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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是我老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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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帝王听不到,百官看不到。他是皇子,将来的百城王,他难道听不到,看不到吗?
  “他们恐怕不是看不到,而是看到了也没有切肤之痛。他们计较是自己的富贵,看重的自己的地位。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东西,百姓的疾苦何足挂齿。”
  这话说得连讥带讽,从她一个乡野村姑的口中说出,却是极为反常。悲愤让她暂时忘记遮掩自己的真实,不知不觉中已经言多。
  偏她还一无所觉,一心想着给将来的百城王上眼药,让他以后掌控天下后,多干些实事,多为百姓着想。
  眼睛瞄到那被他随手搁置的书,道:“相公,你这么爱读书,以后一定是个好官。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饱读诗书,满口仁义道德,为何就不能当个好官,实实在在地替百姓谋安乐?将来相公若有朝一日站在朝堂之上,一定要替天下苍生谋福。”
  顾安眼神微动,顺着她的话回着,“祥泰一心想充盈国库,地方官员投其所好,层层盘剥,百姓苦不堪言。可惜父亲被贬,朝中清流尽除,唯余世家勋贵,只知安逸享乐。我等寒门学子报国无门,又何谈为民造福。”
  他面沉如水,眼神惋惜,满满都是忧国忧民郁郁不得志的压抑。
  周月上被他的演技震惊,一个堂堂的皇子,演起痛心疾首的书生入目三分。比起他来,自己真是渣都不如。
  “相公你莫灰心,我相信有朝一日定有贤者出来,主持天下大义,到时候众多学子,皆能大展展抱负。”
  “希望能如你所言,我有些乏,你出去吧。”他闭上眼靠在床头,似是很乏累。
  周月上闻言,告辞离开,顺手替他关上房门。
  她一走,顾安便睁开眼,那眼眸中哪有半点困倦之色,只有复杂难懂的深沉。


第15章 惊闻
  周月上出东房,入西房,等坐到桌子边上时才慢慢回过味来。暗骂自己大意,怎么就不知道遮掩一二。
  左右一想,瞧他的神情,似乎并未怀疑。
  装一天容易,装一月也不难,难的是要一直装。她就是她,不是古代宅门中长大的女子。那些绵里藏针,说个话要拐几道弯的做派她学不来。
  而且她不是原主,她自小衣食无忧,也装不出穷苦的模样。与其以后日日担心说错话做错事,还不如一开始就做自己。
  如此想着,心安一些。
  在房间休息一会,听到外面有声响,像是什么东西丢进院子里。她连忙起身出去,就看到两个白生生的萝卜躺在地上。
  她拾起萝卜,心里有数。这萝卜看着就像秋嫂子家的。
  打开院门,秋嫂子的身影在墙角一闪而过。
  “秋嫂子。”
  秋嫂听到她的声音,有些难堪,犹豫一下,才慢慢走过来。
  “你在家呢?我以为家里没…”
  一听就是假话,周月上也不戳穿她。她必是不好意思登门,才偷偷把菜丢进院子的。
  “你来送菜怎么也不进来坐坐,要不是我出来看,还不知道是你呢。”
  周月上说着,作势请对方进屋。秋嫂哪里会,连忙摆手,“四丫,你莫生气。我那婆婆一向爱小,今日卖与你的鸡子价格大了些。你下次想吃,可以去集市上买,或是去其它的人家,三文钱两枚,可别再花大价钱。”
  这个秋嫂倒还算纯良。
  “谢谢嫂子相告,我知道了。”
  “那…没事我就回去了,我家里事多…”
  “你赶紧回去吧。”
  周月上目送着她,看她一路小跑着回去。好像那边传来她那婆婆的喊话声,也不知说些什么,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
  秋嫂子人不错,那个婆婆讨厌了些。她想着,关上院门。
  晚饭随便吃了一些稀粥,就着耿今来炒的一个白菜。想来耿小子之前观察过五丫做饭,不过是放油放盐,也没什么其它的花样。
  虽然菜的味道不怎么样,也算是凑合过去。
  菜很新鲜,她却更想吃肉,吩咐今来明天去镇上一趟,采办些肉之类的。原本可以在村子里买土鸡之类的,想想还是作罢。
  他们初来乍到,若是行事张扬,日日吃肉,只怕会招人眼红。再者,她也不想有人去告诉原身父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夜长昼短,没多久天就开始发灰。
  乡下寂静,这间宅子和乡邻们的屋子都离得远。除了偶尔几句女人喊孩子的声音,余下就是狗的叫唤。
  她站在院门口,瞭望着整个村子。初春绿意薄发,大体还是带着冬日的萧索。远处有山,近处是泥路。路被人踏得极为光滑,两边枯草丛中有新芽萌出。
  眼前的情景,于她而言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让她生出寂寥之感。
  以前虽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好几年,但那时奴婢成群锦衣玉食,宫殿灯火通明,倒从未觉得孤独过。如今居于乡村,冷不丁有些不适应。
  远远望去,整个村子不过三家有灯光,其余的都毫无烟火气。
  灯油费钱,若是无事,村民们都极少点灯。赶在天黑前就收拾好,入夜就上坑。周而复始,祖辈相传。
  月亮不知何时升起,她仰着头,遥想着第一世的父母,祝愿他们后半生平安康泰,就算没有自己也一样有个幸福的晚年。
  “少夫人,天寒雾重,你赶紧回屋吧。”
  耿今来不知何时在她身后,小声地劝着。
  她拢了拢衣服觉得确实有些冷,转身关门进院子。一抬头,就看院子里不光是耿今来,还有顾安。
  顾安披着一件藏青的大氅,月光下,面容越发的清俊。他一身的光华,似笼在月色中。月色的光辉萦绕他周身。
  高贵,清冷。
  他亦如月色。
  “相公还不休息吗?”
  “无事,想透透气。”
  顾安答着,耿今来便有眼色地回屋取凳子。
  “是啊,月色这么好,要是窝在房间里,岂不是辜负?”她答着,眼珠子转动一下,“相公,我自出生也没个名字,一直四丫四丫地叫着,以前在娘家倒是无所谓。现如今我嫁给相公,相公你是读书人,若是我还叫四丫,岂不是给你抹黑。若不然,我改个名字吧?”
  话音将落,也不等他反应,自己托着腮沉思一会,“今天的月亮这么好,别人都说月亮上有神仙。要不,我就以此为名吧,你觉得月上这个名字怎么样?”
  顾安眼眸幽冷,原来她叫月上。
  “看似简单,实则大有寓意。月出西山,上达天阙,好名字。”
  被他这一夸,她发现自己的名字原来还不错。这名字是她父亲取的,可没有他口中那么高远的意思。而是父亲与母亲第一次约会恰是月上柳梢之时,他们人约黄昏后,故而有了月上这个简单的名字。
  “相公好学问,不想我随意胡取的名字,相公竟能说出这样的道理。”
  她随意地拢着发,觉得越发的冷。
  “相公,夜深了,我先回屋。”
  顾安自不会留她,待她离开后,也起身回屋。临踏上门槛之前,还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月上,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
  念头在脑中闪过,他长腿迈进门槛。
  西边房间的门紧闭着,周月上已脱衣躺进被窝。如今条件简陋,别说是地龙,就是土炕也没有。
  好在耿小子有眼色,弄了一个汤婆子早早放进被子里。这一躺进来,还有些热气。她把汤婆子抱在怀中,长长地叹息一声。
  一夜睡得不太踏实,窗户渐灰时,她似乎听到有人拍门。
  会是谁呢?
  不会是村民恶作剧吧?
  她起身,还未穿好衣服,就听到今来一边问是谁,一边跑去开门。很快听到开门的声音,还有今来吃惊的问话。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今来小哥。”
  来人声若蚊蝇,因为环境太过安静,周月上还是听出对方的声音。
  五丫?
  她这么就过来了?天才刚灰,那她不是天黑就起床,然后赶到上河村的?
  很快,耿今来就把她带进来,直接敲周月上的房门,“少夫人,五丫来了。”
  周月上已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五丫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刚从就床上起身的模样。
  衣服还是昨天那身,鞋子也还是那一双。整个鞋面和裤腿都是湿的,那脚趾头更是通红一片。她穿得单薄,整个人都沾着清晨的雾气,看上去狼狈可怜。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以后不必赶早。”
  周月上说着,伸手拉她进屋,一碰之下,才发现她身上冰得吓人,甚至还在发抖。
  五丫眼眶红着,手绞着衣服,带着哭腔,“四姐,六丫不见了…”
  “不见了?”周月上纳闷着,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附近可都找过了,她有没有什么常去玩的地方?”
  “没…四姐,六丫身子不好,极少出去玩…”
  听她这么一说,还有她的表情,周月上皱起眉来。一个不出去玩的人,天没亮就不见了,是何道理?
  “你是不是有什么还没说?”
  五丫被她这一问,咬着唇点头,“四姐…昨天我偷偷给六丫喂过吃的,她吃了不少,睡觉前还和我说,明天还想吃…我还藏了一些,就想着今天早起弄热,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那你快说,她自己不会出去,那是谁把她带出去的?”
  “四姐…我怕是爹娘…爹总说,说六丫养不大…你说他会不会把六丫卖了?”
  周月上面色沉着,觉得原主那父母真不是东西。有种生,没种养,算什么父母。那对夫妻除了卖女儿,就没有别的本事吗?一股怒火堆积在周月上的胸口,她想也不想,拉着五丫出门。
  “等等。”
  一道清冷的男声阻止他们,就见顾安不知何时已在堂屋中。
  “相公?”
  周月上唤着,感觉五丫挣开她的手,缩着身子往后面站。
  “方才我听到五丫说,那位六丫身子极为不好。”
  他问着话,眼神看着周月上。周月上回头看五丫,五丫拼命点头,不敢出声。
  周月上转过头,“是的。”
  “既然六丫身体不好,那应该没有人牙子会买。五丫你好好想想,这一夜到天亮,你们家里有什么动静,你父母可有什么异常?”
  男人的声音镇定从容,很容易就能安定别人的心神。
  五丫闻言,又拼命点头。
  周月上急得不行,忙问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不寻常的?”
  “我…爹今天起得也早,还换了鞋子,那换下的鞋上有许多的泥。我找不到六丫,想着爹早就不想要她…又看到爹的鞋子有泥…跑到河边,我都找了,还用棍子在河里捞过,什么也没有…”
  五丫说完,人已哽咽。
  如此父母,不要说周月上,就是耿今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听五丫的话,似乎六丫一出事,她立马就怀疑自己的父母。可见那对夫妻平日里,对孩子是多么的刻毒。
  周月上突然明白五丫为何一开口就说怀疑六丫被卖,或许她的心里已经断定六丫已被自己父亲溺死。潜意识里不愿相信,宁愿假想六丫是被卖出去,那样至少还有一条活路。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五丫咬着唇,眼泪像珠子一样滚落。
  “蛮荒之地粮少,所生孩童十有六成活不到长大。每户人家能活着成人的都是身子最为健壮的孩子。有些孩子体弱多病,眼看着长不大,家人就将之送往某处空谷,任其自生自灭。”
  顾安的话音一落,五丫眼睛一亮,紧紧地扯着周月上的衣服。


第16章 六丫
  周月上一转头,对上五丫焦急的眼神。五丫不敢看顾安,心里又急,只一个劲地扯着自家四姐,声音细小。
  “有…我们村也有…”
  “有什么?”
  自是有那丢弃体弱多病的孩子,任他们自生自灭的地方。周月上后知后觉地想到,一时间五味杂陈。
  五丫胆子大了一些,接着道:“我…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有那养不活的孩子,就送进深山里,叫什么活死人坳。”
  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周家那对无人性的父母,可能真会把六丫送到那死人坳去。若真是那样,得及时找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顾安闻言,看向姐妹俩,“最近天气甚好,早起虽有晨露,并不会润湿土地。但山林不比乡野,土地本就湿润些,加上清早的潮气,有些低谷之处确实潮湿。河边虽有泥,却稀如溏,与山泥不同。五丫你且仔细想想,你爹鞋上的泥是河泥还是山泥?”
  “山泥,一定是山泥!”五丫低喊着,脸色激动起来,带着急切和一丝期盼。
  周月上立马对顾安道:“多谢相公的推测,事不宜迟。天寒露重,山林深不可测,我与五丫这就去活死人坳找人。”
  先找到人要紧,那对夫妻俩以后再收拾。
  “今来也去。”顾安淡淡吩咐。
  耿今来早就听得义愤填膺,主子一发话,当下就去开门。
  大清早的,村里许多人还在梦乡中。有些勤快的人也起了身,在各自的院子里忙活着准备朝食。
  三人一起出门,绕过村子,朝山的方向走去。
  经过秋嫂家门口时,她那婆婆正在院子里数萝卜白菜。听见动静,站起来看到他们三人。那沟壑密布的脸露出鄙夷,撇着嘴,一脸不屑。
  “装什么大户人家,又是买菜又是买鸡子的,我还当那饿死鬼要翻身。谁家娶了那么能吃的婆娘谁倒霉,才来一天就背不住要去山里找吃的,叫你充大还吃鸡子,哼!”
  手上的动作不停,数了两遍,觉得似乎少了两颗萝卜。顿时脸拉下来,朝屋里大喊着,“你个败家玩意儿,赶紧出来。”
  秋嫂子捏着衣角出来,畏畏缩缩的。
  “娘,您唤我?”
  “你跟我说,怎么少了两颗萝卜?”
  “我不知道,娘是不是数错了”
  秋嫂子的男人姓张,在镇上帮工,十天半月回来一趟。家里的事情都是张老太说了算,她这个媳妇半点主都做不得。
  张老太一听,稀拉的眉毛竖起来,“不可能,我天天数,早晚数,还能有错?”
  “娘,媳妇一人也吃不完两颗萝卜,又没回娘家,哪里就能少,一定是您数错了?”
  “是吗?”张老太有些狐疑,想想儿媳说的也有理。一时间开始怀疑是哪个乡邻偷了自家的萝卜,站在门口骂开来。
  周月上几人远远听到骂声,无心理会。他们走过田梗,绕过田地,再沿着山下的路朝下河村的方向去。那活死人坳在下河村地界,幸好两个村子离得不算远。
  晨起雾重,周月上都觉得有些受不住寒气,一看五丫,脸已冻得发红。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天就亮了。他们到达下河村的山脚,顺着五丫指的路,几人钻进山林中。山林中的寒气更重,周月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四姐…”
  五丫看着冻得难受,却比周月上好不少。
  “我没事,赶紧找六丫要紧。”
  山里的树有些还绿着,大多数的都是枯枝横生。杂草灌木等绿的少,到处都是枯索索的布满潮气。
  山路有些湿,周月上盯着看,突然伸手一拦。
  “等等,你们看,是不是有脚印?”
  仔细看去,路上有一列浅浅的脚印,朝着山里延伸。这样的脚印,应是最早进山的人留下的。若是再过几个时辰,进山的人多,恐怕就什么也看不出来。
  五丫激动起来,“四姐…像…像爹的脚大小…”
  她这一说,周月上跟着激动,只要没寻错方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六丫。六丫在山里,多呆一会就多一会危险。
  谁也不能保证那深山老林有没有野兽。
  耿今来寻来两根树枝,折成棍子交给姐妹二人,“少夫人,五丫,春天蛇多,你们拿着。”
  一听到蛇,周月上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紧紧地握住木棍,跟在耿今来的后面。
  “六丫!”
  五丫唤起来,声音在山林里回荡着,除了鸟惊飞的“扑腾”声,什么也没有。
  “快,我们往里面走。”
  既然有那死人坳的地方,周家那畜生般的父亲肯定不会把人丢在近山,而是往深山里扔。他们得尽快赶到活死人坳。
  五丫也明白过来,开始狂跑着。山路不平,还有杂草枯枝,自是跑不快。
  越往里走,草木越深,已渐渐看不到人踩出来的路。
  “五丫,你知道地方吗?”
  五丫摇摇头,“我只听人说过…要一直往里面走…”
  周月上皱着眉头,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片。在大山的深处,有一个茂密的低谷,那里树木茂盛,密密实实。
  潜意识里,她知道那是极为可怕的地方。很快,脑海中出现许多枯叶,枯叶中有白骨,零乱地散落在密林中。
  那是…
  她眼前一亮,一定是原主的记忆。
  “朝那边走。”
  耿今来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转而明白过来。少夫人比五丫大,以前没少往山里跑,可能是知道地方的。
  五丫也没有怀疑,四姐胃口大,常年上山下河找吃的,这附近山里都被四姐摸遍。四姐说不定在找吃的时候,到过那活死人坳。
  几人朝着周月上指的方向继续前行,这一次,走在前面的不是耿今来,而是她。
  她像是知道路一般,熟练地拨开密实的灌木,小小的身体前挤去。路一定错不了,她想着,已经留意到有灌木被踩折的痕迹。
  那断痕还新鲜着,看着是不久前被折断的。
  心中越发肯定,有人今早到过山里。
  “六丫,六丫!”
  她边走边唤,五丫和今来也跟着唤起来。声音在山林回荡着,伴随着他们穿行山林的“沙沙”声,还有飞鸟扇动羽翅的声音,再没有其它的声音。
  从进山到现在,都走了快一个时辰。
  前面的树木密得极难通人,她全身上下都被露水打湿,散乱的发丝黏在脸上。回头一看,今来和六丫也好不到哪里去。
  “快了,就在前面。”
  她指着,心里隐有不好的预感。他们这么叫唤,都没有人回应,六丫会不会已经…?
  便是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找到人。
  想着,重新拨开前面的障碍,身体往前艰难行进。
  大约是到了地方,她阻止今来和五丫,“你们在原地别动,下面是个大谷坑,要是掉下去极难爬上来。”
  原主就是掉下去过,费尽艰辛才逃出一命。
  “少夫人,我和你一起下去。”今来说着,挤到前面。
  “不,你们在这里等我。我知道有个地方能滑下去,但上来不易。你们在上面接应我,一旦找到六丫,我就高声呼唤。你们寻些藤蔓缠成绳子,等会拉我上来。”
  要是留五丫一人,肯定不行。五丫力气小,拉不动任何人。
  耿今来听她这一样一说,立马明白。
  “那少夫人,你小心些。”
  “四姐…你千万不能有事…”五丫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又满含希望地看着她。
  她笑了一下,抹了一把脸,将黏湿的头发抹上去,“我知道,这山里,没人比我更熟悉,你们放心吧。”
  说完她猫着身子在树底下钻行,找到一处口子,顺着湿滑的陡坡往下滑,一直滑到那深坑的底部。
  深坑下面,潮湿又黑暗,密密的树底下铺着厚厚的落叶。落叶堆积多年,发出腐烂的气息。她直不起腰身,一个间隙一个间隙地往前挤着。
  突然脚下像踩到什么,她的脸寸寸雪白。
  快速往前走着,不去想那圆滚滚又坚硬的东西。
  除了人头骨,她想不到其它。心里发着毛,若不是有原主残存的记忆,她真不敢独自一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行动。
  “六丫,六丫!”
  她重新呼唤起来,期冀能听到有人回应。
  可是,回应她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沙沙”声。
  她眼睛四处瞄着,握紧棍子,壮着胆子继续前进。
  突然,她听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高呼起来,“六丫,六丫是你吗?”
  那声音还是很细小,不注意听都差点听不出来,她加快速度,也不管脚底下踩到些什么,摸索着朝声音的方向挤过去。
  当她再次拨开密密的树枝,出现在眼前的一团黑灰灰的东西。
  那东西还在动弹,声音就是这里发出的。
  “六丫,是你吗?”
  那团东西动了动,然后艰难地抬起头。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孩子,像一只病死的山兽般灰败。孩子似是很无力,头很快重新垂下。
  她只来得及看到那皮包骨的腊黄小脸,还有那双骤然迸发出生机的眼睛。
  “六丫!”
  她不管不顾地爬过去,一把将六丫从枯叶堆中抱起来。若是记得没错,六丫应该有六岁,可是怀中的孩子,是那么的轻。就像三四岁的模样,而且还是极为瘦小的三四岁孩子。
  六丫的身上仅是单薄的破衣,根本不能御寒。小小的身子冰冷且如一把细骨,轻得像一把稻草。
  “六丫…”
  她快速脱下自己的外衫,将六丫包起来。六丫极为虚弱,除了眼里还有一丝光亮,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毫无生气。
  “四姐…痛…饿…”
  那干裂起皮的嘴费力挤出几个字,枯瘦的手死死抓着眼前人的衣服。
  周月上的心像是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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