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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宠妃(秋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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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皇后骄横跋扈,吃穿用度奢侈浪费,而且还嫉妒成性,哪有一国之母的样子?”
  我笑着捏捏婉晴的俏脸蛋,“就你有这么多听说,姐姐这耳朵都塞得满满的装不下了,就好比你亲眼所见一般。”
  接着婉晴便有板有眼给我讲述了一件她听来的皇家密事。
  皇上与皇后素来因脾性不和,时常争吵,所以皇上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愿见皇后。年初皇上宠幸了一名有几分姿色的宫女,皇后知道后瞋目大怒,派人把那名宫女带到坤宁宫。
  恶言辱骂宫女不知检点、妖媚勾引皇上不说,就连皇上宠幸宫女就是轻贱自己身份的蔑尊逆言也是当众张口就来。
  随即那位宫女被狠狠赏了一顿鞭子,全身伤痕累累,就连面容也没有逃过鞭子,面目全毁,当夜就悬梁自尽。
  皇上闻讯后,气势汹汹与皇后大吵了一架。怒气冲天的皇上还领走坤宁宫的一位粗使宫女,当夜就幸了那位宫女,第二天就封入后宫,并放出话来,如果那位宫女有一丝闪失,就把皇后撵出坤宁宫。
  孝庄皇太后已经无数次被皇上、皇后的大战惊动,不过终究是护着自己的侄女,皇后再嫉妒、再骄横,她也只是训斥而已,甭管什么事情,也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上就更不用说,十足的火爆性子,皇太后的劝慰从来就不起作用。
  这两位,一条火龙、一只火凤,都是高高在上的烈性主子,彼此互不相让,可不就是无休无止的争斗吗?
  “即便皇上执拗,不顾一切废除皇后,可太后会答应吗?”我始终觉得皇上的做法行不通。
  提到太后,婉晴的双眼瞬间亮堂,“可不是,大家都说皇太后这关可不好过。先皇在世时,后宫就是蒙古女人的天下。如今皇上的后宫中,封号正妃的也都是蒙古后妃,皇上虽一意孤行,可估计难以如愿。”
  婉晴摇摇头,“别说是后宫,就是前朝,那也是要看皇太后的脸色。大家都说即便是皇上废了太后的亲侄女,也改变不了什么,皇太后娘家尊贵的格格多的是。”
  我一下愣住,听着婉晴一句句“大家都说”引出的解析,我开始同情皇上了。
  顺治皇帝在清朝的历史上就像是昙花一现,这是怎样的一位皇帝呢?
  漫不经心,我轻声感叹:“贵为九五之尊也是这般无可奈何!”
  我陷入自己的思索中完全不觉婉晴异样的眼神,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才抬眼看着她,“说着皇上,姐姐怎么就神游四海了,眼里透出的竟还是怜惜。”
  收敛住自己的臆想,“怎么会是怜惜呢?应该是敬畏皇上才是,你看错了。”
  推着她往前走,“行了,我们不要说这些,都是些皇家的家务事,与我们何干,说点热闹好玩的。”
  婉晴站住,歪着个脑袋想了想,忽地,一击掌,“还真有,过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十四格格就要下嫁平西王家的世子吴应熊,听说皇上十分宠爱格格,到时候场面一定热闹非凡,叹为观止。”
  “看你一脸羡慕的样子,你可真是喜欢凑热闹。”恨不得再揪一把她那苹果似的小粉脸,可爱极了。
  格格终于还是要下嫁了,不知道她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她真的会邀请我去她府上玩吗?
  外人看的是热闹,又怎会了解当事人的辛酸呢?与格格虽只是一面之缘,虽一会儿战战兢兢,一会儿喜笑颜开,可也不由得喜欢她。
  只是她身处这种巩固政权的婚姻中,真不希望她充当牺牲品,希望那位世子能真心待她。
  不知不觉我又开始魂游它处,这回换做婉晴用力捏住我的脸颊,疼得我赶紧关注她翘得老高的小嘴,“人家一心想说点好玩的事情逗姐姐开心,哪晓得姐姐总是魂不守舍,没意思。”
  说的也是,我这是怎么了?
  拉起婉晴的手,我连忙陪笑,“都是姐姐不好,我们去吃些好吃的,萨琪玛、栗子糕、芝麻酥、奶疙瘩家里都有,还有香气四溢的奶茶、滑溜溜的奶酪。快走,才说出口,我就馋得直咽口水。”
  顺治皇帝废除皇后确实震惊朝野,可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虽说我有幸走进皇宫,还见到了顺治皇帝的妹妹十四格格,可我始终也只是把自己当作是旁观者。当然如果格格下嫁到宫外,还能够记得我,偶尔见面聊聊天,对我来说也就知足。
  不可思议地来到这个朝代,这一切对我来说不过是南柯一梦,历史有它自己的发展进程,我不过是过客而已。
  可话又说回来,废除皇后算是大事吧?格格下嫁算是大事吧?那安郡王是不是要回来呢?这不是才走的吗?驻守边防比这更重要吧?
  真是的,刚才还一副事不关己、要和这个时代撇清关系的口气,怎么一转眼我又神游到草原去了。真是该打,不狠狠敲醒自己的脑袋还真对不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兰香暗溢

  临近中秋,大娘忙着招呼家仆们备下月饼、各式果子,把家里好生布置一番。婉晴与我还一起上街逛了逛,各式各样的风筝、彩绘缤纷的脸谱、姿态万千的兔儿爷都让人赏心悦目,熙熙攘攘的人流好不热闹。
  原先这兔儿爷是中秋节大家请到家里供奉的,如今也从祭月转变成了孩子们的中秋玩具。有扮成武将头戴盔甲、身披战袍的,也有背插纸旗或纸伞、或坐或立的,坐骑则有麒麟、虎、豹等等。
  晚膳后,我在屋里看着白日里买的兔儿爷,一个身骑麒麟威风凛凛的武将,威严中透着可爱,今日回来没见着费扬古,明日一定要给他。
  婉晴说孩子们到了中秋节都很喜欢兔儿爷,也喜欢把自己扮成兔儿爷,所以我也赶紧给费扬古买了一个,还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心意呢?
  这时有人敲门,菱香开门后我瞥向门口,是洛舒大哥。
  手里拿着兔儿爷,我未起身只是朝他欠了欠身,微微一笑,“大哥。”
  洛舒走进屋,站于我跟前,瞅了一眼我手里的兔儿爷,“你也喜欢这个?”
  我摇摇头,“给费扬古的,也不知他喜不喜欢?”
  没曾想他却挤兑出这样的话,“喜欢,只要是你送的,他都喜欢,整日里张口闭口都是姐姐。打从你开口说话后,他更是变本加厉,一个大小伙子,没见过像他这般黏自个儿的姐姐黏得这番紧,也不害臊。”
  洛舒与费扬古的关系最为微妙,也不知是年龄有差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人就是不对付。我就没见过洛舒主动向费扬古问好、打招呼,费扬古见着洛舒也只是出于尊敬兄长的礼貌喊他一声“大哥”而已。
  据我观察,在洛舒眼里,费扬古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男子。而在费扬古眼里,洛舒显然是他防备的对象,他也丝毫不愿意在洛舒眼里充当孩子,总有意无意提高自己的身姿,言谈举止也把自己弄得像个男子汉一样。
  总之这对兄弟就像是表面风平浪静但暗里却剑拔弩张的竞争对手一样,实在是让人费解。
  费扬古对我的依恋,我是深有体会且也充分理解。他对洛舒有敌意我也理解,毕竟墨兰落水、失语都与洛舒有关,保护自己的姐姐这倒是情有可原。
  可洛舒对费扬古又是什么心态呢?听听他说的,居然称呼费扬古为“一个大小伙子”,难不成费扬古能给他造成压力吗?
  我本想为费扬古辩解两句,可洛舒显然就此打住,抢先开口吩咐菱香给我加衣服,还说什么秋日的晚上有些凉,再备上披风。
  我与菱香满脸疑惑看着他,他倒是镇定自如,“墨兰,你随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我在大门口等你,收拾好就出来,菱香留下不用陪在身边。”说完,他转身离去。
  尽管一头雾水,我还是听话地加了衣服,收拾妥当的我刚跨出房门,菱香却拉住我,“小姐,奴婢不放心,也不知大少爷他想要做什么?”
  我虽心存疑虑可却丝毫不惧洛舒,菱香的犹豫让我觉得多余,“菱香,你是怎么了?他可是我大哥,他难道会害了我不成?”
  菱香仍旧不撒手,有口难言的样子,我只得稍微使劲儿拿开她的手,“放心好了,我可不是软柿子,谁也甭想欺负我,让我去吧,别让他久等了。”
  撇开菱香眼中的担忧,我转身快步来到门口,就见洛舒已备好马车在那等候,我和他都上了马车后,马车便立刻前行。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车轱辘才一动起来,我就迫不及待询问洛舒:“天都黑了,大哥要带我去哪儿?”
  洛舒欲言又止,一会儿之后就只是蹦出一句,“到时你就知道了。”说完也不再言语,只是掀开窗帘一角看向外面。
  路程似乎也不算远,没多大会儿功夫马车就停下,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宅院式的酒楼前,我确实吓了一跳,不解地问去:“大哥这是做什么,叫我来喝酒吗?”
  洛舒先是愣了愣,然后咧开嘴笑起来,“墨兰,你可真有趣,你若真喝,我还不答应呢?披风披好,披风上的帽子也戴上,掩住一些,头低下,别四处张望,惹别人注意,紧随我身后。”
  这家伙,神秘兮兮,实在可疑!
  我紧跟着洛舒穿过曲折迂回的廊庑来到一挂名“梅云”的雅间前,洛舒推开门后,我也跟着闪身进去。
  洛舒迅速关上门,对我说道:“好了,解下披风,过去坐下吧!”
  刚进屋时,我便瞥到屋里有一人,待我解下披风放好回身望去,我惊呆了,竟然是吴应熊。
  我愣在原地,完全不知该如何自处,倒是洛舒催促我不用行礼,随便坐。吴应熊好歹也是额驸,洛舒是不是太随便,但我还是听从洛舒,挑了一个离吴应熊最远的位置慢慢坐下来。
  坐下后内心不由纷乱,不知洛舒这样的安排究竟算什么,顿时眼神也是飘忽不定不知该放向何处。
  洛舒一直站着,只听他说:“额驸,有什么你就长话短说,我不能让墨兰出来超过一个时辰。”话完,他又转向我:“妹妹,我就在隔壁,一会儿我就过来接你回去,想必你也是有话要对他讲,讲清楚后就此了断,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洛舒的话吓坏了我,看他转身要走,惊慌的我“嗖”地跳起来挡住洛舒,“为什么我有话要对他讲,大哥你留下来!”
  洛舒听完我的话双眉皱起,“怎么会?若不是额驸坦言相告,我也不会刻意如此安排,想必你也是有苦难言,才一直暗自压抑。放心,大哥会替你守住秘密。”
  这时吴应熊的声音急切传来,“墨兰姑娘,我有话要对你说,请留下来。”
  洛舒二话不说径直开门出去,我回身茫然地看着吴应熊,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迟缓地回来坐下,这才注意到桌上没有酒菜,不过是一壶幽香溢放的清茶,还有三四样养眼的精致小点心。
  “墨兰,你身上的伤都痊愈了吗?”
  我点点头,没有言语。
  “心里仿佛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如今你人就在跟前,我反倒不知该从何说起。”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的话把我推入困惑,让我坐立不安。
  “那日见你戴上兰花簪子,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当初塞给你时,你一再推开不要,正好洛舒回来,你害怕被他瞧见,匆匆一藏,这才收下了。”
  “可那日安郡王竟然是带你进宫去陪伴十四格格,我这心里真是百般不是滋味。”
  我真是个十足的大傻瓜,难怪洛舒和吴应熊那日见到我的头都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更为可笑、离谱的是,我居然带着吴应熊送给墨兰的簪子去见他的未婚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真是愚蠢至极。
  “洛舒说的对,既然承蒙皇太后和皇上的恩典,一跃而成额驸,我又何必去招惹深居闺中的你,更何况是不会说话的你。”
  “可当你默默地听我闲聊,听我谈论诗书,你眼眸中流转的清澈,即便是心里再有委屈再多愤懑,也能放下。不能开口说话又如何,一个眼神、一抹微笑,足以心神领会。虽说我们也只是见过几次面,可我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知音难求!”
  听得出来,吴应熊对墨兰有情,但不知墨兰对他又有几分情意?然对我来说吴应熊就是陌生人,更何况他还是格格即将下嫁的人,我还指望以后经常去格格府上玩,这下可好,卷入这样的旋涡中该如何是好?
  “墨兰,你看着我,和我说句话,好吗?”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墨兰与他之间有什么故事,那只有他们才知道,至于墨兰是怎么想的,我的老天,恐怕这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
  “那时候你也是这样低着头,要么摇摇头,要么点点头,要么抬头匆匆瞥我一眼,虽无声却胜有声。”
  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你独自惆怅而已,而我,除了拥有这副身躯,其它的一切已经无从谈起,又怎能体会你内心的情怀。
  “格格下嫁于我,人人都称羡于我,此乃皇恩浩荡,又是光宗耀祖之幸事。父亲投靠清廷,征战沙场,保全了家族却落得一世臭名。我虽不才,也情愿驰骋疆场,纵然是死也胜过在这京城充当质子,仰人鼻息、强颜欢笑。”
  他这话倒也实在,吴三桂的臭名确实远洋后世,早已成为无数文人骚客笔下的反面典型。看他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整日里和一帮京城富家公子厮混,没想到内心也是如此凄凉,本是年少轻狂有所作为,可惜为了保全家族,也只能忍辱负重、得过且过。
  “去年在将军府中得遇姑娘,惊觉姑娘不同于一般满人小姐,竟如此喜爱汉人诗书,才情洋溢。虽默默无语,却宛如姑娘芳名,‘秋向晚,秋晚蕙根犹暖。碧染罗裙湘水浅,羞红微到脸。窣窣绣帘围遍,月薄霜明庭院。妆罢宝奁慵不掩,无风香自满。’”
  我实在是坐不住了,他双眸中流露的无奈和温情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在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出现夺走了墨兰太多东西,她的父爱,她的姐弟情分,甚至还有她的恋情。虽一切并非我所愿,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进退维谷

  “额驸,我······”
  吴应熊立刻打断我,“不要叫我额驸,人前也就罢了,我又何尝愿意,就我们俩无需如此称呼。”
  双唇有些抖动,但还是努力一字一句吐露实情,“吴公子,我,我不再是你认识的墨兰姑娘了。”
  他浅浅的笑容颇为无奈,“我知道,你如今已能开口说话,自然和从前有所不同,我也不能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个吴应熊了。”
  “过不了几日,我便是低声下气看格格脸色过日子的额驸。墨兰,我也不知上天让我遇见你是疼惜我还是折磨我,相望不能相守,有情却又无情,怎生让人如此纠结。”
  不,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可我该如何具体解释清楚。时空穿越?灵魂附体?我真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明白,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此种情形,凳子上犹如冒出根根尖刺,我再难安然而坐,说不清,那就走为上计。
  刻不容缓,我立刻站起,转身,箭一般的速度冲过去,打开门,跨出门槛。没看见洛舒,声音有些哆嗦地喊着:“洛舒大哥,你在哪儿?大哥?”
  洛舒从隔壁房间慌乱而出,无意间我竟然瞅到他出来的房中似乎有一位女子。很好,把我留在这独自面对吴应熊,自己反倒在隔壁屋里徜徉风月。
  吴应熊和墨兰之间的情缘让我心乱如麻,这种局面我无法应对,完全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本就紧张得手足无措,再加上洛舒此刻还有闲心谈情说爱,莫名的火气从我口中冲出来,“我要回家,你要花天酒地随你便,我自己回去。”
  洛舒吃惊地看着我,显然我的激烈表现超出了他的预料。
  吴应熊拿着我的披风跟出房门朝我递过来,“墨兰姑娘,你落下了披风,天气转凉,快披上,当心别着凉!”
  我回头看向他,那怅惘的眼神快让我疯掉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刽子手一样,一刀砍断了墨兰与吴应熊之间的情愫,我非常不喜欢自己成为墨兰,不喜欢。
  我从他手中接过披风,声音越发颤抖,“吴公子,你,你多保重!”
  说罢,我立刻就往外走,刚迈出两步,发觉自己不认识路,刚才进来时尽量掩藏自己一心跟着洛舒,所以不曾留意。
  我回头看向呆站原地的洛舒,带着恶狠狠的颤音喊道:“我不认识路,快带我回家。”
  洛舒先是回身把房门关好,又向吴应熊拱手草草告别,这才来到我前面引我出去。
  这家伙,我都快疯了,他倒好,还记得先护住屋里的女人,给她关好房门,平时在家里头不冷不热的,此时倒是上心得紧。
  回家的路上我对洛舒不理不睬,任凭他怎么问我,我不是狠狠瞪着他,就是把头扭向一旁。倒不是因为怪罪他,严格说来他也没什么错,问题是我一个头两个大,疯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是深居简出,即便到了期盼已久的中秋节晚上,我的热情也莫名地消退许多,和费扬古说不上一会儿话,便寻借口躲回屋里。
  菱香担心,询问过好几回,我都是顾左而言它,牛头不对马嘴。洛舒还特地到我屋里想和我聊聊,我赶紧装病躲着他,他只得无可奈何走开了。
  我强烈希望真正的墨兰回来,这本是她的家,这里有她的亲人,吴应熊也是她自己的问题,无论他们走到何种结局,这也不该是我插手的。
  我的存在算什么,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大声呐喊:“我要回去!”然事与愿违,棘手的处境依旧,烦乱的思绪依旧。
  不得已我把自己埋进深闺,一心闷头读书、写字、画画,顶多也只是费扬古来看我时说上两句话。
  中秋一过,皇上下旨封十四格格瑜宁为和硕公主,风风光光下嫁了吴应熊,体体面面住进了那座华丽的大宅院。
  婚礼当天热闹非凡,皇上、皇太后的恩宠光看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送亲队伍就了然于心,王公贵族、满汉大臣们纷纷前去贺喜,各式各样的贺礼琳琅满目,阿玛与大娘也是备了厚礼恭敬送去。
  秋高气爽的日子,树叶的金黄与鲜红成为清秋的主色调,天空也如水洗般格外湛蓝。
  今日,公主府的家仆奉命再次前来邀约我过府相聚,头一次身体有些不适,我便婉转推却。没曾想公主还遣人送来上好的燕窝,让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这次虽身体无恙,也确实想见见她,可一想到吴应熊,我便一狠心再次寻了生病的理由回拒了公主府的家仆。想想那时在宫里与格格诸多约定,可如今夹在这缝隙中,我便是不敢贸然行事。
  晚膳后,我正在屋里练字,大娘与阿玛一同出现,我连忙行礼恭请二老坐下,俯首站于旁侧,洗耳恭听。
  “墨兰,听你大娘说,公主两次遣人来召你前往公主府,你都托病婉拒,可是当真?”
  我点点头。
  “胡闹,你这孩子,怎生如此糊涂,公主是何种身份,你怎可如此怠慢,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怎么能由得你自己耍性子。”
  “若是公主计较问罪,不只是你受罚,全家都要受牵累。别人想要高攀都够不上,你可倒好,公主念着你,你反倒目中无人,成何体统?”
  阿玛越说越激动,我心里也是翻覆得七上八下。我一味担心见到吴应熊会尴尬,哪里又多想全家会受牵连的问题,这一人犯事、株连九族的灾祸不就是古代动辄就有的吗?
  我慌忙请罪,“阿玛,大娘,都怪孩儿思虑不周,我错了。”
  大娘过来扶起我,“墨兰,上次你去见公主,公主待你怎样?如今才下嫁不久,就急着见你,可见还是喜欢你,你怎么反倒要躲着呢?”
  略微思虑,勉强回应大娘,“上次进宫陪伴公主,公主对孩儿挺好。只是公主贵为金枝玉叶,我害怕自己不能时刻警醒,一不留神无意冒犯公主岂非徒惹祸患,故而有些畏见公主。”
  阿玛沉了一口气,说道:“孩子,我知道这也是为难你。你虽懂事,可要你时刻警惕,未免要求苛刻。如今公主再次邀约,无论怎样都不可再推脱,你还是亲自到公主府,求得谅解。事到如今,既然公主要见你,你只能恭敬从命,万万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明白吗?”
  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怎样,眼前的亲人我是万万不能连累的,他们是我在这里唯一可以依靠的,我自是要珍惜、爱护。
  “阿玛,大娘,墨兰知错,明早我便前往公主府,以后做事也会尽量周全。”
  阿玛点点头,又叮嘱了一番才与大娘离去。
  入夜,估摸着已是子时,我就是不想睡,放下手中的书,决定出去散散步。
  夜深人静,我漫步来到院中,月初的月亮不过是小小的月牙,四下有些黯淡,但也勉强够我辨明四周。
  虽只是寥寥落落的星星陪伴残月,但也足够我体会“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愁绪。
  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循声望去,洛舒缓缓走到我跟前,“墨兰,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些日子我总躲着洛舒,这下子不知为何倒也没有想要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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