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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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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为了让孟修文更加确信这是写给他娘亲的信,他才写的。

    或许孟远舟根本不知道写回信的人是谁,只是写上两句以寄亡妻思念之情罢了。

    她将信封封上时,宋居安正好进来,她顺手将信塞在了袖口中,故意看向桌上的书。

    “看的什么书?”他走上前问。

    “随便翻看罢了,我识字也不多,这书上的图看着倒也很有趣儿。”她镇静的道。

    “以后我慢慢教你。”他道。

    他注视着她的面容,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又轻声道:“娘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没事,我习惯了。”她将书本合上,笑了笑,一脸无所谓。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投诚

    杜若又到厨房准备明日去绣庄时要带的吃的。

    等再回到西屋里,她发现宋居安不在了。也没多想,她拿了件宋居安的旧衣衫到院子里去,想让杜二成夜里睡觉盖在身上。

    然而她却看见杜二成手里头拿着根棍子,弯腰趴在洞墙的墙洞上往赵家那边看。

    杜若疑惑的走过去,小声问道:“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嘘!”杜二成小心翼翼的,晃了晃身子,扎了个马步继续往墙洞那边看。

    “小心被人发现把你当成贼抓起来!”杜若道。

    杜二成又忽然站直了,与她道:“二姐,我总觉得墙那边有人偷看宋家!他们家有个二傻子总爱在你们家门口晃悠,昨儿吃了我一拳头,叫唤着跑了!”

    “是赵进宝吧?你怎么又打人?他娘知道了可饶不了你!”

    “我就看他不顺眼!谁不顺眼我打谁!”

    “那今儿你和明扬是怎么回事儿?你看他不顺眼?你发狠把人打成那样!”杜若忍不住又斥责他。

    “他下手也一点没轻啊,我就看他不顺眼了!下回见了他我还揍他!读书读他娘的狗肚子里了!看着细皮嫩肉斯斯文文的,心里装的都是下作事儿!”提起苏明扬他心里的火又上来了。

    “那……他写了什么啊?”杜若很是好奇。

    “我本来想跟你说的,可你听了指不定更生气,不说了不说了!二姐你以后见了他躲远点,让二姐夫也别搭理他!”他摆摆手,走到树下坐在藤椅上,将棍子立在一旁。

    “你姐夫这件袍子你盖身上,现在夜里头有些凉了。”杜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心里想着哪日去苏家赔个不是。

    “二姐,你真变了!”杜二成又强调道,“你也不骂我,也不打我,我都不想走了,在家爹总动不动就让我滚!大成从里头和稀泥!”

    “别废话了,赶紧睡吧。”说的好像她想留他一样,在在这儿待了那么久了,也该走了。蔡氏这几日冷脸冷眼的对她,连杜二成的‘甜言蜜语’都不管用了。

    她往院门口看了一眼,发现门虚掩着。

    宋居安出去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难不成……又是去找韩良了?她心里思索着,转身回了西屋。

    村南头,韩良的家中。

    宋居安神色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接过韩良递过来的一个黄色布条。

    “主子,幸好你当时往这布条上抹了墨汁,不然我得一顿好找,树上挂的黄条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韩良道。

    当时宋居安‘不小心’碰到砚台,衣裳上溅了几滴墨,在为杜若挂绸条的时候,他将墨水沾在了上面。

    宋居安将系在上面的红绳解开,展开布条,一个‘钱’字映入眼帘。

    他想知道她写了什么,心里猜想了几个答案,却没想到会是这个……

    韩良朝布条上看一眼,憋不住咧嘴笑出声来,又站直了身子,道:“主子,她心里头果然只想着赚钱!”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庆幸不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宋居安盯着那个‘钱’字,将布条缓缓搁到桌子上,神色轻松两分,唇角含笑,似乎心情更为愉悦了。

    韩良想了想又道:“也不是没有细作、奸细投诚的……她没伤害主子的意思,反倒是一门心思的赚钱,不辞辛劳,依我看……留下她……也未尝不是不可!”

    “你觉得她对杜二成如何?”宋居安反问。

    “属下看她与杜二成确实亲如姐弟。”

    “以前杜氏撒泼耍疯,满口胡言,和她娘家人相处也总是争吵不断。”每次去杜家,杜家人都闹的他脑仁疼。

    “那……她现在挺好的,既讲道理,又识大体,还肯吃苦,对主子您也挺好的……既然那么多机会摆在眼前她都不肯杀了你,可见她对您也不是没有情意的……”韩良认真的推测着,一点点回忆‘她’所做的一切。

    宋居安眸中笑意更甚,修长的手指覆在扶手上轻弹。

    月光安安静静的从门口慷慨的洒进来,映着他玉面华光,清贵出尘。

    他抬起头迎上银辉皎月,只觉得今晚的月亮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第二日。

    杜若临出门前站在兔笼前好一会儿,思索着要不要将这两只兔子给孟修文带过去。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养小动物,还是去了问问明瑟比较好。若是喜欢,她过两日再给拿去。

    宋居安见她站在那儿,似有不舍,走上前道:“不用惦记它们,我会喂它们吃东西的。”

    “哦……好……”

    她提着东西准备踏出门,又听他道:“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好……”她回头不解的看他一眼,很是忐忑的出了门。

    宋居安这两日有些不对劲儿。

    总觉得他在酝酿什么,令她心生不安。

    去绣庄的时候,杜若心里思索着纵横书店的黄老板会不会答应与她合作。那日她在书斋说的话,足以说动他吗?若是那日她打扮成男人的样子会不会好一些?

    到了绣庄,将信给明瑟后,她又问明瑟孟修文喜不喜欢兔子。

    “小少爷是喜欢的,可主子不让他养。”明瑟笑道,“小少爷虽然脾气软,但一旦认定了某样东西,执拗的很,若失去了就会非常伤心,先前他养过一只猫,可那只猫有一天跑了再也没回来,他每日哭,怎么也哄不好,打那以后主子就再也不让他养任何东西了。”

    杜若点点头,“那还是不养了吧。”他心底那样的善良单纯。

    “明瑟觉得杜娘子可以给小少爷带点别的玩意儿让他开心。”

    “好,那我回头想想。”

    在善工楼里做工的时候,杜若心里头还在想着书斋合作的事儿。

    不过很快她脑子里的这些想法就被挤走了,填进了各种各样的琐事儿,冯宁一直在她身旁说个不停,似乎有说不尽的苦楚。

    郑大娘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的,没那么频繁的走动了,松懈许多,也给了冯宁喋喋不休的机会。

    “自从嫁到赵家,我受尽了白眼折磨,肚子又不争气,没能给赵家续后,老天爷这样作弄我……”冯宁抹泪道。

    “即便是将来真的有了孩子,夫不好,子不孝,不还是要受罪?顺其自然吧,这也是不能强求的事。”杜若劝她道。

    “我害怕……万一以后没有子女倚仗,我该如何是好,杜若,你与我一样命苦,就不怕被休么?万一哪天真的被休妻,娘家也容不下,可怎么是好?”冯宁哭哭啼啼的道。

    “被休么?这是该庆幸的事儿,不过若真的无处可依,也算不得好事。”杜若语气略有些严肃,想了想又道:“你若是真的过不下去了,不如离开赵家,在绣庄附近租个住处,赚了银子自己花,或许过的更苦一些,但也总比整日受欺负强。”

    冯宁惊讶的看她一眼,慌忙摇头:“你自己都做不来,你还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杜若听她这样说,只好闭了嘴。

    “被我说中了吧?你们这种人就是嘴上说说。”冯宁语气中带着怨气。

    杜若低头仔细检查一柄绯色宫扇也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冯宁又道:“我得尽快怀个孩子,到时我相公就不会打骂我了,婆婆也自然会对我好。”

    “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早点怀上?”冯宁问她。

    杜若摇头。

    “你相公床上对你如何?他总是很粗暴……”冯宁低声说道。

    杜若震惊的看她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连这种事儿都要交流的么??

    “冯宁。”杜若及其认真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将手中的活儿放下来,看着她道:“你手那么巧,做活又那么细致,在绣庄做工赚的钱足以养活你自己了,根本用不着靠男人生活,这样伤心更是不值得。”

    “你呢……你还不是一样?”

    “我……我跟你说实话,我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再过两三个月,我赚到足够的银子,就会离开这儿了,自打我嫁到宋家,我相公根本没碰过我,我怎么会生的出孩子?我也没打算要什么孩子当拖油瓶,我劝你的这些,正是我在做的,若是以后我能立足,让你跟着我走也未尝不可,你千万别再抱怨了。”

    冯宁不敢相信的望着她,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郑大娘过来了,快做活吧!”杜若小声道。

    郑大娘手中拿着一把尺子背着手缓缓朝前走,目光锐利的扫向两边。

    一时间所有窃窃私语的女工都安静了下来,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等郑大娘经过杜若与冯宁身边的时候,冯宁忽然捂住肚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一脸难受的道:“郑大娘,我肚子痛,许是打家里来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想去茅房!”

    杜若担心的看着她,怎么突然就疼起来了?

    郑大娘狐疑的打量她一眼,见她咬着嘴唇,紧蹙着眉头,唯唯诺诺的,没好脸的挥了挥尺子:“去吧去吧!快去快回,不许偷懒!”

    冯宁‘哎’了一声,微微弯了腰,急匆匆走出善工楼。

    等出来以后,她神色恢复平静,谨慎的朝周围望了一眼,抬脚朝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形。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不知天高地厚

    碧云阁西侧的长廊里,孟远舟放下手中的一本账册,弯腰拿起另一摞的最上头一本。

    这些都是各商铺的总账册,刚从各处送过来的,由他过目。

    掌事李俭躬身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着孟远舟的询问。

    “听说下海关最近盘查严格,打通好关系了吧?”孟远舟将手中账册略翻看一眼问道。

    李俭连忙点头,“都解决了。”

    “卞怀水路呢?卡的严么?”

    “水路比陆路难缠,那些管水路的官老爷子可捞的油水少,逮着一个就狠敲上一笔!不过,他们都是为钱,送些银子再请一顿宴席,事儿就解决了!”

    孟远舟点了点头,“今年的新蚕丝还未收上来,不知市价如何。”

    李俭略一思索道:“蚕丝本就不便宜,每年价格都会上涨一些,一些乡人种桑养蚕,本就靠着卖蚕丝赚钱过日子,咱们万和布庄收的又是大头,不止是丰陵县,周围的几个县的大户养蚕的,咱们都包了,虽然能引导蚕价风向,但影响甚小。布庄里织房的织机从未停过,奴才估摸了一下,去年收上来的还能织出一万匹布,断不了货。收蚕丝的事儿,奴才近日会安排的。”

    “那就好。”孟远舟用笔在看过的账册上划了一道儿,又伸手拿起另一本,“绣庄里安排的那些人不可松懈。”

    “是。”

    这时候李俭瞥见不远处的碧云阁外站着一个妇人,神情紧张的左看右看,又拉住一个过路的仆人询问。

    李俭走出廊亭,走了几步大声问道:“什么人?在这儿做什么?!”后院不轻易让人进入的,绣庄的女工都知道,违者严重处罚。

    那妇人正是冯宁,见了李俭,又看到这边的孟远舟,便急匆匆走了过来。

    “见过孟爷。”她站在廊外道。

    “让她进来回话。”孟远舟看她一眼,对李俭道。

    “过来!”李俭冲她扬手。

    冯宁走进来,卑怯的不敢抬头看,再次行礼。

    “你先下去吧!”孟远舟对李俭道,又将手中账册放下来,端坐在椅子上,“说吧!”

    冯宁连忙应声,“孟爷猜的不错,那位姓杜的娘子果然有问题!我前几日有意无意的问她家中之事,她嘴巴严实的很,不肯吐露太多,经不住我软磨硬泡,她今日全说了。”

    “说了什么?将她与你说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孟远舟道。

    “这位杜娘子心中想法大胆的很,又不遵从妇道,相公厌弃,邻里讥笑,说什么攒钱自己做生意,不依靠男人生活,撺掇我离开夫家独自谋生……”

    孟远舟手中擎着一杯雨前龙井,眸光温和的瞧着,手指摩挲着杯壁,看不出一点情绪。

    过了一会儿,冯宁才将杜若与她说过的话禀完,心思忐忑的微低着头。

    “既是不喜欢当初为何要嫁到宋家去?”孟远舟问。

    “她只说她是迫不得已。”冯宁连忙道。

    “她打算攒银子做什么生意?”

    “这个……她没有说太多,只告诉我两三个月便要走。”

    孟远舟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捏着杯盖上圆珠,一下又一下的磕着下面的杯壁,杯盖杯子相击发出‘叮叮’脆响。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说道:“她想的太过简单,若是离开,户籍如何更改,若是被休弃,又如何顶得住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走,又能走多远?恐怕她也未出过远门吧?妇人少见识,以为自己能独自生活下去,不知天高地厚,这样倔犟的性子,以后有的苦头吃。”

    “孟爷说的是,杜氏实在不守本分,不知生计艰难,若是被她夫家知晓她的这些想法,恐怕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冯宁道。

    孟远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面色晦暗两分,叮嘱她道:“这些事以后不要讲给第二个人听,若是被我知道传了出去,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他以为杜氏接近修文别有目的,又见她与别人不同,才起了打探她的心思。

    “是!”冯宁慌忙点头。

    想了想,他又道:“听说你在夫家过的很不好,杜氏所言虽然荒唐但也不无道理,你还是想个法子如何过安稳日子吧,整日哭啼只会招人心烦,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是。”

    “找掌事的领取赏银十两,回去吧!”

    “是!”冯宁神情激动的又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廊亭。

    孟远舟站起身,迎风而立,越过回廊游园,目所及处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滔滔竹林。

    明瑟沿着长廊走来,站在他身侧拱手道:“主子,这是给少爷回的信,少爷不肯吃饭,几个下人也都束手无策,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孟远舟接过那封信,道:“修文近来越发骄纵了,不必理会他。”

    “是。”

    他将信取出看了一遍,杜氏心思细腻,将平日一些小事儿嘱咐一遍,又问修文《论语》、《诗经》读的如何,捡了几句诗来考他,督促他的学业。

    信纸最后写着:妾身不日归家,夫君切勿惦念。应当是对上封信他写的那两句做出的回应。

    字迹秀丽且工整,字如其人。

    明瑟见他读完了信,便说道:“杜娘子对少爷很是关心,还准备送少爷兔子养,被奴婢回绝了。她也真是好心。”

    孟远舟微微一笑,吩咐道:“去叫杜氏过来碧云阁。”

    “是。”明瑟也不多问,转身离去。

    善工楼里。杜若见冯宁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还没仔细问上她几句,自己便被明瑟叫走了。

    到了碧云阁中,见到孟远舟,她恭敬行礼,心中揣测他大约又是叫自己来作画,不过今日他神色间并无一丝哀伤,反倒是多了两分晴明。

    “坐吧!”孟远舟指着其中一个椅子。

    “多谢孟爷。”

    “近日修文乖巧听话了许多,对亏了你。只是他年纪尚幼,无心课业,你信上多有督促,他居然也听了你的话认真习课,不知道杜娘子都读过些什么书?”孟远舟笑着问道。

    杜若见他心情不错,便放松下来,也含笑道:“小少爷脾性本就乖巧,我也只是借着写信加以引导,这功劳算不到我身上,是少爷对母亲的一片思念之心罢了。应当是我多谢孟爷您,先后赏了不少银钱给我。”

    “原来杜娘子是看在赏银的面上,才对修文多有关心!”孟远舟嘲弄一笑。

    杜若见自己言辞遭到误解,连忙起身道:“孟爷误会了,小少爷本就天性纯真无邪,惹人怜爱,我也并不是因为赏银才对少爷表示关怀的。”

    见孟远舟漠然而视,杜若又道:“前几日一直寻不到机会见孟爷,既然今日见了,那我就直说了吧,虽然写信这个主意是我提出的,但由我这个下人回信实在不妥,况且我也不忍帮忙瞒着小少爷此事,以后孟爷还是吩咐其他人去做这件事吧。”

    她每次写信都要先想一遍,又要顾及许多。何况在信上她与孟远舟这一来一回的成什么样子,虽然只是作假,但她心中实在别扭的紧。

    “你写的极好,一直瞒着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停下来做什么呢?”孟远舟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将她心中所想看的透彻。

    杜若只觉得他气息有些迫人,悄悄退后半步,拱手道:“孟爷还是找别人来做吧。”

    他又上前一步,离的更近了些,低头看着她有些躲避的眼睛:“这些天吩咐你做了不少事,赏你区区几两银子算不了什么,若是以后做的好,定然会有重赏。”

    “多谢孟爷。”似乎还要让她接着写……

    他忽地笑了起来,转身走回位子上。

    杜若松一口气,有钱人怎么想的,真教人看不懂。

    正准备出声告辞,就听孟远舟又道:“再给我画一幅画吧,还是她,你可以随意些画。”

    “是。”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赏银

    杜若盘腿坐在室内正中央,构思片刻,才拿起了笔蘸了墨,在纸上作画。

    片刻后,孟远舟起身走到另一边放置琴台的地方,坐下来弹琴。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儿,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之中。

    两边的紫铜香炉熏烟袅袅而出,房内萦绕着淡淡的馨香,令人心态更加安宁平和。杜若也由方才的不安慢慢平静下来。

    就这样一个弹琴一个作画,过了小半个时辰,掌事李俭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房内的情形,有些讶异,不过他又若无其事的走到孟远舟的面前,躬身道:“主子!”

    孟远舟双手平放在琴弦上,止了琴声,抬头问他什么事。

    “不出所料,蚕丝的价格今年又上涨了一些,万合今年计划收购的蚕丝量奴才测算了一下,请您过目。”李俭将手中的册子递过去。

    杜若心道,原来丰陵县那个万合布庄的老板也是孟家。

    孟远舟接在手中,打开看了看。

    杜若见他们在交谈生意上的事,没让她回避的意思,便也只好低着头继续作画,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去年的账面,今年若像往年一样收购同样的量,要多付一笔银子来。”李俭道。

    孟远舟看完后将账本放下来,起身在房内走了半圈,“这点银子没什么,蚕丝的价每年都在上涨,布庄织布所需的蚕丝量逐年增加,每年都会多付一笔银子来,无可遏制。今年若是能做成宫里的生意,万和的蚕丝需求量更是大增,你预算的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杜若没有故意听他们讲话,但也不可避免的全听了下来。她心中又道,孟远舟之前说他对邻国的生意暂时没兴趣,原来是盯上了宫里的生意。

    东沟村也有不少种桑养蚕的村民,尤其苏家,是养蚕大户。宋家以前也养过两年,只不过后来粮食价格上涨,百姓们转去种粮食去了,有的连桑树也伐了。

    “是,奴才待会儿回去重新估算,只不过宫里尚未回复,也不知何时能回复,现在新蚕丝刚下来,此事搁置不了太久。还有,若是从别处收购蚕丝,人力物力运过来,也要花费一笔不小的开销。”李俭道。

    杜若脑子里迅速思索着,目光直视着宣纸一角,连墨水滴在了纸上洇开了一片都恍若味觉。

    “无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孟远舟道。

    “是。”

    杜若抬头看向两人,犹豫一下,放下手中的笔,起身道:“孟爷,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关于蚕丝收购的,不知道孟爷愿不愿意听?”

    孟远舟疑惑的看向她,“说说看!”

    杜若面容肃了肃,从矮几后走出来,正色道:“本就是妇人之见,若孟爷觉得我所言不妥,不如一笑了之!蚕丝的价格我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两年粮食价格上涨,种地的渐多,养蚕的少了,蚕价自然而然只升不降。据我估测,万合布庄每年要收购的蚕丝量巨多,若是想操控蚕丝价格,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有何见解?”李俭插话道,他竟然想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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