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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皇上,王爷有喜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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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防地被自己的手下所背叛,精心策划的谋反以失败告终。
一句话总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祁子螭望过去的时候,正看到锦葵也抬眼望向他。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满是坚定,清澈得隐隐倒映出他的身影,让祁子螭的心跳微微快了一瞬。
鬼使神差一般,祁子螭开口问道:“锦爱卿可曾用过膳了?”
锦葵:“不曾。”
“正好朕也还没用膳呢,那便留下来一起吧。”
因着嗓子里有些发痒,他忍不住又弯腰咳了咳,用手掩着唇哑着嗓子说道:“王公公,吩咐尚食局的人做些清淡的。”
略微顿了顿,祁子螭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锦葵那日沾着汤汁的薄唇。他的嘴角漫出一抹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意,一边咳着一边嘱咐道:“再来两碗乌鸡汤,多加些菇子,越鲜灵越好。”
锦葵在听到乌鸡汤三个字后,身子不自然地扭了扭。
她现在是一只柠檬精,柠檬精是不需要跟女霸天一样保持完美的站姿的。
敲了敲系统,锦葵语气发酸地问道:“大哥,为什么我餐餐吃糠咽菜,这小皇帝连清淡的饭菜都可以喝乌鸡汤,还TMD一下子就来两碗?”
系统:【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自己可以跟主角享受一样待遇的?】
锦葵咬牙切齿地问道:“我起码也是个头号大反派吧,活得这么憋屈真的合适么?”
系统死猪不怕开水一般,毫不羞愧地解释道:【小老妹,你有牢骚跟我说也没用。咱俩认识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了,我这是冷文拯救系统,哪来的那么多资金给你一个注定要狗带的反派锦衣玉食?】
锦葵听了这话后彻底炸了:“我!靠!大哥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我注定要狗带?你给我解释清楚点,我要是注定要死的话我现在还在这遭罪干嘛?”
被锦葵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系统心虚地回道:【小老妹你冷静点,你大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一直按照原作剧情走下去的话,那确实是必死无疑。但是如果你能够改变原有剧情的话,你就可以不用死了呀!但是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剩下的都得你自己体会,加油啊!】
锦葵:“喂!”
就在锦葵跟系统日常拌嘴的时候,菜端上来了。
祁子螭身上披着件明黄色的大氅,前襟处因为系得不严,露出了一丝白色的里衣和隐隐若现的锁骨。
他握着勺子的手,因为过于瘦弱而露出了凸起的青色血管。低头吃菜的时候,脑顶小小的发旋就会露出来,伴随着微微摇晃的几缕碎发,看起来就像一个极为普通的生着病的小少年。
“锦爱卿喜食肉?”
看到锦葵有意无意地将菜里的肉都挑出去吃了,祁子螭忍不住开口问道。
锦葵回了一声:“嗯。”
祁子螭你这不是废话嘛!
谁不爱吃肉啊?
她都记不清有多少天没吃过肉了,简直要馋死了好嘛?
“朕倒是不怎么喜欢荤腥,”看着锦葵唇边沾着的亮晶晶的油渍,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锦葵:“……???”
你不喜欢荤腥你把那碗乌鸡汤喝得一滴都不剩是肿么回事?
看到锦葵双目微瞪地望向他面前乘过乌鸡汤的空碗,回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祁子螭的面上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
“朕真的没想到,在这乌鸡汤里多加些菇子后,竟然一丝油腻感都尝不到,味道也是极为鲜美好喝,很合朕的口味。”
为了掩饰尴尬,他连忙急着多夹了几口菜放到碗中闷着头吃了起来。
“微臣,深以为然,”听到小皇帝对乌鸡炖蘑菇发出如此高评价,锦葵难掩心中的激动,忍不住停下筷子将手搭在了下颌上。
这可是东北名菜小鸡炖蘑菇!
骚年你是真的识货嗷!
感觉到锦葵停下了筷子望向自己,祁子螭便也抬头望向了她。
锦葵的骨架比起寻常女子的要大上一些,小臂线条利落,肤色白皙而不带一丝赘肉。因着托腮的动作,她的衣袖堪堪地坠下一些,露出了尚未痊愈的伤口处包扎着的布巾下渗出的丝丝殷红。
使祁子螭忍不住又回想起了锦葵举剑逼宫的那一天。
眼前的女子的眉眼仿佛是用冰雪雕琢而成,带着刺人心肺的冷意,让他禁不住微微偏过了头。
“锦爱卿以扫地为由将王将军困在平安州一个月,目的就是在于想要趁机夺取西北的兵权吧?”
祁子螭将那对温润的杏眼敛在阴影里,把头也低低地垂着:“朕只盼着锦爱卿能留他一命,羽国需要王锡这样的人才。”
锦葵没有答话。
她将口中含着的肉丝细嚼慢咽地吞下后,又伸出手夹了一块莲蓬豆腐。
这豆腐被做得恰到好处,色泽晶亮,微甜而不腻。
一边优哉游哉地吃着御膳,锦葵一边在心中吐槽道:小祁子,你这脑洞可真是太大了。你总这样子瞎说话是不会有男孩子喜欢你的。
当然,女孩子也不会喜欢你。
可是突然,她想起来刘瑛水前一阵临走的时候好像跟她说了一嘴要去西北。
她夹住肉片的手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
偶!买!噶!
她就说怎么感觉什么也没干就任务完成了,原来事实竟是这样的嘛???
第8章
“主子,我回来了。”
“嗯。”
“西北那边我让顾子清副使派人去接手了。”
“嗯。”
“军饷上的缺口也用西南那边的钱勉强堵上了。”
“嗯。”
锦葵连回答的声调都懒得变一下。
因为刘瑛水干的这些事全被祁子螭说中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要是有祁子螭这种滴溜溜转得那么快的小脑袋,怕不是要保送清华北大。
“我跟顾子清说您最近特别爱吃肉,他亲手给您酱了二斤牛肉让我带过来。我给您放厨房了,咱们今儿晚上就吃了吧。”
“嗯……嗯???”
原本一直心不在焉地下意识应付的锦葵,一脸严肃地望向刘瑛水:“下回记得告诉顾子清,我缺钱,缺很多很多钱。”
有钱到连西北的军饷都能堵上的摄政王,居然天天待在破旧的楚王府里吃糠咽菜。
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抖|m人设?
根本没听过好嘛?
刘瑛水点了点头:“好的,主子。”
不知道是系统做的手脚,还是刘瑛水这个人适应性太强。对于自家主子突然性格大变甚至大幅度降智这种事情一直都没有起过任何疑心。
一阵风吹过来,把锦葵刚刚扬起来的一把小米刮得撒了一地。
两只黄色的小鸡仔叽叽叽叽地一边叫着一边追着米粒来回跑。小小红红的嘴在地上一啄一啄的,看得锦葵心情大好。
这是她前几天在集市上买回来的鸡崽子,活蹦乱跳地特别招人喜欢。名字她都想好了,尖嘴上带个黑点的叫招财,脚丫上有个小胎记的叫进宝。
听完刘瑛水的报告,再联系自己前几天去宫里跟祁子螭说的那番话,锦葵觉得她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祁子螭心里明镜地知道她会用西南封地的钱去补上西北兵饷的大窟窿,结果她那天不光说自己解决不了军饷问题,还欠巴巴地去问祁子螭他打算怎么办。
就好像是次次考试第一名的学霸,拿着一道已经做出来的贼难的奥数题跑到学渣面前唉声叹气地说自己做得不够完美一样。
这B装得实在太过,她都没劲吐槽了。
要不是祁子螭那小子城府够深,自控能力也够强。换成其他普通的十四岁小男孩,怕不是要直接上手赏给她一个大嘴巴!
小鸡仔胖乎乎的,走起路来还不太稳当。任谁也想象不到,几个月后这样软乎乎的小东西就可以变成威风凛凛的大公鸡。
就像那只小奶狗祁子螭一样,过不了几年就会褪下最后的冲动和柔软,变成一只绝情绝性杀伐果断的凶兽。
刘瑛水蹲下身子,也抓起一把小米扔了出去:“主子,我今儿回来的时候听说您把御史中丞王大人和殿中少监李大人给杀了。”
正要往外撒米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锦葵无奈道:“不是我,我已经让刑部的人去查了。”
刘瑛水皱了皱眉,将声音略微压低了些:“刑部的人办事我信不过,要不然还是我去吧。”
锦葵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干你该干的就行。”
原书里面提到过这两个大臣的死,但是就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小情节。
说白了,其实就是有些人背地里想要借着锦葵的名头铲除异己。
再说了,不过是死了两个NPC而已,她一个摄政王,还用得着怕这种事?
正当主仆二人凑在一起专心致志地喂鸡仔的时候,一声惊吼突然在院子里炸起。
“锦大人,大事不好了!”
锦葵回头瞄了一眼,却看到王锡扶着门框站着,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她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御史大夫王大人全家四十六口被一夜灭门,根据仵作的验尸结果,死者的死因俱是被西楚短刀一刀毙命。”
“哦,”她把头扭回来继续逗弄鸡崽子。
管他四十六还是八十六,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招财扑棱棱地飞到锦葵头顶,把她梳理得一丝不苟地长发一下子就给啄乱了。
刘瑛水见锦葵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明白她根本没听进去,解释道:“主子,西楚短刀是咱们西楚私军的专属兵器,您这是被有心人泼脏水了。”
锦葵伸到头顶抓鸡的手,跟被点了穴道似的一下就顿了下来。
我!次!奥?
这是什么情况?
原书里什么时候有这种剧情了?
死两个人的锅扔到她脑袋上她也就忍了,死四十六个人这种事扔到她脑袋上这是要她老命嘛?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环境突然静止,系统任务发布的声音久违地在锦葵脑海里震耳欲聋地响起:【触发初级任务二;任务名:找出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圆满完成奖励:400罗点数;完美完成奖励:未知;任务失败处罚:扣除1000罗点数。】
而就在锦葵对于任务失败的高额扣分点数想要奋起反抗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提示!触发AU任务:查明事实背后的真相;圆满完成奖励:2000罗点数;完美完成奖励:未知;任务失败处罚:未知】
锦葵忍不住惊呼出声:“AU任务?”
AU是Alternative Universe的缩写,既有平行世界的意思,也有更改了原著设定和人物设定的同人小说的意思。
也就是说……
系统的声音如同慈爱的老父亲,充满了骄傲和自豪感:【是滴小老妹,恭喜你触发了改变原作剧情的任务,不愧是你哟!希望你能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听到系统的话,锦葵心中忍不住泛起惊涛骇浪。
一次同时发布两个任务这可还是头一次,而且居然还触发了AU任务!
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主子,主子您在么?”
古旭升嘶哑苍老的声音在楚王府里响起。
他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扯着嗓子四处喊着找人。
“古管家,我在,怎么了?”
推开门,锦葵冲着佝偻着腰,四处急匆匆地走着的古旭升招了招手。
“陛下紧急传召您和王将军进宫呢,”古旭升伸出手擦了擦布满了汗水的额头,神色里带着一丝担忧:“宫里的王公公只带了圣上传您入宫的口谕,具体是因着什么事情召您却是只字不提。”
“王将军可找到了?”锦葵心里头有些忐忑,低着头迈着步子跟在古旭升身后向王府外走去。
“回主子,王大人在门外候着呢,就等着您出来后一起进宫面圣了。”
“嗯,没什么别的事的话,你就回去歇着吧,”看着古旭升布满皱纹的苍老的脸,锦葵忍不住想起了她现实世界中的亲人,心里头变得有些难受。
她这么突然地猝死在图书馆里,也不知道家里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老奴把您送到门口再回去。您别看老奴我年纪大了,可我身子还硬朗着呢,起码还能再伺候主子您一百年,咳咳,”古旭升说得豪情万状,却因为走得太急而岔了气忍不住咳了起来。
“一百年后那都成了妖怪了,古管家你这可是说笑了。”
拍了拍老人嶙峋的后脊,强压着酸涩的心情,锦葵语气淡淡地说道:“慢些走,不急。”
出了门,锦葵看见了站在外面等着的王锡。
男人线条刚硬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无措,望向锦葵的时候神色迷茫得像一只迷了路的大狼狗。
王锡:“锦大人,您可知陛下突然召见你我二人所为何事?”
锦葵:“不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王锡忍不住又开口问道:“那,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吧?”
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锦葵一边闷头向前走一边回答道:“不会。”
害怕王锡又来烦她,紧接着加了一嘴:“禁言。”
锦葵现在很烦躁。
这个剧情原书里根本就没写过,系统也没给她任何提示。她现在脑袋上顶着整整四十八条人命,一想到这个事她只觉得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下午的时候她实在心里不安,就让刘瑛水出去打听了一下。据刘瑛水说,死者死后被弃尸于外,四十六具尸体的血气横飘十里,久久不散。
虽然刘瑛水跟她讲的时候,语气平淡得好像屁事都没有一样。但是她只要一想到死了那么多人,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着,根本没心思再干别的事。
而现在小皇帝又突然召见她,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倒!霉!催!的!
拿着令牌进了宫,两个人左转右转地终于来到了甘露殿。
皇宫简直大得出奇,里面的建筑在晚上没光的时候看起来感觉都长得差不多。要不是系统不停地出声导航,锦葵跟王锡早就不知道瞎走到哪里去了。
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坐着看书的祁子螭。
祁子螭穿着宽松的便服,细软的头发在头顶随意地一扎,使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温温顺顺,岁月静好。
“微臣,参见陛下。”
锦葵和王锡跪下行礼。
“锦爱卿,王爱卿快快请起。”
祁子螭放下手中的书,示意锦葵和王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开口道:“想必,锦爱卿应当知道,朕今日召你们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吧。”
第9章
被点到名的锦葵此时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鬼知道你找我干嘛?反正不可能是安得什么好心。
祁子螭见锦葵微微低着头不答话,便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本以为锦爱卿会拒旨不接,没想到你居然和王将军一起来了。”
他面色莹白,鼻梁的弧度高挺却不尖锐。还未长开的带着稚气的侧颜,在烛火的照映下朦朦胧胧得犹如天上被云彩遮住的皎月。
“本来是想让王公公随便做个样子,传了话后就赶紧回来。早知道如此便让他直接接锦爱卿入宫就好了,何须劳烦你亲自动身过来?”
王锡高大的身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
他先是偷瞄了一眼表情冷清,一身冰肌玉骨的锦葵。又偷偷瞟了一眼似笑非笑,目光灼灼地盯着锦葵的祁子螭,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微臣愚钝,能否请陛下明示,今日到底是因为何事而召我与锦大人同时进宫面圣?”
这两位一个高深莫测,一个咄咄逼人,就只有他一个人急得火急火燎地,偏偏还一头雾水得什么也没有听懂。
祁子螭的眉头不着痕迹地微微皱了皱。
他没想到锦葵根本就不接他的招。让他说出来的话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一样,软趴趴空落落地心里有些难受。
“今日急召二位前来,目的在于让真凶相信朕已经怀疑到了锦爱卿的头上,从而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祁子螭姿势坐得极为端庄肃立,藏在桌下的一只手却下意识地轻轻按住了有些发痛的胃部。
“死去的这三位大臣都是前朝的老臣,也都是坚决拥护朕登上大统之人。而被灭门的御史大夫王大人更是前几日在朝堂之上公然参奏了锦爱卿党同伐异,谗佞专权。表面上看,这几人会被锦爱卿灭口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实则不然。锦爱卿堂堂摄政王,哪里会与这些无足轻重之人计较?若是朕所料不错,这背后凶手应当是另有其人。”
“而能够同时知道这几个大臣归属于朕的羽下,又知道锦爱卿从不屑于毁尸灭迹,因此杀人后直接弃尸于外之人,细细想来也就只有那么有数的几位了。”
朝中局势错综复杂,每个官员具体站队到了哪方,这几方之间到底又是何种关系,又有谁敢轻易断言?
而能够寥寥数语间,便胸有成竹地将怀疑人的范围缩小到仅仅数位,不得不说祁子螭内心里对于羽国现在的局势心里明镜似的透亮通彻。
“此事,意在挑起我与锦爱卿之间的争端。而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唯一值得对方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不惜暴露出自己可以制造西楚短刀的秘密,就只有可能是为了西北军队的控制权。”
祁子螭这一番话说完,王锡只觉得心头疑惑更盛。
他见祁子螭收声垂首再不解释,只能硬着头披再问道:“微臣愚笨,陛下如何能够断定对方的目的在于西北的兵权?”
祁子螭身子还没好利索,面色上带着几分苍白。他瘦弱的身子因着腹部疼痛难忍而蜷缩在宽大的椅子上,更显得单薄乖顺。
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流转着的光彩却极为明亮,说话时运筹帷幄的笃定让人隐隐可以看出他未来成为一代明君时候的绝世风采。
“皇宫里路径错综复杂,王将军以往就算入平安州,也都是在太极殿里上朝,理应对于宫内建筑并不熟悉。既然如此,那日是如何能够避开众多侍卫太监的阻拦,顺利进到内宫里,并且跪在甘露殿门口等着朕的出现的?”
“微臣……”王锡忍不住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是有人故意引微臣入宫?”
“正是,”祁子螭微微颌首。
“擅闯内宫论罪当诛,那人料想锦爱卿必然会以此借口发难,趁机对王将军你下手用以夺取兵权。可王将军深受军民爱戴,一旦你为民请命却反而被困的消息传播出去之后,必然会激起西北民乱,朝廷便须得要派兵镇压。到时候群情激愤,锦爱卿与朕的声望都会一落千丈,西北之事再无插手可能,如此这般便正合了那背后之人的心意。
“可那人却万万没想到锦爱卿以扫地为由将王将军困在平安州一个月,兵不刃血地收复了西北。万般计谋竟是平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这才心中愤恨做出此等事情,妄图扳回一局。”
他抿唇喝了口热茶,试图减轻一些腹部的疼痛,却发现好像依旧无济于事。
扯动唇角,祁子螭淡淡笑道:“其实那日我也以为锦爱卿会借机发难,为难王将军。却不想王将军入了内宫犯了大错后,次日竟还有胆量在朝堂之上死谏。到底还是锦爱卿深谙人心棋高一着,光明正大地在太极殿上恩威并施,实在是比那些见不得人的背地里使的手段要高明太多了。”
王锡原本被这些计谋之事听得一愣一愣,却在祁子螭提到锦葵的时候忍不住出声反驳道:“微臣是个粗人,不懂那么些个弯弯绕绕,也不希望陛下离间我与锦大人之间的关系。微臣只知道西北的军饷是锦大人拿的,西北的将士百姓是锦大人救的,这就足够了。”
看着一脸坚毅的王锡,祁子螭自嘲地笑了笑:“是朕多言了。”
他乌黑明亮的眼睛被茶水的氤氲之气熏得微微眯了起来,余光里刚好满满地映着端坐在身侧的锦葵。
静静地坐在那里的锦葵就好像是一汪寒潭里的秋水,冰冷而不带一丝温度。任凭他说得再多都提不起她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趣。
“锦爱卿怎得一直不说话?可是因为朕说的这些你早就知晓了,所以才懒得理会?”
他不喜欢她总是这样波澜不惊的样子,显得他像是个在台上独自表演极为可笑的丑角。
“陛下您的脸色很差,额头上都是冷汗,”一直默不作声的锦葵突然出声道。
“嗯?”祁子螭怔了,他没想到锦葵说出口的居然会是这句话。
他脸色很差么?
可是连今天一直想要干预他处理朝政的母后,都没有发现他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陛下您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是病得严重了,应该叫御医进来瞧瞧,”锦葵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可听在祁子螭耳朵里却好像奇异得柔和了许多。
“多谢锦爱卿关心,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得很,不妨事,”祁子螭的面上不受控制地飞上了一抹红,在小孩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病态美。
见祁子螭无视了她的忠告,锦葵选择继续垂目装死。
刚才那些长篇大论,她一句话也没听懂,一直沉浸在众人皆醒我独醉的忧桑里无法自拔。
出于对演讲者的尊重,她只能一边神游一边装作认真听的样子直勾勾地望向祁子螭。
然后就发现了他一会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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