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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金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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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沈令安的女人; 她就不无辜!”陆云恨声道; 脑海里不由想起在病榻上越发瘦骨嶙峋的裕王; 一想到是沈令安害得他如此; 她就更恨了。
  陆域转身看向陆云; 道:“云儿; 我们的目的是拿到解药; 切勿节外生枝。”
  陆域说完,继续往前走去,他们身处的是京郊的一个山庄,山庄很大,也很僻静; 只见一人走上前来,在陆域耳边轻声道:“沈令安派了令隐卫出马。”
  陆域一震; 半晌面上却浮现出一抹笑; “看来我们没有压错棋。”
  令隐卫是沈令安暗里养的一批死士; 忠心不二、武功高强; 是他最有力的武器,轻易不会动用。
  他既然派了令隐卫出马,便足以说明孟竹在他心中的份量。
  “可以去通知我们的沈相大人了。”过了会儿,陆域缓缓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坚定。
  这天晚上,孟竹没有睡意,合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已经在这个房间呆了三日,一日三餐准时有人送来,亦没有人为难她,只是心底却仍然觉得发慌,沈令安定然是不会为了她给解药的,不知届时她的谎言被戳破,她还有没有活路?
  孟竹正在发愣,外面隐约传来一阵杀伐声,只听砰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陆云一身狼狈地跑进来,脸上沾着些许血污,她看着孟竹的眼神,恨不能杀了她。
  孟竹心头一跳,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云走上前,一把将孟竹拽到地上,一把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道:“不许说话。”
  说着,她拽着孟竹迅速地往外走,孟竹被她拽得踉跄,锋利的匕首划过她嫩白的肌肤,很快就渗出一道道血痕。
  陆云一路拽着孟竹往前走,一直走到山庄迎客的大厅,才停下来,拉着孟竹躲到了一旁的屏风后,然后点了孟竹的穴道。
  透过屏风的缝隙,孟竹看到明晃晃的火光照进来,只见一群护卫模样的人执着火把,安静地站着,而那火光之前,是沈令安悠然而立的身影。
  孟竹的眼眶一热,所以他还是来救她了吗?
  明明之前还因为他的话那样难过,可此刻看到他站在这里,她便又没出息地心软了。
  沈令安的面前,是陆域和一群黑衣人,他们背对着孟竹,她看不到脸,只听到陆域开口道:“没想到区区一颗解药,竟要劳烦沈相亲自出马。”
  声音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应当是受了伤。
  孟竹这才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她只看了一眼,胃里便一阵翻腾,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区区一颗解药,当然不足挂齿,本相看重的,自然是陆大人。”沈令安挑了挑唇,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冷酷。
  陆域一听到沈令安叫出“陆大人”三个字,他的心头便猛地一沉,脸上的面具似乎成了摆设。
  从今天山庄被人夜袭围剿,他就猜到,他暴露了,不止他,连带着他身后的那些人,那些跟他一样,支持裕王的人,都暴露了。
  沈令安看重的当然不止是他,而是他身后的所有人。
  他几乎可以预见,一场腥风血雨,将从今夜开始掀起。
  陆域想了想,索性摘掉面具,坦然地直视沈令安,“沈相,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策划,与裕王无关。我与裕王自小相交,不忍看他缠绵病榻,这才想从沈相这里拿到解药。”
  沈令安轻笑一声,目光中带着丝嘲讽,“事已至此,陆大人又何必自欺欺人?”
  陆域咬了咬牙,“裕王无心皇位,沈相为何不能容他?”
  “陆大人这便冤枉本相了,裕王到如今仍好端端活着,何来的本相不能容他?倒是有人容不下本相,投毒暗杀不断,就连本相这双眼睛,也差点保不住。”沈令安慢条斯理地说着,目光里的寒意渐深,“陆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右少卿,慧眼如炬,不妨为本相分析下,这次次要置本相于死地的,是何方神圣?”
  孟竹闻言,脑海里想起在江州见到他的时候,还有在善州被人追杀那次,原来他的周围,一直都杀机四伏。
  陆域的脸色却微微泛白,心知沈令安早已查出是谁下的手,不过是等一个一网打尽的时机罢了,想来他正是通过自己将孟竹掳回来这一次机会,查到了他们的山庄。
  他们这山庄在京郊,周围还有很多类似的山庄,都是供达官贵人来休憩玩乐所用,他们表面上也是这样的山庄,因为隐藏得好,所以一直未被沈令安查到。
  没想到这一次,却功亏一篑。
  “听闻沈相与孟小姐两情相悦,即将结为秦晋之好,沈相不顾孟小姐的安危,直接闯上门来,就不怕孟小姐有个三长两短?”陆域仍是不肯相信孟竹在他心中毫无份量,忍不住问道。
  孟竹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沈令安看,她只觉得手心微微汗湿,一颗心仿若被人悬在高空,
  “两情相悦?”沈令安突然低头笑了笑,唇角的轻蔑嘲讽连掩饰都不屑,他抬头看向陆域,缓缓道:“陆大人真是天真,一个女人而已,杀便杀了。”
  陆域的脸一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故意的?”
  沈令安挑唇,意味深长道:“本相便知道,瑞王不会让本相失望。”
  陆域还有什么不明白?沈令安故意给瑞王上重刑,故意告诉瑞王孟竹是他的女人,他给他们营造出他珍视孟竹的假象,而事实上,他不过是设计了一个弱点,拱手送到他们面前,引他出手,再顺藤摸瓜,将他们一网打尽。
  陆域仰头大笑,声音里含着一丝悲怆,他输了,输得可笑,他一边笑一边道:“没想到沈相竟也会有利用女人来行事的时候,可惜了孟小姐,今日怕是要陪我等葬身于此了。”
  “大哥!”陆云闻言,急得一脚将屏风踢开,解了孟竹的穴道,拽着她走上前来。
  孟竹的一双眼眸,直直地看着沈令安,竟意外地连一滴泪都没有流。
  原来人伤心到极致,竟是流不出眼泪的。
  她一直知道他不爱他,也不会娶她,可她没想到,原来她的命在他眼里,竟连蝼蚁也不如。
  一个女人而已,杀便杀了。
  这般轻描淡写,不值一提。
  孟竹突然笑了笑,在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下,在沈令安说了那样绝情的话之后,没人想到,这个娇娇弱弱的女子,竟还笑得出来。
  她本就长得娇美万分,哪怕此刻一身狼狈,长发披散,雪白的脖子上更是带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她在幢幢火光中的这一笑,却无端生出了一抹绝艳之美。
  “原来沈相是这般看我的。”孟竹低低笑道,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死死箍着,喘不过气,一向娇嫩的嗓音,此刻也带了沙哑。
  “陆大人,可否容我向沈相问几个问题?”孟竹看向陆域,缓缓道:“孟竹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只求死个明白。”
  陆域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那样娇弱,此时却仿佛生出了无端的勇气,这样的女子,生来便合该是被人怜爱的。
  陆域一时竟生出了侧影之心,点了点头。
  孟竹这才看向沈令安,他的神色丝毫未变,隐隐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似乎连话也不愿跟她说,但她要问,要问得自己这颗心,死得干干净净。


第32章 
  “沈相是不是从未喜欢过我?一丝一毫也没有?”孟竹第一次发觉自己竟无所惧怕; 她可以勇敢地直视沈令安的双眼; 丝毫不生怯懦。
  沈令安微微蹙眉,“事到如今,孟小姐这话问得有何意义?”
  孟竹笑了笑; “沈相大约不明白,女子生性天真,不得到一个答案; 总归还心存一份希冀; 也许我临死还会想; 你虽然不在乎我的生死; 但是否也曾喜欢过我?”
  这话令在场不少男子心里都一阵唏嘘; 不由为孟竹可惜; 这般娇美痴心的女子; 却遇到心肠如铁的沈相; 着实可怜。
  “可笑。”沈令安轻哧一声。
  现场安静地可怕,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吹得火把呼呼作响。
  孟竹知道,沈令安是不会回答她了,他连回答都不屑。
  就连她的感情; 于他而言,都是可笑的存在。
  孟竹慢慢垂了眼; 唇角扯出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 “我明白了; 多谢沈相。”
  沈令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便看向了陆域,似乎耐心已用尽,冷冷地道:“陆域,你以为你在此拖延时间,其他人便能安然逃走?”
  说着,他冷笑一声,“沈缺,告诉陆大人,他的人怎么样了?”
  “启禀主子,山庄的密道已被属下截获,从密道逃出的六十八人,均已就地正法。”
  沈缺这话一出口,陆域的身子一晃,双眼顿时变得赤红。
  “沈令安,你怎可如此草菅人命?!”陆域大吼一声,持剑冲上前去。
  其余人均是满脸悲愤,跟着陆域杀了过去。
  一时间,现场刀剑相交,血肉飞溅,混乱无比。
  孟竹怔怔地看着,突觉身后有异样,一回头,就看到陆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上的匕首直直地对着她的胸口,只听她缓缓道:“沈令安虽然不要你了,但你终归做过他的女人,便拿你来抵他的罪好了!”
  说着,她就举着匕首朝孟竹的胸口狠狠刺过去。
  孟竹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匕首,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就在匕首即将刺到的时候,一把飞刀直接飞掷到陆云的额头上,陆云的动作一顿,双眼蓦地瞪大,额上的鲜血缓缓流下来,不过片刻,她便倒了下去。
  孟竹惊吓过度,直接跌坐到地上。
  可手上却触摸到一具尚未完全冰冷的尸体,她吓得尖叫一声,匆忙缩回手。
  到处都是尸体,处处都是血腥味,眼前的冲击太大,孟竹的面色惨白,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她再也忍不住,一阵阵地干呕起来。
  也不知何时开始,周围的喧嚣声渐渐消了下去,恍恍惚惚的,孟竹发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息之间,孟竹有些昏昏沉沉的,只隐约听到沈令安说了声,“去找林姑娘。”
  孟竹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浑身被冷汗浸湿,待她的神志渐渐清醒过来,她已经被沈令安抱着放到了床榻上。
  孟竹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她将自己缩成一团,躲进被子里,整个人仍在瑟瑟发抖。
  林青壑提着药箱奔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孟竹这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而沈令安正站在床前、神色不明。
  “阿竹!”林青壑快步上前,唤了一声。
  “青壑……”孟竹一看到她,空洞的双眼倏地流下一行泪。
  “怎么回事?”林青壑不由看向沈令安,忍着气问道,“她怎么成这样了?”
  沈令安没说话,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林青壑也不管他,赶紧上前为孟竹诊断,她的手摸上孟竹的手腕,却被她抗拒得推开,但好在孟竹没什么力气,所以林青壑很快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手指探到她的脉搏上。
  这一探,林青壑的脸色大变,猛地看向孟竹,“阿竹,你……”
  孟竹自知瞒不过去,只流着泪泣不成声。
  “是沈令安的?”林青壑看了眼门口,确认了外面没人后,在孟竹耳边低声问道。
  她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心里却恨不能把沈令安大卸八块,他竟然让孟竹怀孕了!
  孟竹的双眼蓦地瞪大,似是没想到林青壑竟会知道对方的身份,她既羞愧又害怕,眼泪流得更凶了。
  林青壑气得冒火,“我这就去找他去!”
  孟竹连忙抓住林青壑的手,流着泪恳求道:“不要告诉他!青壑,我求你……”
  林青壑一怔,却也尊重了孟竹的决定,她叹了口气,看向她脖子上的几道血痕,道:“你身体没什么问题,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沈令安回来的时候,林青壑已经给孟竹处理好伤口,也帮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孟竹的脸蛋仍是泛着白,但是已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见到沈令安进来,林青壑的脸色不善,忍了又忍才把火气忍住,开口道:“阿竹受了惊吓,不愿呆在这里,先让她去我的医馆住一晚。”
  沈令安看着垂着头的孟竹,她的手紧紧拉着林青壑的衣袖,纤细的手指僵硬地泛了白。
  他看了一会儿,道:“沈缺,准备马车,送孟小姐去医馆。”
  听到他的声音,孟竹不由怔了怔,她倒是没想到,沈令安这次会这么好说话。
  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她连忙站了起来,在林青壑的搀扶下往外走,从头到尾都不曾去看沈令安。
  临到门口的时候,林青壑突然停了停,道:“阿竹既已没事,将军府那边,还请沈相告知一声。”
  这天晚上,孟竹和林青壑同床而眠,但两人却都没有睡意,孟竹的心情已经平静很多,只是仍有些许乏力。
  “阿竹,为何不让我告诉沈令安?”林青壑终是不能理解孟竹的想法,忍不住问道,“你既怀了他的孩子,他便应该快快给你一个名分。”
  孟竹沉默许久,涩然道:“青壑,你还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吧?”
  “不是他强迫了你?”林青壑想了想想,如实道:“其实当初是我去相府为你问诊的,当时我看你咬了舌,若不是他强迫你,你何至于此?”
  “原来你那时便知道我与他的关系了……”孟竹怔了怔,过了会儿,她继续道:“其实不是他的错,是我……”
  这是孟竹第一次把她和沈令安之间发生的事告诉别人,雨凝性子太冲动,她根本不敢告诉她,青壑比雨凝沉稳很多,而且事到如今,她只能告诉她真相。
  “青壑,我和沈相之间便是这样,他与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复我对他的所作所为,他从来没喜欢过我,亦从未想过给我名分……”孟竹低低道:“我如今,亦不想拿这个孩子去牵绊他……”
  林青壑消化了好一阵,才接受了孟竹把沈令安推倒这一事实,她沉默片刻,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是你想落胎,我可以帮你,而且我们要趁早。”
  “不……我想生下来。”
  半个月后,林氏医馆里,林青壑看着男子打扮的孟竹,开口道:“阿竹,你要知道,这一走,你就不能再回来了。”
  孟竹笑了笑,“青壑,这京城,我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她现在的模样,俨然是一个容貌普通的少年郎。
  自从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便一直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不可能在京城把孩子生下来,不然将军府的脸面便会因她大损,而且若是被沈令安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以他的性子,即便不愿娶她,也决不能容忍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所以她唯一的办法便是离开京城,找一个不会被人轻易找到的地方,安心待产。


第33章 
  但是她一个人不可能安然离开; 而且以沈令安的手段; 就算她离开了,他想找到她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她需要别人的帮助; 除了林青壑之外,孟竹最终还是将自己有孕的事告诉了钟伯、薛雨凝和明俏,这些都是她这世上最亲的人; 她只能依靠他们。
  她如实说了她和沈令安之间的瓜葛; 几人听完先是震惊了片刻; 然后便当着她的面嚎啕大哭了一通。
  他们都以为静法寺那一夜她逃过了李勤的魔爪; 便安然无事; 却不想她仍在那一夜失了清白; 还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若是换成旁人; 哪怕是京城的高官; 薛雨凝都能找办法去为孟竹讨公道,可偏偏那个人是沈令安,权倾朝野的沈令安,即便是她爹亲自出马,也奈何不了他分毫。
  这也是孟竹最终把沈令安坦白出来的原因; 不然,薛雨凝根本不会让她离开京城。
  “阿竹; 等你安顿好之后; 一定要给我来信。”薛雨凝泪眼汪汪地看着孟竹; 顿了顿; 又改口道:“算了,还是先别给我寄信了,免得泄露行踪。”
  孟竹上前抱了抱薛雨凝,眼中有泪光一闪而过,“谢谢你,雨凝。”
  “有什么好谢的?是我对不起你才对,是我要你来京城,更是我把你送到相府……”薛雨凝说着说着就哭了,当时她自以为救了孟竹,却没想到只是将她送进了另一个虎口。
  “好了,我倒不知薛家大小姐还有这哭哭啼啼的一面。”林青壑看不下去,开口安慰道:“你道沈令安是什么人?没了你他便不会找上门来?”
  “青壑说得没错,他铁了心要报复我,就算我在江州,他也会找到我。更何况,与其被瑞王糟蹋,我宁愿落在他手里。”孟竹也跟着安慰道。
  薛雨凝这才止了眼泪,抽噎着说道:“你放心,这回我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给你惹麻烦。”
  眼看时候不早了,孟竹跟两人告别后,便出了医馆,她走到另一条街上,那里已经有几辆马车等在那里,那是一个南下的商队,孟竹上了其中一辆马车,同样作男子打扮的明俏已经等在里面,见她进来,总算松了口气,小声道:“小姐,钟伯说担心泄露小姐行踪,便不来送你了。”
  孟竹眼眶微红,她的这些亲人一个个都全身心为她着想,他们甚至不让她透露她准备去的地方,就怕不小心泄露她的行踪。
  没过一会儿,商队便出发了,马车经过喧闹的街道,慢慢驶离京城,喧嚣声渐渐远去,等到出了城门,孟竹终于松了口气。
  她掀开车帘,看了眼渐行渐远的城门,“京城”两个大字渐渐变得模糊,她想,一切都结束了。
  从他说了“一个女人而已,杀便杀了”,她就知道,该结束了。
  孟竹离去几天之后,京城里的人却仍能时不时地看到“孟竹”的身影,她有时跟着薛雨凝一起玩乐,有时会在林氏医馆帮林青壑的忙。
  而另一边的相府,亦是有人天天向沈令安汇报孟竹每日的行踪,不过孟竹在京城的朋友不多,每日行踪基本没什么特别变化。
  过了半个月,真正的孟竹已经离开商队,在一个中转的小城坐上了另一个商队的马车。
  第二个商队的领头是林青壑的朋友,林青壑从前四处行医,结识了不少朋友,此次不仅为她安排了商队,连她们的目的地,也是林青壑帮她一起定下的。
  孟竹要去的地方是陵州,陵州乃是一个繁华的南方州城,交通四通八达,非常富庶。
  林青壑的意思是大隐隐于市,而且她曾在陵州置办过一个小宅子,无人知晓,亦无人居住,正好可以供孟竹落脚。
  孟竹又颠簸了半个月后,终于抵达了陵州。
  这一个月,她瘦了整整一圈,因为有孕,对很多食物都没胃口,总是想吐,好在终于到了。
  孟竹和明俏在城门口下了马车,入眼的是一幅热闹的景象,陵州的繁华果然并非浪得虚名,即便与京城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京城权贵遍地,而这里却是商人遍地。
  此时已是临近十二月,但陵州却比一个月前的京城还要暖和一些,孟竹的眼中溢出一抹欢喜,和明俏一起根据薛雨凝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是一座雅致的小宅院,位于城南一处闹中取静的小巷里,那小巷名为太平巷,周围住的都是当地的一些普通居民。
  孟竹和明俏进了门后,发现宅子很干净,应当是有人定期来清扫,宅子里面卧房、厨房、浴房等一应俱全,卧房有三间,孟竹住进中间一间,明俏则在旁边住下。
  两人将行李放下后,便将男子的装束换了,脸上易容的痕迹也洗去,孟竹拿出林青壑给她的药粉,用清水调制后,再次往脸上抹了上去,这是林青壑教给她的一种简易的易容术,方法很简单,对身体亦无害,只是不能维持长久,每日都需要重新易容。
  她有孕在身,无法再作男子装扮,自然也不能易容成男子的脸,便将自己易容成一个容貌普通的女子,不丑,也不出挑。
  明俏自然也是要易容的,不然,她若是暴露了,孟竹也就暴露了。
  两人将自己收拾完毕后,将林青壑柜子里干净的床褥拿出来晒了晒,再重新铺上,等到两人终于可以歇息时,天色已渐暗,明俏赶紧出门采买晚饭的食材和生活的一些必需品。
  孟竹颠簸了至今,早已身心俱疲,倒头便睡了。
  这是孟竹这一个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她是闻到晚饭的香味醒过来的,明俏在房间里点了灯,体贴地将晚饭端进了房间。
  “小姐,起来吃饭了。”
  孟竹睡了一觉后,觉得身子舒爽了不少,便起床用餐。
  “小姐这些日子瘦了许多,明俏接下来要给小姐好好补补。”明俏为孟竹盛了一碗猪脚汤,道。
  孟竹看了她一眼,道:“瘦得何止我一人,你也要多吃点。”
  明俏点点头,她也不客气,她习武,所以向来吃得多,只是这一个月提心吊胆,又一路照顾孟竹,才会瘦了些。
  这边的两人说笑着用了顿温馨的晚饭,京城里的相府却即将掀起一场滔天巨浪。
  “你说人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此时的沈令安一如既往地在书房练字,听到沈缺的话后,慢慢抬头,一双平静的眼眸里似暗藏了暴风雨。
  在沈令安的眸光逼视下,沈缺只觉得手心冒出了冷汗,但还是开口道:“属下的人一直跟着孟小姐,昨日他们在途径晋县,在晋县下榻,今日一早,四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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