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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找个皇帝做老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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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吉尔虽慌了神,去并不傻,听她这样说,便是有了活口,哭道:“ 佟主子若为奴才做主,奴才就是死上一万次,也愿意。”说完抬头看着佟贵妃,佟贵妃却不再说话,只低头摆弄着手指上嵌玉掐丝的金护甲。鱼吉尔也猜不透,只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一旁的夏蝶道:“主子自是仁慈,可怜你,可怜你阿玛额娘,可怜你一家老小,只要你诚心悔改,娘娘自会体恤你,也不需你死一万次,只要衷心为主子办事,你可愿意?”
  
  鱼吉尔已是如此这般,哪有个不愿意?连连叩头谢恩。却也想不明白,为何佟贵妃只字不提静言之事?
  
  佟贵妃却像看透了她似的,说:“得了,你也不要磕起头来没完,心里只想着为何我不责罚静言吧?”鱼吉尔却道:“奴才不敢。”佟贵妃一笑道:“你不敢说,却敢想,我就告诉你罢。”她轻轻合上眼道:“静言承圣宠,可不是赵景丰那奴才说的什么给万岁爷下了药,静言是我送到慈宁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做了主,叫去伺候皇上的。”说完斜眺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鱼吉尔,说:“你可听明白了?”
  
  鱼吉尔愣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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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后花园里,草木青翠,枝叶繁茂,院子当中摆着数盆牡丹,开的正旺,那花一朵朵如银盘大小,红的发紫,黄的呈金,真个是璎珞满身,花繁叶茂。
  
  苏末尔为太皇太后撑着伞,却依旧遮不住烈日骄阳。太皇太后也不顾及那烤人的日头,只从身边小太监提着的木桶中舀出水来,仔仔细细将那院中的牡丹灌浇了个遍。
  
  苏末尔抬头看了看炽白的日头,道:“主子,这日头太毒了,您还是回去歇歇吧。”太皇太后道:“我不累,瞧着这花儿心里舒坦。”苏末尔一笑,道:“主子还像以前一样,爱花这些牡丹,魏紫姚黄还真是牡丹中的极品。”太皇太后瞧着面前娇艳欲滴的牡丹,直起腰,将中的水舀递给身边的宫女,口中复念着:“魏紫姚黄……”目光却好似穿透了那牡丹花,看着不知名的地方。百花尽放,姹紫嫣红,自己偏偏爱这牡丹,不是因它的富贵端庄,国色天香,也不是因它清香宜人,光彩夺目,究竟自己为了什么,偏偏爱这魏紫姚黄,几十年的岁月,她几乎将那魏紫姚黄的传说忘了,却始终忘不掉花前月下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他不曾辜负自己,自己却辜负了他,这样的辜负是一生一世……
  
  正出神,却听又宫女道:“禀太皇太后,万岁爷来了。”
  
  太皇太后回过神,道:“这大热的天儿,不歇着,偏偏跑来。”话未说完,便见皇帝穿着绛紫色的纱袍跨步到了近前。太皇太后嗔道:“刚还说你,这样热的天,也不知道避避暑气再来。”皇帝一笑,说:“皇玛嬷不也是在日头下晒着,孙子年轻,这点热不算什么。”
  
  太皇太后见皇帝额头上略显细汗,便一面叫宫女去了手巾,一面携着皇帝回了慈宁宫。待祖孙二人坐定,苏末尔便捧了茶进来。太皇太后问了西北的战事,皇帝接了茶,喝了一口,道:“毕力克图已经进了延安,收了几处边界重镇,叛军也已溃逃,不过孙子想,对王辅臣还是招抚为上。”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道:“你上次提起的那个周培公有什么消息?”
  
  皇帝道:“周培公上了军报,说此时西北战事对朝廷极有利,若此时能下道旨意招抚,王辅臣必降。”太皇太后想了想,道:“我记得王辅臣有个儿子在京里。”皇帝点头:“皇玛嬷记得没错,王辅臣正有个儿子在京中任兵部侍郎。”太皇太后道:“这世上的人你争我夺,不外乎是为了权势,要说什么比权势更重要,便是血亲了,你不如将王吉贞扣起来,料这王辅臣也不敢动了。”
  
  皇帝道:“孙子并不这样想,我正想将王吉贞送去平凉王辅臣那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下敕谕,只要他们能知守臣节,朝廷便既往不咎。”
  
  太皇太后道:“西北的战事是极为要紧的,你自个要掂量好。”
  
  皇帝道:“孙子省得。”
  
  太皇太后又嘱咐了日常的饮食起居,皇帝方告退。
  
  出了慈宁门,皇帝上了肩舆,抬肩舆的太监便稳稳的调转了方向,一路往东,欲回乾清宫暖阁。待出来慈宁宫门前的甬道,隆宗门便在眼前,欲回乾清宫便要照直走,李德全却见皇帝微微抬手,忙疾走两步道了近前。皇帝也未说话,只向北一指,李德全心下不解,却也不便问,只叫着抬肩舆的太监往北拐了去。李德全本以为皇帝要到养心殿歇息,不想道了养心殿也未叫停下,李德全只好耐着性子跟在一边,一并过了隆福门,又穿过景运门,李德全才反应过来,只偷眼瞧了瞧肩舆上的皇帝,倒是神色颇好,眼角眉梢竟现出极少见的欣悦之色。
  
  肩舆过了景运门,皇帝一摆手,李德全便叫一行随驾之人停了下来。也未等皇帝说话,只将一干人等禀退了,只留下小安子在一边伺候。回身一脸堆笑的瞧着皇帝,见皇帝倒是一脸的淡然,也不说话,犹如闲逛般往景阳宫去了。
  
  此时正是晌午,各宫众人皆歇着午觉,甬道上空无一人,待至景阳宫,见门大开着。皇帝便提步进了院子。
  
  景阳宫中只有墨婉一位主子,又是极不讲规矩的人,下人们便也松散的很,正当晌午,只有赵奇一人歪坐在石阶上打着瞌睡。听见脚步声,一抬头,见是皇帝进了院子。只唬得他愣在当场,半晌才跪倒,刚要说话,却听皇帝似是有意压低了声音道:“你家主子歇了?”
  
  赵奇便也压低了声音回:“回万岁爷,我家主子已经歇了,奴才这就去叫主子出来接驾。”
  
  皇帝却转身往正殿走去,说:“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赵奇见皇帝一人向正殿走去,抬头看了看李德全,李德全只一摆手道:“你去和小安子到宫门处收着。”自己则在月台下拣了块阴凉,也坐了下来。




☆、八十五、午间的缠绵

  景阳宫正殿;面阔三间,因是墨婉歇着午觉;殿内窗上便挂上了一溜湖青色的纱帘,将日头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显得昏暗一片。
  
  皇帝轻声进了殿,见雕花隔扇上挂着的香色软帘并未撂下;只用铜勾将一半束起;另一半依旧轻轻的垂下来;有风从门口吹进,扶动了软帘,好像女子的衣摆般婀娜。
  
  寝殿里亦是挂了纱帘;阳光透过那湖青色的帘子照进来;仿佛被晕染了石绿一般,那桌案,幔帐,大床本是热闹的洋红,此时看来却也显的十分清净。
  
  寝殿里极静,皇帝更放轻了步子,见瑾玉扶在桌边打着盹,显是并未睡实,手中握着的蒲扇犹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着。皇帝步子虽已放得最轻,瑾玉却依旧被惊醒,抬眼见是皇帝,惊的惶然直起身,手中的蒲扇落到地上,寝殿里本就铺着极厚实的地毯,蒲扇便只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响,瑾玉忙站起身施礼,皇帝却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撂这幔帐的大床。瑾玉便知这是叫她噤声,只向幔帐遮掩的大床看了一看,轻轻退出殿去。
  
  皇帝立在床边,看着那蜜色的幔帐直垂到床上,犹豫了一下,伸手将落在地上的蒲扇拾起,方缓缓将帐掀起。屋子里本不明朗的光柔柔的顺着他掀开的缝隙照了进去,正映在墨婉净白粉颈上,耳垂上珊瑚珠穿成的耳坠子垂在粉颈之上,那白净的皮肤衬托着鲜红的珊瑚珠,叫他想起白瓷盏内浸着的千日红,不免心中一荡。
  
  墨婉裹着轻薄的织锦被子向里睡着,随着轻柔的呼吸,那织锦微微起伏。苏绸的寝衣极柔滑,从肩头上滑落下来,遮不住圆润的肩头。因是午间小憩,发髻并未尽散,几缕长发像是流动着光泽的黑墨般铺洒在白腻的肩膀上,那样黑白分明,他不由的伸出手去,极轻的抚着那长发。
  这一动,墨婉似乎感到了什么,翻了个身,不想触到了他的手腕。皇帝本穿着云龙暗花缎绵的行袍,腕子上的剑袖纹样繁复挺括,惹的墨婉睁了眼。
  
  见床前坐着一人,先是蹙了眉头,眨了眨眼睛,待片刻看轻了,亦是微微吃了一惊,唤道:“皇上。”
  
  皇帝含笑道:“把你吵醒了?”墨婉犹有睡意,揉了揉眼睛嗯了一声,问:“这个时候怎么来了?”皇帝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挽道耳后,道:“我从慈宁宫请安回来,想看看你,便来了。”墨婉便要起身,却被皇帝按住肩头,说:“外面日头正足,你躺着吧。”墨婉道:“那皇上您呢?”皇帝抿嘴无声笑了说:“这景阳宫,叫你布置的倒凉爽,我就在这儿歇,云常在总不会赶我走吧。”她才反应过来,窘的脸也红了,一翻身,将脸埋在锦被里,道:“随你。”
  
  皇帝只唔了一声,将那床上的幔帐轻轻撂下,挨着她躺了下来。见她背对着自己,动也不动一下,只留那流云泼墨的乌亮长发延伸到自己近前,他便也翻了身,从背后轻轻环着她的肩,他的动作那样轻,却依旧叫她一颤。他抿嘴笑着,将额头埋在墨丝间,离得这样近,她身上温软的气息顺着发丝传来。
  
  他的呼吸透过长发铺洒在她后颈,叫她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子,却听他低低的声音说:“转过来。”她的心忽的一漾,连着呼吸也滞了一下,极力稳着语气道:“做什么?”只觉他一双手环得更紧,整个身子亦贴了上来,他身上散发的温度似乎将寝衣融化了,那声音亦如沁了酒香一般醇厚:“我想你了。”
  
  这一句直叫她从脸一直红到了耳后,他的一双手却是不安分的游走起来。只觉他掌心微热,紧紧贴在她的肩头,缓缓的移动着,抚上她胸前,摩挲着寝衣的边缘,那寝衣本是丝绸滚边,极是柔软光滑,他揉捻在指尖却觉不及她半分,只翻动手指将那寝衣领口上的盘扣从扣绊中解开,那声音已是待着三分沙哑和急切,复道:“转过来。”她咬着嘴唇,觉得全身一震发热,半晌才道:“我不。”那声音却已软了下去,如雨后的柔柳,撩拨着他的心。
  
  他没有说话,手就顺着解开的扣子探伸进去。
  
  身后温热的唇却已拨开青丝,吻上她颈,她的粉颈如同软滑的凝乳,因缠绵便得灼热起来,隐隐间仿佛透出细细的血脉。叫他再也不能脱离,紧紧的贴了上去,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吸到口中。
  
  她不禁微微反仰起脖颈,这样的热吻叫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当他的手穿过寝衣抚上胸前的凸起时,她便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说:“我要问你。”
  他的手未停,道:“问什么?”她深吸了口气,说:“那惠嫔的玉如意怎么回事?”他一滞,说:“什么玉如意?”她将身子翻转面对着他,看见他眼里的不解,说:“除夕夜送了我玉佩,初一日便又送了惠嫔玉如意的。”皇帝思量半晌,道:“我不曾送过她玉如意。”墨婉疑惑,问:“当真没送?”他蹙眉:“你不信我?”
  
  墨嘟嘴,伸手捻起他的领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拨着他脖颈上的凸起,说:“我信你,可是清雁说你送了玉如意给惠嫔。”
  
  皇帝眉头蹙的更深,道:“居心叵测。”
  
  墨婉将头抬起,看着他的眼睛,说:“那便是清雁诳我了,我本就该想到的。”
  
  皇帝将她拥如怀里,柔声道:“我自知道,这宫中不肯叫人消停。”轻轻抚着她的背,说:“你与她们不同,我就是想叫你过的舒坦些,叫你离着她们远些,她们争斗她们的,便于你无干了。”他顿了顿,方说:“你只需记得,我定不会辜负了你。”他拉过她的手,攒在手心,慢慢的揉动着,低声道:“我只这一句,不会负了你,要你记得。”
  
  她缓缓点头,将额头抵在他的下颚上,好似胸中一块淤积多时的顽疾悄然散去一般。
  
  两人便这样拥着,良久,他伸手捏住她弧线纤柔的下颌,挑眉道:“刚刚好大一股酸味?”
  
  她皱眉看他,觉得莫名其妙,却听他“噗”的笑出声来,一下子回过味来,斜睨了他一眼,又欲将身子翻转过去,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将额头抵着她的发髻,含笑柔声道:“难道不是你在吃醋?”
  
  她将手抵在他胸前,娇嗔道:“我没有。”
  
  他的手向下游走,停在她小腹间,轻轻的揉搓着,坏笑说:“欺君,是要受责罚的。”
  
  她只觉身子越发的软了,口中却依旧道:“没有,就是没有。”
  
  他便抿着嘴唇,看着她的眼睛,一双手缓缓向下,直看到她眼里泛出层层迷离的醉意,才俯下嘴唇……
  
  窗外偶尔听见知了轻鸣,皇帝捋这她的长发,感受着她滑腻的身子紧紧依偎在自己胸膛,只觉得刚刚的缠绵索取似乎尚未尽兴。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面颊,沉吟半晌,道:“过几日,我要出宫,到南苑去。”
  
  她仿佛依旧沉溺在云雨的柔情中,连声音也带着几分柔腻:“几时回来?”
  
  原本以为她会缠着要去,不想她却如此通透,明知自己不能随着去了,心中升起一丝不忍,本想好的话梗在咽喉,良久方道:“待阅了兵便回来……你知道就好,我…不能率性而为…”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只为了叫我能安生度日。”
  
  他心中却涌上一股难过来,只在她发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有一腔的话想说,却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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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甲子,銮驾出京,驻跸行宫,大阅与南苑。这日头午本是晴好,皇帝阅了折子,原是康亲王杰书败郑锦于兴、泉,贼弃漳州遁,复海澄。皇帝大悦,又颁旨,遣郎中色度劳军岳州,察军状。
  
  直忙得过了晌午,午觉也没歇,才出了大殿,抬头望去碧空不见,远处已经聚起了薄云,有风吹来夹杂着雨水的腥味,便知是要下雨。因杰书递上的捷报使他心境大好,便对李德全道:“叫他们准备准备,明日围猎。”
  
  次日天光放量,便有随扈而来的管围大臣先率领十二支骑兵,绕出围场,再向中间合围靠拢。留在围场中的负管围大臣向远处张望,远远见旌旗飘舞,便知御驾将至,忙回身拨马,率着两支虞卒,头戴鹿角面具,隐藏在圈内密林深处,吹起木制的长哨,模仿雄鹿求偶的声音,雌鹿闻声寻偶而来,雄鹿为夺偶而至,其他野兽则为食鹿而聚拢,待野兽密集起来,皇帝也乘骑率诸扈大臣,由亲随、和八旗军士护拥着,由中道直抵围场。
  
  御驾停下,随扈大臣奏请皇上首射,年纪稍长的皇子随射,然后是王公、贝勒、贝子等骑射。因满洲尚武,皇帝又在面前,众人皆争先恐后,奋勇当先,场面极为热烈。
  
  正在起兴时,小海子却从偏道急忙忙跑来,待到御前,先打了千,方在李德全耳边低语了几句,李德全亦是脸色大变,疾走几步撩袍跪倒,道:“皇上,宫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写肉就超慢,已经一点多了,睡觉了ZZZZZ




☆、八十六、贵人中弹了

  围场上随扈的近臣侍卫;皆按例赏穿着明黄色行褂,放眼望去明晃晃一片;旌旗烈烈而舞,皇帝驻马远眺;看王公大臣,亲王贝勒跨马弯弓;追逐野兽;奔跑呼呵;士卒摇旗呐喊,不甚热烈,胸中万分舒畅;也未看到李德全的异常;待李德全走到马前,俯身跪倒,才回身低头看了他一眼,问:“什么事?”
  李德全垂着头,因围场上人呼马嘶,不由提高了声音道:“宁寿宫来人,禀报万岁爷,储秀宫清雁贵人小产了。”
  
  皇帝将眉头一皱,随即道:“传太医去瞧。”李德全道:“宁寿宫的人说,已经传了太医,只是太后吩咐,清雁贵人本是万岁爷爱重之人,故而不敢耽搁,连夜叫人传话来。”皇帝点了点头,道:“传朕的话,说朕谢皇额娘关怀。”顿了顿说:“你去传话,就说朕说的,着太医为她调理,再叫小安子预备些赏,送到储秀宫去。”李德全“嗻”了一声,仍跪在那。
  
  皇帝见他并不退去,道:“还跪在这儿干什么?”李德全道:“请万岁爷赎罪……”皇帝转头看着围场上飞箭如雨,人声鼎沸,众人正在兴致上,烦道:“还有什么事?”李德全犹豫一下,说:“佟主子也差了人来,说……”皇帝听佟贵妃亦差人来,便料此中定有什么不妥之处,见李德全如此吞吞吐吐,呵斥道:“什么话,快讲。”李德全这才道:“佟主子差人来说,清雁贵人小产是有人做了手脚。”说完偷眼瞧着皇帝,见他神色骤然沉肃起来,他已在御前侍奉多年,知道这副神色之下必是恼到了极点,吓得缩了脖子。也不敢抬头,跪在草地上,眼前便只有翠生生的青草,一丛丛的从泥土里伸展出来,身后校射众人携马奔驰发出隆隆的响声,良驹奔腾而过,在围场上留下一溜溜蜿蜒的灰色土龙。
  
  皇帝行事一向不拖泥带水,只道:“你去传旨,命佟佳氏速查问清楚,再来回禀。”李德全重重的磕了头,应声退了下去。
  
  静言本在偏殿候着,料想皇帝校射必是一天的时间,许等到晚间才会回来,便取了绢帕铺在几案上描起了花样子,寥寥几笔红梅喜鹊,是再普通不过的样子,她却描的十分入神。远远听见击掌之声,便知御驾归来,那笔一顿,笔下的红梅便走了样子,不由轻轻头,随手将描了大半的绢帕推道一旁。刚一起身,皇帝已经进了殿。
  
  未料皇帝会这样快回来,又见皇帝眉宇之间似乎透着厌倦之意,只想着又是因南面战事反复,惹得皇帝不悦,便暗自加了谨慎。上前为皇帝宽衣。众人皆退了出去,殿内便只留了李德全和静言。静言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忽然听皇帝道:“李德全,你再传朕的口谕,今此出了这等忤逆之事,叫佟佳氏必细细审问明白,追出根源来,无论是谁,不要姑息。”李德全退去传旨。静言听了不由心中一紧,却不知发生何事,只瞧着皇帝,也并未看着自己,听皇帝又道:“这一些人,究竟要的是什么?荣宠?富贵?”静言听到此处,便也猜个一二,料想又是哪个妃嫔犯了事,竟传到皇帝面前,这次不知又是谁挨了暗箭。又思自己如今境遇,心中竟升起丝丝恐惧,低声说:“后宫中人,无非是看重皇上,心中有皇上,皆因爱生妒,才至如此。”皇帝半晌未语,只将眉头紧紧的皱着。
  
  接下来数日,皇帝终不得开颜。
  
  这日清早,静言在偏殿伺候皇帝舆洗,见奏事处的太监急匆匆递进折子来,皇帝先是接过静言递过的手巾,匆匆拭了手,接了折子拆开,一目十行看了一遍,脸上显出欢喜之色,道:“好,好个周培公,总算没有辜负朕的期望。”转身坐在案几后,提笔思量片刻,刷刷点点批阅起来。
  
  待皇帝起銮回宫,已是秋风略起。至宫中,先召群臣处理了朝中之事,又商定南边军事,方起身回暖阁更衣,往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上了年纪,歇了午觉仍在炕上歪着,见皇帝进来,叫他坐到近前,约有月余未见,皇帝倒精神许多,便笑道:“到底是南边仗打的见了亮,瞧你这气色也跟着好起来。”皇帝回道:“皇玛嬷明见,先是陕西王辅臣降服,如今耿精忠又撤兵。”太皇太后亦是欢喜,点头道:“这些年你历练的越发长进。”皇帝又讲些南苑趣事与太皇太后,听得太皇太后心境大好,本欲留了皇帝晚间用膳,却又想起了什么,沉色道:“储秀宫的贵人小产的事儿,他们可报了你知道?”皇帝道:“孙子已经知晓了。”太皇太后点头,道:“我前儿问了一嘴,说是有人下了药,那人已经扣起来了。”皇帝道:“孙子这才回来,还未来得及问,想此事交与佟佳氏定无差错,刚来的时候也叫人去问了。”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思量片刻道:“先是惠嫔小产,没过几年,又是清雁贵人小产,这些人越发的无法无天,我思量着这宫中没个皇后定是不妥,你也掂量个人选吧。”
  
  皇帝迟疑一下,应道:“是。”
  
  夜里掌灯,暖隔离依旧撑着窗子,皇帝将折子阅好,李德全便如数交与了奏事处的人。回身见皇帝已经从炕上起身,便道:“万岁爷,时辰不早了……”皇帝只唔了一声,便朝外走。李德全跟了上去,看着皇帝的背影,心里猜度着这次是去哪个宫。至门前皇帝摆手,李德全便会意的禀退了肩舆。
  
  皇帝信步走着,过了伏天,白日里依旧酷暑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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