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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是我老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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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这才低着头告退,离开祖父祖母的院子。
没过几天,京中突然传扬起一阵流言。不仅有胡皇后和沁妃的关系,而且还有一些含沙射影的话,直指胡皇后是祸水。
流言传了一天,突然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苏太傅被晏桓召见。
龙极殿内,苏太傅跪伏在地上。冷眉冷眼的帝王站在宝座旁边,清冷的眼眸俯视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
殿中,死寂一般静。
过了许多,晏桓慢慢地抬起眼眸,神情更是严峻,“太傅可知,今日流言从何传出?”
“臣不知。”
“前次京中传言皇后与顾明礼成过亲,不知太傅可记得?这次又有人传皇后的身世,且暗指皇后是误国祸水。依太傅来看,何人胆敢如此诬蔑皇后?又是谁如此清楚皇后的事情?”
苏太傅心往下沉,不愿意相信自己心里猜到的答案。
“陛下…臣失察,臣该死。”
“朕并非苛刻之人,也谨记母后生前所言,会尽力善待苏家。然自朕回京以来,苏府小动作不断,朕实在是寒心。”
苏太傅的闭上眼睛,心里的猜测成了事实。这两件事情竟然都是苏家人做的,不用想,他已猜到是谁。
都是他大意了。
“陛下,臣有罪!”
“前次之事,朕没有计较。但这次,朕绝不姑息。苏府是母后的母家,朕不会动。昨夜里朕梦到了母后,母后一脸愁容,与朕倾诉地宫孤寂,无人陪伴,无人解闷。朕记得母后生前极喜欢苏表妹,常召进宫中玩耍。朕有心在万佛寺礼佛,替母亲诵经安魂,无奈朝事繁多,苦无脱身之法,不知太傅可有良策?”
苏太傅里衣都被汗很湿透了,他哪里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陛下这是让他主动提出,让婳儿替君王修行,进万佛寺祈福。
只是这一去,婳儿要是再惹事,恐怕就回不来了。
天子一言,臣子莫敢不从。
他心一横,“陛下乃国之根本,岂能弃江山不顾?臣有一策,不知可不可行?”
“太傅请讲。”
“臣之孙女婳儿,受陛下龙恩得封县主,又承蒙先皇后垂爱,常常进宫相伴。臣恳请陛下恩准,许婳儿替陛下分忧,进万佛寺清修。”
晏桓似乎在思考,沉默了一会儿。
“太傅执意拳拳,朕甚感欣慰,准奏!”
苏太傅离宫后,脚步有些虚浮。回望巍峨的宫殿,竟是那么的寒气森森。世间富贵,往往险中求取,进一步凤在九天,错一步则万丈深渊。
这一次,他要是还不清醒,只怕苏府要彻底失去圣心。
婳姐儿,胆子太大了。
要是男儿身,还罢了。只是女儿家,如此性情,为一己之私,拿着满府的身家去赌,实在是太不应该。
他坐在马车中,晃晃悠悠的,心里沉沉浮浮,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回到府中,未与儿子商议,直接告诉的夫人,让她替婳姐儿收拾行装,只待圣旨一下就去万佛寺清修。
苏老夫人大惊,进不了宫,也不至于要把孙女儿送到寺中吧。
“老爷,儿媳妇前段日子不是替婳儿相看人家吗?咱们把婳儿嫁出去,在陛下那里也有交待,何至于要送到寺庙之中?”
“你不懂。”苏太傅摆摆手,坐在椅子上,“你可知京中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苏老夫人心里一“咯噔”,老爷这么问,难道婳姐儿和这事有关?她立马想到那天他们在谈论胡皇后的事情,婳姐儿就是在场的。
那个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
“陛下已经知道了,而且送她出家,也是陛下的意思,皇命难违啊!这事你心里有数,仔细安排好,莫让婳儿再闹出什么事来。要是再出事,我就是腆上这张老脸,只怕陛下都不认了吧。”
说完,他惆怅不已。
苏老夫人已知事情的严重,忙一口应下。
心里当然替孙女儿惋惜,但好在进寺修行,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寰的余地。过个一年半载,婳儿想通了。苏家在陛下面前再求个情,把人接回来嫁人,也是可以的。
而且,进寺礼佛一般都有很好的由头,也不会惹来什么闲话。
陛下对苏家,还是开了恩的。
但是苏婳没有这么想,她一听到自己要去寺中修行,先是愣了好大一会儿。紧接着她的脸色急剧变化,变得诡异和怨恨。
“祖母,这是不是胡皇后的主意?后宫不能干政,她不光是干政,还能左右陛下的决定,这不是祸水是什么?”
“婳儿!”苏老夫人失望地唤着她,“祖母一直不忍心告诉你,其实你做的事情陛下全部知道了,这件事情是陛下的意思。你听祖母的话,去寺中修行一段日子,等过一阵子,祖母再把你接回来。”
苏婳脸色惨白,陛下都知道了?
那么他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意,为什么还要如此无情?
苏婳脸色开始狰狞起来,手死死地掐进掌心中。她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恨自己太过大意,居然在最初碰到对方时,没有多想。
那时候,宋嬷嬷就在那个丫头的身边,她明知道事情不简单,却始终认为陛下尊贵,寻常的乡野花草入不了眼。
即使一时被美色所迷,以那女子的出身,最多是个妃子。
谁能料到那个女人好手段,不光能进宫,而且还是入住元坤宫。这都罢了,对方居然能迷得陛下失了分寸,连选秀纳妃都不允许。
“不!凭什么?祖母,我为什么要去寺中?何况以皇后娘娘的心毒,她会让我再回来吗?我真是小看了她,以为就是个没什么心计的乡野女子,没想到手段如此之厉害,竟让陛下对其言听计从!”
“婳儿,女人哪,有时候要认命。胡皇后命好,你命运不济罢了。”
“我不信命,我不要去寺中!祖母,您不是想让我嫁人吗?我愿意嫁给顾公子,您去与顾家说说,他们一定会同意的。只要嫁了人,陛下就不会让我去礼佛的…”
“婳儿,顾淮是什么人?那可是长有七窍心肝的聪明人,他岂能看不出门道?再者你母亲与我提过,说顾家已歇了心思。你放心,等你从寺中回来,祖母再替你好好相看一个人家。”
苏婳有些茫然,顾明礼竟然不想娶她,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京中最有才名的姑娘,不是万花节的令主,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嫌弃她?
是不是胡皇后?
都是那个贱丫头!
“祖母,这肯定又是胡皇后的意思,她一定是和顾家说过什么。那个毒妇,陛下被她那张脸迷住,怎么就看不清楚她的面目?”
苏老夫人更加失望,婳儿这是有了心魔,恐怕好言相劝是行不通的,只能采取强硬的手段。她相信,过段时间婳儿想明白了,就能明白她的苦心。
她看着喃喃自语的孙女,对下人们使了眼色。
门被关上,苏婳在里面砸烂了一地。
三天后,苏府嫡女进万佛寺修行,替懿德皇后做诵经做法。一时间关于苏府小姐的孝心在京中广为传诵,传为美谈。
听说这些的周月上微微一笑,与先太子妃正在喝茶聊天。
先太子妃一直居在东宫,因为是孀居,所以并不怎么出来。此次来到周月上的元坤宫,一是来请安,二是来辞行。
陛下已经登基,做为皇嫂的前太子妃再住在宫中极为不妥。先太子已被封为孝亲王,宫外已有府邸,孝亲王妃自是要搬出宫去。
之前祥泰在位时,惺惺作态,一直让孝亲王妃住在宫中。
周月上有些感慨,前世里她是知道孝亲王妃的,不过孝亲王妃极少露面,她们并不熟。
孝亲王妃来辞行,她自是命人备了厚礼。
送走孝亲王妃后,才详细询问宋嬷嬷,关于苏婳的事情。对于苏家人宣扬自家姑娘的事情,她倒是不怎么在意。
苏婳此次进寺,要是还一意孤行,恐怕再也回不来了,空有美名又有何用?
晏桓在寅时后,才到后宫。
周月上倚在宫门前,遥遥地盼着。远远看到他的身影,缓步走出去迎接他。两人执手一笑,牵着进了殿。
身后是簇拥着的宫人,眼前是满眼的富贵。
她侧过头,想到苏婳的事情,必是他的手笔,心下一暖。
第83章
随着苏婳进寺礼佛;京中的贵女们仿佛一夜之间都开始谈婚论嫁了。各个世家官员之间来往频繁;促成着儿女们的姻缘。
这可忙坏了京中的官媒,进出高门大宅,满脸喜气洋洋。短短一月之间,京中传出喜讯的就有好几家。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属镇国公府的嫡小姐鲁婉婷和顾大人的独子顾安的亲事,这两家都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婚事还得到陛下御笔钦定。
周月感慨着,这一世;到底是不同了。
她虽然还是皇后,但帝王已不再是那个帝王;所以臣子们也不可能和前世一样;一成不变。不知道前世顾安是怎么娶的苏婳;从外表上看,他们夫妻还算是相敬如宾。
这一世变成了鲁婉婷;上一世这个姑娘是远嫁京外的,夫家并不是很显赫;也不知是何缘由。对于鲁婉婷,她的印象还不错的。
她相信,鲁婉婷比苏婳更适合顾安。
没有改变的是晏少瑜和梁玉萱的亲事;不知道仲王妃是如何想通的,决定替儿子迎娶梁玉萱。她想,这其中或许有她的原因。
因为她对梁玉萱的看重。
前几日;她曾召过梁玉萱进宫,让太医替对方诊过脉;并问过那毒清得如何。太医告诉她,梁玉萱之前服用的方子极为妥当,毒清得差不多,以后要好好调养。
她听了很高兴,这一世,梁玉萱就算不能当皇后,至少可以生儿育女,在夫家稳住地位。
同时,她在第一次接受命妇们请安时,曾在仲王妃面前提起过梁玉萱。以仲王妃的精明,不难看出她对梁玉萱的不同。
曾经她想过,要是晏少瑜不愿意娶梁玉萱,她会替对方再谋一门亲事。后来她仔细思量,发现并不可行。
梁家今时不同往日,要是仲王府退了亲,对梁玉萱而言,绝对是个很大的打击。
就算是再有她的照顾,梁玉萱也很难嫁到满意的人家。何况还有那个庶女的身份,怕是连世家嫡子都难嫁。
梁玉萱的性子本就绵软,要是嫁的男人还是庶子,在嫡母的手底下讨生活,日子不一定会好过,又与在娘家有何分别?
梁老夫人百年之后,还有谁为一个庶女出头?万一嫡婆婆刁难,娘家又不出头,想必日子更难过。
而嫁给晏少瑜,到底有个郡王妃的身份,别人也能高看一眼。
何况,对方本应该成为皇后的。
对于仲王妃的识时务,她很满意。梁玉萱上一世能一直当着皇后,恐怕晏少瑜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周月上靠在软榻上,听着宋嬷嬷的嘴里不停地蹦出京中世家的名讳。谁谁家的小姐的和谁谁家的公子定亲了,他们都有什么渊源之类的。
一边听着,不时听到熟悉的名字。前世里原本要进宫的那些人,似乎都定了人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女子在后宫的模样,画着精致的妆容,私底下勾心斗角,暗箭伤人。
要不是宫中适者生存,她们何至于变成那般可憎的面孔。每个女孩子,都是花一般的年纪入宫,也曾憧憬过帝王的宠爱和无尽的荣华。
是环境改变了她们,是宫中的气氛影响了她们。她们被一步步推着往前走,渐渐丢失本性,早已忘记原本的性情。
说实话,她并不认为她们在宫外嫁人比进宫差。
相反,说不定,大家都能有各自相对幸福的生活。至少以她们的出身,嫁人后都是正头娘子,做一位当家主母。
宋嬷嬷说完京中的事情,看了一眼周月上的脸色,提起了五丫她们几个。那几个女孩子很听话,宋嬷嬷不光安排了照顾衣食的婆子,还按照周月上的吩咐给她们请了先生。
她们会识字,会学习女红。
提到她们,不由得让人想起周家那对夫妻,还有牙姐儿和真正的周四丫胡思思。牙姐儿还在张家,也是因为她这层关系,张家人对牙姐儿还算好,听说抬了贵妾。
毕竟在外人眼中,她和牙姐儿是做过十几年姐妹的。
人各有志,她是希望牙姐儿离开张家,嫁给别人当正头娘子。不过牙姐儿做得也没错,这个时代,太过看重出身。
一个在勾栏院里出来,又曾经为妾的人,就算是嫁人,恐怕夫家多少心里会介意。古代女人地位极底,留在张家或许也不算最差的。
既然牙姐儿不愿离开张家,她自是不会过问。
她对牙姐儿没什么感情,唯有五丫她们几个,她还是有些感情的。尤其是秋华,这个她亲自从山里救出来的孩子。
想想,也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们了。
“她们最近怎么样了?”
“托娘娘的福,几位小姐们都过得很好。昨儿个照顾她们的婆子带话给奴婢,说是秋华小姐想习武,奴婢想着也不是坏事,于是做主给请了一个武先生。”
“秋华这孩子,本宫还真有点想她了。习武是好事,你做得对。”
周月上说完,看了一眼宋嬷嬷,“过几日你把她们带进宫来,本宫见见。”
她这个皇后,当得是最轻省的。比起她上一次为后,不知道要清闲多少。没有后宫的勾心斗角,宫里也没有太后,她也不用给什么人请安。
阖宫之中,除了那些个没有生养的太妃们,再也没有其他的女人。
因为陛下不纳妃,原本有些心思的太妃们都安分了。要是搁在以往,宫里多少会有一些新鲜面孔,比如说太妃们的娘家侄女之类的。
进宫来陪太妃们说说话,最好是能在陛下面前露个脸什么的。
可是晏桓明确表示过不选秀,不纳妃,所以有那样心思的人都压了下去。倒是把周月上落得自在,就是太无聊了些。
索性和她以前一样,召一些宫女太监们说些各自家乡的趣事,逗个闷子。
夜里,晏桓回到后宫。
夫妻二人独处时,他很随意地提了一句,“周大郎夫妇二人遇匪身亡。”
周月上正替他倒着茶水,听到这么一句,惊讶地抬头。今天才想到那夫妻俩,不想已经出事不在了。
“他们在哪里遇的匪?”
晏桓优雅地吹了一口茶水的热气,淡淡地道:“在出卫州的地界时。”
她坐到他的左手边,攒着眉,“他们离开卫州做什么?”
晏桓眉眼一冷,他们离开卫州是想进京。不光是他们夫妻二人,还有那个周四丫,也就是胡思思。
胡思思从将军府离开后,被那肖玉留花言巧语哄骗住。两人回了滁州,彼时胡应山并未给滁州那边送信。
也就是说,滁州那边的胡家下人并不知道胡思思不是他们的小姐。肖玉留正是想到这一点,急匆匆地带着胡思思赶赴滁州。
胡思思回去后,还摆着小姐的款。
把那宅子值钱的东西都占为己为,连家具都变卖了,下人们的身契和房子的房契都在胡应山手上,她动不了。
除了动不了的,其它的东西都卖得精光。
那些下人无法,只能派人送信归京,想来过不了多久,胡应山就能收到信。
胡思思和肖玉留离开后,为了独吞那些钱财,肖玉留起了坏心。要是胡思思还留在他和身边,将来胡将军要是找过来,必定会让他们归还财物的。
反之,要是胡思思没和他在一起,他自有千万个理由咬定自己没有得到半分好处。
于是,他把胡思思抛弃了。
胡思思只知道他是卫州人,在卫州城里打听了好几日,都没有人听说过一个叫肖玉留的人。想来肖玉留用的是假名字。
走投无路之下,她想起了周氏夫妇。
她找到下河村,见了周氏夫妇。周氏夫妇还以为回来的周三丫,大吃一惊,过问之后,才知道是原来的周四丫。
周氏夫妇刚失爱子,心里正是悲痛。
那个孩子从娘胎里带的弱症,没有养活。
身边一个孩子都没了,周大丫也不怎么见他们。突然胡思思上门,说起了京中的事情,两口子动了心思。
胡思思也正有那个意思,于是几人一合计,决定进京。
没钱雇马车,几人是走着上京的。周氏夫妇省不得花钱,不舍得住客栈,沿路走着,都是住在野外。
胡思思吃不了那个苦,几次想逃,被周大郎给抓回来。
后来周大郎烦了,索性把她卖给一个人牙子。胡思思长相虽然普通,但皮肤白,养得水嫩,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有五两银子。
周家两口子高兴不已,接着赶路。一日宿在外面时,遭了匪事,夫妻二人钱财被抢得精光,人也送了性命。
晏桓慢条斯理地说着,周月上听得认真。
她不是没有想过弄死那对夫妻,就那样的人,实在是连畜牲都不如。但是她是在法制社会长大的,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还在。
听到他们的死讯,她竟然松了一口气。
他们早就该死了,真是白捡了这些日子。
山不山匪的她不是很相信,她更相信事在人为。有人想要他们死,他们就活不到进京。同时心里有些感动,这些阴暗的事情都有人替她做。
善恶到头终有报,种因得果,时候到了,终会自食恶果。
她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学着他的样子,慢慢地吹了一口热气,“今年进贡的茶,极好。”
第84章
晏桓完美的脸微侧;幽深的眸子正好将她舒展的容颜看在眼中。她宛若秋水的双眸;大大的瞳仁灵透得就像上好的黑玉,长长的卷翘睫毛似两把扇子,随着她吹气的动作,微微地颤动着,又似蝶儿的翅膀。
她吹过热气,微眯起眸子,红唇轻抿;抿一口茶水。
“好茶。”
他削薄的唇轻轻地扬起,修长的手伸过来;按在她放下茶杯的手上。相比起她的手;他的手更加精致漂亮。
根根手指似玉竹一般;骨节分明,修长笔直。而她的手;虽然最近养好了很多,可是原来的底子被乡间生活所致;并不算十分完美。
男人的大手收紧一握,把她的手包在掌心。大拇指摩着她手背的皮肤,慢慢的;令人浑身起战栗。
犹记得他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她像只耗子一样偷吃着桌上的米粿子,那时候他就在想;明明已经死去的人怎么会活得好好的?
后来,他明白过来;因为她和他一样,他们合该是一对夫妻。
他已经猜到她之前的来历,但是他看不透她更早前的来历。倒是并不想非要知道,无论她从前是谁,身边都有谁。
今后,她只是他的皇后。
前世里,他一个人,偌大的王府,空荡荡的。他喜欢清静,并不喜太过喧闹。除了处理朝政,就是静坐在书房看书。
不良于行,限制的不光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孤寂着。耿今来的将军府就在王府的旁边,方便听候他的传唤。对于身外之物,他向来淡薄。
偶尔他会听到有臣子们提起皇后,称赞皇后的贤名。
从他们的嘴里,他知道她大度,知道她喜欢听人说戏,喜欢让御膳房弄各种奇怪的菜式。唯独不善妒,极力相劝少瑜要平衡后宫。
他那时候还想过,她是一个真正的聪明的人。
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活得开心。
后来,她死了,死于身体里面的隐毒。
死的时候还算年轻,将过三十五个生辰。她一去世,后宫那些妃子们蠢蠢欲动,无一不盯着那后宫之主的位置。
少瑜的后宫之中,育有皇子妃子不少,哪个不想一朝成为皇后,儿子晋为嫡皇子,将来名正言顺地承继大统。
明争暗斗,后宫乌烟瘴气。
他最讨厌那些阴私和算计,要不是那些阴私,太子皇兄为何会早早去世?母后又为何心灰意冷,被人算计离世?
皇权之下,什么心恶的人都有,什么诡异的事都会发生。
他不喜欢看到,也不想再听到。
最后,他以雷霆之怒训斥了少瑜,且让少瑜当着群臣的面表明永无继后。那些人不是想争吗?不是想抢吗?那就争抢个够吧。
他暗地底观察了少瑜的皇子们,选中了一个生母不显的皇子,暗中扶持着。少瑜驾崩后,他辅佐少帝登基,少帝尊他为摄政王。
什么王不王的,他压根不在意。
大穆的江山是姓晏的,他身为晏氏的子孙,不过是代为照理罢了。他知道有些人在背后骂他,说他居心不良,霸控朝堂。
身后之名而已,谁会在意?但不在意归不在意,他不想听到。
那些说这话的人,不是死就是疯,只要有人敢说,他自有一千种法子让那些人说不出来话。少瑜在位时,就有人暗指他架空帝王,独揽朝政。
到少帝时,已没有敢再说了。
少帝和其父不一样,他一手教导长大的孩子,无论在心性还是谋略上都胜过其父皇数倍。最后他还政于少帝,一时传为美谈。
晚年时,他会偶尔想起那个活得自在的皇后,觉得自己没有她洒脱。
他清心寡欲,反而长寿至极。一直到少帝驾崩,其子承位,他还活着。独居在王府后院,帝王见之,都要高呼他为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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