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让我冰雪聪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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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衣男子，正是当今皇上，今年不过十六岁，却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他笑一笑说道：“这一批考生，基本都是八岁左右。洛城的贵女还真是让人惊叹，这样小的年纪。”
　　那年轻的男子，眯了眯眼睛，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眼神里却透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成熟。
　　皇上又说道：“四弟，走吧，朕倒是有兴趣，瞧一瞧今日，究竟会起什么样的波澜。”
　　很快，便到了书法考试。碧彤心中总是不甚安稳，频频回头去瞧曼彤，又在心中自嘲，画是要到下午才考，自己担心个什么？
　　十四名贵女，各自坐好，便有丫鬟上来分发工具。收到工具，贵女们自己动手研磨，便是正式开始了。
　　碧彤侧头看一看隔了两个位置的青彤，见她专心致志的写字，倒也微微放下心来。
　　时辰过半，大家基本上也都写了大半了。碧彤瞧着这么久没有事情发生，方才彻底舒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候，她手一抖，那狼毫笔头，居然掉下来了，她不由得失声喊了出来。
　　长公主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问黄院长：“你们这是如何做事的？此刻她那笔头坏了，便是再换一支，也来不及重新写一章了。”
　　黄院长也有些不乐意，书院里都是达官显贵的女儿，虽说他是不怕的，但也不愿无缘无故得罪了人。
　　却听书法先生章先生站起来说道：“我们书院，也讲究一个缘分，终究是这个贵女运到不甚好。”
　　长公主听了这话，便不再作声。
　　有小丫鬟重新拿了笔，给碧彤换过了。于是书院又安静下来。
　　青彤着急的看着碧彤，碧彤冲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心。
　　待到考试结束，长公主特意拿出碧彤的字，却是吃了一惊。
　　林添添喊道：“娘，您瞧，这个女孩子这幅字，写得跟画一般好看。”
　　黄院长取过那字，原来碧彤在毁了的地方，用墨水画了一枝梅，衬在一页小楷上，着实是秀气好看极了。
　　章先生倒是冷哼一声：“书法最要紧的便是干净清洁，这字不错，但是这纸，毁了便是毁了。”
　　青彤在台中听到，立即站起来，不满意的说道：“先生这话错了，我姐姐这字，自是不错的。这纸，却不干她的事，是书院之过。”
　　章先生脸色更是难看，碧彤赶紧上前拉了拉青彤，不许她再说。
　　林添添却拍掌笑道：“这个妹妹说得不错，院长，这是你们的过错，怎能怪那写字的妹妹呢？”
　　说罢回过头问青彤：“你叫什么？”
　　青彤不认识她，愣在当地不作声。
　　碧彤赶紧行礼说道：“回齐安郡主，我们是永宁侯府颜家女儿，我是碧彤，这是我妹妹青彤。”
　　林添添艳羡的对长公主说道：“娘亲，您瞧，她俩感情真是好。若是我……”
　　长公主只得这么一个女儿，林添添这么一说，她便也有些伤感，只是自己身子不好，是再也不能生了。便招手对碧彤青彤二人说道：“你们过来。”
　　长公主将手中的镯子，一人套了一个。说道：“长辈赐，不可辞。说起来，从前我与你们娘亲也是闺中好友。”
　　碧彤青彤对看了一眼，赶紧行礼感谢。
　　林添添便笑着上前拉过她俩说道：“我姑祖母是你们的先生，也不要同我见外了。”
　　章先生脸色就极其难看，说道：“长公主，郡主，你们这是要开先例，走后门吗？”
　　林添添脸色一变，回身坐在椅子上，说道：“洛城书院的后门，本郡主自是没资格开的。不过今日之事，既然本郡主遇到了，就断没有不理会的道理。说起来，书院怎么会粗心大意，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
　　此话一出，黄院长与章先生也是齐齐色变，黄院长点头说道：“不错，书院十数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章先生立即安排人去查。碧彤偏过头瞧了曼彤一眼，见她一脸的好奇，又有些心灾乐祸的模样，便知并不是她。
　　又瞟了眼妙彤，见她眼神慌乱，又极力掩饰下去。心中冷哼一声，妙彤为了温柔大方的名声，是不会去做的，那一定是董氏安排的了。董氏做的，那就一定是查不到的。
　　果然，最终只是管理书法的小丫鬟认罪，说她觉得是昨日收拾好的，没有仔细检查便分发给个人了。


第19章　
　　中午贵女们都是不回去的，直接在书院休息。碧彤吃过午膳，回了自己的厢房，便瞧见元宵回来了。
　　元宵取出颜料，低声对碧彤说道：“姑娘，奴婢取回来了。”
　　碧彤点点头说道：“你先藏好，不一定用得上，不要让人看见了。”
　　元宵心中好奇，却什么也没问，赶紧把颜料收好。又道：“姑娘，我听汤圆说了上午的事情，是奴婢不好，若是早点回来，或许能防着。”
　　碧彤冷笑一声说道：“就算你在，也没有什么用。她们把手都伸到书院了，当真是防不胜防。”
　　元宵颇有些担心说道：“姑娘，那下午怎么办？万一……”
　　碧彤说道：“放心，下午书院这边是一定不会再出事的，若是再出这样的事情，书院可就开不下去了。反倒是我们要防着其他人使坏。你跟汤圆也说一下，一定要万分小心，尤其是四姑娘下午的画画，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元宵点点头。
　　下午的第一场是绣品，每个人在半个时辰内随意绣个拿手的，倒也不讲究多么好看，只要看一看底子不算差便可以了。
　　绣完绣品，各自回房去准备下一场的画。
　　青彤揉揉手，嘟囔道：“绣了这么久，手都疼了，一会子还要画画呢！”
　　碧彤上前帮她揉着手，一边陪着她去她的厢房，说道：“莫要心急，慢慢来，知道么？”
　　话音未落，只见架子上数碟染料倾盆而下，尽数砸在青彤衣服上面。
　　汤圆挡住那些碟子，倒是没让青彤伤着，但那衣服，那染料，却是救不过来了。
　　汤圆着急的说道：“姑娘，奴婢明明是将染料放在桌上的，不过去接你的功夫，那染料怎的跑到架子上去了？”
　　曼彤这时候走了过来，瞧着青彤的模样，噗嗤笑起来：“四姐姐，你这一身染料，倒是好看得紧。你瞧，风儿一吹，这裙子五彩斑斓，真是美丽极了。”
　　青彤怒目相向，吼道：“曼彤，是你害的我？”
　　曼彤高昂起头，讥讽道：“你自己颜料裙子毁了，怎的怪我？”
　　青彤张牙舞爪想要冲她扑过去，碧彤一把拉住青彤，说道：“妹妹，别胡闹！”
　　青彤泪水直流，恨恨的看着曼彤，问道：“怎的是我胡闹？她毁了我的颜料，我怎么办？”
　　曼彤不屑一顾说道：“四姐姐当真是好笑，自己弄坏了颜料裙子，怎的怪起我来了。我可没工夫跟你折腾，还有半刻钟可就要开始了，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
　　青彤哇哇哭起来，说道：“姐姐，我怎么办？那颜料做出来要半个时辰，书院供应的颜料只有三个颜色…我考不上学院了，姐姐！”
　　碧彤搂住她说道：“你放心，我早有准备。元宵，你去把颜料拿来，汤圆，快扶四妹妹去更衣！”
　　元宵点点头，转身去了碧彤的厢房。碧彤与汤圆一起，扶着青彤去里间更衣。
　　青彤问：“姐姐，你早就准备好了？哪里来的颜料？”
　　碧彤说道：“记得生日那天，我们去外祖家，表哥们说的，有一种西域传来的颜料。我今天总担心有事情发生，便让元宵去找表哥借了。”
　　青彤听闻，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哼！上午是你，下午是我，曼彤她真是不知所谓！我回去一定要跟祖母好生告个状。”
　　碧彤明白，上午那是董氏与妙彤一起做的。而下午，若是没有董氏的放纵，曼彤她绝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动手。
　　嘴里却只说道：“无凭无证，告状了也没任何作用。”
　　见青彤还要再说，碧彤赶紧说道：“别说了，快脱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一整个架子，竟直挺挺往二人身上倒去。汤圆机灵，一下子推开二人，自己却躲闪不及。
　　那架子砸在汤圆身上，哐的一声巨响。
　　“小贼，哪里跑？”
　　元宵进来的时候，便瞧见那架子砸中汤圆，而架子后面，一名丫鬟转身就跑。
　　元宵将颜料盒往碧彤手中一放，一个飞身出去，怎奈那丫鬟跑得太快了。
　　眼看着她就要转弯不见，却突然双腿一弯，跪倒在地。元宵上前一把扭住她，吃惊的喊了声：“奈儿？”
　　那边汤圆从架子里出来，只见右手臂被一颗长钉子划了一长串的血痕，厚厚的冬装都被划破了，看着着实怕人！
　　青彤害怕得直发抖：“姐姐，姐姐，曼彤她真是想害死我啊！你瞧，你瞧…”
　　碧彤眯了眯眼睛，董氏为了不让她们考上书院，可真是下了手笔啊！
　　她按住内心的恨意，对汤圆说道：“汤圆，快去处理一下你的伤。”
　　汤圆也不客气了，这伤虽然不严重，但是不及时处理，化了脓也是麻烦。
　　碧彤三下五除二给青彤脱了衣服，又给她换上外衣。说道：“既然她们不想咱们考上，咱们就一定不能让她们得逞，走！先去考试。”
　　画画都是中规中矩，花鸟鱼虫，高山流水，画什么的都有。而青彤，画的是人，偏偏又不是肖像画。
　　黄院长与宫廷画师孙先生，看了看两幅画，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长公主与齐安郡主。
　　林添添瞧着这个样子，开口问道：“黄先生，孙先生，这话可是与我有关？”
　　黄院长将画呈给长公主，长公主与林添添一瞧，那上面一个头大身子小的，格外可爱可亲的女娃娃。却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林添添。
　　长公主看了看署名，青彤，便伸手招呼她上前来，说道：“你这画，画得很是不错。不过你第一次见到添添，是如何能将她画得这般传神？”
　　青彤行了礼，朗声说道：“回长公主的话，今天晌午，公主与郡主替我姐姐解了围，青彤感激不尽。既然感激，自然得将恩人的样貌记在心里。公主盛颜，青彤不敢细看，只想着郡主长我两三岁，便将郡主的音容笑貌牢记在心，这才做出了这么一幅画。”
　　林添添颇有兴致，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话呢，实在是好看。你是自创的么？这般厉害！”
　　青彤赶紧答道：“郡主谬赞，这不是青彤所创，而是林先生所创，教授于我的。”
　　林添添抚掌大笑：“我姑祖母多才多艺，不过她肯将新创的画法传于你，定是因为你得了她的眼。”
　　青彤面颊微红，林先生并不觉得这画法有什么见不得人，只是觉得自己悉心教授的徒弟考不上学院，很是丢脸而已。
　　曼彤气得鼓了鼓嘴巴：“阿谀逢迎！”
　　孙先生却是大笑道：“虽是林先生所教授，但是想来颜姑娘自有天份，当是可造之材。”
　　妙彤在台下气得牙痒痒，她辛辛苦苦，让众人知晓自己家中，两个堂妹皆是草包。如今青彤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谁还会认为她是草包？
　　不仅如此，她还得了长公主和郡主的眼。这叫妙彤如何不气？偏她还得做出一副，为自己妹妹高兴的模样来。
　　最后一场，就是舞艺了。碧彤青彤因是双胞胎，便准备的是，同跳一支舞蹈。而曼彤准备的自然是她拿手的《霓裳舞衣曲》。
　　碧彤与青彤回了厢房，便看到银铃与银钏候在这里。因为青彤厢房的更衣室毁了，银钏便将舞衣拿到碧彤的厢房之中。
　　青彤脱了外衣，说道：“姐姐，你瞧见没有，刚刚长公主和郡主夸赞我的时候，曼彤那个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
　　银钏将两件一模一样的舞衣展开，说道：“好在二位姑娘无事，表小姐的丫鬟去侯府找奴婢们的时候，奴婢可真是吓了一大跳。”
　　银铃也点头说道：“好在是元宵与汤圆跟着，若是我们俩，只怕姑娘要受伤呢。”
　　青彤却有些不高兴：“不过曼彤的舞艺当真是不错，我真想当一当小人，叫她也出一回丑！哼，我应该叫汤圆去毁了她的舞衣！”
　　碧彤眼皮一跳，按住银铃想要给她穿衣服的手，说道：“等一等，我们要检查一下。”
　　说罢，她拿起自己那一件舞衣，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那舞衣竟然从上到下裂开了。
　　青彤吃了一惊，说道：“姐姐，她竟然！”
　　银钏见此，也拿起青彤的舞衣用力一扯，却并无异样。
　　碧彤冷笑道：“一环套一环，恐怕是她们未曾想到，汤圆将你的舞衣藏得那么深，所以只毁了我的舞衣。”
　　这样的舞衣若是穿出去跳舞，那样大的动作，只怕跳了一半，就会全部裂开。今日除了院长，先生也有五名是男子。虽然自己才八岁，这名声依旧是毁定了。
　　青彤皱着眉头，说道：“姐姐，如今怎么办？现在回去拿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不然，我们干脆穿着不一样的衣服跳舞吧。”
　　碧彤瞧瞧大红色的舞衣，又瞧瞧自己和青彤身上，一个深绿，一个翠绿的衣衫，叹了口气。
　　银铃着急的说道：“姑娘，不然奴婢去问问表小姐吧。”
　　碧彤摇摇头说道：“处处都要靠着旁人，当真是没意思。更何况，来而不往非礼也。”
　　青彤迟疑的问道：“姐姐这是何意？”
　　碧彤说道：“今日，我们吃了数次大亏了，得亏我们机灵。若是不收点利息，岂不是太亏了？处处受掣肘，实在不合我们的个性。”
　　青彤眼睛一亮一亮的，问道：“姐姐，你有什么好想法。”
　　碧彤抬眼看了看旁边的衣服。银钏一瞧，那是画画之前，青彤被毁掉的衣服，于是说道：“三姑娘，本来奴婢要把这个扔掉的，后来想着，干脆留着，若是能做个证也是好的。”


第20章　
　　碧彤笑起来，对青彤说道：“曼彤说得不错，这衣服染了染料，五彩斑斓，好看得紧。”
　　青彤吃了一惊，说道：“你想穿这个跳舞？但是我们的舞蹈，属于剑舞，并不合适啊。”
　　碧彤拉着青彤说道：“妹妹，既然要坑曼彤一把，我们自然不能跳同一支舞蹈了。一会儿，我们各跳各的。”
　　青彤怎么会放心，问道：“姐姐，若不然，我们分开跳？你跳完了下来，我再穿这件衣服上去跳一次？”
　　碧彤心下感动不已，上一世青彤即使对她好，也是先想着她自己的。便摇摇头说道：“你想让永宁侯府，变成洛城的笑话么？你跳你的，放心好了，我自有打算。”
　　舞艺的考试，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十四名贵女，自由分配，先说好了，依次上场。
　　青彤替碧彤报名了，却是第一个上场。曼彤得知二人要分开跳舞，便知她们戳穿了计谋。不过那又如何，她们没有舞衣，估计是分开上场，跳同一支舞蹈，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然而，碧彤穿着那条染了色的素色长裙，阳光下拿衣服闪闪发光，艳丽极了。
　　碧彤边跳边想，古代有一名妖妃，名赵飞燕，上一世那些所谓的忠臣直谏，处处将自己比作赵飞燕。后来她气愤不已，当真仔细瞧了赵飞燕的种种书卷，琢磨出这么一个，赵飞燕跳得，她也跳得的飞天舞。
　　不过碧彤究竟年幼，也没有趁手的丝帛，便稍作改良，只在原地打转，并不能飞入半空之中。即使这样，也叫众人看呆了眼睛。
　　别说旁人，就是青彤也吃了一惊，她日日同姐姐一起习舞，从不知道，姐姐竟然会跳这般好看的舞蹈。
　　舞毕，那黄院长带头鼓掌，大笑道：“此女如此年幼，竟有如此能耐，当真是了不得啊！永宁侯世子真是有福，一双女儿皆如此出众。”
　　台下坐着的，已入了学院的学生，便也都在窃窃私语。
　　“那是永宁侯世子的女儿？是妙彤的堂妹。”
　　“不错，不过我怎的听说她与她妹妹是草包？”
　　“是啊，没想到原来人家这么有能耐。”
　　“听说她们师从林先生，那当然是了不得的。”
　　“听说她们的表姐，是国姓爷家的齐敏，有齐敏这样的表姐，表妹们又怎么会差呢？”
　　“咦，怎的没见到齐敏？刚刚还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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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彤在台下，面上依旧端庄，仿佛与有荣焉一般。然而手中却死死抓住自己的帕子，只怕一个不小心，心中那愤怒与惊讶，就显了出来。
　　碧彤下去换了衣衫，其他人便依次上场，皆是普普通通，便是曼彤上场，也惊不起波澜。
　　曼彤才是真正的欲哭无泪，若是早知道，她便不在舞衣上做手脚了。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碧彤那曼妙无比的舞蹈在前，她是绝不可能上这洛城书院了。
　　长公主看着黄院长，夸赞道：“我洛城人才辈出，这一届的贵女，皆是八九岁的孩童，各个出众。”
　　黄院长亦点头称是：“这是我洛城书院之福，也是我大齐之福啊。”
　　然而教授舞蹈的公孙先生，却不是很高兴。她是皇宫舞姬，因舞蹈出众，得了太后的眼，让她到书院来教授舞蹈。可是她生性争强好胜，嫉妒心极强。此刻这个碧彤还不成气候，假以时日，一定会超过自己的，这叫她很不愉快。
　　因此公孙先生皱着眉头说道：“颜姑娘这舞蹈虽然不错，但是这舞衣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说起来，她们姐妹二人今日的作为，皆是投机取巧。若是这样的人，我们还大加赞扬，岂不是叫天下人知道，只消寻些邪门歪道，便可轻易得到旁人的高看了？”
　　林添添昂头说道：“公孙先生得了这等好学生，竟然不高兴？还在挑旁的毛病？且不说颜姑娘的服饰，难道她这等子舞艺，竟也入不了公孙先生的眼？”
　　公孙先生忙道：“郡主，先生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学舞之人，最是看中仪表。想颜姑娘这样，将衣服染得乱七八糟的，借此取巧，实在非能人所为。”
　　那林添添有心想要说什么，却也无法反驳。
　　正在此时，齐敏走了出来，跪下说道：“舅母，添添表妹，今日恐怕，还需要你们为她们主持公道。”
　　齐敏的舅母，自然就是长公主了。长公主见齐敏身后，跟着一名手臂受伤的丫鬟，另外还有个丫鬟押着另一名丫鬟。便开口问道：“敏儿说吧，是何事需要孤来处理？”
　　齐敏说道：“我身后这两名丫鬟，从前是我齐国公府的丫鬟。因为我姑姑嫁入永宁侯府，这两名丫鬟便带去赠予表妹们。元宵，你将今日发生之事，都说出来。”
　　元宵押着奈儿，行了礼将今日下午所发生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又道：“长公主，这使坏的丫鬟奈儿，是我们永宁侯府，五姑娘的大丫鬟。”
　　曼彤看到奈儿被带上台的时候，已知不妙了。当下跪下说道：“长公主，曼彤并不知道奈儿为何会在这里，今日，曼彤带的是另一名丫鬟双儿。”
　　然而，出了这样的事情，台下的人都是高官显贵之女，又怎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妙彤身边的贵女便笑道：“这曼彤，听说是你的亲妹妹吧？”
　　妙彤握紧了拳头，施施然上台跪下行礼，说道：“长公主，此乃我侯府治家不严，让大家笑话了。”
　　众人见妙彤如此谦卑，倒也没再往她身上联想。
　　曼彤却尖叫出声：“长姐，你是我亲姐姐，居然落井下石？帮着隔房的她们？”
　　妙彤依旧温柔的说道：“曼彤，事已至此，你怎的还不思悔改？你是我妹妹不错，碧彤青彤便不是我妹妹么？什么叫做隔房的？我们侯府未曾分家呢！”
　　曼彤大叫道：“哼，你们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她们就是宝贝，我什么都不是！”
　　妙彤皱着眉头，说道：“曼彤，我们自然都是长辈们的宝贝了……”
　　“哼，我才不像你，你是长女，却处处被她俩比下去。祖母最疼的只是她们，你难道就不嫉妒么？”
　　妙彤见着发狂的曼彤，叹了口气，说道：“双儿，还不快把五姑娘带回去。”
　　曼彤知道这次事发，家里也容不下她了。便是父亲一副宠爱自己的模样，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乖巧懂事，才得了他几句安慰而已。
　　曼彤挣扎着大喊着：“妙彤，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爹爹根本就不喜欢你，祖母也不喜欢。你日日做出一副贤良的模样给谁看？”
　　话音未落，只见碧彤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碧彤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害我，害青彤，想要害得我们考不上书院，你就高兴了？现在竟然还口出狂言，长姐平日待我们这些妹妹，是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敬爱长姐的么？”
　　曼彤捂着脸说道：“你竟然打我？便是我爹爹，也从未打过我！”
　　碧彤更是生气，说道：“二叔平日里心疼你是幼女，不舍得责罚，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么？上午书法考试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对么？”
　　曼彤赶紧嚷嚷道：“不是我，上午不是我做的，是上天也看不惯你这个嚣张的女人，要惩罚你呢！”
　　碧彤眼中蓄满了泪水，说道：“曼彤，平日里，我待你难道不好么？便是青彤性子直一些，却也从未起过害你的心思。可是你，上午书法，下午绘画与舞蹈，不仅是想让我们姐妹考不上书院，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