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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宠妃(秋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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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许你这样糟践自个儿的身子。”
  我无奈地点点头,听得太后又言:“哀家到南苑散散心,养养身子,过不了两月你就要临盆,一切以孩子为重。然思来想去,后宫的事情还得要你帮忙打理,哀家已叮嘱皇后,如遇什么不好决定的事情,让她多与你商议,你给她出出主意。”
  太后轻叹一口气,“要是之前她若知道找你商议,也不至于生出那些寻死的事情。这皇宫富丽堂皇可也沾满血腥,主子也好,奴才也罢,和和气气最好。话就说到这,多帮帮她,福临是对的,有了你他心里踏实,哀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直至太后一行从我视线中完全消失,她方才的话还在我耳边回荡,太后怎么也学会了皇上的温言软语,虽只学了皮毛,可对我产生的震动却远远超过皇上。
  ******
  秋日,有的树叶黄了,有的还是绿着,有的却是红透,真是个五彩缤纷的美丽时节。
  菱香和绿荞在殿前的月台给我放置了一把红木躺椅,得此闲暇,我躺在椅子上。下午的日光已然褪去部分耀眼,我半眯着双眼,嘴角挂着有气无力的笑容。眼前梨树的叶子已是零零落落,那位春天的素雪佳人变成了秋末的迟暮美人。
  闭上双眼,任日光投射在我的身上,敷在我的脸上,阵阵暖暖渗进我的皮肤、进入我的身体。感觉失去暖日的照耀,懒洋洋微启眼帘斜睨出去,看清挡住日光的来人,我赶紧起身给皇上请安。
  皇上显然有心事,虽说也是面露笑容,可这笑容怎么看都略显干涩。“妾妃听说明日是经筵大典,皇上看上去甚为疲累,莫非是为此劳心吗?”
  他拉我一起坐在躺椅上,“说起经筵,颇有些波折,也是朕心思反复,故明日才算是首次经筵大典。”
  “朕始登基时,便有汉官奏请睿王选博学之士为朕朝夕讲论,睿王以朕幼冲为由驳了回去。可坐镇中原不识汉字如何统治,之后朕逐渐学习汉文,可大多时间皆为自学。朕亲政后,汉官们再次提出经筵,于是朕著工部修建文华殿,打算选择合适的时机开经筵。”
  “在此期间,汉官们屡次上奏,可朕思祖宗立国以来讲武习兵,开创之际,何德懈驰武事,便不愿多加理会。待天下渐定,朕逐一阅览儒家经典,这才感悟凡古人嘉言善行载于典籍者,皆修己治人之方,可施于今者。故朕学于古训,以求励精图治。”
  头倚靠着他的肩,心里很欣慰他的勤学图治,“皇上圣明,依妾妃看来,如今战乱未息,武事亦然重要,然长治久安之策还是人心,勤学治国之道俘获人心,基业才能得以久长。”
  他握住我的双手,“墨兰你所言极是,朕也是这般认为,你我所见略同,朕感欣慰。”不知为何,他时而轻轻抚摸我的手,时而又紧紧握住,他似乎有些不安,莫非有话要说。
  为了隐瞒洛舒的事情,他采取的措施就是一连几天不见我,太医每天过来请脉,然后再去乾清宫复命。这次,他特意过来,莫非洛舒已经?
  “前朝事务繁重,还累皇上过来探视,妾妃深感不安,太医每日准时请脉,妾妃与腹中孩儿安好,皇上大可放心。至于家中兄长之事,天命之长短皆有定数,妾妃顺受,皇上但说无妨,犯不着再添扰皇上的心神。”我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故作自然看着他。
  他迟疑一会儿,然后说道:“墨兰,你阿玛病情加重,朕已遣太医过去,定会全力医治。朕已特意叮嘱搜寻洛舒,有了消息便会及时告知你。前几天,朕怕你挂心,故而瞒着,可毕竟是你的亲人,又岂能瞒得住,朕只望你保重身体,明白吗?”
  哀伤不知为何狠狠掐住我的喉咙,透不过气,我一下坐直身体,大为错愕地看向前方的梨花树。
  阿玛病重?原以为伤痛之后,阿玛会振作起来,岂料阿玛他竟然如此心灰意冷。
  我放开皇上的手,站起身莫名其妙就往外走去,皇上起身拦在我跟前,“墨兰,你去哪儿?莫不是你现在就要回去?朕不准,你临盆在即,朕不容你有任何闪失,你且宽心,朕派去的太医是太医院最好的,朕也会时时着人过来告知你鄂硕的情况,你必须好好呆在承乾宫养着身子。”
  我呆滞地看着皇上,本想回答“是”,实在不忍让他百忙之余还为我忧心,可喉咙被紧紧卡住,只得无言以对。
  我又想点点头,怎么着也给他一个反应,他眼眸流露的关心淌进我的眼中,可大脑渐渐空白,只得僵直以对。
  哀伤就像是肆虐的恶魔,疯狂锤击我的心口,我用手捂住,身上的气力变得十分有限。眼见我站立不稳,他快速扶住我,一边慌忙叫来菱香她们,一边抱起我,飞快把我送回寝屋躺下。
作者有话要说:  

☆、溘然长逝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活在紧张与不安之中,皇上总算给我带来好消息,阿玛传话过来让我不要担心,更是叮嘱千万不可莽撞回府探望,以免伤了身子,待他身体好转之后就会进宫来看我。
  真的吗?我反复问询自己,也反复向菱香确认,阿玛会好起来的,我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也一遍又一遍对腹中的孩子念道:“宝贝,姥爷舍不得你,他会好的,他多想见你一面呀!” 
  阿玛他身着崭新的一品武职麒麟补服,精神抖擞踏进承乾宫,迈步来到我跟前,面带笑容,慈祥的眉目丝毫看不到一点病容。
  我又惊又喜,冲过去拉住阿玛,高兴地不停喊着,“阿玛,你好了,是不是?谢天谢地,你总算是好了。”
  阿玛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急死人了,明明就在我跟前,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阿玛,女儿盼你盼得心急如焚,皇上真好,竟然允许你踏进后宫来看我。”
  阿玛还是一言不发,始终微笑。我紧紧拽住阿玛的衣袖,撒起娇来,“阿玛,和女儿说说话呀,光看着我做什么,女儿好想你!”
  没曾想,阿玛转身往外走去,我明明拽紧了阿玛的衣袖,他怎么轻轻松松就挣脱而去。
  我立刻追出去,“阿玛,别走,说说话再走也不迟,别走!”
  阿玛转过身来,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回去,然后回身离开。
  “不,怎么能就这样走了,阿玛,停下,求求你!”我不甘心,继续追上去,嘴里不停喊他,求他停住脚步。
  阿玛停下再次转身,依然笑着朝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追他,随后扭头径直走了。
  我急了,不顾一切往前追,一声又一声喊他,可不管我怎么喊叫,他都没有再回头,就这样越走越快、越走越远,无论我怎么拼命追,他消失了,完完全全消失,我再看不见他,我狂乱地大喊大叫,“阿玛,回来,阿玛,快回来!”
  “主子快醒醒,主子快醒醒。”有人在喊我,我大叫着睁开双眼,只见菱香、翠艾她们惊慌地看着我,原来是一场梦。
  菱香看我一身是汗、一脸是泪,赶紧招呼大家给我擦拭,重新换身干衣服,重新更换床铺让我躺下。
  其她人退下后,我紧紧抓住菱香的手,不让她离开。我惊恐难安看着菱香,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菱香,阿玛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菱香跪在床榻前,忍泪安慰我,“皇上不是说,老爷病好了就会进宫来看主子,不过是做梦,当不得真。”
  “菱香,阿玛来看我了,他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只看着我却不与我说话,然后他就走了,他去找额娘了。”
  菱香一边流泪一边为我擦泪,“主子,你在说什么,不要哭了,哭坏了身子,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菱香,你就让我哭吧,你就让我哭个够吧!”说罢,我再也抑制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阿玛病逝的消息很快传来,皇上恩赐阿玛谥刚毅,立碑,并两次派遣大臣前往祭拜。
  婉晴走进承乾宫、跨进寝屋时,我和菱香都觉惊讶,自我进宫后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承乾宫,我们这对曾经的好姐妹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
  菱香紧张地看着婉晴,可还是一心护主、不卑不亢说道:“婉主子这时过来,不知是略表关心,还是落井下石?若说是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这后宫里的主子一个个心思难猜,说出什么、做出什么,还真是见惯不怪。倒是婉主子不行,你可是皇贵妃的族妹,大少爷也是你的兄长,老爷他更是你的伯父,你若还要往伤口上撒把盐、添把刀,菱香即便一死,也不会再让主子受这些污言秽语。”
  菱香的慷慨陈词婉晴显然不为所动,她面无表情一声不语站着。我倚靠在床,淡漠地打量着她,一身素服,脸色黯淡,看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
  我让菱香搬来凳子让婉晴坐在我床前,“菱香,你去吧,婉晴还能吃了我不成,让我们姐妹俩单独呆一会儿。”
  菱香自然是放心不下,要不是我态度坚持、面露严肃,否则她不会就此出去。
  见她不开口我也沉住气不作声,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憋得住还是我的耐性够久。这后宫的日子果然调教人,我们就这样默默坐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她始终不开口,我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皇上命妹妹过来探望皇贵妃。” 一听她称呼我皇贵妃,我索性不睁眼,用耳朵听就行。
  “皇上让妹妹劝劝姐姐,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多么客套的说辞,这种话出自别人之口,我权当关心收下,然出自婉晴之口,我心阵阵凉意,于是我冷淡回她:“妹妹的关爱之词感人肺腑,本宫十分感谢,劳烦妹妹转告皇上,本宫会保重身体,不用担心。”
  过了一会儿她才幽幽说道:“皇上几乎日日过来承乾宫,何须妹妹转告,还请姐姐告知皇上妹妹来过即可。”
  我心一抽,语气愈发寡淡,“本宫定会告知皇上,不枉妹妹辛劳走这一趟。”
  此话一落,屋里陷入沉寂之中。
  “墨兰姐姐,”突然听到久违的称呼,我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婉晴盈盈泪光跪在床前抽噎起来,“墨兰姐姐,当真是恨极了妹妹,再不想看见妹妹,是吗?”
  她这一跪一哭顿时让我鼻子一酸,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是婉晴你不想要我这个姐姐才是。”
  婉晴跪趴在床沿,哭泣的声音愈发大声,“墨兰姐姐,是我不好,千不该、万不该害自己的姐姐。姐姐始终念着妹妹是一家人,一直对妹妹照顾有加,是妹妹狼心狗肺,妹妹的眼睛被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蒙住才会变得如此忘恩负义。那日姐姐在慈宁花园的话,妹妹一字一句牢牢记在心上,细细回味,深觉愧对姐姐,好几次想要登门请罪,妹妹又怕别人说我攀附姐姐。洛舒哥哥虽桀骜不驯,可他对妹妹也是好的,还有伯父,妹妹怎能不伤心落泪,墨兰姐姐,妹妹错了,妹妹错了。”
  婉晴这番话顿时让我感伤不已,“婉晴,姐姐知道你与其她后妃、皇后都对姐姐心有怨言,皇上对姐姐恩宠过多,确实会招来嫉恨,你虽是我妹妹,可也是后宫里的女人,你对我有气也是人之常情。妒忌之心,骨肉尤狠于外人,你万万不该学那些损人害己的伎俩,到头来,即便弄死了姐姐,你也不见得就此独占鳌头,只怕还来不及笑便先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傻妹妹,撇开皇上不说,光是太后,你就休想作怪,到时连累了身后的父母,还有你的兄弟姊妹,你才后悔莫及,悔之晚矣。”
  婉晴抬起头,泪珠簌簌滚落,“还是姐姐最疼我,要不然怎能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妹妹对不起姐姐。要不是姐姐,妹妹小产又怎能安然度过;要不是姐姐,挑拨是非又怎会免于责罚;要不是姐姐,瑞珠的金簪毁了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姐姐,怪只怪妹妹迷了心智,才会如此是非不分,妹妹保证再不会对姐姐存祸害之心,再不会因为皇上对姐姐存妒忌之心,请姐姐原谅妹妹、相信妹妹。”
  我叹了叹气,“只要你还是我的婉晴妹妹,姐姐当然相信你。婉晴,你很喜欢皇上吗?”
  婉晴愣住,我的问题让她停住哭泣,一脸泪痕却陷入沉思,过得半晌才回道:“妹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姐姐的问题好生奇怪。我只知道,在这后宫里能得到皇上宠幸,生下皇子,此生也算是有了依靠。大家平日里都见不着皇上,家宴、祭祀上也都毕恭毕敬,接下来就看谁有幸被皇上点名,躺在床上供皇上玩乐,何谈喜欢呢?”
  一种莫名的悲哀之情油然升起,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她。婉晴一直跪在地上,她主动伸手过来握住我,“姐姐如今有了依靠,千万小心保护,伯父过世伤心难免,可想想孩子也要振作起来。宫里的妃妾们对姐姐的孩子虎视眈眈,怨言颇多,姐姐虽有皇上的庇护,可终须还是要小心谨慎。从前都怪妹妹浑浑噩噩粗枝大叶,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得皇上宠幸,可终究也没有福气,每每想到这些都忍不住落泪悲切。”
  孩子的话题勾起她的伤心往事,她又开始啜泣不已。她自己何尝不是一肚子苦水,这宫里煎熬的寂寞岁月生生吞噬了她最珍贵的青春年华。
  听得外头给皇上请安时,婉晴赶紧站起身。皇上进来后,看她一边哭泣一边请安,愠怒顿时显现,呵斥道:“朕想着你们是同族姐妹,命你过来原本是让你好生宽慰你姐姐,你反倒哭成泪人,莫非还让你姐姐劝慰你不成?”
  婉晴大惊失色、手足无措,被皇上的气愤堵得张嘴结舌不知该如何回话,我连忙应声:“皇上错怪婉晴妹妹了,妾妃感谢皇上让妹妹过来。妾妃之父也如同婉晴之父,皇上担心妾妃恸哭不已伤了身子,如今妹妹痛哭伤悼阿玛犹如妾妃哭悼一般,如此孝心怎能责备,妾妃感激都来不及。妹妹在此,妾妃少了许多哀痛,妾妃会保重身体,皇上请宽心。”
  婉晴一脸茫然,皇上的脸色缓和下来,命她退下,我朝她点点头,她带着苦涩的笑向外走去。
  皇上坐到床边,“墨兰,朕知道你心里难受,朕实在心疼。”
  “皇上,妾妃不敢让皇上忧心。未能尽孝于阿玛跟前,确实愧疚难安。然皇上对妾妃疼爱有加,对阿玛也是恩赐晋级,享此荣光已是深厚福德,就此善终也不是坏事。皇上只管勤心理政,切莫再分神为妾妃担忧。”
  忽然,一抹喜悦在他眉宇间舒展,一扫方才的凄凉气氛,“墨兰,朕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许是受他笑容的感染,我定睛注视着他,期待他给我阴郁的天空洒进一丝阳光。
  “你兄长还活着,找到他时,伤痕累累、命悬一线,可是还活着。没想到洛舒求生的欲望竟是如此强烈,回禀的官员称,这样的伤口怕是早就一命呜呼,可他居然硬生生挺着,真不愧是鄂硕的好儿子。”
  我双手捂住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
  “朕已下令,等他伤势好转即刻回京,他是家中长子,理当回家为亡父守孝。”
  双手紧紧抓住皇上的衣袖,“皇上,你是在说笑吗?还是我在做梦?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皇上捏捏我的脸,笑语:“朕诳你做什么,还嫌你不够伤心?”
  我把手压住心口,生怕激动不已的心一跃而出,苍天开眼,给了洛舒大哥这一线生的希望,他的心里装着满满的期盼,他怎能轻易舍弃就此离开,他的爱真是狂热到可以超越生死,实在让人感动。
  皇上命他回京我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可又生出些许不安,“皇上,前线战事未平,就这样让妾妃兄长回京,岂不是有偏袒之嫌?”
  皇上摇摇头,“你呀,才高兴不已,转眼就生出这些担忧。自古以来就有‘丁忧’之制,朝中官员家中父母过世,也会向朕请辞回家守丧。洛舒回京为父持丧,理所当然,何来偏袒之嫌,你多虑了。”
  我舒出长长一口气,皇上带来的好消息总算是让我的悲哀情绪缓了缓,看向皇上的黑瞳也绽放出星星亮光。
  他凑过来搂住我,轻言道:“墨兰,朕要你好好的,你若不安,朕如何能安。朕只盼与你一心,同伤共安。”
作者有话要说:  

☆、朕第一子

  锥心刺骨的阵痛不知还要折磨我多长时间,我只觉疼得昏天暗地。起初还能努力坚持,慢慢就只能是勉强挣扎,后来竟已虚脱到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渐渐消失。
  产婆在旁边一直催促我用劲,我头晕眼花、神思恍惚,只觉产婆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幻遥远,好像是灵魂抽离了躯体,便要飘散而去。
  恍惚间,仿佛看到前方有人,我晃悠悠靠近,是一个背影,身形似乎是阿玛。
  我试探地轻轻唤道:“阿玛!”
  对方转过身来,果然是阿玛。
  我兴奋不已,疾步想要奔过去,可阿玛面露怒色,狠狠瞪住我,我顿时停下步子,不敢动弹。
  阿玛用力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回去,我手足无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成。
  忽然一片白雾涌来,完完全全罩住阿玛,雾气又转眼散开,阿玛已不见踪影,无奈之下我只得乖乖地又飘忽回来。
  耳边渐渐清晰地传来产婆焦急的声音,还有菱香的哭喊声,“主子,振作起来,快使劲,求求你。”
  我疲累地睁开双眼,深吸一口气,紧紧咬住下唇,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了顽强的意志力,我再次随着阵痛有规律地深呼吸,全力往外用劲。
  这次我没有让自己停下来,一鼓作气紧咬牙关,直至听到婴儿降生的啼哭声。
  耗光精力的我疲倦不堪地看向大家忙着清洗、包裹小家伙,听得大家连声恭贺我生下了一个小阿哥,一行清泪滑落眼眶。
  菱香抱着一脸褶皱的小阿哥来到我跟前,虽然全身虚脱,可一看到那粉肉色的小脸我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总算是让他平安降生了。
  我长嘘一口气,闭上双眼,彻底昏厥过去。
  ******
  斜靠在床,看皇上抱着皇儿喜笑颜开,我的心暖洋洋的。这几日只要皇上一得空就会过来承乾宫看望我们,偶尔我会产生一种错觉,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开始。
  奶娘抱走皇儿后,皇上坐在床边让我倚靠着他的肩,“墨兰,明日朕去南苑,亲自给皇额娘报喜,不过十日左右,朕就回来,你要好生休养,朕也会加派人手细心照顾皇儿。朕已谕礼部准备朕之第一子的议行典礼,待朕南苑回来便颁行诏书,盛大庆贺。”
  一听他说“第一子”,我突然莫名紧张起来,三皇子玄烨是谁,我清楚,可若是我的皇儿是“第一子”,这意味着什么?太子?储君?不对劲,感觉很不好,不由心里直犯怵,害怕在加剧。
  “皇上喜爱皇儿,妾妃也是乐在心头,可他之上还有两位兄长,皆为皇上骨血,不分彼此。皇上切莫顾此失彼,应一并爱于心头,如此兄弟和睦、同心同力。”
  是呀,都是他的皇儿,莫怀偏颇之意,否则让人极为不安。
  “墨兰你身为朕的皇贵妃,平日所办之事皆为皇后应承之责,在朕眼里就是皇后。皇后之子理当是第一子,又岂是其她妃子所出能比,不要再说这些扫了朕的好兴致。”
  我暗自叹息,多希望他把皇儿的爱多藏一些在内心,少露一些在人前,喜怒皆形于色,岂不是更加招惹怨愤,只会让我心神不宁。
  “墨兰,日后可要好好教导皇儿,使他博学多闻,它日继承大统定能振兴我大清基业。朕如今时觉力不从心便是自小没能得良师启沃,睿王别有用心多方阻挠,无非就是希望朕不学无术、庸碌无能,他便可永久把持朝政。那时朕虽处皇位,却时时提心吊胆,皇额娘也被他隔开不让朕相见,孤单、无助之下惶恐度日真是煎熬,朕内心愤恨不平,即便如今想起还是难以自制、急躁不安。”
  看他皱紧眉头,我劝慰道:“睿王已经作古,皇上切莫再纠结过往,即便昨日伤痕累累,今日也尽在皇上掌握之中,毋须再如此怨忿才是。”
  他眉头依旧深锁不解,“墨兰,即便今日也并非尽在朕的掌握之中,不说别的就连朕的后宫也不能随了朕的心愿,皇额娘与诸位亲贵还不是多加干涉、步步紧逼。无论是赛琪还是岚珍,朕都不喜欢,要么让朕焦头烂额,要么与朕南辕北辙,朕气煞不已。”
  “皇上千万体会太后用心,虽贵为一国之君,可也不能随心所欲,凡事皆要诸多衡量,万事之根本考虑皆为国为民,其它的总要退避其后。”
  他双目凝视我,“墨兰你说得头头是道,朕不好反驳于你,可朕又觉心有不快。后宫之中也就你会对朕说这些,你的心思不在献媚、承欢之上,反倒总是时时规劝,即便偶有气恼然朕又愿意听从于你,真是让朕不解。那年,你为了婉晴斥责于朕,朕恼羞成怒差点就?要是别人,朕丝毫不以为然,大不了收入后宫就是,可唯独对你,朕竟然心存怜惜,不忍伤你。”
  突然听他提起当年位育宫的事情,我心里很不自在,一想到那时的噩梦连连、胆颤心惊,不免还是气他任性妄为。我索性躺下来,拉过被子,完完全全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他想要拉开被子,我使劲拽着,“墨兰,你还为当年位育宫的事恼朕吗?如今已然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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