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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丛中过[快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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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贫女婚姻中,她可以得到的偌大财富。
    但是她大概是爱着陆阳铮的,才没想着将这份遗嘱早早拿出,引来更多的风波。
    只是不巧,苏衾没能预料到陆家的传统是在前任家主的葬礼上宣布遗嘱内容。她因此慌张失措,担忧自己的财富无法得到,才在所有人面前径自说出了自己手中拥有另一份遗嘱。
    在场所有人都这么想,在他们胸有成竹,早就不将她看做是威胁的前提下,他们开始怜悯她。
    陈克怜悯地看了一眼她,紧接着与林武说了几句话,二人离开这里,只留下这两位法律上关系为母子的年轻男女。
    苏衾只比他大三岁。她快要三十岁了,长相却还是六年前那样,雪白美丽,秀鼻薄唇,泪眼婆娑。
    陆阳铮看中的就是她这般美丽动人的长相,醉酒时,陆祈安曾经听他说过,她是他年少时梦中情人的长相。
    年少时候,陆阳铮没有遇到这样的梦中情人;而年过四十,他找到了现实中的梦中情人。
    陆阳铮偏爱于她的容颜,极美极艳丽,笑起来却总有一种纯情的欲*望。
    此刻她在哭,却也依旧牵动人心,落泪的时候,水珠凝结在睫毛上,她哭得鼻子通红,嘴唇紧抿,哽咽声从她捂住的唇齿中溢出。她在发抖,肩胛瘦削得像是一匹小小的幼马。她也像是马驹,眼珠乌黑,总含着蒙蒙的水雾,只是抬眸睇了一眼,只这一眼,就让陆祈安心中一顿。
    那是野马的眼神,是无法驯服的。但在此之前,这匹野马乖乖地停留在了饲主身边,以通透迷人的眼神安静、勾人、恋眷地看向饲主。
    此刻,她在看他,像是透过他在看着谁——
    陆祈安猜到了。
    是他的父亲。是这匹野马过去的饲主。
    他年轻英俊的容颜,五分似陆阳铮,五分似他那早早逝去的母亲,因生了父母身上最好的部分,谁看到他都不得不夸一句,是个美男子。
    凤眼青眉,挺鼻薄唇,他额头的发高高梳起,前几刻还在与陈克等人商讨事物,便带了一副金丝眼镜。透明镜片后,他那双狭长的凤眼轻微眯起来,他对上了苏衾的目光。
    她眼中的泪不再流了。
    她痴痴地朝他笑了一瞬,然后低声喊了一句:“陆——”
    “阳铮”二字没有吐出,门被助理推开,他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怪异的气氛,他快速地说:“陆总,公司董事们说要开会,我们需要立刻回去。”
    陆祈安看了眼他,心中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可笑,那段绷得紧紧,想要听到“陆”字后的名的片段,被他打断了。
    青年站了起来,没有再看苏衾那恋眷、饱含回忆与爱意的眼神。
    他冲苏衾点了点头,好似葬礼上她无理给了他一巴掌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他恪守信用,尊重父亲深爱的女人,既然她不再对他产生威胁,那么他也不再追究她对他的不尊重。
    “走吧。”
    离开这个房间,陆祈安做了最后一个动作,他回身看了一眼苏衾。
    他失望地发现,苏衾的眼神已经不再有了看向他时,追忆、伤感,甚至是藏有热烈爱意的情感。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张印了陆阳铮手印的遗嘱,被她视若珍宝地捧在手心。
    然后,水珠落下。洇湿了遗嘱的一角。
    这一刻,陆祈安相信苏衾是爱着陆阳铮的。
    他大步离开,与助理交谈着公司的事务,却忍不住回想起了他刚回国时,毫无犹豫所下的定论。
    他说,她一定是为了钱才和父亲在一起。
    他说,她一定不爱父亲。
    但他没曾想,他从未承认过的年轻继母,居然是爱着陆阳铮的。
    而她又神奇地,矛盾地,在爱着他的基础之上,持之以恒,对财富有着极度的渴望。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陆祈安这般想,他浑然未觉,自己对她所有存在的恶意与敌意,此刻不再如以前那样,嚣张狂妄地在他每每想起她时从心间泛起。
    他只是觉得,她有点特殊,就像一匹无法被驯服的野马。
    *
    陆宅。
    这栋有四层的中西结合式旧别墅,是陆家在近百年前建成的,既包含了富含韵味的东方风格,又有美轮美奂的西方气质。
    苏衾从三楼走下来,夏天的夜晚,也有几分凉意,她穿了一件很长的外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到厨房冰箱里翻来覆去,找到了一瓶还没开封的苏打水。
    然后她盘腿坐在了厨房的椅子上,开了苏打水,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苏打水饮料里加了糖分,于是她喝起来还觉得口中含甘,半瓶苏打水喝尽,陆家仆人听到了动静,颇为惊慌地走进厨房,朝她唤了一句“夫人”,又讷讷说:“您怎么突然半夜下来喝水?”
    此时是晚上十一点。时钟滴答滴答,最后一秒指针重合,发出了“叮”的声音。
    苏衾抬起眼,答:“我渴了。”
    她的语气很淡,很轻,仆人听得直皱眉,这位在陆家工作几年的阿姨,也能发觉出,自从陆阳铮死后,苏衾在各个方面的情绪都寡淡了下来。
    不是错觉。仆人又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苏衾,发觉她正在以茫然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手中的瓶子。
    瓶子里气泡还在呲呲不休。苏衾抬手一口气灌了下去。
    苏打水在胃里打架,她因翻滚的气体而觉得身体顿轻,好似在她胃中重重地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她精神过来了。
    仆人踟蹰了一会,上前接过已经喝空的苏打水瓶。丢进垃圾桶后,她小声说道:“夫人,你还是注意点身体吧……”
    “先生走了,但生者还要好好地活着啊。”
    苏衾与她对视,好久她唇边才浮起了一丝笑。
    她答:“好。谢谢你。”
    仆人这才露出几分放松的表情,将要离开厨房的时候,苏衾喊住了她,问了一句,“明天陆家是不是有客人来?”
    “是的,家主吩咐我明天准备好饭菜,家中准备开一场小小的宴会,据说是家主的朋友从国外回来了。”
    苏衾唇边的笑意慢慢加深,她失神地望向虚空片刻,“……这样啊。”
    距离陆阳铮的葬礼,也过去了半月有余。这半月中,苏衾没有离开过陆家,她像个隐形人在陆家生活,几乎不和陆祈安碰面。一切好似都回归到了一个安全的轨道,她不必担忧陆祈安会因她的一巴掌报复她,也不必害怕剧情中的死亡来临。
    她有了对付陆祈安最好的免死金牌——她所保持的,对陆阳铮有的饱满热烈爱意。
    陆祈安不会动一个已经对他毫无威胁力的继母,况且此人还是父亲深爱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也并非他起初所想,是个只为钱不为爱的女人。
    她为钱又为爱,这种奇妙的平衡或许也是陆祈安不再动任何坏念头的原因之一。
    因此,直到今日,苏衾还在演戏。
    她对演戏这门功课实在是游刃有余,不管是失魂落魄,伤痛悲怀,亦或是不愿相信陆阳铮会那么早就开始防备她拿走陆家的财产……
    每一项,她都做得很好。
    作为仅有的三名知道陆阳铮给了她怎样虚假遗嘱的外人,陆祈安、陈克、林武出于维护死者名声,没有和外界说过这一张遗嘱的效力是否存在。他们只说这一份遗嘱存在,但因为种种原因,陆祈安与苏衾最终谈拢,他们也不再提那一份葬礼上震惊大众的遗嘱,而说,他们已经和平解决这桩事。
    一如陆阳铮所想,陆祈安解决掉了他在临终前留下的错误。
    这个错误,成就了他们夫妻之间令人叹息的爱情。
    陈克在闲暇之余,与陆祈安道:“阳铮果真是深爱她,居然给她印下了那个手印。”
    “不过,他到底是陆家人,狠心绝情得很,连婚后共同财产都早就想好了法子,不让她沾一点便宜。”
    陆祈安:“所以,我爸他作为陆家人,还是十分合格的。”
    这话并无嘲弄,陆祈安是赞誉的口吻。
    “陈伯,你总说我爸是个多情滥情的人,但他的多情滥情却克制极了——娶苏衾,只怕是他早就想好了所有后路。”
    “这份遗嘱,你相信他是真心想要给她的吗?”他反问一句,陈克沉默,最后只怜悯地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陈克也承认他对已逝的好友评价不够公正。他苦笑两声,说:“……不过,真是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清楚,一个人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像他曾经以为陆阳铮是深爱苏衾,才会娶她一样,如今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对夫妻之间相互付诸的爱意究竟平不平等。
    陆阳铮是真的有那么爱苏衾吗?而苏衾……
    ……
    陆阳铮的爱意无疑是真诚的,但对于好财慕金的苏衾来说,那爱意太过廉价。
    不过,没关系,总归苏衾是不爱陆阳铮的。
    她并不算亏,嫁给陆阳铮这几年,她本人也是享受到了不少荣华富贵带来的好处;而陆阳铮身死,苏衾就更能借着她那“七真三假”中的假——“让我再嫁个好人家,带着他给我的财产”这句遗言,做出更多事。
    想在这个世界里,继续以坏女人的身份活下去,苏衾要做的事,除了已经宣告失败的抢夺遗产外,就是再依照原主的性格,找上其他多金有钱的男人。
    她是年轻漂亮的继母,是陆阳铮用金钱引诱回家的野马。
    在饲主死后,野马又没了主人,但没关系,她很快又可以找到下一任饲主。
    不管是再成为别人口中为了钱不管爱人年龄有多大,就凭借美貌嫁入豪门的坏女人,还是成为别人口中不择手段,只为过上优渥生活而努力的坏女人。
    苏衾都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走下去。
    苏打水喝完以后,苏衾准备上楼,她才走了两步,就听到了大门外的声响。
    助理搀扶陆祁安的动静,陆祁安似乎喝醉了酒,他进门的时候,眉眼低垂,眼神恍惚。
    像极了陆阳铮。
    她站定在原地,不动弹了。
    助理看到了她,陪笑一声说:“夫人,陆总他今天喝酒喝多了,实在抱歉,恐怕要你帮忙喊一下仆人,烧一碗醒酒汤。”
    陆祁安接手家族产业才没多久,即便他手段通天,也逃不开生意场上的酒局。但是,像今天这样喝得烂醉,但是他的头一回。
    苏衾点头答好,她应下了他的请求。在他离开后,却没有依言找仆人烧醒酒汤。
    她自己从冰箱里摸了一瓶酸奶,端到他面前,开了瓶盖,让他自己拿着喝。
    陆祁安努力地分辨面前的人,他睁大眼睛,好久才看着她,微微勾起了唇,“苏衾?”
    都说醉酒后才是最真实的反应。苏衾自然清楚他心里从没把她当做是他的小妈。她也不在意,也不打算像上次那样当众给他一个没脸。
    她只是冷冷地抱臂,示意他喝下酸奶。
    “时间太晚,阿姨都睡了。”
    “你自己喝了酸奶醒醒酒,上楼去睡觉。”
    这口吻太过亲昵,半醉半醒的陆祁安讶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甚至有那么一秒,疑心她是不是在刻意借此机会勾引他。
    但她穿得很严实,连脚踝都被地毯的毛茸茸挡住。一丝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都没有。
    那么……又为什么,她会这样对他说话?
    下一刻,陆祁安就明白了。
    苏衾自己也在发怔,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般,抬起柔软白皙的手指,抵住了眼角,强行压下那一股怆然情绪。
    “……我居然把你当成……”
    当成谁?
    他们面对面,双双对峙,却毫无□□味,只有一人恍惚,一人沉默。
    还是苏衾先开口,她的疲惫——从陆阳铮死后,这个情绪就一直没有从她身上消失,而在她知道陆阳铮曾在未结婚前就那般防备她后,这股疲惫又慢慢化作厌倦。
    不知道是厌倦什么,苏衾平静说,“我先上去了,你自己喝完吧。”
    她要上楼。可是手腕袖子却被什么拽住了。
    回身一看,是陆祁安。
    他面上还有未褪的醉意,此时他也像是醉酒了毫无意识地喃喃询问。
    “我……很像他?”
    苏衾抬起腕,挣掉他的手。
    “你很像他,眼睛最像,不管是笑起来,还是面无表情的时候。”
    她又在装作深情,装作痛苦地回忆起过去,事实上,苏衾知道,不管是她还是世界里的继母苏衾,都没有爱过陆阳铮。
    不过没关系,她只是为了更好地活下来而已。
    面前的年轻继母,眼中似乎又有了泪,但转瞬,她又闭紧眼,再睁眼。泪意全无,只剩下些微冰冷。
    “你真的很像他,但有时候,你又不像他。”她退后了一步,克制、礼貌地说了再见。
    她走上了楼。
    身影再看不见的时候,陆祁安依旧在摩挲着手指——方才触及到她手腕肌肤的那一块,也许是喝醉了酒,一切旖旎,一切暧昧都被他放大,他总觉得自己一直在想她方才说的话。
    ——像他。
    陆祁安勾了勾唇,心说,怎么会不像?他是他的儿子,身体里流着陆家人的血,他们相似,那是注定的。
    但她觉得他像他。
    ……
    陆祁安笑了起来,将酸奶慢慢地喝进去,他的眼神清明,只有眼尾有些微红晕,陆家凤眼在灯光下暧昧不明,他最后舔了一下唇。心想,他倒是有点明白,十九岁那年,陆阳铮在喝醉酒后和他说的话了。
    那一年,他还没和陆阳铮因再娶的事闹翻,那时候苏衾还只是陆阳铮初见的一个年轻女孩。
    他为她心动,他在醉酒时,笑得格外开心,温柔又亲密地唤她的名字,叠音喊得甜蜜而缠绵。
    “……衾衾。”
    陆阳铮这样对他说,拍着大腿,英俊的脸上,陆家凤眼狭长而温柔,渗着惊人的欲*望,他喃喃自语:“她很漂亮,漂亮得像我年轻时候幻想里的梦中情人。”
    “她很美……尤其是冷冷看着谁的时候,眼神锐利而冰凉,好像刀锋。”
    “我想要她,让她只为我露出温柔体贴的表情,为我露出缠绵悱恻的爱意。”
    然后,陆阳铮凭借财富,将她掌握在自己的手心。
    他饲养她,让这匹野马乖乖地留在了他身边。
    再后来,饲主死了。
    野马重新恢复了自由。
    陆祁安闭上眼,他在混沌的困意中,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如同方才他触碰到的,她如玉般柔软细腻,却又冰冷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  
    困到不行,写完就发上来了,希望醒来能看到多多的评论


章节目录 23。豪门继母(5)
    翌日。
    陆宅迎来了自陆阳铮死后的第一次宴会。
    客人从陆宅大门进来的时候; 苏衾在三楼阳台看到他们。
    距离遥远,她看不清客人的长相,却能分辨出客人开来的车是什么牌子的。
    市价至少上百万的豪车; 随随便便停在了路边,客人尚未走进大宅,陆祈安就上前迎接; 给了他一个拥抱。
    两个男人说了些话,很快; 豪车中又钻出来一个小朋友; 大概是五六岁的模样,走路歪歪扭扭的; 他穿得很有英伦范; 小皮鞋背带裤,再加一顶贝雷帽; 瞧着十分可爱。
    小朋友的声音很大很尖,即便是处在三楼,苏衾也能听到。
    是天真又甜美的嗓音,因为是儿童,这声线显得雌雄莫辨; 苏衾听到小朋友喊着爸爸:“爸爸,抱!”
    那位客人似乎笑了一下; 弯腰将小朋友抱起来,三人走进了陆宅。
    已经是到了饭点的时候。
    苏衾被仆人喊去吃饭,她下楼的时候; 恰巧在二楼的转角看到了那个小朋友,撅着屁股在捡帽子。
    小朋友的脑袋上,头发是毛茸茸的金棕色,卷卷的发,他听到她的脚步声,扭头看向她,那双黑眼睛就对上了她的眼。
    小朋友呆住了。他捡起帽子的动作停了一半,然后他眨了眨眼,小声问她:“……姐姐,你是谁啊?”
    苏衾被他奶声奶气的问句弄得一愣,旋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她低声回答:“我是你爸爸朋友的……”
    那句“继母”还没说出口。
    楼梯间就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音,成熟低沉,“小元,你在做什么?”脚步声走近,苏衾还没说完那句话,便又在这一刻对上了来客的眼。
    高大英俊的男人,亚裔长相,唯一与小朋友相似的地方只有那双黑眼睛。
    他认出了她是谁,将距离他两步远的小朋友抱了起来,客气礼貌地对她说道:“夫人你好,我是祈安的朋友贺知北,这是我家小孩贺楷元。”
    小孩把身子扭着,一个劲儿地瞧她,贺知北让他喊“夫人”,但小孩却很固执,在他将他抱下楼的时候,一个劲儿地说:“姐姐那么年轻漂亮,为什么要像叫奶奶那辈人一样叫夫人呀?”
    贺知北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苏衾的身份不同寻常,他无奈地揉了一把贺楷远没有戴帽子的毛脑袋,“这样显得尊重。”
    小孩撅起嘴巴,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们后面的苏衾对上眼。他作怪地呲牙笑了一下,却不显得滑稽,只觉得实在可爱。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了他爸爸的话,喊她做“夫人”了。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陆祈安看到苏衾紧随贺知北走下来,他面上清晰不变,只是眼眸深了深。
    苏衾坐在了陆祈安的对面。贺知北才将将坐下,贺楷元就刺溜一下钻到了苏衾的身边,他踮起脚踩上凳子,嗲嗲地用大眼睛看向她,问她他可不可以坐在她身边。
    “夫人,你长得好漂亮的,小元想要和你坐在一起,可以嘛?”
    小朋友明显是混血儿,皮肤雪白,五官立体,他乖乖看着人的时候,谁的心都会因为这眼神而融化了。
    苏衾也不例外,她下意识地笑了起来,说好。
    贺知北:“……”
    他皱了一下眉头,最终还是没有责备贺楷元的自来熟,而是抱歉地对苏衾说道:“孩子太闹了,夫人海涵。”
    贺楷元装作没听到,乐滋滋地坐在了苏衾身边,伸长手臂夹着饭桌上的肉吃。边吃还边对陆祈安说:“陆叔叔,你家的饭好好吃哦,小元之前和爸爸住,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他实在嘴甜,陆祈安眼神柔和下来,他说:“既然这样,叔叔让家里的厨师去你家给你做几天饭?”
    贺楷元愣了一下,他慌张地看向贺知北,显然没想到自己随手一句嘴甜甜,陆叔叔就认真了。他向贺知北发出求救的信号,他爸却在此时不想理他,故意装作没看到,埋头吃自己的饭。
    陆祈安还说:“如果喜欢的话,叔叔也可以让厨师给你们家煮饭,等什么时候你们再回去,她再回来。”
    小朋友眼中露出几分紧张,他讷讷对陆祈安道:“陆叔叔,我……不用啦,那样太麻烦叔叔家的厨师了。”五六岁的小孩,话说得也不算特别利索,一紧张起来就更是如此,他摆摆手,莲藕一样的肉胳膊在空气中抖动,苏衾忍俊不禁,失笑起来。
    这一声笑,也让贺楷元注意到身边的另一个大人了,他连忙扭过头,撒起娇来:“夫人夫人,麻烦你和陆叔叔说说呀,小元就是,就是随便一说说……不是想要你们家的厨师呢。”
    也许是刚回国没多久,贺家父子身上还带着点异乡人的气息,说起话来也带点英伦腔调。贺楷元的眼瞳里闪耀耀的,都是明亮星星,嘴里差点连“please”都说出来了。
    见她暂时没回答,贺楷元撅起嘴巴来,小背带裤的带子被他扭了扭,又要撒娇撒痴:“夫人夫人——”
    苏衾对陆祈安说:“你不要逗他了。”
    这一句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苏衾,她似有所觉,旋即自嘲地笑了一下,认认真真对贺楷元说:“你的陆叔叔也只是和你开玩笑,吃饭吧,饭菜要凉了。”
    贺楷元连忙大声应好,又哼哧哼哧吃起饭来。
    贺知北倒是瞧了一眼苏衾,他目光在她和陆祈安之间梭巡一圈,倒是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觉得这气氛很是平和,一点不像是年轻继母与年轻继子之间该有的样子。
    他本以为会见到一个阴沉沉、气质妖艳的继母,却没曾想,好友父亲再娶的妻子,是一个长相美丽笑容柔软的女人。
    饭后,贺楷元硬是要拉着苏衾去玩,她无可奈何,倒也随他去了。小朋友要她带他去陆宅后的花园,她被拽了手,小孩柔嫩的手心热乎乎地握着她的。
    于是她就没有听到屋内,贺知北与陆祈安之间的对话。
    “苏衾,你爸后娶的妻子?看起来还蛮和善的。”贺知北这样点评。
    陆祈安并不看他:“是嘛?”他似笑非笑。
    贺知北的口吻却很认真,他说:“我也是个小孩的爸了,能看出来她对小孩细不细心——我家小元有多淘你也是知道的,嘴巴甜是甜,但就是个天使外表恶魔小孩,她能那么耐心,只怕也是本来就喜欢小孩的。”
    这话还没说完,陆祈安的表情就变了一变,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贺知北继续说了下去:“对了,她有生小孩吗?哎,我这脑子不好的,她和你爸在一起几年,应该没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吧?”
    陆祈安:“……自然没有。”
    他未曾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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