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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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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她去厨房刷碗,刷碗走到堂屋门口,听到蔡氏与宋居安小声说话。

    “居安,你爹这样子,我看也撑不了多久了,咱们老宋家再没有后,你爹要死不瞑目了!你忍心看着你爹这样去么?苏家二女儿早就对你有意,休了杜氏,回头咱们向苏家提亲,阿!”蔡氏好声好气的劝着,语气十分难过的样子。

    “娘,杜氏才嫁来两年不到,若是休了她,会被人瞧不起,官府大约也不允许的。”宋居安道。

    杜若站在外头夜色中,嘴角泛起冷意。

    蔡氏是一心一意想将她赶走啊!也难怪,她都说要害她了,她怎么还能留她。

    宋居安虽说很听他娘的话,但在这件事上却不曾妥协。

    回到屋里,杜若心里盘算着,她是想离开宋家,但不是现在,她现在依旧没什么底气立足出去。

    过一会儿,宋居安也进来了,端着一碗汤药,径直走到另一边,倒入陶瓮里头。

    “你过来!”他放下药碗道。

    “什么事儿?”

    “你不是要认字么?既然有这样的打算,名字要会写,我来教你。”

    他站在书桌前铺纸磨墨,动作洒脱自然,仿佛不曾听到蔡氏对他诉说的那些杜如兰的‘罪状’一般。

    杜若走到他面前,心道他真有闲情逸致,既然他肯发善心教她,她也无所谓。

    “安郎真好!”她违心称赞道。

    宋居安微微一笑,给她讲了一下怎样拿毛笔,并侧身用手握住杜若的手,对她道:“不用紧张,你最近越发聪明了,多写几遍就会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学写名字

    杜若站在桌前,突然被他揽着,又用手握住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紧挨着,宋居安身上的气息席卷全身,带着他特有的冷静自持。

    想起往日他的淡漠,他的自以为是,他的虚伪无主见,他的得过且过……

    她稳了稳心神,将注意力转移到纸上。

    宋居安手上稍用力带着她下笔,一个‘宋’字艰难写下来,竟然还有几分蜿蜒游龙姿态。

    杜若睁大双眼,难道他想写宋杜氏?冠夫姓?

    “安郎字写的真好!”

    “这是你写的,是你的字好。”

    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就在她耳边,离的这样近,让杜若颇有些不自在。

    接着写第二个字,‘杜’这个字并不难写,先是落笔一横,杜若在心里已经划了一横,手上劲儿自然也朝右,然而宋居安握住她的手劲力从左往右,又划下了一竖。

    杜若心中很是诧异,暗道:写错了吧……

    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写下去,等停住笔,一个‘居’也出现在纸上。

    杜若傻眼的看着那张纸,他莫不是习惯性写了他自己的名字?

    接着他又带着她写下了‘安’字。

    宋居安站在她身后,指着纸上三个字,念道:“杜——如——兰。”

    杜若的心里立刻有一万头马儿嘶鸣着奔过!

    宋居安竟然耍弄她!

    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念:“杜——如——兰!”

    “难么?”宋居安侧头看着她的脸问道。

    杜若连忙摇头:“还好。”

    他今儿吃错药了?与杜氏说话何时和颜悦色过?

    “喜欢自己的名字么?”

    “喜欢……”

    宋居安盯着她的眼睛,带着点探究:“喜欢就好,多写几遍就会了,来,我再教你。”

    杜若绝不相信宋居安忽然这么好心有耐心教杜如兰写字,斯文外表下一肚子坏水!不知道他还要怎样捉弄她!

    尽管如此,但杜若憋笑憋的很是辛苦,她明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名字还要跟着念,再待下去五脏六腑都要憋出毛病来了,等写了两三遍,她生气道:“你还是改天教我怎么写吧!太晚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将毛笔快速放在笔砚上,转身走开。

    宋居安唇角勾起,戏谑的笑一闪而过,她是识字的。

    第二日,杜若算着她亲娘的生辰也快到了,需要准备贺礼等到那天回去祝寿,便跑到村南头找到韩良,叮嘱他那天留一条猪后腿给她。

    又找了王婆子,将家里鸡下的蛋数出来二十多个,她要买下来。

    这两样东西平时宋家吃不起,也算是拿得出手的厚礼了。

    宋老爹早上喝过苦的撩嗓子的汤药以后,也不想躺着,由宋居安扶住靠在床头,一张行将就木的脸,双眼深陷下去,盯着床前那块地,毫无光彩。

    累月的病重折磨,让他瘦弱的不成样子了,灰白稀疏的头发婆娑着,手指像枯树枝,若是乍一见,必定会吓一跳。

    宋居安一日又一日的孝顺着,坐在床边耐心的为他抚胸口,“爹,你中午想吃点什么?”

    宋老爹伸出手,正欲开口说话,便先咳嗽了几声,杜若站在另一边看着不做声。

    宋居安又问了一遍,态度依然温和平静,仿佛有一种让人心气平和安宁的特质,宋老爹又咳嗽了几声才停下来,道:“鱼……鱼……”

    “雨什么?”宋居安疑惑。

    “爹大概是想吃鱼。”杜若开口道。

    宋老爹上下点头,缓缓靠在身后的被子上,舒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大概没多少活头了。

    宋居安将被单往他身上拉了拉,起身道:“我去买鱼,中午做给您吃。”

    说着他示意杜若走到屋外。

    “还剩多少钱?”宋居安问她。

    杜若回房间将钱袋拿出来,宋老爹是个顶老实的人,以前也从未苛刻对待过她这个儿媳妇,像他这样生了重病的人,想吃什么自然不忍心不满足他。

    她打开钱袋,将钱倒在他手上,宋居安数了数,才八文钱。

    “昨日打碎了一只碗,我又买了两只放厨房备用了,后天我娘过寿,我从王婆子那儿买了鸡蛋,从韩良那儿买的猪腿钱还欠着没给,还买了一沓子纸,钱恐怕不够用了。”杜若解释道。

    宋居安眸色下去,握住了手,走出屋子,站在院落里看了看,走到堂屋窗子外头,将挂在墙上的竹篮摘下来,检查了一番,上面有一个小洞,还有几片竹片断裂开来,张开散开,哪回用不小心碰到就会扎手。

    他不会编篮子编筐,便找来破布条将竹篮下面的洞填上,又用绳子将飞散开的几片竹条绑起来,弄好了以后,才对盯着他看的杜若道:“我去河里捞捞看有没有鱼,正好河水浅了不少。”

    他说的是仙女河,杜若点点头,他便出门了。

    杜若思索几秒,回屋将破衣裳拿出来几件,迅速拆开来,再用针线将那些布块缝补在一起,成了个四方形,她将那块缝起来的布裹成一团,便抱着它朝村外走去。

    到了那里,宋居安正站在河水里拿竹筐捉鱼,他裤腿卷起来到膝盖,衣裳大半截都湿了。

    杜若观察了一会儿,察觉到他站着的位置水不深,便小心的从另一边下到河里。

    “你怎么来了?”宋居安见她来了问道。

    “我帮你!”

    宋居安见她脱了鞋子,弯腰将衣服撸上去,露出白皙的小腿儿,手中的布单抖开扔进水里,学着他那样,凭空在河水里捞捕,但白费力气一无所获。

    这河里的鱼是不少,附近几个村子也隔三差五有人来垂钓,但没有鱼饵能抓着也难。

    杜若这样抓了一会儿,有一次差点捞到,又看向宋居安,俩人都没什么收获,她累的呼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朝周围望,发现前面离这儿二百多米的地方,河水似乎窄一些,她便上了岸,朝那边走去。

    到了河水陡然变窄的地方,她发现这边河水里石头比较多,长时间的冲刷光滑圆润,有的甚至裸露在水面上,水由上而下流的也急,她小心沿着石块走,这边的水浅,便更为清晰一些,有些流经这里的鱼轻而易举的能看到它们的影子!

    杜若喊不远处的宋居安过来。

    等宋居安走到她这边,她又道:“咱们一人拉着一头,看看能不能从这边捉住一条。”

    宋居安放下手中的竹篮,走到她跟前,与她合力将布单扯开,俩人与河垂直而站,弯腰阻挡过滤流经的河水。

    前面有两条鱼跳出水面,又‘咚’的一声掉进水里,俩人很默契的移动位置,抓得更紧。

    鱼尾扑腾了几下,杜若与宋居安连忙抓紧了布块往中间合围,顿时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被抓住了!

    将鱼扔到地上,任由它扑腾,杜若笑着坐在河岸上喘气,“今日真走运,这一条有半斤吗?”

    宋居安抓在手中称了称,摇头:“不够半斤。”

    “那咱还继续抓吗?”

    “不抓了,够爹吃了。”他将那条鱼放入竹篮里,“回吧!”

    河岸上清风翩翩,河水凉沁沁的,杜若坐在河水里突出的石块上,将双脚垂在水里拨弄,“你先走吧,我坐会儿再回去。”

    “嗯。”他提着竹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杜若瞧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宋居安这不温不火的性子,若是当了官,大约也是炮灰的命,他太得过且过。

    杜如兰只要不是做了太出格的事儿,他似乎都不会去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选择,她不想插手别人的人生,只需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便可。想到这里,她对宋居安的厌恶感少了许多。

    闭目坐了一会儿,杜若正准备睁开眼睛站起来,有人忽然在她后背上猛地一推,毫无防备的她扑通落入水中,周围溅起巨大的水花。

    她原本怕水,但杜如兰却会水,自从那次在青阳寺跳入水塘后,她对水的惧意便没那么深了,趴着掉进水里去,她整个人被淹没,窒息感一瞬间包围了她,杜若惊慌的扑腾着想从水里站起来。

    推她的那人又用手使劲儿将她朝河水里按。

    惊惧涌进全身,她奋力挣扎,脑子里又想起那次在村口大槐树下被黑衣人拿剑刺杀一事。

    “救命啊!救命!”杜若双手掐住按她的那人的手,口中一边喊一边呛水。

    那人一声不吭,抓住她头发的手厚实粗糙,杜若求生的愿望一向很强烈,她的头朝两边奋力的扭动着,双手一伸去推站在她面前的那人的身体,那人的衣服还真被她给抓到了,她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一只脚抬起朝他踹去。

    终于头皮一松脱离了那人的控制,杜若跌倒在河里,跌倒前她看到面前洪生那张邪恶猥琐的脸。

    原来是他!

    杜若连忙从水里站起来,洪生再次伸出手还想抓她,杜若连忙退后,一边朝他身上泼水。

    退着退着她又跌倒在水里,眼看着洪生走到跟前了,她手中抓到一块石头朝他身上砸去。

    “啊!”洪生捂住了头,哼了一声,血从他手缝中流了下来,流进他左眼里,猩红的眼惶然变成一只野兽般。

    杜若连忙朝河岸跑,等跑上去,她拿了鞋子连穿都来不及穿,更没回头看洪生跟没跟上来,只知道往前拼命的跑!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不守妇道

    她存着一口气往家跑,生怕洪生追上来,她以前对洪四儿的儿子洪生不了解,但洪生竟然想要杀死她,可见两家是结上了梁子!

    前头有人忽然喊了她一声,杜若惊慌的扭头看去,发现是苏明扬。

    “嫂子,你怎么了?”苏明扬满脸惊诧的看着逃命似的她。

    杜若见到苏明扬,又猛地回头看去,发现后头早就没有了洪生的影子,脚一软,差点站立不稳,被苏明扬上前扶住了。

    “我、我……”杜若喘着粗气,话也说的不利索了。

    苏明扬也朝她跑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村外也没什么啊,山上的野兽也不会大白天的跑下山吃人吧?那杜氏害怕的是什么?

    他见杜若紧张到了极点,甚至身子有些发抖,便连忙道:“我先扶嫂子回家吧!”

    杜若苍白着脸点点头。

    回到家中,宋居安正闲散的蹲在院子里手中拿把干草喂小黄牛,见两人进门,他神色淡淡的瞧上一眼。

    “宋兄!”苏明扬恭敬的打招呼。

    宋居安站起身,仍旧站在小黄牛身旁,伸手抚摸着它的背,对杜氏此时的狼狈毫不关心与在意,甚至根本没往她身上看。

    “嫂子不知道遇见了什么,刚才吓坏了,我正巧看到就顺便扶嫂子回来了。”苏明扬解释道。

    杜若绷着的那根筋松开,对宋居安道:“刚才我坐在河里石块上,洪四儿的儿子洪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我身边,把我推进了河里,又用力将我往水里摁,想害死我!”

    苏明扬骇了一大跳,瞧了瞧门外,比杜若还要紧张,“青天白日的洪生竟然想杀人!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要去报官!”

    杜若点头,“如果我不是挣扎逃脱,恐怕已经被他害死了,安郎,这事儿要找村长还是直接去洪家讨个说法?”

    宋居安不耐烦的看她一眼,“他也没把你怎么样,你不是好生生的站在这里么?何必再多生事端?又何况无凭无据,若是这次报官得罪了他,恐怕以后在学堂里他更能生事,平白给我添麻烦,算了吧!”

    仿佛在他眼里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不生事,不多事,才是重要的。

    杜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他在青阳寺的大胆决断呢?他的正义公正呢?

    杜若之前虽然厌恶他,那也只是对他封建落后思想的厌恶,他生活在这个时代,在这落后远离繁华的小村落里,是无法轻易改变的,若是对比起来,他比村子里的那些男人好了不知多少去,也难怪许多妙龄女子爱慕他,想嫁给他。

    但现在她忽然觉得很失望,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妻子被人差点害死?哪个男人会畏畏缩缩,只为了自己不惹祸上身?

    以前杜氏受到欺凌,大多时候是她活该,他不曾为她伸张过什么,他既然发现她与以前不同了,仍旧这样对待她,可见杜氏在他心中仍旧是可憎可恶的,并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连站在一旁的苏明扬也讶异的张开口,似乎不太相信这是自己敬重的、亦师亦友的宋兄说出来的话。

    “宋兄,这事儿不能算了!一定要去找村长!不成再去找乌县令!嫂子可是差点被洪生害死啊!”苏明扬指着杜若道,他看了一眼杜若有些苍白虚弱的面容,忽然觉得她很可怜。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杜氏在他心里的样子早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他观察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明扬,他打定主意不为我做主,我自己去洪家恐怕也不落什么好,再被村子里的人看笑话,认为我说谎,既如此还是算了,多谢!”她对苏明扬勉强笑了笑。

    正准备进屋,却见蔡氏打屋里出来瞪着眼责备道:“站住!看看你自己,还像不像一个妇道人家!鞋袜不穿,衣裳上都是水,被别的男人看了个精光!要不要脸了!”

    苏明扬脸上顿时发红发热,踌躇不安的站在那儿,他余光瞥到杜氏的脚上,那对儿玉足并在一起,一手堪握,白嫩的像莲藕,刚才太过关心,他真的没注意到杜氏没穿鞋袜,虽然在这乡下,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大家都干农活,下河摸鱼……但被人专门挑出来说还是让他感到无比害臊!

    苏明扬脸红到脖子根,对宋居安略一拱手,“宋兄,我家里还有事儿先走了!”说完他慌里慌张的跑出去溜之大吉。

    杜若狠狠地瞪了蔡氏一眼,走进了西屋。

    蔡氏在外头向宋居安抱怨,说她不守妇道等等,让宋居安休了她。

    杜若面无表情的着坐在椅子上,冷静了一会儿,又到外头起身端来一盆清水洗脚。发觉脚底的泥洗去了以后,右脚脚底被东西划了,有一个小小的血口子,她找了块干净的布条包扎起来才穿上鞋子。

    中午做饭,她在厨房忙活处理那条草鱼,蔡氏竟然坐下来去烧火,两只老眼一直盯在她的身上,她一个转身背对着蔡氏,蔡氏都得歪头看看,生怕她偷吃了什么。

    杜若将那条鱼处理干净,又找来家里存放的大料泡在水里头,去去放出来的霉味儿。她又找来几块晒的卷起来的橘子皮与那些料一起浸泡。

    把那条鱼捞起来,用刀在上面横着划,翻过来再划一遍,又将清洗好的料放进鱼肚子。想了想,她又从屋后扒出来一坛子老酒,在鱼身上淋了点酒去腥,切一大截子葱白放鱼肚子里撑着,才放在锅里蒸。

    蔡氏见她忙的有条不紊,竟然也没指挥她该怎么做。

    等她将鱼身上撒上葱丝与热油,算是完工了,鱼的香味儿早就飘出厨房,飘到很远,连前后邻里都闻到了,知道宋家今日改善生活,吃饭终于带点油腥了!

    蔡氏见她做好了,忙不迭的端进堂屋去,又喊咋院子里藤椅上斜躺着的宋居安吃饭。

    宋居安脸上盖了一本书,听到喊声,他抬手将书拿开,正好对上杜氏看了的冷冷的目光,杜氏毫不掩饰与他直视几秒,转身进了屋。

    蔡氏将那条鱼先后分给了宋老爹、宋居安,她自己,接着才放下筷子,指着盘子里剩下的带着点鱼肉的鱼架子对杜若道:“吃吧!”

    杜若端着空碗站起来,走进厨房舀了碗水,拿了半截干馒头啃着吃了几口。

    鱼香泗溢,鱼肉鲜嫩可口,火候正好,做的人厨艺也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好鱼,但对于穷人来说,无异于鲍鱼珍馐,改善一次生活,就像是过了个节日一样喜庆。

    蔡氏今儿很高兴,连连催着宋居安快吃。

    宋居安朝门外看了一眼,眸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茫然与不忍。

    吃完饭,他去了韩良的家中。

    韩良关上门,回身恭敬的问道:“主子可有试探出什么?”

    宋居安摇头。

    他是真不想再试了啊!这女人的路数他捉摸不透,比朝堂上的事儿还要费脑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女人心,海底针,贻国祸国,红颜祸水。

    “那怎么办?留在身边总是个祸害,需要一直堤防,不如……”他这人向来想的直接,说做就做,不像主子那样胸有沟壑乾坤。

    宋居安背着手走进屋里,坐下来,四处打量一眼,道:“你收拾的还算干净。”

    “哪里比得上主子你啊,要不是你时常往这儿来,我懒得收拾,睡猪圈也没什么!”韩良站在一旁憨笑着道。

    “杀了么……”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口中喃喃。

    想起她近来几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她的挣扎不屈服,尤其那双倔强的眼神儿,着实让他下不了手,做杀手做到她这么可怜的份儿上,他还真是头一遭见。

    女人果然难惹,连做个杀手细作都能让人生出恻隐之心,宋居安闭上双眼,手指放在眉下,轻轻揉捏。

    “主子,趁着她什么时候走出宋家,我什么时候动手?”韩良又问。

    宋居安沉寂半晌,缓缓睁开眼睛,将胸前墨发往后拨去,将双腿搭在前面那条凳子上,端的是悠然自在,眉目中带着几分邪气戏谑。

    “先不必动她,这个女人还算有趣,我倒要看看她想对我做什么。”他道。

    “可是主子,先不说她是谁派来的,万一哪天她对你不利,我又不在……”韩良很是担心。

    “她又不会武功,你怕什么,在你眼里你主子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么?”

    韩良扯起嘴角摸摸鼻子,站在宋居安的背后,想象一下主子与那女人打架的情形,咳咳!不忍直视不敢细想……

    “万一她对你下毒呢?”

    “吃的是一锅饭,下什么毒!”宋居安仰头看他一眼,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吩咐道:“今天她差点被洪生摁在河里淹死,还真是福大命大,又逃了回来,你找机会教训洪生一顿!让他老实点!”

    “是!”韩良拱手。

    宋居安坐起身拿起桌子上韩良的那把杀猪刀,用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刀刃,锋芒白的耀眼,韩良跟了他许多年了啊!

    韩良瞅着他手中的那把刀,忽然道:“主子!等会儿带回去一斤猪肉吧!”

    “不了,你也不要总是往宋家送东西,三番两次的被人看到会引人注意,杜氏已经因此问过我一次了。这个世界上穷人那么多,别人能活,我自然也能活,就这样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那我摸黑给你送去吧?”宋家的穷苦潦倒他知道的很清楚。

    “黑天白夜都不用,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吧,什么时候娶一房娇妻,请我喝喜酒?要是哪天你自己想明白了,离开这里建功立业也挺不错!何必屈才躲在这儿守着我?”

    宋居安的语气平坦的没一点起伏,闲话家常一般,又像是两个老友浅谈旧事,听到韩良心里却一阵难受,泪花都在眼眶里晃。

    屈才?他和主子比起来这算哪门子屈才?不过话到嘴边韩良又硬生生的憋住了。

    宋家。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纳凉

    白面吃完了,杜若将半袋子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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