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良田_柚子再飞-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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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左小姐是不想在下相救吗？那倒是在下多管闲事了。”江端玉冷着脸回道。
　　他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谦谦君子，被人无端指责了也能忍下去。面对这么个无理取闹，还敢忘舒锦身上泼脏水的女人，他一点耐心都欠奉。
　　“郡马不要误会，小妹她不是这个意思……”
　　“谁要你救了！我求你救我了吗？”
　　左思桦还想圆场，可惜，左丝丝当下直接就拆了他的台。左思桦当下就说不下去了。
　　“哼，你没有，但是令兄长有。衍峰可是听到令兄长喊才出手帮忙的，怎么？没有你的允许就出手救了你，你要治我们个罪吗？”
　　舒锦道，然后看向面色尴尬的左家兄弟二人，冷笑了一声说，“左尚书家，端的好家教啊。”
　　这一句话可不轻，连左文忠都讽刺进去了。左思柏还好，毕竟年长，历事也更多，左思桦脸色当下就黑了，他本来就是纨绔子弟，不过是看到对面的是江端玉跟舒锦才有所收敛的，此刻听舒锦话语中的讽刺，哪还忍得了。当下就道：
　　“郡主，还请你慎言慎行，我们左家家教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开口辱没朝廷命官，我怕这罪名你担不起！”
　　“二弟！”左思桦这话一出口，左思柏就知道要坏，连忙喊了一句，但是，晚了。
　　“哈！”舒锦乐了，“左公子说的好啊！左公子倒是说说看，辱没朝廷命官会怎样？”
　　“你！”
　　“二弟！休得胡言！”
　　左思柏可算是缓过劲儿来了，连忙按住了要炸毛的弟弟跟妹妹，作为兄长，他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左思桦跟左丝丝总算是住了口，不过也都气呼呼的看着舒锦这边。
　　左思柏这才转向舒锦，刚想说什么，却被舒锦干脆的断了：
　　“郡主……”
　　“左公子说的倒是不错啊，那，咱们就说道说道好了。”舒锦说着，整理了下衣襟，挺直了身板，昂首道，“在下是皇上亲封的国子监博士，正六品的文散官，不知道左思桦公子官居几品啊？”左思桦闻言。傻眼了。
　　
第362章　软硬不吃
　　“还有，左丝丝是我国子监的学子，礼法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尊师重道，就算是做不到，可也应当听说过吧？
　　平日里左丝丝对我算不上敬重也就罢了，然而今日她先是同我抢夺马匹寻衅在前，刚刚又出口恶言，指摘我在后，不知道，这是何道理？身为她的师长，在下真是十分痛心。
　　想来，稍后我应将此事告知祭酒大人。想我国子监教的是圣贤之书，若是身处其中的学子连尊师重道这四个字都做不到，不敬师长，不遵礼法，不守国法，那还怎配在国子监学习？为了保证国子监的学风优良，这样的学子，我觉得有必要驱逐出国子监！”
　　“郡主……”左思柏一听，连忙要开口，可左丝丝一听当下就跳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个国子监博士，你有什么权利驱逐我！”
　　“是啊，我就是国子监博士，而你是国子监的学子，刚好受我管辖不是？”
　　左思桦闻言，插嘴道：
　　“郡主这是要滥用职权吗？”
　　“哎？左公子可要慎言慎行！左思桦左公子刚刚就有道，辱没朝廷命官该罚。那咱们把这事儿理上一理好了。现如今你这直接就是指责我滥用职权，难道不是在诽谤我？
　　还有我夫君官居五品都尉，而你左思桦连同左丝丝皆是白身，我很想知道，你们这样对着我跟我夫君指手画脚，胡乱顶嘴，凭的又是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你们父兄皆在朝为官。所以你们就有恃无恐了？”
　　“你！”左思桦被舒锦顶的没法儿，却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你们也不过就是五品六品的官员，竟然就胆敢辱没我父兄！你们……”
　　剩下的话被左思柏一把拽住，没说出来。左思柏一见，这郡主竟然真的跟自家弟妹一般见识上了，显然是不打算留情了，只能拦住左思桦未竟的话。上前把弟妹都挡到后头：
　　“郡主。舍弟舍妹并非有心，他们年纪轻不懂事，郡主何必同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左大人这话错了。非是我要同他们一般见识，可是他们现在无理取闹在先，还胡乱给我们扣罪名在后的。
　　再者，年纪轻也不能胡说八道的。须知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左小姐惊了马，而我们救了她。非但没得到感恩，还弄到要给我们治罪了，左大人你倒是告诉我，这是何道理？”
　　“这。这，郡主……”
　　“算了，既然左大公子为难。断不清这官司，看令弟令妹似乎还多有不服的样子。刚刚左公子似乎还提到了左尚书大人？也好啊，左尚书应是明理之人吧？既然如此，这事还是回营地，交由皇帝跟雍王以及左尚书决断吧。”
　　雍，雍王！
　　左思桦心里咯噔一下，左思柏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左丝丝眨了眨眼，心知坏了。
　　怎么就忘了，这香唐郡主是谁啊，是雍王的孙女啊！雍王是德高望重，可是，按雍王护短的性子，不用猜也知道真闹到皇上跟前，这事倒霉的会是谁！
　　偏偏说完了这句，舒锦似乎也根本不打算再多说，干脆一拉江端玉，转身回到自己马前，翻身上马就要走。
　　“哎！郡主且慢！”左思柏连忙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郡主息怒，是舍弟舍妹有所冒犯，我这就令他们过来赔礼，此等小事，还是不要惊动皇上跟雍王他老人家的好啊。”
　　舒锦闻言，没说话，却也没有打马离开。左思柏一见，只好回身看向自家弟妹，用眼神示意他们赶紧过来赔礼。
　　左思桦踌躇一下，就要走过去，但是左丝丝却尤其不能忍受跟舒锦低头，当下一梗脖子，道：
　　“想让我赔礼，不可能！”
　　说完还把脸转向一边。
　　江端玉一见，冷哼一声，冲左思柏道：
　　“何必赔什么不是呢？我们受不起，还是告辞了。”
　　看着左丝丝那骄纵的样子，江端玉就说不出的厌烦。舒锦倒是没说过左丝丝素日里对她如何，但是不代表他没旁的法子知道。这个左丝丝整日莫名其妙的看不惯舒锦，还想让他对她有什么好感，这怎么可能呢？
　　说完，江端玉一磕马镫就要走，舒锦闻言也牵动马匹要离开，方向真是回营的路。
　　左思柏也急了，就道：
　　“二位，凡是留一线，日后也好想见不是吗？”
　　左思柏其实未必真就是会怕了舒锦跟江端玉，主要是怕闹到皇帝跟雍王面前不好看。左家势大，靠的除了官居尚书的左文忠，还靠着后宫的韵贵妃跟顺亲王祁兆。
　　如今行围，韵贵妃不在，但是祁兆跟左文忠可都是在的。他们不至于真的没了依仗，可为了这种事情闹起来，又都是他们不占理，也太难看了。但是自己一直说着软话，江端玉舒锦二人却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左思柏也觉得自己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于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左大公子，你这句话，是威胁我们吗？”
　　不想，左思柏的话刚冷了点，马上的江端玉跟舒锦脸色跟更冷了。转眼见，双方气氛更僵了。
　　左思柏本来是不轻不重的想要敲打一句，想着这事情又没必要闹僵了，江端玉出口缓和一句，他在让弟妹道个歉，这事就完了得了。哪想到，江端玉那么个平日里圆滑无比的家伙，这功夫竟然不给面子了。
　　左思柏也傻眼了，对方这是软硬不吃啊，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双方就马上马下的对峙着，一直到又一队人加入了进来。
　　“呦，这是怎么了这是？”走近来的当先以人边走边环顾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花容失色狼狈不堪的左丝丝，“哎呀，丝丝这是怎么了？”
　　“表哥！”左丝丝一见来人，喊道。
　　原来来人正是邱兵。
　　邱兵看清了跟左家兄妹对峙的人，一愣，本来想要冲口而出的“谁敢欺负我表妹”的话瞬间就被吃了回去。
　　“哼，舒锦，咱们走吧。”
　　不管来的是谁，江端玉不打算再停留，冲舒锦道一声，然后两人打马，绕开左家的几兄妹走了。
　　
第363章　不忍直视
　　舒锦两人要离开，左家兄妹三人此刻也不敢硬拦着，看着他们人的背影，左家几人无可奈何。
　　“丝丝，你真是太任性了，你何苦非要得罪他们！”左思柏责备道。
　　左丝丝闻言纵是心中有所不服，但不敢同兄长顶嘴。只是撅着嘴立在一边不吭声，邱兵问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站出来说了几句好话，不过，也都是无关痛痒的。
　　左家兄妹们也不知舒锦他们是不是真的会去皇上跟前儿告上一状，却也只能静观其变。
　　真是太不知事了！左思柏心中对自己这个小妹不满，但是也知道自己说的她未必真心听到进去。
　　“无论如何此事我会禀告父亲，是骂是罚端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吧！”最后左思柏道。
　　“表哥不用太放在心上，这等小事，兴许他们未必会惊动皇上跟雍王呢。”邱兵道。
　　“但愿吧。只希望他们并不打算追究。”
　　作为左家的嫡长子，又是在朝官员，左思柏所知道的东西比左思桦邱兵等人都多得多了。
　　左家如今势大，后宫有韵贵妃，前朝又有祁兆跟左文忠，加上左家势力盘根错节，令的皇上已经有所忌惮，皇帝给祁兆封王也算是某种暗示了，所以左家都尽量低调行事，没成想，在这个关头左丝丝竟然一下子就得罪了香唐郡主跟江端玉，这个护国公府的世子爷！
　　现如今祁兆封王，而祁连封做太子，可是只要祁连没有蹬上那龙椅，一切就都不算完。皇上如今正当壮年，所以他们也没必要太早就开始急着争权夺势。但是，有些势力，却是很有必要去争取的。比如，仗着兵权的护国公府以及一直中立的雍王一方。
　　左家同谢家交好，本意也是为了借着谢家的关系交好护国公府的，却没成想，突然出了江端玉这个世子爷。这一下就让他们在谢家花费的心思付诸流水了。而当他们在想去结交这个江端玉时突然发现。双方竟然早有摩擦了。
　　而自己这个妹妹。从皇宫夜宴之后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横竖看着香唐郡主不顺眼，平日到家里指责人家几句也就算了。今日明明是被人所救，竟然还能弄出仇怨来。
　　或许江端玉救人时所用的法子是不太得当，小妹也受了惊吓，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信口开河胡乱树敌不是吗？
　　左思柏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妹妹真是惹祸精。最后也没心思狩猎了，干脆回到自己马前，翻身上马，带人回营地了。剩下左思桦跟邱兵陪着左丝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左丝丝憋着嘴。直到左思柏的身影快要消失，终于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哎呀，小妹别哭。”左思桦虽说也觉得自家妹妹今日很不懂事。但是一向纨绔的他当然不会从政治立场上考虑那么多。他只觉得哥哥反正责备也责备过了，此刻就这么走了。妹妹伤心委屈也是应该的。一看左丝丝掉眼泪，他连忙开口安慰。
　　“呜呜呜呜……”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安慰，左丝丝更是受不住眼泪，整个人都哭的直颤抖。本来刚刚惊马就弄的一脸狼狈的左丝丝，再这样一哭，那脸更是没法看了。
　　邱兵一贯挺喜欢这个表妹的，也是因为左丝丝从小娇生惯养，生的也娇俏漂亮，就算是过去曾经看到过她哭，那也是梨花带雨啊，真没见过她这么糟糕的样子。随着她抹眼泪的动作，那胭脂水粉跟汗水眼泪鼻涕混了一脸，唇脂也蹭的脸上下巴上都是，偏偏这时候她还开始打起了哭嗝。
　　邱兵站在原地，本意想要上前安慰，可是对着那样一张脸，突然他就迈不动步子了。
　　这鬼一样的妆容，他真是不忍直视了。
　　“表哥，表妹，我去看看大表哥，顺便探探口风。”邱兵最后道，然后忙不迭的上马跑了。
　　左丝丝是越哭越伤心，当然没注意到邱兵的落荒而逃，她就是生气，就是不忿。方舒锦是个什么来头？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农女，就那么飞上枝头成了郡主！怎么就那么巧，还嫁给了护国公府丢失的世子爷！
　　那世子爷丰神俊朗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池中物，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坑蒙拐骗的手段攀上的！简直就是白白捡了大便宜！偏偏，世子爷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容易出手救自己一次，还把自个儿扔出去了……
　　“呜呜呜！”一想到自己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被江端玉扔出去，她觉得她定然会成为大家的笑柄了，一这样想，左丝丝就是悲从中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且不说她在原地哭起来没完，左思桦拼命劝慰，但说舒锦跟江端玉回了大营。
　　刚刚经历的事舒锦道是真没打算惊动皇上，那左丝丝骑得马无端惊了，症状又同昨夜他们骑的马匹相似，舒锦就跟江端玉猜，也许当日那马夫为了稳妥，不止是在两匹马上做了手脚，而是多匹，毕竟，选马时未必他们就一定选中马夫介绍的那两匹。恐怕左丝丝也是无端端遭了无妄之灾。
　　不过，两人可没有因此觉得内疚什么的。
　　他们的早归倒是引得雍王过问了下。舒锦二人也不过就是说散心够了，没什么好猎的，所以回来给雍王准备午饭。
　　雍王听了有东西吃当然开心，不过，跟随两人出去狩猎的除了武卫营跟护国公府的护卫，其实也还有雍王府赏给舒锦的人。舒锦跟江端玉一离开，雍王就找人问了刚刚的情况。自然也就知道了左丝丝，左思柏等人跟舒锦他们的对话。
　　听完了，雍王未作言语，沉吟片刻，最后干脆的起身，去王帐找皇上去了。
　　祁焱今日没有去看台观猎，而是待在营帐中处理公务，见到祁丰谷来，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皇叔来了。坐”
　　祁丰谷应了一声，随意的在一旁坐了下来。
　　“皇叔怎么突然过来了？”
　　祁丰谷开门见山道：
　　“今日，左丝丝的坐骑也被人做了手脚。”
　　
第364章　围猎结束
　　“哦？她如何？”祁焱一听，挑眉问道。对于听到有人的马做手脚倒是一点都不惊讶，显然是早知此事。
　　“人没事，被锦丫头跟衍峰救了。”
　　“恩？”这些人怎么凑到一起的？
　　“左丝丝的马惊了，碰巧衍峰他们在附近，就帮了个忙，结果还弄到不愉快。”接着雍王把从侍卫那里听到的事情经过给祁焱叙述了一遍。祁焱听罢，没就此事说什么，但是既然雍王已经把话说了，明摆着就是让他给做主了。正愁没有借口打击左家的势力，这倒是送上门的敲打的借口。
　　“呵，倒不知那下手之人知道没害到正主儿，倒是差点伤了左家的人，心中会作何感想？”祁焱道。
　　“哼哼，这账他们自己之间自然会算。”祁丰谷说，“松阳侯那边，皇上想好如何应对了？”
　　“哼，他未必不知害他儿子的是谁，不过是想借我手给左家施加些压力罢了。不过，经过此事，他也应当清楚李恒成是我的人了，李延还没老糊涂，经过此事自然也能看懂朕的态度了，那他自然会站对位置。
　　倒是有一点朕不太明白，这么多人施以暗算，凭着江端玉他们二人，到底是如何摆脱的？两人毫发未伤不说，事后那林中也是踪迹全无。皇叔，你有给她那么厉害的人手吗？”
　　雍王一听，摇头：
　　“不是我安排的人，至于人是从哪儿来的，我也不知道呢。留在围场外围的千隐军卫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昨日是被鲍国栋察觉到禁卫突然调动了一队人，还有营外巡查的军士被调走了两队。所以我就叫他们入内来戒备营地安全了。
　　锦丫头两人惊马事发突然，又距离大营有距离，我派去的人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快回到大营了，也不知到底那队私自行动的禁卫有没有同他们接触过。现如今，那队人更是凭空消失了，也无从查起了。”
　　“我记得。皇叔说过。方舒锦曾经收拢过几个手下？”
　　祁丰谷闻言，随意的摆摆手道：
　　“恩，不过是几个闲散的人。本王倒是认为他们不会有那么大能耐。再者，若真是锦丫头能有这么强的自保之力，倒是省了我担心呢。”
　　祁焱闻言，看了看自己皇叔。心中叹气。他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皇叔会偏心舒锦一个外人，只不过。看他对那方舒锦的喜爱，恐怕他都不会再仔细调查她到底有多大势力。
　　皇叔为了帮自己，一辈子孑然一身，好容易认了个干孙女。自己总不能为难他。不过，那方舒锦不过是一介商贾，就算是有个把人手也不会对自己有威胁。此时一切都在掌握中，所以祁焱倒是不担心。如是想着。祁焱道：
　　“左家人，多少得给点教训了。”
　　祁丰谷一听，当然赞同。道：
　　“此事自然是皇上做主好了，本王要回营帐用午膳去喽！”说着，满面红光的走了。
　　看着祁丰谷消失的背影，祁焱忍不住咂咂嘴。那舒锦的手艺真是没得说，自己虽为皇帝，却也不能整日要她为自己做膳食，可是皇叔却可以餐餐都有她料理。哎，皇叔真是好口福。多思无益，还是做事吧。
　　想着，祁焱收了思绪，开始心无旁骛的处理起公务来。
　　不管是有谁动了什么样的手脚，但都是暗地里操作，祁焱并没有让这些事情影响到围猎的进程。围猎终于是结束了。
　　围猎正式结束第二日，就是规模盛大的庆功宴会。作为皇上指定的首席大厨，舒锦自然是很忙的，有些食材头些日子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到开宴这一天，酒宴要傍晚才开始，舒锦却是天不亮就得开始准备。
　　白天的时候会有各类比试，赛诗文，比武艺，比骑术，拼箭法等。舒锦趁着准备食材的空挡，也看了几场热闹，赛诗文中，李恒成竟然夺魁，当下得了皇帝的嘉奖，松阳侯笑的与有荣焉；江端玉曾想要参加武举，但是现如今他都已经在朝为官，所以武举是不会在参加了，但是这次围猎的武艺较量，江端玉虽没有夺魁可是也表现不俗，皇帝也称赞了一番；还有一些精彩的射箭表演跟摔跤比赛，舒锦也偶尔出来凑个热闹，看上几眼之后再回膳房继续忙。
　　到太阳西落之时，天空还很明朗，草原上就已经点起了篝火。因为是庆功宴，所以不同于过去分散排布的篝火，这一次是看台之下的空旷地连点了五大堆的篝火，火光直冲天际，而周围则是摆满了单人独席的矮桌以及坐垫，连同皇帝等人在内，都围坐在篝火周围。
　　白日的较艺结束，此时已是表演时间，祁焱带着众人都已经分主次落座，开始欣赏起乐舞。
　　此时的君臣众人都是十分放松的，而跟他们的轻松惬意相比，膳房简直就是忙得热火朝天。二品以上的官员们的菜单都是由舒锦拟定跟制作的，因为是单人独席，所以菜色并不需要太多，也有许多人帮忙打着下手，但是既然是舒锦弄的菜色，自然是旁人不会的，所以还少不了她逐道工序把关。
　　山鸡洗净抹干，吊起风干，把调料放入鸡肚子里，将两只鸡脚从尾部插入肚内，用纸包好，用牙签穿过鸡颈及鸡尾固定好鸡的形状；同鸡分量相同的粗盐炒热至微黄，放如瓦罐中，三分之一粗盐铺底，然后放入鸡，余下的粗盐倒入盖住鸡身。湿布盖住瓦罐口，慢火烧一个时辰。
　　因为山鸡瘦小，所以即便是一只整鸡也没有多少，用来做这道盐焗鸡刚好合适。
　　整只肘子用葱姜蒜桂皮八角等煮熟，冷却后剔骨，肉切片，但是皮不切断。锅中放油，化糖，放酱油盐，肘子放进去煮，然后大活收汤，边收汤边把汤汁浇在肘子上。到出锅时，肘子已经变色颜色红亮，最后的汤汁整个浇在肘子上。这样的一份东坡肘子可以算是二品官员桌上的主菜之一。
　　而一品以上官员，乃至皇帝的主菜，则是另一道舒锦上一世都没机会尝试做的好东西。
　　
第365章　庆功宴
　　熊掌又名熊蹯，被誉为‘养生‘食材。可是，在上一世时黑熊、棕熊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猎杀是犯法，会受到制裁的，所以，就算是还有些人偷猎食用，但舒锦父母都是本分商人，关于熊掌的菜肴，舒锦也是只听说，从没有亲手烹饪过的。
　　现如今却不同了，这年头狩猎合法。狩猎头一日就有人猎到熊回来，熊皮熊胆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舒锦也早关照人留好了熊掌。到了庆功宴这一日，熊掌自然要派上用场了。
　　熊掌的处理很繁琐：
　　先是要将新鲜熊掌入沸水锅中中烫两次，换清水煮约一个时辰捞出，这样才能除尽茸毛，之后削去茧皮，除皮，保持熊掌原形完整，放入锅中加鸡汤、姜、葱、酒等调料反复煮制至少三次。每煮一次均需更换鸡汤和调料，这是为了除尽腥膻味。
　　到腥味去净，将熊掌由背面横切数刀，小心的剔去骨头，掌底不切穿以保持熊掌形状完好。
　　用干净纱布包好剔骨的熊掌，另取锅下猪油烧至四成热，放姜，葱白炒香，加鸡汤，稍后加入鸡块、猪瘦肉、火腿、酱油、盐、酒、甘草、胡椒粉，最后才将纱布包好的熊掌放入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