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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宠妃(秋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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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紧紧护住胸口,心拖着疼痛无法规律跳动,我的呼吸也无法顺畅。如果皇上当即下令把岳乐圈禁宗人府,我肯定会上不过气倒在地上。
“出去,朕不想看见你,”一声怒啸,“马上给朕滚出去。”
“请皇上思虑再三,揣时度力,岳乐告退。”岳乐的情绪听起来还是肃烈煞急。
岳乐自行打开大门,大步跨出。我们面对面,怔对怔,他眼眸中的怒色犹存,不过是定睛一眨眼,他扬长而去。
未立刻进殿,我返身回去,岳乐从任在身旁走过,竟仿佛任在不存在径直而去,可任在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姿态。
赶快请任在追上岳乐,引岳乐前往观德殿山下见玥柔她们,我一会儿恳请皇上移驾过去。任在领命,立刻往前追去。
双脚犹如踩进淤泥,窒碍难行,一步一步挪回殿门前,没有马上进去。方才一听说他和岳乐争执,我的心七上八下,这几乎就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恨不得自己立刻出现,尽量缓和。既然岳乐敢于争辩,那就说明他是诚心以待。
等我站在这儿亲耳听着皇上的咆哮、岳乐的争谏,我突然觉得这又岂非是唇舌所能劝解。皆是朝堂政务,我如何能站在他们跟前侃侃而谈。这时的我,只剩下害怕,我害怕皇上因怒治罪岳乐,我也害怕岳乐怀怨背弃皇上。他们俩若是决裂,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刻,万籁静声,我悄然等候,等他出声传唤任在,还是等我鼓足勇气主动进去。重重顾虑随着时间流走更添迟疑,我断然抛开杂念,入殿,缓步行进。
大吃一惊,他竟是没有端坐正殿高椅,而是放倒自己躺在冰凉坚硬的大殿地板上。赶紧去到跟前跪倒他身旁,“皇上请起身,请别这样躺着。”
轻烟般的泪痕从他眼尾直通耳廓,虽不再形成新泪,可他居然淌过泪,为岳乐吗?如果是,那他对岳乐的信赖和情感超出我的想像。
本是认同岳乐,也想着试图劝他采纳岳乐的见解。现在,我决定闭口,他心里一定很难受,我不能自我臆断再伤及他的自尊。
“皇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您快些起来,这样躺在地上会生病,要不要妾妃去吩咐奴才们过来帮忙?”
“墨兰,”气噎,声哑,“别走,在这儿陪着朕。地上凉冰冰的很舒服,朕想静一静。”
不得已,只好由他,可眼见他毫不怜惜自己的身体,我便扶起他的头靠在我跪着的双腿上。他还是轻闭双眼,只是这份依靠让他的心情渐渐沉淀,方才吼叫的暗哑嗓音稍作休息也弛缓下来。
“早朝才被刘正宗气得怒火中烧,没想到堂兄居然也是这副模样。堂兄向来在朕跟前都是和善良言,与朕和衷共济,他这个样子,放佛就像是在朕面前肆无忌惮、冷嘲热讽的济度。”
今日早朝,大学士刘正宗呈上回奏,并在大庭广众之下,极尽巧舌如簧之能,不仅把魏裔介、季振宜指出的贪贿、欺君、群党、护己、乱政等等不端行为推得一干二净,还反之控诉魏裔介等为官缺失,对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是有板有眼论道有些事情皇上早已知晓,他不过是奉谕行事。
本该是俯首认罪、束手就擒的局面,面对刘正宗的振振有词,皇上落得措手不及,颜面有失。虽义愤填膺,可毕竟当着众臣,他还是强压怒火,接下回奏,声称自会严查虚实,详核是非。
“说真的,刘正宗确实身负才学,朕非常欣赏他。朕也一度心软,如果他能虚心认错,改过自新,从此全心效力国事,朕考虑过宽恕他。谁知他今日的表现再次让朕失望透顶,素来自负,胸襟又狭小,朕多次耳提面命,还是刚愎自用,一再辜负朕的期许。”
他原先还只是头部靠在我腿上,又接着把肩往上挪,我腿上所承受的重量添负,本就酸麻的腿更加吃紧。
“济度的熊骇样见多了朕早已无所谓。墨兰,堂兄发起火来还真挺吓人,朕使劲嚷叫,可他威猛气势照样不减,朕只觉自己早已掉落下风。”
真是雄赳赳的孩子气,岳乐在他心里的分量我不自禁又暗自加上一个秤砣。
我记得方才的争执中,岳乐提到信郡王多尼。他是豫亲王多铎长子,顺治六年袭豫亲王爵,顺治八年改封信亲王,顺治九年降级为信郡王,顺治十五年被任命为安远靖寇大将军领兵出征,与平西王吴三桂、征南将军固山额真赵布泰共取云南。
云南已入大清版图,多尼回京不就该论功请赏?可我听岳乐的口气分明不是庆贺的激动,特别是还接着就提到济度。
话说济度负责主持议政王大臣会议时,多尼也是其中的议政王,多尼与济度关系亲密。去年兵谏,多尼身在千里之外的云南,如果留在京城,谁说不是追随济度的左膀右臂呢?如今多尼手里可是实打实握有重兵,且是随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将士,他带兵回京,形势总是存有变幻莫测,岳乐的担忧不无道理。
“皇上说的是玩笑话,皇上君威赫赫,简亲王、安亲王都曾征战沙场,彪悍、勇猛的气质自然流露。君臣相比,无可比性,皇上就喜欢逗趣妾妃。”
“朕说的是真心话,”他忽地起身坐起来,正经八百,“方才堂兄爆发出的烈焰确实让朕接受不了。虽声气不如朕,但气势却是威严的猛虎,无可比拟。”
他现在的较真已经是跳身出来,平心而论。我稍作宽心,便想像他那样坐在地上,伸展双腿。刚想动,又觉不妥,只好继续跪着,双手握拳在腿面上来回轻轻敲打。
他主动过来,让我换成坐着的姿势,拉开我的双腿,手劲适中给我揉捏,嘴里也美滋滋不消停,“多好的软枕头,让朕好好揉揉,下次需要时,朕还要枕。”
反叫我不好意思,低头笑靥,推辞他的好意。身份注定,只有他被伺候的,哪有被他服侍的。我坚持自行站起,他则索性抱起我,掂量掂量,“墨兰,再不长些肉,朕可不饶你。今晚朕吩咐御膳房做些甘膳送到承乾宫,朕亲自督促你吃。”
从他怀中下来,给他拉整衣袍,面对心性如常的他,我谆谆恳求,“皇上一再下谕诸臣力陈所见、尽心主张,今安亲王虽言语激动,但句句表白无不为祖宗基业。安王的忠心苍天可鉴,皇上何不一笑而泯,重获君臣和睦。”
他凝神不语,乍又抱住我,头斜枕在我肩,“朕气堂兄无礼冒犯,但堂兄的陈述倒是都已收入内心。刘正宗的事情朕确实要重新考量,倒是堂兄提到济度,朕觉得意外。自平息兵谏后,济度已谢绝人事,闲居府中,朕掌控着他旗下的兵马,他能有什么作为?堂兄岂非杞人忧天?还是因为朕没有听取他的建议,出手整治刘正宗,他就故意扯出济度以显示自己高瞻远瞩?”
具体情况我无从知晓,岳乐不会是故弄玄虚之人。为今之计,就是两人和好如初,相互商量解决实际问题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景园叠翠,若隐若现
说好一块儿过去观德殿山下看望玥柔她们,站于寿皇门前,正准备乘坐御轿过去。
晴好的天气舒心宜人,山上是掩映在丛林翠木中的金殿银阁,山下则是栽种各种果树的“百果园”,银杏园、海棠园、桃园、葡萄园、柿子林等应有尽有。
希望岳乐没有离开景山,和孩子们在一起,两人火气再旺,有孩子们在场,也会收敛,只盼着轻松一些的气氛能够调剂他们俩的紧张。
好事多磨,刚开始盘算在心,任在就火急火燎跑来递上急需皇上马上批复的奏折,不得已只好我自己前去。来得及,他会过去,来不及,他只能晚膳时过来承乾宫。他倒是还没有忘记要给我添斤加两,已经吩咐御膳房准备膳食送去承乾宫。
到得山下,放眼看去,繁花似锦已经被初夏的青树碧蔓所取代。既有绿荫如盖,我也犯不上再坐在轿辇上偷懒,遣开奴才们,我自己穿过眼前的海棠林就能到达目的地。
楚楚动人的海棠花容已退,拂拂轻风中的绿叶摇头晃脑,我不知不觉就放慢脚步,这一刻的放松牵引着我偷享这浪漫春海。
岳乐徐徐往这边过来,还有些距离我们便看到了彼此。他停下,我则毫不犹豫加快脚步去到他面前,“王爷,见到玥柔了吗?真好,你还没有回去。”
一转念,又有些扫兴,“皇上有加急奏章要批阅,也不知还能不能过来,真不巧。”
他面无表情,“本王刚与玥柔、欣瑶分开,这就回去。皇上见不见本王,无关紧要。他若是想明白,不用你说,他自会召见我,他若是想不明白,你说什么也没用。做个悠闲的王爷,别院小酌,草场跑马,游山玩水,有的是找乐子的地方,本王何必出力不讨好。”
说完不再理睬我,缓缓自顾自而去。我愣在原地,侧目,结舌,无奈,默叹。
没走出多远,他停步回过身,还是面无颜色,“你就这么让我走?”
明明是他自己不愿理睬我,大模大样而去,怎又回头有此莫名其妙的一问?
往回走朝我过来,行两步停下,“你就那么愿意陪着他上刀山下火海?”
刀山火海?他未免言过其实,“除弊端正,利国利民,王爷既惦念祖宗基业,为何就不能理解他的焦灼呢?”
向我又过来两步,“焦灼就要冲动行事吗?自己主动往前院放火,后院虎视眈眈再趁机起火,连容身之地都没有,如何灭火?后院起火就是直冲皇位,岌岌可危。前院呢?无论你换几轮主子,前院还是会俯首称臣。”
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心里很敞亮,“王爷若是一心效忠,匡扶社稷,他就是唯一的天子,何来更替之说?甭管前院后院,您大可直言不讳,该是如何尽管灭火就是。他不是昏庸之辈,他已经把你的话搁在了心里。”
他迅速几大步冲到我面前,“后宫里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是你如此紧紧护着他?你就不能学学别人,装傻充愣,悠闲度日吗?”
“我做不到,”他话音才落,我的坚定就扬起。“我这一路皆不由我意,仿佛一步步都已被安排好,我只能是踏着现存的脚印重复过往。但是情根欲念却是真实在体验,我还不至于没心少肺。”
抬头挺立,直视于他,“他信你敬你,他知你善用,你尊他服他,你尽心效力,他平稳天下,你拥王享禄,相得益彰,各取所需。”
我的直抒胸臆如同一缕轻烟,飘散在他的深暗中,敞开豪迈的笑容,他襟情豁然,“真是个冷香四溢的美梦,醒醒吧,不着调。”
“也罢,我等着他知我善用。你呢,最好没心没肺,也省去我的那份担心。”
突然记起,他连忙交待,“福晋托我给玥柔带来一副珍珠耳坠,方才我已把装有耳坠的盒子交给了玥柔。我没有告诉她里面是什么,但我要求她必须先把盒子交给你,你验过物件之后才能给她,你来给她这份惊喜。她是个守信的孩子,不会擅自打开。”
一头雾水,茫然不解,他却稍微探过来朝我之前受伤的耳垂看了看,“恢复得不错,怎么空荡荡的也没再挂个别的,除了那个,你就没有别的耳坠?堂堂皇贵妃,首饰少得连个普通小主都不如?”
一言难尽,无从解释,他却转身迈开步伐而去,同时留下叮嘱,“自己先验明盒子,再把耳坠交给玥柔,记住。”
***
承乾宫的晚膳,餐桌上大小盘碗,皆佳肴美馔。虽说是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可若不是他要在此用膳,也不会安排出这许多花样。结果,本该是他高坐正位,乾清宫却派来吴喜,说他不过来,让我带着孩子们自己吃。
欣瑶虽吃得淑静,可也比平日吃得多些,今日景山游玩她自称去了妙处心情也颇得美妙。玥柔虽也遵从餐桌礼仪,比起欣瑶,她就活泼得多。
玥柔左右耳垂下的珍珠耳坠,玫瑰色的小珍珠颗颗圆润细腻,再串整成两朵清雅的珠花,淡淡的晕彩闪现出朦胧的柔美。
不过,这珍珠耳坠却不是经由我手给她,而是皇上。她们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皇上回宫处理急务,皇上瞥见玥柔手里的盒子,听过玥柔的回禀后,皇上本没在意。不想进宫后在御花园分手时,皇上命她递上,直言他可以代表我查验盒子。
玥柔接过皇上递过来的耳坠,兴高采烈,欢腾跳跃,忙不迭就拉着欣瑶回承乾宫着急戴上,盒子则被皇上拿走。岳乐叮嘱非要我查验,可如今已是如此,看玥柔快乐无比的笑容,我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晚膳后,钟粹宫第二次遣人过来,问我要不要过去瞧瞧。刚从景山回来,我有些累,便歇了歇,钟粹宫正好过来人,说是从午间开始,伊凡就开始喊着肚子疼,有少量出血,产婆早已带着人手一旁伺候着,所以菱香便回复我身体不适,正休息着。既然该有的准备都有,伊凡不过是刚出现阵痛,至少也要疼上好些个时辰,奴才们警醒些就是。
第二次过来禀报,伊凡疼得大喊大叫,但阵痛的间隙以及产门开口都还未到时候,只能忍痛等待。伊凡不依,嚷嚷着奴才们对她伺候不周,产婆一旁建议缓解疼痛的姿势,她一律不管,就是仰躺在床上又是喊疼又是训骂,要么就要见皇上,要么就要见我。
这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即便我去,也只是候着,与钟粹宫其她妃妾一同听她喊痛。身边既是经验丰富的产婆,我还是先等在承乾宫,等到阵痛规律、紧密的临产时间,我会过去。
“钮妃娘娘就是矫情,合着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要生孩子一般,非要嚷嚷得鸡飞狗跳才显出自己。”菱香递给我玫瑰花茶,这是李延思的建议,解郁安神、调补血气,“这生孩子哪有不疼的,不痛不痒就得一孩子,那还是生孩子吗?”
我斜睨过去,“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合着你自己生过一样。”
菱香有些难为情,转眼又恢复本色,“主子那时的难受奴婢不都是瞧着吗?一天一夜疼得您头晕眼花,可您何曾大喊过一声,默默忍着。皇上过来听不到屋里的动静,反倒吓得不行,非要您喊两声他听见才算正常,您说说,这就是做人的差别。”
颦眉制止菱香的议论,我不想与伊凡多接触,可也不能一旁幸灾乐祸。生孩子的疼痛我煎熬过,无论如何,还是要替她担着心。
菱香为我挑亮灯火,我拿起针线,接续才刚开始给皇上做的贴身衣裳。
“主子也是,给欣瑶格格办嫁妆都忙不过来,您怎么又给皇上做起衣裳。虽说这贴身衣物皇上爱穿您做的,可您也做了好些套,穿不过来。”
其实这刚起头的衣裳倒也不着急,只是我不免惦着伊凡,手里做些事,等着钟粹宫给我消息。细细算来,顶多也就是午夜时分,孩子也就可以呱呱落地。
“哦”一声,菱香直怨自己昏头忘事,晚膳过后,小碌子又让吴喜跑来一次,说是皇上自景山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乾清宫暖阁,不过来承乾宫共进晚膳,可自己在乾清宫也不传晚膳,谁也不准去打扰他。小碌子御前为难,偷偷给我传信,若是皇上有需要,我就过去乾清宫。
“啊”一声,针扎进我的手指,这菱香,就知道念叨伊凡,怎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白日里本来良苦用心的宴席取消不说,皇上和岳乐大吵一顿后也没来得及缓和就不欢而散。岳乐回去后如何作为,我猜不出,但皇上这个样子看来还是心存芥蒂。
吩咐菱香派个人去乾清宫偷偷问问小碌子,否则我无法安心。菱香应了,但也宽慰着我,“主子,这都快到子时,早该歇息了。若是有需要,也早就着人过来通传,您就照顾好自己就行。”
她主动撤去一盏灯,“主子,您放心歇息去,我已经让翠艾过去钟粹宫,有什么消息,我候着。皇上那儿,您别担心,有的是奴才伺候。”
也就她这话才落,外头承乾门打开,奴才们就迎进皇上。
他脸色不对,阴沉得似要与暗夜一较高下。大家都退下,我恭请他上座,他置若罔闻。盯视我一会儿,走过来一手拿起针线筐里的衣裳,声色阴凉,“你给谁做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未及谋面,阴阳永隔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虽是贴身衣服,可也是明黄色,除了他,谁敢穿?
“皇上小心,针就在上面,别戳着您。”我急着想要从他手中拿过,他是随手抓起衣服,可别捏上尖针。
“朕问你给谁做的衣裳?”他还是无理取闹,另外一只手也抓上衣服。
真是怕扎了他,我双手齐上阵抢过去。衣服是夺在手里,可是吃痛声从我嘴里跑出来后。我确实不再担心他会被扎,因为针扎进我的左手掌心。
迅速拔出针,别看只是针眼大的口子,细血匆匆外渗,疼痛阵阵抽紧。可顾不上这个,趁着他撒开手,快速先把衣服收好。
“疼吗?”他站在原地不动,双手没了方才的强硬,双臂耷拉在身体两侧。
“不疼,还好没扎着皇上您。”我右手拖住握成拳的左手。
“你直接告诉朕给谁做的衣裳,不就行了?抢什么?”他倒打一耙,责怪起我。
他一再不可理喻,我也不能再由着自己莫名其妙,“是给皇上做的衣裳。”
手心还是丁丁点点溢血,这疼痛又招惹我再给他补充几句,“皇上若是嫌弃妾妃手艺粗陋,不想再穿妾妃做的衣裳,就请明言,您这又是何苦戏弄妾妃。”
“戏弄?到底是谁在戏弄朕?朕愣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还有朕这双眼睛,睁眼瞎吗?”他的质问把火气上扬,我又跌回莫名其妙。
这一次他的双眼锐利地直盯住我的脸,不对,视线应该是勾住我的脸侧,“朕亲自给你戴上的······”
“咕噜噜”的鸣响打断了他,他停顿,我留意,声停了。他刚开口,鸣响再起,他尴尬,我恍然,莫非他一直未曾吃东西?饥肠辘辘的肚子无法再支撑他的怒气,提前丢盔卸甲,举手投降。
“妾妃这就给皇上拿些点心过来,再吩咐小厨房马上给您准备宵夜。”未及多想,我双手过去握住他的手,心平气和,“皇上请先宽坐,吃过宵夜,有什么您但问无妨。心里有气不想吃食,可肚子却受不住,身子也扛不住不是?”
突然注意到我手心那半干不干的血也沾到他手上,这不敬的马虎大意,赶紧抽手慌忙退下。他立刻堵住我,抓起我的手,“不是不疼吗?你怎么不吭气?”
“妾妃这就给您打水洗洗,妾妃不是故意污了皇上的手,请皇上恕罪。”
他就是不放手,“墨兰,你告诉朕,你这辈子就给朕一个男人做过衣裳。”
凝视于他,欺君可不行,诚实相告,“不止,进宫前妾妃也学着给阿玛与费扬古做过,只不过做得不好,不如现今。”
他哭笑不得,“朕说的是······”
屋外传来菱香求见的声音,虽允许进屋禀报,可他还是没有放开我,丝毫不介意血污,逮住我不撒手。
钟粹宫再次来报,大喊大叫的伊凡已经精疲力尽,转为有气无力地厌倦,一边哭泣一边怨叨,“实在是疼得受不住,不愿生孩子,不想生孩子。”
产婆查验后,由于产门开口不足十指,还不能接产,只能忍痛等着。产婆本也传授些方法可缓解疼痛、加快开口进程、顺利生产,但伊凡除了骂她无能,却不理会产婆的建议,甚至还哭着要见皇上。
皇上捏紧我的手,厉声斥去,“孩子在她身上,她不想生,见朕做什么,朕替她生吗?回去告诉她,最好的产婆陪着她,一堆子奴才伺候着她,就连太医都随时待命听候差遣,她要是再无理取闹耽搁孩子降生,朕饶不了她。朕不会去,皇贵妃也不去,她好自为之。”
***
子时已过,皇上虽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我则穿整齐全等着钟粹宫的消息。或是宵夜压灭了他的怒气,或是伊凡的情况总还是让人提心,他不再于我纠缠那些我不甚理解的问题。
果真钟粹宫再次派人来,百分百确定需要我亲自过去。本想劝皇上先休息,我会随时传消息回来,他还是坚持起身一同前往。
钟粹宫正殿灯火通明,皇上亲至,这宫睡下的、没睡的妃妾们全都聚齐。产婆双手血淋淋来到跟前禀报,胎位不正,孩子的双脚在下。而伊凡先前早已是耗光体力,整个人虚乏无气,完全使不上劲儿,这下孩子更加出不来。
太医跪在皇上跟前瑟瑟发抖禀告,三天前太医已经察觉不对,产婆摸查后确认胎位不正。但当时是孩子的臀部在下,太医自此每日过来给伊凡艾灸,按常理七日后基本就能扭转孩子的姿势,可没想到生产提前到来。
情况危急,这次太医随产婆进入产房给伊凡施针,希望伊凡能鼓足气力配合生产,否则孩子不能及时出来,必然凶险。
谁又不是坐立难安呢?伊凡难产,这真是完全预料不到,菱香回禀我的消息不是一直都很顺利吗?胎位不正的事情我怎么就不知道。
不过太医也明确,艾灸能调整胎位,也不用怪菱香,可怎么这孩子就等不及了呢?臀部在下远没有现在双脚在下危险,怎么反倒还调坏了,真是急煞人。
伊凡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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