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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素素雪-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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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亲王到时,冯太医正在屋里给王妃请脉,顾卿晚倒避到了外室,准备带文晴回雪景院去。
  礼亲王瞧见顾卿晚便含笑道:“王妃当真醒来了?没什么事儿了”
  顾卿晚福了福身,道:“王妃没事了,王爷放心吧。”
  礼亲王顿时舒了一口气,脸上笑意扩大,连连道:“好,好。这回多亏你救了王妃的性命,阿御这臭小子倒是会挑女人!好,这个妾纳的好!”
  顾卿晚,“……”
  顾卿晚也觉得秦御真是会抢女人,她觉得自己有圣母的潜质。秦御强行纳她,她没趁着夜里给他一刀子也就罢了,还无偿给礼亲王府建造了浮云堂,帮礼亲王妃照顾花房,教礼亲王府的暗卫们易容术,还充当大夫给王妃解毒。
  简直就是以德报怨的典范啊!要是弄个大秦年度最佳贤妾评选的话,她这样的怎么都应该得奖啊。
  不过转瞬顾卿晚便自嘲的笑了,历来就只有说贤妻美妾的说法,妾只要负责美貌就成了,若是摊上个贤字,那就不专业,就是不本分了。若是真有评选,她这样的就是正室们的公敌,反社会的败类,只能遭受唾弃吧。
  “你放心,这次你立了大功,本王是一定要重重奖赏的,今日本王就往宗人府去一趟,先给你提上侧妃之位。”
  礼亲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顾卿晚干笑着又冲礼亲王福了福身,道:“王爷还是多赏赐点金子吧,我更喜欢金子。对了,王妃已经醒来了,王爷快进去探望吧,我便先告退了。”
  她言罢,绕过礼亲王往外走去。
  礼亲王却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喃喃道:“更喜欢金子?果然神医什么的性情爱好都古怪。”
  礼亲王摇头进了内室,那厢顾卿晚出了秋爽院,文晴却高兴的很,亦步亦趋的跟在顾卿晚的身后,道:“姑娘怎么能和王爷说更喜欢金子呢,这万一王爷给当真了可怎么办啊!”
  顾卿晚回头诧异的看了文晴一眼,道:“就是让王爷当真才好啊,你以为我和王爷开玩笑啊?”
  文晴,“……”
  她怔着站定,眼见前头顾卿晚已经走出了老远,她才神情微急,紧追了上去,道:“姑娘啊,你是怎么想的?虽然金子也很好,但侧妃之位却不是金子就能买得来的啊。侧妃可是要上皇室玉蝶的,是有诰命品级的,将来死后也能享香火的。姑娘又不缺银子,怎么能为了金子不要侧妃之位呢!”
  文晴说的起劲,顾卿晚却不做回应,脚步更快了,她的个子比文晴高一头,腿也长,转瞬又将啰啰嗦嗦的文晴甩到了身后。
  文晴急的额头冒汗,提起裙子,“姑娘,姑娘,你别走那么快,姑娘你想想奴婢说的,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啊,姑娘你怎么不说话……”
  礼亲王妃清醒了过来,礼亲王才开始查王妃中毒之事。早先伺候王妃的丫鬟都已被关押了起来。
  没有外界的一点消息,也不知道王妃究竟怎么样了,以至于这些丫鬟们简直度日如年,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
  如今一个日夜过去,却还是没有人来审问她们,以至于她们都在猜测王妃可能已经死了,所以王府在忙着悲伤办丧事,以至于都顾不上她们了。
  就在这些丫鬟处在崩溃边缘时,她们被放了出来,跪在耀眼的阳光下,她们一个个滴水未沾,又饱受折磨,以至于这会子个个都憔悴不堪,神情恍惚,满面惊恐。
  礼亲王沉着脸进了院,负手站在台阶上,道:“王妃中毒一事儿,谁做了什么,或者知道什么,现在就站出来。本王只给你们一次机会,错过了,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结果,死!”
  丫鬟们顿时便惶恐的跌坐成一瘫,然后便有人开了口。
  “王爷饶命,奴婢什么都没做。王妃是吃了一碗燕窝粥才突然发病的,那碗燕窝粥是小厨房做了后,是向梅端给王妃的。”
  这丫鬟一开口,那叫向梅的丫鬟便惊恐的砰砰磕起头来,哭着道:“王爷明鉴,奴婢就是端了燕窝粥给王妃,可是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礼亲王目光锐利,盯着向梅不言语,向梅磕头磕的更加厉害了,“王爷,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燕窝粥是小厨房董妈妈做的,是她,一定是她下的毒。”
  董妈妈闻言满脸恨色的盯着向梅,尖声道:“小蹄子,你再胡言乱语,老娘撕烂你的嘴!你个黑心烂肺的,污蔑老娘!你不得好死!”
  礼亲王被吵的脑仁疼,他已经吩咐陈嬷嬷去查礼亲王妃中毒当日接触的所有东西。虽然王妃是食用了燕窝粥后没多久毒发的,可礼亲王却并不觉得燕窝粥有问题。
  虽然婆娑花毒非常霸道,可是王妃中的却算慢性毒,那婆娑花毒是一点点,长年累月送进王妃身体里的。所以不管是毒药下在吃食中,还是所用的东西里,这种东西应该是王妃每日都能接触到的。
  而燕窝粥这种东西,礼亲王妃从来不爱,很少吃,中毒那日,礼亲王妃不过是心血来潮用了一回罢了。
  果然,很快陈嬷嬷就过来了,却冲礼亲王摇了摇头,道:“当日王妃吃的东西,加上秋爽院的小厨房,奴婢都已经让人仔仔细细的检查过,确实都没发现问题。”
  礼亲王闻言蹙眉,目光巡视过院中噤若寒蝉的丫鬟们,道:“都不肯说?好!好,那便统统给本王捆了丢去私牢,一个个的审问!”
  礼亲王府是有私牢的,进去了便不是廷杖这样的手段,各种刑法各种刑具,不输牢狱,进去了便别想着再活着出来。
  内宅的丫鬟婆子们从来没进过私牢,可是却听说过私牢,听闻王府的暗卫进去都受不了里头的刑罚。
  她们知道进去了就是生不如死,顿时一个个全都面无人色。
  “王爷,奴婢……奴婢有话要禀。”
  这时候,终于有丫鬟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212 查

  礼亲王双眸微眯的盯视过去,那丫鬟尖利着声音道:“王爷,奴婢是二等丫鬟紫玉,奴婢半个月前有天夜里吃坏了肚子,夜半出来上茅房,回去时,奴婢瞧见向雪鬼鬼祟祟的房间离开。当夜不是向雪值夜,秋爽院的院门都已经落匙了,奴婢觉得奇怪便偷偷跟了上去,奴婢瞧见向雪从后院东边的矮墙翻了出去,奴婢听到那边有人接应她!”
  紫玉言罢,所有人都盯向了向雪,向雪脸色已惨白到了极点,浑身颤抖着瘫软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紫玉。
  “王爷,向雪是王妃的一等贴身大丫鬟,一直都深得王妃的喜爱,王妃的穿用都经她的手,王妃中毒一事儿,一定是她干的!”
  “对,一定是她!不然,半夜她鬼鬼祟祟的出秋爽院又是因为什么?!”
  “是了,奴婢家和向雪家住在一起,上个月轮休,奴婢和向雪一起回家看到向雪手腕上挂着个碧玉镯子,说是王妃赏赐的,可是奴婢在秋爽院却从来没见她带过。若是王妃赏赐的,为什么她反倒只敢在家里带?一定是来历有问题!”
  紫玉的话,顿时便引得一众濒临死地的丫鬟婆子像找到了希望,纷纷说道。
  礼亲王是认识向雪的,闻言目光落在了瑟瑟发抖的向雪身上,向雪激灵灵的打了个颤,接着落下眼泪来,爬起身来,跪在地上,缓缓磕了个头,才道:“王爷,奴婢……奴婢确实瞒着王妃和一个男人有了首尾,那玉镯子,是他送给奴婢的,奴婢那天夜里爬出秋爽院也是去见他。只是,奴婢发誓,奴婢从来没有背叛过王妃,从来没在王妃的吃食或者穿用中做过手脚,王妃中毒和奴婢没关系!”
  礼亲王双眸冷了下来,注视着向雪的目光带着锐利的审视之色,道:“那个男人是谁?”
  向雪哭着摇头,却只道:“奴婢没有背叛过王妃,奴婢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王妃的事!王爷一定要查清王妃中毒的真相,奴婢下辈子再伺候王妃。”
  她言罢,狠狠的咬向舌根,分明是要咬舌自尽。
  只可惜,礼亲王有备而来,紧盯着她,又怎么可能让她在眼皮子底下死掉?
  没等向雪咬实在了,礼亲王已将茶盏丢执了过去,正砸在向雪的脸侧,向雪咬舌的动作被打断,从口中溢出血迹来,人却没死。
  已然有眼疾手快的婆子冲上前,制住了向雪,往她口中塞了汗巾。
  向雪绝望而惊恐的瞪大眼发出呜咽之声,礼亲王冷眼看着,吩咐道:“带下去,审问清楚!”
  向雪被押了下去,院子中鸦雀无声,陈嬷嬷脸色有些不好,浑身微微发抖,被向雪给气的。
  她没想到,照顾王妃的大丫鬟竟然日日在眼皮子底下都生出了二心来,她咬牙跪了下来,道:“是奴婢失职。奴婢这就去查向雪接触过的东西,等查明了真相,奴婢再向王妃请罪。”
  礼亲王摆了摆手,陈嬷嬷便站起身来,急匆匆的又往秋爽院去。这次她检查的更加仔细了,礼亲王妃平日里只有能接触的到的东西,都被检查了一边儿,最后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一筹莫展,屋里站着的丫鬟目光落在梳妆台上,却突然一怔,然后面色微变。
  陈嬷嬷自然注意到了,沉声道:“你想到了什么?”
  那丫鬟叫白芷,本是秋爽院的小丫鬟,王妃出了事儿,一时间也查不出缘由,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故此身边近身伺候的丫鬟都被看管了起来。
  这白芷因是小丫鬟,平日接触不到王妃的吃食和用品,反倒暂时被提上来用。此刻见她面色有变,陈嬷嬷道:“想到了什么?说!”
  白芷忙道:“嬷嬷,奴婢记得王妃中毒那日,王妈妈有送今年新制的益母草养颜膏来,当时王妃在花园里小坐,向雪便将养颜膏送到了花园。王妃当时接过去打开往手上抹了些,后来便告诉向雪,觉得还是顾姨娘送的茶花润肤膏好用些,让向雪告诉王妈妈以后都不必送益母草养颜膏了,然后还把那盒益母草养颜膏赏赐给了向雪……”
  陈嬷嬷平日并不跟在王妃身边,花园里发生的事儿,她并不知道。
  而白芷口中说的那种益母草养颜膏。礼亲王妃已经用了足有快二十年了,是前朝宫廷留下来的方子。
  采五月五日的益母草全草,晒干,捣碎为末,用面粉加水和成团,晒干后又放入炉中烧炼,做成极细的粉末,放入鹿角胶,适量糯米,熬粥晒干,再加桃仁,杏仁,白芷,白术,白茯苓,沉香花汁,轻粉,滑石粉等等,然后做成的一种香膏。长期用,润肤养颜。
  王妃一直都用的是这种益母草养颜膏,只是前些时日,因顾卿晚送了两盒茶花润肤膏,说是自己做的,有股淡淡的茶花香,王妃本就喜欢茶花,故此便试用了一下,谁知道一用便喜欢上了。
  觉得顾卿晚做的这种茶花润肤膏比益母草养颜膏要清爽滋润的多,故此没用两日,就将益母草养颜膏弃之不用的。
  因为王妃不用益母草养颜膏,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而王妃如今的屋子里也早已经没有了益母草养颜膏的影子,陈嬷嬷又不知道当日花园的事儿,故此今日查来查去的,竟然都没有人想到那益母草养颜膏的事情。
  “嬷嬷,王妃中的是慢性毒,长年累月的接触毒物,而那益母草养颜膏王妃可不就是从前日日要用的?奴婢听说王妃是用了顾姨娘给的香膏才不再碰益母草养颜膏的,且顾姨娘送王妃香膏,刚好是上次王妃头风发病的时候,不再用益母草养颜膏,王妃就再没头风发作过,而那天向雪送了今年新制的益母草养颜膏来,王妃不过试用了下,回来后就中毒了。王嬷嬷,奴婢觉得一定是那益母草养颜膏有问题!”
  白芷越说思路越清晰,眸光灼灼的,声音有些激动起来。
  陈嬷嬷也觉出了问题来,心跳微快,忙吩咐人去叫管采买胭脂水粉的王妈妈过来,又令丫鬟往向雪的屋子里去搜礼亲王妃赏赐的那盒益母草养颜膏。
  很快,丫鬟便从向雪的房间找到了那盒子益母草养颜膏,陈嬷嬷令人找了一只猫来,喂了些香膏进去,没片刻那帽便发了狂,接着七窍流血死了。
  终于寻到了礼亲王妃中毒的原因,陈嬷嬷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隐隐发寒。
  王妈妈很快就来了,她是采办王妃胭脂水粉的管事妈妈,王妃所用的益母草养颜膏都是经她的手,送进秋爽院的。
  “陈嬷嬷,是王妃有什么事吗?”
  王妈妈探究的看向陈嬷嬷,神情自然,看得出她有一点紧张。不过这时候满府上下都知道在查王妃中毒的事儿,她此刻喊王妈妈过来,王妈妈神情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
  陈嬷嬷盯视着王妈妈,道:“珠心,你是香草的女儿,一家子跟着王妃也算是两辈子的老人了,为什么要背叛王妃!”
  陈嬷嬷口中的香草是冯嬷嬷,也是礼亲王妃的陪嫁嬷嬷之一,因为身体不大好,现在已经不在王妃身边伺候。王妈妈是其女儿,从前做管事妈妈前,也是当过礼亲王妃贴身大丫鬟的。
  王妈妈闻言面色发白,忙跪了下来,连声否认起来。
  陈嬷嬷便让丫鬟将那盒子益母草养颜膏和死了猫带了上来,道:“你怎么解释!”
  王妈妈额头冒汗,却一脸坚决坦然,辩解道:“这益母草养颜膏是奴婢送过来的,也是奴婢负责采买来的,可是奴婢真不知道有毒啊。嬷嬷也知道,这些王妃常年用的东西,奴婢根本就不放心从外头采买。里头所用的益母草,那都是王妃的陪嫁庄子上自种的,其它往里头添加的东西,虽然也有采买来的,但是采买和制作香膏的全都是自己人。怎么可能出现问题?!”
  陈嬷嬷冷声道:“王妃早在一个多月前就不再用益母草养颜膏了,你怎么还往秋爽院里送?!”
  王妈妈冷汗都落了下来,却看着陈嬷嬷,道:“奴婢不知道这个事儿,并没有丫鬟向奴婢递话,说今年不用送新的了。这些年都是每过两个月送一回益母草养颜膏的,奴婢只是按规矩办事,奴婢送过来向雪也接了,并没有说什么的啊。”
  陈嬷嬷见她不像是说假话,便又道:“当日送过来的益母草养颜膏有多少?应该不只这一盒吧?”
  王妈妈连连点头,道:“一共三盒的,奴婢送过来了两盒,还剩下一盒,奴婢……奴婢……”
  “还剩那盒在哪里?!还不说!”陈嬷嬷沉呵一声。
  王妈妈砰砰磕头,道:“还剩下一盒奴婢偷偷卖了,得了三十两银子。”
  陈嬷嬷倒并不意外,寻常办事的吃点油水,贪点东西的,肥自己的腰包,这都不是多奇怪的事儿。
  她冷声道:“卖给了谁?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这么干吧?珠心,王妃这次险些就因为这些益母草养颜膏丧命,你应该知道这事儿查不清楚的后果吧?”
  珠心自然明白,就算证实了自己的清白,都不知道会不会因此事丧命呢,更何况查不清楚。
  她不敢隐瞒,当下便告知陈嬷嬷,这些年她管着采买,一直有留下些益母草养颜膏,都是卖给了青莲街的王府,给王府的太太用了。
  这王府是富商,王太太出手阔绰,听说这种益母草养颜膏是王妃用的东西,便常年累月的从她这卖,每盒三十两银子。
  陈嬷嬷忙令人去王家查问,得到的结果是,被王太太买过去的那些益母草养颜膏并没有任何的问题,王太太这些年也没有头疼的毛病。
  王妈妈脸色好看了不少,磕头道:“嬷嬷,这益母草养颜膏分明是到了秋爽院中才带上毒的,一定是向雪,是她往里头加了东西。”
  陈嬷嬷暂时也查不到旁的,便去向礼亲王汇报了查到的这些事。她到时,就见秦御和秦逸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过来了。
  秦逸身穿藏青色的广袖儒袍,头戴青玉冠,面色瞧着比寻常冷淡,默默坐在离礼亲王不远的太师椅上,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腰间的麒麟玉佩,若有所思的样子,清贵沉肃。
  而秦御穿一身玄色剑袖袍,却正坐在礼亲王旁边的椅子上,侧身正和礼亲王说着什么,他的情绪明显有些冷厉,锋芒毕露的暴戾之气充斥了全身,使得他的侧脸显得有些冷凝邪肆,一双飞扬的眉更是被映衬的格外锋利萧杀。
  礼亲王的脸色有点难看,见陈嬷嬷过来,有些迫不及待的拧眉问道:“怎样?可查到了什么?”
  陈嬷嬷点头,将方才查到的事情都一一说了一遍。
  秦御顿时冷笑起来,斜挑着眉稍儿,嘲讽的看向礼亲王,道:“王爷这下还有何话说?”
  他言罢,竟然也不再看礼亲王,更不再等礼亲王表态,豁然站起身来,接着便略倾身,只听唰的一声响。
  一道冷冷的白光闪过,却是秦御直接拔出了礼亲王斜跨在腰间的那柄长剑,他提着剑,杀气腾腾的就往外走。
  礼亲王明显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也紧跟着豁然起身,道:“臭小子,你干什么去!”
  秦御根本就没回话,也没停下脚步,只管往前一步步沉稳而快速的走去。
  秦逸挑了挑眉,坐着没动,一副纵容,随秦御发泄怒火,适当时候还要助纣为虐的模样。
  礼亲王脸色发红,却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冲过去便去夺秦御手中的长剑,道:“休要胡闹!把剑还给老子!”
  礼亲王今日是因为要查王妃中毒一事儿,才专门将佩剑带上身上的,倒没想却方便了秦御。
  他现在冲过来抢剑,秦御自然不给,父子俩转瞬便过了两招。
  秦御出手毫不客气,礼亲王脸色更加发红难看,像是有些气急败坏了,怒骂道:“臭小子!你还懂不懂孝道!敢跟你老子动手,你活腻了是不是!”
  眼见两人越打越来劲,秦逸才丢了下指间把玩的玉佩,站起身来,道:“阿御,住手!”
  礼亲王顿时面露欣慰,道:“瞧瞧你大哥,不孝小子,学着点,老子真是白养你一场了。”
  秦逸却冷眼看了下礼亲王,又冲秦御道:“孝字压死人,别真伤了他,弄的朝廷弹劾,名声受损,有些事儿适合暗中来。”
  礼亲王,“……”
  大抵是伤心太过,遭受的打击也太过了,礼亲王竟然脚下一个踉跄,打出去的招式也只发出一半,晃了下收了势。以至于秦御手中的寒剑顿时便冲着礼亲王的肩膀去了。
  秦御明显就没收势的意思,一双异色眼眸有些发红。
  寒剑眼见要戳穿礼亲王的身体,却突然顿住,两根玉雕般修长有力的手指夹住了清冷的剑身,秦御有些愤怒的盯向阻了他的秦逸。
  秦逸却挑了下唇,道:“阿御,将剑还给王爷,王爷他今日随身带剑,就是要亲手杀了谋害母妃的恶人的,现在既然查清楚了,你这冷不丁抢了剑,王爷岂能不急?他自己的女人和好儿子,怎么也该让他自己来处置才对,相信刘侧妃和咱们的三弟也更愿意终结在王爷手中。”
  他言罢,手指微转,也不知怎么发的力,便从秦御的手中夺过那柄剑,轻轻在修长的指间一转,便将剑柄呈到了礼亲王的面前,道:“王爷请吧,儿子们拭目以待。”
  秦御这会子神情倒是平静了不少,冷凝着俊面,亦盯视着礼亲王,唇角略嘲弄的轻勾着,一双眼眸不带半点感情凝视着礼亲王。
  方才礼亲王让人将向雪带下去审问,却是秦御听闻消息,亲自过去审问的。向雪明显是动了真情,竟然抵死都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来。
  不过秦御的手段却并非寻常弱质女流之辈能够忍受的住的,不过却用了些手段,诈了诈向雪,便探问出来了。
  和向雪有私情的正是刘侧妃所出的三郡王秦剑,因为王妃和刘侧妃一直不对付,所以向雪也不敢将此事告诉王妃。
  刘侧妃这些时日,先是因秦剑的事儿,被礼亲王罚了禁足,秦剑也因此跪了几日祠堂,受了不少苦。后来又因顾家大火的事儿,刘侧妃死了唯一的亲弟弟,和娘家也反目成仇。
  刘侧妃虽然没被怎样,可却明显被打入冷宫,有永远失宠的架势。
  刘侧妃恨礼亲王妃,偏偏王妃今年的头风病还好了,刘侧妃坐不住了,这时候加重婆娑花毒的分量,是完全有可能的。
  更何况,礼亲王妃是生了秦御后不久开始中毒,头风频频发作的。
  王妃得了这个毛病后,刘侧妃是最得宠的,还生养了秦剑兄弟二人,这些年礼亲王的女人来来回回的,虽然也不少,可每个月也都会去刘侧妃那里一两次。
  更有,礼亲王妃早年因为头风之症不怎么出现在王府中,刘侧妃的位份最高,又有两个儿子傍身,在王府中腰杆最硬。
  怎么看她都是得利最多的那个,故此,秦御兄弟一听向雪和秦剑有私情,便恨不能立马手刃刘侧妃和秦剑。
  更何况,如今陈嬷嬷查到的事情也都指向了向雪往益母草养颜膏中加婆娑花毒。
  “你们!”
  礼亲王被秦逸兄弟冷而嘲讽的盯视着,额头青筋暴起。
  看着秦逸递送到眼前的剑,他可高兴不起来。
  他要夺秦御的剑,并不是要包庇刘侧妃和秦剑,他和秦逸一样,不希望因为这事儿而毁了秦御的名声。让他一辈子都背负上杀庶母和手足,残忍弑杀的骂名。
  秦逸拦下秦御,夺了秦御的剑明显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秦逸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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