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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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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婕妤似是犹豫了片刻,但抑不住心头欢喜,道谢后便伸手将小碟取到面前,用小勺一口一口吃着,不过几小块西瓜,一会儿便全数进了她的嘴里。
  阮墨瞧她吃得高兴,也微微笑了笑,不禁道:“静婕妤真是我见过最喜欢西瓜的人了。”
  刚放下小勺的静婕妤听得脸上微微一红,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细声道:“我……我从未吃过这个……”
  “从未吃过?”
  “嗯……娘说对身子不好,不许我吃。”
  她话说得极慢,一字一句,偶尔有一点结巴,想来并非生性寡言,不过是怕开口丢人,渐渐便少说话了。
  阮墨轻轻点头,半开玩笑道:“那你入宫后,少了娘亲在身旁管着,岂不是得把过去没吃上的都吃回来?”
  “不是的。”她摇了摇头,无意识地绞着手指,“表姐……皇后娘娘也会看着我的,方才……方才来的时候,她也说……说……”
  阮墨还等着听她说下去,岂料静婕妤话音未落,忽然细声细气“啊”了一声,捂着腹部弯下了腰去,紧接着身形一晃便要往地上歪去,阮墨下意识要去扶她,但后面的两位宫女动作更快,一步上前稳稳托着了她,将她扶回椅上。
  “还好……”阮墨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未松到头,其中一名宫女的惊呼却让她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婕妤娘娘出血了!”
  这话说得响亮,在座之人皆听得一清二楚,高坐主位的皇后看见亲表妹被人扶着,登时又惊又怒:“怎么回事?”
  两位宫女忙垂首跪地:“奴婢……奴婢不知。”
  “啊……疼……”静婕妤双目紧闭,痛苦□□,身下隐隐的鲜红将白裙染得触目惊心,看得阮墨心下凉得彻底,不知作何反应。
  皇后厉声命人去请太医,而后众人走的走散的散,无一人敢留下看热闹,翠儿搀着自家娘娘从云悦亭走出,连唤了好几声才将她唤回神来。
  “娘娘,怎么魂不守舍的?发生何事了?”
  翠儿当时站得稍远,只看见静婕妤倒下和两名宫女扶了她一把,并不知自家娘娘与之有何牵扯,故而问道。
  阮墨也说不清楚,可心头很是不安,只好道:“先回霁月宫吧。”
  “是,娘娘。”
  ******
  紫宸殿。
  放下奏折的单逸尘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正撑着额角闭目养神,便听见有人匆匆走入的脚步声。
  胆敢不等他允许便擅自进殿的人,不外乎他最为信任的太监总管,故并未睁眼,待人站定后,方开口问道:“何事。”
  秦公公手持拂尘,稳了稳气息后,才躬身道:“皇上,静婕妤小产了。”
  单逸尘眉心一皱,缓缓半掀起眼皮:“小产?何时之事?”
  “就在皇后娘娘办的冰宴上。怀有三月身孕,太医一直尽力挽回,至亥时末才传来消息……保不住了。”
  三月身孕……
  他沉思片刻便想起来了,三月前,为了惩罚不大安分的阮昭容,有段时间他并未踏足霁月宫,除了到皇后的凤鸾宫外,还翻了两人的牌子,其中一人便是静婕妤,想来是在那时怀上的。
  “现在人呢?”
  “静婕妤性命无碍,但伤了元气,如今送回去休养了。只是……”
  秦公公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如实告知道:“皇后娘娘称,静婕妤的小产是阮昭容哄骗她吃了冰镇西瓜所致……责其居心叵测,下令禁足霁月宫三月,并罚月银半年。”
  单逸尘终于睁开了双眸,眸底的波澜微不可察,修长的食指轻点在椅把的龙首之上。
☆、第53章 皇帝与宠妃(九)

  夜已深,紫宸殿灯火通明。
  秦公公垂首等了许久,最后却只听皇上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由得微抬了抬头,语气诧然:“皇上认为,皇后娘娘如此处置……尚妥?”
  秦公公是唯一知晓他心中打什么算盘的人,有此疑问亦不奇怪,单逸尘单手支着下颔,似是轻笑一声:“皇后乃后宫之主,掌管后宫一切事宜,她欲如何处置,有何不妥?”
  秦公公跟随皇上多年,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自然懂得皇上是另有目的,当即不再多问,恭声道:“皇上今夜可要移驾霁月宫?”
  近几日因遇上些棘手的事,他忙于政务,夜夜宿于紫宸殿,如今事情有了些眉目,原是准备今日过去瞧瞧数日未见的阮墨,但现在……
  “歇在此处。”
  “是,那奴才这便差人去备御汤沐浴。”
  待秦公公离开后,单逸尘微微一仰靠于椅背之上,那双幽深黑眸中缓缓涌动的暗流,叫人看不清透。
  他乃先帝之第三子,依照本朝“立嫡长为储君”的规矩,本是无论如何都轮不上他来继承皇位的。然而,眼睁睁看着身为长子的大皇兄与嫡出的二皇兄,为了太子之位明争暗斗多年,最终一个死于非命,一个被贬为庶人,反倒让他这个向来事不关己的三皇子捡了大便宜,登基为帝,虽与两人的感情并不深厚,他心中也是无限唏嘘。
  自古以来,储君之争残酷无情,在位帝王的子嗣愈多,争斗便愈激烈。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最后却为了权势反目成仇,拼得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他不晓得当年的父皇对两位皇兄的作为是何种心情,但若换成是他,必然会为此深感痛心。
  没有人从出生起便懂得与人相争,儿时曾一齐嬉戏玩闹过的皇子们,长大后却不留情面自相残杀,一是因母凭子贵的后妃为了争宠,长年教唆自己的孩子与异母兄弟争抢父皇的赞赏和宠爱,二是因皇帝忙于政事,难以对众多皇子一一疏导与关心,以至于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时,才惊觉无能为力。
  他迟迟不愿要子嗣,便是希望能寻一位品性才学皆宜的女子,由她一人为他生下子嗣,而后一同教养他们的孩子,不让兄弟相残的悲剧重演。
  秦公公得悉此事后,向他出了一条妙计。有种来自外域的药粉极奇,无需服用,只要女子长期将其吸入体内,便可致其不孕,即便能怀上,胎儿也会因胎象不稳而在成形前死于腹中,除非服下解药并且调养身子一年左右,才可恢复正常。若在各妃嫔的宫内分别安插了一名宫人,专事燃香或是管理主子的衣物,前者将药粉下在香炉内,后者将药粉洒于衣裳上,便能达到避子的目的。
  秦公公是自他幼时便跟随左右的人,因着母妃于其有恩,十多年来忠心不二,谨遵母妃的遗愿伺候在他的身边,最为可信,故而他将此事交予秦公公暗中安排下去,数年过去了,确如其所言般,后宫无一人被诊出过喜脉。
  最初宠爱阮昭容的原因,亦是因其体质特殊,不易受孕。他早便知晓此事,选秀时她能顺利通过检查,也是他派人做的手脚,为的就是让她进宫,成为他蒙蔽众人的障眼法。
  是以方才秦公公说起静婕妤小产,他并未太过惊讶,也清楚其真正原因是什么。且皇后处罚的理由显然站不住脚,“哄骗”一词甚是微妙,静婕妤并非孩童,岂能轻易被一两句话唬弄,不过是皇后欲借机陷害阮墨罢了。
  至于禁足三月、罚月银半年……
  无妨。
  如今的阮墨温顺听话,偶尔耍小性子也不似从前那般恃宠而骄,他心里喜欢,便也愈发地宠她。趁着这回的事,他正好可以看看,她是当真学乖了,抑或是会原形毕露,急不可耐寻他告状来。
  ******
  这一夜,向来早早灭灯的霁月宫,同样灯火通明。
  “太……太过分了!明明错不在娘娘身上,她们竟如此污蔑娘娘……”
  翠儿将前来宣皇后懿旨的宫人送走后,前脚刚踏入霁月宫,脸上强撑的笑容便耷拉下来了,愁眉苦脸,语气很是愤愤不平。
  “翠儿,莫要多言。”阮墨看起来倒是十分平静,仿佛对皇后的惩罚早有预料,身子微倾倚在宽榻上,示意她过来斟茶。
  冰宴上闹的那一出,确实出人意料,她原想着自己不惹事便能相安无事,不料还是天真了。且不说静婕妤为何连自己有孕三月都毫无所觉,若她确如太医所说身子寒凉,冰宴上用的又全是凉物,皇后便应将她好好留在殿里,而并非在路上叮嘱两句作罢,可见此事是其二人早有预谋。
  所谓身孕……大概本就难以保住,才设下此计,将脏水往她身上泼。
  加之当时坐她旁边的是对她怀恨在心的丽修仪,皇后一问话,即便丽修仪晓得她根本不曾“哄骗”静婕妤,也必定不会实话实说,只会朝着对她不利的方向回话。
  唯一能庆幸的是,众人皆不知静婕妤怀有身孕之事,她当然也不晓得,故而“哄骗”也只能是无心之举。皇后无法给她扣上祸害龙胎的帽子,又想借机折腾她,才用这种模棱两可的理由,怪罪于她。
  至于罚她禁足和免除月银,道理也十分简单。
  后宫有规矩道,妃嫔禁足期间,皇上一般不会再踏足其宫殿,该宫殿的宫人无事亦不可随意离开,相当于将受罚妃嫔隔绝于外,吃穿用度仅可由专人送过来。
  这些人,多是由皇后所派,想必会刻意克扣妃嫔应得的份例,他们自己占不了便宜,却乐意做这种落井下石之事,看她们饱受刁难又不敢得罪他们,只得忍气吞声。倘若这段日子想过得好些,亦可,钱能使得鬼推磨,他们看在银子的份上,有时也愿意松松手。
  而她……既被禁足又无银子,看来,日子是不会好过了。
  “娘娘真是的……”翠儿撇撇嘴,将倒置的空杯翻起来,提壶缓缓倒茶,“也亏得您还有心思饮茶。”
  她端起茶杯轻吹了吹热气,啜饮一口,才无奈浅笑道:“不然呢?我便是再得皇上的心,也没有忤逆皇后娘娘的特权。既然她要处置我,我受着便是了,否则轻举妄动落了话柄,她岂不是更有理由加重责罚?”
  “可……”翠儿眉头紧皱,很是替自家娘娘委屈,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提议道,“娘娘要不……寻皇上来说说理?平日里皇上那般宠爱娘娘,必然会护着您的。”
  阮墨却摇了摇头:“皇上何许人也,怕是这事儿一出,他便得到消息了。若真要护着我,大可命人将皇后娘娘的懿旨驳回……但现在,什么都不曾发生,对吗?”
  出事前,单逸尘也有数日不曾出现在霁月宫,但日日皆派身边的秦公公前来送些赏赐,她自认并未行不当之举惹怒他,想来算不上失宠。
  至于静婕妤此事,他若信她,自会前来问她实情,若不信她,她主动寻他说得再多,在他眼里也只是狡辩和掩饰,无甚意义。
  是以,她最需要做的,便是在此安心静候。
  翠儿愣了愣,心下一凉:“娘娘的意思是……”
  她并未多做解释,又饮了一口茶,起身道:“天色晚了,我有些乏,翠儿来伺候我更衣吧。”
  自家娘娘的面上不显半分忧虑,翠儿只好应了声是,暂且放下心来,跟着她往寝殿走去。
  ******
  翌日一早,阮墨悠悠转醒,双眼还沉得有些睁不开,便听不远处有两道声音在低低议论,隐隐听见“翠儿”的名字,这才勉力掀开眼皮子,翻身坐了起来。
  喜儿、乐儿两人察觉她起身了,立刻小步快走过来,行了一礼道:“娘娘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
  “嗯。”她接过茶杯含下一口,漱口后吐进喜儿捧着的小盆里,乐儿则执巾子为她擦拭水迹,“翠儿呢?”
  “翠儿姐姐怕娘娘起来饿着,早早到殿门候着送膳的人来,吩咐奴婢们服侍娘娘。”
  取早膳?
  阮墨有些奇怪,待喜儿给她梳好发髻,一出外殿便看见翠儿正在饭桌边摆盘,瞧着桌上的碗碟不比往日少,心道皇后娘娘大抵不屑于在吃食上为难她,松了口气。
  然而入座后,她才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了,碗碟虽是不少,可每份的分量却是明显少了,原本的带馅儿的包子变成了馒头,几碟小菜看着也不大新鲜。
  “娘娘,对不起……”
  阮墨抬眸,看向双手交叠立于一旁的翠儿,垂着脑袋,满脸愧疚,不由得温声问她:“怎么了,翠儿?”
  “奴婢不力,本该拼着受罚也得去御膳房走一趟,竟让娘娘只能吃这么些……”
  “好了,我何曾怪责你了,这是说的什么话呢。”她出言打断翠儿的话,拿起筷子往自己碗里夹了一个馒头,平声静气道,“皇后怪罪的是我,你们并未犯错,却因为是霁月宫的人而受牵连,连殿门都不得出,我岂会愿意你再为了我冒险出去?叫皇后逮住了,她可不会看我面子对你手下留情的。处置一个宫女的事儿,对她而言比芝麻还小,你莫要再动此念头了,知道吗?”
  翠儿顿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
  阮墨轻叹了口气,夹起馒头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
  乏味难吃些也无所谓,至少能填饱肚子,便也足矣。

☆、第54章 皇帝与宠妃(十)

  然而,接下来的半月有余,阮墨竟再未用过一顿饱饭。
  皇后派人送来的膳食,荤菜几乎没有,素菜寥寥几道,日日重样地反复送,吃得她的味觉都快麻木了,加上天气渐渐炎热,她的胃口也愈发差劲,有时一顿下来只用了半碗白饭,明明腹部还空着,却什么也吃不下了。
  她也动过寻单逸尘的念想,可偏偏秦公公告诉她皇上出宫了,只得回霁月宫继续熬她的苦日子。
  不知是否身子难受,人也容易胡思乱想,有时夜里饿得难以入眠,她便会禁不住想起那个男人。
  想他在何处,想他在做何事,想他是否好好用膳、有没有胃痛,也会想他可有想起她,想他久久不来,是因政事缠身得不着空,抑或是他真的冷落她……
  结果越想越糟糕,本来只是腹部饿得难受,想了他以后,连心里也难受起来了,仿佛被什么揪紧似的,一抽一抽,只要一闭上眼,浮现的全是他熟悉的面容,冷峻的、懊恼的、专注的、温柔的……直搅得她无法安睡。
  每个漫长难熬的不眠之夜里,她想得最多的,便是单逸尘了。
  想见他。
  她好想见他。
  无关告状或诉苦,无关他是否依旧宠爱她,只是单纯地想见他一面。
  在睡梦中时会想,白日醒着时也想。
  很想很想。
  以至于她在后院料理药草,突然听见那道久违的醇厚嗓音,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时,几乎要以为自己疯魔了,竟想见他想得出现了幻听。
  “阮墨。”
  她正垂首蹲在地上拔杂草,一双玄黑龙纹靴闯入了视线之内,熟悉的声音再次自头顶上方传来,清晰得全然不似错觉。
  是他。
  而下一瞬,身体便如同不受控制般,猛地站了起来,并未抬头看哪怕一眼,便直接……扑进男人的怀里。
  单逸尘始料不及,双臂下意识接住了她,紧紧搂在身前,可她比他更用力,抱紧了他的腰身,白嫩的小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却还嫌不够似的使劲往内里蹭。
  他原本还是面无表情,端着帝王清冷尊贵的架子进来的,这下瞧着她依赖又娇憨地伏在自己怀里撒娇,顿时破功了,不由得搂紧她娇小的身子,眸中泛起几分柔和:“这是做什么?受委屈了?”
  她却一语不发,只是摇了摇头,又埋进他的心口,微微颤动的双肩纤细得不像话。
  单逸尘眸光一深,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肩头,捏紧,只觉掌心被肩骨微微硌着,却疼在了心上。
  方才他远远便瞧见她的身影了,不过半月未见,竟是生生瘦了一圈。这会儿外头的太阳毒辣得吓人,她的脸色仍显得有些苍白,眼睑底下青黑淡淡,疲态难掩。虽知被罚妃嫔多会遭到刁难,他亦并非头一回见,可不知为何,此刻心头难受得很,对自己为了试探她而放任皇后的所作所为愧疚不已,后悔万分。
  这半月来,他一直在彻查那份秘密上呈的奏折所言是否属实,然过程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顺利,每日忙得焦头烂额,还为此亲自出宫几日,直到今日才终于得了空。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时常想起这个被他刻意冷落的女人。想起她捉弄他时娇俏狡黠的笑脸,想起她为他布菜的温柔,想起她为他亲自种蕨桑的体贴和用心,想起许多许多,她与他在霁月宫一同经历的事。
  想得多了,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对她的宠爱早已变了味,不再像过去般纯粹怀着目的,不经意间,已然掺杂了一些感情。
  难以言明的,陌生的,却又无法割舍的感情。
  感觉到衣襟处渗入了些许湿意,单逸尘回过神来,眉峰微皱,想捧起她的脸看看,可他刚退开一分,那双缠在腰间的手臂便立刻收紧了两分,紧得他心疼又无可奈何,只得沉默地搂着她,任由她伏在胸口哭。
  似是要将连日来的难受和委屈全哭出来,那些小心翼翼隐忍已久的情绪,在见着他的一瞬便不管不顾地如潮涌出,阮墨在男人熟悉的怀抱中泪流不止,直到鼻子堵得有些不能呼吸,才终于松了手,垂首欲缓缓退开。
  这回轮到他不让她离开了,有力的长臂扣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轻轻往身前一带,毫不费力便将人儿重新桎梏于怀中,垂眸一看,顿时哭笑不得道:“你捂着脸做甚?”
  “臣……臣妾哭得好丑,皇上莫要看了,让臣妾先去擦擦脸……”软糯的嗓音自手心后传出,带着哭后的微微沙哑。
  “方才不都擦在朕身上了?”单逸尘半是责怪半是玩笑道,不等她回应,便抬手握住她的左手腕,轻轻拉了下来,露出半张哭得微红的小脸来,眼帘下掩,怯怯地不敢看他,“对不起,是……是臣妾失态……”
  话音未落,他忽而单手捧起她的侧脸,骤然靠近,她惊得闭上了眼,却感觉一抹柔软微凉的触感轻轻落在眼皮子上,竟温柔得不可思议。
  “莫要哭了。”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待她肯放下手了,才用拇指拭去她双眸下的湿润,一点一点,仿佛对待珍贵之至的宝贝般细致。
  阮墨被他托着下颔,只能仰着脸,索性抛开心里那点儿丢脸的窘迫,犹泛着水汽的杏眸定定望着他,一眨不眨,似是怎么也看不够。
  她终于见到他了。
  真好。
  单逸尘被她直愣愣的眼神看得一怔,薄唇微抿,修长的指尖滑过她的耳畔,沉声道:“实话告诉朕,你可有好好用膳?”
  她近来最听不得这二字了,嘴角往下瞥了瞥,自冰宴说起,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全数道出,边说边抽着鼻子,语气好不委屈,还有一丝隐隐的埋怨。
  他静静听着,一字不漏,良久,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抬手将她脸侧泪湿的发丝拢到耳后:“为何不派人告诉朕?”
  “皇后娘娘这般处置,为的就是不让臣妾去寻皇上,臣妾岂能公然违抗懿旨?”阮墨咬唇,瓦声瓦气道,“况且……臣妾也不知皇上是否相信……臣妾不敢……”
  单逸尘整颗心都软下来了,复将她按入怀中,垂首靠进她的肩窝,低低道:“阮墨,朕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若他晓得她过得如此不好,必不会等到现在才来看她。
  “皇上……”她喃喃道。
  他合上双眸,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是朕不好,委屈你了。”
  不知怎的,阮墨鼻子忽地一酸,眼角又有泪悄然滑下了。
  “皇上能来,臣妾便不委屈了。”
  半晌,男人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
  单逸尘来后的第二日,便把皇后派的人打发回去,换成了他的人,不仅负责霁月宫的吃穿用度,还得充当秘密的信使。
  因着阮墨尚在禁足期间,他不好在白日里光明正大前来霁月宫,一个人在偌大的紫宸殿处理政事,冷清沉闷,便寻了个法子——写信。
  好吧,写便写,反正她现在只能待在霁月宫,哪儿都不能去,也是闲得无聊。而且她从前好像未曾与人写过信,一是没有远在他方的亲近之人,二是觉得自己字不大好看,没事便少写出来丢人现眼。
  是以,怀着忐忑又微微期待的心情,反复斟酌,阮墨才落笔写了第一封信,在宫人送早膳时交予他,然后等着单逸尘的回信。
  结果等到那人来送午膳,她将他的回信展开一看,差点气得没把信纸揉成一团。
  她的信写了整整半页,他只回了短短几句便罢了,毕竟平常便是寡言少语的人,也不能指望他一下子能写出长篇大论来,但最可气的是,他竟在最后写了一句——
  “字丑,多练。”
  写信便好好写信,何苦揪着她的字不放?!
  她一气之下便不给他回信了,结果正打算歇个午觉,那个信使又送了信过来,不必说定是皇上的手笔,上面只有几个字:“为何不回信?”
  哼,还好意思问?
  阮墨鼓着气,当即草草回了他一句:“臣妾字丑,免得皇上看了难受。”
  然后信使很快又来了,信上依旧只有几个字:“不嫌弃,继续。”
  不嫌弃……
  她才不稀罕他的不嫌弃呢!
  于是,阮墨再次丢下信,不回了。
  信使倒也不再来了。
  当日夜里,霁月宫灭灯后,翠儿服侍她歇下便离开寝殿,不足一刻,这个男人便如往常摸上她的床来,她还未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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