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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多磨-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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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把将司马管家推开，骂了句：“老奴才，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第四百八十二章 一把年纪了也是个不懂事儿的
沈凝香伸手推去，司马管家年纪大了也是没留意，就被推的一个后趔趄。他仓促间踉跄退后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气的脸都白了。说话也不利索了：“沈夫人，你这……这是做什么？老奴一把年纪了，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他是因为深受金玉公主少夫人的重用，感恩才留下来做管家的。从他进了沐府主子们都对他很恭敬客气，还没人对着他这么粗暴过，
沈凝香见他如此生气，很不以为然。
她是大凉国唯一外姓王爷厉王的嫡亲孙女，曾经地位很高，下人们恨不得将她顶在头上。厉王出事儿之后被送去庵堂避难，说是避难却是有人专门伺候教她。但是只是教一些礼仪，琴棋书画甚至怎样魅惑男人。却从没人教过她要礼贤下士，对下人客气平易近宽容大度才能被拥戴。所以在下人们面前她永远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样子。当然以前是没身份，又寄主在沐府还装装样子，也就是拿怡人出出气。现在有了身份，便觉得高下人一等。
司马管家就算是管家也是下人不用对他客气，打了也是百打。。
因为这个下人竟敢教训她。
见司马管家还顶嘴。伸手又推了他一把：“一把年纪了也是个不懂事儿的，白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不知道尊卑有分么？主子说话，下人有什么资格教训。”
司马管家见她一点不知收敛，还这样挤兑，早已气的说不出话来。浑身抖嘴唇哆嗦。已经到了大门处的颜倾颜没看到沈凝香第一次推推司马管家。本不想理会，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沈凝香的话，转过身来就看到她推了司马管家。火气冒了出来，听她说完第二句话，。快步走了过来，边走边斥责：“沈凝香你要做什么？对一个老人家推推搡搡的，还是不是人了。怎么着，今儿本夫人还就没等你，怎么的？”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庭院中间。绿翘本来已经到了大门口，她一大早的跟着几个姑姑带小劫以及给他配的保镖去认识沐府，陪着他玩儿了，这才刚刚找了过来就看见颜倾颜往回赶。忙跟了上来。
沈凝香现在根本不害怕颜倾颜，她眼睛斜视着颜倾颜，一副就推了搡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挑衅表情。双手怀抱在胸前眼神上下翻飞。
却见颜倾颜很快走来之后，再没二话，伸手对着她就是一个耳光，打得很响亮。
沈凝香吓了一跳，睁大一双泪汪汪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颜倾颜，一一只手捂着脸颊，另一只指着她：“你，你敢打我？”
眼里全是惊异。
气的快要抖的司马管家都吓了一跳。咽下委屈紧张的看过来。
颜倾颜打完之后也是挑衅的看着沈凝香，虽然她个子矮需要仰视，气势上却一点也没输。
“打了！怎么的？”用的力气太大，手心有点疼。颜倾颜轻轻甩了甩。
“你，你……1”沈凝香扬起手想打回去，却看到颜倾颜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墨童虎视眈眈的。还算识趣，知道这一掌不能打。，悻的转身说了句：“好你个颜倾颜，你等着。”
“绿翘，请沈夫人留步。”已经第几次直呼她的名字了，好歹现在是沐府管家夫人，就算平妻，也得叫她一声姐姐吧。
绿翘还没明白怎么会事儿，却挺身挡在沈凝香面前，不卑不亢低头：“沈夫人请留步。”
沈凝香见绿翘挡在面前，伸手去推。，绿翘却是直直的站着，推不动。也不敢真动手。便绕着走。
绿翘挪动脚步又挡在前面还伸出一条胳膊：“沈夫人，我家小姐请你留步。”
沈凝香气的脸色苍白，见怡人一动不动的站着，似乎在观战，她身后的三个小丫鬟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转身上前对着怡人就是一巴掌：“死贱婢，看你家主子被欺负是不是？”
怡人捂着脸低下头：“奴婢不敢。”
怡人的意思是她不敢，沈凝香却理解成了不敢替她出头。一把将她扯到绿翘面前：“不敢，她都敢挡着你家小姐的路，你有什么不敢的。让她滚开！”
怡人被推到了绿翘面前，怯怯诺诺的抬起头，脸上五个明显的手印。她脸上很疼，心里却是高兴地。脸越疼，心里越高兴。沈凝香对她肆虐她不敢反抗，少夫人这一巴掌就当是替她出了口气讨回点公道。
心里高兴嘴里却柔柔的说：“绿翘姐姐，你就让我家小姐走吧。”却没有动手的意思。还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语气有哀求的味道。
绿翘有点傻眼了。她离开了三年才回来，两人并无大的过节，对怡人以前那些不开心早已忘了。如果说她还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仗着沐寒风对沈凝香的偏爱对她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睛的，她倒是不怕。她也有点身手哪怕是绣花拳脚，不怕打架。
可是怡人今儿态度很低贱，有点哀求的意思。小姐都说了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赔笑脸了，还哀求。她的态度就强硬不起来了。
都是奴婢，都是为主子做事儿的，何苦为难。
眼睛便看向颜倾颜请示她的意思。
颜倾颜看了眼低眉顺目的怡人，还有她脸上的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想起沐寒风今早上说过怡人很多次有意无意的提醒，似乎有意将沈凝香的一些事情暴露出来。所以他将游灵的手脚挑断送去官府。顺着游灵的线索查处了鬼手鬼魅的真实身份。
看沈凝香对她的态度，一定是这个丫鬟受不了了。凡事都是物极必反，就算当主子也得对下人和气，能笼络人心才能让手下忠心。，这一点沈凝香显然做得不好。
这个丫鬟有争取的可能，
她缓缓的走过去，将怡人轻轻推了推：“你一边待着去，你家主子没有规矩不懂得善待府上的老人手老功臣。本夫人作为当家主母，等让她长点记性。你只是丫鬟，这事儿没你插手的资格。”
第四百八十三章 也就是给你提个醒
颜倾颜说完走去沈凝香面前，很认真仔细的仰起脸看着她一又字一句的说：“沈夫人，本来今儿本夫人不打算与你计较。但是看你如此不懂得体恤下人，本夫人觉得有必要给你讲一点做主子起码的道理，还有必须遵守的规矩。做人，作为一个堂堂沐府的夫人，应该懂得尊老爱幼体恤下人，司马管家是公主奶奶请回来做沐府管家的，他年过花甲，就是我们的长辈，以前公主奶奶在世之时都叫他一声司马。夫君更是尊称他为司马管家，而本夫人一直称他为司马大叔。你却叫他老奴才，难不成你比我们三个都厉害？还有今儿府上所有的主子下人都来厅院，夫君有事儿要交代，司马大叔一早就通知了你。我同夫君都来了，三婶四婶四叔都来了，你却迟迟不来。你比我同夫君还尊贵？这样既没道理又没规矩的事儿，难道我这个做当家主母的能袖手旁观么？”
她原本就口齿伶俐，道理讲的也合乎情理。
沈凝香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却无以辩驳。她咬着嘴唇，居高临下的瞪着颜倾颜。
颜倾颜本想再给她一个巴掌，闪人。
想起沐寒风说过要暂时稳着她，翻了翻白眼，做了个今儿就不同你计较的小表情，甩着打痛了的手说：“沈夫人，好妹妹，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你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应该比我这个出身低贱的奶娘的女儿更懂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富贵者要心怀慈悲，有仁者之心。夫君忙于政事，府上的事儿还要你我姐妹齐心合力，今儿的事儿就给你提个醒，以后多加注意”完了又看了眼怡人：“还有你，以后要想护主也的看是谁。别以为刚才本夫人没看到你的眼睛。以后再敢这么瞪着，小心你的眼珠子。”
都说完了，这才对绿翘说：“我们走。”
又对着司马管家说：“司马大叔，今儿实在不好意思了让你受了点委屈，你放心，以后谁敢再这样没大没小的对你，决不轻饶。”
她仰起头挺着胸迈开轻盈的步子往外走，绿翘忙跟在后面，几个新指派的小丫鬟也都忙跟上。
墨童一直等司马管家也跟上了，这才跟在最后走了出去。心里对颜倾颜是越的佩服了。沐寒风担心颜倾颜吃亏，所以让他留下来保护，可是他觉得似乎一点不需要。少夫人嘴头利索出手也利索。这不吗，打了一巴掌，教训了一顿走了。
颜倾颜带着丫鬟司马管家浩浩荡荡的走了。
留下沈凝香气得脸色白变成了青色。她看着低头不语的怡人，快步上前。
怡人知道她又要拿她的身体作威作福，两肋间的肌肉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疼的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忙后退几步站在了小丫鬟身后。
沈凝香伸出的手落了空，愣了愣。对上小丫鬟惊讶的目光，悻悻的放下手。
咬牙切齿的说了声：“回去。”便扭动腰身，快的出了厅院。就看见门口还有几个丫鬟。气呼呼的骂了句：“都不干活儿在这儿晾尸啊。干活儿去”
这几个丫鬟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打扫整理这个大厅院。都乖乖的目送沈凝香走远，才偷偷的吐着舌头进去。
这些都是下等丫鬟，也不知道主子们之间的事儿。不过消息传达的度还是很快的，已经知道了沐府的当家主母是少夫人。也就是消失了三年突然又出现的今儿主持大局的少夫人。
即便是下等丫鬟，也有聪明的看出来了这个沈夫人在府上作威作福了三年，现在突然被放在了一边，一定有心有不甘。
沈凝香怒气冲冲的走出厅院，目视前方径直向自己的香园走去。
越走越生气，越生气越委屈。就感觉一边的脸火辣辣的疼，眼泪泉涌般的涌出。
这个死不了的贱女人，真是命大。
这次回来竟然比以前还厉害了，敢动手打人了、她的拳头紧紧握起。
远远的刚从外面回来的黎妈迎着太阳看到了她脸上的泪光，心知不妙。本想回避躲开一会，却看到凤至园的闭月带着两个小丫鬟从南边的走来，小丫鬟怀里抱着两卷布匹。还有几双鞋子。
脸上绽开一抹笑意，迎上前早早打招呼：“闭月姑娘啊，这是打哪儿来呀？”
闭月盈盈一笑：“黎妈呀，这不少夫人刚回来也没什么衣物，去库房拿了点绸缎给少夫人添几件衣服，鞋袜什么的。”
黎妈笑嘻嘻的看着，还伸手摸了摸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布料啊，啧啧，这摸起来滑溜溜的，看看这精细的，可是咱黄婆绣坊的布？”
闭月笑着说：“是，是咱绣坊最好的云锦。除了上贡也就剩了这么点，都没有拿出去卖的。”
黎妈看着阳光下闪着光色的上好布料，眼里闪过一丝爱慕。
这两匹云锦面料都十分的精细，纹路几乎都看不清楚，似乎是浑然天成的。摸起来手感极好，光滑的不忍释手。
而且这匹布上面还有云朵花纹，这可不是绣出来的，也不是染出来，而是织出来的。是用几十种颜色的冬蚕丝一点一点的织出来的，那云朵由浅变深，白云，红晕紫云，虽然淡雅但是很是好看。
另一匹更好看，是牡丹花纹的，还有飞翔的凤凰，色彩十分艳丽。可以说光彩夺目。
这种云锦很难织，没有一定的手艺绝对做不了。据说这是黄婆的独家手艺。她也就见过金玉公主活着的时候穿过，就是那身去宫里见天皇太后才穿的霞帔。
这样绝好的布料她可是第一次亲眼看过。
作为一个女人，隐隐的感觉到了某种强烈的差距。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已经快要走莱的沈凝香。
近距离的就真切的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水。更看出了她的愤怒。跟了她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她将她带大的，知道她个样子一定是气疯了。
心里更是一紧，忙迎上前小声问：“小姐。出了什么事儿了。”
说话间有意识的挺直身子，挡住闭月。
第四百八十四章 气昏了头
“黎妈，那个贱人，贱人颜倾颜竟然敢打我。你快去找……”沈凝香也是气昏了头，听到黎妈的声音才看到她，顿时见到了亲人般的，所有的委屈全都涌而来出来，带着哭腔一扎进黎妈怀中失声痛哭。，嘴里也就口无遮拦的。吓得黎妈第一时间及时用手捂着她的嘴，眼睛直直的看向闭月。一根手指指着闭月安提醒她说话注意一点。
沈凝香这才顺着黎妈手指的暗示看到了她身后的闭月，混乱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很多。还好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要不就糟了。
她站直身子擦了擦眼泪，斜着眼睛没好气的看了闭月一眼。仰起头很不屑的径直回了香园。
实在是没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真不知道以前那些人是怎样教她的。沈凝香进了院子，黎妈忙陪着笑脸向闭月道歉：“闭月姑娘，我家小姐也不知道哪里受气了。不过绝不是冲着姑娘来的，也没有冲撞少夫人的意思。闭月姑娘千万不要多想。”
黎妈说话间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闭月的脸色，心里暗自骂沈凝香不知天高地厚，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打狗还的看主人。这闭月可是金玉公主四位贴身大丫鬟之一，在府上下人中的地位仅次于林姑姑司马管家。相比而言现在宁可得罪三夫人四夫人这样的主子，也犯不着得罪这个丫鬟。因为她毕竟是离沐寒风最近的，沐寒风现在就住在凤至园，她现在等于是少公沐寒风的的贴身大丫鬟。要想得到少公的宠爱，身边的人怎么能得罪了。可是这沈凝香怎么就这么看不明白呢。
闭月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她淡淡的说了声：“黎妈多虑了，闭月只是个丫鬟哪里有资格同沈夫人计较。闭月还有事儿，先走了。黎妈您忙。”
闭月语气很恭敬，听不出喜怒黎妈却觉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忙说：“闭月姑娘慢走。”
闭月轻轻点了点头，冲着两位小丫鬟摆了摆手：“快点走，裁缝还等着帮少夫人裁剪呢。”
小丫鬟忙捧着布匹走，闭月跟在后面走了两步，想想又回头转身看着黎妈：“黎妈，闭月刚才好像听沈夫人说少夫人是贱人。这怎么回事儿？主公今儿早上才宣布少夫人还是当家主母，沈夫人的意思难道是主公的正室夫人，公主钦点的沐府的当家主母是贱人。是在说主公主公不会看人还是怎么的。而且贱人这样的称呼好像有点以下犯上。”
她是金玉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公主生前对她很器重。也曾经常说起少夫人，不止一次的说过主公只有一个正室夫人那就是少夫人。沈夫人再怎么受宠她也是平妻，只是地位平等，论先来后到身份她还差一点。怎么就如此大胆的叫少夫人贱人呢。
黎妈心里恐慌，今儿一大早就被鬼主召见，下了指令，一定要想尽办法将沐家的财权抓到手。搞清楚沐府现在到底有多少钱财，存放在那个钱庄，存的是现银金锭还是以银票兑换。沐府有没有自己的宝库，钱庄。
对于沈凝香提出的除掉颜倾颜根本没有考虑。也就是现在颜倾颜已经对鬼住来说造不成任何危险，可以忽略不计。
三年了沐府的财政大全从来不在沈凝香手里，她连账目见都没见过。哪里知道这些。
她自己也不清楚银钱的事儿，不知道除了自己将钱藏起来，存放钱庄，还有别的方式。
什么自己的钱庄宝库她根本就听都没听过，钱庄不都是官府出面授权贾经营的么。自己家里怎么能有呢。至于宝库，沐府这么大，很多地方是她这样的下人不能靠近的。
要弄清楚这些，只有司马管家同少夫人。司马管家一个大男人，又是个拘谨刻板不懂得风月的老男人、平时对人都保持着避嫌之内的距离，想从他身上下手难于上青天。就得从少夫人哪里下手，少夫人得罪不得。
她很快地看了眼已经走到大门口等着她一起的怡人，恍惚觉得的眉眼带笑。这个时候还敢笑，又皮痒痒了吧。她忙看向院内，果然沈凝香重新走回来指着怡人打骂：“贱蹄子！还不快点滚进来，没看见我的脸都肿了么！”
刚才进了院子她是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脸越疼。她自己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几个小丫鬟知道她生气了摔东西打人，都躲开了去。
自己拿了镜子一眼，雪白的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印。一边的脸都肿了起来。
她用手一碰，疼的倒吸了一口气。顺口喊了几声怡人。没有答应。
这才头上冒火般脚底生风的走了出来，看见怡人悠闲地站在大门口，气淡神定的。
指着她骂完，那里能解气，也是气昏了头。伸手劳起大门旁的一根顶门棍打了过去。
回过身来的黎妈下意识的惊叫一声：“怡人小心！”
却是沈凝香平时她都是用手折磨怡人，没有动过家伙。怡人看她离的比较远，也没提防，肩膀处就挨了重重的一棍。
打得她哎吆一声，如果不是听到风声和黎妈的提醒偏了偏头，这一棍就打在了头上。
她慌忙往后退了几步，一双眼睛吃惊的看着沈凝香，虽然惊恐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敌意。
死蹄子竟敢用这样的眼光对视，还敢躲开！沈凝香气糊涂了，又赶上一步抡起了第二下。嘴里骂道：“下贱坯子！你家小姐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在这着悠哉悠哉的，找死呢！”
第二棍因为门框的阻拦没打着，却将沈凝香的手镇疼了，她扔掉棍子冲着黎妈喊：“黎妈，你快看这个死蹄子，还敢躲开。你替我打，打她个半死！”
黎妈还在生气她刚才骂颜倾颜的事儿，装作没听见上前帮她抚了抚后背顺顺气，耐心的柔声劝她：“小姐，消消气，犯不着为了个丫鬟气坏了身子。走，进屋黎妈给小姐冲杯花茶。”。
说完从后面给怡人摆手，示意她躲开一会儿。
第四百八十五章 重新安排
黎妈担心怡人，示意她躲一躲。却是怡人被打的气糊涂了，一手摸着肩膀处被打的地方，很疼，应该被打肿了。一双眼睛依然狠狠地盯着沈凝香没有注意到黎妈的示意。
想着这几天苟孝儒就要来都城了，如果见到她旧伤没好又添了新疤，一定会心疼的。长这么大只有苟先生对她最好。她一直幻想着有一天离开沈凝香去那座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院落，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也知道自己暂时不能离开沈凝香。那个背后的主子既然可以用她的家人要挟她这么多年，一定有对付她的手段，就算现在家人都被苟孝儒转移了，也有可能牵扯到苟孝儒，所以在沈凝香没有放过她的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但是她完全可以如苟先生所说用另一种方式反抗，比如帮少夫人。
谁知她这一愣神，瞪着沈凝香的眼睛没来得及收回。被沈凝香看得清清楚楚，她不顾黎妈的阻拦推开她上前拉着怡人，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大声骂道：“好个贱婢！竟敢瞪本夫人，看本夫人今儿不打死你！”
现在颜倾颜这个贱人给她气受，寒风哥哥忙的人都看不见。心里有气只有怡人泄了。
怡人回过神，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声音听哀求：“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奴婢没有瞪小姐，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瞪小姐，还请小姐明察。”：
她的声音哀哀戚戚的，声泪俱下。她是真的哭了，为自己。
沈凝香还不解气，又抬脚踹了几下。这才骂骂咧咧进了院子。
黎妈忙上前将怡人拉起来，同情的摸了摸她的肩膀，小声说：“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会儿，这边我看着。”
怡人看着黎妈的背影，眼泪迷住了双眼。又想起了苟孝儒咬了咬牙，进了院子。眼里却闪着仇恨的光。。
颜倾颜回到凤至园，让绿翘去后门处请雨烟过来，又让闭月去柴房请云烟几个过来。
这四个丫鬟都是当初金玉公主精心挑选的，长得俊俏，也机灵。算一算最小的也应该过了十八岁。这样的年纪该出府找婆家了。
绿翘出去一会儿，带着雨烟走进院子。
颜倾在屋子里已经看到，凝神看去。只见雨烟的一条腿比以前还要残疾，前面一条已经停下来很久，后面的才慢慢拖至，身子也如扭麻花似的，很艰难。
她的头蓬乱，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那一身衣服，便破烂不堪，哪里还有一点以前那俏丽的样子。
她的心酸痛起来，可以看得出这三年来她受了很大的苦。
她慢慢起身走出屋子，下了回廊台阶，迎了上去叫了声：“雨烟。“
雨烟猛地抬头，一双茫然的眼睛痴痴地盯着她，好半天才低头叫了声：“少夫人。”
她的脸毫无血色，蜡黄蜡黄的。眼神黯然无光。手上脖子上有很多划痕。
想到她拖着一条这么不灵光的腿做那么多人的饭，颜倾颜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堵着似的难受。不由得暗暗骂起来了沐寒风，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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