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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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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馑蟆!
  白宋听罢,不由得扬起手中的刷子笑起来:“静贤后还有清誉?她不是在死后便被大晏第一任摄政王姬临抱走了吗?”
  文清睨了笑得正欢的白宋一眼,解释道:“仅是野史里记载,正史里的记载是静贤后被葬入了文景帝的东陵,史书有载,元殇帝本是想掘了文景帝的东陵,把静贤后的棺椁挪入自己的西陵,没想到他还没差人开工便驾崩了,不过摄政王姬临在静贤后死后便消失了倒是真的。”
  闻言,白宋笑得更欢:“这样说起来,静贤后倒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倾倒了大晏两位帝王,每一位帝王都为她空置后宫,连摄政王都未能幸免,静贤后简直玛丽苏的古早版,苏爆了。”
  文清不置可否:“清理文物吧。”
  白宋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嗯嗯,好的。”
  白宋刚低下头,准备清理文物,高声喇叭的声波便在她身后被无限扩大:“一号墓室有发现。”
  文清站起身:“去一号墓室。”
  白宋立刻搁下刷子,跟上了文清的步伐。
  岳瑶看了眼刚赶来的两人,又看了看墓室,兴奋却又遗憾地道:“阴王山墓极有可能是千古一帝,元殇帝的墓。”
  若真是元殇帝的墓,以现代的考古发展水平,根本不可能保证能完好地保存墓中的一切,这阴王山墓便只能暂时封存,等到考古水平跟上时再继续进行发掘。
  白宋听到岳瑶的话,眼中的兴味更浓,兴奋地问道:“瑶瑶,一号墓是发现了什么吗?怎么突然就肯定是元殇帝的墓?”
  岳瑶见是白宋,指了指已经被包装好的画卷和书信,说道:“元殇帝的亲笔画和一封罪己书,野史记载,元殇帝驾崩之前写了一封罪己书封存在自己墓中,至于信的内容却是不得而知。”
  “画卷和书信?”白宋的好奇心被深深勾起。
  吊起的好奇心一直回到了研究所才得到了解答。
  保存完好的画卷中描摹了一位着一袭墨色长袍的绝色女子,清冷似天边月的女子立在苍苍郁郁的翠竹中,眉目间是疏淡的笑意。
  画旁有两行小字:“六月芳菲尤可追,人间微雨再难寻。”
  朱红色的印章是“微烨”,落款是苍烨。
  “六月……芳菲……微雨……微烨。”白宋站在画卷前沉吟半晌,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文清和岳瑶还在细细研究画卷,忽然听见白宋的声音,立时转过身来望着她。
  白宋指着画中人,肯定地道:“画中人就是静贤后,史书记载,静贤后死于梅雨时节,梅雨时节恰好是六七月,而且据史书记载,静贤后死时阴雨连绵,怎么也不会是‘微雨难寻’,但静贤后的闺名恰好是‘玉微’。”
  “玉微,玉微,‘微雨’。所以元殇帝题字‘六月芳菲尤可追,人间微雨再难寻。’六月的芳菲犹在,佳人却再难寻”
  ……
  ……
  ……
  摄元十年初
  当今圣上病重。
  是夜,三千风雪起。
  苍烨扔掉手中的佩剑,垂眸数着手臂上的疤痕。
  一。
  二。
  ……
  八。
  她离开的第八年。
  佩剑落地的铮然声响在肆掠的风雪里,剑刃上的血迹也散落在一地雪白上,晕开星星点点的猩红。
  苍烨垂眸看向落在地上的佩剑,须臾,他缓缓蹲下身,拿出怀中的白玉簪系在剑首上。
  苍侍把披风披在苍烨身上,目光落在掉落的佩剑上:“陛下,风雪大了,回殿罢。”
  太后娘娘刚离开的前三年陛下尚且不会去清华宫,之后清华宫却成了陛下处理政务之外唯一会去的地方。
  苍烨细细擦拭着手中的佩剑,温柔而又缓慢:“天冷了,朕尚且可以进殿避雪,可是朕的微微又该在何处避雪?”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那日她从甘泉宫披着一身渐密的风雪离开,他却决然止步于殿前的场景。
  玉微并没有说错,她一个人艰难地走完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路程,他却迟疑着不肯前进一步。
  忽然,他转过身看向苍侍,唇角是一抹期待的笑意,糅合在渐密的雪里:“她会不会也如朕一般,突然有一天在另一个人身上醒过来。”
  不等苍侍回答,苍烨便缓步离开,他低如呢喃的声音消弭在呼啸而过的风声里:“可惜,朕等不到了。”
  他终于在她走后的第三年彻底清醒过来,他爱她,不是把她当澹台鸾颜的影子。
  他这一生爱过两个人,两个都不得善终,他又如何能够安心善终。
  苍烨忽然顿住脚步,折身返回。
  苍侍看见风雪里逐渐清晰的身影,以为苍烨要回殿,立刻迎了上去:“陛下。”
  苍烨的目光在苍侍已经苍老的脸上梭巡一圈。
  “加大膳食里的曼陀毒。”
  苍侍手中的拂尘掉落在地,柔软的雪很快覆盖在雪白的拂尘上。
  苍烨却是不再看苍侍,缓慢而又笨拙地转身离开,他离开的雪地里是一串完整的脚印,像极了她那日离开时或深或浅的脚印。
  苍侍站在原地看着苍烨一步步消失在风雪里,他走过的地方,除了完整的脚印,还有一片片晕开似雪地梅花的血迹。
  陛下这些年一直在惩罚自己,像是要赎清所有罪孽一般,除了一直在服用少量的曼陀毒外,更在服用绝神散。
  曼陀毒会让陛下的身体逐渐衰败下去,而绝神散虽不会致命,但却会让服食者每月十五便经历一遍剜心之痛。
  ……
  苍烨低头剧烈地咳嗽着,手中的锦帕又染上了一层血红,再抬头时,他的视线里出现了清华宫内的那棵梨树。
  雪夜里,枯黄的枝桠上垫上了厚厚的一层软雪,那树梢是那夜里她寝宫盛开的梨花,压枝欲低。
  “皇儿日后会逐渐明白,帝王这条路,很难走,想要做名垂千古的帝王,更难,母后只希望你能做到问心无愧,无愧于文武百官,无愧于百姓,更无愧于大晏。”
  “无欲则刚。帝者,孤家寡人也,是纵使全天下都背叛你,都不理解你,你也依然要继续下去的狠绝。而你,恰好全都符合,是我强求了,你不需要亲情,爱情,你只需要千秋功名,万载垂青。”
  “苍烨,你会走到你想要的一步,会是千古一帝,会名垂千古,会登临人间至高处,高处不胜寒,你也一定会是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你会不得善终,会断子绝孙。”
  他的人生轨迹正在按着她所说的一步步前行,他会不得善终,会断子绝孙。
  这些他都不在乎,可他想要她。
  他靠坐在梨花树下,微阖上眼,耳边的风雪声逐渐减弱,他终究没能留下她,甚至没能留下她的尸身。
  他的一生黑暗了太久,也自私了太久,唯一一次大度就是让姬临带走了她,可他如今还想最后再自私一次。
  他是苍烨,只属于她的苍烨。
  她该是他的皇后。
  树梢吹落的三千风雪纷落在苍烨的眉目间,盛开一夜梨花。
  ……
  ……
  ……
  一袭红衣的玉微靠坐在摄政王府院中的梨花树下,姬羲小心翼翼地替树下人整理衣襟,良久,他垂眸凝视着微阖着双眸的玉微:“果然太久了,我连为你穿衣都不会了。”
  一树苍郁追随微雨而下,坠落在玉微的发丝上,点起一丝丝晶莹。
  姬羲抬起广袖替玉微挡去不断坠落的微雨,拂去她发丝间的润意:“我承诺过会生生世世为你遮风挡雨。”
  那丝微雨从姬羲指尖滑落,浸入他正红色的靡艳衣袍,他低低地道:“可我没做到,姬临没有做到,连时褚也没有。”
  姬临是他,时褚也是他。
  他死时三魂七魄一分为二,成为了不完整的两部分,追寻着她的气息而去,她生活过的现代,她生活过的大晏。
  可不完整的灵魂却有弊端,姬临只会算计不会爱,时褚只会爱不会算计。
  树下人依旧没有回答,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回答他。
  姬羲的指腹缓缓刮过玉微的脸庞,展开手掌,血红色的曼珠沙华绽放在他手心:“是不是上一世我死在三十三那一年,所以今生才以三十三为限。”
  他执起玉微的手,将手心的曼珠沙华放在玉微手中,那开至荼靡的曼珠沙华甫一至玉微手中,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着,与它一同枯萎的是姬羲。
  他没有拂去唇角溢出的丝丝血迹,而是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在玉微脸庞,温柔的语气一如当年:“可我们还是错过了。”
  姬羲抬眸望向古朴的梨花树,苍苍郁郁的树枝缀满了碧绿之色,微雨从树隙垂落,良久,他缓慢地在玉微身旁坐下,把玉微抱进怀里,唇角却是避开了玉微正红色的衣袍。
  他有些无力地笑了笑:“你走慢些,我们下一世还在一起,下一世定不会再错过。”
  他的手已经逐渐脱力,他却还是固执地抬起手抱紧了怀中人,眷念的目光流连在她脸庞上:“上一世你问我,有没有后悔娶你,我现在告诉你答案是不是太晚了?可我还是想亲口说一遍,我没后悔,从来没有后悔过,即便明知道你不爱我,即便明知道你没有心。”
  曼珠沙华彻底开败,姬羲缓缓阖上了眼,渐渐暗沉下去的眼幕中是玉微清丽的身影。
  垂落的透明微雨绽开在他眼角,迷离了他眼尾妖冶的曼珠沙华。
  -玉微,你真的没有心吗?
  -我没有。
  -可我有。
  你没有心,我有就够了。
  ……
  苍郁的梨花树下出现一抹撑伞的天青色身影,他缓缓抱起了红衣人怀里的人。
  须臾,天青色的身影消失,梨花树下唯有一抹正红色的身影和高悬在他头顶的天青色玉骨伞。
  留白蹲在梨花树下看了姬羲半晌,他的手还维持着抱紧玉微的姿势,唇角是一抹能追随玉微而去的释然笑意,它终是低低地问道:“主人,圣王世子真的只能死在任务世界里了吗?”
  它亲眼看见圣王世子死了两次,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些悲哀,圣王世子背负得太多、太沉重,给主母的爱便注定无法纯粹。
  隐渊天青色的衣袍和玉微血红色的衣袍交缠在一起,离开的步伐没有半分停顿:“他会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
  玉微再次醒来是在平缓行驶的马车上,她躺在柔软的毛毯上,马车内香烟缭缭。
  “醒了?”
  玉微侧眸,隐渊就坐在她对面手执黑子,自己与自己对弈。
  “嗯。”玉微坐起身,身体还有些乏力,她靠在软垫上微阖着双目,“我们现在回玉家?”
  “嗯。”隐渊搁下黑子,执起茶壶斟茶,碧绿色的茶水注入茶盏。他把茶盏推至玉微面前。
  馥郁的馨香充斥在车厢内。
  玉微诧异地睁开眼看向茶盏,茶水碧绿,与一般的茶叶并无不同,却是香得勾人,而且是郁而不腻的香,她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香?”
  隐渊解释道:“添了些松香散进去,你服用离魂丹昏睡了一月,应当会有些乏,松香散可解乏。”
  玉微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再静坐片刻,果真感觉身上已经没有那么乏力,她笑道:“少主这医术倒是和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隐渊捻着棋子的动作微顿:“玉家的医师?”
  玉微摇头,又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添了松香散的茶水,而后才道:“并不是。”
  那位故人是尚且还在元隋的裴颐。
  她并不欲多言,岔开了话题问道:“我们还有多久到玉家?”
  她如果一定要用非自然死亡的方式来脱离这个世界,也必须要等到拿到满分的幸运之气才会甘心,但如果不出意外,她的任务应该快要完成了,她只需要等待一段时日。
  在此之前,她会履行她答应隐渊的要求。
  隐渊的目光淡淡从玉微脸上移开,道:“今日便会到。”
  玉微一边从果盘中找荔枝吃,一边惊讶地道:“这么快?”
  她还以为自己醒来至少也要一个月才会回到玉家,没想到她醒来就要直接见玉萧和简娆。
  留白一直耷拉着脑袋趴在玉微身侧,见她捏着荔枝的手垂下来,立刻凑过去,衔走了她手中的那颗荔枝。
  玉微感到手中一空时迅速垂下眼眸,便看见了四肢都瘫软在她身侧的留白正鼓动着腮帮子,似乎在咀嚼什么东西,而她手中的荔枝不见了。
  “留白,我看你是真皮痒了。”玉微双手捧起留白,把它捧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高度。
  留白吞下剥了皮的荔枝,小心翼翼地奉上了自己爪子里还捧着的葡萄,讨好地道:“给粑粑。”
  这是它藏着的最后几粒葡萄。
  玉微看了看留白怂包一般的小模样,把它重新放了下去,伸出手指弹了弹它的额头:“你又想我给你把葡萄皮剥了?想得美。”
  留白委屈地撇嘴:“只是想给粑粑吃葡萄。”
  玉微不理会装可怜的留白,拎着它就要扔到一边去,免得它再偷吃她剥好的荔枝。
  留白却是死活扒着玉微的手不肯被扔下去。
  一人一狐正僵持着,隐渊把剥好皮去了籽放在碟子里的荔枝推至玉微面前:“你先吃,我再为你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苍烨,
  总结来说,他就是一个从小长在黑暗里,所以心理严重扭曲了的人。
  --
  关于姬羲,
  他是女主现实世界死去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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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隐渊,
  嗯,没错了,他就是本文男主,我把女主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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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还有一些这个世界的男女主情节,后天进入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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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第138章 女帝绝色(一)
  闻言,留白呆滞地看向隐渊,隐渊却是微垂着清冷的眉目,仔细地剥着荔枝,仿佛并没有看见它惊愕的目光。
  留白的下巴掉了一地。
  完了完了,果然那个宠妻狂魔主人又上线了,它不该因为主人在等风崖苦弹了三千年琴就同情他的,它该同情自己。
  主人只是苦三千年,可它只有三千年是不苦的。
  留白顿时哭丧着一张狐狸脸,连去抢食的心情也淡了三分,它仿佛看见了自己悲惨的狐生。
  留白的力道一松,玉微毫不犹豫地把它拎着扔远,然后愉快地享用荔枝。
  没了留白的捣乱,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等玉微吃水果吃得半饱时便已经到了玉家,她步下马车,见隐渊也要跟在她身后下来,便直接伸手拦住了他:“少主便不必跟来了。”
  隐渊目光深深地凝视着玉微,玉微却仅是摇头道:“我应当可以应付,少主只需要安排好成亲的一切事宜即可。”
  隐渊微颔首:“好。”
  她缓缓阖上车帘,正欲转身,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慢点。”
  玉微又掀开车帘,目光四处梭巡一圈,最终在车厢角落的软垫上找到了睡得正酣的留白,她直接拎起留白的身子,把它拎下了马车:“少主慢走。”
  被玉微拎着的留白因为丝毫没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依旧懒洋洋地睡得香甜,没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
  玉微看了看留白,直接把它放在了肩头,见隐渊的马车已经走得没了影子,这才转过身。
  入目的是高大巍峨的玉氏府邸,三大家族集中坐落在瑶仙岛上,但每个家族却又独占一片山。
  玉氏居幽玉山,府邸建在半山腰,雾色掩映下,玉氏府邸颇有几分海市蜃楼的朦胧,威严而又肃穆,金砖碧玉的楼阁在黛色的墙瓦上露出尖尖角。
  玉微站在宽阔的车道上,玉氏府邸就在她百步开外的台阶之上,用“金雕玉砌”来形容玉家毫不为过,世人珍之重之的温玉竟被用来砌台阶。
  玉家的实力可以由此窥见一斑,玉家尚且强势至此,被玉家忌惮的隐家又该如何奢靡尊华?
  她突然开始好奇,不止是好奇隐家,更是好奇元隋的三大隐世家族是否也是如此。恐怕元隋的三大隐世家族比她眼前所见的玉家更加威严肃穆,毕竟元隋的三大隐世家族是神族遗支,通晓天意,不老不死。
  她虽与裴颐相处多年,却是从未随他回过裴家,便是她初至元隋嫁给裴颐那一世也未曾,毕竟裴颐直接死在了他们的大婚仪式上。
  玉微抚了抚额头,为何会突然想起裴颐,她敛下眼底的神色,抬步踏上玉阶。
  ……
  玉微步上玉阶后,她身后宽阔的车道上出现了一抹天青色的身影。她似有所感的回眸,层层的雾色却是掩盖了那抹天青色的身影。
  百步的玉阶之上只看得见玉阶下被苍郁碧树染成深绿的雾色。
  没看见人,玉微转过身,抬眸看向伫立在面前的玉氏府邸,紧闭的巍峨大门前并没有一个守门的护卫,仅有两旁上千年的古树守护在门前。
  玉微没有片刻迟疑,走近门前,抬手叩门。
  清脆的门响声敲在空旷的山间,带起一阵又一阵回响。
  下一刻,华丽的大门缓缓打开,灰衣侍者出现在门前。
  见叩门的人是玉微,灰衣侍者眉目间浮现一丝诧异:“大小姐您回来了?”
  “嗯。”玉微微颔首,抬步踏进门内,寻着记忆里的路便找去了正厅。
  正厅此刻空无一人,玉微便直接在正厅内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丹楹刻桷,气势磅礴的正厅,一边等候着玉家来人。
  她一路大摇大摆地来正厅,回玉家的消息想必很快便会传开,根本不需要她去找人,玉家人自己就会找来。
  不过须臾,她便听见了沉稳内敛的脚步声,旋即,视野里出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玉夫人最先出现在正厅,见失踪了十年的女儿如今安安稳稳地坐在正厅,她所有的怨气早已在遍寻不见女儿时消失得彻底,只剩下了无尽的担忧,此刻见玉微安稳,那担忧也尽数化为兴喜。
  她正想上去抱抱玉微,却又思及她的身份,顿时至住了脚步,冷淡地道:“回来了?”
  “娘亲。”玉微站起身,走近简娆,紧紧抱住了她。
  简娆眼底的担忧不似作假,饶是亲情再浅薄,终究是养育了十多年的亲生骨肉,委托者无声无息地失踪了十多年,作为母亲的简娆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玉夫人被玉微抱住的瞬间便僵硬了身体,想要顾及身份地推开她,手却似有千金重,根本无法顺从束缚着她的思绪,最终她阖了阖眼,顺从心意地回抱住玉微,语气柔和了下来:“回来就好,娘亲很想你。”
  十年前,一向知书达理的女儿仅留下一封书信,说想嫁给喜欢的人,便离家出走,她怨过女儿的不顾全大局,最终却是在日复一日地寻不到女儿时开始担忧她的安危。
  玉微阖目靠在玉夫人的肩上,低低地道:“娘亲,对不起,是女儿任性了。”
  她松开玉夫人便要跪下来,玉夫人却是托住了她的手:“卿儿这是做什么?”
  玉微拂开玉夫人的手跪了下去:“女儿欠娘亲和爹爹一句对不起。”
  倘若她没回来,也没去寻隐渊,马上就是婚期,隐家一旦发现委托者消失,雷霆之怒并非玉氏一族可以承受的。委托者错过了太多,也还欠自己父母一份真正的道歉。
  玉夫人正想扶起玉微,却是被刚至正厅的玉家主拉住了手。
  玉家主的目光淡淡地扫向跪在地上的玉微,握紧了玉夫人的手,不容置疑地道:“让她跪着。”
  “夫君……”玉夫人看着比记忆里更加消瘦,似乎已经瘦得脱了骨的玉微,心疼地道,“卿儿她……”
  玉夫人的话还未说完,陡然响起的柔媚女声却是打断了她:“大嫂,言卿犯的可是私奔重罪,连跪跪都不让?”
  玉卫氏以团扇掩面,袅袅娜娜地走进正厅,见玉微跪在地上,杏眼中泛起一丝莫名的神色。
  玉夫人蹙眉:“弟妹,卿儿她当年是年少不知事,现如今也回来了,并没有耽误婚期。”
  玉微当年离家出走留下的书信并非玉夫人和玉家主最先发现,而是去找她的玉蕴先看见。
  玉蕴是玉卫氏的幺女,性子随了玉卫氏,泼辣藏不住话。她发现书信后,玉微与人私奔的事情便被玉氏族人皆知,消息扩散得太快,连玉家主也无法压下来。
  玉卫氏眼角漾开一抹水意,听懂了玉夫人咬重在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她笑道:“大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言卿如今是回来了,可她十年前留下书信与人私奔,逃了隐氏少主的婚是事实,玉氏数千口人脖子上悬刀十年,她却是在外逍遥了十年。”
  玉卫氏打量了跪在地上的玉微片刻,疑惑般蹙了蹙眉:“也不知道言卿这十年嫁人了未曾,要是嫁过人了,我们和隐氏可不好交代啊,隐氏少主尊贵无双,怎么可能容忍言卿嫁过人。”
  紧随在玉卫氏身后而来的玉氏长老和玉彧也听见了玉卫氏的言辞。
  玉卫氏的话可大可小,玉微嫁过人,但风声并没有走漏出玉氏之外,只要玉氏一族隐而不报,隐氏便很可能不会知晓。但若玉微嫁过人,便极有可能不是处。子。
  这般私密的事情,若玉微真不是处。子,即便他们隐而不报,大婚当夜也能被发现,介时,等待玉氏的可能是更大的雷霆震怒,毕竟隐氏少夫人嫁过人甚至不是处。子,被下了面子的隐氏不可能不追查。
  在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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