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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良田_柚子再飞-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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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看舒锦身边的小丫头姣姣,七八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也是一身上好的襦衫配上笼裤,脚上也是一双轻便柔软又保暖的小皮靴。
  这样一看,就看得叶氏直咬牙:舒锦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比他们穿的好!
  而柴衍泰则想的更多的则是:看样子如今柴衍峰跟舒锦两人过的不错啊,如果弄好了,不知道可以从他们哪里敲到多少银子呢?
  舒锦这边安抚请走了卢掌柜,转头冷漠的看向叶氏跟柴衍泰。看了眼叶氏脚边放着的一篮子鸡蛋鸭蛋,舒锦才开口:
  “按卢记的定价,鸡蛋一文钱两个,鸭蛋三文钱两个。凡是臭蛋,混蛋的都不收。这些你们都拿走吧。”
  一旁的姣姣先前被叶氏跟柴衍泰嚷嚷的有点明白了过来,多少也猜到了这老太婆跟那个小混混的身份。一品阁呆这么久,又跟着舒锦这么长时间,舒锦跟柴衍峰过去在山宁村曾经净身出户分家的事情姣姣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一猜到了叶氏两个人的身份,她就抿起了嘴瞪向他们。她想的很清楚,如果这老太婆敢欺负师父,她一定帮着师父对付他们!
  可是,还没等叶氏发难。她就听到了舒锦这一句。姣姣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眼舒锦波澜不兴的脸。然后才又转回头看对面的叶氏。
  是她想多了么?她怎么觉得,师父那句‘凡是臭蛋,混蛋的都不收’仿佛意有所指呢?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的?
  姣姣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哦!是叫指桑骂槐?师父这是,在骂人?
  显然不只是姣姣这么想,对面的叶氏跟柴衍泰脸上也有一定程度的扭曲。可是舒锦的表情却很是一本正。到让人觉得自己想多了。
  不过。就算是真的想多了也不妨碍叶氏发挥。她一听跟舒锦让他们把东西拿回去就不干了:
  “什么拿回去!我们大老远的拿来凭什么拿回去!怎么着,你们两个以为分家分出去了,翅膀就硬了。了不起了是吧!当真以为分了家就不用孝敬爹娘了吗?眼看过年了,怎地还不见你们拿银子回来?
  你们不交银子,不卖了这些蛋,这个年怎么过?老娘告诉你。今天这些蛋你都得给我收下!不单要收下,还要给我个高价!”说着。叶氏一叉腰,又道,
  “这鸭蛋,就给我算两文一个!鸡蛋一文一个!我这里鸡蛋鸭蛋各一百个!一共……一共三百文!拿银子来!”
  姣姣是真的头一次看到这么胡搅蛮缠的人。
  那么个篮子。里头的蛋加起来够不够一百个都难说。这老虔婆竟然开口就嚷嚷鸡蛋一百鸭蛋一百?还要不要脸啊?
  “你们少胡说!当我们都不识数吗?这篮子里边鸡蛋鸭蛋加起来也不够一百个,还鸡蛋一百鸭蛋一百,你个老太婆会不会查数的?”
  清脆的童音响起。姣姣干脆的驳了回去。
  师父好歹算是这老婆子的儿媳妇,自然不好直接说什么。可是她才不怕,她年纪小,师父有些话不方便说,她却可以大声说出来。这么想着,姣姣更是不打算客气。抬脚就走到了卢记在堂中专门放置蛋类的地方,揭开扇布,露出里头整齐的码放着的方盒子以及里头的鸡蛋。
  这样的方盒子外边是木框,里边是用草泥灰浇筑的,每一个盒子都弄成大小均等的五乘十的长方形,一层盒子上面刚好五十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都做出了凹槽,刚好可以放置一个鸡蛋或者鸭蛋进去。
  这是舒锦让人弄得,专门用来运送蛋类的工具。一是方便运输,二是防止马车运送的途中蛋类被碰碎,再者,也方便清点数目。
  “你们自己看,这样一盒可是就有五十个鸡蛋,再看看你们那篮子中的一小堆儿,只看就知道没有二百个啊。想蒙谁!”姣姣清脆的童音响彻整个厅堂,不管是卢记的伙计掌柜,还是来卖货的客人全都听到清清楚楚。
  叶氏再是厚脸皮,毕竟是个农村女人,当下有些挂不住脸了。柴衍泰本来就是个窝囊废,这功夫看到众人都看过来,当下更怂了。
  不待叶氏母子出声,姣姣又走回来,道:
  “还有,你们这蛋都臭了!臭了的蛋怎么吃?蛋都臭了还让我们买?你们想害来吃饭的客人吗?”
  “你,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你家主子都没说话,哪里轮到你开口!”叶氏气的不行,开口反驳道。
  “毛没长齐都知道的道理,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不知道吗?还是你就想倚老卖老耍赖啊?”姣姣一步不让,打蛇随棍上。
  “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卢记跟一品阁可一向是奉公守法的!做的也都是良心买卖!若是有人想讹我们,咱们就县衙公堂见!”
  最后的一句公堂见,简直是振聋发聩,直接就把叶氏跟柴衍泰的脸弄得青白交加。
  叶氏气的看着姣姣,又看向舒锦。
  舒锦起初在姣姣开口时也很意外,这两个小姐妹平日里乖巧的很,从来不知道这小丫头嘴巴伶俐成这样的。有理有据的不说,反应还快。直接把叶氏说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舒锦就很不屑跟人做什么口舌之争的,她打算的是等说上两句,只要叶氏撒泼耍赖,就让同行的阿五把他们统统扔出去。阿五是葛存忠引荐过来的人,当年也同葛存忠在一起做过暗探。功夫身手不错,嘴巴也够紧,所以被葛存忠派来跟舒锦一起出门,专门保护舒锦安全的。
  如今,被姣姣这么一通抢白,又被多人围观,叶氏的气势徒然就弱了下来。
  
第187章 叶氏退散
  叶氏平日里惯会撒泼耍赖是不假,可是她也就是跟家里村里人耍耍横,到了外边,她一个女人,还真没多大胆子。
  这不,被村里人以外的人指指点点的看着,她就不知如何是好了,偏偏带来的这个儿子比她还蔫,竟然还躲到她后头去了。叶氏心里明白,这蛋肯定是卖不成了。于是,没了主心骨的叶氏跟柴衍泰两人嘀咕了一阵,最后百般不情愿的拎起了自家篮子。
  叶氏虽说不打算卖鸡蛋了,可让她就这么放过舒锦她才不会肯,于是眼睛一眨,计上心来。只见叶氏提着篮子就嚷:
  “不卖就不卖,但是衍峰家的,你们两个不要以为分了家就不用养老子娘了!眼看过年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县城里吃好穿好的,让我们老两口子在村里挨饿受冻!
  你们好狠的心呐!”
  叶氏说着,还拽了袖口抹了抹眼角,像模像样的擦去莫须有的泪水。如果她没有悄悄的用胳膊弯拐了一下柴衍泰的话,她的动作也许更有说服力一些。
  “是啊,嫂子,前阵子爹在家都病了,你们也不说回来看看。如今家里没粮没柴的,年都要过不去了。不然也不至于就那这么点鸡蛋鸭蛋出来啊。”
  柴衍泰见机很快的也跟着溜缝儿,顺着叶氏话的意思,就把矛头指向了舒锦。
  他说柴熊病了倒没瞎说。自从上次叶氏到舒锦家里大闹,被雍老派尔甲教训,柴熊就被里正柴越还有柴鹰轮番上门臭骂。之后他一出门就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最后柴熊实在受不了,就只好躲在家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结果。许是屋子里闷久了,真生了场病。
  柴熊病的倒是不严重,村里郭伯开了几服药灌下去下去就好了。柴熊毕竟是常年劳作的身体,抵抗力很强的。
  可这个时候柴衍泰说出来,无非就是故意装可怜的,想赚得周围众人的怜悯,也是想扭转一下他跟叶氏被人指指点点的情境。把祸水引向舒锦而已。
  柴衍泰是想用话挤兑舒锦。结果,舒锦眼睛都没眨一下,轻轻松松接招:
  “原来公公竟然病了吗?倒是我跟衍峰这几日太忙。疏忽了,都不知道这事。四弟你也是的,明知道我们就在县里,怎么不见你来通知我们?上次婆婆没病你就来管我们要银子。这次公公当真生病了,你倒不言语了。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
  柴衍泰闻言,张了张嘴,眼见着又有人看了他好几眼,嗓子一哽。愣是没找到反驳的话。
  舒锦看柴衍泰说不出话,转而看了看叶氏,道:
  “好了。你们这些蛋卢记是不能收的,也别在这里耽搁了。这里人多事杂。有事儿咱们后院说吧。”说完,也不待两人反应,带着姣姣跟阿五,转身就向后院走去。
  叶氏跟柴衍泰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得意,两人都道舒锦这是怕了,毕竟不孝顺很容易被千夫所指。母子俩交换了几个小眼神,跟着舒锦等人出了中堂。
  此时,卢记杂货铺的后院还是有些个装车点货的伙计的,看到舒锦出来,都问了声好就继续手头的事情了,一个个显得很是训练有素。对于跟在舒锦身后的叶氏跟柴衍泰二人,他们就视而不见。
  舒锦带着几人到院中站了,并没刻意避讳他人,而是转回身看着他们二人,开口道: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走!往哪里走?”叶氏一愣,接着眉毛一竖,道,“姓方的,你真当我拿你没法子吗?告诉你,今天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我把你跟柴衍峰不孝顺的事都嚷嚷出去!看你们还要脸不要!”
  “就是啊嫂子,反正你们现在不愁吃穿,有的是银钱,就随便给我们个十两二十两的,让我们也好好过个年不成吗?”柴衍泰也说,“虽说你跟大哥分家出去了,可毕竟是柴家人不是,这儿子养老子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不成你还真跟大哥吃香喝辣,看着爹娘吃糠咽菜吗?”
  舒锦看着这母子俩,一点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多一个字都不爱同他们讲,干脆的转头跟阿五说:
  “把他们请出去。”
  阿五也不言语,点了个头,就奔着叶氏和柴衍泰走去。显然真要把他们弄出去的架势。
  “姓方的!你敢!”
  叶氏一听就炸了,看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子就本自己来了,吓得连连后退,后退的空隙还不忘张口,眼见就要开嗓子骂人。可没等她出声,舒锦就开口打断了她。
  舒锦的话音不高,但却带着股浓浓的警告意味:
  “叶氏,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不然,咱们就去县衙,聊聊十九年前的事情?”
  叶氏闻言就是一惊,本来就要喷薄而出的骂人话一下子被那个‘十九年’给噎了回去。叶氏瞪大了眼睛,面带惊恐的看着舒锦,她做梦也想不到,舒锦竟然会晓得十九年前的事情!
  “你……”叶氏结巴了。
  “还要我在这里说出来吗?还是你就想让我跟你去衙门里说说?”
  “衍泰,咱们走!”
  叶氏衡量再三,最终败下阵来。一把拉住衍泰,气呼呼的走了。但是人们一眼便能看出这老女人是落荒而逃了。
  “师父,十九年前怎么了?”
  姣姣毕竟年纪小,看叶氏因为师父一句话就慌慌张张的走了,很是惊讶,待看到那母子俩的身影消失不见,就忍不住抬头问舒锦。
  就见舒锦也看着那母子俩的背影,嗤笑一声,说:
  “嗤。我也想知道呢。”
  舒锦说的是真话,她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初步猜测跟柴衍峰的身世有关系。她也是上一次听到了柴越轻声警告叶氏的话,所以才用这话吓唬叶氏的。没想到还真把她吓跑了。看来有空真的需要找柴越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舒锦也不再在院中停留。带着姣姣回中堂跟着卢掌柜清点货物去了。
  
第188章 又有人找
  时节步入腊月以后,年节的气息开始浓郁起来:
  常年漂泊在外的游子纷纷回到故乡跟家人团聚,一同守候一年中最重要的那个节日;数月不见的好友知己们难得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闲下来,可以有时间好好的聚首一次,谈论下彼此,评说下古今;一年到头勤勤恳恳挥洒热汗的农人们,也在这个时候结束了手中的所有农活,真正的休息一下。
  于是,在这个时候,各条街上,各个店铺,各家酒楼中来来往往的全都是人。
  一品阁在江兴县本就是首屈一指的酒楼,经过舒锦的一番造势,又有一系列吸引人的措施,在这个时候更是座无虚席。不论是大堂还是雅间,从开门到关门,鲜少有空下来的时候。
  因为需要囤积的食材都囤积的差不多了,现在楼中客人又多,舒锦怕微微姣姣的厨艺应付不来,也怕柴衍峰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所以最近也都一直坐镇一品阁。
  这天,刚刚弄好了一批雅间客人点的菜,就有伙计过来找舒锦。
  “叫我去见客人?”
  舒锦跟小尹确认着。
  通常情况下,如果有人想见她,柴衍峰都会去招呼一下,只要不是必须要见的客人,通常柴衍峰都会帮她推掉。既然柴衍峰都让小尹来请人了,想必这客人还有非见不可的理由。
  舒锦想着,就点了点头,嘱咐了正在帮厨的微微姣姣两姐妹注意着锅里炖着的红烧肉,就跟着小尹上了二楼雅间。
  雅间中的客人倒是有熟识的:
  陆永久,陆永成两兄弟,县尉刘东。另外,还有一位妇人,以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刘东是来这边用过饭的,舒锦早就见过了。那妇人跟小姑娘眉目有些相像,但小姑娘还是像刘东多一些。
  这应该是刘东的妻子以及他们的女儿了。
  舒锦一到,陆永久就起身招呼了一句,然后给刘东和舒锦相互引荐了一下。然后又招呼舒锦入座。态度之热情友善。简直好像他是这楼里的掌柜的一样。
  刘东跟妻子孙氏要求见舒锦是不假,却没想到,陆永久竟然会对舒锦如此尊敬。夫妻俩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陆永久是谁?虽说不是达官贵人,可是现如今,可以说陆永久是掌控整个江兴范围内所有灰暗势力的龙头。陆家兄弟据说还跟州里的司马有亲戚,如今。连他们私下的私盐买卖都是没有官差敢过问的。可以说,两兄弟做的私盐买卖都是过了明路的了。
  刘东虽说是个县衙里吃俸禄的小差官。可是若真论起来,他能跟陆永久攀上亲戚,他自己都觉得是天上掉了个馅饼!
  可是,这样的陆永久对于这么个一品阁的厨娘竟然是敬重有加。而对于陆永久的客气,舒锦竟然还泰然自若,波澜不兴。单单这一点,就让人不由的深想一些了。刘东虽说也是个管。但是此刻不是公堂之上,他的品级也不高,舒锦只是稍微施了个礼,便从容的坐下了。
  陆永久跟舒锦的互动,以及舒锦的表现,直接就让刘东重新定位了一下舒锦的地位。
  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于是,刘东开口后,语气也十分的客气。
  刘东先是说让舒锦不用客气,接着称赞了一番舒锦的厨艺,然后刘夫人孙氏也开口,不停的夸赞舒锦言谈举止,样貌气质,然后,又如同闲话家常一般,说了下自己女儿很是淘气等等。最后客气了半晌才说出了他们见舒锦的目的:
  原来,刘东的女儿刘芸汐,想学做菜啦!
  刘孙氏是有些教养的,说话温声细语,很容易让人有好感,她笑着同舒锦道:
  “我这女儿,平日里也不肯规规矩矩学女红之类的,总喜欢些同旁人不一样的。我们都是拿她没办法的。这不,上次来这里吃过一次柴夫人的手艺,之后就念念不忘了,回了家中,就总想着吃什么‘三杯鸡’‘宫保鸡丁’什么的。
  偏偏,家里的厨子试着做了几次,都做不出夫人那样的味道来。
  后来,这丫头也不知打哪儿听说,柴夫人收了两个小丫头做徒弟,她就来了兴致,非要让我来找你说项,让她也跟着你学做菜。
  我们实在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了,所以才贸贸然的来,今日找夫人就是问问看,能不能也教我家汐儿厨艺?我也知道,就这么提出这种要求来,是有些唐突,不过,若是柴夫人肯教导小女一二,我们必有重谢的。当然,若是不方便,我们也绝对不会强求。这一点柴夫人大可放心。”
  刘芸汐待刘孙氏说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往舒锦身边凑了凑,瞪着大眼睛看着舒锦,保证道:
  “柴夫人,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学的,而且,我保证,我学了只会做给家里人吃,不会外传!”说完这句,刘芸汐抬了抬手,似乎想抓舒锦的袖口,但是迟疑了下,又放下。许是觉得头次见,不好动手动脚,于是就只是睁着大眼,带些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看着舒锦。
  这刘芸汐生的很好,弯弯的眉毛,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巧挺的小鼻子,弯弯的,嘴角上翘的嘴巴,不是多惊人的美貌,但是,十分的可爱。尤其在她笑,还有装可怜的时候,看着就像只萌萌的小猫儿。让人很想上去摸摸她的头。
  “柴夫人,你不知道,我这小表妹日思夜想的都是你做的饭菜,可惜,她又不方便天天来一品阁大快朵颐。所以,她就想到了这么个法子。要不,你就当可怜可怜她,也收她为徒教她做菜吧。”
  陆永成也在旁边帮着刘芸汐说了几句好话。
  “柴夫人,再不然你就教我一些楼中没有出售过的菜好了,也不用多,只教我五道菜就行。再不然,四道,阿不,三道,三道好了。等我学会了,我绝对不缠着你。等我学会了这三道,今年除夕,我就可以亲手给爹娘做一顿好吃的了!求你看在我也是一片孝心,答应了我吧!”
  
第189章 拜师礼
  刘芸汐说完,依旧眨巴着眼睛萌萌的看着舒锦,满脸期盼。孙氏跟她女儿表情几乎如出一辙;而刘东,不管他是不是曾经打过借着自己身份威逼舒锦就范的主意,总之此时此刻他也只是看着舒锦,等她的答案。
  舒锦看了看柴衍峰,他也只是笑着看她,显然是尊重她的意思,让她自己决定。
  看着一脸希冀望着自己的刘东一家三口,舒锦想了想,干脆的点了点头。
  “可以!”
  “啊!太好啦!”刘芸汐当场跳了起来,声音之大,响彻整个一品阁二楼。孙氏跟刘东同舒锦道谢,却没指责自家女儿没规矩,显然是宠的没边儿了。陆氏兄弟对此也见怪不怪。
  不过,刘芸汐如此直来直往的样子倒是挺得舒锦的眼缘儿,对于教她做菜,舒锦也并不排斥。
  “那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日后每天下午您就来我家好不好?从今天就开始好不好?”
  刘芸汐高兴够了,兴奋地直接挤到舒锦身旁,闪耀着一双猫儿眼就看着舒锦说。
  孙氏闻言这才张口叱责了一句:
  “汐儿,没规矩!柴夫人每日里有的是事情忙,哪可能每日来咱们家!既是你想学本事,就要看师父何时有时间,哪有你这样擅自做主的!”
  转而看着舒锦道:
  “柴夫人,你别理她,这丫头被我跟她爹惯坏了,你不要听她的!你呀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来就成。”
  “对对!”刘东也附和。
  “嘻嘻,我就是心急嘛!”刘芸汐吐舌道,看着舒锦说。“恩,师父,您忙您的,只要记得有空了就来教教我就好!”说完,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蹦了起来,
  “对啦!拜师茶还没有敬!”
  刘芸汐说着。直接拎起了桌上的茶壶。到了杯茶水出来。然后就后退了一步,当场就高举着茶杯,双膝落地。中气十足的喊: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柴衍峰:“……”
  陆氏兄弟:“……”
  舒锦:“……”你个小丫头家家的,这江湖味这么重是怎么个情况?
  舒锦看着刘芸汐,又转向刘东夫妇。想说,教就教吧。不用这么认真,没想到刘东此刻却点着头,道:“恩,就该这样。不管教习的是什么,都是师父,是师父就要尊敬。拜师的礼节不能省!”
  得,看刘东那一脸自豪的样子。就知道刘芸汐这偶尔出画面的神来之笔是打哪里学来的了。
  不过,既然对面的孩子如此认真,舒锦也一脸郑重的接过了她手中的茶,轻轻饮了一口。刘芸汐看到舒锦喝了茶水,脸上笑容更是灿烂,又磕了三个头算是全了礼,之后才起身,乐呵呵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既然已经收了这个徒弟,舒锦喝了人家的拜师茶,也就收了最开始的应付心态,打算认真教导这个小丫头厨艺了。
  当天下午,处理好了一品阁的事情,见没什么要事了,就带着微微跟阿五,驱车去了刘东的府邸教刘芸汐做菜。
  小丫头刘芸汐知道师父下午要来教自己做菜,早就等不及了,看到舒锦来了,连忙招呼舒锦进门。刘东育有一儿一女,刘东的儿子今年十七,每日里都在用功读书,想要参加来年的科考。而刘芸汐年纪还小,刘东夫妇二人也不急着嫁女儿,对她是百般宠爱。
  刘芸汐自己的院子里就有个小厨房,一应食材调料可算是应有尽有。孙氏在刘芸汐院里陪着舒锦说了会话,用了点糕点,刘芸汐就迫不及待的要带着舒锦看自己院中的厨房了。
  舒锦从善如流,就起身随着刘芸汐一同去。
  路上,刘芸汐开心的蹦蹦跳,问:
  “师父,今日您教我做什么菜啊?”
  “你平日喜欢吃什么?”
  舒锦问着,心中也在想着教她做哪样菜,这个时间,午饭以过,晚饭还太早,按说比较适合吃些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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