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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教师在大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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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阿锦好心情的掂了掂,把钥匙塞回去,拿着去向季婵邀功去了。
  “娘子,你瞧。”阿锦拿起碧竹簪给季婵演示了一边,对方接过去把玩了一会,就没有了兴趣,阿锦只好把东西塞进一个小箱笼里头,再无后话。
  而李承乾这边收获颇丰,他不仅一举端了江豹寨,甚至还从江武东的房间里头找到了他与严润、方舟之见交易的账本,数个窝点被一一清查。大势已去,方舟自然没有必要再抵抗,脸色苍白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关押在牢里,准备到时候同他们一起去往长安接受审判。
  江武东并不是被小璟斩杀的,而是被他的兄弟出卖,当晚小璟还未动手,老三就和其他水匪一起潜进江武东的房间,趁着他熟睡之际一刀毙命,转而拿人头向李承乾邀赏。他们不像江武东一样,后台有人可以横行无忌,江豹寨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和朝廷大军相抗,老三自认虽然好色冲动,但不是没有脑子。
  可惜的是李承乾固然明面上接受了他们的投诚,却转眼就让人将他们下了牢狱,来日就斩首示众,这些人每个至少手握三五条人命,性子凶恶难改,而且之前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如不斩杀,无法服众。
  并不是所有犯下的错误都能被原谅,善良并不能抚平溃烂的伤疤,只有挖干净才有可能康复。
  严桥被秘密审讯,从他口中得出的人名,让李承乾十分震撼,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的祸根竟然是李祐身边的道士恒明子作祟,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江豹寨在扬州至少横行了四五年,而四五年前李祐才几岁?尚满十岁!
  原来早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弟弟已经成长如斯,并且有了这样的恶毒心思,他要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做什么?养兵?造器?亦或者拉拢大臣?李承乾不清楚,但是绝不可能只是挥霍玩乐这么简单。
  竟然还敢劫掠贡品,他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李承乾望着昏迷的严桥,冷声道:“这个人不能杀,带回长安找个地方关押起来。”扬州是青雀的封地,出了这样的丑事,只希望不要牵连到他才好。李承乾叹了口气,拂袖离开了地牢。
  ——
  大管家藏在水缸里才躲过一劫,等到外头安静了才屁滚尿流的跑回严府,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时候严府也不安生,妾娘子见情势不对,卷了细软就想走人,奴仆也是如此,偷拿了些值钱的器物四散出府,严夫人厉声呵斥,结果反被推到在地,额头撞了好大的一块乌青。
  大管家冲上前把人扶起来,搀到榻上坐了,问道:“大夫人,这是发生了什么?”
  严夫人用手绢捂住额头上的淤青,痛得不停呻|吟,她一手紧紧抓着管家,急切道:“大管家你回来得刚刚好,这些贱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官兵等会要来抄家的,一个个都不听差遣,你去给我把他们都集齐来,严惩不贷!”
  抄家?管事的眼睛转了转,佯装十分气愤的说,“夫人您先在这里歇息!这事我去办。”说完他就用力掰开严夫人的手,步伐急促的往别处去了。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真的留下来帮严夫人管理后宅,官兵不一会就来了,不趁机拿点金银玉饰逃之夭夭,等着找死吗?
  然而还没等他美滋滋多久,外头就闯进来一队官兵,严府顿时尖叫声四起,比刚才更为混乱了,严夫人被判坐牢,而她身边经常侍候的宁婆婆却不知所踪……
  

  ☆、第58章

  季婵回到长安; 已近寒冬; 半年以来; 铅笔带来的热潮渐渐消退,虽然依旧是人们追捧的商品,但是没有当初那么火爆了。有了资金的注入; 餐馆也慢慢建起来了,估计杏雨纷纷的三月就能开门营业。
  作坊里头的工匠正在忙着培训一批新人,这些是打算派遣到扬州分号里去的; 等到他们习成,刘管事还要跟着下扬州一趟; 并且在那里带上两三年; 直到把分号里面的事物处理得井井有条; 能够自当一面。
  杨兰已经长成众人眼中的大姑娘了,性子温和; 乖巧懂事; 村子里来打探的人家络绎不绝; 毕竟她的表姐在城内有两间大铺子; 听说最近还把生意做到扬州去了,有这样实力雄厚的娘家在,还怕她不愿意帮衬帮衬吗?
  但凡从她手里头漏出来一星半点的; 也足够他们这些普通人家过上好日子了。对于邻人的询问; 季婵往往扯些旁的应付过去,杨兰才九岁大,她不会这么早就订下亲事; 阿翁对于这些虽然一窍不通,但是对于季婵的做法表示赞同,自家的亲孙女,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和别人结亲,而且现在他们条件好了,择婿的门槛也要高一点,自然不能再让她吃苦了。
  在季婵的期盼下,事情都开始缓缓走上正轨,一切都在朝她期望的方向发展。等到餐馆开业,她就可以抽出大部分时间来,建立一个学堂,安安静静的做她的大唐教育,不用被这些商务累得要死要活的了,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年初来的一个不速之客,将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腰杆挺直!是你自个要跟我习武的,怎么?现在就受不住了?”阿锦手握细小的竹枝,毫不留情的甩在严琛的背上,小孩痛得抿紧了唇,却一声不吭,努力把马步扎得稳当。
  然而他真的累了,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他两手都提着水,胳膊又酸又痛,腿都在打摆子,留下来的汗水早就模糊了视线,可是阿锦不喊停,他就不能休息。
  季婵放下笔,虽然她和李承乾没怎么见面了,但她还是保持着每月写一本绘本给兕子送去,小姑娘实在可爱,季婵乐得跟她做不是很亲密的接触。手上的这本已经画了大半,再添上一些文字就行了,季婵不着急。反而是外头的严琛,他已经训练了一个半小时了,季婵想叫停,但是看阿锦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行了,把东西放下吧。”阿锦拍拍他的肩膀,险些直接把严琛拍到地上去,“有这么累吗?我当初可是结结实实站了足足一个时辰,四岁!”阿锦鄙夷道。
  “过来喝水吧。”季婵给两个人都倒了一碗热水,看着小孩吹了吹,就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光,赶紧再倒上一碗,“小心烫,慢点喝!”她话音刚落,外面的门就被敲响了,三个人对视一眼,阿锦放下瓷碗道:“我去开门。”
  气温很低,阿锦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拜访杨家,她推开门,打量着面前这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请问你是?”
  来人约莫二十岁左右,个子甚至比阿锦稍微矮一些,长相一般勉强算是英俊,看见阿锦的模样,他的眼睛亮了亮,腰背绷直,极力表现出自己精神的一面,“某是杨老姑丈的亲戚,此次前来拜访,请问你是季小娘子吗?”
  “不是,既然你是杨翁的亲戚,那么就请进来吧。”阿锦几不可查的皱眉,继而笑道。
  欧阳永杰一进门就被屋里的摆设给震惊到了,并不是说杨家有多奢华,而是这里头的每一处都是季婵亲手布置的,舒适而又简洁大方,甚至还有好几样他没见过的新奇玩意。比如他坐着的椅子,柔软的坐垫上绣着几朵花,摆放在角落里的瓷器花瓶精美细致,就算里头插|的是几支枯枝也另有一番趣味,还有这屏风,脚下干净整洁的青石板,这可比他之前待的破地方好多了,欧阳永杰笑了笑,眼里不可避免的涌上了几分贪婪。
  “后生,你是?”杨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阿锦把他扶到椅子上,自己立在后头。
  原来是个婢女,欧阳永杰的态度冷淡下来,对杨老爷子的却十分热切,他温和的说道:“老姑丈您可能没见过小子,在下是您老妻侄儿季诚的女婿,小子复姓欧阳,名永杰。”
  此话一出,杨老爷子将原本端着的瓷碗重重置于桌案上,脸色阴沉道:“莫要胡言乱语,季诚已故,他的女儿早夭,季家可没什么人了!”
  欧阳永杰故作惊讶,“什么?女儿早夭?我怎么打听到她就在您家呢?”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在杨老爷子面前徐徐展开,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张结亲书,上头的落款手印皆有,杨老爷子把季诚两个大字看在眼内,险些喘不过气来。
  原来季诚早些年间和欧阳家有故,关系好到将两个小儿定下娃娃亲,季诚的女儿过世之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后来季诚搬走,欧阳家在市内也有一家小店铺,只是规模完全不能和图书阁相比,最近由于欧阳永杰经营不善,也濒临倒闭。
  正在这时,欧阳永杰的叔叔不知道从何而知了杨家收养了季诚的女儿,立马告诉了他。欧阳永杰深知季诚真正的女儿已经死了,这个冒出来的季婵肯定是个假的,但是这没有关系,如果娶了她,那么季婵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他的,书坊、餐馆,任何东西。
  来时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季婵相貌何如、性格如何,他都要把她娶到手,等到他过上体面的生活了,再纳几个美貌的妾室就行了,比如面前这个婢女就长得不错。欧阳永杰摩挲着下巴,如此想到。
  “我不能把季婵嫁给你,这是不可能的,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就是!”杨老爷子低声道,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疏忽,为今之计就是把这个人打发走,对于这个看似温和有礼的年轻人,厌恶不可遏制的涌上他的心头。
  “您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钱,我是来履行我的责任的。”欧阳永杰的表情很是慎重,他突然连着高声急呼数句:“季娘子?季娘子在吗?”
  阿锦眸色微暗,指尖微动,险些冲上去扼断他的脖颈。
  季婵不明所以的踏进内室,眼前是几乎死一般寂静的场面,季婵上前的脚步顿住,因为她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外男,而且对方还高声的呼喊自己的名字,她眉头皱起,这会对自己的名声有所影响,只希望不要被邻居们听到才好。
  然而欧阳永杰恰恰与之相反,他兴奋得快跳起来了,没想到这个季婵生得如此漂亮,姿态柔美,黛眉微蹙,面如桃瓣,腮凝新荔,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却又充满了灵气,虽然算不上霞姿月韵惹人怜爱,但也是个秀丽少女。
  “你就是季娘子吧?某复姓欧阳,名永杰,是你自小定下的夫婿。”欧阳永杰讨好的说道。
  什么?季婵本来浅浅的微笑凝固在脸上,极为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开口道:“我从未听闻过自己有定下什么夫婿,你怕是记错了吧。”
  欧阳永杰应对道:“难道你不是季诚的女儿吗?如果你不是的话,那自然不是我的妻子。哎呀,不知道我的妻子现在何处……衙门文书里那里应该能找着吧?”
  “你……”季婵刚想说话却被杨老爷子拦了下来,他挤出假笑,对着欧阳永杰说道:“贵客远道而来,应该已经十分疲惫了吧?不如暂且住下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谈,阿锦,送贵客去客房休息。”
  “劳烦了。”欧阳永杰好心情的笑了笑,甚至在经过季婵的时候还对她行了个礼,全然不顾她冷漠的脸色和瞪大的眼睛。
  “阿翁,我绝不会嫁给这样的人。”季婵简短道。事实上她现在极度的讨厌欧阳永杰,对方虚伪而又做作,每一开口都是一次逼迫,他的眸子浑浊贪婪,找上她也是因为她的资产,而不是什么念旧情。如果嫁给这样的人,季婵的一切都会遭受来自他的掌控,无论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还有对方看阿锦时轻浮的眼神,这都揭示了欧阳永杰不是个良人,自尊心极强的季婵无法忍受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分一秒。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父母之令、媒妁之言,他手上拿着结亲书,如果闹到衙门那里,发现你不是真的,这要判刑的。”杨老爷子叹气道。
  真的要和一个第一眼就让自己十分反感的人结婚吗?季婵咬紧牙,她绝不!
  

  ☆、第59章

  欧阳永杰就这样留在了杨家; 虽然他住的地方离季婵的厢房很远;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两人培养感情(这是他自己的说法); 每日清晨他都特地早起,然后在后院里头伸伸懒腰,挥舞几个假把式; 等到季婵出现,再迎上前和她说话。
  “夫人安好,托你的福; 昨日一夜好眠。”他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如此暧昧道。
  季婵的脸色却是极为难看; 她转头看向欧阳永杰; 一字一句道:“婚事还没有影子; 欧阳郎君莫要这么早就下定论,还有称呼也最好改改; 免得徒增误会!”
  好吧; 不能逼得太紧; 欧阳永杰笑笑; 不再多话。
  杨家如今的饮食已经不用季婵来负责了,她也只有偶尔会下一两次厨,其他的都由马婆婆来做; 所幸餐馆还未开张; 她们还能享用一个多月的美餐。
  桌面上是杨家人见惯了的炒菜,但是欧阳永杰还是第一次见,他迟疑了一会儿才下筷子夹了一小片; 吃下去后却被它的口感征服了,鲜嫩的豆芽,酸辣脆爽的藠头炒肉片,他连忙多吃了几口,惊叹着打破了这尴尬凝滞的气氛。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了,是季娘子亲手做的吗?”小户人家的主妇洗手做羹汤很是常见,欧阳永杰向季婵看去,难免又为对方的美貌沉迷,眼里透着期待和贪欲。
  季婵握了握手中的调羹,强力镇定道:“不,这是马婆婆的手艺。”从后厨端上来一碟水晶虾饺的马婆婆对欧阳永杰和善一笑,满是皱纹的脸挤作一团,鼻骨上有道贯穿的伤疤,看起来有些可怕。
  欧阳永杰讪讪的放下筷子,觉得自己的好食欲降低了不少。
  阿锦全程都在看他有意无意的讨好季婵,眼里的轻蔑清楚可见,家里有只乌鸫可以送信,她想是时候让殿下知道这里有只手舞足蹈的猴子在撬他墙角了。
  家里的情况让季婵不想多待,等吃过了饭她带着阿锦和杨兰径直去了书坊,等欧阳永杰回过神来马车已经驶出去老远,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办法,图书阁的名声很大,只需要找人一问便知,很快的,欧阳永杰花费了几个铜板,就搭上了一家去市集里易货的牛车。
  图书阁安静而又清幽的环境抚平了季婵的焦虑,她把书本分门归类,塞进书架,还往瓶子里摆放了几支干枝梅。干枝梅就是人们熟知的腊梅,花开之时枝干枯瘦,先花后叶,花与叶两不相见。虽然听起来有些凄美,但实际上栗褐色的花枝上星星点点的粉色也是很好看,无需叶的衬托也意外的清新文艺。
  简洁大方的摆设连着这满屋的书卷香气,让人心平气和,但凡进来买书的人都自动降低了音量,拿东西的时候也是轻拿轻放,谁都舍不得搅扰了这一室的静谧。
  “季娘子!”突如其来的高声呼唤把季婵从昏昏欲睡的困意里头猛然惊醒,她收回拄着下巴的手,拧着眉看向声源——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欧阳永杰拍拍袍子上的灰,喜气洋洋的进了书坊,店里头正在购买书籍的人都不善的瞪了他一眼,而罪魁祸首浑然不觉的向她走来。
  麻烦来了,季婵面无表情的想到。
  欧阳永杰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发现有一个区域里的很多人只看书却不买,顿时不虞的问道:“这些人怎么光看不买,真是枉为读书人,这点便宜都要占。还有铺子里的伙计,眼睛都是瞎的吗?这么懈怠,怎么还不去把这些无赖赶走。”他的语气十分激烈,甚至可以说是在谴责,仿佛他才是这书坊里的主人。
  “哪里是免费区,里头的书是用来吸引客人的,大多都是散乱的游记,价值并不大。”季婵解释着,被对方这样对待,她的心里很不舒服,“而且你的态度很奇怪,这里是我的书坊,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吧?”
  “既然我们都要成亲了,书坊也应该有我的一半才是,我现在不过是给你提个意见,季娘子莫急嘛。”
  “成亲?我和你?绝不可能。”
  “不可能?这张文书上面写得一清二楚,想要反对逃婚?你对抗得了整个官府吗?”欧阳永杰被她这么毫不留情的一说,脸上的笑也不太挂得住了,他从袖袋里头拿出那张总是随身带着的结亲书,展露在季婵面前,要她把当下的形势看明白。场面沉寂下来,顿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季婵虽然对他的言论很是厌恶,但好不容易能清净,就懒得再理他。
  然而欧阳永杰这人却是个隐形的话唠,季婵越不理他他就越想搭话,绞尽脑汁的找话题,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书坊正在帮客人结算的伙计身上,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书坊要请这么多管事伙计,光人工费这一块支出肯定不少吧,好在生意一直都是蒸蒸日上,也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书坊,每年能获利几许。”其实季婵不用说,欧阳永杰自己也想象得到,只是他希望能够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数字,要知道大概和清清楚楚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季婵倚在柜台上,神色莫测的打量他。
  不过几日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把欧阳永杰的性格看明白了,比起最初见的做作虚伪,还要再添上一份狂妄自大和不要脸。而他的确有不要脸的资本,只要那张结亲书还在,季婵就不得不嫁给他,如果不然,如果闹到衙门那里,不仅季婵是个浮逃户的事情会被拆穿,就连当初帮她上户口的那些人都要受到牵连。
  根据当下的律法规定,如果发现有浮逃户,有原籍的抓起来一顿板子再遣送回去,没有原籍可以遣送的——说的就是季婵这种真正的“外来人口”,直接流放到战争前线或者深山老林去做苦役打仗,什么?是个女子?女子也不能免俗,男女平等嘛。
  不过虽然惧怕被发现之后的后果,但是自己一点一滴慢慢经营起来的一切要被别人不劳而获,甚至是赔上她的幸福,季婵有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样的一个愚蠢贪婪的人做自己的丈夫,一辈子都和他相处?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此时的她竟然有些懊恼当初拒绝李承乾的想法,不过很快季婵就摇头挥退自己的妄想了,按照对方的身份来说,嫁给他也不轻松,何况李承乾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呢,怎么可能把终身托付给他。
  也只能先拖着了,季婵目光沉沉的看着正在巡视书坊的欧阳永杰,看他一面翻看着颜料铅笔,一面出声感叹,他实在太吵了,已经有很多客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了,为了避免流失客源,季婵只能握住对方胳膊,想要把他带离。
  “季娘子。”
  清亮而又熟悉的声音让季婵有些慌乱,她仓促的回头,只见书坊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李承乾正抱着小兕子从车辕上下来,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握住欧阳永杰胳膊上的手,想来都是充满笑意的脸上表情冷峻得吓人,他周身散发的戾气(或者是怨气?)惊得阿喜额冒虚汗,季婵也不禁松开了手,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心虚。
  自己有什么可心虚的,季婵如是想到,她倔强的挺直脊背,态度自然随和的对李承乾点点头,迎了上去。实际上她并不是很愿意,但是把客人晾在外头不是她的作风,何况还有个小兕子,外头的温度对她来说太低了。
  欧阳永杰虽然也算是家底殷实,但是轮到他这一代之后就开始败落,只剩下了一家售卖胭脂水粉的小店铺。他从小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最多也就被教授了一些管理商铺的小本事,他对利益看得极重,再加上长期混迹于女人堆里,这导致他思想刁钻狭隘,喜爱夸夸其谈,自以为聪明绝顶。他胆小懦弱的本质被野心掩藏住了,旁人在他眼里只分为能够利用的和没有价值的,而很显然的,季婵就是属于前一项。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竟然能够遇到这样的大的一个惊喜。欧阳永杰在售卖胭脂水粉的时候,曾经有李绩李大都督府里的婢女到他家买过东西,还是他亲手送到府上的,尽管当时的欧阳永杰连李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只是站在外头等候,但是恰好碰见了从府内出来的李承乾,尽管只是一面,然而对方华贵的模样一直深刻在欧阳永杰的脑海里。
  而如今这样的一位大人物竟然就在自己面前,并且好像和自己未来的妻子很熟稔的样子,欧阳永杰兴奋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要知道就算他不是李绩家的郎君,也会是有权有势的官宦子弟,和这样的人交好对自己十分有利。
  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长袍,笑容满面的凑了上去,对着眼前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少年,把姿态放得极低。
  

  ☆、第60章

  李承乾原本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季婵身边的男人满是敌意; 但是当他见到对方殷勤的走过来和自己攀谈; 并且对他极为奉承的时候就放下了心; 因为季婵不会对这样的人感兴趣,他对于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如果硬要说的话; 那就是他实在太吵了,聒噪得像夏日枝头的蝉。
  李承乾扯出漫不经心的微笑,无论欧阳永杰提出什么话题都简洁的应付过去; 他靠在有柔软背垫的椅子上,修长的双手交叠在一起; 他的姿态显得那么慵懒自如; 这表现了其实他对话题并不感兴趣; 只是应付了事。
  “欧阳郎君,我有话跟你说; 占用你一点时间可以吗?”季婵阻断了欧阳永杰滔滔不绝的演讲; 站起身来把人拉到一边; 她想她应该警告欧阳永杰几句; 因为他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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