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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宠妃(秋了)-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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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柔出嫁?可不是,这孩子也是早就指给和硕额驸耿聚忠,否则她们俩何至于来到我身边。我这额娘的身份是有期限的,听她们喊我额娘的欣慰也是有期限的,这镇定再无法强装,沮丧一波跟着一波淹没了我,难受地看向他。
“墨兰,别这样,朕知道你对她们视如己出,全心全意照顾她们,她们也十分喜欢你,离不得你。可她们终是要长大,嫁人总是不可避免。”
他敞开怀抱,全全拥住我,“朕永远都在你身边,孩子们有她们的日子,放手让欣瑶欢欢喜喜下嫁,你若是伤感多愁,那孩子岂不是更加忐忑不安?”
点点头示意,却又埋入他的胸怀,隐没我的不舍,此时他就是说个天花乱坠,我也是割舍不得。
纵是内心千般不愿、万般无奈,我也不曾再在皇上跟前开口为欣瑶请求延期下嫁。太后跟前我就压根儿不考虑,这种事情本就是太后做主,孩子们的亲事向来都掌握在太后手中,她老人家觉得到了时候,那就是时候。
既然欣瑶出自我的名下,自然是以和硕公主的身份下嫁,虽低于固伦公主的级别,但在太后及皇上的授意下,呈送上来要我过目的清单、三天两头就过来请示的各种筹备已是把这份荣耀沉甸甸表现出来。
冠顶、金佛、簪、项圈,和硕公主准用东珠九颗,别看是正妃们合用的三等东珠,可这些珠圆玉润的珍宝摆在我跟前时,我便知道采办处实在有心尽力。这些东珠若是放松一点,也能归于二等东珠,内监们充分理会皇上与太后的意愿,只会给足了欣瑶,不会亏待她半分。
自从太后宣布欣瑶的婚讯后,婉晴几乎天天过来帮忙,我身边确实需要人手,欣瑶的每一份嫁妆,我都要仔细核对。我还能为她做什么呢?到头来,就是把皇上和太后给予的这份厚爱完完全全表达出来,送她风风光光下嫁。
婉晴看着星月交辉的东珠啧啧惊叹,“姐姐,欣瑶真是好福气,我这庶妃才轮上四等东珠,可她一个小姑娘就快赶上你的东珠了,”接着就是一阵耍赖似的呼天抢地,“没天理呀!”
“欣瑶姐姐在屋里都哭红了眼,气伤了心,姨娘就知道说笑话。”玥柔进屋来时,肢体倒是规矩行礼,可这嘴巴倒有些不敬尊长。私下自己人时,婉晴本就与孩子们嘻嘻哈哈,孩子们也按自家人那样称呼她姨娘。
“我的和硕玥柔公主,轮到你下嫁时,你是笑还是哭呀?反正姨娘我估摸着,用在你身上的东珠说不准直接就是你皇贵妃额娘的二等东珠,你可是了不得的小祖宗呀!”婉晴直接就和玥柔对上了。
“额娘,姨娘她欺负人,我一个孩子算什么祖宗。这宫里只有慈宁宫的皇祖母才称得上祖宗,小心我到皇祖母跟前说道,姨娘你可就要挨训了。”玥柔不甘示弱,反唇回击。
“你这是狗仗人势,合着到太后跟前撒撒娇,你就想阴我。甭说我不屑你这作为,就是你额娘也看不上这种小人行径,不信你试试看?”婉晴与玥柔斗嘴成了她的快乐法宝。
可玥柔终究是孩子,她容易当真。婉晴话一落,她跑到我跟前,双手覆住我正看着的清单,气呼呼鼓起她的小脸,“额娘,狗仗人势不是好词儿,姨娘她骂人?”
我长吁一气,温言款语,“玥柔,你是晚辈,从进门起,你就先失礼貌,急于与姨娘争口舌之快。讨不得好,又到额娘跟前求助,指着额娘帮你训她,你好得意?若额娘开口,这狗仗人势岂不名副其实?”
玥柔鼓起的腮帮子泄了气,明亮的双眸黑白分明,黝密的长睫毛在眨眼中一闪一合,这可爱的模样看得我忍不住露出笑颜。
玥柔略微思索,回身去到婉晴跟前,郑重其事给婉晴行礼,谦谨有度,“玥柔给姨娘赔不是,玥柔也不会到皇祖母跟前搬弄是非,请姨娘原谅玥柔的无礼。只是欣瑶姐姐心里头真是难受,姨娘再不要打趣她。”
这一下,婉晴倒是得了回不自在,一把搂住玥柔抱在怀里,“真是什么样的娘教什么样的儿,姨娘算是服喽。姨娘只是逗逗你,说词儿不对的地方,姨娘也给你认错。等会儿帮你额娘点完这些物件,姨娘去你欣瑶姐姐屋里,好好开导她,咱俩给她讲笑话,保准把她逗得前仰后合。”说罢,两人便是喜笑颜开,乐成一伙。
玥柔在婉晴的带动下,也有模有样跟着挑选妆花缎、蟒缎、素缎,选好花色、颜色,尚衣监就要赶制外袍、褂、裙,同样也要有蟒缎和素缎的衾、褥、枕等床上用品,而补服的补子纹样定为翟鸟。
两人看着合作愉快,眼见今儿个的挑选接近尾声,娘儿俩又因为妆花缎的两种花色有了分歧。婉晴认为“金宝地”应该做外袍,玥柔则喜欢“芙蓉妆”,菱香一旁偷笑,最后忍不住劝上一嘴,“两位主子,欣瑶格格的衣袍可是要做很多套,‘金宝地’也好,‘芙蓉妆’也好,都做,你们也不问问皇贵妃,她看上的又和你们不一样呢?”
玥柔立刻放下“芙蓉妆”的匹缎,好奇地欢腾过来,“额娘看上的是什么?”
我指指那匹彩绒妆花,婉晴和玥柔皆点头赞许,“姨娘与我头一眼就看上了这匹妆花,金彩纷呈,欣瑶姐姐穿上这样的衣袍,绝对雍容典雅。”
婉晴斜睨过欢笑,“就你好词儿多,知不知道里头加织了金线和孔雀羽毛线,否则怎会如此出彩?”
玥柔抱着布匹研究了好一会儿,冲向婉晴感叹,“姨娘果真慧眼识金又学富五车,孩儿佩服。”
婉晴圆目投来疑问,“你这孩子,这一个个词儿蹦出来,是在糗我还是夸我?”
菱香再禁不住这两人的“打情骂俏”,停下手边的活儿,看着她俩,载笑载言,“欣瑶格格愁眉苦脸,两位一大一小的主子,还是把这热闹劲儿往欣瑶格格屋里送去,这儿人多东西也多,够热闹了。”
“好呀,菱香,你还嫌弃我们了,是不是?”婉晴转移目标,开始对菱香不依不饶,“我还没来得及审你,你倒先跳了出来笑话我。快说,昨儿个和小碌子偷偷摸摸做了什么?芸朵可是瞧见了。”
菱香顿时就掉进尴尬,张口结舌,我也很意外,因为她不曾在我跟前提到。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汇聚菱香身上,玥柔更是飞跳过去,抱住菱香,鹦鹉学舌,“快说,昨儿个和小碌子偷偷摸摸做了什么?”
眼见菱香为难,我走过去,一手拉过玥柔,一手拽过婉晴,把这两人往外推,“我头晕脑胀,休再添乱,使劲儿逗笑我的大女儿去,就知道在这儿闹我,快去!”
玥柔点头称是,笑嘻嘻拉住婉晴往欣瑶屋带去,嚷嚷着要婉晴兑现方才的许诺。婉晴自是欣然应允,还一再保证必定讨笑欣瑶。
作者有话要说:
☆、朕要菱香
奴才们正收拾殿厅,我也打算去看看欣瑶。
自打知道自己要下嫁,欣瑶就有些厌食,开胃的吃食也弄去不少,她就是眼看着发呆不往嘴里送。原本是身条匀称的窈窕美娥,可如今却有些弱柳伤梅之姿,颦呻蹙泪之态,如何不惹人疼惜,不教人忧虑。
伸展四肢,自己揉揉肩,抖抖手,正欲出殿门,却见菱香领进铃儿。
向我行完礼,本该有事禀告,可她双目却随着收拾珠玉、彩缎的奴才们进进出出,完全忘了自己来承乾宫做什么。
菱香唤回她的顾盼神飞,她开口竟是,“都说欣瑶格格下嫁比建宁长公主还要体面,传言不虚,果真如此。”
菱香再次提醒她说正事,她才尴尬着想起自己所来为何。
“启禀皇贵妃,我家主子遣奴婢过来求问一声,不知皇贵妃可否见我家主子一面?”
我脸色无法自然,有些日子见不上依凡,我也清静一段时间,钮家也知趣地消停下来,但我还是以忙于筹备嫁妆为由推拒不见。
“主子交待过,无非就是想亲自面呈给欣瑶格格的贺礼,别无它意。”
自太后宣布喜讯后,我宫里已经收下很多贺礼,宫里、宫外的都有,这合情合理,我倒也收下,毕竟日后别宫好事,我也是要有来有往的。唯独依凡这份心愿,让我抵触,大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味道。于是只得再次以太后有令,她生产前不得随意走动为由拒绝她的好意。
眼见铃儿失望,我不由多关怀两句,也刻意夸她勤快,还让菱香给她包了些点心,她有些不好意思,反倒安慰起我,“请皇贵妃放心,我家主子吃好喝好,太医说腹中胎儿很健康。特别是上次在这儿学了银耳汤,主子很爱吃,常吩咐奴婢给做,宫里配给的银耳吃完,康妃娘娘还给送过,主子胃口好极了。”
铃儿回去后,我与菱香互相注目,两人异口同声喊出,“康妃?”
我明明记得依凡宣称不吃别人的东西,这是康妃给她的建议,但她却接受康妃的好意,她们两人的交情似乎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递增。
“主子,奴婢听说,自打去年冬天,康妃娘娘主持过后宫一段时间后,变得愿意和大家多有了走动。不知为何,钮妃娘娘很愿意找她相谈,她也对钮妃娘娘多出热情。这段时间,钮妃娘娘与她时常在御花园碰上,她甚至还会主动前往钟粹宫看望钮妃娘娘。”
菱香说得对,康妃确实自去年冬天过后,整个人有了变化,似乎不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再是只关注与三阿哥有关的事,仿佛生活有了奔头,日子也充实起来。
“还有,主子不也知道康妃娘娘的堂妹新近成了简亲王的庶福晋,主子一副无关紧要,可奴婢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来由就犯愁。康妃娘娘家与简亲王结成亲家,少不了的走动来往,简亲王可不是等闲之辈,难免让人担心。”
简亲王济度的福晋们与皇上后宫妃妾的身份排位大同小异,嫡福晋,即皇后的亲姐姐,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两位侧福晋,来自其它蒙古博尔济吉特氏,三位庶福晋,包括刚纳入不久的佟氏。
嫡福晋育有娜敏格格和第三子德塞,娜敏已成为皇后养女,德塞日后继承济度的爵位毋庸置疑,身份和地位一直都在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这边,可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济度共有五个儿子,长子与四子出自额塞里氏,次子与五子出自杭氏,尤其杭氏虽是汉人,身份不高,却深得济度喜欢。这种偏爱自然让王府里女主子们的争斗此起彼伏,嫡福晋的日子也是喜忧参半。
兵谏后的济度深居简出,不问政事,悠闲自在,如今又得年轻的佟氏进门,真可谓美不胜收。佟氏与康妃同族姐妹的关系,再依着康妃一宫正主的地位,三阿哥又是太后最疼爱的皇孙,济度得此姻亲,自是如虎添翼。
菱香的警觉性让我惊讶,点滴细微被她放大思考,而我显然少了这些惕虑,她的提醒使我意识到,错综复杂的联姻可以更加坚固防线,太后就非常精于此道。济度娶入佟氏,是不是也算依葫芦画瓢?对于佟家来说,何尝又不是一拍即合,深谋远虑。
济度是不是收心敛性甘于沉默,具体我无法猜度。至于依凡和康妃的亲近,都是有孩子的人,有话题想来也不足为奇。
既然依凡的银耳不够,我这就打发翠艾去吴良辅那儿问问,看看能不能多给依凡分发一些。
忽然想着方才婉晴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询问,当时玥柔在跟前,我才立刻打断,正好眼前就我和菱香二人,这事儿还真是不得不问。
“菱香,小碌子如今倒是得了皇上的信任,可你却不要与他走得过于亲密。一个是御前伺候得皇上意的太监,一个是承乾宫掌事称本宫心的宫女,保持距离总是稳妥些,免闲言碎语,也易惹是非。”
菱香坦然,“主子放心,奴婢心里明白,不过是听说昨儿个碌公公身子不适,我便过去瞧了瞧,送点好意,也算是为主子打点。他可是您保回来的人,不一心一意念着您的好,那可不成。”
数她多事,小碌子只要一心一意对皇上,那就是好事。他若是一步步高走,我们反倒还要与他拉长距离,心里有数就可。
可菱香却有自己的想法,“主子,侍寝这档子事儿目前任公公交给了碌公公安排,别的奴婢不在意,可这个,奴婢要上心。那些个耍尽心机、心眼儿不实诚的女人不许侍寝,否则怀上孩子一个个骄横无礼、目中无人,主子如何自处?一想到钮妃娘娘,奴婢心里就冒火。”
当即就斥责过去,真是胆大妄为,之前吴良辅在这档子事儿上的行为就让我气愤,如今菱香居然仗着小碌子的近水楼台私下谋划起这些。
然菱香大义凛然,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这更加让我气急。她心里头冒火,这事情再做得过火,后宫就会失火。我主管后宫,岂能纵容,怎么也要先把这火星子给掐了。
“糊涂,富察氏晗冬为何吞金自尽,你忘了吗?不准掺和皇上的事情,晗冬是个好姑娘,年纪轻轻,就失了求生的欲念,那都是被逼的。大家进宫来时,谁不是单纯的小姑娘,这后宫才多大的地儿,弱肉强食本不该在这儿,不要为了我做下任何伤害别人的事儿,我不允许。”
菱香更加沉不住气,犹如激水湍急而来,“主子莫再要心存悲悯,建宁长公主,还有富察娘娘都提醒过主子,后宫女人无子,那就是凄凉晚景。皇上虽疼爱主子,与主子情深绵绵,可这些都是空的,远不如一个皇子来得实在。康妃娘娘为何活出了精神头儿,她的儿子虽被慈宁宫养着,难得见面,可太后已经让三阿哥定期去翊坤宫给皇后请安,还称呼皇后为皇额娘,这不是明摆着吗?太后给皇后选了个儿子,还亲自帮忙教养,皇后悠闲自在,还白得一皇子,就等着日后荣登皇太后。康妃可是亲娘,忍耐着日后她也是皇太后,当今皇上继位时,不就是两位皇太后吗?”
矫首昂然,她无法停住亢言,“可主子您呢?代替皇后忙前忙后,主持后宫事务,关心完这个,又照顾那个,您这孱弱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来日享受皇太后的荣耀却与您毫无干系,留得一身病痛蜷缩冷落,谁也不会心疼您。就眼前钮氏这样的庶妃,孩子还没落地,就敢冲您兴风作浪,若是失了皇上的眷宠,大家恨不得把你撕裂摧毁,奴婢真是急得焦头烂额啊!”
我上去就用手严严实实堵住菱香的口鼻,大逆不道的奴才,皇上还活龙鲜健,竟然都扯到三阿哥继位。
“三阿哥,小皇帝?”一股巨大的电流凌空直向我涌来,生出一道明亮夺目的闪光,“三阿哥继位,那皇上去哪儿了?”
菱香挣扎着摆脱出我的压覆,大口喘着粗气,“主…子…,你这是要,活活闷死奴婢呀!”
心绪撩乱,有关皇上的历史,我从前不曾了解,但是三阿哥多年长一岁,那就意味着他距离皇位又靠近一步,那皇上去哪儿了?我呢?我又去了哪儿?
后退两步,步履凌乱,身子重心不稳,菱香扶住我,“主子怎么了?面容都没了血色,到底是怎么了?都怪奴婢嘴硬,不该说那些伤主子的心,奴婢就是不能再见到主子受委屈,明明得了皇上的恩爱,老天爷却偏要主子承受这些苦楚。主子心善,不忍争夺,奴婢看不下去。”
不,菱香不懂,我满脑子都是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这么年轻,可三阿哥年幼继位是史实,具体如何我不得而知,我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他的身边,什么也做不了,那我来做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要瘫软下去,菱香吓坏了,“奴婢知错,主子别吓唬奴婢,奴婢日后什么事儿都与您商议,再不敢轻举妄动。主子,您说说话,到底是怎么了?”
坐到椅子上,我稍微聚回散乱的心神,“菱香,不要再让人见着你私下与小碌子见面,人言可畏,你说不清楚。”
菱香忙不迭点头,表示一定谨记。她回想着,在她回来的路上,小碌子追出来,央求着想与她结拜姐弟。说是进宫多年,何曾有人在他生病时还能嘘寒问候,菱香的到来暖了他的心,他脑子里立刻就蹦出这种想法。
菱香盘算的都是为我,她虽没有实心实意看待小碌子的请求,可她也迂回默许,小碌子马上就想行礼喊姐姐,菱香赶快出手制止,也就是这会儿两人有了肢体接触,但很快就分开,不曾如何。不凑巧,这一幕正好是在永寿宫西侧道发生,当时看着也没人路过,不想还是闯入了芸朵眼中,又让婉晴听了说道来。
“若是小碌子真心渴求你这样的姐姐,你岂不是欺骗他?”怎能又是为我,还做下这种欺骗别人情感的事情。
“我的好主子,”菱香吐气扬神,“不过也就是多关怀两句,别紧张。又不是雯音与何中那种惺惺相惜的真情,太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这心也忒劳碌,奴婢坦坦荡荡。”
瞧她应付自如的颜色,姑且忽视她的擅自主张,绕开这些繁琐,我也该去瞧瞧欣瑶了,也不知婉晴和玥柔有没有把她哄开心。
谁知小碌子才进来禀告皇上马上过来,也就略微整理自己,皇上就大摇大摆阔步而进,身后跟着任在。
皇上的样子,想是遇见了什么好事,笑得可灿烂。把他迎上正位而坐,他的目光却落到我身旁的菱香,细细打量,笑容还是那么欢。
“墨兰,朕于你讨要一个人,你可要答应。”
真是折煞我也,天下都是他的,还能向我讨要?说不准又是玩笑话,拿我逗趣,于是漫笑而应,“皇上开口便是,哪有妾妃敢不答应的,只是妾妃宫里都是奴才,皇上身边难道缺少不成?”
他掬笑嘻言,“朕要菱香!”
作者有话要说:
☆、错牵红线
语出惊人,我与菱香口呆目钝,脑子里暗自解读他话中“要”的含义。去乾清宫当值?亦或收入后宫成为承幸的妃妾?
“发什么愣?你可是答应了的。朕知道菱香是你带进宫的,你们虽是主仆,却也情深潭水,就因如此,朕才不会亏待菱香。”
难道是收入后宫?我立时就傻眼,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优待方式怎么就让人从心头涌出来的不是喜而是悲呢?
“过不上几年,菱香也该到出宫的年纪,她愿意留你身边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但若是碰到好姻缘,你既然视她如亲人,也该为她打算。更何况,这次说不准就是两情相愿,你这个好主子可要成全。”
听不清楚他说什么,我的脑子已经搅成糨糊,去到他身前,“皇上若喜欢菱香,妾妃岂敢存不成全之心?”
惊讶猛地提高他的声调,“这些年朕何时再碰过宫女?”却又眼珠子一转,“即便朕要宠幸菱香,于公,你执掌后宫,理当答应,于私,菱香是你的人,你也该高兴才是。朕怎么瞧着你分明不愿意,这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菱香慌忙来到我们跟前跪下,语音颤乱,“奴婢不值皇上多看一眼,皇上与皇贵妃伉俪情深,千万莫要因为奴婢伤了感情,奴婢情愿一辈子就在承乾宫伺候主子。”
“你瞧瞧,要怪就怪自己把人调教得好,勾了人家的喜欢。论模样,这鸭蛋脸、直鼻梁也是可圈可点,论为人做事,分寸得当,有礼有节。还有那口才,小碌子,那几句话怎么说来着,且是给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给学学。”
他这一发话,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强忍发笑的小碌子口齿漏风带笑回起话来,“回皇上,菱香那日说的是‘···我们主子何尝不是形容憔悴,李太医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只是这个中缘由伤人伤心,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恢复,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何况是我们主子这单薄的虚弱之体。你我各为其主,此时也只能勤力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其余的皆不是你我唇舌所能劝解,既能怒气冲冲而来,也能心平气和而来···’”
“听听,朕当时听了小碌子的转述,朕都觉汗颜,仿佛一句句羞煞的就是朕。朕能不想着奔往承乾宫来给这宫的主子服个软,否则朕堂堂男子汉岂不都被压在了一奴才这得体的伶牙俐齿之下?”
双目移定小碌子,真是了不得的对皇上忠心耿耿,一旦有心起来,这鹦鹉学舌的复读本事任谁也比不上他。
菱香已经完全俯趴地上,除了声声颤兢“皇上恕罪”,再不敢多说别的。
“皇上,”这里说谁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情绪波动,唯独任在依然平心静气,“达礼侍卫还在乾清宫门前候着,您看?”
得了这提醒,皇上幡然转神,横过我一眼,“就你乱打岔,朕都跑偏了。”
面向菱香,皇上尽显平易近人,“菱香,朕的御前侍卫达礼,你可认得?”
菱香抬头,茫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今儿个达礼向朕求亲,说是看上了皇贵妃的贴身奴婢,希望朕能成全他。论身份,达礼可是正三品一等侍卫,做不得夫人,但仅次于此的侧室肯定无疑。他向朕坦言,他真心喜欢皇贵妃身边的这位奴婢,绝不会亏待,只会护在手心里疼着。说这话时,达礼脸都涨得通红,朕当即满口答应。不止如此,达礼还随身带来一份贵重的求婚礼,等会儿就给菱香送过来。”
愕然布满菱香的脸,皇上的话极为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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