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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当男主[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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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熠不动声色地看着,见对方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他转而对晓晓说:“好吃吗,要不要再来点?”
  一盘小笼包就四个,一口一个,晓晓也就吃了两口,原本的三分饿意反倒成了七分,听了庄熠的话,她连忙点头说:“好啊,你们谁还要的?”
  庄小琴张了张嘴,随即摇摇头说:“我不用了。”
  “我也不用。”郑锦业接口道。
  晓晓听了,对服务员说:“那就再来两份小笼包。”
  服务员点点头,连忙记了下来,又问郑锦业:“同志,你还需要什么?”
  这会功夫郑锦业已经快速翻过了菜单,眉头早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粗略估了一下,现在点的菜加起来都有十五块了,这时普通工人一个月才三十多块钱,这一顿等于吃了他们半个月的工资。
  “我看这些就够了,正好也是我喜欢的菜,就先这样吧。”说着他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
  庄熠点点头,对服务员说:“那就这些,饮料的话就两瓶白酒,再来两瓶汽水。”
  话音刚落,郑锦业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撑不住,尤其是看到服务员拿了两瓶茅台过来,要不是镜片挡着,恐怕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他连忙说:“我酒量不好,明天还要上课,要不也喝汽水吧。”
  庄熠看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郑锦业并没有让服务员再拿一瓶汽水,只是让庄小琴给他倒了一杯。
  这时候服务员问:“要不要把两瓶酒都开了?”
  旁边的郑锦业刚要说话,庄熠就先出了声:“都开了,不够再说。”
  一句话就把郑锦业没出口的话堵了回去,人家可是说不够再要,他还怎么说两瓶喝不完?只好忍气吞声灌了一大口汽水下去,结果突然打了个响嗝,引得服务员都忍不住侧目。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而庄熠就跟没听到一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一饮而尽,说了句“好酒”。
  晓晓在家里很少看到庄熠喝酒,只有过节的时候才会和庄父喝一盅,一瓶酒的话能喝一整年,哪像现在一口就是一小杯,看得她眼睛都直了,忙说:“哥,你可悠着点,这是白酒。”
  “嗯,放心吧,我千杯不醉。”庄熠半开玩笑地说着,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只不过他没有酒瘾,也可以做到滴酒不沾。
  一旁的郑锦业见了,笑着开口道:“庄大哥一看就是豪爽之人,小琴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要是没有你她也上不了大学,说起来还要多谢庄大哥,不然我也不能认识小琴这么好的女孩。”
  这话说得一旁的庄小琴脸都红了,只默默地低着头喝汽水,但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庄熠礼貌地笑了笑,说:“你过奖了,父母都说我把她们宠坏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以后嫁了人要被婆家笑话。”
  “哥——”庄小琴不满地嘟着嘴,觉得大哥这话把她贬低了,她哪有那么差劲啊?
  晓晓却在一旁接口说:“哥,你有所不知,村里那些新媳妇,越勤快越被骂得厉害,我有一回听到那些婆婆在聊天,说媳妇太能干让她们显得很无能,还说这样的媳妇就要好好调叫,所以我看呐,婆家只会高兴娶到懂事的媳妇。”
  这话别说郑锦业,就是庄熠都听得嘴角直抽搐,不会干活等于懂事?他看了晓晓一眼,笑道:“依你的说法,以后去了婆家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吗?”
  “那当然不是,你看二嫂,妈只叫她做自己的事,但她帮二哥洗衣做饭,妈也不说什么,我看那样就很好,不能做太多,但也不能不做,郑师兄你说对不对?”
  郑锦业听了晓晓的话,只觉得可笑不已,说:“农村里三姑六婆的话哪能信,城里婆婆都喜欢勤快的媳妇,越能干越好,婆婆也会逢人就夸,根本没你说的那种事。”
  “哦,是这样啊……”晓晓半信半疑地看向庄小琴,“姐,你来得时间久,城里婆婆都是这样的吗?”
  庄小琴被问得哑了口,她哪里会知道,学校又不教这些。只是刚刚郑锦业的话让她有些没底,她在家也干活,但肯定比不上那些一个人就轻松包揽所有家务的人,如果这样郑锦业的母亲恐怕看不上她。这么一想,她不由露出几分忧虑来。
  郑锦业听了庄熠和晓晓的话,又见庄小琴这幅模样,立刻开口安慰:“没关系,不会的可以慢慢学,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
  庄小琴讪讪一笑刚要开口,晓晓就抢先说道:“师兄说得对,不会可以学,对了,师兄会洗衣做饭吗?”
  郑锦业下意识回道:“这些不是女人做的吗?”
  “哦,那就是不会咯!”晓晓一脸的嫌弃,就算是在农村,很多男人不做也不等于不会做,可郑锦业分明就是后者,那个年代大人都在想方设法养活一家老小,家里的事情通常都是小孩子分担,郑锦业什么都不会,除非家里条件非常好。
  庄熠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举起酒杯岔开话题说:“来,相逢即是有缘,我敬你一杯。”说着拿过一只小酒盅给对方满上了。
  郑锦业这回倒是没有拒绝,同样一口饮尽,只是下一刻差点没被辣哭。
  庄熠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不常喝酒吧?这酒是挺辣的。”
  郑锦业一边咳嗽,一边红着眼睛说:“家里没人喝酒,我很少喝。”
  庄熠一听就明白了,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正好服务员开始上菜,大家就此止了话题。
  庄小琴有些心不在焉,晓晓又心心念念她的小笼包,只有庄熠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喝着酒,顺便看郑锦业“大快朵颐”。
  虽然点了十个菜,实际上每道菜的分量都不多,胜在口味绝佳,四个人吃的话也就正好够。
  当郑锦业摸着肚子说自己吃饱了,餐桌上的盘子也几乎被扫空。
  晓晓一言难尽地看着餐桌,到底把话憋了回去。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庄小琴恍然回神,看到空空如也的餐桌,下意识问道:“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叫点?”
  “饱了饱了,要不就结账吧!”郑锦业朝门外喊了声,服务员就拿着单子走了进来。
  “一共三十五块三毛,零头抹了,给三十五就好。”服务员说。
  郑锦业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三十五?把单子给我!”


第48章 七零年代重生
  郑锦业抢过服务员手里的单子; 立刻逐项核对起来,他先把总价算了算,确实是三十五块三毛没错; 最后他死死地盯着一行字:两瓶茅台拾陸圆!
  十个菜一共十五块三毛,两瓶汽水一块钱; 其中瓶子抵扣掉一块; 三笼包子三块; 加起来正正好三十五块三毛。
  郑锦业这会镇定不下去了; 原以为吃个十块钱顶天了,哪想到居然还不够!
  这下里子面子都要保不住,郑锦业把单子往桌上一放; 借口去方便走出了包间,不一会他折回来让庄小琴出去一下。
  晓晓本想拉住她; 结果被庄熠使了个眼色; 只得悻悻地放了手。
  “哥,我没吃饱。”晓晓就吃了两笼包子几口菜; 现在只有半饱; 而庄小琴更没吃几口; 想来也还饿着。
  庄熠听了; 笑了笑说:“那就再点几个; 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去。”说着让服务员去拿菜单。
  正巧这个时候,郑锦业和庄小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郑锦业听到庄熠的话,连忙开口说:“我还有点事,不能奉陪了; 我把刚刚的账先结了吧。”说着掏出两张十块,一张五元,剩下的都是一元两元,还有一角两角的零钱。
  庄熠弯起嘴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他摆摆手说:“你忙就先走吧,这顿我请客。”说完拿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重新点了四道菜。
  郑锦业听了这话,眼里顿时涌起惊喜,口中却推脱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庄熠轻笑一声,想了想说:“这样好了,你出一部分,剩下的我来。”说着示意服务员拿过桌上的钱,“你把两张整的还给他吧。”
  服务员照做了,留下十五,两张整的十元还给了郑锦业。
  郑锦业讪讪地收了,随后说了声“告辞”,火烧屁股一样匆匆离开了这里。
  庄小琴直到这时还没反应过来,等服务员一走,立刻问道:“哥,不是说好让他请客吗?”
  庄熠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很喜欢他?非君不嫁的那种?”
  “哪、哪有?”庄小琴连忙辩解,只是底气有些不足。
  “他长得不错,穿得也很时髦,的确让人眼前一亮。”庄熠笑了笑,随后问道,“他家条件不错吧,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庄小琴听了庄熠的夸奖,脸上有些欢喜,想了想说:“他父亲也是老师,母亲身体不好,在家里照顾他妹妹,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是这样啊,母亲身体不好,还有个妹妹。”庄熠琢磨了一下,笑了笑说,“没关系,你要是觉得他好,就先慢慢交往着,等大家磨合得差不多了,觉得合适再告诉爸妈。”
  “那哥你是同意了?”庄小琴一脸的惊喜,她就怕大哥不同意,父母那边就更别提了。
  庄熠摆摆手,说:“先别急,在你毕业之前,你们可以谈人生谈理想,互相了解对方后,再来谈婚论嫁不迟,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你们还没结婚,一切发乎情止乎礼,千万不能逾矩了。”
  “哥,你说什么呢!”庄小琴脸红了红,有些气恼地别过了头。
  庄熠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
  三个人吃完后,庄小琴先回了学校,庄熠则送晓晓回去。
  路上晓晓问他:“哥,你真觉得郑锦业好吗?”
  “你不喜欢他?”庄熠反问了一句,他发现晓晓今天有些反常。
  晓晓皱起眉头想了想,自己也有些疑惑,说:“我也不知道,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欢!而且他也太奇怪了,开始嫌贵不肯多点几个菜,后来自己吃的最多,听说我们还要点菜,自己先溜了。还有啊,从头到尾就没看到他对姐姐有多体贴,反而是姐姐帮他拉椅子,又给他端茶倒水,这还没结婚呢!”
  这些庄熠也看到了,所以他对郑锦业的观感实在算不上好,这才故意叫了几样贵的东西。他对晓晓说:“你可能不知道,他刚刚还问你姐姐借钱了。”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郑锦业身上总共也就裤兜里能放钱,那么多零钱还不得鼓鼓囊囊?而他的本意就没想让对方请客,要是郑锦业大大方方,他会在对方开口付账前先把饭钱给付了。
  之所以没拆穿,不过是还没了解够这个人,庄熠知道,要是现在和庄小琴说对方的坏话,也许还会起反作用,倒不如让两人先谈着,要是庄小琴能自己发现问题最好,不然他也有办法让对方露出真面目。
  晓晓听得一愣一愣的,说:“不至于吧,他那一身行头看起来挺值钱的,怎么会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而且他不是有工资拿吗?”
  “是这么说没错,但难保人家一时手头紧呢?”庄熠想了想说,“你有空多去找你姐姐玩,这个月的伙食费省着点,我就不给了。”
  晓晓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心想她伙食费已经够了,一个月十块钱在同学中也算中上水平,只要不大手大脚,完全不用担心吃不好。
  等到两人将要分别时,晓晓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说:“哥,你这也太狠了,要是郑锦业不还钱,那姐姐不得饿肚子啊?”
  “是啊,所以让你多去看看她。”庄熠不打算给庄小琴额外的生活费。
  晓晓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说:“我过两天就去找她!”
  …………
  几天后,晓晓告诉庄熠,她去过两次姐姐的学校,姐姐请她吃了肉丝面,不过据姐姐的舍友说,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馒头就咸菜,而郑锦业已经很久没去找过她了。
  “也许是被我们吓跑了,那就不用担心了。”晓晓挺乐观,她接着说,“我给了姐姐几张粮票,告诉她是学校里比赛得奖发的,她没有拒绝。”
  庄熠点点头,对晓晓的做法表示了赞同,但他还是不放心,说:“你有空还是多去看看她,我担心她会觉得,是我们坏了她的姻缘。”
  “不会吧?姐姐怎么可能那么想!”晓晓不相信,她们姐妹感情一向很好,总不能因为几句话就生分了。
  庄熠对此持保留态度,小姑娘情窦初开,自然看一切都很美好,他们那天让郑锦业难堪了,要是郑锦业有心挑拨离间,很难说庄小琴会信谁。
  而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没多久庄小琴就找到他,说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郑锦业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放弃。
  庄熠没有说别的,还是那句话,一切等她毕业后再说。
  庄小琴见他没有反对,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说等过年的时候就把郑锦业带回家。
  这么一来,庄熠不得不多花点心思了解郑锦业这个人,如果庄小琴把人带了回去,以后嫁的又不是这个人,难免会让人说三道四。
  结果这一查,却查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在邻居和同事的眼中,郑锦业一家四口非常和睦。郑父是做学问的,平日里寡言少语但待人温和,对妻子更是好得没话说,经常有人看到他给妻子买礼物。而郑母同样口碑很好,对待邻居十分热情周到,虽然没有去工作,但把一双儿女养得很好,儿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已经开始实习,女儿乖巧懂事马上也要考大学了。
  在这一片羡慕声中,唯独有一个声音非常刺耳——
  “姓郑的那家?郑树德吗?那可是好得很,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呸,还树德呢,真当没人知道他的丑事,也就杨家人心软,才信了他的鬼话!”
  庄熠听出弦外之音,不由多问了几句,结果一打听,对方口中的杨家,恰好是他认识的,正是找他去当代课老师的那位老人家。
  不仅如此,说这话的人大概是心里藏了很久不吐不快,对着庄熠一个陌生人,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第49章 七零年代重生
  原来郑锦业的父母是再组家庭,双方都是丧偶再婚; 而郑锦业随母亲改嫁的时候还很小; 也就十岁不到; 妹妹更是只有五六岁。
  如果只是这样; 那位老者根本没必要骂两人,这年头离婚不常见,但再组家庭并不为人诟病; 尤其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只当郑锦业和郑巧妹都是郑树德的儿女; 连庄熠都没看出异样来。
  “人在做天在看; 他们一个负心薄幸; 一个寡廉鲜耻,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欺骗所有人,偏偏教我看到了,可惜我一个老叫花子; 也没人听我的。”
  自称老叫花的是个姓于的老头; 他原本混迹在大街小巷; 终日以乞讨为生,有一次他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孩,被报纸报道后; 政府给他弄了个扫大街的工作,还把一处没人的房子借给他住,他总算能够有片瓦遮身,不至于食不果腹; 朝不保夕。
  他难掩悲伤地说:“我救那孩子,是不忍心看她小小年纪就丢了性命。那年有个小娃儿给了我一口饭,我一直记着呢,要不是那一饭之恩,我也活不到今日……我记得那年冬天很冷,大雪连着下了三天三夜,河里的冰砸都砸不开,村子里的茅屋根本顶不住,土坯房都倒了一片,大家伙没办法,只能背井离乡去讨口饭吃。可要饭也不是好要的,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一两天能吃上口饭就是好的了,我不小心生了病,那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一个小娃儿把他热乎乎的粥给了我,自己反而挨了骂,就是那热粥救了我的命啊!”
  说到此时,他浑浊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可惜啊,那么好的孩子,他父亲也狠得下心……隔天我看到他父亲一个人赶路,就问了一句,结果那人瞪了我一眼,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呢还以为他把孩子送人了……巧的是,我落脚的地方,正好同他一个城市,结果你知道他对别人怎么说?他说那孩子死了,没了!我是不信的,前一天还活蹦乱跳,没病没灾的,怎么就死了呢?后来我见到郑树德家里多了两个孩子,我就明白了,这是嫌弃那娃累赘,怕误了他跟姘头在一块呢!”
  “你是说那两个孩子,他们?”庄熠也听出了门道来,凭他的眼力都没看出郑树德父子有什么问题,只能说明两人根本就是亲生的,虽说郑锦业像母亲多一点,但眉眼间还是能看出郑树德的影子。
  果不其然,老于头面带嘲讽,朝着郑家的方向啐了一口,不屑地说道:“可不就是,以前就有风言风语说那俩孩子像他,他们立马换了住处,现在的邻居都不知道他俩是再婚的,还以为是多好的人家呢!呸,就一对奸夫淫妇!”
  庄熠听了这话,也觉得大开眼界,要事实正像于老头说的,那两人就是婚前就勾搭上,婚后继续出轨,最后熬死了老婆和丈夫,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你老于头。”庄熠说完去不远处买了些吃食作为感谢,要不是对方的这番话,他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入手处。
  如果郑家人真是这副德行,他有一百种棒打鸳鸯的法子,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确认一件事。
  按老于头的话说,郑树德第一个妻子是杨老的女儿,而他正好听人提起过,十多年前杨老被他的学生送进了牛棚,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前两年才被放出来回到了原本的岗位。
  …………
  美院就在省师范隔壁,庄熠答应了杨老的邀约,成了那里的一位代课老师,月薪是正式编制的一半多,加上一些票据的补贴,将近有五十块,据说还是杨老为他争取来的,普通代课老师通常只有三四十。
  当然也有人不服气,认为他学历那么低,凭什么给人家上课,但事实证明,画画这件事真不好和学历挂钩。庄熠的理论知识差强人意,但手底下的功夫可以和那些老资格的画家媲美,而且风格多变,从不拘泥于一种画风,很多学生都表示,看他画画是一种享受。
  而庄熠为人低调,不会去和别人抢风头,除了上课之外,他从不参加所谓的评比或竞赛,那些针对他的人见他威胁不到自己,久而久之,也淡了针对他的心思。
  庄熠在学校里唯一走得近的只有杨老一个,两人相处久了,倒也生出了几分师徒情谊来。
  入了冬,天气渐渐转冷,杨老早些年落下了病根,每到冬天就咳得厉害,庄熠亲自配了一副药给他送去。
  杨老的家在一片很老旧的房子,据说早些年他们家就住这里。
  庄熠去的这天,杨老一个人在家,他的老伴已经过世了,唯一的儿子刚返城不久,现在在工厂里上班,因为离得远,只有休息日才回家和杨老团聚。换言之,平日里就杨老一个人生活。
  庄熠上门时还带了一瓶酒几个菜,杨老见了连连责怪,说让他破费了。
  酒过三巡,谈兴正浓时,杨老主动提起了自己的儿子。
  “唉,当年邵华要不是受了我的累,那一身抱负也不至于蹉跎了,如今只能在厂里混口饭吃,我知道他不甘心,可能怎么办呢?”
  当年杨老的儿子正值青春年华,刚刚考上了热爱的数学专业,可就在那时杨家出了事,杨邵华被下放到了农村。可不是每个地方都和泾柳村一样,努力干活就能有饭吃,有些地方的艰苦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杨邵华就被分到了那样一个贫瘠的小村落,十多年的磨难让他意志消沉,不幸错过了恢复高考的那次机会,直到前年才依靠政策返了城。而当时城里已经有大批待业青年,哪怕工厂的活,还是杨老想了办法托了人才成的。
  杨老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会和我一个年纪的老头老太,人家已经儿孙满堂,有的都抱重孙了,可我呢?儿子都三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还不能说!”
  庄熠开口劝慰说:“姻缘讲究缘分,也许是还没到时候,您老别太着急了,对了,您只有一个儿子吗?”
  杨老愣了愣,随后摇摇头说:“原本有个女儿的,也是那时候出了事,她身子骨本就弱,听我那女婿说,她知道家里出了事,气急攻心就一病不起了,后来拖了几个月就去了,唉……可怜我那外孙女儿也跟着去了!”
  说到此处,杨老愈加悲怆,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
  庄熠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这种事情像是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提一次就会痛一次。
  这个时候,杨老突然起身,踉踉跄跄地就往卧室走。
  庄熠怕他跌倒,在后面跟了几步,就看到杨老从书桌底下翻出一个本子,随后珍而重之地捧在手里走了回来。
  两人重新落座后,杨老将本子打开,拿出一张泛了黄的老照片,指着上面的人说:“这是二十多年前拍的全家福,还是我回来后从柜子后面的缝隙里找到的,其它的都不见了,这是我老板,这个就是我儿子,那时候皮的很,这个是我的女儿邵君,她那会还没嫁人,整体就知道嘻嘻哈哈的!”说到此处,他似乎回忆起了往昔,眼神朦胧地看着照片,隐隐有泪光闪现。
  庄熠的视线一下被照片中的人吸引,差点就以为自己眼花了!
  乍一看,杨老的女儿长得和晓晓非常像,都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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