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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丛中过[快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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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衾愉快地想,那就最好不过了。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我可从来不做与一个情人在一起,还和另一个情人勾勾搭搭的事。”她想,他喝酒买醉的原因不用多说,她就能猜出来。
    左不过是司雪宁做了什么。
    再不然,就是霍平知从中挑拨,试图挑破他们四人关系罢了。
    苏衾笑意渐渐深了。她看到高云昭失神更甚,这位好看的、斯文的青年,难得露出了脆弱神情,他不知道想了什么,用力地抵住鼻梁,掐下升腾而出的泪意,他垂首,慢慢说:“垂髫稚童都明白的道理……”
    小朋友都知道,对爱情忠贞,应当保持一心一意。
    面前这位纵横风月,阅尽千帆的美艳女人也告诉他,她从来不会在拥有一个情人时,再染指别的情人。
    ——苏衾没说的是,她所谓对情人的“忠贞”里,还有过意外。她与霍平知那场,被她恶意、故意地忽略掉,未曾告诉他。
    他算不得她什么人,能以这良好口吻同他聊天,再告知他一些关于她的情感经历,已经是苏衾发了最大善心。
    苏衾笑眯眯地叉了一块水果。
    是草莓。
    冬天的草莓格外甜。她于是露出更加快乐的微笑。
    高云昭在长久的失神与沉默后,慢慢回神。他终于哑哑地笑了起来。
    他同她说了一句谢谢。
    临走以前,高云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
    高云昭与司雪宁的分手来得很快。
    据说,高云昭没有接受家里为他指定的未婚妻,但他也没有继续同司雪宁在一起。
    他只是告诉家里人,他已经和她分手。他确定以及肯定,未来不会再同她在一起了。
    高家人作何反应,苏衾是不晓得。她只知道苏甜甜与李媛小朋友的关系又好了起来。是李媛给苏甜甜先送了一个巧克力蛋糕,扭扭捏捏说抱歉,然后两个小姑娘就此和解。
    苏甜甜回家时兴冲冲同她说,李媛的舅舅要出国一段时间。还说她舅舅虽然现在没有未婚妻,但是他变得更开心了些——没有以前那种眼睛红红的样子了。
    小孩子传话的技巧,太过朴实,形容词又少得可怜。苏衾听着,实在想象不出高云昭从前红着眼睛是什么样。她笑着,揉了一把苏甜甜的脸,温温柔柔地亲她一口。
    苏甜甜眼睛更亮。她摇头晃脑,小公主骄傲说,“而且哦,媛媛也开心很多啦,她现在天天笑得很开心。好像是家里人都松了口气……”
    “只不过,她们班的司老师好像很难过呢……”
    小孩嘿嘿地笑,鬼灵精的,苏衾若有所思:“这样吗?”
    苏甜甜嗯嗯点头,“司老师眼睛红红的啦!她看起来很不好呢!”
    苏衾捏了捏她的脸,力道轻轻柔柔,她说,“你要和媛媛不吵架不打架哦。”
    小丫头片子转着眼睛,黑葡萄咕噜咕噜的,雪白脸蛋上,满是狡黠,她摊开手,给她看手心里用圆珠笔画出来的爱心。
    笔触稚嫩,爱心饱满。
    她略带小嫌弃,实则满是自得道:“媛媛呀,黏我黏得可紧了,还说画心心代表我们是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呢。”
    “真是个小幼稚鬼,对不对,姐姐?”她翘着嘴巴,得意地扬眉。
    苏衾看她,禁不住扑哧笑了。
    ……
    司雪宁这段时间过得确实不好。
    她看着车外的天,头一次心不在焉地在霍平知的亲吻下失神。
    霍平知很不满意:“宁宁,你在想什么?”
    她沉默,慢慢地眨动眼睛,好久才说。
    “——我在想……云昭。”
    只有在霍平知面前,提起其他两个男人,他是绝对不会生气的。甚至于提起鹤棣,霍平知哪怕能够清楚察觉到她眼中的爱慕,都不会多说什么。
    司雪宁觉得他这是爱她,才会纵容她,接受她这样的广博爱意。
    她不晓得,有些人的不在意,正是因为将她看得太轻太轻。她从未被他看入眼底。
    也许司雪宁于霍平知而言,只是一个床伴——格外优秀而已。
    霍平知:“他下个月去美国进修,大概要半年时间吧。”他露出温柔笑意,斯文败类外表,明明是再硬朗英俊不过的容颜,却被他这混淆视听的气质一裹,完全变了样。
    司雪宁信赖地将自己投入他的怀抱。她喃喃:“……我也许不该告诉他的。”也许骇该迟一点,再迟一点,等他更爱她一些。
    想到这里,司雪宁不禁泪流。她回忆起高云昭的好,就更怨恨他与她分手的事实。
    她想,她不怪他,她只是觉得不甘心,只是觉得,她还爱他,他却不在她身边了。
    她为此而难过。
    霍平知眸色更深,他吻她柔软的唇角,低声询问:“赵擎燃知道你我的关系吗?”
    司雪宁立刻从缠绵悱恻的思念中抽身而出。她僵硬地笑了笑,借口说:“我怕他接受不了……”
    霍平知也觉得对极了般,他点了点头,心疼得说:“也是,那……我们的关系还是不要公之于众了。”
    他口吻可怜。弄得司雪宁愧疚不已,可她怎么敢在有了高云昭一个前车之鉴,还试图令赵擎燃离开她?
    此时此刻,司雪宁终于意识到,她的爱情不是万能的,哪怕她确实爱他们,但人只有一个,他们分到的爱本就不公。高云昭的离开,是在司雪宁的意料之外,可也在这件事的情理之中。
    陷入恋爱脑的司雪宁过去没想到,可她现在终于有了意识,自然懂得再继续隐藏下去。但是霍平知一个白皮黑馅的汤圆在这,又哪能准她这样?
    出于某种看热闹的心理——或者换种说法,他也有点想独占面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床伴。
    不是为了爱,霍平知清楚自己对她有的只有肉体上的欲*望,若说精神上,思想上的喜爱……恐怕唯有苏衾可以充当他曾怦然心动地对象。
    想到这里,霍平知愣了愣,旋后笑了起来。他清醒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因何而来,只不过是苏衾与他在某些程度上很合拍。
    在男女观念上,在行事作风上。
    霍平知这样告诉自己,心也慢慢沉了下来。
    他柔声说话,司雪宁眼中的愧疚就更加深了。
    高云昭走了,她更不想惹得霍平知生气。
    她绞尽脑汁,打着商量:“再等等,再等等好吗?”
    他郁郁吐出一口气,难看笑道,好。
    司雪宁不由宽心。
    她却不知道,霍平知在暗处露出了怜悯而浅薄的笑意,像是不舍怀中女人的天真浪漫。
    ……
    赵擎燃在这日,收到了一则发件人未知的邮件。
    邮件打开,是一个压缩文件。足足有几百个M。
    他下载,解压打开。
    赵擎燃看见了所有。


章节目录 90。女配(19)
    鹤棣从家到楼下超市买了一袋子的蔬果食材。他穿着一件厚实的军绿大衣,看起来格外温暖; 毛绒绒的帽子边缘衬着他有几分童真。
    黑白灰围巾; 围得不算好看; 挂了一条长长的落在胸前; 男人低头从口袋里掏了一支烟,想着在小区楼下点火抽抽,结果摸了老半天; 没摸出火机来。
    他嗬了声,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耸了耸肩头,往隔壁的茶馆走去。
    茶馆常年有老烟枪,熟悉的老人们看到他; 热情招呼:“小鹤来了?最近没见你上班呀?”
    鹤棣的腰腹上还有伤,没有好全; 他沉着点点头; 笑着答:“最近休了假; 等下一个月去上学。”
    人们感到新鲜:“上学?”他们追问,“去考研啊?”不怪他们想到这个,实在是以鹤棣这个年龄,他们只能想到考研这个方向。
    鹤棣:“不,是去进修。”
    腰腹的疼意微泛,他晓得这是痊愈时带来的痒麻。鹤棣克制自己,抽了半支就掐灭了。
    烟酒对伤口没有好处,他因有烟瘾; 平时按捺不住,就抽半支。
    茶馆里的熟人们看他提着一大袋的蔬果食材,开玩笑调侃:“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我老姨家有个闺女,今年本科毕业……”
    热爱拉郎配的老人们十分热衷于给他介绍对象,鹤棣摇头,落荒而逃。
    他在市里没有自己的房,只租了一套位置不错的公寓,两房一厅一卫,还养了一只常年住在朋友家的猫。
    每逢出任务,他就得拜托那朋友把家里的小祖宗带走养一阵子。
    自从上回缉毒受伤,他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自家的猫。昨儿,他朋友才在他的心念念下,翻着白眼把猫送回来。
    朋友临走前还恶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劲儿小得可怜,只是威胁,“鹤棣,你下回再受伤,小祖宗就归我养了,想要回去都别想。”
    鹤棣哂笑,把那只鸳鸯眼田园白猫抱在怀里,很是宠溺地亲了两口。
    他朋友那是刀子嘴豆腐心,自从成家立业后,就想着给他介绍对象。可惜鹤棣一直没有看对眼的女孩,他朋友早就放弃,只能恶狠狠地看他把小祖宗当孩子养,宠个没完没了。
    鹤棣脚步快了起来。他手里提着的食材,有鹿肉鸡胸肉,都是给那小祖宗加餐的。
    才走到小区楼楼下。门禁卡还没刷上,鹤棣就听到不远处一道莫名熟悉的声音。
    “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鹤棣一下子转头看去,他在冬日明媚的阳光下,看到那个曾在他心上开出一朵花的女人。
    女人穿着熨得笔直体面的风衣,里面是一件连衣裙,裙摆的简约装点,仿佛墙角开出的小花,悄悄露出头,看着这个世界。她穿着灰色绒面短靴,鞋跟不算高,可在比她高了一头有余的男孩面前,却异常凛冽高大。
    她的声音缓缓而柔软,莫名其妙,有一种妥帖人心的感觉。
    鹤棣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他在花坛背后,坐了下来,掏出烟,没火也叼在唇齿间。他做了格外不君子的事,安静听他们的对话。
    “她的病……”男孩的声音渐渐哽咽,他声线从来乖顺,此时此刻,却像是受尽了委屈。后面的话,鹤棣没有太听清楚,他只明白,男孩像是哭了。
    他紧盯着手上塑料袋,上面有着超市的名字,里头花花绿绿的食材,风一吹动,塑料袋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他猛地僵硬住,生怕被人发现他在这。
    后来鹤棣才想到,这声音小得很,哪是他们二人能听到的?
    他是太过紧张,杞人忧天。
    ……
    华靳在苏衾面前头一回哭。
    是因为他母亲生了病,而手术费十分高昂。
    苏衾过去从来都不做大善人,她与每一任情人结束,都不再过问他们的事。也正是这种态度,使得那些不甘心离开的男人们跑到苏里公司楼下,苦苦纠缠。
    而华靳却没有像他们那样纠缠不清。
    苏衾只是从她认识的一位朋友口里得知,她曾经宠爱过很久的漂亮男孩,好似遇到了大麻烦。
    不是谁想包养他,也不是什么纠缠他的烂事。只是人生之苦而已,他的母亲患有重病,家境贫穷压垮了这个有着漂亮眼睛的男孩,迫使他走上了卖身的路。
    得亏他遇上的第一任金主是苏衾,他过了一段衣食无忧,不必为治疗费担忧的日子。苏衾在分手时,还给他一笔钱,他收下了。
    那钱本来可以支持他们一家生活很久很久,只要华靳能够顺利从体校毕业,再找一份工作,他们的生活就不会这么辛苦——之前华靳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人生太苦了。
    华靳的母亲突发急症,原本在医院,一天两百左右的药物治疗费用和病房费用,顿时飙涨。而更糟糕的是,在他支付了母亲的手术费后,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承担起手术以后的费用。
    华靳硬着脾气,没有借着与苏衾的交情寻求她的帮助。他重操旧业,却身心皆疲,在一次意外下,得罪了一个富婆。
    也就是那次得罪,苏衾知道了他这段时间里的生活。她叹气,终究还是在今天找了个空,看看华靳。
    华靳最近住在朋友家,也就是这个小区里——这里距离医院比较近,他每天都要去医院看望母亲。
    男孩喃喃:“姐姐……”
    苏衾:“姐姐在呢。”
    她怜悯地看着华靳垂泪模样,伸出手来,替他擦掉泪。
    华靳本不想诉苦,可是莫名其妙,再看到苏衾,他就忍不住想起苏衾过去对他的温柔。男孩年龄不大,看着比他大四五岁的成熟姐姐,压力令他眼里充满泪水。
    男孩抱住她的腰,眼泪落在她的衣襟上。
    鹤棣往那儿一看,他明白了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衾宽慰他:“手术费够吗,有欠医院钱吗?”
    华靳也争气,他哭完以后,露出一个笑来,摇摇头说:“没有欠钱,我每周赚的钱够付的。”
    他一字不吭,不想说自己有多辛苦。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华靳是最会操纵人心,惹人心疼的孩子,他嘴巴一抿,眼睛一弯,苏衾就忍不住叹息。
    她想,就当做是结个善缘,也当做他曾经乖巧听话的回报。
    她摸出一张卡,交给他。
    华靳不肯收。
    “姐姐,我还撑得住,如果撑不住,我也有办法的……”
    他的态度实在坚决,以至于苏衾都沉默下来。她顿了顿,玩笑般问他有什么办法。
    华靳却沉默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脸皮薄,性子执拗,低着头,俊俏的尖尖下巴,狗狗眼垂着,弧度乖乖。最近瘦得厉害,脸上的轮廓更深邃,他好久才说,“对不起。”
    苏衾:“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有钱,你收了就是。”
    “若觉得无法回报,就等你毕业了……到我的画廊当个保安吧。”
    后一句显然是开玩笑,华靳却当了真,他点头,红着眼睛说好。
    华靳想要邀请她上楼吃点汤,说是给他妈妈炖了一锅老汤。苏衾却拒绝了,她看着他手上提着的保温壶,“快去医院看你妈妈吧。”
    时间不早了。也该到病人吃饭的点。
    华靳呆呆楞楞,苏衾推他两下,才看到他揩泪,软软地说好。
    男孩走了。
    苏衾这才有心思环视这个小区,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剥开糖纸,含入唇齿。
    甜,软。
    像华靳。
    很快,糖吃掉了。苏衾把糖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她准备离开,却在转瞬间,瞥到一位她挺久没见的英俊男人。
    鹤棣在花坛上坐着,背对着她,埋头不晓得吃什么。
    她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苏衾匆匆扫了一眼,把上面的信息笼统看去。
    那上面写着:
    “妹妹,我怎么听说赵擎燃同他女朋友分手了?你干的?”不怪苏里这么想,因为他从来没听过除苏衾、司雪宁外,赵擎燃有什么别的亲近女性。她晓得苏里是开玩笑,他们之间总开这种尺度的玩笑。
    苏衾回了他一个冷笑表情。
    那边又嗡嗡回了什么。她没顾得上,脚步匆匆,往花坛走去。
    在鹤棣没有防备时,伸出手猛地把他的帽子给盖到他头顶去。
    毛绒绒的边缘,蹭得苏衾手心软绵绵,她碰到男人脸颊的肌肤,温热而干燥,她听到鹤棣一声紧紧的咳嗽。
    他吓到一样,伸出大手反握住她的手腕,用劲很大,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冷冰冰地掐住她的喉咙。
    她穿的裙子在他怀里转了一个圈,裙角绽放出昳丽美好的弧度。风衣宽大,被冷风一袭,几乎要罩住落在他膝盖上的苏衾和他。
    她身上有着很妩媚的女人香味——并不是什么太馥郁甜蜜的香,相反,她身上的味道很清,很冷,尾调勾人极了。
    因着她仓惶失措瞪大的眼儿,在日光下,璀璨艳丽地与他对视上。
    他没有任何妨碍,就在她回神以前,看清她的长相。
    鹤棣猛地撒开手。
    他嘴巴里含着的,没点燃的烟砸在她的胸前。
    她往后仰去,就要倒下,摔个四仰八叉。
    鹤棣又是匆匆、紧张地握住她的手,慌里慌张地把她摁进自己的怀里。
    苏衾就真的彻底落进他的怀里了。她心脏都快跳出喉咙眼,那一声“靠”还没说出口,他就十分委屈十分慌张地说了抱歉。
    “对、对不起。”
    “……”
    苏衾气得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一个。她下巴搭在他的肩窝,毛绒绒的帽子边缘蹭得她一脸毛。他身上的围巾还好死不死地挂在了她的风衣扣子上。
    苏衾被他松开怀抱,被他低着头认认真真,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解开风衣扣子。
    然后他在她因惊慌过度而冷风受袭时猛地剧烈咳嗽时,解下了自己的围巾,不容置疑地围在了她的雪白脖颈上。
    女士为了美丽,在冬天总是尽自己所能地裸*露肌肤,苏衾也不例外。更别说,她本来就是爱美的性子。
    黑白灰围巾被他打了一个不漂亮却很温暖的结。
    一旁的塑料袋在风里发出淅淅索索的声,好生凄凉。
    鹤棣犹豫地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在她臭着脸斜视他时,默默拉高自己的大衣拉链,想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大衣里。
    逃避是没有用的,鹤棣最后明白这个道理。他看着已经登堂入室,美名曰要他请她吃顿中饭的苏衾,露出一丝笑意。
    冬日正好,暖阳融融。
    苏衾抱着小祖宗,小祖宗懒洋洋地甩尾巴,发出骄矜的咪呜声。
    她:“你真的厉害哈,受伤那么严重,戒备心还这么重?”
    说来自己也气哼哼:“我只不过是给你戴了一下帽子!”
    厨房里围着围裙做饭的鹤棣默默切菜。
    苏衾得不到回应,声音更高:“鹤棣,鹤警官,你就是这样回应一个朋友的吗?”
    小祖宗在她怀里附和般:“咪呜!”
    鹤棣怂得像是被主人欺负得狠的猫,背着飞机耳,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他毫无底气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
    苏衾眯了眯眼。
    她看到鹤棣露出讨好的微笑,心下失笑,她想,究竟是她在撩人,还是他在撩人啊?
    “糖酥排骨,谢谢。”她低下头,与小祖宗玩闹。
    鹤棣看着她与白猫玩得开心的模样。
    他回身到厨房,继续之前切菜的动作。而面上的表情却格外柔软。
    ——一个刑警,更是出过多次外差的刑警,怎么会在别人接近时毫无防备?
    更别说,他本来就知道,苏衾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吧唧你们一口。


章节目录 91。女配(20)
    暴雪将至。
    天气预报上; 年轻的靓丽主持人一板一眼说着近日市内气温; 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天冷加衣; 车行缓慢。
    赵擎燃从家里驱车出来,天上已经下了雪粒子。洋洋洒洒,落在车玻璃上; 世上永无相同的雪花,模样剔透晶莹。他打开空调,车内外温差大; 凝了薄薄的水汽。
    手机在兜里。
    一直响着声。赵擎燃早已经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他看也不看,继续开车。
    直到烦了,才把手机丢在一旁副驾驶,调了静音。
    红灯亮了。他停在十字路口。
    父亲的话犹在耳边; 赵擎燃眯起眼睛; 似嘲似讽,面上情绪淡淡。
    “我晓得我没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说,让你和你女友分手。”他还不知道面前的儿子早在一周前就与司雪宁提了分手。
    司雪宁在震惊下; 完全无法接受,她发疯般打电话给他,哭诉着; 恳求他的原谅。
    ——是了,她分明清楚他知道了什么,却不肯将错事止在这里,她甚至做得更加过分。
    赵擎燃承认自己算是接受了高云昭——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出了轨,他索性就如她所愿,彼此扯平算了。
    一周以前,没有收到那封邮件的赵擎燃可以坦然说,自己还爱她,虽然他们彼此都做下错事。
    但只要还有爱,他可以忍。
    他可以……勉强接受。
    ……
    父亲说:“但我还是要说,你的女友风评不好。”
    他顿了顿,出乎意料,没在赵擎燃脸上看出厌倦与深恶痛绝——过去赵擎燃觉得他身为人夫、身为人父,出轨小三,乱找情人,一直不愿意与他交流。
    今日却不同。他性子沉稳下来,静静听父亲说话。
    父亲有些疑惑,他继续说下去,一颗关照爱护之心,油然可见,他短短几句话,说了司雪宁的人品作风。
    赵擎燃依旧沉默。他只在父亲以为他听不下劝意,失望叹气时,递了一支烟给他。儿子给父亲点了火,他受宠若惊。
    “我晓得了,你不用操心。”
    “和她已经分手,不会再有后续的纠缠。”
    赵擎燃闭着眼,还能感觉到当初点开那个文件包时,满身热血凝固住的感觉。
    他看到司雪宁与霍平知的开房记录,看到他们亲吻拥抱,从夏到冬……
    也就是说,在她差点被侵害不久,她就原谅了那个加害人。她自愿匍匐在他的身下,献出肉体,又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再次出轨。
    或者说——是这出轨,直到现在,他才知道。
    当时,赵擎燃感到腹中涌动的恶心,他愣愣看着电脑屏幕,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扭头吐出了早上喝下的一杯咖啡。
    胃酸烧得他喉咙发痛,他惨笑两声,捂住脸,无奈又自嘲地摇头,他对自己说,你想着容忍,可她却压着你的底线一步步试探你。
    他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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