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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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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安?”她轻轻喊了一声。
没人应答,西屋里似乎也没人。
屋里头太暗,她适应了好半天,才摸到桌子那边,将油灯点燃了,拿毛巾擦了擦脸。
然而她忽然瞥到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坐在书架前面的地上,背靠着书架,低着头,也不知道保持着这个姿势多长时间了,看上去颓丧至极。
“宋居安?”杜若走上前,惊讶的喊了他一声。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发疯
宋居安似乎没听到她的说话声一样,仍旧垂着头一动不动。
“你这是怎么了?”她又问。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杜若皱了皱眉,不再搭理他,而是找了件干净的衣裙换上,转身去了厨房。
揭开锅盖,锅里放着一碗粥,一个馒头,摸了摸还温热着,看来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这些是剩下的。她端出来,坐在木墩子上吃了。
过一会儿,她又烧了热水清洗一番,将换掉的湿衣裳洗了,才走回西屋里。
宋居安仍旧颓唐地坐在地上,望着桌子一角,目光有些空洞,墨发披在两边,遮住了犹如死灰的大半张脸。
杜若还从未见他这副模样,像是经受了什么大事,或是难以想象的遭遇与打击。
他虽轻易不发怒,但一贯的无欲无求之状,除了生死,其余皆是小事儿,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今日是怎么了?
杜若将床铺收拾好了,又朝他望了一眼,只好走到他身边,弯腰看着他的脸,“你怎么了?”
“你杀了我吧……”宋居安没有看她,却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杜若骇了一跳,即便她有想杀人的心但也没这么大胆子啊!虽然心里确实诅咒过他去死之类的。
方才看不太清,现在离的近了,杜若才发现他脸色很红,眸中有血丝,嘴唇有些干,目光夹杂着痛苦且迷惘,摸了摸他的衣裳,湿的,头发也湿漉漉的。
她又仔细的瞧他一眼,伸出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滚烫的烧手,她立刻将手缩了回来。
淋了大雨回家也不知道换一换衣裳,不生病才怪!杜若实在无语,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向来做事理性,今日这样反常简直不像他。
“发生什么事儿了?”她耐心问。
得不到回应,她只好站直身子朝床走去。正准备脱衣裳,她又有些不放心,难道是蔡氏或者宋老爹出了事儿?她只好又去另一个屋子里看了看,发现一切正常,他们都已经入睡了。
回到屋里,她脱了衣裳躺在床上。外头的雨下的小了,希望明日出门的时候是个大晴天,不然这阴雨连绵来来回回的,吹了风受了凉会生病。
翻了个身,她面向外面,纱帐外,桌子上的油灯还亮着,她没有吹熄,另一边宋居安依旧靠在书架上,浑身力气被抽尽了一般。
这样的他看着让人觉得可怜,失魂落魄迷迷茫茫不知所归何处,虽然他就在那里,坐在光影里,但杜若觉得宋居安与她像隔着难以跨越的距离,她永远难以走近。
透过纱帐望了一会儿,她终于坐起来,披上一件衣裳,又下床从另一边的木箱子里拿出一件宋居安的袍子,走到宋居安的身边,“你已经生病发热了,再继续穿着湿衣裳坐着会更严重。”
见宋居安不搭理自己,杜若只好将那件袍子披在他身上,站起身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又道:“不管发生了什么,身体要紧,睡觉去吧。”
宋居安闭上了发红的双眼。
杜若有些生气,将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嫌她烦。若不是怕他病情严重,请郎中医治要花费银子,她才懒得管他。
外面下着小雨,他夜里自然不能再睡到院子里了,杜若扭头看了一眼那张床,又弯腰去拉他胳膊,“去床上睡。”她道。
“别碰我!”宋居安甩开她的手,及其嫌恶的道。
杜若立刻松开他的衣袖,冷笑一声,“好,那你就大病一场不治而亡吧!”
她转身回到床上,将纱帐遮好,倒头就睡。
然而还没等她睡着,纱帐被人猛地掀开,她的一只胳膊被人抬起来,与此同时手中被塞了一把刀。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不必等更好的时机了,也不用再处心积虑的面对我!”宋居安目光沉沉神色晦暗的望着她道。
杜若立刻坐了起来,将手中那把刀迅速扔出去,并吃惊的望着他。
“你大约是烧的糊涂了,做什么寻死觅活的?躺下来睡一觉就没事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杜若强压着心底忽然涌上来的恐惧,声音柔和的对着他道。
他忽然笑了,居高临下又极具讽刺,“我真看不懂你心里在想什么!”
“谁也不能完全猜中他人的心思,不是么?”杜若道。
宋居安慢慢俯身,忽然一手钳住了她的下巴,令杜若与他对视,接着他忽地吻上了她的唇。
杜若顷刻睁大了眼睛,双手用力推他,然而他却爬上了床,一手扣在她后脑勺上,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防止她挣扎。
杜若见推不开他,只好朝旁边后仰,又抬脚踹他。
宋居安十分准确的抓住了她的一只脚,往前一拉,杜若便仰面倒在了床上,她手肘撑着准备起身,却被他一个翻身压了下来。
“宋……唔……你……王八…………”杜若声音断断续续的。
他的吻强势带着怒意,似乎想将内心深处的痛苦强加到她身上,让她替自己承受一分。
杜若只觉得今夜的他阴鸷的可怕,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没了往日的进退有度。
唇舌肆掠且贪婪……吸吮着探索着……犹如坠入深渊的人拉着她一起下沉,不断的下沉,而下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杜若觉得呼吸逐渐困难起来,她在床上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只好一口咬在他的唇上,圆睁着双眼瞪着他。
宋居安眸子本来闭着,被她咬了一口,愠怒着睁开了眼睛。
杜若趁他松懈一把推开他,退到床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恨的咬牙切齿。
“宋居安你疯了是不是?!你一定是疯了!”杜若怒声道。简直是个神经病!
他此时的脸色更红了,身上热的厉害,因为刚才的那番折腾,衣衫与长发很是凌乱,不过此时看起来比方才死气沉沉的好多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唇有些疼,被她咬了一口流了血,他看了看手指上的血迹,冷冷一笑。
杜若见他笑,心里发毛,于是一脚踹了出去。
好半天,摔在地上的人没什么动静,杜若的情绪也平和了一些,伸头往地上瞧了一眼,见他仰面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目光直直的望着某一处发呆。
她将床上的被子扔到他身上,自己则倒头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杜若醒来之后发现宋居安在她身边躺着,闭着眼睛睡的很是安静,而她丢下去的那张被子,在两人身上盖着。
杜若皱眉看了他一眼,又看自己衣衫完好,便放了心。
悄悄下了床,她又朝他脸上看了一眼,发现他脸色仍旧发红,不过熬一碗药灌下去之后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洗漱过后,吃了早饭,杜若拿了馒头和咸菜装进包裹,便朝外面走去。
刚一脚踏出家门,就看到苏明扬慌里慌张的从另一条路上朝这边跑。
看到杜若,苏明扬连忙扬了扬手,似乎有天大的急事儿一般。
“什么事儿?”看的跑到她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苏明扬,杜若疑惑的问道。
“不好了!洪生串通着学堂里的其他几个学生去村长家了!说是不要宋先生教书了!说、说宋先生教的不好!”苏明扬怀中还抱着两个册子,急的不行。
杜若问道:“那村长是怎么说的?”
“我也不知道,我去学堂的路上碰到他们了,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在村长家了!嫂子你看该怎么办?!”苏明扬对她忽然变得恭敬起来。
之前他跟着大家误会杜氏,心中十分过意不去,现在见了她,更是愧疚有加,又不好意思直接向她道歉,毕竟他一个大男人……
“和你的宋先生去说吧!和我没关系!”杜若道。
苏明扬愣了一下,又连忙问道:“宋先生在家吧?”
杜若点头,苏明扬立刻推开木门跑了进去。
杜若拿着包裹朝村外走去,幸好今日雨停了,她昨夜郁结的心情看到这样的好天气好了不少。
在绣庄做工的时候,杜若得知,不止是善工楼忙活起来了,似乎整个绣庄都进入了紧张的氛围。
一车又一车的活从另一个楼里拉过来,郑大娘变得更加严肃,时刻盯着她们来来回回的走,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中午歇息的时候,杜若与宝蝶和阿莹俩人坐在一起吃饭,她好奇的问俩人:“是不是全年分为淡季与旺季?咱们现在是旺季到了?”
阿莹与宝蝶摇头,“这儿哪有什么旺季淡季,衣裳是全年都要穿的,不像是吃的蔬菜果子要应季,只不过近来庄里的生意好罢了!”
“生意这样好,一定很赚钱吧!”杜若感慨。
宝蝶忽地笑了起来,“杜娘子,你不知道,孟爷不靠绣庄赚钱的。”
杜若震惊的望着她,不靠绣庄赚钱,又靠的什么?再说了,这云水绣庄远近闻名,不就是因为绣活做的好,声誉在外么?这样大的庄子每日接这么多活,光是想想就知道赚的大把大把的银子。
“那孟爷是靠什么赚钱?”杜若虚心求教。
阿莹与宝蝶相视一眼,笑了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吃了饭,杜若又在脑子里串了下近来学到的东西,其实她对刺绣不甚感兴趣,但毕竟是混碗饭吃,不能不学,还不能只学个毛皮而且要好好的学。
不过这样光是记在脑子里,十分混乱,不如她自己记录下来,每日翻看复习。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了编纂刺绣针法之类的用的到的书籍的想法。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舞姬婀娜
就像现代各行各业带配图的教学指导书以及其它方面的工具书,查阅起来很是方便。往后庄里新来的女工若有不会的或是一时没能想起来的刺绣技巧,也能随手翻看核查。
倘若她真的能编纂出这样一本书出来,不知道能不能从中赚些银子?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杜若做活的时候就格外注意,会的熟记于心,不会的也格外留意去学。她也刚入行没多久,有些东西光会还不行,还要有丰富经验,她大约也编写不出太深邃的东西,但基础的还是可以的。
“杜娘子,你是我见过的学东西最快,脑子最好使的。”宝蝶忽然道。
“是你与阿莹妹妹教的好,我来绣庄的这些天多亏你们照顾我,若是换了旁人教我,恐怕没你们那样细的心。”杜若笑着道。
阿莹也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赞赏道:“你是个会说话的,连郑大娘都不曾为难你,以前来的新人哪个不挨几天骂,赶鸭子上架似的,着急忙慌的学还总出错。像你这样用心,什么都学的来!”
“我可不经夸,你们再这样夸下去,我脸皮都没了!”杜若连忙道。
“小少爷今日倒是没来咱们这儿玩儿?”宝蝶往门口瞧了一眼,笑着岔开了话题。
杜若也扭头看了一眼,正好此时有两个着灰布衫的下人快步走进来,将善工楼的大门朝两边推开,又连忙走到门口恭敬的束手而立。
接着孟远舟出现在门口,一身锦衣绣袍,气质儒雅,身旁还走着几位从各地来的商人,那些商人个个衣衫华美精贵,穿金戴银,一看就是有钱人。
郑大娘坐在另一边,一手拿着把尺子,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凑到鼻端,陶醉似的闻了又闻,听到动静,连忙放着下杯子,恭敬的迎上去对孟爷及那些商人行礼。
女工们早就闭了嘴,霎时间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均默默做着手中的活。
“请!”孟远舟领着几个商人走进善工楼。
“完工的绣品都会运到这里,经女工们反复检查之后才可出货,诸位请随我来!”孟远舟面容谦和,带着几个商人沿着一排长桌边走边看。
那些商人们的视线立刻被桌子上、架子上放置的那些精美华贵的绣品吸引了去,连连发出赞叹声,三言两语的交谈议论,目不暇接走不动道儿。
杜若抬头快速瞥了一眼,发现那些商人竟然有的是从西域来的,穿着异服,打扮也与这里的人不同。
看来云水绣庄名声远扬啊,连别国商人都吸引了过来。
“庄内不接急单,若是有意订货,我们双方可坐下来协商出一个合适的交货时间。”孟远舟望着那些商人道,“不知诸位各自订货多少?”
“我们也是经人介绍前来,孟老板可要给我们说一个合适的价钱,以后大家还会有生意上的来往!”一个大胡子商人道。
“这是自然。”孟远舟道,他转身继续往前走,指着一排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袄道:“此衣流花暗彩相搭,色泽鲜艳,绣工繁琐,精致之极,价格自然也就贵些,诸位各自看看,商议一二,若有了决定,我便让人记下来,我们云水绣庄什么都能做。”
杜若心道,她虽然看到过他痛苦沉郁的一面,但在做生意上,他又是极有手段与谋虑的,不然也不能将生意做的那样大,可见很多时候对人的第一印象不可取。
从这边绕到另一边,孟远舟一边讲解,一边领着他们往前走,随意指向某一样绣品,都能侃侃而谈,且谈吐优雅。
那些商人们不时地凑近了,或者是拿起来仔细赏鉴。
等快要从杜若宝蝶她们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一个西域商人忽然指着杜若手中的芙蓉帐问道:“这,又是什么?”
孟远舟转身看向这边。
杜若看了一眼孟远舟,他则又收回视线和旁边的商人说话去了,杜若只好回答这西域商人道:“这是床帐,没撑起来您辨不出也是难免的,这床帐用玉色软烟罗所制,上面绣有四十八朵芙蓉花,十二只彩蝶,有风吹拂,便飘逸灵动,床帐上的彩蝶犹如翩翩起舞。”
那西域商人叹道:“真是精巧!”
另本国一个商人道:“咱们楚国物华天宝,许多东西他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譬如这绣品,如此精美,若是见了,定是争相购买,不过好在近两年来楚国与邻国之间生意上往来密切不少。”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杜若将这人的几句话在心里思索了一番,又看向孟远舟。
几个商人又往另一边走去,杜若收回视线,心道,或许她可以找个机会提一提。
又看了一会儿,孟远舟便领着那些商人出去了,善工楼又恢复了安静,郑大娘浑身僵硬的退到桌椅边上坐下来,拿蒲扇不住的往脸上扇,她紧张的差点出一身汗。
杜若低着头检查着一件蜜合色绉裙,心里又想到编写工具书的事儿,沽南镇长街上有家书斋,上次她还从他们那儿买了几本书,不知道能不能与他们合作一番。
正在想着,郑大娘忽然喊了她一声,又朝她摆手示意她过去,郑大娘身边还站着一个小丫鬟。
杜若起身走过去,那小丫鬟打量她一眼对她道:“孟爷叫你过去一趟,郑大娘,杜娘子手中的活你就先交给别人做吧!”
‘哎!’郑大娘连忙应答。
杜若跟着这个盛气凌人的小丫头走出去,心道,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等到了那里,进门后,杜若发现屋里不仅席地而坐着方才那些商人,还有不少美貌曼妙的舞女,端着酒盏茶杯穿梭于众人之间劝喝,眉眼传情,举止轻佻,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那些商人一个个脸上带着快活的笑,怀中抱着,臂下搂着,亲了这边亲那边,美人儿递酒,他们便张口喝了,言语也有些不正经。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各样珍馐美食,应季瓜果,丰盛之极。
果然不管古今,商场都与酒场密切关联。
杜若走上前,对坐在正中间的主人孟远舟行了个礼,“孟爷,叫我来什么事?”她恭敬的道。
孟远舟目光在众人之中浏览一番,落在下首的一个稍微往后的位子上,指了那位子对杜若道:“稍后有舞姬跳舞,穿的衣裙是绣庄所制,你将她们的身姿画出来。”
杜若点了点头,便朝那位子走去。作画的工具下人已经拿来了,就放在桌子一头。
她所在的位子上也放有一些食物,虽然远不如商客们的丰富美味。
她朝每个人身上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享用美食,等会儿舞姬上场,她可就没工夫吃这些东西了,趁早把肚子填饱了也不亏。
吃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见一个下人递给孟远舟一块毛巾,孟远舟擦了擦手,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那些商人们左拥右抱,唯独他一个人坐在正中间,神色自若。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孟远舟拍了拍手,便有乐师抱琴而入,舞姬们身着彩衣袖裙以轻纱遮面随之入了场。
随着乐声响起,舞姬们腰肢款款摆动,脸上的轻纱慢慢下落,莲步轻移,回眸动人一笑,舞姿婀娜蹁跹。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尤其是那些商人,眼睛像是长在了那些舞姬的身上。
也难怪那些商人,连杜若的视线都被吸引了去,舞姬们的容貌都很美,身姿灵动,一颦一笑,一摆一动,仿若姣花照水天生的尤物。身上穿的舞衣也有些过于暴露大胆。
杜若看了几眼,连忙执笔作画。
她们除了脸不同,裙摆不同,其余皆相同,杜若先看了一个舞姬几眼,便低头匆匆作画。
画着画着,杜若见孟远舟从位子上站起身,走到一个琴师的身旁接过他的琴,坐下来轻弹拨弄,神色很是专注。
商人们一边观看歌舞,一边饮酒作乐。
杜若自动将他们忽视,认真且迅速的下笔。
过了许久,她揉了揉手腕,终于停了下来。那些舞姬退下换了舞衣后又上来,换了一支舞,她们频频朝两边的商人抛眉弄眼,身姿更加婉转,勾的那些商人眼珠子转个不停,有的还故意伸手去扯舞姬的裙子调笑。
杜若又望了独自坐在中间的孟远舟一眼,她发现有个舞姬一直在找机会刻意的接近他,想取得他的青睐,然而他却看也不看一眼。
她收回视线望向前面,却瞥见坐在她对面有一商人笑望着她,见她看过去,他连忙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举了举。
杜若装作没看到般,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期间几次,她偶然瞧上一眼,便能看到那西域商人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她再也不看向前面,只希望这宴席尽快结束。
终于,乐声停了下来。
那些舞姬们面若桃花眼含清波娇喘微微,比之前更媚上几分,就差往男人怀中倒了。
“这些舞姬不仅貌美善舞,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聪明解人意,若是诸位有心,在下便割爱,将这些美人儿送与各位相伴。”孟远舟不紧不慢的道,视线落在众人身上。
杜若愕然的看向他。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沉睡
他竟然将这些舞姬当成物品一样随手送人?!
心里堆砌的对孟远舟的钦佩与敬重似乎要发生倾塌。
“好事成双,咱们先不如签下合同,大家再饮酒消瘦美人恩不迟!”孟远舟起身笑着看向众人道,说完,他对一旁站着的下人示意。
两个下人端着托盘上的早已拟好的合同,转了一圈发到每个商人手里,那些舞姬们挥着舞袖笑盈盈的走到自己看上的商人们身边坐下来,搂抱着商人的胳膊,一口一个‘爷’,声音婉转动听,又哄他们仔细看合同。
见那些舞姬喜笑颜开的样子,没一点不乐意,还撒娇求着商人带她们离开,杜若心里那点难受瞬时消散了。
她心里知道,这些舞姬都是下等人,毫无自由,若是能被商人看上,带走回家做姬妾似乎确实比这好上不少,但被人随意处置,出卖肉体,让她无法接受。
想了那么一会儿,她回过神来连忙将画纸收拾整齐,走上前恭敬的放到孟远舟面前桌子上,孟远舟看了一眼,吩咐道:“发到每个舞姬手上,让她们留作纪念。”
杜若点头,拿着那些画纸,找出对应的人来分发下去。
等她走到方才坐她对面的西域商人面前时,那西域商人笑着将她从上往下打量一番,待她将手伸过去递画儿的时候,那商人忽然伸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孟爷!我要带走她!”西域商人对孟远舟道。
杜若想用力抽回手,然而他抓的很紧,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早就一脚踹他脸上去了。
孟远舟扭头望向这边,随后端着酒杯起身朝他们这边走来。
“这妇人是绣庄的女工,已经嫁做人妇。”孟远舟看杜若一眼,随后又弯腰拎起酒壶,亲自为那西域商人倒了一杯酒,笑着递向他,“女人多的是,这些舞姬你尽管挑选,若有喜欢的我便相送。”
那西域商人又朝杜若身上扫了几眼,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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