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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宠妃(秋了)-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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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换上衣服,菱香还是泣泪不止,“别哭了,好吗?我心里也不好受,任在不是去请李延思了吗?李延思一定能给我解毒,别再生我气,好不好?”
  菱香顿时抱住我,不管不顾哭个没完,“主子,你还有心思好言好语哄我,你是要存心活活急死奴婢呀!”
  我无言以对,任她眼泪汪汪把我送进泪海,我自己还是一滴泪也没有,倒是嘴角缀着无可奈何破碎清冷的笑。
  索尼急冲冲奔进来,一脚踩在地上的碎物,差点滑一跤,“皇贵妃,这是怎么了?才靠近宝相楼,就听得哇哇哭声。”
  附在菱香耳边叮嘱她不准多言,随后夷然自若,“快别让索大人看笑话,平日里由着你,现在可没有功夫凭你任性,把地上收拾干净,把脏衣服洗干净去。”
  菱香埋头收拾干净出去后,索尼摇摇头,“哪有主子还看奴才脸色的,皇贵妃您可真是奇了奴才的眼喽!”
  他这话还真是逗我一回真心实意的笑,我不也是还看着他脸色吗?
  不过他给我带来的消息却叫人提心吊胆,多尼的凯旋大军失去了消息。回京的既定路线探子沿途追去,不见任何踪迹,所以现在多尼大军身在何处竟然不得而知。
  索尼在方桌上铺开地图,此时我腹中疼痛暂时停乱。站在索尼身侧,视线随着索尼在地图上的指指点点快速移动,同时脑子也在飞速运转。
  索尼排查出两条捷径,已经派探子两路寻查。按照他的推测,如果往这两条捷径上连二赶三,最迟后天早上进京,最快则明天晚上就到。
  悠然回京论功领赏的凯旋大军居然急行快进回来犯上作乱?不行,绝不能让济度把军队握在手里,京城绝不能陷入血雨腥风。
  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仔细梳理索尼禀报的这些消息,倏地,我喊出一个人的名字,“浩奇特”。鳌拜不是说他急匆匆刚赶回来吗?连马都累死了,说不定就是和多尼接头后赶回来的。
  “让鳌拜把他逮起来严刑拷打,逼他招出来。”索尼凶相狰狞。
  “使不得,他是简亲王的亲信,他失踪只会打草惊蛇,反倒破坏我们引蛇出洞的计划。”我的反对索尼倒也接受。
  脑海闪过一丝念头,我愣住片刻,很快不动声色,问询济度府中护卫的大概人数。说真的,区区王府护卫不足以抗衡皇宫侍卫,即便济度把他的王府护卫军都带进宫,也无济于事,所以更令人忌惮的还是多尼的军队。可如今已经失踪,然后就是冷不丁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杀一个措手不及。
  鳌拜虽聚精会神监视简亲王府,可多尼军此刻成为问题的关键。依索尼所说,就算多尼军抄近道,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到,何不今晚就先引济度现形。提前拿住济度,等多尼军浩浩荡荡回京,群龙无首的状况,相信他也不敢轻易作乱。
  索尼拍案同意我的快速决断,当即我就请他把精挑出来的军士做最后的集中部署,并让他们换上太监的衣服,随身携带短刀匕首。待下晚清走慈宁宫的太监,就把装扮成太监的军士们分配进慈宁宫。
  等在屋外的菱香侯着索尼出门,刚想跨脚进来,我就吩咐她去慈宁宫向太后禀报我与索尼商议的结果,并请太后再演出戏给康妃。
  屋里空荡荡就余下我独自一人,我躺回躺椅上,盯着天花板,静悄悄地发呆,思维停顿,傻傻地发愣。忽然,天花板裂开,直冲我压下来,眼看着就要被压扁,惊叫一声,我睁大眼,迅速坐起。原来是一场梦,真可笑,好不容易打个小盹儿休息片刻,竟还是这般凶险吓人。
  没曾想,李延思和任在已经默不作声在这等候了一会儿。见我醒来,李延思上前给我把脉,我看向任在,郑重其事,“任公公,王爷如今没有选择,还是做一位贤良忠臣可得安稳久长。”
  看看李延思,目光又回到任在身上,“何中是无辜的,你和李太医也是无辜的,何中已经枉死,其他人再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李延思搭在我脉上的手滑开,看来他心绪不宁,无法集中精神号脉。见状,我收起手臂,“任公公,你现在亲自出宫去见王爷,告诉他,何中、雯音已死,太后平安无事。他会明白一切皆枉然,本宫期盼他还是那位助皇上安国宁家的好堂兄。”
  任在怅然若失,“皇贵妃,就算何中已死,可您现在的权力对王爷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契机。一旦错失,再无法拥有,您为何就不愿相助王爷一展抱负?”
  李延思本是低头凝思,听完任在的不甘心,他抬起头,“任公公,如果王爷知道他的一展抱负是用皇贵妃的命换来的,他不会要,王爷他也是位执着的性情中人。你还是把皇贵妃的话带去,请王爷自己做决定吧!”
  任在愣怔, “难道断肠草,没有,解药吗?” 语无连贯,“你可是,王爷他,精挑细选送进宫来的,”不可置信急问李延思,“你让王爷眼睁睁看着皇贵妃···你明知王爷为何把你安置在皇贵妃身边?”
  愠恼在李延思脸上浮现,“微臣肯定会尽力解毒,只是公公你还是不要再为难皇贵妃。若是能远离这些是非,又何至于会中毒?”
  任在闭口,两人各自扭向一侧,谁也不理睬谁。
  “任公公,李太医,多谢二位在宫里对本宫的照顾,请二位受我一礼。”以礼相待,除此,我没有别的方法回报他们。
  李延思与任在惊惶不敢受礼,反倒急欲给我跪下,我阻止他们,诚恳直言,“任公公,请你告知王爷,本宫想知道多尼大军如今行至何处。简亲王的护卫浩奇特有可能知道,建宁长公主的额驸吴应熊与浩奇特要好,如果王爷愿意,请尽快探知给我消息,如果不愿意,本宫也不勉强。”
  “至于王爷自己······”我停住,思潮起伏。
  岳乐,希望你能放下,那样的权欲,越是渴望,就越是难求;越是靠近,就越是遥远;越是诱惑,就越是危险。
  我定心敛神,语重心长,“请转告我的真心实意,天道忌盈,人事俱满,月盈则亏,花开则谢,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看似山花烂漫,其实已入险境恶途,立于巅峰,前无进路,请小心斟酌,谨慎回转,重归青山绿水。”
  任在走后,我主动请李延思把脉,他却攒眉蹙额,“皇贵妃,您为何这时才传微臣过来。当时刚喝下一口时,微臣可解,可这都过去多少个时辰,您怎么从来就不懂得善待自己。”
  “我,”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沉默半晌,我鼓起勇气问他,“我还能,活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兵在其颈,当机立断

  “这,”李延思迅速回避我的目光,俯视地面。再次抬头看我时,诚恳笃信,“微臣方才来得匆忙,这就回去准备,请稍候须臾。您别多想,微臣一定全力为您解毒。”
  李延思急匆匆而出,在门口停下扭头看了看,立刻又疾步而去。这时听到李延思注视的方位传来哭泣声,我循声走出,就见菱香蹲在门边伏在腿上伤心。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一声不响回到这,把我和李延思的谈话听去,徒增难受。
  我扶起她,没有迫不及待问询慈宁宫的情况,而是,“菱香,我饿了,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快给我拿些吃的来。我一定听你的话,我也听李太医的话,别再为我掉眼泪了,行吗?”
  乖乖坐到躺椅上,大口大口故作津津有味吃着菱香准备的吃食,菱香愁眉泪眼,给我讲述太后的表演。
  索玛姑姑去后院佛堂请来康妃,太后苏醒,有要事与她商议。
  康妃见太后之前,雷鸣德已经提前告知,太后病情愈发严重,昏迷的时间会越来越多,说不准就再也醒不过来。难得清醒,请康妃抓紧时间听从太后定夺。
  气长气短,太后断断续续吩咐康妃代表太后去一趟安亲王府,请岳乐前来慈宁宫。只要岳乐起誓善待福临的家眷,她也不再期待福临回心转意。岳乐进宫后,她就会召集几位位高的宗亲及掌管皇室宿卫的领侍卫内大臣过来,宣布皇上的禅位诏书,并把玉玺交给岳乐,就此她也可安心而去,见上列祖列宗,也算有个交代。
  康妃惊呼万万不可,皇上明明有皇子,为何不让皇子继位,王爷可以辅政在旁。
  太后提出摄政王多尔衮辅政时猖狂放肆,福临几经周转才安然亲政。既然福临放弃皇位,对红尘俗世再无眷恋,皇子们也都还年幼,索性就让位给王爷,免得到时周全不过,反倒害了柔弱无力的小皇帝。
  康妃坚持皇子继位,可太后决心已定,催促康妃抓紧时间赶快出宫。如果不能趁着自己清醒和平过渡皇权,到时纷争四起,就会兵戎相见,血流成河,大清基业危在旦夕。
  转眼太后又是昏睡过去,怎么喊也没有反应。康妃起身,急不可待往外冲去。索玛姑姑喊她,请她速去速回,她头也不回,半句不应索玛姑姑。
  听着菱香的讲述,我胡吃海塞完托盘里的吃食,菱香递给我水,“主子,奴婢躲在暗处瞧着,康妃娘娘奔出慈宁宫时,眼里都是火气。您真的肯定,她去请的一定会是简亲王?”
  灌进一大口水,无法回答,只是不住点头。康妃若是听太后的话去请岳乐,那玄烨登基的机会是零。但如果来的是济度,玄烨登基的机会有一半。
  李延思速去速回,紧急给我施针,菱香在外给我煎药。也不知他是不是扎了我的睡穴,我居然困意浓浓睡着了。
  我躺在风平浪静的蓝色海面上,碧天清亮,就这样随波逐流,缓缓地飘呀飘。四周非常安静,听不到海鸟的鸣叫,也听不到鱼儿们的嬉闹,难得的安宁。
  突然,粗犷的大嗓门打破宁静。尖细的声音阻止不过,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不只是索尼,大嗓门的主人原来是鳌拜。
  李延思呈上汤药,鳌拜大惑不解,“皇贵妃,您身体不舒服吗?”
  浓乱黑眉扬起,怪声怪调怪笑,“太后没病装病,您可倒好,有病还要硬挺着。本就是男人们的事情,您这病怏怏的还跟着凑热闹。”
  索尼提醒他休得无礼,然后赶紧告诉我,探子回报,发现多尼军的踪迹。按日常急行军速度推算,应该是明天晚上就能赶回京城。
  鳌拜也言归正传,康妃果然就是去了济度府上,很快就见两辆装载物资的马车进入王府。鳌拜收买的王府眼线告知,王府护卫都换上宫里正黄旗侍卫的衣装,随身佩带短刀,齐整待命。
  坐定细思量,康妃请来的济度绝不会只身前来,既然王府护卫都是换装待发,显见济度要带进宫。一则保护自己的安全,二则慈宁宫内没有侍卫守护,他可以逼迫太后成全他。
  济度打算从哪个门进宫方便呢?不用多想,就是西华门。既是正黄旗守卫,又最靠近慈宁宫,恐怕这也是济度让王府护卫换装正黄旗守卫衣服的原因。
  济度会选择何时入宫呢?康妃给他送去消息,他并没有立刻带兵入宫。终究是冒牌军,现在也还是下午,光天化日他也不会兴师动众而来,免得引起怀疑,一定是日暮西沉,夜色掩映下更好行动。
  明知济度会带军队入宫,索尼和鳌拜却犯了难。到时他们肯定会率领守卫西华门的正黄旗侍卫包围过来,火拼只怕是不可避免。只是大家的衣服都一样,又是黑夜之中,岂非乱套,自己人伤了自己人多不值当。
  浅笑掠过,我向二位表述浅见。西华门的护卫军不能再调动减少人数,如果西华门势单力薄,不足以应对突发事件。
  提醒二位,怎么能忘了与额必隆的约定呢?
  镶白旗的骁骑营就停驻景山,怎么也比济度来得快。就算分去一半增守西苑,剩下的人数也超过济度的王府护卫,且最近一直都在勤加练习,又是身着镶白旗的服装。
  夜幕时,把这支军队带进慈宁花园候命。需要时,打开慈宁花园的门,军队立刻现身慈宁门前,再加上安排在慈宁宫里的变装军士,岂非对济度的王府护卫军形成里外包围,这下子可不就是插翅难飞?
  索尼点头笑赞,鳌拜瞪圆双眼,看向索尼,“鄂硕将军生前就只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什么时候见他侃侃而谈。难不成回府后,反倒把满肚子的主意都教给皇贵妃了吗?”
  索尼笑意深沉,鳌拜则摇头表示不可思议。如此安排,大家一致通过,我立刻吩咐菱香把消息往慈宁宫递去。
  索尼、鳌拜走后,李延思给我施行催吐疗法,收效甚微。其实我们俩心里都清楚,毒素已进入腑脏,这样的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但,我努力配合,他也各种尝试。这一刻,我不想撒手,我一定要把担下的任务完成。
  趁着精神尚好,我在园中信步走动,李延思就随在我身后。不经意,也不介意,我随性感概,“李太医,为何要把这种毒草称之为断肠草呢?发作起来虽腹痛难忍,可也比不上每到荣亲皇儿的忌日,我伤心到肝肠寸断。区区一口断肠草,不必放在心上。”
  李延思没有应声,我自顾自走着,停下脚步,有意而为之。因为我正站在几棵高大的银杏树下,视线追随它们挺拔通直的身姿上移到冠顶,覆盖枝干的翠绿叶片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现在已是申时,绚烂夺目的阳光早已收敛强烈,斜晖晕染大地,银杏叶也被染上薄薄暮色。恍惚间,仿佛是深秋的金光提早从叶片内部向外渗出。错愕间,秋风吹落黄叶覆满地面,似乎听到有人故意踩着落叶奏响音乐,呵呵笑声起伏旋转,银杏叶雨纷飞,有人迷了眼,有人被逮住,有人还被咬破了唇。
  一阵凉风吹拂,惊醒,我转身快步逃离。李延思身后提醒,我急不择路,眼前一片阑珊凋零的牡丹闯入我的眼中,挡住我的去路,更有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不经我的允许就穿行而来。
  “墨兰,你也喜欢《牡*丹*亭》吗?”
  “墨兰,你为什么不愿意入宫?”
  “墨兰······”
  我抱住脑袋,撒腿奔跑。我要离开皇宫,到处都有他,随便行至何处,都有我们一起的情景,心里禁不住一遍又一遍呐喊,“福临,你真的再不见我吗?”
  盲目乱跑,与过来寻我的菱香撞在一起,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李延思扶起我,菱香身旁的任在扶起她。
  顾不上手掌的擦伤,我一句话不说,闷着头径直往宝相楼而去,耳边的声音还是不消停。
  “墨兰,朕该拿你怎么办?”
  我心里的声音也还是不停歇。
  “福临,我已是时日不多,我想要见你。”
  冲入宝相楼,气喘吁吁,幸好我们不曾一起来过这,他的声音被生疏撵出,我也强迫自己抛开念想。所以菱香等人跟进时,我稳住自己的情绪,忽视他们脸上的诧异,不理会菱香的关怀,问向任在,岳乐可愿意给我回应。
  吴应熊如今是不得不对岳乐俯首听命,只不过,问一句,回一嘴,绝不主动靠拢岳乐。明面上,吴应熊不巴结任何人,但,多年的交情、吴应熊的好人缘,再加上浩奇特城府浅显,所以浩奇特很愿意和吴应熊玩在一起,自然也就对吴应熊降低防备。
  出简亲王府,得令回家休息的浩奇特中途被吴应熊请到酒楼解乏。酒醉迷糊睡意浓重中,吴应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雇来马车把浩奇特送回家,没想到浩奇特家门前早已守着简亲王府派来的随从。浩奇特美梦正酣,虽面露嗔色,可也不得不告辞吴应熊,还未来得及进家门,又匆匆忙忙赶去简亲王府。
  吴应熊回身就前去安亲王府,告知岳乐,浩奇特上午才从卢沟桥赶回,而多尼军明早就会到达卢沟桥。卢沟桥到京城有半天路程,所以明天中午多尼军就可进入内城,这样的速度比索尼预料的还要早出半天时间。
  转念一想,就算明早到达卢沟桥,驻守卢沟桥的守军也会提前派人过来通知,京城完全可以下令多尼军暂时停驻。多尼军煞费苦心掩藏行踪日奔夜赶,总归到了卢沟桥就露出破绽。
  任在听完我的想法,神色不挠,慢条斯理,“王爷命奴才转告皇贵妃,驻守卢沟桥的正是康妃娘娘的兄长,副都统佟国久及其统领的汉军正蓝旗。这下皇贵妃应该明白为何浩奇特去到卢沟桥就能获知信郡王的消息,为何信郡王不怕来到卢沟桥就会暴露自己。汉军正蓝旗与信郡王的军队明早就可会合,中午便一同进京,杯酒释兵权,也不知究竟是谁释了谁?”
  手中的茶碗落地,震惊把我丢进纹丝不动,清脆的碎裂声也不能影响我的呆滞。良久,我才含含混混问及,“安亲王可有办法?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任在还是那副面具脸,“皇上的禅位诏书在太后手中,出这些事太后完全不知会王爷,不只是信不过王爷,更是防备王爷。王爷尚在病休,手里也没有兵权,所以王爷他什么也做不了。现今,王爷与额附吴应熊一样,隔岸观火,谁是赢家,就听从于谁。”
  任在忠心岳乐,言语中的轻慢激起我的恼怒,悄悄在心头燃烧。侧身,转首,我不想再费唇舌劝说任在。
  李延思的气恼直冲任在而去,“任公公是不是没有把皇贵妃中毒的事情告知王爷?微臣不相信王爷会说出这样的话?王爷若是知道皇贵妃这样的身体都还强撑着在这殚精竭力,王爷绝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李延思立刻转身,“微臣亲自去一趟安亲王府,微臣要把真相告诉王爷。”
  我慌忙站起,没想到任在动作更快,已经拦在李延思前,“皇贵妃千叮万嘱不准奴才告知王爷,并非奴才擅自做主。”
  我赶紧解释,任在所说确是事实。想想自我入宫,岳乐处处安排照应我,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如今,我明知他的想法,可我还是义无反顾护着心向佛门的皇上。我不能再伤他,更不要用我的生死去利用他为皇上尽忠,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
  阻止李延思,任在冷静发言,“皇贵妃,皇上提出杯酒释兵权时,无论是太后还是您都力主非王爷主持不可。到如今也还是如此,想要对付信郡王等人,除了王爷没有更好的人选。只要太后愿意发兵给王爷,王爷自会定夺。”
  好一个自会定夺,发兵给岳乐,主动权完全在岳乐手中。他可以出京对付多尼,他也可以调转枪头,抢先占得京城。这不是把我往泥潭里推吗?
  正是左右为难,夕阳却慢慢西落。索玛姑姑过来告知,康妃回慈宁宫,见太后还在昏睡中,说与索玛姑姑,她已经去过安亲王府,安亲王夜幕初上时必定入宫。后康妃回景仁宫,说等会儿就过来。
  康妃口中的安亲王进宫,假话无疑,倒是进宫的时辰错不了。时间紧迫,再容不得我多想,即便马上发兵给岳乐,他率军抓紧时间赶往卢沟桥,也得半夜才能到达。就算岳乐到卢沟桥,也不是安枕无忧,他还要先制服佟国久,重新调度汉军正蓝旗,这样才能等着多尼军的到来。
  刻不容缓,速速请来索尼,我命他调集正白旗骁骑营及正白旗步军营交给安亲王岳乐。安王领命前往卢沟桥,全力阻止明早到达的多尼军,令其不能再往前多前进一步。
  索尼疾言怒色,坚决反对。一个简亲王就已经让他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居然要把兵权交到另一位王爷手中,岂非让他前后顾不过来。太后暗示过索尼,决不可惊动其他王爷,更别说还要把正白旗交到安王手中。
  我马上说出多尼的动向,并坚持己见,请他把兵符交给岳乐。索尼万万没料到多尼军来得这么快,追问我如何得知,我不能和盘托出,只请他相信事实。
  凝神思索,他姑且表示相信我,但还是不同意交出正白旗。见我坚决,再退一步,需要请示太后。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没有时间再请示太后,情急之下,我板起面孔,郑重宣布太后已经下过令,来不及商议时,我可全权做主,他必须听令。
  索尼气极,口出狂言,绝不听从我的幼稚主张。
  我毫无惧色,“索大人,你若是顽固不听令,本宫立刻解除你的职位,你回家休息。这就速传苏克萨哈进宫代替你,时间紧迫,容不得任何耽搁。”
  一听我要让苏克萨哈代替他,索尼气得一脚就踹翻身旁的椅子。菱香尖叫着冲过来护住我,我推开菱香,往索尼跟前站定,强势冷硬,“本宫最后一次征询,索大人,你是离开当一位散佚大臣,还是留下来守卫慈宁宫?难道你看不到天色渐暗,简亲王就要进宫了吗?”
  索尼横眉瞪目,但很快就心有不甘妥协下来,“奴才愿意留下誓死守卫太后,这就把兵符送去交到安亲王手上,马上就让苏克萨哈集合正白旗骁骑营、步军营出城等着安王。但是奴才提议,安王接手正白旗后,苏克萨哈也同去,如果有什么异常就速速回禀,京城也好有个防备。”
  松口气,嘴角弯弯笑意,我接受他的提议。索尼领命黑脸而去,菱香搓手,直说手心里都是汗。任在喜形于色,只是李延思却不见了,他什么时候躲开我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作者有话要说:  

☆、引君入瓮,巧言离间

  日头西斜落山,暗云争分夺秒席卷天空,大地浑浑噩噩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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