖上被滚落的葡萄带起的一串水渍,又看了看兴喜若狂的留白。它的爪子紧紧抓住她的衣衫,圆如月盘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兴喜期待,她蹙了蹙眉,解释道:【突然想起的名字,倒是觉得和你很相配。】
  她不太明白,一个名字而已,系统为何会这般兴奋,难道是她一直没给系统取名字,所以系统突然得到一个名字这般兴奋?
  留白深深看进玉微眼里,企图从她眼中找出一丝一毫熟悉的痕迹,最终却不得不泄了气般瘫死在玉微手臂上。
  主母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取这个名字只不过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慢点……
  留白突然直起身子,墨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玉微精致的脸庞,爪子也重新抓上玉微的衣衫,就算主母没记起来一切,但她记忆里依旧有它名字的影子,是不是代表她对曾经的一切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玉微看着留白一惊一乍的模样,低下头,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勾唇轻笑。
  隐渊看着玉微怀抱留白,低头轻笑的模样,唇角也随之勾开一抹笑意,那笑极淡极浅,掩映在他身后的重重雾色里,几乎看不真切。
  她还安在,不是那具没了温度的身体。
  玉微抬头时却是真切地瞧见了,她微眯起眼眸,耳畔是隐渊清冷的声音:“它未曾扰到我。”
  时褚看着面前对视的两人,心间的惶恐被无限扩大,他下意识地挡在玉微面前,遮住了她看向隐渊的目光。
  白茫茫的光线被遮住,隐渊的轮廓也随之消失在面前,玉微眉心拧起,却没有开口,仅是抱紧了怀里的留白。
  时褚转过身,无视身后的隐渊,抬起手,为玉微捻起她鬓边散落的秀发,言语间是无尽的温柔:“我们该启程回京了。”
  玉微微颔首:“好。”而后正准备越过时褚去唤隐渊,却不曾想留白猛然从她怀里蹦出,站在她脚边,拽动她的裙摆。
  玉微诧异地看向蹲在她脚边的留白,她倒是第一次见只对游戏感兴趣的系统这般热切的眼神。
  留白牙齿轻咬住玉微的裙摆,拽着她,想要带她绕过站在面前的时褚,它第一次觉得圣王世子这般碍眼,以往它看见的圣王世子都是“端庄贤惠”地跟在主母身边,现在却似转了性般。
  玉微对留白要带她去哪儿很有兴趣,便也不挣扎,跟着留白扯她的方向走。
  留白见玉微顺着它的力道走,眼里的兴奋更甚,直接迈开爪子就要扯着玉微跑向隐渊。
  时褚在留白跳出玉微怀里时便注意到了它,此刻见它跑的方向,心里一诧,微微眯起眼,直接伸手拎起了留白:“小狐狸,你这样可不厚道。”
  它才第一次见他和隐渊,竟然就直接站队隐渊。这也就罢了,竟然还串掇着微微靠近隐渊。
  猝不及防地被时褚拎了起来,留白只感受得到自己脚下一空,旋即整个身子便悬在半空中,它不断地挣扎,甚至挥舞着四只爪子想要抓现在变得面目可憎的圣王世子,奈何它的力道太小,对时褚来说根本挣脱不了。
  时褚轻松地拎着留白,无视它的挣扎,把它重新放回玉微怀里,用折扇点点它的鼻尖:“听话,我才是你主人未来的夫君,以后可别认错人了。”
  留白睁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时褚,掏出爪子一把抱住时褚的玉骨折扇,开口就想撕咬精致华美的折扇。
  主人才是主母的夫君,圣王世子顶多算是主母的……
  那个词叫什么?
  留白脑子忽然不够用,它睁大圆滚滚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个圈,抓着折扇的爪子一紧。
  过去式。
  对,圣王世子顶多是主母的过去式。
  不,不对,也不对,圣王世子连主母的过去式都不算,他应该是第三者,阻拦主母和主人在一起的第三者。
  时褚在留白尖利的牙齿咬上玉骨折扇之前猛地抽回了折扇,用折扇轻轻拍在留白头顶:“瞪也没用。”
  要不是这小狐狸是微微还未出嫁之前便养在身边的,他甚至想尝尝狐狸肉味道如何。小狐狸竟然这般不看好他和微微,简直欠调。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最后短小一次,嘤嘤嘤,还没回家,明早就回家。
  明天六千,嘤嘤嘤。
  --
  我提醒宝贝们一点:我现在写的是留白的视角,不是事情全貌。


第130章 太后国色(十八)
  玉微抬手,用宽大的衣袖掩住怀里圆滚滚的留白:“别教坏留白。”而后绕过时褚,看向隐渊,“启程罢。”
  在玉微怀里不甚安分的留白,脑袋从玉微袖子里探出头来,睁大眼睛瞪了一眼时褚。
  时褚看出留白眼里毫不掩饰的恶意,头疼地扶额,怎么一只狐狸都对他这般有恶意。
  ……
  从隐阁回到京城已经是十二月,宫墙上铺满了莹白,宫道上却是常年不变的黛色。
  玉微斜靠在寝殿内的软榻上,望着窗棂外,已是深冬。
  殿外树上已经垫了一层莹色,凛冽的风一拂过便能抖落厚厚一层雪,树下有不少松软的雪积垫成了晶莹剔透的坚冰。
  殿外冷如寒窖,殿内虽是暖如春日,刚从殿外跑进来的留白却是有些瑟瑟发抖,马不停蹄地钻进玉微的怀里。
  玉微垂眸抚了抚留白松软的毛发上沾染的雪水,不咸不淡地训斥了留白一句:“看你还敢冬日里私自跑出殿外。”
  最近系统倒是不再玩游戏,但却是整日里都缠着她,跟在她身边,更加抗拒时褚靠近她,她摸不清系统是什么意思,但也懒得追究,毕竟有系统帮她挡下时褚也好,她并不想时褚靠得太近。
  她微支起身子,仔细地为留白拍落黏在毛发上已经快要融化的雪。
  ……
  苍烨以指抵唇,示意清心殿的宫女不要声张,而后挥了挥手,宫女们心领神会,行礼后便鱼贯而出。
  玉微离开了四个多月,好在没出什么岔子,更没有朝中大臣发现本应该在清心殿的太后娘娘其实并不在宫中,甚至不在京城。
  苍烨走进外殿,看见的便是玉微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温和地为怀里雪白的狐狸梳理身上雪水的模样。
  她的眉目温和沉静,没有半分攻击性,但却自有倾国色,似秋月皎皎,若白雪泠泠,比她容貌更倾城的是她周身的气韵,清贵端方,自成一色。
  苍烨敛下眼底的复杂之色,躬身向玉微请安:“儿臣参见母后。”
  玉微在苍烨踏入殿内时便注意到了,此刻见一袭龙袍的苍烨低下高贵的头颅向她请安,她放开了手里的留白,搭在烟月的手上站起身。
  留白甫一被松开,便从玉微身上跑开,往内殿里暖意更甚的床榻上跑去。
  玉微止住脚步,回眸看了一眼蹦得已经快要看不见身影的留白,柔声对身旁的烟月吩咐道:“去给留白擦擦身子再让它上榻。”
  烟月和厌倾都是委托者出嫁之前,苍淮送给她的丫鬟。委托者用得还算顺手,便也一直带在身边。
  “是。”烟月躬身对玉微施礼,又对苍烨行礼之后才转过身,踩着小步子去寻留白。
  玉微缓步走至苍烨身前,亲自扶起他:“皇儿起身罢。”
  苍烨的目光落在玉微那一抹随着她步伐起伏的明黄色绣飞凤裙摆上,感受着手臂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他深棕色眼瞳里神色不明:“谢母后。”
  玉微半蹲下。身,为苍烨抚平龙袍上的褶皱,指尖滑过凸起的龙纹时微微顿住,浅浅地笑道:“龙袍很合身。”她牵着苍烨走至矮桌旁,拿起银纹雕凤手炉放在苍烨微凉的手里:“冬日里天冷,皇儿有这个心就好,不必日日来探望哀家。”
  苍烨感到手里一暖,垂眸,她纤长的手正托着他的手,把精细的暖炉放在他手中,他握了握暖意正浓的手炉,唇角抿起一道温和有礼的笑:“大晏以孝立国,儿臣身为大晏天子,理应以身作则,为百官表率。”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儿臣也想尽孝母后膝下。”
  玉微的目光似不经意地掠过苍烨的眉目,眼里带满赞赏的笑意:“倒是哀家思虑不周,但皇儿若是要来,一定得答应哀家多穿些,京城比不得南方,冬日里冻伤了的不少。”
  她没在京城几个月,小皇帝倒是越发有了天子的气势,浑身的压迫感在不加掩饰时几乎是排山倒海而来,能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转过头,肃了语气,吩咐目不斜视地立侍在一侧的苍侍:“照顾好陛下,否则哀家为你是问。”
  “奴才省的。”苍侍恭敬地垂首。
  苍烨反握住玉微的手,唇角漾开一抹笑意:“母后,儿臣已经不小了,会照顾自己。”
  玉微为苍烨拢了拢衣襟,方才目光虚浮地道:“皇儿不小了,先帝也已经故去将近半年了。”她微微笑了笑,“哀家习惯了这样照顾废寝忘食的先帝,他啊,一忙起来就总是忘记照顾自己,连苍侍劝说都不听,哀家是怕皇儿也如先帝一般,为了国事忘记自己的龙体。”
  言罢,见苍烨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她愣了愣,旋即失笑道:“人老了便爱追忆过往,尤其是先帝故去之后,皇儿可是觉得陪哀家无趣?”
  她想了很久,觉得从苍烨下手是完成任务的最好方式。
  玉家不出意外是保下了,那么她的任务里也就只剩下了两个人需要处理:苍淮和苍烨。
  只是苍淮在暗,她把握不到他的动向,系统又不愿意提供苍淮的动向,她便只能自己猜测。回来的路上,她仔细分析了一遍苍淮和苍烨这两个人,发现苍烨的行事手段与苍淮颇为相似,连对她下的□□都一样。
  便是苍烨由苍淮亲自教导,但到底是不同的两个人,会心思相似得连选取的□□都一模一样的可能性太小,她有理由怀疑苍淮和苍烨其实一直保持着联系。
  她去隐阁时经历的那场刺杀,巧合得简直是让她不怀疑是苍淮都不可能,但刺杀她的人却是皇家暗卫,两者一结合,极有可能便是苍淮告诉了苍烨她的事情,苍烨派出暗卫刺杀她。
  其实还有另一个微小的可能性,但实在是那种情况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她选择暂时放下那个可能性,而且就算是那个可能性真的发生了,她也不会有所损失。
  苍烨看清玉微眼里对先帝深入骨髓的思念和对自己温润柔和的宠爱,面上浅笑不改,龙袍下握着暖炉的手却扣紧了暖炉上繁复的雕纹,片刻后摇头道:“儿臣也很是思念父皇。”
  他把暖炉放在矮桌上,握住玉微的手:“儿臣会一直陪在母后身边,尽孝母后膝下。”
  闻言,玉微温和的目光缓缓落在苍烨脸上,须臾,她道:“皇儿有这份心,母后很开心。”似乎想起什么,她又道:“皇儿想好如何安置隐渊了?”
  她回京城已是有两三日。回京当日,她便带着隐渊入宫见了苍烨,当时苍烨虽是兴喜她能带回隐渊,但也未曾立刻承诺给隐渊任何官职。
  苍烨想起清冷如九天谪仙的隐渊,他没想到玉微竟然真的能把隐渊请来京城,毕竟隐阁一向处江湖之远,不问朝堂事。
  他微敛了神色,正色道:“儿臣与摄政王商议后想直接征隐渊为右相。”
  隐渊是旷世难遇的人才,多智近妖,更为难得的是他身后没有半分朝堂势力,虽说他是玉微找来的,而且身后有江湖势力,但只要他调用得当,未尝不能借他之手推动大晏更进一步,甚至动摇隐世家族根基。
  卧榻之侧,怎容他人鼾睡。没有一位帝王能够忍受得了有超越皇室的势力存在,所有许下的和平,不过是在为将来的称霸做准备,休养生息,厚积薄发。
  玉微看见苍烨眼里的野心,目光微微闪了闪,温声细语地道:“隐渊虽好,但却不可过于倚重,帝王之术在与制衡,奸佞与贤臣,其实从来没有清楚的界限。”
  她深深地望进苍烨的眼里,“你若是用得好,奸佞也能成为你手中所向披靡的利剑,倘若所判失误,贤臣也可能成为反噬自己的匕首。”
  苍烨躬身行礼,低下头时遮掩了眼底的意味不明:“儿臣受教。”
  待他再抬头时,眼中只余一片澄澈。
  玉微温柔地抚了抚苍烨的脸庞,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一抹暗沉:“皇儿日后会逐渐明白,帝王这条路,很难走,想要做名垂千古的帝王,更难,孤家寡人绝非笑言,母后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做到问心无愧,无愧于文武百官,无愧于百姓,更无愧于大晏千秋。”
  她的身后是白茫茫的雪色,雪色无边,压断青松,她温婉的身影却似乎融进了万里冰雪中,散在千秋山河色中,与大晏千秋同存。
  苍烨心间倏然升起一股莫名言状的冷意,似乎是化作坚冰的雪猛然抖落在他心尖,冷彻心扉,痛入骨髓。
  他无意识地颤了颤指尖,正欲开口,厌倾温和的声音却是陡然响起:“娘娘,该喝药了。”
  玉微的目光淡淡地掠过恭敬低头的厌倾,挥手随口道:“搁在一边罢。”
  她赶回京时正值腊月,京中大雪正盛,她受了些寒,委托者的身子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又受了寒,她在回宫后第二日便病倒了,御医来把脉过后开了些药,由厌倾日日看管。
  厌倾担忧地蹙眉,沉思片刻,大着胆子劝道:“娘娘还是趁热服药罢,冬日里凉,若是再搁一会儿,药就凉了。”
  她迈着步伐,走近玉微,在玉微面前低下头,将托盘高举过头:“娘娘畏苦,奴婢已经吩咐御膳房备下了腌制的梅子。”
  娘娘自打前两日回宫后似乎越发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连眉目间的笑都比先帝在世时少了许多。
  玉微还欲再拒绝,苍烨却是端起了厌倾托盘中的药碗,不赞同地道:“母后怎可这般轻视自己的身子?”
  他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瓷碗,眼睑下的棕色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缕凉意,深棕色的药液盛了整整一碗,根本看不见瓷白的碗底。
  玉微转了转手腕上温热的玉镯,淡淡地道:“有些苦,母后只是想放放,等没那么苦再喝。”
  苍烨执起调羹,搅了搅热气滚滚的药汁,等热气散去一些后,他盛了一勺药汁,递至玉微唇畔:“现在没有那么烫了,母后可以喝了。”
  玉微半晌没有动静,仅是静静地看着苍烨手中的调羹。
  厌倾虽是低着头,却似乎感受到了玉微的抗拒,温声劝道:“娘娘,陛下一片孝心。”
  玉微浅淡的目光缓缓掠过厌倾,最后落在苍烨身上的明黄色龙袍上,而后她轻启开唇,咽下了唇边的药汁。
  深棕色的药汁极苦,药汁甫一入口,玉微便微蹙起眉心,但撞上苍烨期待的眼神时,又强忍着吞咽了下去。
  下一刻,唇畔沾染了丝丝甜意。
  苍烨夹起一枚腌制的梅子递至玉微唇边:“梅子压苦。”
  他没想到玉微这般怕苦,但她蹙眉的样子倒是削弱了三分令人高不可攀的冷意,显出些娇弱怜人来。
  玉微含下唇边的梅子,嘴里那股苦意似乎才勉强压下去几分,她笑了笑,问道:“皇儿会不会笑话母后这么大了还怕苦。”
  苍烨又盛了一勺药汁递至玉微唇畔:“没敢告诉母后,其实儿臣也不喜欢苦味。”
  玉微咽下汤药,又含了一枚梅子后才道:“直接让人搁一些糖在汤药里倒是能去一些苦味。”
  苍淮给委托者下的毒。药,不止是在膳食里,更是在委托者有时饮的汤药里。苍淮每每给委托者喂药,便会提前加一些糖进药汁中,目的是掩饰曼陀毒的甜味,但苍淮却每次都会冠冕堂皇地告诉委托者,放糖是为了压苦。
  是以,那段时日,委托者虽是被苍淮囚禁,甚至重伤,却因为他偶尔的点点关怀而有些动摇,甚至一度想过放弃逃走,就这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与苍淮继续下去。
  但委托者到底是刚烈决绝的女子,这样动摇自己的念头也只想过一瞬,随后便再也没想起过。
  厌倾卑微地俯首:“是奴婢疏忽了。”
  玉微扶起厌倾,没什么精神地淡笑着摇头:“不怪你,若不是今天喝药太苦,哀家也已经忘了可以用糖压下这苦味。”
  苍烨看着玉微厌厌,懒懒的模样,疑惑地问道:“母后怎么会想起用糖压苦?儿臣好似听御医说起过,糖放在药里会破坏药性。”
  玉微随手捻起一枚梅子放进嘴里,腌制的梅子不腻不酸,甜软可口,她咀嚼后吞下,道:“母后病时,你父皇总是这般为母后压苦,久而久之,母后也就习惯了,药效虽是降低了些,多喝点就是了,没甚大碍,总比喝这般苦的药强。”
  她抿了抿口里的味道,满是梅子的甜味,没有半分汤药的苦意,她状似不经意地道:“不过,今日这药倒不完全是苦的,还有淡淡的甜味,虽然这甜味有些浅,但好在不会苦到喝不下去,看来是今日皇儿来了的缘故。”
  玉微的目光淡淡地梭巡在苍烨眉目间,药里那股似有若无的甜味根本逃不过她曾经长期服药的味觉,看来苍烨倒的确是“子承父业”,连她喝的药里都不放过。
  她垂下眼眸,深棕色的药液摇晃在雪白的瓷碗里,只是苍烨到底不是苍淮,竟然忘记了在药汁里加些糖,掩饰去曼陀毒的甜味。
  “有可能是宫娥煎药时知晓母后怕苦,特意加了些糖进去。”苍淮看着玉微一口口把他碗中的药汁喝完,药汁见底时,他搁下了药碗,深不见底的目光在瓷白的药碗上流连了片刻,“宫娥私自动了母后的药,该罚。”
  他转过身,眼神凌厉地扫视向立侍在侧的厌倾,沉声吩咐道:“去将煎药的宫娥……”
  苍烨话还没说完,玉微却是拦住了他,截断了他的话:“皇儿。”
  苍烨疑惑地颔首:“母后可是有何吩咐?”
  玉微支起卧在软榻上的身子,半绾的青丝铺散在软榻上,她摇头道:“不必追查了,这药的甜味也许并不是宫娥加了糖,可能是一直就有甜味,只是哀家没发觉罢了,更何况,若真是宫娥加了些糖入药,想必也是思及哀家怕苦,虽是降低了药性,但的的确确是为哀家着想,一功一过,便当抵消了也罢。”
  她不甚怠倦地抬了抬手:“皇儿且早些回宫罢,哀家有些倦了。”
  苍烨见玉微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便也不再继续下去,颔首行礼后便步出了清心殿。
  玉微卧在软榻上看着苍烨一步步走远,走出寝殿,她捻了捻自己指尖,示意厌倾也退下。
  厌倾心领神会,躬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玉微倦懒地睨了阖上的殿门一眼,重新靠在软榻上,目光虚虚地落在已经见底的瓷碗上,眼里滑过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她倒是想随了苍烨的意,几个月内死去。
  可几个月也许还不够她完成任务,她又不喜欢太过疯狂的赌博,便也只能辜负苍烨的期望了,她站起身,走至窗棂边,指尖按在栽着残雪照水的瓷盆里,暗运内力。
  须臾,暗红色的松软泥土变得紧实了些,像是被人浇了水,开得正艳的残雪照水却没有半分端倪。
  玉微拿出一方锦帕,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指尖的泥土,而后淡淡地垂下眼眸,确认自己指尖没有脏污之后才拿起水壶替残雪照水浇水。
  好在她刚才服了药,寝殿内挥之不去的都是药味,而且她并没有把身体里所有的毒。素都逼出来,花盆里的药味很淡,若是不刻意低下头去闻,根本不会注意到。
  忽然,她眯起眼眸,低喝道:“谁。”
  烟月抱着留白,撩开垂帘走了出来:“娘娘,奴婢刚为留白擦净了身子,它却是不愿意再上榻了。”
  烟月低眉顺目地抱着留白走近玉微,半蹲下身子行礼。
  玉微放下水壶,又取了一方干净的锦帕擦手后才接过了在烟月怀里挣扎得厉害的留白,训斥道:“不可淘气,仔细伤了烟月。”
  留白委屈地呜咽了一声,明明是那个宫女抱它抱得太紧,它已经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才挣扎了两下。
  玉微见留白奄奄,没有精神的模样,安抚地顺了顺它柔顺的毛,对烟月吩咐道:“去取一碟葡萄来。”
  “是。”烟月不敢迟疑,立刻领命转身退出了殿内。
  留白一听见葡萄,顿时立起了脑袋,那双墨黑色的眼瞳便如葡萄般晶莹剔透,爪子上的软垫在玉微手臂上一垫,它顿时蹭上了玉微的肩头:“谢谢粑粑。”
  留白也知晓现在是在宫内,不敢大声说话,只是附身在玉微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话。
  玉微把手里的锦帕捏为灰烬,顺手拍了拍留白的头:“方才烟月抱你出来,你和她可曾看见什么。”
  她浇水时听见了缓慢的脚步声,不过片刻却又听见了衣料刮在百鸟朝凤香炉上的声音。
  香炉安放在内殿与外殿之间,但她的床榻却在内殿最里侧,按照正常的走路速度,刚听见脚步声便响起衣料刮过香炉的声音,着实有些可疑。
  而且烟月跟在委托者身边已经将近十年,堪称宫女礼仪的教科书式典范,衣衫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刮在香炉上。
  留白偏着脑袋想了想,道:“看见粑粑在浇水。”
  玉微淡淡地睨了腻在自己肩侧的留白一眼,又问道:“还看见了其他什么没?或者该说你有没有过分闹腾。”
  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