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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妖王的宠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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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第95章 禁足

  付清欢一回到王府,便看到先前的羽林卫少了一半。
  卫勇一看到她满脸欣喜地迎了上来,“王妃,王爷回来了,正在里头等着你呢。”
  付清欢心里一喜,随即准备朝里面走去,孰料周鑫却又上前伸手一拦,“皇上有令,今日起,隐王府所有人都不可外出一步。王妃今日回来的过晚,末将会将此上报皇上季大人。”
  付清欢的心情却一点也没受到影响,只是笑着对周鑫说了句“知道了”,便走进了王府大门。
  卫勇忍不住看了周鑫一眼,“王妃心思单纯,你别这么凶巴巴地跟她说话。”
  周鑫仍旧是板着脸,“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话说你回家也是用这幅表情盯着你媳妇的,”卫勇瞪大眼,“难不成你在床上也……”
  “我尚未娶亲。”周鑫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直接就打断了他。
  “难怪了,”卫勇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娶了媳妇可不能这样,你别看我们王爷平时也是一张黑脸,但是对王妃却是好的很。先前王爷带王妃去西营校场溜过一圈,两个人共乘一骑的样子叫我们看直了眼,用他们读书人的话来说就是天造地设……”
  卫勇还在一个劲地吹,周鑫却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目不斜视地站在门口。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付清欢一进前厅便看到明月在指使下人布菜,封隐正拿着青玉的酒杯,对着灯光轻晃着看着里面透明的酒液,一边和身后的人说着话。
  付清欢轻轻坐到他对面,有些诧异地看着封隐身后的青龙,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回来了。
  “去把红玉一起叫过来吧,她这几日也一直在担心你。”付清欢等到封隐把话说完才缓缓开口。
  封隐拿着晃杯的动作一顿,把杯子往桌上一搁,“我回来的时候去看过她了,现在是属于你我两个人的时间。”
  说话间明月替两人的杯子里甄满酒,随后带着所有的下人走到了厅外,就连青龙也隐到了暗处。
  付清欢顿时觉得屋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坐我身边来。”
  付清欢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他边上,淡然自若地拿起碗筷,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飘了过来。
  封隐拿起她的酒杯,递到她的面前,夜空般的蓝眸亮起一道光芒。
  付清欢接过杯子,干脆地一饮而尽,“放你出来,又把你禁足在府中,皇上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在犹豫,”封隐自斟自饮,“何源的出现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
  “原先的计划是什么,除掉你?”付清欢微微蹙眉。
  “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在两党之间选择了削弱我。”
  “他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你王兆姓王,不管他权势再大,若是觊觎不应得的会被万人唾弃,但是你是皇亲,在很多事情上,你的身份比他们更为敏感。”付清欢说完垂首喝了口汤,没有去看封隐的神色。
  封隐看着她的目光却深了深。
  “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就过去的,”封隐收回视线,“何源还在牢里,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处置他?”
  “皇上想知道的,无非就是何源是不是受人指使,只要他知道了何源是清白的,必定会更加重用他。”
  “这一仗肖鹏赢不了的,”封隐薄唇擦过杯沿,“我会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付清欢没再吭声,封隐身上的戾气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事过之后,我带你去承奚郡。”封隐搁下酒杯。
  “好。”付清欢有些心不在焉。
  她总觉得今晚封隐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但是结果他却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封隐抬手将她的酒杯斟满,这个细微的举动让付清欢微微一愣,她抬眼看他,却见他低垂的眉目透着几分柔和。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温馨起来。
  付清欢喝过酒,主动帮封隐夹了菜,“虽说大理寺不会亏待你,但是跟王府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这一顿就当是替你接风洗尘,去去在那里头沾上的晦气。”
  “可这一桌子菜明明是我让厨子去做的。”封隐眼中染上了一丝笑意。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从大理寺出来了。外面的羽林卫去了一半,皇上明显已经动摇了,等到何源的罪名澄清,一切水落石出,那些起初想害你的人便吃不了兜着走。”
  “你知道他们的指控也不是完全虚构,”封隐貌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南诏昨日传来了消息,端木横溢试图害死亲弟,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中了自己设下的计死了,端木莲已经登基为帝。这个消息最迟明天就会传遍北陵,轩儿不会想听到这个消息的,所以当他知道王兆与端木莲有来往时,一定会对王兆恨之入骨。”
  “为什么,南诏不论谁为帝,跟北陵的关系都不会太大才是。”
  “端木莲有野心,”封隐轻笑,“他当了皇帝,南诏和北陵交界的地方摩擦就会多起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为了铲除王家。”
  封隐一脸云淡风轻,付清欢却有些语塞。
  “我已经找过王瑾了,她答应会站在我们这边,如果你和王兆真有你死我活的一天,保护王瑾和她的母弟,这是我对蒋玉清的一份承诺。”付清欢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王瑾的弟弟不是自幼就被送走了么?”
  “但是还是免不了会受到牵连,”付清欢踌躇了一下,“你是不是真想将王兆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这么问让我觉得很奇怪,”封隐转头看她,眼里柔情淡去,取而代之的冷漠与讥讽,“当初是你信誓旦旦说替我铲除王家,现在为何又来质疑我的决定?”
  “因为我发现事情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付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很多事情,都跟我一开始知道的不一样。”
  封隐一直在骗她,她不知道这个骗局多大,但是她不想继续再被骗下去。
  封隐刚想说什么,忽然外面有下人进来通传,皇上召隐王入宫。
  封隐把手中的杯盏搁下,起身离席,留下付清欢一人坐在桌边,先前的融洽气氛也早已不翼而飞。
  付清欢一个人默默吃完了饭,随后起身走到外面询问明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那个何源的妻子跪在了宫门口,皇上连夜宣隐王爷入宫,是为了尽快弄清楚这件事。”
  “所有说受召的应该不止王爷一个。”付清欢轻声说道,“为的事情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件。”
  付清欢顿时就明白了——端木莲的消息放出来了。
  付清欢觉得今晚自己肯定又没法安心睡下,刚回到房里,便听到明月说玄武回来,随即让玄武进房回话。
  戚无垠将弩藏在袖中,射穿了端木横溢的胸膛,随后被围上来的侍卫当场擒拿,斩杀于宫门外,而他对外的身份却并没有公布,一代神箭,便以一个刺客的身份被诛于异国他乡。
  而后端木莲随即让身旁的神医蒋玉清替端木横溢看伤,然而那一箭刺穿了端木横溢的心脏,就连神医也回天乏术,晋王在帝王寝宫门口等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却等到自己兄长身亡的消息,痛哭一场后着手料理后事,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那名刺客的身份。
  “端木莲称查到那个刺客来自北陵,在自己前来会宴之时混入他的亲卫队,然后一路跟着他回到南诏,刺杀端木横溢,现在要当着全天下的面向封昊轩讨个说法,不然就兵戈相见,为兄报仇。”
  付清欢听完后唏嘘不已,“真是演戏的个中好手,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事,端木莲竟然还没有杀你灭口。”
  “这件事隐王也知情,所以他杀我无用。”
  “那看来这出戏还是他们两个一起唱的,”付清欢轻笑着摇了摇头,遂转身准备回房,“那我就不用在这里杞人忧天了。”
  “王妃,”玄武叫住了她,“戚无垠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付清欢回头一看,却见玄武手里拿着一个手掌大的箭囊,付清欢将其打开,取出其中一支箭细细端量,却见箭头极细,箭身也窄了不少,而且整个箭身泛着淡淡的银灰色。
  这箭身居然也是锡铅做的,为了减重做得小了些,但是飞行中受到的阻力也随之变小,难怪能够直接穿透端木横溢的胸膛。
  “射杀端木横溢的,正是这种箭,戚无垠说这箭经由他精心改良,希望能对王妃提供帮助。”
  付清欢收起了箭囊,面向一旁的明月,“叫人在后院朝南搭个供桌,放上酒菜和蜡烛,烛火天明前不能熄。”
  明月应声。
  付清欢回房后的心绪久久不能平息。专诸聂政,豫让荆轲,士为知己者死,但是戚无垠身为北陵人却为端木莲做到这份上,付清欢实在不能理解,端木莲究竟给了他什么。
  封隐一夜未归,付清欢晨起出门时,后院的供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
  付清欢抬手整了整自己的发鬓,带着明月走到门外周鑫的面前。
  “劳烦周将军上禀,我要面圣。”

  ☆、96。第96章 危机解除

  付清欢一直到正午才等到了许可。
  宫门前无人,云笺应该是已经被送回去了,封昊轩不可能真的让一个弱女子在宫门外跪一夜,何况那还是何源的妻子。
  明月被拦在了外面,付清欢一个人被宫人带了进去,这才知道皇宫近日戒严,闲杂人等都不能入内,下朝之后连臣子入宫都要跟封昊轩奏请。
  那宫人一个劲把她往僻静处带,付清欢心里还有些不安,经过一条竹林小道,她才看到一个石砌的屋子,四面无窗,左右却各有两个门,引路的宫人超里头通传了一声便带着她走了进去。
  付清欢一他进门,便看到一道墙将屋子分成了两间,墙上无门,只有一个拳头大的圆孔,看起来是作为两间传声所用。
  封昊轩坐在屋子的中间,手里拿着一沓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桌上还摆了一盏茶,封隐背靠墙坐着,双臂交叉搭着似在假寐,看到他进门方才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而秦宗凯坐在封昊轩身侧,脸色也显得有些疲惫。
  付清欢率先向封昊轩行了礼。
  “来人,给王妃看座,”封昊轩颜色淡淡,放下了手里的信纸,“王妃既然主动请见,不如就给我们讲一讲那日在红袖楼发生的事情吧。”
  付清欢微讶,她没想到封昊轩连这事都知道。
  “王妃但说无妨。”
  声音是从圆孔的另一边传来的,原来被关在另一一间屋子里的人就是何源。
  付清欢垂眸,“是臣妇听说肖鹏想要强抢民女,诬赖何公子,就扮了男装进了红袖楼,迷倒了肖鹏拿了令牌,带着云笺姑娘去救出何公子。这是臣妇想出来的主意,皇上若要怪罪,臣妇愿一人承担。”
  “你怎么知道何源是被诬赖的?”
  付清欢假装惧怕地看了几人一眼,随后作出一副准备和盘托出的样子,“肖鹏给何公子安的罪名,是杀了一名年轻女子和一名种田翁,但是那两人死的时候何公子根本就不在场,肖鹏却非要一口咬定,可见是可以栽赃,再联系肖鹏觊觎云笺姑娘一事,这事便很好解释了。肖鹏为人如何,何公子为人如何,丰城百姓有目共睹,而且臣妇还知道,那两起凶杀案还有目击者!”
  “目击者?”封昊轩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臣妇与王爷刚到丰城的时候,肖鹏曾设宴款待,期间肖鹏的公子还拿了他的画给王爷看。其中有一幅是工笔的人物画,水准远过于其余几幅,显然是他买来向王爷卖弄的。当时肖鹏看到那幅画就变了颜色,臣妇便觉得那画有问题,后来走访多家书画店,才知道那幅画是一个书生所画。画上的人,正是先前被人害死的女子。
  如此一来,此事真相显而易见。是肖鹏强迫了那女子不成边将其杀害,那老翁多半是看到经过被杀灭口。肖鹏自己做了恶事还要推到何公子身上,从而夺人所爱,孰是孰非,还请皇上明鉴!”
  “王妃的说辞不过是个人推测,事实是否如此还待考量,还有王妃说过有目击者,既然如此,那作画的书生为何不站出来替何源澄清?”出声的人是秦宗凯。
  “形势比人强,肖鹏为丰城太守,作威作福多年而平安无事,背后必然还有更大的靠山,百姓有苦难言,谁还敢站出来说他是杀人凶手!”付清欢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双眼紧紧盯住秦宗凯,仿佛是在控诉他就是那个暗中扶持肖鹏的人。
  但她心里明白,肖鹏先前的靠山,不是别人,正是她想要维护的封隐。但只要坐实了肖鹏的罪名,再找出他这回和王兆来往的证据,那么肖鹏就算这么说了,也没人再会相信他。
  “王妃,”封昊轩面露疲色,“朕让你说的是当日红袖楼的事。”
  “回皇上,臣妇想说的正是此事,”付清欢正色,“当日混入红袖阁我我曾换上了画中人的装束,肖鹏以为我是来找他复仇的,吓得当场就昏了过去,这事红袖阁的姑娘也亲眼目睹。”
  “那女子也是红袖阁的人,说得话不可信。”秦宗凯用鼻子出了口气。
  付清欢却直接反问,“照秦大人的说法,若有一日王大人被人诬陷,秦大人替他所说的话也不可以信了?”
  “你!”秦宗凯被气得不轻,他现在担心的就是王兆和肖鹏的事情被牵扯出来,付清欢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了,”封昊轩揉了揉眉心,“来人,先把何源放回去待命。”
  “皇上!”秦宗凯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秦大人少说两句吧,王妃说得不错,你维护丞相的那些话也不能尽信,事情朕会让人查清楚。秦大人年事已高,陪朕这审了一夜也不容易,先回府歇息去吧。”
  秦宗凯还想说什么,但见封昊轩有些不耐地转过头,只好起身告退,临走前还不忘看了付清欢一眼。
  “三皇叔从头至尾都不发一言,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封昊轩把目光转向封隐,却见他仍旧是靠墙假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付清欢看得心里发紧,封隐这根本不是面对帝王应有的样子。
  “臣能说的都说了,公道自在皇上心里。”封隐睁开蓝眸看着封昊轩,“皇上如今已经亲政,臣这个辅国兼政的位子也就不复存在了,日后大小适宜,皇上自会定夺。”
  “三皇叔,”封昊轩被他说得心里不舒服,“三皇叔若是觉得被冤委屈,可以直接和朕说。”
  “皇上怎么会冤枉臣呢?皇上虽然已经亲政,但是臣还有最后一个忠告给皇上,”封隐顿了顿,“为帝皇者,不能直言自己做错了事,因为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皇上不会犯错。”
  封昊轩被他说得语塞。
  “皇上若没有别的吩咐,臣便先行告退了。”封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三皇叔回去歇息吧。”封昊轩看着封隐欲言又止。
  “那臣妇也告退了。”付清欢跟着封隐一起走出了审讯的屋子,回头却不见封昊轩走出来,“你刚才这么跟皇上说话真的好么?”
  “皇上太心急了,”封隐从容道,“急着想要肃清朝堂,培植心腹,做出一番事业。越是心急就越是容易犯错,他亲政之日把我关在大理寺,心中必定有愧,他选择先削弱我,现在又发现王兆做的事更为过分,心里便还有悔。我说那些话,只不过想让皇上反思反思,成大事者,不能只看到眼前的事物。”
  “其实皇上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登上皇位,身边连个能完全信任的人都没有。”付清欢不由感叹。
  “古今帝王,皆是孤家寡人。”封隐拉起付清欢的手,带着她朝宫门外走去,“皇上如果偏信一人,那天下就会乱套。”
  “我原本还以为他十分倚重你。”付清欢话刚说完就停了下来。
  只见王琰带着几名宫人,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付清欢就这么站在原地淡淡看着她,王琰看到两人牵着的手,眼里就顿时冒出火来。
  “王妃位份比本公主低,见到本公主怎么不行礼?”
  “臣妇见过长公主。”付清欢嘴上说着,身体却纹丝不动,嘴角的笑意仿佛是在嘲讽于她。
  “王爷,”王琰随即把目光转到封隐脸上,“王妃出身乡野不懂规矩,王爷是不是应该教教她?”
  “长公主说的是,本王回去会好好教她的。”封隐放慢了语速,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若有若无的暧昧,王琰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起来。
  她很想在这个时候像往常一样唤他一声,但是付清欢在这里,她不能自己的情敌面前示弱,被人看笑话。
  王琰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忽视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我来只是想问问事情怎么样了。”
  “这不是长公主应该关心的事情,长公主请回吧。”
  “那王妃不也成天为了这事往宫里头跑么?”王琰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
  “我只不过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去禀告皇上,”付清欢说道,“长公主若无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王妃留步,”王琰上前,目光是落在封隐面上,“我有些话想同王妃说,不知道王爷放不放心把王妃留下来。”
  封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松开了付清欢的手,说了句“我在家等你”。
  我在家等你。
  所有的温柔化作一句话。
  付清欢对他微微一笑,“我很快就回来。”
  这是封隐头一回在王琰面前袒护她,心里的不安顿时随之远去。
  王琰袖中的指尖微微一颤,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直到封隐的声音消失在宫门口,脸上的所有表情顿时凝为冰霜,“这里说话不方便,王妃同我去一趟朝云殿如何?”
  付清欢轻笑,“长公主请。”
  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来到朝云殿前,还是浓得呛人的熏香。
  王琰步入殿内,回身看着她,目带寒芒,“我让你来是想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97。第97章 他要的是天下

  “之前的泰安钱庄,现在的丰城命案,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扳倒我王家,好借此稳定在隐哥哥心中的地位。”王琰顿了顿,“但是你一定不知道,你这些事做得越明显,就越容易受到皇上的针对,你以为你真的是在帮隐哥哥?”
  “如果你让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我只能说你多虑了,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做每一件事的后果。”付清欢只觉得索然。
  “你不清楚,”王琰轻笑着摇了摇头,向前走了一步,“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隐哥哥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却清楚得很,他要的不是一个忠君之臣的美名,而是要至高无上的权力。能够成全他的只有我一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人。当年我决心替他除掉大皇子的时候,他便对我承诺过,他日坐拥江山,我必定是与他比肩的那个人。”
  付清欢心中一震,面色却仍旧泰然,“你的挑拨和诋毁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是不是挑拨或诋毁,你很快便能看明白的。我会让你明白,在他心里谁才是真正重要的那个人。”王琰直勾勾地看着她。“你能做的,我也能做。但是我能做到的,你却望尘莫及。隐哥哥现在留着你,只是因为你能够压制他的血蛊,而解除血蛊的方式,我已经知道了。”
  付清欢眉头一皱,警惕地看向王琰。
  “不用紧张,我不是想取你的心头血,”王琰讥讽道,“这世上巫族血脉并不是只剩你一个,有人比你拥有更为珍贵的蛊王血。”
  付清欢瞬间就明白了她说的是谁,“这些事情,都是南宫怡静告诉你的?”
  “是,”王琰坦然承认,“我可以告诉你,前往承奚郡的人已经在路上,那边的巫蛊之祸闹得如此之大,皇上肯定也会有所动作,别这么看着我,我只不过想替隐哥哥解开血蛊的束缚,何况我用的也不是你的血。因为,”王琰一字一顿地说完后半句,“你不配。”
  付清欢懒得去理会她那让人头大的醋劲。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南宫怡静要告诉你这些么?她是千兰的王室,做什么都会先考量千兰的利益,你就不怕受她利用?”
  “我不需要想这些,我只知道,隐哥哥除去了血蛊,你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话说你应该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弟弟吧?不如我们来比一比谁先找到你弟弟,毕竟你毫无头绪,我却已经有了线索。要是那个被蛊王耗得即将油尽灯枯的女人撑不到我取心的时候,那你弟弟就是最好的选择。放心,我绝对不会拿你的血去给隐哥哥喝的。”
  “如果你做的这些都只是为了封隐,那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付清欢暗暗攥紧了拳,“我没想过要留在他的身边。”
  “哈哈哈哈……”王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喜欢隐哥哥?你不会想要离开他的,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隐哥哥会用尽一切手段留下你,哪怕他根本不喜欢你。”
  “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不反驳,你的意思我都领会到了,我夫君还在家中等我。”付清欢勾了勾唇,转身走出朝云殿、
  “慢走不送。”王琰咬牙切齿道,“别忘了快点去救那个圣女和你弟弟。”
  付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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