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良田_柚子再飞-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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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有许久不见了，加上本来也不如卓通等人相处时间长，所以，聊天之时还是有些距离感的。不过，片刻后有人上了酒菜来，三人边吃边聊，慢慢的也就打开了话题。李恒诚先是主动的跟舒锦说起了昨日宫中之事：
　　“昨日你走后，我去了纤韵殿，就是韵贵妃处。你知道，现如今，按辈分她算是我姨母，所以办差回来也要去走一趟。后来我打听了宫中先前发生的事情以及后续。
　　大皇子的贴身太监被皇后跟皇上下令狠罚了，而那三个御膳房的粗使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事情。皇上的意思，不想在这个多事之时另起波澜，所以，这事情十有八九是要大事化小了。”
　　舒锦闻言点头，早在她“听到”皇帝说让那几个翎卫回去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就猜到了皇帝的打算了。
　　这样的事情他稍微一想也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而不追究也就是表示了他暂时不打算追根究底那幕后的人。
　　“不过，皇帝特地加强了大皇子处的守卫，也特地叮嘱了，再不许大皇子单独乱走。这次大皇子宫内侍卫换了皇后亲族的人，想来这下安全无虞了。”
　　
第268章　八荒殿
　　舒锦听了李恒诚的话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其实对于大皇子的安危她并不是十分在意。碰到了就顺手救了的人而已，虽说如今成了香唐郡主，她日后免不了同这位很有机会问鼎皇位的皇子接触，但是，她却不打算搀和皇子们的斗争中去。
　　末世里挣扎求存的日子她过够了，这辈子她就想安安稳稳的赚些钱，然后吃吃喝喝就好。舒锦自认为真的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所以救下大皇子时，也没有想过通过他要得到什么好处。
　　“真想不到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的身份都有变化。”李恒诚道，“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这满长都城中最让人羡慕的人莫过于你了！我也挺好奇，你是何时认识雍王爷的。”据他所知，封郡主的旨意下来并不久，而且那个时候舒锦的人并不在长都。
　　也就是说，舒锦是在江兴县范围内认识的雍王，并且认了雍王做干爷爷的。
　　真是让人多少人羡慕的好运气。
　　“我在玉屏镇卖枣子糕，碰到了雍王，所以答应他的要求，帮他做了一阵子的饭。之后相处的不错，他老人家就收了我做干孙女。”
　　舒锦还半真半假的说，“我也是接到圣旨的时候才知道，他竟然是雍王。认亲时，我只以为他是个长都的富户，或者荣休的官员之类的呢。”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最后终于静了下来。这意味着闲话说完，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也不用舒锦询问，李恒诚自动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本来是想找你合作，利用你的好手艺再多赚些银钱。却没有想到你如今竟然已经成了郡主了。只是不知道，你还是否有兴趣跟我合作。”李恒诚道。
　　“你所说的合作只限于生意吗？”舒锦问的犀利，接着又说，“若是生意上的合作自然没问题。既然受封做了这个郡主，日后恐怕我也是要来长都久居的，那么日后我的生意也会慢慢转移过来。多一个熟识的生意伙伴，我自然欢迎。至于其他嘛。我倒是不知你是什么打算了。据我所知。你的处境似乎不太妙？”
　　李恒诚闻言，心下叹息。果然，自己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宫外的一眼，舒锦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而这话，也就是告诉自己，她不打算利用雍王跟她的这层关系帮助自己了。而她自己。也不打算淌松阳侯府的这滩浑水。
　　自己当然没有立场怪她，所以李恒诚闻言没回答。而是问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其实我一直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昨日你在皇宫外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并不惊讶。”
　　舒锦当然不会说她早在江兴县的时候就知道了个大概，到了长都就干脆第一时间把李恒诚跟卓家兄弟的出身弄了个清清楚楚。
　　听到李恒诚如此一问，舒锦只是神秘一笑。伸手入袖中，拿了几张纸出来。
　　“我说了，有些事情。我不会参与，但是。生意还是可以照做的。你先看看这个吧。”说着就把纸张交给了李恒诚。
　　李恒诚疑惑的接过纸张，展开一看，不过是看了几行就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待一页纸看完，他的心中只有震惊。
　　他惊讶地问：“这些东西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自有我的法子，现在这个也不重要，你就告诉我，这样的消息对你可有用？”
　　这样一听，李恒诚便明白了过来。舒锦所说的合作已经完全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了。可是，这纸上的东西确实十分重要，重要到他无法拒绝。他想了下，最后点头道：
　　“当然有用，除了这纸上的，应该还有别的吧？能不能一并给我，你可以说说你的条件。”
　　舒锦笑笑，说：
　　“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放心，就算我要把这消息卖给你，看在咱们是早就相熟的份上，我也不会坐地起价的。”说完，看了李恒诚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一点，舒锦接着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日后一品阁就都是我的了。”舒锦的意思是一品阁再要开到哪里，也都只属于她。同李恒诚再无关系。
　　李恒诚惊讶的张了下嘴，然后半晌才想起来闭上。舒锦这明显是赔钱买卖啊。
　　一品阁本来就是交由她跟柴衍峰经营了，不过是商定了从总收益中分出一部分来给他而已。其实一品阁几乎已经是送给他们的了，不过出于习惯，他未曾去县衙签过买卖的文书。
　　对于了李恒诚来说，一品阁一年的全部收入他也未必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收入的一半呢？在他眼中，哪怕用十个一品阁，能换来着纸上的消息他也是赚到的！
　　“没问题！回头我就把相关的文书送到雍王府去。”
　　舒锦一听，点头同意。
　　其实舒锦如此费周张，要的就是一品阁的所有权。这个时代没什么专利跟合同法的，一切都以文书为准。日后舒锦是一定要把一品阁开到长都来的，届时就希望无人来分一杯羹。
　　“好，这些你也拿去吧。”舒锦又拿了两张纸给李恒诚。
　　李恒诚看着纸上的内容，如获至宝。
　　“你到底是如何查到这些东西的？”李恒诚看了半晌，终于收起了手中的纸张，然后问舒锦道。
　　他没想到，舒锦入雍王府这么短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雍王府的人手了。
　　“最近有一个很神秘的组织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叫‘八荒殿’的。”舒锦道。
　　“你是说，你的这些消息都是从那里得来的？”李恒诚诧异道。
　　“当然！如果日后，你还想要探听什么，可以派人去‘八荒殿’问问看。”
　　“那，他们通常是如何出售这些消息的呢？”
　　“不一定，因人而异吧。可能一个消息要你散尽千金，一个消息就要你一个简单的承诺。没到哪里以前，谁也不知道他们提出的酬劳会是个怎样的要求。”
　　李恒诚一听，也无法再追问，但心中还是把这样的一个地方记住了。便又问了如何才能跟这个八荒殿联络，舒锦说了。
　　至此，今日的会面也算是目的完成。
　　
第269章　警告
　　舒锦跟柴衍峰这次出门带了商强跟阿五，结果两人刚上了马车，车子开动，坐在车前的商强就掀开车帘进了车厢。
　　商强进了车厢便大刺刺往那里一坐，冲舒锦吐槽道：
　　“什么八荒殿呀，这是什么破名字啊！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你？”
　　柴衍峰皱眉对这种行为表示不喜，但让他更奇怪的是商强是如何知道众人谈话内容的？
　　舒锦这个手下出现的莫名其妙，对舒锦更是不见多尊重，丝毫没有为人下属的自觉。平日里就经常没大没小，这一次更是没有召唤就自动自发的跑进了马车里来，这行为无论在放哪一家的下人身上都是不被容许的。
　　柴衍峰看不惯商强，但是他一直都忍耐着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因为舒锦的态度。舒锦对于商强的这样的冒犯似乎不以为意，对他的态度与对阿五、葛存忠等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葛存忠等人更有为人下属的自觉而已。
　　在柴衍峰想来，这个人必然有什么特殊的本本领，这才让舒锦对于他过分的行为视而不见。就比如，今天他未曾参与谈话，却知道了谈话内容，难道说这个商强的听力也十分的强？
　　想到这里柴衍峰依旧未开口训斥商强，但他看到阿五侧目回头看了商强一眼，而舒锦，这一次也在商强话落后眯了眯眼睛。
　　商强说完之后还觉得自己讲了个不错的笑话，坐在那里哈哈大笑。
　　“你再敢笑一声我就把你扔下马车。”舒锦冷声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可以让人看得出她不高兴了。也不知是因为自己起的名字被人嘲笑不高兴，还是因为商强这样没上没下的行为让她不爽。
　　可以说舒锦骨子里还是比较喜欢人人平等的。所以对于葛存忠，阿五等人她也给予了应有尊重。商强偶尔行为很脱线，她也给予包容。
　　八荒殿这个名字她也不知为什么这样叫。也许是因为头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葛存忠询问之时她正想瞌睡，也许就是因为单纯的想用八这个数字，可一时智商捉急没有想到好名字。总之舒锦就是给自己的消息组织，起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名字。
　　不过。就算自己也不觉得这个名字好。让别人当面嘲笑，这绝对很不爽。于是舒锦出声警告。
　　“呃”商强的笑一下被卡在了喉咙里。
　　毕竟能够嘲笑舒锦的机会不多，他也只是一时得意忘形而已。其实对于舒锦他还是忌惮的。看到她不高兴，自然也就不敢猖狂了。
　　“你上车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总不会就是为了嘲笑她吧？
　　商强连忙摇手，开玩笑，他要是敢承认就死定了。
　　“不是。我只是想说碰见了熟人。”商强说。
　　“什么熟人？”
　　“还记得上一次咱们去杏园吃饭吗？碰见过一个什么国子监司业？”
　　“你说鲍斯年？”
　　“嗯，就是他！”商强点头。
　　“他怎么会到这边来？”柴衍峰奇怪道。没成想。商强却摇了摇头说：
　　“不是在这，是在旁的街上。”商强说着，做了个深思的表情，然后说。“嗯，目前正在吃饭。”
　　柴衍峰不知道商强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但是舒锦知道这不过是商强正在使用异能看清情况而已。
　　“怎么样？要过去打个招呼吗？”商强问。
　　之所以这样问。也是因为国子监的考试日期将近。
　　乔弘毅有了鲍斯年跟雍王两个人的推荐，鸿胪寺那里的报名自然没有任何问题。此刻正在府里准备着考试的内容。商强觉得舒锦对于这个孩子还是挺好的。所以当他看见鲍斯年的时候，就想着来问问看要不要见一面。
　　“也好啊，我们这就去看一看吧！”舒锦想反正没什么事情，不如找他聊聊。
　　于是就问清了鲍斯年所在地方，到商强报出来地址，马车便向着那里行去。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舒锦斜眼看着商强问。虽然没有明说，但眼神中表明了的含义就是：你还不快滚？
　　商强很识时务，掀开车帘，打算回到前面去了。结果刚一转身，就听到舒锦说：
　　“下不为例。”
　　这话柴衍峰听了也不知道舒锦到底指的是什么。但是商强却明白。
　　两人都从末世来，舒锦已经很好地融入到了这个时代中，而他却还不习惯，更因为过去是个自由人的身份，导致他行事很随意。
　　舒锦曾经警告过他，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他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两个人都害死。但是有时是到眼前他就会忘记，就拿今天来说，他这样随意冲到车厢里来是绝对不合规矩的。这样的事情，舒锦其实不是很在意，但这于礼不合，在这情形复杂的长都，行事却不小心绝对会死的很快。
　　舒锦就是在警告他以后言行要谨慎小心，这样的事情不可以再犯。
　　商强看到舒锦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面色平和，但眼中有着认真，便知道她这句话不是开玩笑。于是他点点头，乖乖回去自己的位置了。
　　商强确实曾是自由人，但不代表他不懂规矩。末世里，不管成员间关系多么融洽的团队，领导者的命令必须服从。如今也是一样，他偶尔跟舒锦扯皮没关系，但是他必须从心里上，遵守规则跟秩序。
　　刚到长都的时候，他的行为就已经让鲍斯年跟叁更觉得奇怪。今日又如此，所以舒锦才会给予警告。
　　且不说商强心中暗自警醒，几人转了两条街，来到了鲍斯年所在的酒楼，有小二热络的上来帮忙照顾马车，舒锦等人进了酒楼。因为确定了只有鲍斯年一个人，几人也就直接去了他所在的雅间。
　　柴衍峰去敲响了鲍斯年雅间的门，说了声打扰，鲍斯年叫自己的小厮来开了门，等一看到门外的舒锦柴衍峰等人，他笑开了道：
　　“哎？竟然是你们。好巧。”
　　“我们正要用饭，听说你在这里，便过来意一叙，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你？”舒锦笑着说。
　　
第270章　面圣
　　虽说几人是萍水相逢，但凡是有着共同爱好的人就比较容易成为朋友，而他们这些人的共同爱好就是吃。
　　舒锦上一次饭后就，还曾经派人给鲍斯年送过她亲手做的糕点，那味道让鲍斯年记忆犹新，于是这次即便是来的突兀鲍斯年依旧十分欢迎。鲍斯年本就是个比较随性的人，甚至都没有问几人如何知道他在这里的，就把几人请入了席中。
　　席间几人吃吃喝喝，舒锦又顺带问了一下国子监考试的情况，本来柴衍峰这顿饭由他来们来请，却被鲍斯年制止了，帐还是记在了鲍斯年的名下。
　　饭后，众人相约了日后再聚，在酒楼前分手，各自离开。
　　回王府的路上，一向不多话的阿五却突然开腔，问舒锦道：
　　“主子，那个人同鲍国栋是何关系？”
　　“鲍斯年是鲍国栋长子，怎么？”舒锦了解阿五为人，他会问到，一定是有事情。
　　“我并不确定，但是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的话，也许我知道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掌柜那块玉牌了。”阿五说。
　　本来他们的对话柴衍峰只是在一旁听着并没做声，一听阿五这话，柴衍峰一愣，接着就坐直了身体追问：
　　“你想起来了？玉牌到底是属于谁的？”
　　柴衍峰其实对于找出自己的身世并不是十分看重，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是突然间发现有线索的时候，又多少免不了心生期待。
　　“我想到了。当初看到的玉牌并不是您手里的那块。只是看起来颜色形状以及雕刻的图案都很相近，所以也不确定是不是同掌柜的的身世有关。”
　　“无妨，等咱们回王府之后你细说来听听。”柴衍峰道。这个时候他反倒冷静了下来。不复刚才那样急切。
　　仔细回想一下曾经查到过的关于鲍斯年的消息：出生于功勋世家，父亲是当朝一品，掌管整个皇城的禁卫军，他的二叔也是大官；鲍氏一族的身分就算够高了，他们却还有身份更高的姻亲，护国公府！
　　而巧的是，鲍国栋鲍国良他们的妹妹唯一的儿子。就在多年前失了踪。
　　“江家。护国公府？”
　　舒锦也想到了，忍不住嘀咕道，说着她看向柴衍峰。
　　会吗？他有可能会是护国公那个丢失了的孙子吗？
　　一个是小村落中不良于行的残废。一个是护国公府的嫡长孙，这身份反差有点大啊！
　　回到了王府之后，舒锦就让阿五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那时还是战乱，我在军营中曾见过鲍国栋。也是无意间看见过他有相似的玉牌……”
　　时隔多年，阿五也几乎忘记了。上一次舒锦等人去杏园的时候。阿五又并没有跟随，所以这天以前他没有见过鲍斯年。这次他站在一旁看舒锦柴衍峰鲍斯年三人喝酒，就突然觉得，鲍斯年同柴衍峰谈笑时。竟然有几分相像！
　　就在这个时候半天没有说话的商强也突然开口：
　　“不说不觉得，阿五说了之后我也觉得掌柜的同鲍斯年还真有几分相像。”
　　其实不单他这样觉得，舒锦也有同感。
　　“郡主。您回来啦！王爷说请您一回来就立刻去找他。”众人正说着，尔甲突然来了。站在门外说道。
　　舒锦一听说雍王有事找，于是也不再耽搁，动身去见雍王了。不过她还是吩咐葛存忠，立刻去查探江家的嫡长孙失踪的详细情况。
　　雍王叫舒锦过去，主要是要同她说明日便要带他们进宫谢恩的事情，顺便又询问了一下宫中的各项礼仪舒锦和柴衍峰是否记住了。
　　两人自然声称没问题，于是第二日进宫之事就敲定了。
　　对于舒锦来说，哪怕要去见的是皇帝她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于是这天剩下的时间依旧该干嘛干嘛：给雍老做饭，处理葛存忠带回来的情报，又出门逛了逛长都个个繁华街道面上的铺子，最后到晚上照常休息，一夜好眠。
　　舒锦上一次已经跟着皇商们一起去过皇宫，但是那一次入宫时天才蒙蒙亮，等候许久后又发生了很多事，到最后谢恩时她甚至都没有“面见”到皇帝就出宫了。
　　可是跟着雍王来宫里就不一样了，几人在雍王府舒舒服服的吃过了早饭，然后等早朝结束才出门。从雍王府的马车到了宫门就有人引路，更有皇帝派来的软轿代步，祁丰谷带着舒锦跟柴衍峰，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去了皇帝办公的勤政殿。
　　依旧是上一次的那个地方，这一次舒锦却是一直坐轿子坐到门口，软轿刚到就有人进去通报，然后很快就有大太监出来引领三人入殿。
　　进了勤政殿，雍王同皇帝打了招呼，他有辈分有特权，不用给皇帝行礼，舒锦跟柴衍峰则是一丝不苟的给皇帝行了礼。皇帝没有丝毫为难，待两人行过礼后，便让两人起身。
　　也许是因为雍王的关系，皇帝同舒锦柴衍峰说话时，也十分的和蔼，问过一些情况，主要是表示关心慰问之后，便看向柴衍峰，打量了一下他的样貌装束后问：
　　“郡马可是学过武？有没有想过军中效力？”
　　这其实不算是问话，而是赏赐了。就是赐官给柴衍峰。
　　其实这也在二人意料之中。舒锦被封了郡主，按惯例，柴衍峰大概要被封个好听又没什么实权的官职，像是什么都尉，卫尉之类。但是，对于柴衍峰来说，这却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这个时候接下这个被封的官，恐怕他一辈子都没机会上战场了。就算能去战场，也只能是监军一类的做个摆设官员。这样得来的官位，柴衍峰其实不想要。
　　可是，如果此时拒绝，他又怕惹了皇帝不高兴，到时候让舒锦为难。一时间柴衍峰也有些纠结。
　　“启禀陛下，下官确实是学过些拳脚，此前一直在准备参加今年秋天的武举的。”柴衍峰最后恭敬的回道。
　　这不算拒绝，可是，也告诉了皇帝，他对于那些听来好听却没实权的官位不感兴趣，他更喜欢凭自己的本事挣来个位置。
　　
第271章　江府嫡孙
　　皇帝祁焱听到柴衍峰的话顿了下，抬眼看了下丝毫没有插手意思的雍王，视线又扫过舒锦，最后又回道柴衍峰身上。想了想，道：
　　“也罢，既然郡马有心，那便秋天的时候也下场试试看好了。”
　　“谢皇上！”柴衍峰见皇帝退了一步，连忙谢恩。
　　皇帝点了点头，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听说，郡马一直在找失散的家人，可有眉目了？”
　　“回禀陛下，暂时还没有。当年跟家人失散时，只有一块玉牌傍身，旁的再无线索了，所以，寻找家人也成了大海捞针。不过微臣相信，有缘分的话，自然可以跟家人聚首的。”
　　阿五虽说有了怀疑，但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以前，柴衍峰并不想把自己跟江家扯上关系。虽然他很想找到自己真正的家人，但是又同时有种矛盾的心理，不希望那么快找到。
　　尤其，在听说自己有可能是江家的嫡孙之后。
　　就想舒锦当初所说，如果他真的出身一个大家大族，那么需要面对的事情将会很多很复杂。尤其，了解到如今江家的现状之后，柴衍峰也觉得，过早的认祖归宗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玉牌？什么样的玉牌？”祁焱听了点头，想了下，又突然问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柴衍峰，似乎要在他身上寻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对于皇帝这样的表现，不单舒锦，连雍王都有些诧异了。
　　那玉牌柴衍峰自然是随身携带的，此刻既然被皇帝问了，他自然也就拿了出来。然后双手呈给皇帝。
　　祁焱身边的太监总管立刻上前，从柴衍峰手上接了玉牌，然后交到了祁焱手上。祁焱接过了那玉牌，正面反面的看了看，最后一皱眉，突然问柴衍峰：
　　“你说，你被柴家人带走。是二十年前？那年你几岁？”
　　“三四岁左右吧。”柴衍峰回答。
　　“你抬起脸来。让朕仔细看看！”祁焱突然说了个奇怪的命令。
　　柴衍峰顿了顿，接着就抬起了头脸，让祁焱可以看清他的五官。舒锦也在这时。抬头看了眼祁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