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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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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她进府的是管家沈叔,五十出头,十分慈眉善目,大概是府里为数不多,不嫌弃她出身的人了,安排了后院的丝竹阁让她住下,还指了一个小丫鬟伺候她。
  面对从没有过的厚遇,阮墨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沈叔说,她该感激的是将军,因为全是照他的意思做的。
  这么一提起,阮墨刚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惴惴不安了——
  这架势……完全是把她当小妾养的意思吧?
  于是,她忐忑不安地休息了一日,到翌日晚上,由着小丫鬟服侍她沐浴后,沈叔便过来请人了,说是将军要她过去。
  其实当时她很想问一句,过去……侍寝吗?
  但直到跟着沈叔来到单逸尘住的主屋前,她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只好在沈叔祝福的目光下,提裙跨进门去。
  进去后,她环顾一周没发现人,往里走了几步,发现侧边有个门口,似乎可以通往寝房,还没等她往前走,里头便传出他熟悉的低沉嗓音:“站住。”
  她立马听话地停住脚步。
  “将琴架搬到你站着的位置。”
  琴架?
  她回到刚进来的地方,发现正对门口的宽榻旁放着一把古琴和琴架,便跑了两回,将琴架和琴分别搬回寝房门口,然后告诉他放好了。
  “就在那儿弹,到四更天为止。”
  四更这么晚啊……
  阮墨“哦”了一声,又找了张高度合适的圆凳过来,刚坐下,听见里面的人又漠然地补了一句:“莫要进来。”
  “……”什么语气,说得好像她有多想进去对他做什么似的……她才是姑娘家好吧!
  阮墨对着他的方向翻了一记白眼,才开始调琴试音,然后奏曲。
  于是,她便开始了夜夜前来主屋,奏琴至四更的日子。
  而且貌似也是她来将军府上唯一的用处。
  今儿是她到这里的第十五日了,除了每夜为将军弹琴助眠外,她爱吃吃爱喝喝,吃穿用度也毫无约束,眼看着短短半个月下来,原本尖尖的下巴似乎都圆了那么一点儿……
  而且,这半个月虽说日日过来弹琴,其实她连单逸尘的面都没见过一回,是因他不让她进寝房,平日她为了少受些眼色,又不怎么离开丝竹阁,他更不可能过来,自然就遇不上了。
  哎,再这么荒废时日,这场梦得做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当前最该解决的问题是——
  她的左手好像抽筋了……
  实在不行了,僵硬得无法动弹,阮墨停下弹奏,仰头看了看外面高挂枝头的月光,估摸着该有三更了。
  不知单逸尘睡着了没有……
  实话说,阮墨觉得他要她弹到四更才停,多半是预留了比他入睡所需更长的时间。有时到三更左右她觉得累了,起了偷懒的念头,但到底还是咬咬牙坚持到了四更。今日不同,不是她想偷懒,是她的手不买账了,这会儿还僵着呢,想弹也没办法。
  咦,乐声停了,里头也没什么动静,八成是已经睡熟了。
  那……她悄悄进去看一眼,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阮墨总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太听话了,才导致进府这么多日,还没跟他见上一面,更别提发展感情了。
  下定决心后,她便从琴架和圆凳之间慢慢挪出来,抽筋的手还维持着奇怪的姿势,但不碍事,看着寝房的方向咽了咽口水,便壮起胆子往里头挪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两天不更,不要等那么晚了哦mua~,周四继续,日更到周日,保证一周至少五更哈~
走过路过给作者菌留个言咩~

☆、将军与琴妓(四)

  
  比起外屋的烛火通明,寝房却是一片昏暗不明。
  阮墨艰难地摸黑前行,因着对房间格局不甚熟悉,生怕碰倒什么,只能极慢极慢地腾挪着,而且毕竟不是做心安理得的事,总归是有几分心虚,听见半点儿声音都得惊疑不定半天。
  所以,等她终于摸到床沿时,僵硬的右手都已经恢复松软了,反手一摸,倒是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哎,像她这样的人啊,天生没有做贼的胆儿。
  怕惊动他,阮墨不敢靠得太近,就扶着床沿往床头挪了两小步,借隔着窗纸透入的微弱月光,微弯了腰去看单逸尘的脸。
  还没看清楚,轻搭在床沿的手却似乎碰到了一个带温度的东西,还有点儿软……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那一瞬,已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眸,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男人以极快的速度翻身压倒在榻上。
  “啊……啊——!”
  前半声是吓出来的惊呼,后半声是生生痛得尖叫。
  阮墨的眼泪立马就忍不住了,被掐住的手腕比上回崴脚还疼上数倍,貌似还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单逸尘被她叫得眉头紧皱,却全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一手制住她的手,紧紧压住她的身子,盯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目光凛冽:“进来做什么?”
  “你松……松手啊……”她疼得话都说不完整了,眼泪止不住地流,却依旧将他脸上冰冷防备的神情看得无比清晰。
  他看见姑娘的小脸上湿漉漉的水痕,便觉心烦,明明是她不听话擅自闯进来,不但吵醒了他,还被他逮着了,也不知到底委屈个什么劲儿,当即脸色更沉了:“回答我。”
  早已痛得神魂颠倒的阮墨哪晓得他问了什么,注意力全放在可怜的小手腕上了,苦兮兮地哽咽道:“回答什……什么?”
  他两臂撑在她身侧,俯首逼视她,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在她的上方,如同一只隐忍怒火的巨虎,冷声重复:“进来做什么。”
  “我……我弹累了……就想看看……将军是……是否入睡……”
  哼,本是睡着了,被她这么一闯,他便又醒过来了。
  单逸尘拧眉看了她一会儿,半晌,算是相信了她的话,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她的手,从她身上退开,坐在床沿,一语不发地望着某处。
  阮墨也一语不发地躺在榻上,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
  “还不起来,需要我请吗?”他一听那哼哼唧唧的哭声,心里头就难受,说不清是烦躁抑或是旁的什么,总之只想让她快些出去,别在他面前哭。
  “将军……我起不来……”
  “为何。”
  “手……手好像断了……”
  “……”
  ******
  四更天,将军府的大夫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眯着还未完全清醒的老眼,背上医箱便往主屋的方向赶去。
  进了门,未有停留,下人带着他直奔最里头的寝房,走入的第一眼就落在端坐桌边的背影上,立时恭敬地躬身行礼:“将军。”
  那个男人并未转头,沉沉“嗯”了一声,又重新恢复了沉默。
  他们将军一向寡言少语,不过做底下人的,最要紧便是懂得察言观色,大夫自认也不算差,可……对着一个背影,恕他无能为力:“不知将军有何不适?”
  “不是我,是她。”
  大夫这才注意到将军的床上似乎还躺了个人,左臂弯曲平放在身侧,半垂的床幔恰恰遮住了脸,看不清模样,不过看装束打扮……明显是个姑娘啊!
  这……素来不近女色的将军开窍了?竟然让姑娘侍寝了?
  哈哈,那小六子还组局作赌,说将军多年不娶妻纳妾,是有龙阳之好,幸亏他没有跟风下注,不然这月的酒钱又该输光了。
  大夫应了一声,便往床榻走去。
  习惯使然,问诊定是要先把脉,他跪坐下来,伸手,岂料才刚触到那只纤细的手腕,不曾吭声的姑娘突然痛呼一声,嗓音沙哑,略带哭腔:“轻、轻点儿……”
  大夫只消一眼便看出有何异样了,不自觉回头瞄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却见将军也正面无表情望着他,连忙收回视线,装作心无旁骛地给姑娘察看伤势。
  他动作极轻,并未再弄疼姑娘,随后取出医箱的草药与用具,帮她正了骨位,包扎处理好后,又将她的手轻放回原位,起身朝单逸尘道:“姑娘手腕骨折,所幸伤势不算严重,只要不再刺激伤处,休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
  单逸尘闻言,轻轻皱眉,似乎比他想象的结果差得多:“痊愈后,可还能奏琴?”
  大夫一愣,很快便答道:“可以,但伤愈前千万不可碰琴,以免加重。”
  “下去吧。”他摆了摆手,语气淡淡。
  “是。”
  大夫背起医箱走出主屋,回头,看了眼被下人掩上的大门,不禁暗笑。
  他们将军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怎的……将人家姑娘的手都给折了呢?以为是军营里那些把受伤当吃饭一样寻常的老大粗吗?
  哎,不过也是,刚开荤嘛,总归是不知节制些的……就是难为那位姑娘了。
  屋内的单逸尘可不晓得自己被人想作了孟浪的黄毛小子,此刻看着床榻上恹恹躺着的人儿,心里多少有几分别扭。
  好歹人家给他弹了这么久的琴,让他得以夜夜睡个好觉,他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的手给弄折了,还不顾她挣扎抗议地质问她……
  实话说,他当时虽有起床气,也恼怒于她的不守规矩,但理智尚存,只想问个清楚,再略施小惩,并非有意伤她至此,所使力道也不过五六成,岂料……
  哎,女人……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娇弱得多。
  瞧着外边天儿都快亮了,床上的人还没有动静,单逸尘起身走过去,打算喊人起来回自己的屋去。
  结果走到床沿一看,才发现小姑娘竟不知何时,睡过去了。
  眼皮子还微微红肿着,满脸干涸的泪痕,几根发丝粘在侧脸上,倒是睡得挺熟的,连他叫了两声名字都毫无反应。
  ……是真困了吧?
  毕竟她近来都得熬到四更才能回去歇觉,连着数日下来,怕是有些吃不消了。
  单逸尘的目光扫过她缠着白布的手,终是生起一丝丝愧疚了,没有再打扰她,负手行至墙边的贵妃榻,枕着手臂躺下,闭目养神。
  横竖被她闹醒了,他就没想着能睡回去,反正离上朝的时辰也不远了,便在此休息片刻罢了。
  烛火昏黄,一室平静祥和。
  ******
  翌日,日上三竿,寝房内的人儿依旧昏睡得不省人事。
  小丫鬟急匆匆地小跑进来,瞧见自己服侍的姑娘竟然还在将军床上,大喇喇睡着没醒,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了,连忙扑过去叫她:“阮姑娘,阮姑娘,该醒了……一会儿将军可要回来了……”
  阮墨还做着梦呢,只以为是平常时小丫鬟来喊她起床,一扯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开玩笑,夜里为了弹琴的差事睡得那么晚,白天也无事可干,当然要睡个天昏地暗,想何时起床便何时起床啊,小丫鬟瞎嚷嚷什么,让她再睡会儿……
  小丫鬟心里可急了,又碍着她手上有伤,不敢用力去摇人,还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叫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一道低沉微冷的声音:“还没醒?”
  她慌忙转身,扑通跪在了将军面前:“奴婢有错,没能把阮姑娘喊起来……”
  一听小丫鬟这话,单逸尘便知是什么原因,示意她不用解释:“传膳吧。”
  沈叔依他规矩管教得严,府里没有一个不尽责的下人,要怪只能是阮墨睡得太死,像猪似的喊不醒,才直到这会儿还躺在他的床榻上。
  听出将军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小丫鬟忙应了声是,又低声问了一句:“那阮姑娘……”
  “……添一份碗筷。”
  “是。”
  待小丫鬟下去了,单逸尘负手踱至窗前,将两扇窗推至最开,炽白的日光毫无阻隔地照进房内,也透过薄薄的床幔,打在了熟睡的人儿身上。
  还蒙着脑袋?
  他盯着锦被鼓起的一大包,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真不知怎会有人如此能睡?
  像他,白天应付繁忙公务直至夜晚,子时入睡,第二日不到卯时便会醒来,照样精神焕发地上早朝,也不觉有何疲累。
  而据他所知,这姑娘每日在她的丝竹阁内,事儿不多,半天时间几乎全用在歇觉上了,可晚上每回见她,依旧是眼皮耷拉,一副倦怠欲睡的模样。
  是故意表现出休息不足的样子,好让他可怜可怜,提前让她回去?
  ……不可能。
  她并不晓得,他要她坐的位置,恰好是她看不见他,而他却能清楚望见她的地方,在他未入睡前,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在眼里。
  垂首认真抚琴的模样,不满地翻白眼的模样,趁着一曲终了打哈欠的模样,悄悄朝他的方向张望的模样……
  渐渐地,他似乎习惯了每夜入睡前,都会静静地看她一会儿。
  看久了,也能看出她外表似乎机灵识时务,内里却十分单纯良善,丝毫不懂掩饰心中所想。
  故当时发现闯入的人是她时,他也只是制住她,并未下狠手杀人……虽说于她而言,可能仍是出手重了些……
  不过……这姑娘在他的榻上,倒是睡得挺宽心的?
  单逸尘挑眉,拽住被角用力一扯,直接将锦被整个掀开,被遮挡的白光便直直打在了她的脸上。
  “醒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更新啦~

☆、将军与琴妓(五)

  
  啊……好刺眼……
  阮墨仍闭着双眼,胡乱摸索被夺走的被子,摸了半天儿没找着,终于不甘心地掀开眼皮,一张熟悉的俊脸慢慢挤进了她的眼缝里。
  啊?
  第二回见面就断她左手的将军大人竟然会来看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对不对……
  昏沉的神智逐渐清醒过来,回想起昨晚的一切,阮墨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还躺在他的床上,还……还赖床……立马一打挺要坐起来,可左手一撑床,尖锐的剧痛便如电般袭来,一个手软差点儿又倒回床上。
  单将军长年习武,反应极快,在她将要往下跌的瞬间,便抽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背,往前一兜,就把人有惊无险地托了起来。
  “谢谢……”
  阮墨抚着左手的伤处,正要抬头朝他道谢,岂料他却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扭头走人……态度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什么啊……不就是,睡了你的床吗……有必要这么不待见我?”阮墨撇撇嘴,边自言自语,边慢吞吞穿鞋下床。
  而面无表情地走在前头的男人,耳后根却浮起不易察觉的微红。
  想到方才下意识扶她时不经意碰到的绵|软……
  “……”他顿时握紧了拳头,重重一哼,甩袖消失在寝房门口。
  女人……真是麻烦!
  ******
  下人进进出出,将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单逸尘冷着一张俊脸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碗筷却没动,显然是在等人。
  阮墨睡了那么久,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被诱人的香味吸引着往那儿瞄了眼。看到他旁边还有一份碗筷,心想定是请了贵客来,不敢多留,猫着身子便朝着门口溜去,准备赶紧回自己屋去用午饭。
  可惜他一眼便瞧见了,混在下人之中,却更为显眼的身影,不懂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打算做什么,剑眉一拧:“站住。”
  那道娇小的背影倏地僵硬。
  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等下人们全部退下去后,她才微微转过身来,眯眼笑了笑:“将军……叫我?”
  单逸尘一脸“废话难道还有旁人吗”的表情,冷冷瞥了她一眼,便径自开始端碗夹菜。
  这下,她就是傻,也晓得他是让她过去用饭的意思了。
  阮墨咽了咽口水,受宠若惊地挪过去,轻轻坐在他的对面,不自觉看着他一言不发地低头扒饭。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在山寨的时候,他们在一张桌上用饭的画面。
  同样的人,同样的动作,同样不喜言语的习惯,同样快得仿佛无需咀嚼的速度,真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额,被逮着了。
  “看什么?”男人停下筷子看向她,面无表情问。
  “没……”阮墨第一反应便是把视线移开,可立刻又觉得此举太过心虚,只好暗戳戳看回来,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就是……觉得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有些像,多看了会儿。”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似之人多得是,单逸尘不甚在意,只沉声道:“好好吃饭,莫要乱看。”
  “……哦。”坐在人家面前还不许人看,真是……白长了那么好看的脸。
  她边腹诽,边往自己碗里夹了一个鸡腿,默默啃着。
  说是跟那时像,可这一桌的精致菜色,却比她做的要好得多了。
  来了将军府半月,被养胖的原因之一,也是因这儿的菜太好吃了。想她从小就是一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一顿没一顿的,进红鸾门后,算是保住了温饱,但也鲜少吃上什么好菜。哪像在这将军府,能进来当大厨的绝非等闲之辈,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玉米羹,啧啧,简直人间美味,她尝过一回后,每顿都会让小丫鬟吩咐膳房做。
  不过今日在这儿用的饭,估计也没让膳房做,玉米羹怕是吃不成了。
  正想着,门外便传来小丫鬟的声音,阮墨侧头望过去,顿时眼前一亮——
  那托盘里端着的碗儿,盛的不就是玉米羹吗?
  “哇……”她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刚要伸手去接,又似想起了什么,立刻将托盘推了回去,压着声音道,“不好,你赶紧把这个端走,快。”
  小丫鬟不明所以:“可这是……”
  “别说了,不想遭殃便赶紧端走。”
  她可知道单逸尘有多不喜玉米,也不知小丫鬟怎的自作主张端到这儿来了,万一叫他闻到了味儿,那么这小丫鬟就该遭罪了。
  单逸尘注意到她们的动静了,静静地抬首问:“怎么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小丫鬟拿着托盘,垂首回道:“将军,这是您让端上来的玉米羹。”
  “嗯。”
  他朝阮墨的桌前看了一眼,小丫鬟立刻会意,双手将那黄澄澄的汤羹搁在她的面前,便收了托盘退下去。
  阮墨瞪着那碗玉米羹,懵了。
  是……是专门端给她的?还是他特地吩咐的?
  他收回视线时,顺带着扫了她一眼:“光看着能进肚子里?”
  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喜恶。
  “不能……额,你不是讨厌玉米吗?”
  他当着面让她把一整盘玉米丢到屋外的事儿,她可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闻不出味道便可。”
  他听沈叔提起过,这姑娘嗜玉米如瘾,每日三顿都得用一碗玉米羹,今儿膳房也做了,便让人一并呈上来了。
  闻不到吗?她觉着玉米味儿还是颇为浓郁的……
  “这样啊……那就好,那我不客气了。”阮墨扬起唇角,美滋滋地含着汤匙,一副好不满足的表情。
  “阮墨。”
  “什么?”
  单逸尘忽而眯眸盯着她,几分探究:“你为何晓得我讨厌玉米?”
  她手一顿,汤匙就在牙关处……卡住了。
  糟了,一时嘴快,把自己给绕进来了。
  “额……”她艰难地把汤匙从嘴里解放出来,搅了搅碗里的玉米粒。
  不能说是瞎猜的,太过虚伪,换她也不会信。
  “是我无意间听膳房的人说起,便记住了。”
  单逸尘尾音上扬地“哦”了一声:“记了何用?”
  这……她怎么知道?
  “就是,我……记性好了点儿,就记住了。”
  这话……好不要脸。
  果不其然,他听后,不咸不淡地轻笑一声,用意不明。
  笑什么笑……
  哼,她的口气虽然大了点儿,可说的是真话啊,那足足有上百页的琴谱,她可是全背下来了,他嘲讽个什么劲儿?
  为了表达内心的不满,阮墨特地吃得慢条斯理,还坏心眼儿地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热气,好让玉米味散发得厉害些,让他闻个够,闻个难受。反正是他自己让人上玉米羹的,再如何也怪不得她。
  不过,这招对人家压根儿就不起作用。
  她还没吃两口,单逸尘便已放下筷子,饭毕离席了。
  哎,罢了罢了,像她这种敢怒不敢言的怂人,还是好好用完这碗玉米羹,乖乖回丝竹阁待着养伤吧。
  ******
  但阮墨没想到的是,这拙劣的一招虽不成,之后几日,单逸尘却确实因她而深受困扰。
  是夜,月色清明,盈盈落入烛火尽灭的窗下,一片冷寂清辉。
  然侧躺于床榻上的人望见了,却只觉刺目非常,光亮得令人心生烦闷。
  记不清这是今夜第几回睁开眼了,只知整个人处于十分疲累的状态,浑身酸软,可一合上眼,脑海又异常清晰,精神得跟白日晨练后一般。
  这种能将人逼疯的糟糕感觉,其实单逸尘再熟悉不过了,在那件事之后,他便夜夜如此,饱受折磨,苦不堪言,直至遇到了阮墨,他才勉强睡上几回好觉。
  然而现在又……
  “哎。”他无可奈何地深叹一口气,索性翻身下了床,扯过一旁的外袍披上,大步地往屋外走去。
  反正是睡不着了,躺在床上也是白费时间,倒不如出来走走,运气好的话,指不定一会儿能走出些困意来。
  更深露重,府里上下该休息的都去休息了,只余几个守夜的下人,提着宫灯缓缓走过,昏暗的光一闪一闪地晃,并不扎眼。
  单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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