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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宠妃(秋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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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乐保持距离步步紧随,见我坐下,他在我前方站住,“稍坐片刻,本王回去给你叫人来。”
见他转身要走,我喘着气叫住他,“王爷请留步,我有求于你。”
岳乐站住身,不露神色看着我,“求王爷不辞劳苦替我传话给费扬古,洛舒大哥虽为一家之主,可如今病倒在床,弟弟年纪虽轻,还望他勇于承担,助哥哥辅助家业,让哥哥安心养病,盼早日痊愈。”
他深邃的眼眸暗沉了些许,“皇贵妃如何得知这些,何苦往自个儿身上压这些重担。费扬古远不是小小孩童,种种经历早已让他明白事理,掌握分寸,他的胆识和毅力远不是洛舒可比,你倒可宽心,本王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微闭双眼点点头,然后有气无力睁开眼看向他笑了笑。这次他毫无顾忌凝视着我好一会儿,才撇开眼神看向它处,“你不该如此委屈自己,本王知道你在宫里的日子为难,可如此下去,你的身体如何支撑,何苦呢?”
莲芯病逝的噩耗像带刺的藤蔓裹紧了我的心房,疼得我怕是连苦都不以为然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凄凉无比的泪珠再次滚落,岳乐蹙紧双眉,“墨兰,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扶住心口摇摇头,“烦请王爷快些回去吩咐翠艾找个轿辇过来抬我,我又累又疼,受不住了。”
焦急的声音立即从他口中传来,“墨兰,等着我,我这就叫人来,千万挺住。”说完他匆匆忙忙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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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守太后一夜,清晨太后起身,我扶太后坐起,为她梳洗完毕。御膳房送来金丝小枣小米粥,趁热递给太后,眼见她自己也能拿勺端碗吃下大半碗,我内心不免欣慰。
皇上过来探视时,我退向一旁,让皇上坐于床前母子俩说说话。太后连连催促我回屋歇息,皇上也瞪我赶我回屋,我只得走出太后寝殿。按理说本该回去好生休息,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我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是去荷塘的路。
立于荷塘边上,满目萧索,寒风呼呼而来,刺肤戳骨,我魂不守舍呆立不动。
冰凉的手被握住时,我神情呆滞看向手的主人,“皇上怎么来了,该去前殿处理朝政了。”
他紧紧握住我双手,可惜也是一双冰凉的手。天寒地冻的时节,也不知是我给他传递温存,还是他给我输送暖意。总之,只见他来回揉搓我的双手,不时还凑到嘴边哈哈热气,他在努力让我的双手生出温度,可到最后他颇有些气馁又气恼,“回屋去,不准在这儿吹冷风。”
拉着精神不济的我快速往我的寝屋走去,来到屋门前,一名叫李延思的太医已经在此恭候。听皇上的吩咐,李延思似乎已被任命为我的主治大夫,每天定时为我请脉,为我开药调理。这样的安排让我受宠若惊,除了皇上、太后、皇后,我便是第四个拥有专属太医的人。
“皇上大可不必为妾妃指派太医,妾妃担当不起,如此厚爱妾妃惶恐。”
皇上把我赶上床,“墨兰,若不是你过来南苑不辞劳苦帮忙伺候皇额娘,皇额娘怎能日渐恢复,你可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有何担当不起。”
他面露忧色帮我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墨兰,你这个样子朕实在心疼,眼见你日日憔悴,朕拿你实在没辙。多亏安亲王提议并举荐李延思过来,让他专门负责调理你的身体,如此,你既可照顾皇额娘,自己也可安养。若不是堂兄思虑周全,朕内外交困,又怎能想出这样两全齐美的好办法。”
“堂兄做事向来最得朕心,朕昨日偶然提起为你担心,堂兄便及时献策以解朕的后顾之忧,朕······”太困了,实在没法打起精神再听皇上说话,我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肘腋之患
下午,带上翠艾步向太后寝宫,刚至门前,两位宗室子弟的夫人正好从里而出。最近过来探病的命妇很多,倒也见惯不怪,可眼前的两位夫人给我行礼时,特别是吞齐喀的夫人,那就是一脸懊丧,眼中的哀怨真是拦都拦不住。
纳闷不解地进屋来到太后跟前,岂知太后的脸色也是乌云密布,身体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可别又出了什么事儿?
“太后,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这就让翠艾请太医过来。”
太后摇摇头,开口让我与索玛姑姑扶她到床上靠坐歇息。翠艾赶紧倒水过来,递给太后,她喝上一口,凝重的神色渐渐稳沉,只是双目的疲倦增加不少。
特意让索玛姑姑带走翠艾,我坐于床沿,太后言简意赅,我也才了解到吞齐喀夫人阴郁脸色的缘由。
前些日子,固山贝子吞齐喀欲随和硕简亲王出游,皇上不允。正好是简亲王出游之日,皇上驾幸南苑,吞齐喀本该上朝,可他却托病不朝。皇上生气质问,既可随简亲王出游,又何故不朝,于是命严行议处。
之后宗人府覆议,为吞齐喀定下三项罪名:不系应随和硕简亲王之人,而欲从之游;无病托疾不朝,反行巧辩;因不准出游,不遂其意,及驾出故不肯朝,乘间偷安,轻忽朝仪。结论就是应削爵,夺其所属人员,废为闲散宗室。皇上允之。
从固山贝子的身份沦为闲散宗室自然是一落千丈,此次吞齐喀夫人名义是前来探病,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目的当然是找太后诉苦,希望太后劝说皇上,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哀家病得奄奄一息,若只为探病而来,哀家欣慰。可偏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给哀家送来千年人参,哀家也吃不下。”
我除了好言宽慰却也说不出别的,“太后,如今任何事都比不过您的身体重要,千万宽心。”
“可这宗人府的议罪是不是过于严厉了?福临他居然当即就允了?吞齐喀毕竟也是固山贝子,从前犯错时也曾降为镇国公,可这次居然就废为闲散宗室,是不是有些欠妥?毕竟早些年他也曾征战在外,建有军功,哪次出征作战不都是宗室王亲带头统领,为皇上分忧解难。福临他还是该善待自己人,不要太苛刻!”
太后话锋一转,变成数落皇上的不是,原本事不关己地听着,突然间就有了小心翼翼管住嘴的念头,所以太后言毕,我也是默不作声。
说皇上苛待宗室子弟,倒也不尽然,他很重视培养宗室子弟,确实希望能涌现出类拔萃之人,成为他可信的左膀右臂。
顺治九年,八旗每旗各设宗学,选满、汉官各一名为之师范,凡未封宗室之子,年十岁以上者具入宗学,有放纵不循礼法者,学师具报宗人府小则训责,大则奏闻。亲王、世子、郡王,选满汉官各一员,讲论经史,贝勒以下俱应勤加讲阅,以昭成就宗室人才之意。每旗还设满洲官教习满书,至于习汉书,听从其便。
渐渐地,眼见武事有所懈怠,骑射的勤练不如从前,皇上又担心讲武习兵的祖训被大家忽视,况且南方战事未停,统一大业未成,于是又生出忧虑。
顺治十一年,皇上以担忧思习汉书、入汉俗、渐忘满洲旧制为由,认为既习满书,便可将各样汉书翻译满文观玩,于是命停习汉字诸书,专习满书。
如今宗室子弟中能得皇上青睐的为数不多,先不说个人兴趣相同,单说这朝堂政事的辅助就让皇上摇头叹息。父辈中自从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过世后,皇上再找不出可以镇住宗室的老辈亲王,当然有失必有得,同时也不会有居功自傲的老辈们站出来指手划脚,皇上倒可大刀阔斧一展自己的抱负。
皇上自己的同辈宗室中,现如今简亲王济度和安亲王岳乐算是旗鼓相当,简亲王领衔议政王大臣会议,而安亲王掌管宗人府。只不过私下,皇上与岳乐兴趣相投,政见往往也不谋而合。
稍微停顿,见我只是听着,太后倒也不避嫌,接着侃侃而谈:“顺治九年,福临罢诸王、贝勒、贝子管理部务,亲贵们心里的埋怨可想而知,可哀家还是支持他,任人唯贤,他的想法很好。入关后的大清再不同于从前,疆土更为辽阔,臣民更加复杂,现状不同,策略自然需要改变。”
“可是,宗室亲贵终究是自己人,哪怕是有所偏袒也不足为奇,很多时候还是要靠自己人。话不投机没关系,做好分内事不就行啦?有时难免犯错,亦或是有些狂妄,都是自己家人,也犯不上生气、计较,是不是?”
太后停下让我给她递水,喝过水不再继续谈论,而是认认真真注视着我,随后问道:“墨兰,你倒是沉得住气。哀家说了半天,你是听明白了,不想说?还是听不懂,没法说?”
太后希望我说什么?她数落皇上无可厚非,可我不能妄加评议,太后与皇上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不过进宫以来,太后却也从未在我跟前与我讨论这些,她此番谈话,仿佛是家长里短,却又是谆谆告诫。皇上的家务事向来都不单纯,总能和朝政扯上干系,我的直觉告诉我,对此我不该有想法,更不可高谈阔论。
“太后,墨兰愚蠢,不懂太后的深思熟虑,我现在只盼着您的身体康复,如此皇上也可一心理政。这些日子,皇上来回奔波,辛苦劳累,着实不易。墨兰只想着太后与皇上好,一切皆好!”
太后又是静静盯着我,一会儿后,微笑浮出脸容,眼中泛出诚挚的光亮,“可不是,哀家生病以来,福临天天过来问候、招呼,人也瘦了,憔悴了,哀家看着心疼。还有你,墨兰,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哀家万万没想到你竟能如此孝敬哀家,哀家真是有个好儿媳呀!”
太后思维的跳跃性,再加上这一声“儿媳”,顿时让我茫然。“儿媳”的称谓除了皇后恐怕没人敢当,虽是皇贵妃,终究也是皇上的妾室而已。默默看向太后,她的神情并非客套,确实真情流露。
太后的面容愈发慈和,“墨兰,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你怎会不懂。行啦,有你陪在福临身边,哀家放心。日后,哀家希望你从旁委婉劝说,要他时刻警醒,专心治国,以保祖宗基业长久长青。”
从太后寝宫走出,我的脚步忽快忽慢,心绪也是时飘时稳,太后的话仿佛是把皇上托付给我一般,这是对我的信任吗?
我现在的目的地不是我自己的寝屋,而是皇上的行宫,“去看看福临,吞齐喀的夫人过来这儿求情,说是简亲王今天会过去皇上那儿。济度也是个犟脾气,两人怕也说不出个好,别是济度一走,他又是怒火冲天。去吧,劝劝他,少生气,身子要紧。”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吴良辅和一个官员背对我来的方向在前方不远处窃窃私语,说不上为什么,我赶紧闪入暗处。日落西山,天色渐暗,或许是两人谈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我。此时我只是独自一人,翠艾没有随侍在旁,我吩咐她留下帮忙照顾太后。
我选择这条相对偏僻的小路,其实也是为了欣赏沿途的风景。
我不时小心谨慎探头探脑观察,同时也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走这条路。往前去势必会惊扰他们,退回去另走大路,可眼看就快到皇上的行宫,又有点犯懒,只得悄无声息站在原地等着。
顺治初年,负责管理宫廷事务的机构——内务府成立。顺治十一年,在吴良辅等人的建议下,皇上同意设立“十三衙门”作为内廷机构,于宫廷内侍奉皇室及其家族,以太监为主管,内务府由此被裁撤。
顺治十二年六月,皇上命工部立内十三衙门铁牌,敕谕曰:中官之设虽自古不废,然任使失宜、遂贻祸乱。近如明朝王振、汪直、曹吉祥、刘瑾、魏忠贤等,专擅威权,干预朝政,开厂缉事,枉杀无辜,出镇典兵,流毒边境,甚至谋为不轨,陷害忠良,煽引党类,称功颂德,以致国事日非,覆败相寻,足为鉴戒。朕今裁定内官衙门及员数职掌,法制甚明,以后但有犯法干政、窃权纳贿、嘱托内外衙门、交结满汉官员、越分擅奏外事、上言官吏贤否者,即行凌迟处死,定不姑贷,特立铁牌,世世遵守。
若说这宫里谁最了解皇上,非吴良辅不可,他对皇上的心思可谓是极尽揣摩,他似乎总能知道皇上想要什么,当然也会积极献计献策明里暗里满足皇上,难怪深得皇上欢心。
可他现在鬼鬼祟祟在此与官员交谈,不知是奉旨行事?还是违抗圣意私自结交?
这两人要谈到何时才肯罢休,再站下去我就会被冻成冰人,难不成我做皇贵妃不够,还要兼职大内侍卫在这儿跟踪、监视?
好不容易在李太医的调理下身体有了起色,我若病倒,李太医难免会被连累,皇上还不知会怎么数落我。也罢,只好悄然无声退回,重走光明大道前去皇上行宫。羊肠小道虽野趣颇多,可也不光是欣赏景色,有人也喜欢在这些地方谈事,不是吗?
如此来回折腾连续运动,我反倒全身暖意融融,可刚接近正殿门口,就听见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是皇上大吼,“滚出去,统统滚出去,否则可别怪朕的鞭子不长眼。”
很快就是小碌子还有一名宫女抱头鼠窜逃离出来。
见我来他们匆匆站定,慌忙行礼,我让惊恐不安的宫女下去,留住小碌子一起走远几步,小声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小碌子低声回道:“皇上正批阅折子,春娥上茶,谁知皇上拿过就喝,茶水还有些烫,这不,烫了皇上的嘴,故皇上气恼。”
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连鞭子都要抬出来,我又进一步探询,“听太后说,简亲王今日过来,是吗?”
小碌子忙不迭点点头,“来过,才离开,沉着脸。皇上看着倒也没什么,谁知春娥这茶一上,皇上立时就来气了。”
“近期太后病重,这朝堂上的事务也是繁重,皇上心急,难免气大,细心伺候也就是了!”
小碌子马上俯首称是,“皇贵妃说的是,奴才们定然小心伺候。这些日子,这茶杯不知都摔了多少个,奴才们也不知挨了多少骂,可万幸骂归骂、摔归摔,皇上倒不曾真拿出鞭子鞭笞奴才,这可都是皇贵妃的功劳呀!”
这小子还不忘拍拍我的马屁,正想让他下去,我灵光一闪忽地叫住他,“怎么不见吴公公,今日不当班吗?”
小碌子想了想,“吴公公向皇上请假,说身体不适,不方便伺候,皇上准他回屋休息。午后,他就回屋歇着,一直是奴才在皇上跟前伺候。”
我心生疑虑,方才见到的吴良辅究竟在做什么,身体不舒服还有闲情逸致在外吹冷风、话家常?入宫以来,我对吴良辅的态度可谓是不热络、不冷淡,从不曾主动讨好他,但也几次在皇上面前开口赞他,借皇上之尊口赏他。他是太监总管,我不愿攀附以免留下无谓的猜疑,但也不能不加理会。
吴良辅绝对是深不可测之人,也是变脸高手,皇上跟前完全是一副挑不出瑕疵的奴才样,可一转身对着不同的人那就是不同的脸色,擅画高人可根据需要调出各种色彩,可若要调出吴良辅多变的脸色,怕是一个个只能甘败下风。
皇上正在气头上,也不及我多想,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
踏入殿中给他请安,他让我起身时语气中还残留方才的气愤。我给他一个非常有诚意的笑容,但不敢轻易靠近他,只是站于原地看着他。
突然,他面色一转,好似受了委屈的样子,招手示意,让我走到他身旁。
我慢慢接近,人还未及他跟前,他身体往前一倾,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硬扯到他身边,然后双臂环住我的腰身,头靠进我怀里,使起小性子,“墨兰,朕烦死了,头疼欲裂。”
转眼间,他怎么就换了个样子,多亏我现在又多了做额娘的身份,否则还真是受不了!
“皇上快撒手,这可是皇上接见朝臣理政的正殿,这是要羞死妾妃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拉开他的胳膊。
不仅不松手,抱得更紧了,我只好温言劝说:“皇上若是累了,妾妃陪皇上到暖阁说说话、歇一歇,顺便也让奴才们进来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再让宫女沏茶来,这次妾妃好生留意,茶温合适再递与皇上,行吗?”
他总算放开我,站起身牵着我的手往暖阁走去,才出两步,停下回头问我,“墨兰,你不是刚从外面来的吗,双手怎么这么暖和?李延思的调理果然有用。”
这可不是李太医的功劳,你的心腹太监吴良辅才功不可没,当然这只是腹语,我只是微笑以对,没有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巧笑倩兮
递上温度适宜的茶水,皇上猛喝几口,然后定睛打量我,很快疑问就冲出口,“墨兰,朕不召见你,你不会主动过来,有事吗?”
“太后担忧皇上,故遣妾妃过来看看,嘱咐皇上切勿操劳过度,最近皇上太累了!”
他的双眼仿佛就要从我眼中穿行而入,一探究竟,“皇额娘让你过来真的只是为了看望朕吗?济度为吞齐喀而来,皇额娘不想为他说两句吗?”
我愣住,被他咄咄目光质问,只得实话实说:“太后担心简亲王走后,皇上气恼,不益身心,只盼皇上心平气和,没有别的。”
“真的?”质疑的脸容与我咫尺距离。
“当真,太后并未交待别的,只是担心皇上身体。皇上日日过去探视,有话,太后自然会与皇上说,何须妾妃转述。”虽说太后在我跟前数落了皇上,可我确定我此行并非为吞齐喀而来。
心无杂念,自然言语、面容坦率,他不再追问,放身半躺暖炕上,嘴里的不满纷纷涌出,“一个个不思进取,出游寻乐倒是蜂拥而去,要他们出谋划策,却又躲着、缩着。让他们给朕说说治国之道,就知道打打杀杀,满嘴屠戮,完全体会不到朕的用心。”
说完,他坐起,“墨兰,你说说看,朕能不气吗?朕不是不重视他们,讲究武事,这是我大清创业之根本,朕从未松弛,可也要讲求文治,不是吗?朕怎么就和他们说不到一块儿去。”
他站起,把我拉到他身旁坐下,“说话,朕想听你说,随便聊聊,有些东西你心里明白,朕知道。不过事先说好,必须是你自个儿的想法。”
见他语气平和,想着他怕是不再气恼,我便谨慎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皇上一直重视祖宗传统,宗室子弟偏爱骑射,勤学武艺,由此祖宗倡导之武事如薪传火,代代传承。皇上期盼大家能文懂武,文武全才固然好,可毕竟是少数,世人如求得一技之长也可谓有所成。至于经史中的治国之道,皇上不是还有满腹经纶的文人才子吗?学子们十年寒窗,科场求中,为的不就是一展所长、为国效力吗?皇上亲自殿试、认真选拔,不也是甄选助皇上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才吗?文臣武将,各有所长,皇上居中调度,使其各尽职能,皇上心中抱负,也会逐一施展。妾妃拙见,皇上见笑了。”
他陷入沉思,然后站起,“墨兰,你所说的确是朕心中所盼,朕也是努力成为能够自如居中调度的君上,可惜,太难了!很多事情突然涌到朕跟前,朕完全措手不及,内心是义愤填膺、焦急万分。”
神情才舒缓,可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转瞬不知从哪儿蹦出的怒色席卷过来,正好站于座榻茶几旁的他顺手抓起上面的茶碗,脸上怒火升级的同时,茶碗也被他重重往地上一摔,顷刻,碗盖、茶碗四分五裂,茶汤、茶叶四散地面。
我大惊失色站起,惧怕笼罩了我,慌得我手足无措。茶碗落地的脆响声或许泄去了他的怒火,一下子,他颓丧地顺势躺倒在榻上,狠狠闭上双眼。
双手发颤,但还是赶紧收拾,拿起茶几上幸免于难的茶碗底托,把地上的碎片和茶叶残渣拾起,然后一并往外送去。小碌子就侯在殿外,虽听到动静往暖阁方向探头探脑,可不敢走过来。见我过去,他二话不说撩起衣服前摆把我手中的一股脑全兜了去。
待小碌子擦干净地面出去,我追上小碌子,吩咐他着人煮些热腾腾的奶茶,一会儿给皇上送过来。
返身步回暖阁,一想到那被他打烂的青花瓷茶碗,我就害怕,仿佛被打的不是茶碗,而是我自己。明明和颜悦色,转瞬之间就是风云变色,这心思转变之快真是迅雷不及掩耳。
走到他身旁,他依旧躺着,我蹲身行礼,“妾妃失言,惹皇上气恼,妾妃错了,这就退下,皇上莫要再生气。”
不等他开口,我就起身快速退到暖阁门前,转过身刚想跨脚出门槛,他突然起身冲过来抱住我,声音听起来颇为低落,“墨兰,你别走,留下来陪朕,朕不想一个人呆着。”
他刚才的表现实在让我气馁,“妾妃在这儿只怕又会冒犯皇上,还是告退为好。”
“朕不是气你,只是突然想到别的事儿,顿生不快,与你无关。”他的头倚靠在我肩上,他可是整个大清朝的主宰,我这瘦弱的肩头也只能暂借片刻,经常受他这样也只怕不堪重负。
“终是妾妃说话不知轻重,万一再次开口惹恼皇上,妾妃实不敢当。”
“你说这话分明是与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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