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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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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是为了钱呢?几个嫂子来这儿做活都是白做的么?”她坦然的看向那几个被请来做活的妇人。

    那几个妇人脸上的讥笑收敛起来,打着哈哈。

    “那就两文钱吧!娘拿钱给嫂子吧!”苏明扬扭头对他娘道。

    苏明扬是苏家独苗,长相周正,年初及冠,苏群儿和李氏对他寄予厚望,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据说他文采好,是块读书的料子。

    他方才没跟着一窝蜂嘲笑杜氏,毕竟宋居安在这里。宋居安对他亦师亦友,怎能让他脸上无光?往后他学业上还要赖于宋居安指导一二。

    李氏点了点头。

    收了钱,杜若从苏家出来,围观的人也散去了,宋居安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走到苏家宅院后,宋居安叫住了她。

    杜若转过身,神色平平淡淡,“找我要那两文钱?”

    “你裁剪绣样……”

    没等宋居安一句话说完整,杜若就道:“不会可以学啊,我找周宁婆婆学来的!”她知道他迟早会质问她的。

    宋居安走到她面前,面露疑惑,“周宁婆婆脾气不好,不怎么与人交谈,耳朵又聋,你什么时候去找的她?她又怎么会教你?”

    杜若愣了一下,杜氏以前没和周宁婆婆打过交道,对她的情况知道的很少。

    “我去找她,她就让我进门了,也没看出她脾气不好。”她道,说的是实话。

    “你裁剪绣样……”

    杜若不耐烦道:“周宁婆婆教的好,我学的好,就是这样!”

    “你……”

    “你就想要这两文钱是吧?!宋居安你看看我的手!那把破剪子钝成那样!”说着她将右手伸出来递到他面前,食指拿剪子被磨的起了泡,拇指上包裹着布条,还有不小心被剪子戳到的小伤,左手上也有,她裁剪动作不利索,每次完工地上一堆大大小小的碎纸屑。

    这两文钱是她凭借自己劳动挣来的,对她意义非凡。

    宋居安有些意外,视线从她手上移到她脸上,见她一脸倔强,和方才一样,才缓缓说道:“我就是想问,你裁剪绣样用的纸从哪儿来的?”

    杜若:“……”

    “从你翻来覆去看旧的书上撕了几页下来……”她讪讪道。

    “谁让你撕我的书?杜氏,你胆子越发大了,谁准许你动我的东西的?”宋居安双手紧握,饶是他素日来脾气好,这回真触动到了他的逆鳞。

    杜若也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我以为那些旧书你不看了呢!生的哪门子气?你要打我啊?”

    宋居安见她犹自恬不知耻的望着自己笑,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杜若将那两文钱握在手中放到唇边,吹了一口气,嘴角扯动不屑一笑。

    宋居安冷着脸走了一段距离,见杜如兰没跟上来,回头望去,发现她依然站在原处,手指夹着那两文钱高高举着,她仰着头对那两文钱嗤嗤的笑。

    宋居安想,倘若周围没人,保不齐她会对那两文钱三跪九叩,上束香,当祖宗供起来。

    旁人说的对,杜氏掉钱眼儿里了。

    他拧着眉头转身快步走了。

    杜若不得不佩服王婆子那张嘴,村子里发生点风吹草动,她知道的比谁都快都清楚。

    她‘死皮赖脸’赚来两文钱的事儿,婆婆蔡氏没多大一会儿就知道了。吃饭时蔡氏笑眯眯的嘱咐她好生做绣样,多赚些钱,那语气不知和善了多少倍。自从她来这儿,蔡氏对她笑还是头一糟。

    她坐在西屋桌前,面朝木窗,小心翼翼用针将手上的水泡挑破,拿干净的毛巾擦干净,又将拇指上包扎的布条解开,重新涂抹了药膏,换个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上。

    杜若做这些的时候,宋居安在仔细的检查他的那些书,命根子似的,几乎一页一页的翻查。

    “不许再碰我这些书。”他声音不温不火的道。

    “知道了。”杜若头也不回的道。

    看她那随意的态度,宋居安隐约觉得还会有下次。于是他将书架上的书都拿下来放在木箱里上了锁,满满三大箱子。

    杜若觉得宋家如今潦倒,宋老爹生了重病隔三差五的医治拿药是一回事儿,和宋居安买这些书也脱不了干系。

    “以后我赚了钱就不交给你了,家里头开销,往后没了我自会拿。”杜若看他一眼道。

    和他去大河村找神婆,一下子四十文钱出去了,他明知道那些钱可以省着,可见这人不仅愚孝,还不懂开源节流,花钱无节制。

    若是由他掌财,家产迟早败光。

    按理说农门小户的庄稼人过惯了苦日子,从牙缝里积攒点银子,花出毫厘都像是要了命,前思后想这个钱到底该不该花,很是精打细算。

    宋居安不然,他很有养尊处优的潜质,只可惜他没那个命。

    听见她的话,宋居安停下擦拭书架的手,回望了她一眼。

    在西屋里,俩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儿,互不影响,没人吭声。

    杜若从没想过自己不仅和一个男人共居一室,还这么和谐。

    过了一会儿,宋居安掀开帘子出去了。

    她也站起来,将桌子上放的针线筐整理了一下,发现剪子不见了,许是宋银花要用进来拿走了。

    堂屋里的蔡氏忽然大声喊她,她只好去了堂屋。

    “把这些脏衣服洗了!”蔡氏对她道。

    “叫二姐洗吧!我没空!”她扫了眼那堆脏衣服道。

    “你二姐做鞋呢!你要是会做,你去做,让银花洗!”

    “我剪绣样呢!”

    “不差这一会儿!”

    “二姐就差这一会儿了?”杜若皮笑肉不笑的反问。

正文 第十六章 肖想他

    蔡氏扬手打了一下床帮,又气的拍打着胸脯骂道:“贱蹄子!嘴这么刁!居安呢?居安!给我狠狠地打杜氏!她是想气死我啊!”

    杜若倚在门上,看着她做戏。

    宋银花一掀帘子从里屋跑出来,惊慌的看着她们,“娘,如兰,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宋老爹那边也忽然传来动静,大约是刚才睡着被她们给吵醒了,他用手敲打床腿,咚咚咚!一下又一下。

    宋银花连忙走了出去,“爹!你咋了?!”

    宋老爹声音混沌不清,说不三句话,又剧烈咳嗽起来,宋银花连忙为他顺气,“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儿不舒服?”

    “还不是这挨千刀的婆娘给你爹气的!看我老婆子受欺负,你爹心里能好受吗?!”蔡氏恶狠狠的道,口中又继续骂着。

    杜若叹了一口气,对宋银花道:“爹是渴了吧?你倒点水给他喝。”

    她不做,宋银花就得做,摸着良心说,宋银花回到娘家也没少干活,不然现在伺候蔡氏与宋老爹的就是她了。

    她木着脸,将蔡氏与宋老爹换下来的脏衣物收拾一堆抱了出去,蔡氏的骂声也停了下来。

    杜若又回西屋拿了宋居安穿过的两件衣袍,木盆堆的高高的,搬不动,她只好将衣物分开拿,先将一部分抱到外面的水井旁。

    宋居安就在水井那儿。

    杜若放下东西朝他望去,发现他正蹲在那儿搁石块上磨一把剪子,就是她找不到的那把。

    磨了一会儿,他往上头淋了点水接着磨。

    那把剪子确实不怎么锋利,钝的很,中间还有几个豁口,她前几天磨过一次了,用了没两天,又不行了,布头都剪不动,实在费劲儿。

    她默不作声的回家将剩下的脏衣服抱了出来。搬了个矮凳子,坐在上面揉搓敲打,望着西边如血残阳一点点的落下去。

    洗完晾晒起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回到西屋里,杜若见那把剪子在针线筐里躺着,她拿起来,对着空气剪了几下,刀刃明晃晃的闪光。

    宋居安在堂屋里帮宋老爹擦洗身体,蔡氏一声高一声低的说着话。

    三伏天,做什么都热得一身汗,西屋里有些闷,她将窗户打开通风散气,过一会儿又关上了,躺床上睡觉。

    离十五越近,月色越是明亮,水银般穿过木窗洒在窗前。

    她不停的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拿扇子呼扇几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半睡半醒,杜若睁开眼睛,发现宋居安面无表情的在她床边站着,背着手,强烈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甚至有些刺眼。

    神婆给的那个娃娃布偶就悬挂在床帐上,来回晃悠着,布偶的一双眼睛对着她,好似在笑,让人心里发慌。

    “中药喝了吧?”宋居安忽然张开问,那声音也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

    “喝了……”她答,但想了想,那药不是被她倒进陶瓮里了吗?“你站这儿做什么,安郎?”她问,想从床上坐起来,好像浑身没了力气,动弹不得。

    宋居安一步步朝床边走来,杜若忽然看到他身上还贴着神婆给的黄符,他神情怪异,让人心里发憷,杜若又连忙问他:“天亮了吗?宋居安你怎么了?”

    “不是说为什么生不出孩子么……”他声音低低的,已经走到了床边,朝她伸出手来,床帐上挂着的娃娃布偶也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就在宋居安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杜若猛然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个噩梦!

    外头天已经大亮了,清晨的风从雕花窗棱里扫进来,她摸摸脸,额头上居然有汗。

    她坐起身,将床帐上挂着的布偶扯下来看一眼,做的鼻歪眼斜的,也不知道神婆为了诓骗别人批发定制了多少个,丑的很,她气的扔到地上。

    不解气。

    她朝地上看去,发现宋居安铺在地上的床铺还在那儿,居然没收拾,宋居安每天起床后都会及时卷起来的,以免被蔡氏发现俩人分床睡。

    她下了床,走上去将被子踹了出去,又在枕头上踢了一脚。

    她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倒是常常担心有人装神弄鬼。梦里的宋居安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宋居安起这么早做什么去了。

    她伸了个懒腰,默默的蹲下去将她踢走的枕头捞回来放好,又跪在席子上将被子也拉回来,省的被宋居安发现责怪她。

    然而她从来没这么快的心想事成过。

    因为就在此刻宋居安掀开帘子打外面进来了,身上还穿着单薄的里衣,墨发披在肩上,气定神闲的样子,甚至唇角还带着一抹笑。

    他视线落在杜若的身上,唇上那抹笑僵住了。

    杜若也僵住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杜若连忙解释。

    “你别多想,我就是、就是醒来见你不在,怕银花忽然进西屋来发现,才帮你把铺盖叠起来。”电光火石间还真给她想到了个借口。

    不然宋居安还以为她多缺男人,肖想他,以为他不在的时候她坐在他床铺上抱着他的被子,意淫……

    为了证实自己,杜若将手中的被子拉扯开,很是认真的将床铺整整齐齐的叠起来,又将席子卷起来,才站起身,在宋居安的注视下,装作一脸平静的转身朝床走去。

    宋居安开始正式在村子里的学堂当教书先生。

    今天的他衣着更整洁了些,青色衣袍,腰间系一条白色腰带,身量颀长,透着文雅。

    他打开木箱拿出两本书,又将木箱锁上,对另一边自顾自翻找东西的杜若道:“北山那块豆田快熟了,你得空去看看,有些人手脚不干净,背着没人去地里偷东西,你仔细点。”

    杜若扭头看他一眼,点头,想了想,也叮嘱他道:“你既然当了先生,就好好教课,别和学生过不去,也别和梁秀才过不去,别跟钱过不去,你就教你的。”

    宋居安看着跪在木箱前的杜若,眸底的疑惑再次浮现,她究竟是不是杜氏?

    有人愚笨,有人聪明。他见过聪明人自以为是变得愚笨自负,却从未见过愚笨的人有一天神志清晰心思活泛起来。

    他走后,杜若将匣子里那两文钱以及枕头下的银簪拿出来装口袋里,她准备进城。

    进城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的,否则她走不出这个门。

    她就是想进城看看,乡下闭塞,城内或许有什么机会也不一定,即便没有,她也可以转转,展望一下将来,就像在驴前面吊着根萝卜,即便是吃不到,但有希望,才不至于停滞不前。

    再把银簪当掉,买点绣线和布料,买些纸回来,虽然收入微薄,但仅仅一点的希望,她都会抓住不放,这样的日子让她感到绝望,她不想沉溺其中等死。估摸着这两天村长又该来催还粮食了,但好在庄稼也熟了,不是青黄不接,就不会饿肚子。

    “我去北山田里了。”杜若站门口说了一声,提了镰刀便朝外走。

    “如兰,我跟你一起去吧!居安去教书,咱俩力气是小,慢慢干早晚干完的!”宋银花连忙站了起来。

    杜若转身看她,“你在家照顾爹和娘吧,安郎就是嘱咐我去看看,说不定还没熟呢!他中午回不回来吃饭也不一定,万一耽误了做饭,搅了他做事,你还是在家吧。”

    宋银花应了一声,又坐下了。

    杜若出了家门,一直走到蜿蜒到村外的那条大道上,才停下来,回头看一眼。

    四下无人,她将手中的镰刀藏在路边野草丛里,径直朝进城的方向走去。上次她和宋居安、韩良去过一次,路都记着。

    学堂里。

    学生们摇头晃脑,身体前仰后合,读书声此起彼伏,远远的都能听到。

    宋居安手中执着一卷书,他念一句,学生跟读一句,他从后头缓缓走向讲台。

    韩良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站在草棚外望着他。

    又教了几句,宋居安才道:“自己多读几遍,直至背诵。”

    学生们乌拉乌拉的大声念起来,他则走出草棚,来到韩良跟前。

    “什么事?”他问。

    “杜如兰一个人出门了,走的时候大概和二老借口说是去田里,手里拿着镰刀,出了村子就把镰刀扔了。”

    “小心跟上她,看她去哪!”宋居安沉声道。

    这么久了,这个女人终于沉不住气要露出马脚了吗?

    他很期待也很好奇,倘若她真的受人指使被人派到他身边来,他心中倒真对她多出几分敬佩。毕竟她的所作所为不像演绎,逼真的连他都信了。

    韩良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杜若走了大概四五里地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马车行驶的声音,道路平坦宽阔,马车行驶的也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

    她站在路边上,望着那辆马车,想让它先行过去,没成想马车行到她跟前时停了下来,车帘也被人掀开了。

    苏明扬与屠夫韩良,还有苏家二女儿苏慧娘三个人坐在里头,都望向她这边。

    杜若吃了一惊,心道,韩良、苏明扬与宋居安相熟,今儿她进城的事儿或许瞒不住了。

    “嫂子做什么去?”苏明扬手里掀着帘子问道。

    “你们去哪儿?”杜若笑着反问。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即便心里头真的嫌恶她,起码表面上不会。

    “我和慧娘去青阳寺,上上香,给寺里添点香油钱。”苏明扬答道,他娘李氏是信佛的,经常许愿还愿。

    杜若点点头,“我进城去,那你们先走吧!”

    韩良这时开口道:“正巧我也进城去,半道上遇见了明扬和慧娘,去青阳寺和进城顺路,就让他们捎带上我。”

    “嫂子也上来吧!载你一程!”苏明扬道。

    既然他们邀请,杜若也不推脱,上了马车。

    四个人坐在马车上说实话有些挤,好在她和苏慧娘相对而坐,韩良与苏明扬相对而坐,马车行驶的也算平稳。

正文 第十七章 青阳寺

    杜若那日听王婆子和蔡氏谈起苏家两个女儿,据说苏群儿相中了宋居安的品貌,有把女儿嫁给他的打算,也不知道说的是大女儿苏晴娘还是二女儿苏慧娘。

    晴娘勤劳能干,长得齐齐整整。人还没灶台高的时候,就脚下垫着石头刷锅做饭。爹娘在地里忙活,她帮着拉扯弟妹,劈柴挑水,干活从不偷懒,人也热心,逢人便笑着打招呼。提起她来人人都会有由衷地夸上几句,教训自家女儿拿她做榜样。

    听说她未婚夫是家境殷实的好人家,也是她修来的福气。

    二女儿慧娘是个十里八村的美人儿,心灵手也巧。含娇带俏的鹅蛋儿脸,眉眼弯弯,眸子纯净,五官秀气端正,手如柔夷,肤如白玉,正是江南的小家碧玉,开在初春枝头的迎春花儿,晨起沾露的睡莲。

    晴娘还未出嫁,便已经有人登苏家的门求娶慧娘,苏群儿觉得为时尚早,想让女儿在家多陪他们两年,况且女儿又不愁嫁,便一一回绝了。

    杜若坐上马车后,苏慧娘也只是神色平静地看她一眼,并没有与她拉扯几句的意思。

    也是,村里正经人都不喜欢主动招惹杜氏的,没的惹来一身骚。

    杜若觑了苏慧娘两眼,正准备主动搭话,却听屠夫韩良问她道:“嫂子进城做什么去?”

    “进城办点事儿。”她答,进城的事儿若瞒不住就算了,左不过蔡氏骂她一顿,她与宋居安理论一番。

    “宋兄怎么没陪你一起去?”苏明扬疑惑,进城的路可不近,杜氏一个妇人胆子真大。

    他趁机打量杜如兰一眼,发现她神色平静的很,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带笑的眼眸,头发挽的整齐,还有两缕垂在耳边,平添两分媚态,倘若她没别人说的那么不堪,与宋兄倒也相配。

    杜氏去家里那日,他就看出她绝不是个糊涂的人,与印象中的杜氏有出入,那几幅绣样也让他着实吃惊。

    杜若笑了笑,“安郎在村里教书,忙,我一个人也成。”她心道,苏明扬不也在学堂读书么?怎地随意出门?

    韩良又道:“正好我也进城,路上有个伴,到了青阳寺附近咱们下了马车走着去,嫂子若置办东西,回来我还能帮你拿着。”

    苏明扬讶异:“原来韩大哥也是进城去的!”方才韩良上来他也没仔细问,他告诉韩良是去青阳寺,韩良便说顺路。

    韩良靠在马车上,双手抱胸,笑着点头,这一笑,脸上蜈蚣样的长疤更是扭曲可怖。

    杜若见他热心相帮,也连忙谢道:“那就麻烦韩兄弟了!”

    马车驶经一段不平整的道路,车厢晃了几晃,杜若手上用力抓紧了。

    苏明扬掀开帘子对车夫道:“七哥!可别走西边那条路,咱们绕过三清山山脚打东边过去,走远点,西边山脚不太平!那片柳林近来出事儿的也多!”

    “晓得了!驾!”七哥应声道。

    车夫叫姓王,排行第七,人们都喊他七哥,他是个鳏夫,自小就瞎了一只眼,身量矮小。年纪渐长,辛辛苦苦攒下一些钱,买了套马车。除了忙活田里的,便是附近几个村子里谁要出远门,就叫他送,回头再付钱给他。

    透过车帘缝隙,杜若盯着他弓起的背,看他高高扬起马鞭,心中感慨:不管多么卑微低贱,想要活下去总会有办法的。

    苏明扬与韩良聊起了离青阳寺不远的三清山附近发生的事情。

    “那伙强盗猖狂的很,一个个杀人不眨眼,尽是些亡命之徒!官府的人根本制不住!报官也没用!衙门里一听是三清山强盗的事儿,恨不得把人赶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乌县令躲在县衙里高枕无忧,百姓们水深火热,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苏明扬满脸愤慨的说道,扇了扇衣袖企图将怒气扇去一些。

    然而他只是一介书生,无能为力。

    若是有朝一日……唉!谁知道有朝一日是哪天?谁知道还会祸害多少人!

    三清山附近有伙强盗猖獗乱窜的事儿,杜若也有所听闻。

    每隔一段时间,那伙强盗便出来作恶,主要作恶地点在三清山附近,杀人越货,掳占女人。

    韩良依旧是那副沉稳的姿势靠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听苏明扬说话,就是目光有些冷。

    “据说周围几个村子里的妇人失踪,城隍庙里的妇人被奸~杀,诸多奸~淫之事,全是那伙强盗干的,嫁祸给寺里的和尚!简直罪大恶极!”苏明扬越说神情越是激动。他虽品行温良,但毕竟年轻气盛,喜怒形于色,少了稳重。

    杜若愕然。

    苏慧娘听了这些话,神色间隐隐带着担忧,问他道:“明扬,咱们走东边应当没事儿吧?”

    苏明扬见吓到自己二姐了,连忙道:“没事儿,这边没事儿,宋家嫂子你也别担心!”他又看一眼杜若。

    杜若连忙点头。

    想起那次城隍庙里头妇人惨死一事,她心下不悦,“城隍庙发生的事儿,那次被我与安郎、韩兄弟撞见,韩兄弟去报的官,有些时日了,还没抓到人犯么?”

    苏明扬冷哼一声,“靠县衙里那群酒囊饭袋,即使再过段时日还是抓不住!”

    “不过接二连三的出事儿,民声怨愤,乌县令顶不住,已经带人去查案了!”苏明扬又补充道。

    杜若心底叹一口气。

    “怎么没人去抚台衙门状告乌县令渎职,毫无作为?”韩良问。

    苏明扬本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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