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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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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盏茶的功夫,那些和尚一个个痛苦的倒在地上哼哼,被绑的像粽子一样,韩良双手一送,两个和尚便被他提着从屋里扔了出去。

    乌大疆捂着自己的官帽一马当先的跑出去,捕快们也雄赳赳气昂昂的跟上去。

    宋居安朝杜若躲的方向望了一眼,正好与她对上视线,接着他也走了出去。

    杜若见厅堂里没人,连忙跑到桌案上倒了杯乌大人的茶端给慧娘喝,又扶起她走出去。

    院子里,“有些和尚胸口上都纹着一只老虎!有些没有!”一个壮汉对乌县令禀道。

    乌大疆视线在那些胸口衣服被人扒开的和尚身上扫过,有些不明白,“纹老虎的是坏和尚,没纹身的是好和尚?”

    宋居安也围着他们转了一大圈,眉头微皱仔细思索着什么,看完了他走回来道:“大人,现在犯人都被抓住了,让人将先前几个案子的人证带出来辨认一番吧!一个个的为他们量刑定罪。”

    乌大疆连忙点头,“你和本官想到一起去了!”

    带上人证物证,走了个过场,这些和尚犯罪时小心翼翼,大多追出寺院伤人抓人,很少留下破绽,也没指认出什么。

    倒是杜若之前与宋居安、韩良在城隍庙遇到的那个小乞丐,听到真广的声音,害怕不已,说他记得他声音,那日雨天追李氏到庙里行奸淫之事的和尚就是他!

    李氏的丈夫田阿牛听闻青阳寺正在断案,也迅速赶来了,听到小乞丐指认的话,大哭着上前要与真广拼命,被乌大疆命人叉下去了。

    供认罪状,签字画押。

    寺内三分之一的和尚都在这儿了,剩下的三分之二是清白的。

    这些犯罪的和尚中,有不少真奉以前交的三教九流的朋友,藏身在寺庙行恶。

    而真广入歧途的原因,一开始是被真奉胁迫,后来没了佛心善念被他们同化,而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寺内其他清白僧人动辄受到打骂,被他们欺压,性命受到威胁,一个个敢怒不敢言,慢慢的只有屈服妥协,不服从的都被真广他们给杀死了。

    至于宋居安对净元大师死亡真相的怀疑,没能从真奉和真广口中问出什么来。

    乌大疆喜的合不拢嘴,他刚调任来丰陵县一年,就添一笔这样大的政绩!以后高升有望!

    本来捕快们也一个个的怒火中烧,难以想象这群贼秃驴会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来!但那些妇人家属们更气愤,一个个口中大喊着‘烧死这些贼秃驴!’,‘活埋了他们!’,捕快们不得不将犯人护在中间。

    准备收官回衙门。

    乌大疆觉得今天这上半天过的特别充实,有成就感,他是这样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啊!

    正准备下令将犯人带回衙门,外面忽然喊杀喊打,呼声震天,竟然还有塔塔马蹄声,往寺内疾驰。

    众人吃惊不已。

    真奉唇角带着一抹阴毒笑意,忽然一声怒喝,双臂用力竟然将绑在身上的绳子给撑开了!闪身来到宋居安面前,一手掐在宋居安脖子上,挟制着他。

    杜若睁大了眼睛。

    旁边的慧娘看到这一幕,轻叫出声,抓紧了杜若的衣裳,又对杜若道:“如兰你别担心,居安哥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杜若经她提醒,才连忙装作一脸担忧的走上去喊了一声‘安郎!’,以示‘贱内’的关心。

    宋居安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将头扭开了。

    此时从外面进来的十几个骑马人也勒住疾驰的马停在了他们周围,他们身形粗犷,浑身戾气,手中的大刀高高的扬起,野性的杀气,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在场的平民百姓们见此情形,早就远远地退到另一边去了,其中有人害怕的大喊道:“是三清山的强盗!”

    “这些是盗匪!杀人不眨眼的!”

    “他们怎么会来寺里?!”

    “……”

    捕快们立刻排成一排,拔剑严阵以待。

    杜若咽了口唾沫,默默地后退,一直退到她和慧娘藏身的地方,又觉得这个位置太靠前,容易被伤及无辜,又扶着慧娘走远了一些。

    至于宋居安,就看他的造化了!

    “老大!我们来了!”强盗头子对真奉道。

    真奉张狂的大笑起来。

    全身被绑躺在地上的真广连忙挣扎着叫喊:“真奉师弟!救救我!别丢下我不管呐!”

    “闭嘴!”真奉怒喝一声,胁迫着宋居安走到强盗那边。

    本以为再也没什么变故意外了,没成想强盗头子竟然喊青阳寺主持老大!大家刚托回去的下巴又纷纷掉了!

    连杜若都有些傻眼,接下来还会发生更离奇的事儿么?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乌大疆方才雀跃的心情已经不见了,暗叹老天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今儿这一仗,说不定他这条老命要交代在这儿!

    怕什么来什么!

    他本以为将这宗案子结了,剿匪的事儿可以先放一放!谁知道他们竟然找上门来了!而且真奉才是强盗头子!

    他朝旁边站着的两个捕快努努嘴,小声道:“稍后打起来保护本官撤退!”

    两个捕快有气无力的往他面前挪了挪。

    被真奉挟持住的宋居安面色如常,对真奉道:“在下一介贫民,挟持我有什么用?”

    “哼!没有你的指认,我的身份又怎会暴露?你还说自己不该死?我今生最恨聪明人!”

    “在下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

    “少废话!今日你死定……”

    那个‘了’字还没说出口,便有一根细长的竹竿飞来插在他喉咙上。

    真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支竹竿,身子晃了几下,仰面倒地而亡。

    杜若用手捂住嘴,看到站在另一边的韩良还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另一只手里头还拿着几根刚折断的竹竿,上面叶子青翠欲滴。

    那些强盗见真奉死了,一时间震惊不已,他们不相信武功高强力大无比的老大会死于一支竹竿!

    前头那个强盗立刻从怀中摸出一把飞刀朝宋居安射去,宋居安快走几步,往旁边一躲堪堪躲过,踉跄一下摔倒在地,韩良一纵身出现在宋居安的身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宋兄没事儿吧?”韩良问,同时用手中竹竿一扫,朝他们射来的几只飞刀干净利索的掉落在地上。

    “真有男子气概!英俊果断!”杜若情不自禁的夸赞韩良。

    慧娘坐在旁边,望着宋居安,脸色微红,喃喃道:“是啊……居安哥是个美男子,又聪明……”

    杜若愣了愣,扭头看了慧娘一眼,发现她目光一转不转的望着宋居安。

    韩良将宋居安护送到乌大疆的身边,宋居安对乌大疆拱了拱手道:“乌大人,还按照昨日商议好的剿匪?”

    乌大疆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他现在觉得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宋居安对躲在不远处观看的百姓们大声道:“杀死、活捉强盗一个赏银五两!生死自负!只要身强力壮的男子!参与者皆可领取一百文钱!”

    立刻有许多百姓奔涌过来,捕快们也提剑上前和那些强盗们打了起来。

    韩良双手各拿了一根粗壮的竹竿左刺右冲,畅通无阻。

    有一个强盗骑马快速朝他本来,在大刀快要落在他头顶之时,韩良一侧身将竹竿往马肚子上扎去,马儿前腿腾空嘶鸣不已,强盗被甩在地上,还没站起来,便被韩良一脚踹飞出去。

    小半个时辰后。

    那些拼命抵抗的强盗渐渐体力不支,而后被众人绑了起来。

    一切都结束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菩萨灵不灵

    杜若这两日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才发觉步子有些虚浮,头也有些晕,她勉强支撑住,走到宋居安身旁。

    方才乌县令带着衙门的人欢欢喜喜的走了。

    在乌大疆看来,今日统共办了两件大事儿,一是将最近发生的几个案子串联起来找出了真凶!虽然过程艰险无比。二是将三清山附近的匪徒全部缉拿归案,还差点因此送命。

    虽然这两件事儿,在百姓们眼里是一件事儿。

    但为官政绩就要一份掰成两半儿用,学会无中生有,将履历雕成花儿来,这样才能迅速高迁!

    乌大疆走之前赏赐给宋居安十两银子,依旧是再三邀请宋居安去衙门做事,又被宋居安拒绝了。杜若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宋居安,实在是难以理解他所做的决定。

    真罗师傅神色悲悯,静默无言,青阳寺经过今日之事,名声势必一落千丈,遭万人唾骂,想要恢复往日繁盛,并非一朝一夕。

    杜若向他鞠了一躬,道:“真罗师傅,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几句,不置可否?”

    真罗点头。

    杜若在宋居安的注视下,随真罗走到另一个房间。

    房中只有他们两人,杜若搜肠刮肚,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毕竟她也是受害者,应当被人宽慰才对,只好道:“真罗师傅,佛家讲一切放下,希望你早日放下。”

    “阿弥陀佛,多谢!”

    “真罗师傅,我来青阳寺,主要是为了找份儿活干,不知贵寺还要不要女画匠?”虽然昨日来就被他严辞拒绝了,但事出有因,她想再问问。

    真罗从袖口中掏出那张叠起来的画纸,展开来递给她,是杜若昨日在禅房里画的那张佛像,还未完成。

    杜若笑了笑,感慨:“竟然没被烧掉……”

    “女施主的画技很好,随时都可过来,贫僧为你安排一些轻松的活做。这次青阳寺之事,多亏了女施主。”真罗弯腰鞠躬道。

    杜若十分高兴,向他连连道谢,又叮嘱他不要将她来寺里画画的事儿告知别人。

    回去的时候,因为慧娘身子虚弱,韩良从附近村里雇了一辆马车。

    “你与真罗师傅说了什么?”宋居安问道。

    杜若神色自若的道:“没什么,只是问问他们这儿的菩萨灵不灵,好让我早点发大财!”

    宋居安盯着她,自然不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

    杜若又累又困,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被抓后她一直在想尽办法逃命,胆量和脑子用到了极致,没过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宋居安坐在她的身旁,盯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杜氏,伸手将她的头托起,然而没过一会儿,她又歪在了他的身上,马车颠簸的很,但她睡的很沉,他便也不再理会。

    等杜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竟然睡了这么久,连怎么从马车上下来的都不知道!

    她起身下床,走出西屋,正好看到宋银花端着筐子从厨房里出来,见到她,笑着道:“如兰醒了?”

    杜若点点头。

    没等她说话,宋银花又笑着道:“居安去村长家还钱粮去了!就快回来了!你若是累就多歇息会儿。”

    “累什么累?!让她去田里干活,谁让她非要跟着居安去寺里的!这贱蹄子就是不想干活想偷懒!”蔡氏在屋里骂道。

    宋银花尴尬的看杜若一眼,转身进了堂屋。

    杜若也跟着进去了,蔡氏见了她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了亲人,杜若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宋居安怎么替她给蔡氏他们解释的,不过看蔡氏的反应,还算正常。

    她与宋银花坐下来不久,宋居安便从外面回来了,蔡氏的腿好多了,便被搀扶着坐在桌前一同吃饭。

    宋居安洗了手进屋来,看向杜若道:“我们成亲时爹埋的那几坛子酒,你去挖出来一坛,外头欠人的东西已经全部还了,今日庆祝一下。”

    “酒?”杜若反问。

    她见宋居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又听到宋老爹躺在床上附和,只好将筷子放下来,提了另一盏油灯走到屋后。

    屋后的泥土比较松软,她用锄头掘了几下,便用手去挖,挖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了酒坛子。杜若心里也在想,确实应该庆祝一下自己死里逃生。

    捧着一坛子酒走进屋里,拿出碗分别倒了一些,宋居安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眼眸深邃,直到宋老爹闻到酒味儿,兴奋的想要喝酒,他才端起一个碗站起身朝宋老爹走去。

    吃饭时,杜若喝了大概三小杯,蔡氏便呵斥起她来。

    她也怕自己喝醉晕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也没和蔡氏争论,起身与宋银花收拾了碗筷,回房歇息去了。

    但白天已经睡了大半日,现下一时睡不着觉,心里头就西想东想起来,这几日她得找机会去青阳寺一趟,虽然现在再见到和尚,她心里头已经有阴影了。

    她用手指在空中乱写乱画,构思一些画像景物,又回想起今日在青阳寺发生的事情,宋居安的表现让她微微吃惊。

    诚然他不是不懂变通的死性读书人,却完全没有进取之心,得过且过。

    且他愚孝一事,令她恶心憎恨。

    过了很久很久,杜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换了一百种睡觉姿势,最后又仰面朝上,忽然想起来这么晚了宋居安怎么还没进屋休息?

    她侧耳听了片刻外头的动静,没听到什么,便悄悄地下了床走到窗户旁,透过明亮澄净的月光看到宋居安在院子里坐着,面前放着酒坛子,他一手撑着头,一手倒酒。

    今儿是十五。

    月色透亮又温柔,将静默的一切照的亮堂堂的,所有的一起仿佛沉浸游荡在水银当中,美不胜收。

    杜若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英挺的鼻子,流畅的下颚线,薄唇微张啜了一口酒,墨发披在肩上,身形俊秀。

    蔡氏他们早就睡了,院子里头安安静静的,只有宋居安孤零零一个人伴着苍洁的月色,仿若借酒消愁。

    不过杜若觉得像宋居安这样薄情寡性的男人,应当不会有什么愁可消的,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又或者想起了乌县令的千金乌月月,对比着让他烦躁恼怒的杜氏,想喝两口麻木自己!

    她又躺回了床上,继续构思想象。

    第二日,有不少人上门打听青阳寺发生了什么事儿,幸好王婆子跑的快,早早就来家里打听了,杜若已经告诉她了个大概,该隐瞒的自然也都隐瞒了,村子里那些人来问的时候,王婆子手脚并用激动地比划着,向那些人转述。

    还有几个人是来找她做活的,请她帮忙剪几幅绣样,有的是为女儿准备嫁妆,有的是孩子出生了,做点小衣裳、绣几双虎头鞋等等,既然她们都不是很着急,杜若便答应了下来。

    说完了正事儿,几个人便开始打趣杜若。

    一个妇人道:“听说你也被贼秃驴关在塔上了,和尚没把你怎么样吧?”说完上下大量她一番,期待的望着她。

    “是啊!苏家的慧娘回来后一直哭,饭也不肯吃!吓坏了!”

    “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

    一旁说话的王婆子与蔡氏连忙伸长了脖子听她们讲话,王婆子还往这边挪了挪。

    杜若知道她们没安好心,但也不便发火,有时候在一些人看来,你解释越多反而越可疑,就是这样歪曲的逻辑。

    “我和慧娘被抓不久乌大人就去了,那些和尚都去迎接乌大人了,再说了有官府的人在那儿,那些和尚怎么也得避风头吧?”杜若‘心平气和’的解释。

    “杜如兰这婆娘胆子大!慧娘一个娇弱的姑娘家哪里比得上她皮糙肉厚!估计是给吓着了!过几天就好了。”一个妇人大笑着道。

    其他人纷纷赞同。

    杜若不想与她们啰嗦,便起身回了西屋。

    宋居安拿到乌大疆给的那些赏银,先是还了借粮,还了宋老爹的医药钱,剩下的银子买了一大袋白面,半袋米,给宋老爹和蔡氏各添了新衣新鞋,又买了一匹布,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杜若估算那些东西的价值,算下来宋居安手中的银子又所剩无几了。

    宋银花用那匹布裁剪出了两件裙子,杜若一件,她一件,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毕竟是新衣裳,有的穿还管什么好赖。

    杜若虽然暗叹宋居安花钱无节制,不懂得开源节流,手里头有多少花多少,但宋银花拉着她忙活做衣裳,她只好和宋银花认真商量上面绣什么花样。

    衣裳缝制好了以后,杜若专门设计了花样,宋银花抽空绣上去。本就素朴的衣裙被她们绣上花草设计一番,样式好看的紧。

    有了米和面,家里暂时不愁饿肚子了,宋居安还从韩良那里买了二两肉,包了顿猪肉馅饺子,一家人各吃了一大碗,宋老爹似乎也有了精神,吃了半碗下肚。

    地里的庄稼也要收了。

    宋家地里的庄稼收拾的没那么勤,长得自然也没别家的好,杜若瞧着人家的,又看看自己的,心里思索着原因。

    农忙时节,天气炎热的不像话,一出去身上就出汗,更别提在田间劳作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下河洗澡

    由于秋收,村里的学堂放了几天假,宋居安一早就磨好了镰刀。杜若与宋居安、宋银花三人去田里忙活。

    家里劳作的那头牛去年就卖掉了,地里的庄稼收割下来只好由架子车慢慢拉回来,往返许多趟,杜若脚底磨了许多泡,走一步都生疼,她咬牙坚持下来。宋居安推着架子车,她在旁边扶着。

    宋银花的身体底子没那么好,干到中午的时候差点晕倒,便留在家里照看东西,做饭。

    拉了两趟后,杜若靠在地头的梧桐树上,她皮肤很红,发烫,晒的了,要是连着这么干几天,暴晒之下恐怕会晒得褪皮甚至皲裂。

    宋居安弯着腰在地里劳作,干了半天,直起腰来看向杜若那边,发现她一动不动的靠着树坐在那儿,他将镰刀丢下来朝杜若走了过去。

    杜若闭着眼睛,头上盖了两片宽大的梧桐叶遮阳,壶里的水喝完了,她现在就想早点回去,胸口憋闷恶心,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躺床上睡上一觉才是好!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宋居安走到她面前问道。

    杜若睁开眼睛,将头上的汗擦了擦,“没事儿,车上装满了吗?满了咱们就回去。”

    宋居安见她脸色难看,一副难受的样子,朝四周看了一眼,朝另一块田地走去,找邻村的人借了水来,走回来递给她。

    杜若喝了几口,没那么难受了,道:“谢谢!”

    宋居安盯着她的面容,继而蹲下去说道:“后天是岳母生辰,这两天准备些贺礼去看望她,你张罗吧。”

    他不说自己还真的想不起来,她心中不高兴,但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以前杜氏是最喜欢往娘家跑往娘家拿东西的了!

    宋居安见她点头,目光中闪过冷意,缓缓站起身,转身朝前走去。

    杜若拿起一片梧桐叶扇了扇风,忽然抬头疑惑道:“你记错了吧?我娘的生辰不是下个月初么?六月初七。”

    宋居安身形一顿,扭头看她一眼,“是,我记错了。”

    他继续朝前走去,心道,她几乎不曾露出破绽,看来在潜入他身边之前做了十足的准备。

    昨天晚上他让她挖酒坛子也是在试探她,即便来人再怎么了解杜氏了解宋家,但绝不可能连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都探查的清清楚楚,可她连埋了三年的老酒的位置都知道。

    明明和杜氏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却心思玲珑细腻,又十分大胆!

    前几日在青阳寺里她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他吃惊不已。

    在断案问讯的过程中,从旁人口中他详细了解到杜如兰都做了些什么,又是如何躲过别人暗地里的谋害而逃命。

    先是双手被捆绑在后,她竟然能想到将香放在布上点燃,虽然后来烧起的大火差点让她没命。

    之后被关在玉佛塔中,她沉着冷静,不肯同别人一样坐以待毙,想办法爬到下面一层,那样高的地方,即便是壮年男子,也未免心里发慌,可她做到了,甚至在玉佛塔二楼巧妙将僧人引开,她借机从窗子上下去。

    再后来就是他命捕快将她暂时关押起来,真广命人在饭菜里下毒给她送去,她竟然也察觉出来,甚至骗过了僧人以为她已经中毒死了。接着她爬上窗户跳入水中,艰难游到岸上。

    这个女人绝非一般的女子。

    在青阳寺那晚,她被那些僧人追赶向他跑来求救的时候,他能深切感受到她的害怕、惊慌、无助……竟然让他觉得有些心疼。

    让他心疼的想要庇护的女人自始至终只有那一个,而她是个例外。

    杜氏已经完全改变了,也不屑于继续装疯卖傻。

    他已远离朝堂,那些人对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放这样一个女人在他身边?

    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气温终于降下去了,晚风凉凉的,田里的人都已经归家了,路上也没什么人,宋居安推着架子车在前面走,杜若一瘸一跛的跟在后面。

    杜若想着这两日找个借口,去青阳寺一趟,再把那支簪子卖掉,凑些钱买头牛耕地,不然等庄稼收种完,家里头没牛,又是难办。

    别人肯帮宋家一次两次,但经常去麻烦别人,必定会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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