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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心尖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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苾棠笑了,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姨母,“说起来,咱们沈氏三姝还从来没有一起出门玩儿呢。”
她心情极好,姨母已经答应了将来离开皇宫,总之是再也不会见到那个阴沉沉的昭文帝了。沈诺云是多年来第一次出宫,又是心肝宝贝陪着,自然也欢喜得很,三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沣河边。
一座两层的大画舫停在岸边,正是上次萧昱琛带苾棠来这里玩儿的时候的那个。
苾棠在草地上走了两步,纤细浓密的草又厚又软,一脚踩下去就会带着偏开,苾棠怕摔跤,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姨母,小心地从草地上穿过,颜奕亦步亦趋,眼睛紧盯着她的脚。
画舫的一层已经摆满了河灯,因为不知道主子们什么时候放下去,里面的蜡烛没有点燃。
“难得出来,咱们在沣河上游一圈再放河灯吧?”苾棠建议。要是放了河灯,画舫就不好再动了,免得把河灯都给冲坏了。
沈诺云欣然同意。画舫慢慢地离开岸边,沿着沣河而下,三人上了二层,沈诺云趴在窗口,望着远处的青山,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舒畅。
……
回到东宫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沈诺云又换了宫女的衣服,苾棠坐着步辇带着两个宫女去了坤宁宫,略停留了一会儿,又回了东宫,当然宫女已经换回来了。
萧昱琛已经坐在桌边等她了。
自从昭文帝出征,他成了太子,比往日更要忙碌,他现在监国,日常处理朝政批复奏折,更要关心前方战况,最主要是粮草不能断。去年大旱,虽然大齐应对得当,但毕竟还是减产了不少,北方改种了高粱粟米,基本没有小麦,又减了税赋,今年的粮食还没收,国库并不充盈。此时开战,对大齐来说不是个好时机,西荣可能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但是不管多忙,他都要和苾棠一起用晚膳,这是一天下来两人坐在一起说上几句话的唯一时机,晚膳后他还要再去书房处理公务,回到卧房的时候苾棠往往已经睡着了。
“琛哥哥在等我吗?我马上就好!”三人玩得太高兴了,回来得晚了些,苾棠也知道萧昱琛有多忙,见他等着自己一起用膳,顿时有些愧疚。
萧昱琛亲自帮着她换了件家常的衣服,又陪着她净了手,回到桌边坐下,笑道:“今天玩得高兴吗?”
“嗯。”苾棠点点头,“琛哥哥上次带我去的沣河特别好,环境清幽,水里的鱼也好吃。”
萧昱琛就算不关心后宫之事,可这京都里的一举一动也瞒不过他。他自然知道小丫头是带着沈皇后一起出宫玩儿的,甚至他还知道小丫头谋划着要让沈皇后在父皇回京之前永远离开皇宫,可他竟然不想阻止她。
用过晚膳,萧昱琛照例是要陪着苾棠待一会儿的。苾棠在外面玩了一天,有些累了,歪在软榻上,萧昱琛则坐在她身边,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感受到手心下微微的隆起,笑道:“今天是不是该读幼学琼林了?”
苾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却被萧昱琛逮了个正着,他也不生气,眉毛一挑,“咱们的儿子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可不能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在娘肚子里就要开始学习了。”自从苾棠的肚子开始隆起之后,他每天都要读一篇文章,好在不是论语什么的,只是从最简单的三字经开始的。
“可怜的孩子!”苾棠哀叹一声,这还没出生呢就被萧昱琛逼着学习了,将来还不知道有多惨呢,人家的孩子满院子乱跑,她的孩子可能得待在书房背书。
“慈母多败儿,棠棠将来可不要惯着他。”萧昱琛捏了捏苾棠的脸颊,最近她的胃口好了,脸上的肉又养回来一些。
“唔……”苾棠没有答应,反正将来萧昱琛也忙,不能时刻盯着她和孩子,她完全可以带着孩子乱玩,反正不能教出个书呆子来。“那个,琛哥哥也等他生出来再教吧,万一是个女孩子呢?”
萧昱琛笑道:“是个女孩子就不用读书了?咱们的小公主也要学习的,现在听听幼学琼林也没错。”
“植物非一,故有万卉之名;谷物甚多,故有百谷之号。如茨如梁,谓禾稼之蕃;惟夭惟乔,谓草木之茂……”萧昱琛的声音低沉平缓,苾棠倚在他的怀里,没多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一篇花木没有念完,苾棠的呼吸已经绵长了。她有了身孕,本就容易疲累,又在外面玩儿了一天,早就困乏了。
萧昱琛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到了床上,拨开她脸颊上沾着的碎发,叹道:“你想带她离开,就随你吧。”
第112章
大齐和西荣几年前刚刚大战过; 西荣战败; 按理说应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可西荣太子设计害死了宇文捷之后; 豪气丛生; 认为大齐刚刚遭受过几十年不遇的大旱灾,国库空虚; 粮食匮乏; 正是出击的好时候,再加上有萧玉娴害死二皇子做借口,乃是天赐良机。
只是没想到,北方的小麦虽然收成几乎为零; 可南方的大米却丰收; 上次大战已经过去了四五年; 大齐已经喘过气来,倒是西荣当年损失惨重; 尚未恢复,再加上被姚世南打怕了; 士兵们看见姚世南的大旗就腿软。
不过四个月时间,西荣就一败涂地。
大齐打赢了,只是听说昭文帝受了伤,伤势如何不可知,传出来的消息是轻伤而已。
苾棠连着两天去了竹园; 和母亲商量该什么时候把姨母从坤宁宫弄出去。按照她们的计划,沈皇后不能就这么平静地“死了”; 以昭文帝的性子,就算入葬了没准也要扒开皇陵看个究竟,再说也瞒不过其他人。
沈诺岚和沈诺岱商量过,决定弄个坤宁宫意外失火。沈皇后自从不管六宫事务之后,愈发地喜欢清静,平时她都是一个人待着的,宫女内侍都不在卧房守着。到时候完全可以做个假象,沈皇后失手打翻了蜡烛,烧起了帐幔,再弄个烧得辨不出样子的尸体顶替沈皇后。
定下了计策,就等大军班师回朝,苾棠也是想谨慎些,等昭文帝到了半路上再开始。免得她们这边动手了,边境却又起了风波,大战再起。
这一日,用过晚膳,萧昱琛照例去了书房,苾棠躺在软榻上,拿了本书翻看,一般她看上一会儿就困了,不等萧昱琛回来就先自己睡下。
她刚朦朦有了睡意,就听见了颜奕的声音,说是太子有话传来。
苾棠吓了一跳,这么晚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颜奕也没进屋,隔着道帘子:“太子殿下说了,他今日的事情多,要晚些回来,让奴才跟太子妃说一声,免得太子妃惦念着。”
“知道了。”苾棠应了一声,暗暗疑惑,萧昱琛每天回来都很晚,她常常睡熟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从来没有惦念过,他怎么今日还要特意通知自己一声呢?
颜奕退下了,嘴里却嘀咕了一句,“太子殿下刚刚说饿了,也不知书房有没有吃的?”
苾棠更加疑惑了,萧昱琛从来不在饭点之外吃东西,先前她还心疼他,派人做了夜宵给他送去,可他说了不让她辛苦,而且他也确实不吃。今天怎么借着颜奕的口来要吃的了?
不管如何,自家夫君这么辛苦,肚子饿了自然要送些吃的过去,这才是个妻子应该做的,苾棠立刻吩咐了小厨房准备饭食。因为她有了身孕,萧昱琛特意给她准备了小厨房,随时给她做吃的,汤汤水水更是不断。
厨房里有现成温着的鸡汤和燕窝粥,苾棠让厨娘做了一碗鸡汤面,浓白的汤汁加上爽滑的面条,又下了些碧绿的葱碎,和燕窝粥、几碟小菜、并几个金银小馒头装了一食盒,叫院子里的颜奕拎着,去了萧昱琛的书房。
到了门口,颜奕却不进去,把食盒递给苾棠,“太子殿下的书房未经传召是不能随便进的,太子妃自己进去吧。”
好在食盒也不重,颜奕把门推开,苾棠自己拎着食盒进了书房,颜奕又把门关上了,垂手立在院中。
书房里静悄悄的,灯火明亮,萧昱琛却没在书案前奋笔疾书,而是在屏风后的软榻上睡着了。
苾棠将食盒放在一旁,迟疑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他每日处理朝政、批阅奏折也着实辛苦了,苾棠随意扫了一眼,书案上一封拆开的信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信平展地摊开在书案上,压着镇纸,信封则是放在一旁,火漆自然已经打开了,那火漆上的印鉴分成了两半,似乎是龙形……
龙形!
苾棠心头一跳,这是昭文帝写回来的密信!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信上的内容十分重要。她仔细地看了看屏风后的萧昱琛,他似乎睡得很熟,呼吸匀长。
苾棠小心地走到书案前,把镇纸轻轻拿开放到一旁,双手捏着信的两边转了个方向,她看了一眼萧昱琛,又转头去看那信。
这信果然是昭文帝写给萧昱琛的密信,苾棠一目十行地看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昭文帝早已离开边境,他并未和大军一起班师回朝,而是先行离开,两日后就能到达京都。
只是他没有打算就这么回到京都,而是到了之后秘密留在西郊大营,随即再放出自己伤重不治“不幸驾崩”的消息。他要看一看,谁会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跳出来,沈家会不会造反?大皇子成王和四皇子怀王会不会趁机谋逆?他要借助这一个假消息,把包藏祸心的人都揪出来。
苾棠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照着她们原来的计划,等大军到了半路时,昭文帝早已待在西郊大营了,她们要是那时再行动,恐怕正好撞上昭文帝的刀尖。
她手指僵硬地把信又转回原来的方向,将镇纸压在同样的位置。
她退后了两步,离开书案,瞥了一眼萧昱琛,眼神复杂。
他常常在书房待到很晚,她也从来不等他,不需要额外告知她一声。他也从来不吃夜宵,今天却让颜奕给自己传话,这封信如此机密,却这样摊开放在书案上,那印了龙形火漆的信封还大剌剌摆在一旁。他向来机警,她都来了半天了,他却还在熟睡。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她怀疑,萧昱琛是特意叫她来偷看这封信的。
可他为什么要把昭文帝的行踪和计划特意告知自己?除非他知道她打算把姨母弄走。
他是在帮她……
萧昱琛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他的眼皮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咦,棠棠怎么来了?”
“怕你饿了,给你送些吃的来。”苾棠走到他躺着的软榻旁,俯下身问道:“琛哥哥,你想吃东西吗?”
萧昱琛黑眸含笑,手臂一抬,修长如玉的手指勾住了她的掌心,“我从不吃夜宵的,可今天饿了,棠棠喂我吃。”
苾棠心中有事,他即便是这样罕见地撒娇,她也顾不上笑他,“有鸡汤面和燕窝粥,琛哥哥想吃什么?”
“燕窝粥。”萧昱琛立刻就选好了,面条喂起来可不方便。
他坐起身斜靠着软榻,苾棠端了燕窝粥过来,舀了一勺喂到他的唇边,“琛哥哥最近也太过辛苦了。”
萧昱琛待口中的粥咽下,开口道:“好在大齐已经胜了。只是最近京都恐怕不太平,棠棠要是出门的话要带上侍卫。”他自然也派了暗卫保护她,只是多上一队侍卫会更安全。
“不太平?是有什么人混进了京都吗?”苾棠继续喂他。
“是成王。”萧昱琛毫无保留,“棠棠不是说前世大齐和西荣战后,成王趁机谋逆了吗,所以我格外关注他的动静。他最近和五城兵马司、禁卫军的一些首领来往过密,据我所知,两三日后他可能要有所行动。”
两三日后?那不就是昭文帝抵达西郊大营并放出自己“驾崩”消息的时候?
萧昱琛的大掌放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轻柔地抚摸着,“这两日宫中的戒备看起来松散,实则比往常更要森严,两三日后,成王行动起来,京都大乱,恐怕会有人趁乱做些事情,棠棠的肚子大了,行动不便,要格外小心些。”
苾棠听明白了,他是在提点自己。这两日宫中戒备森严,她不能把姨母弄出坤宁宫。两三日后京都大乱,她可以趁乱行事。
她现在十分确信,萧昱琛早就知道了自己和母亲的计划,他今晚是特意给她通风报信的。
“琛哥哥……”苾棠喃喃地唤着,他竟然如此纵容自己,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萧昱琛笑着握住她的拿着勺子的手,“棠棠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不要以身犯险,好不好?”他前世已经错过一次,今世绝对不能再错过她。
“嗯。”苾棠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泛起了一层水雾,“琛哥哥,你、你对我太好了……”
萧昱琛接过她手里的甜白瓷小碗和勺子,随手放到了一旁的,将她抱起来和自己挤在小小的软榻上,低声道:“那棠棠想不想谢谢哥哥?”
苾棠正在感动,没注意到他的语气变了,点点头,乖巧应道:“想。”
“哥哥吃饱了,饱暖就要思什么来着……”萧昱琛的唇在她的耳垂蹭着,大掌从她的衣摆探了进去。自从她有了身孕,身体更加玲珑有致,身上的肌肤细腻得像一捧初雪,这孩子来得不容易,萧昱琛一直克制着没有碰她,到现在都素了好几个月了。
“别……孩子……”苾棠慌了,一把按住了他不安分的大手,不妨却隔着衣衫正好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苾棠又羞又急,像是被烫到一样,一下子松开了自己的手。
“没事的,我问过太医了,只要过了前三个月就可以。”萧昱琛火热的大手不轻不重,“棠棠放心,我轻一些,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也不等她反驳,薄唇含住了她娇软的红唇,在唇瓣上摩挲片刻,就堂而皇之地叩齿入关,霸道地侵入了她的领地。
第113章
第二日; 苾棠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去了趟竹园。
第三日; 京都突然传开了一则流言,说是昭文帝在与西荣大战中受了重伤; 弥留多日; 在返回京都的途中驾崩。
不管这则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都使得京都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似乎是一根绷得过紧的弓弦; 随时都可能断裂。
刚刚入夜,百姓们就紧闭房门,整个京都静悄悄的,连小儿的哭声都没有; 偶然传来一两声的犬吠; 也很快就消失了。
百姓可以闭门不出; 上朝的官员却不能缩在家里,丑时刚到; 就有不少的马车轿子出了门,朝着皇城而去; 准备早朝。
夜色浓黑,车轿前的灯笼也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沈诺岱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小几上点着。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沈诺岚双眸睁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来了!
侍卫喊话:“前方何人,速速让开!这是首辅大人的马车,耽误了首辅大人上早朝,尔等吃罪不起!”
沈诺岱挑开车帘,灯笼朦胧的光线下,马车前站了十几个黑衣人,领头的哈哈一笑,“放心,我们就是来接首辅大人去早朝的,只不过今日早朝不在金銮殿,咱们换个地方哈!”
侍卫岂肯让这些人把沈首辅劫走,当即刀剑出鞘,双方战作一团。
沈诺岱慢悠悠出了马车,眼见自己的侍卫“不敌”,身上已经挂彩,喝道:“都住手!不要伤害我的手下,我跟你们走好了!”
“老爷快走,属下能挡住他们!”一个侍卫扯着脖子喊道,不妨却被一剑刺在胳膊上,手中的长剑落地,在这黑夜中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沈诺岱主动走到了黑衣人面前,沉声道:“走吧。”
今日的早朝注定是不平静的,萧昱琛坐在龙椅旁边另设的紫檀木大圈椅上,沉着脸看向下面的官员。二品以下的官员全都到了,只是六部尚书和内阁阁老一个都没来。
四皇子萧昱衡不安地看了看萧昱琛,他已经意识到必然是出了什么事,联想到昨天的流言,他大致也猜到了,只是,今日的事给如何结束?父皇到底驾崩了没有?要是大哥和三哥斗了起来,他该帮谁呢?
底下的官员你看我我看你,却都不敢开口,一时间大殿上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咚、咚、咚……”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来了很多人,只有训练有素的士兵才能发出这么整齐的声音,也只有身穿盔甲的人,脚步声才会这么沉重。
大殿中官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忐忑地看看殿门,再看看高座上俊美无俦面沉如水的太子殿下,暗暗思忖今日该如何保全自己,等会儿到底该站到哪一边。
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萧昱霖一身玉白锦袍,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他手中握着长剑,脸上却挂着淡淡笑意,似乎多年的夙愿马上就要实现了,一队黑甲侍卫跟在他的身后。
他没有看左右官员,只管朝着那高高的龙椅走去,却在几步开外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萧昱琛身手不凡,还是不要太靠近他的好。
“成王这是何意?”萧昱琛坐在龙椅一侧,双手按在膝上,黑眸沉沉望着萧昱霖。前世,他也是这样开始的吗?最终却害死了小丫头。
“父皇驾崩,三弟可听说了?”萧昱霖的拇指摩挲着华丽剑柄上的宝石,红色的宝石冰凉,似乎能稍稍冷却他滚烫的心。
萧昱琛淡淡地开口:“第一,父皇并未驾崩,不知成王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第二,你应该称我为太子殿下。”即便是亲兄弟,一旦他成了储君,就不再是平等的关系了,这句“三弟”成王唤出来是不敬。
“呵呵,三弟就不要嘴硬了,我是从护送父皇回京的将领那里听到的。大军虽然才刚刚动身,父皇却因为身受重伤早就离开了边疆,途经原州城时已经伤重不治了。”成王笑道:“不过,父皇御驾亲征之前却留下了圣旨,一旦出事,就由我来继任大统。”
下面顿时响起了一片抽气声和低低的议论声,这怎么可能呢,昭文帝临行前刚刚封了肃王为太子,又怎么会留下圣旨让成王继位,那何不一开始就立成王为太子呢?
成王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的布帛,展开朝着大殿中官员展示。四皇子萧昱衡离得近,只看见那布帛上确实写了不少字,隐约能看清是要让成王继位,那字体也似乎是父皇的笔迹,只是究竟是不是亲笔,却要仔细辨识过才知道。
他尚且不能确认,下面一众离得较远的官员更不能确定了。
成王看向殿门外走来的一队人,嘴角勾了起来,胸有成竹地开口:“这圣旨已经由六部尚书和内阁阁老验过真假,等他们来了,你们自然就知晓了。”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殿门,只见沈诺岱打头,后面跟着内阁阁老,再往后是六部尚书,一个个虽面带疲惫之色,却好歹是来了。
“大哥。”萧昱琛沉声道:“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这是他最后一次唤他大哥,只希望他能悬崖勒马。
“呵,看来你也知道怕了,既然你都唤我‘大哥’了,那我会考虑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留你一命。”成王低声说完,转身扬起手中的圣旨,高声道:“沈首辅、各位阁老、六位尚书,你们且说说,本王手中的圣旨是真是假?”
今天凌晨,他不仅是劫持了这些朝中重臣,更是用他们的贴身之物,骗了他们的妻儿出门,统统关押起来,做为人质,迫使他们承认他手中的圣旨是真的。
他得意地扫了萧昱琛一眼,目光在龙椅上停留片刻,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坐到那把看起来并不舒服的椅子上,这些重臣被他威逼利诱了一通,又有妻儿落在他的手上,他和老三都是父皇的亲儿子,无论是谁继位都说得过去,差别并不大,又不是皇权旁落别家,这些重臣没必要抵死不从。
沈诺岱慢慢走到了自己平时站的位子上,有他带头,众位阁老和六部尚书也各归其位。
下面的官员都紧盯着沈诺岱,只要首辅开口说那圣旨是真的,肃王就算封了太子也没用了。
成王等了半天,不见沈诺岱开口,不由得又问一句,“本王手中的圣旨是真是假,沈首辅怎么说?”担心沈书远不好骗,他是派人拿着沈诺岱的玉佩去了承平侯府,把沈书嫣骗了出来。当然,他不会知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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