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良田_柚子再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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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确实不是什么施恩不望报的大善人，她还是希望，自己帮助过的人能够对自己有一颗感恩的心的。
　　也许自己是想太多，但是经历过末世之后，对于人性，舒锦习惯以最深沉的角度来看待。而作为商人，她也希望自己的投资都有最大的回报。要帮他们，可以，但必须要他们能记得自己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说了哪样一句话。骄傲可以，但不要放在她面前。
　　就算他日，你飞黄腾达，声名显赫，如今我也没有义务一定收留你或是资助你。毕竟，能够给你一碗热饭吃在当下本就是一种恩典。
　　舒锦看情况已经差不多了，长叹了口气。这样一声叹息，让几个孩子再次把目光全部汇聚到舒锦的身上。就连一直在旁边静静站立不说话的双胞胎小姐俩都看向自家师父。
　　那期盼的眼神，明显想舒锦能帮帮这几个孩子。但是，又因为知道楼中确实用不到这些人而终究没有开口。
　　“你们先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受不起你们这一拜。”舒锦道。
　　乔弘毅闻言抿紧了嘴唇，看了看几个弟弟，最终，犹豫再三，还是站起了身。起了身的几个孩子，耸拉着脑袋，却没有立即离开。
　　“我这一品阁本就是吃饭的地方，若是你们挨饿，我不介意给你们顿饱饭吃。你们若是又旁的难处，也可以来找我。但是，我这里确实不缺人。”
　　想了想，舒锦吩咐微微去取了几套厚实点的衣物来给孩子们。
　　几个孩子无言的接了，最后，乔弘毅抬头看向舒锦，倒没有埋怨或是愤恨的眼神，而是依旧眉目清明的深施一礼给舒锦，道了谢。
　　舒锦点头回礼，并且说若是有事，可以再来找自己，然后看着几个孩子慢慢的离开了一品阁后巷。
　　
第228章　失踪了
　　乔弘毅带着几个孩子走了，微微皎皎看着他们萧索的背影，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收留他们？”舒锦看着情绪不高的小姐妹问。
　　两个孩子俱都摇头。
　　微微道：“不是的，师父，我们只是觉得他们可怜。但是师父不收留他们没有错。”
　　皎皎也点头，认真的说：“其实，师父已经对他们很好了。要不是师父让我们每天给他们送吃的，他们早就饿死了。乞丐这么多，师父又不可能全都一一收留。若是收了这个，不收那个，难保没被收留的人不怨恨。他们是可怜，但是不能因为他们可怜，自己的日子就不过了吧。”
　　舒锦闻言，有些惊讶这连个孩子的通透，心里也觉得，自己没白疼她们。
　　这两个孩子性子赤诚，懂得感恩，知晓分寸。很好。
　　“你们明白就好。想来他们也不至于会一直这样，想要活下去的人，总会自己找到出路的。不过，只要他们还来，你们还是可以像今日这样给他们些吃食的。
　　也不拘于非要给他们客人的剩菜。楼中有些不耐放又用不尽的食材，你们就自己想法子给他们弄些吃的吧。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
　　她相信两个小丫头不会过分的。
　　“恩！谢谢师父！”小姐俩齐齐道谢，跟着舒锦回去了。
　　小姐俩想着，既然得了师父的允许，那她们就可以多给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做些热乎的饭菜吃了。于是开始研究可以做些什么菜。可是，自这天后，接连几天。都没有看到乔弘毅她们几个。
　　小姐俩暗讨，是不是师父的拒绝，让他们几个难堪，索性他们就再也不来了？
　　“哼，不来就不来，我看他们八成还是不够饿！”想到几个孩子可能是对自家师父有意见，微微不高兴了。恨声道。
　　皎皎把手中的食物分发出去。看着那些孩子分食，却皱了眉毛，没有立刻接话。
　　“皎皎。怎么了？”微微没得到回应，于是看向自己妹妹。
　　“姐，你觉不觉得有些不对劲？”
　　“恩？什么？哪里不对劲？”
　　皎皎的眼睛从一个个孩子身上划过，皱眉又看了一圈。转脸跟微微道：
　　“我查过了，这两天总在少人。我记得。最开始来咱们这里吃饭的孩子足有三十多个吧？后来有几个被县里富户挑走做小厮了，但是就前几天还有二十来个呢。你看看今日，这才几个人？”
　　微微一听。也看向乞丐们。
　　她们每次来送饭，都是优先照顾孩子的。可如今，只有十多个孩子在这里吃饭，其他的。都是老人或者有残疾的乞丐。
　　“你这样一说，是很奇怪啊。”微微看罢。也觉得奇怪，想了想，她挥手，招了一个小孩子道跟前来。
　　其实微微的年纪比那些乞丐也大不了多少，然而她如今是这些人的“衣食父母”，所以乞丐们自然对她们毕恭毕敬。
　　“你过来，我问你，你可认识乔弘毅还有其他乔家兄弟？”微微还记得那日求收留的孩子的姓名，“恩，还有两个姓许的兄弟俩。”
　　那小乞丐咽下口里的饭，抹了抹嘴巴，恭敬的答：“微微姐说的是那几个上过私塾肚子里有墨水的三兄弟吧？”
　　“对，他说他念过书的。”
　　“那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从那天吃了舒师父给的炒饭之后，他们就没同我们一起讨过饭。好像是那个大哥找到了什么营生。具体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本来也不住一起。”
　　这些小乞丐们听微微口口声声喊师父，却不知舒锦姓什么，只是有一天他们中有人听到柴衍峰喊舒锦的名字，于是就传开了，大家都喊舒锦舒师父。
　　“你们呢？有谁知道吗？”微微听了小乞丐的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抬头看了其他的小乞丐，问了一句。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不过，我住的破屋跟他们不远，应该是那个大哥想到了什么法子赚钱，所以不来吃饭了。近几天都是他白日里出去，留几个弟弟在家看家。昨天我还看到过那个大哥拿着一包东西出去了，不过倒是从下晌之后就没见过他们。好像，昨日他跟他的弟弟们就没回住处了。”一个小乞丐道。
　　“会不会是，他们被什么好心的人家收留了？”另一个乞丐道。
　　接着小乞丐群里响起羡慕的声音。
　　微微皎皎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说起来，咱们这几天好些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被什么人收留了。哎，他们有了好去处，也不招呼一声。真是的。”
　　一个小乞丐咂咂嘴，嘟囔着说。
　　微微皎皎闻言，皱了眉头，把所有的饭菜分发出去。过去这些饭菜也就是够每人都吃个饱，如今竟然够他们再带走一份做明天的吃食了。足可见到底少了多少人。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咱们要不要告诉师父一声？”微微拎着空空如也的饭桶回一品阁后，边收拾碗筷拾掇厨房，边跟皎皎商量。
　　“恩，我也觉得，咱们还是应该跟师父说一声。”皎皎跟微微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微微的焦虑她也感觉得到。
　　两个姐妹再不迟疑，收拾了东西后，就去找了舒锦。
　　舒锦这两日正忙着试验新糖的制法，所以人在尔甘坊。小姐妹两个也知道，于是直接去找她。
　　听了两个小丫头的话，舒锦也皱了皱眉毛。回想一下，乔弘毅那日求自己收留时的样子，还有他们离去时的样子，他们若是一起被人收留的可能性，视乎不大。
　　“存忠，你跟阿五去街上还有乞丐们常常出没居住的地方都看上一看。看看那几个孩子都在不在。想法子找找看。”
　　舒锦最终决定还是找上一找，也许是直觉。她总感觉，乔弘毅他们不是被什么人收留了才失踪的。
　　“好，我这就去。”葛存忠听命去了。
　　有了葛存忠他们去寻人，舒锦也就不再担心，专心处理手中的事情。可是，当看到葛存忠带回来气息奄奄，伤痕累累的乔弘毅到时候，舒锦还是吃了一惊。
　　
第229章　救人救火
　　十四岁的少年，身体修长瘦弱，又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卓通已经处理好了乔弘毅身上的伤处。除了头上一个狰狞的血口外，还有遍布全身的棍棒相加造成的淤青跟裂口。用一个词形容，这孩子的现状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的？”舒锦看着乔弘毅的惨样，抬头问葛存忠。
　　葛存忠闻言解释道：“我跟阿五问了他们住处附近的居民，打听到这孩子近些天同文墨轩的人赊了些纸笔，就在惠阳街上支了个摊子，代写书信。每日换几个铜板回去换些馒头，几个孩子勉强果脯，就这样才没有再来咱们这里。
　　前天乔弘威染了风寒，乔弘毅独自出的门，天气不好，他晌午就收了摊打算回家照顾弟弟，然后到了晚上，他们住处就没人了。
　　左邻右舍说，似乎听到傍天黑时，隔壁有小孩子的哭声，但并不久，后来就再没见过他们几个。
　　我跟阿五以为是乔弘威出了意外，所以就又多方打听了一下，没听说昨日有下葬出殡的，但是，阿五打听到，说有人见到这几个孩子住处附近曾经出去过一辆拖着好几个大麻包的牛车。”
　　葛存忠说到这里，就见舒锦眉毛皱了起来，于是又接着说道，“那人还说，那几个麻包像是会动……”
　　“略人的？”
　　葛存忠点头。
　　“估计是错不了。主子，这事……咱们管吗？”
　　舒锦有些惊讶于他迟疑的口气，她看向葛存忠，问道：
　　“你还查到什么了，一起说了吧。”
　　葛存忠闻言。沉默了下，仿佛是在整理语言，之后才又开口：
　　“微微他们都注意到了，最近乞丐中，孩子越来越少了，其实，我跟阿五早也有察觉了。最近每到夜里。总有人赶车出城。车上总是多多少少装着麻包。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这么快找到乔弘毅的。我们怀疑，应当是有人趁此次机会略人。所以这些孤儿乞丐才会莫名其妙的减少。”
　　“你们在城外找到他的？”
　　“对，城外一处僻静的树林里。估计是看他伤重，所以扔在那里自生自灭的。”
　　“那，你们进一步查探了没有？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
　　“怎么不去查？”舒锦皱眉。葛存忠是个很细心的人。按道理。如果他发现了乔弘毅的踪迹，就应当进一步追查才是。通常他都会把前因后果查个八九不离十，然后才会跟她汇报。这一次，竟然反常的没有深入调查。
　　为什么？
　　葛存忠听到舒锦的疑惑，抬头跟阿五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正在一旁悉心照顾乔弘毅的双胞胎小姐妹。最后告诉了舒锦原因。
　　“每一年，总会有些人四处搜罗些孤儿或者是年纪小根骨不错的孩子，这些孩子。有些不过就是被略走卖身为奴仆，但是。还有一些孩子，会变成煞魑他们那样的人。”
　　“煞魑？”舒锦瞳孔一缩。
　　这是说，有人捉了孩子打算训练了做死士？
　　“对。”阿五本来沉默，但是到这时也突然开了口，“把这些孩子集中到一处训练，他们不接触外人，不许随意交谈，只需听命训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此残酷的训练上几年之后，他们就不会再记得自己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也不会有什么个性癖好，更不会管善恶是非。到那时，他们只知听命行事。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做主子的工具，为主子效命。”
　　舒锦有些惊讶一向沉默寡言的阿五竟然一口起说了这么多，但是，现在也不是纠结阿五的反常的时候。
　　“你们是说，有人抓了乔弘毅的弟弟他们，不是为了贩卖人口，而是为了训练？”
　　“我们不是十分确定，但是，应该差不多。如果是略人，没理由把他打成这样进而舍弃。
　　但是训练的话，就不一样了。他的年纪不小了，不单记事了，最主要，这是个有主见，意志坚定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不好训练，如果磨灭不了他自身的意念，那就是白费功夫了。所以，打不服，就扔了。”阿五说着。
　　“能有本事抓人训练人的，通常都不是简单人，大家大族，枝繁叶茂，牵一发而动全身，贸然查探或者插手，都会引火烧身。”葛存忠说着，语气中，语气中多的还是对舒锦的提醒意味，“不过，这种法子其实很好用。主子，你还不知道吧，阿五曾经参与过这样的训练。煞魑他们之前，好些人还经过阿五的手训练过。不过后来阿五被调离做了别的任务。”
　　舒锦闻言，有点惊讶的看向阿五，难怪他刚刚那么多话，表情那么复杂。不过舒锦也没有就这一点说什么，而是又看向葛存忠。
　　他这是警告她最好别多管闲事，还是在提醒她，她也可以自己弄点孤儿训练成死士啊？
　　“那些孤儿小乞丐里，我见过确实有些个根骨不错的，如今十有八九都已经不见了。我起初，有想过提醒主子的。但又怕你不愿意，所以没有提。”
　　其实葛存忠在看到那些小乞丐第一眼就想建议舒锦了，这些孩子，与其每日里供饭给他们，倒不如全都收到一个庄子里，慢慢训练。等到他们长大，绝对都可以是舒锦最死忠最犀利的手下。
　　但是，看舒锦每日里风风火火的忙活她的“制糖大业”，偶尔还去织坊琢磨织机跟布匹，他就把到嘴边的建议咽了回去。
　　舒锦是有野心，可是却不在这方面。单看她拿着雍王的铭牌却从来没用过就知道她对权利一类没有多大的欲一望。略人训练后做死士这种事情，恐怕她不会喜欢。
　　舒锦眨眨眼，看向葛存忠。
　　这个家伙还真了解自己。末世里，见多了没有尊严没有人权的人挣扎求存。她是不会允许自己被别人如此对待的，同样，也没有兴趣把这样的痛苦强加给别人。
　　收拢手下，她也不屑于用自己的异能威势恐吓威逼。所以，就算是知道了，也兴不起训练死士的想法。
　　那，现在问题来了。这些孩子，救，还是不救呢？
　　
第230章　追查
　　舒锦明白葛存忠等人的顾虑，于是也在考虑是否涉险。而就在这时，微微惊喜的叫声响起：
　　“乔弘毅！你醒啦！”
　　几人都向躺在床上的少年看去。
　　少年睁开了眼睛，呻一吟了一声，很快，迷茫的眼神被慌乱取代。他试图坐起身体，不过却因为力气不够又倒回了床上。
　　“哎你不要乱动啊，你伤的很重，快躺好！”微微跟皎皎连忙按着他的肩膀说。
　　乔弘毅这时也终于看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短暂的呆愣之后，他已经顾不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满怀希望的看向舒锦。
　　“舒师父！求你救救我弟弟他们！”
　　舒锦也走到了床前，安抚他道：
　　“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先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被什么人伤到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很多人，个个身手都很好，除了我弟弟，还有许家弟弟之外，还有不少孩子被他们抓了！
　　舒师父，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弟弟吧。只要你能把他们救回来，今生今世，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乔弘毅眼眶通红，声音嘶哑，说着就想起身下跪，无奈体力实在不支，没能成功。
　　“你先别激动，你还记得他们把人都关在哪里吗？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咳咳咳！”乔弘毅刚要说话，突然就岔了气，咳了起来，剧烈的咳嗽震得他单薄的身体颤动不已。
　　葛存忠见状，连忙上前。抬手在他身上推拿了一番。半晌，乔弘毅终于喘过气来。但再开口时，简直是气若游丝了。但是他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前天晚上，有几个人去了我们住处，是不认识的人。我们逃难而来，也不知那些人的来历。他们进门见只有我们几个，就动手抓人了。先前他们就把我们关在城里。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我们都是被迷晕了装到麻袋里带过去的。我跟我弟弟被抓之后，没有关在一起，我是趁他们疏忽的时候想逃跑。但是刚要出来就被发现了，之后就被他们一通毒打。
　　后来，我昏迷之前，依稀听到有人说我的年纪不小了。人家不会收之类的，后来就人事不知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车上，他们把我套在袋子里，打算找个偏僻的地方扔了。然后就感觉他们把我扔到了一处，我就昏过去了。再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了。”
　　“这么说，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舒锦问道。
　　乔弘毅沮丧的摇头。想了想，又道：
　　“但是我肯定他们把人都运出去了。因为我昏迷时偶尔会醒来。曾经听到过他们谈话，他们中有人说过‘人数差不多了，先送出去一批’！我就是他们运人路上被顺手扔出去的。”
　　末了乔弘毅又哀求：
　　“舒师父，求你想想法子，救救我弟弟他们。我怕，再不想法子救人，我弟弟他们就再也找不到了。求你了！”
　　“你先好好休息，放心吧，我这就去通知董县令，官府的人总有法子吧？你弟弟们一定没事的。你先养好身体，你伤的不轻，别弟弟找到了，你又倒下了。”
　　“对啊，师父说的对，乔弘毅，你还是先养好你自己吧。快躺好！”微微也跟着安抚道。
　　几人劝过，又给乔弘毅喝了药，他终于在药力跟体力不支的双重效力下又昏睡了过去。
　　舒锦想了想，这事情若是凭她自己，还真未必有能力把人救出来，应该通知董书砚这个县令一声。遇事强出头的英雄行径，显然不大适合自己如今的身份。
　　若是董书砚有什么发现，自己让葛存忠跟阿五他们去帮一帮忙倒无不可。
　　想到这里，舒锦派阿五去了趟刘府，把这事情告诉了县尉刘东，刘东一听说这等事，自然立刻去通知县太爷了。之后因为乔弘毅身体的关系，董书砚还亲自来了趟一品阁，亲自询问乔弘毅以及舒锦等人些情况。
　　关于怀疑有人略走孩子是为了训练死士之类的怀疑，舒锦当然不会跟县令说，自己的一品阁每日在后门给孩子分发食物的事情县令是知道的，舒锦只说是自己发现最近来吃饭的孩子少了，所以派人去寻了下，然后无意中发现了受伤的乔弘毅。
　　江兴县在董书砚治下，还不曾发生过如此重大的案子。虽说被略的不是本县的百姓孩子，但是依旧不能不管。于是立刻开始立案调查。刘东带着捕快，一方面严查出入城门的车辆，一方面开始了挨家挨户的搜查。
　　舒锦想了想，吩咐葛存忠也去查查看，看到到底是什么人做的，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若是找到了，也先不要打草惊蛇。
　　葛存忠跟阿五领命去了。
　　“主子，我跟阿五都觉得，略人的人，应该不是专门做这个的。若是熟手，恐怕不会留乔弘毅这样的活口。想必找到人应该不难。”葛存忠临走时，同舒锦如此说道。
　　舒锦闻言，也觉得有道理。杀人灭口都没做到，可见这些略人的人也不是完全的丧尽天良。但是，略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地事就是了。看着微微跟皎皎忧心不已的样子，舒锦想了想，打算去找一下陆永久。
　　作为江兴县的地头蛇，有人在江兴县之内大肆略人，按说他不会不知道吧？
　　就算是真不知道，若是想要追查线索，陆永久人手更多路子更广。有了他帮忙，相信找人应该会更快一些。
　　果然，找到陆永久，把事情一说，陆永久毫不迟疑的答应帮忙找人。舒锦确认了略人不是陆永久所为，也就松了口气，不然，说不得她还真要跟这个刚刚开始合作的商业伙伴翻脸了。跟陆永久商量好了，一旦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自己后，舒锦动身回了一品阁。
　　华灯初上，一品阁大堂里依旧熙熙攘攘，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橘红的灯光下，柴衍峰正坐于柜台后检查账本，眉舒目朗，静谧的气质同大堂里的热闹对比鲜明。
　　见舒锦回来，他扬眉一笑。
　　“回来啦。”柴衍峰笑问，然后说了句让舒锦立时色变的话，“微微跟皎皎怎么没跟你一同回来？”
　　
第231章　小姐俩不见了
　　葛存忠跟阿五都被舒锦派出去侦查了，而双胞胎姐妹要留在楼中照顾乔弘毅，所以舒锦是一个人去找的陆永久。
　　如今，柴衍峰竟然问微微皎皎怎么没同她一起回来。
　　“她们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舒锦问着，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走后不久，她们听说你独自出去的，于是就说出去找你……”柴衍峰也反应过来，起身走了出来，“她们没去找你？”
　　舒锦摇头，脸色不好看了，脚步匆匆的去了后院。果然。客房中乔弘毅独自沉睡着，舒锦抓着几个伙计小二问过，都说微微皎皎不久之前出去，还没回来。
　　“舒锦，不用担心，也许她们去旁的地方找你，所以耽搁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柴衍峰见舒锦脸色沉了下来，于是安慰道。
　　舒锦点点头，可是，左等右等也都不见小姐俩回来。不放心之下又出了门。柴衍峰担忧的看着她去了对面的“肆茶”，知道她是去找人打探消息了，于是也没跟着，转头跟小尹交代照看楼里。自己则站在门口看着对面。
　　舒锦去茶楼确实是打探消息了。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