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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你有渣男我来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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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管怎样,那个世界发生的事,都过去了……

    慢慢坐了起来,掀开了身上披着的衣服,忽然发现这件衣服是浅玦的。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换好,把脸清理干净,才赶紧跑出去找浅玦。

    他果然在他的房内,看见他我自然是有些尴尬的,不仅仅因为上次出发前的事,还因为他看见了我最狼狈的模样。

    不过他的态度自然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然冷冷淡淡的。

    我慢慢放松下来,但也涌上了几分难言的失落。

    只是,看见我脸上的伤疤,他似乎很是愕然,便问了我是怎么回事,我省略了一些部分,说了原因,他颦眉看着我,最后亲自帮我去掉它们了。

    看见自己的皮肤又恢复了光滑,我一边照镜子,一边随口道:“掌柜,这次任务,有一个狐王也想帮我去掉伤痕,可是,他却做不到,那种感觉……就像是他的妖力被我弹开了。”

    “……”

    “而且,他的手臂上还有一只蝴蝶,还说至今只有我才能看到。这是为什么呢?”

    “巧合吧?”浅玦低低说了一句。

    我嘀咕一句,虽然这一听就知道是搪塞,但是我也知道再问下去他可能会发飙。那次他突然在我面前说会亲手杀了我,其实……我还是有些伤心的。所以这一次,宁可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也不愿意再听一次那样绝情的话语,再伤一次心。

    休息了几日后,呆在度缘楼,不免又会想起上一个任务的事情……我只能迅速收拾好心情去完成第七个任务。

    偶尔的想念,是我能给飞鸢最大限度的东西了。再多一点,我就会把自己赔进去。

 第48章 音尘绝(1)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浑身都被炽热的痛感所笼罩,而与往常不同,这次的痛楚却是意外地绵长……

    在这间歇,我竟然能分出几分心神去想别的纷乱的事情。

    等那阵痛楚慢慢过去,我龇牙咧嘴地翻了翻身,双腿一动,忽然感觉腿间有点异样。我慢慢地掀开被子往下看,顿时一僵——因为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哇啊啊啊,这次我竟然是穿到了男人身上吗?

    而且还是一个只穿着薄纱的男人?

    此时被中光线不甚良好,我粗略看了一眼,只看见了薄纱覆盖在这具身体之上,隐隐勾勒出了这副身体修长白晳的双腿,还有纤细的腰肢,还有被我极力忽略的某物。

    我额角一痛,复又躺了下来,重新把被子盖上,然后微微撑起身子,身后却忽然一疼,如同撕裂一般,从某一点扩散开来。

    我愕然地停下了动作,轻轻伸手按了按身后,果不其然,□□传来了一阵剧痛。

    “……”我的脸已经彻底黑了,磨牙。

    如果我没猜错……这显然就是一个刚被粗暴地宠幸过的男宠的身体啊……而且无需把脉,我也知道这具身体正在发着高热。但是环顾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在照看,恐怕即使高烧致死,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遭受粗暴对待后,偌大的一个华美的大殿,空荡荡的,竟连一个帮忙倒杯水的仆人都没有,看来,这个男人并不受宠呐。

    想到这种情况,忽然觉得有些头痛,我扶额,叹了一声,慢慢回想起这个身体的故事。

    然而,不过半晌,我便发现……这个故事是多么地似曾相识,同样发生在魔教,只是,那个深情的人,从教主变为了男宠。那个寡情的人,则从护法变为了教主。

    我所在的这个身体,名叫温浅,是当朝丞相的三子,自幼文韬武略,无一不擅,长大后更是容颜俊秀,犹胜女子,是当之无愧的名门骄子,也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然而温浅却一直没有娶妻,许多人都在猜测是怎样的千金才配得上他。最后,温浅的选择终于曝光,令人大跌眼镜——他偏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就算了吧,自古以来也不乏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人,顶多就是被人说说闲话而已,还不至于有什么实质上的危害。但是,温浅喜欢的人,偏偏是个极为危险的人。

    在温浅十七岁那年,出门远游,泛舟关外湖上,正煮茶之时,却看见一雪衣男子足尖轻点湖面而过,犹如行走于陆地之上一般矫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那人不过是经过而已,不过瞬息之间,便消失在了温浅视野中,可见其轻功之高。

    然而温浅一下子便被那道身影迷住了,久久无法移开视线,连手中茶盏掉落也不知。

    后来,他四处询问,才知道那个男人,乃是长居关外雪山上的魔教教主,名唤风璃。后来经过不懈努力,温浅终于结识了风璃,两人顺理成章结为好友。本来朝廷中人和江湖中人不该有过多往来,否则容易惹皇帝疑心。但是温浅因为没有入朝为官,所以只能算半个朝廷中人。所以即使他大张旗鼓地与风璃交往,他的父亲和朝廷都只是只眼开只眼闭。

    然而没人猜到这份友情居然会变为了爱情,温浅对风璃动心了。风璃对此没有拒绝,只是哈哈一笑,说:“若你愿意随我到关外生活,我必扫榻相迎,至死不弃。”

    得此诺言,温浅竟真的愿意抛下中原的富贵生活,随着风璃去到关外生活。某日,他瞒着风璃,和父亲摊牌了。

    在丞相府的书房内,丞相问他:“一边是丞相府、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另一边则是那个蛮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选哪个?”

    “是儿子不孝。儿子爱他。”跪在地上的温浅说完,就挨了一个耳光。

    然而,他歪过了头之后,再次转了回来。

    丞相道:“你再说一次。”

    “我爱他。”

    又一个耳光打下来。

    那日,温浅不知道挨了多少个耳光,双颊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耳边一阵轰鸣,眼睛昏花。最后,还是他的娘亲冲了进来,把暴怒的丞相劝了出去。

    而他娘亲最后留给他的一句话,就是:“你好自为之。”然后,就拂袖而去,再不回头。

    温浅闻言笑了,然而半晌,又哭了。

    他知道他赢了,但是同时,他也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事后,丞相被气得不行,直言要和温浅断绝父子关系。对此,温浅只是在临行的那天晚上,对着丞相府的方向磕了五百个头。

    一个又一个。

    没有间歇,没有犹豫。

    到了天明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现出深深血痕,双膝跪了一晚,更是淤青可怖。

    然后,他便执起包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皇都。

    从那时起,他的生活便真的只剩下风璃一人了。不过,温浅并不后悔。风璃对他也是极好的。

    于是,温浅就想,虽然得不到家人祝福,但是这样下去也不错。

    然而,随着风璃去到关外,来到了总坛,温浅才终于愕在原地。

    在教中,有许许多多的美人,男的女的都有,魅惑的,柔弱的,甜美的,清冷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风璃的唯一,然而没想到,风璃是自己的唯一,自己却是风璃的几十分之一。

    来到教中,他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丞相三公子,不再有人照顾他,事事都要自己照顾自己。

    而风璃看向他的眼神中,愧疚慢慢变淡,化为了平静,再到理所当然。而风璃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从夜夜临幸,到隔天,再到半月,最后……温浅仿佛被遗忘在了后宫,地位逐渐沦落得和那些以色侍人的男宠一样。

    某日,温浅清理房间,看见了许久之前他题的一幅字,才惊觉自己为了风璃,已经变了许多。他为了风璃,抛弃了自己的尊严,涂脂抹粉,身覆白纱,从那个骄傲风雅的天之骄子变得庸俗谄媚。望着镜子中那个笑起来眼角已经出现了细小纹路的自己,温浅竟觉得陌生得可怕。

    而他看着后宫不断变多的新人,心中更是再也没了悲喜。

    直到某日,他听说风璃带回来了一个新人,是个少年,清纯貌美,骄傲如火。他偷偷去看过那个少年一眼,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而风璃似乎也很着紧他,竟想为了他遣散后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得知这个消息后,温浅竟难以自抑地冲到了少年的寝宫,打了他一个耳光。

 第49章 音尘绝(2)

    也因此,温浅遭到了风璃毫不留情的一掌;被击落到水面。当天晚上,风璃难得来了一次温浅的寝宫,然而温浅却感受不到半分温柔,前所未有的粗暴几乎把温浅杀死在床上。事后,温浅发起高热,请人去叫大夫,请人去叫风璃,风璃却以为他是在博取同情,认为是自己太纵容他了,竟然敢跑到别的地方打人,所以打算晾他几天。

    没想到,这一晾,便再也看不见温浅睁开双眼了。

    丞相三公子,落魄地死在了无人的宫殿里,自己的床上。

    死的时候,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知道。直到了十日之后,才被人发现,禀告了风璃。

    ……

    在最后的时刻,温浅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犹如得到了解脱。

    到了弥留之际,他却在想,自己是要死了吧,不知道死去之后,有没有人会为自己掉眼泪……

    想到这里,又想起了风璃。温浅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心想……如果当初没有看见那个人就好了。

    我说我爱你,你说你也爱我,但是如果是真正的爱,又怎能分为无数份?

    可叹自己,为了这份被分割得七零八落的爱,居然抛弃了那么多东西。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他定然不会让自己再陷入这样无望的境地了……

    ……

    温浅的回忆看到这里,我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

    这一次的任务,我仿佛又看见了孟重欢与林解容的影子,只是,却比他们的更为令人悲伤。我以为女子爱错人时最令人扼腕痛惜,没想到,当一个男子陷入爱情的时候,他做出的事,远比女子要震撼人心。

    温浅肯为了风璃背井离乡,为了他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却依然换不来风璃的一心一意。如果是我,早该心如死灰了……温浅,真是太痴心了,说难听些,便是太死心眼了。

    在心中默默地回想了一下温浅的心愿,我微微一叹,在心中暗暗道:温浅,我会好好替你完成心愿的。

    想到这里,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终于确定了,我大概是穿到了温浅最后的几日高烧之际了。

    如果我再晚些来,说不定温浅就该翘辫子了。

    所以,我要赶紧在他身体衰竭之前,把势头扭转过来。

    虽然身体乏力,但是我毕竟不会完全感受到别人身体的痛苦,所以那些几乎要杀死温浅的头痛、身热,对我影响并不大。

    知道不会有人来帮忙,我慢慢起身,当务之急,先是要把身体的热度降下去。我环顾房间一周,终于找到了一盆冷水,我找来了布巾,沾湿了之后,敷在额头上。

    接下来,便是料理伤口了。我随身就有带着药,所以药的问题不大。

    关键,就在于涂。

    如果是一般的涂药就算了。只是,这次的伤口位置实在是很尴尬呐……

    我在心里天人交战着……涂还是不涂?

    如果不涂,就只能等别人来涂,或者等伤口慢慢痊愈。只是,前者的话我接受不了,后者的话,以这具身体现在发热的状况,恐怕还没等伤口长好,我就挂掉了。

    唉,顾若,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只是在完成任务而已。况且,这次的涂药,不仅仅是完成任务,还能把一个在生死边缘的人拉回来。只要秉持着正直的心,大概不会有我担心的长针眼情况出现吧。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最后踌躇了一下,终于慢慢地脱下了裤子,拉开了衣衫下摆,尽量不往下看,把手伸到身后开始涂药。

    幸好我现在感觉迟钝,所以并不算有太大的异样感。虽然有些难堪,但是我也不会因此马虎。仔细地把伤口涂好之后,清凉的感觉舒缓了不少疼痛感。

    我呼出一口气,把衣衫穿好,然后想了想,在屋中找了一面镜子。

    镜中映照出来的,出乎我的意料,并不是一个弱质芊芊的男子。温浅不像世人想象的“两个龙阳之好的男子中,女方必定柔弱”那样,相反,他长了一副非常英俊的眉眼,典雅温润,只是大病一场,脸色却很苍白,双颊些微有些凹陷。

    只是,当浅笑的时候,似乎还能从那憔悴的五官中,看出几分当年的风流斐然,俊逸文雅。

    我叹了一口气,温浅能有这副皮囊,还兼之有文采学识,在当年的皇都里,必定是一个风云人物。我几乎能想象出他少年时的意气风发。

    只是,那时候恐怕没人猜到,他的结局会这样惨淡。

    不多时,我离开铜镜,再次躺回床上。

    这样尴尬部位的伤不宜四处走动,我现在最好是躺在床上静养,然后好好想想之后怎样做。

    毕竟,在前一世的记忆中,温浅到这里就已经死了,后面的情节已经没有他参与的部分了,所以我无法用他做出过的行为来做对照,只能自己想。

    不过,温浅的愿望,与孟重欢的愿望相比,其实简单很多,但也决绝很多。

    因为,到了最后,与瞬息间遭到背叛的孟重欢不同,温浅对风璃的爱情,是在长时间里慢慢磨掉的。所以,直到最后一刻,温浅已分不清自己对风璃是恨是爱,也早已放弃了风璃会对他回心转意,乃至一心一意的妄念。

    在床上休息了两日,那尴尬部位的伤口终于愈合了起来。

    而在这期间,果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温浅——就连一个进来帮忙斟茶递水的小厮也没有,更不用说风璃了。

    温浅在这里的地位,果然低得很。再加上他刚挨了风璃一掌,就算有同情他的人,恐怕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来招惹他。所以,本来就已经被忽视的他,现在地位更是跌入谷底。

    现在我已经毫不怀疑风璃为何会在十天后才发现温浅死了,如果照这个趋势下去,我竟荒谬地觉得,风璃仅仅用十天就发现了这个被扔在角落的温浅,已经算快的了。

    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的他,看到了已经开始腐烂的温浅,会作何感想?

    我猜……大概还是会有一点点难过的,毕竟温浅曾在身边那么久过。即便是一只猫一只狗,也会有感情了。更何况是年少就相识的枕边人?

    只是,除了些微的难过之外,风璃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什么。温浅实际上是间接死在他手中的,所以他无论做什么,都十分讽刺。

    我叹了一声,这个风璃……爱的时候全情投入,不爱的时候丢到一边。对那个被他许以一生诺言的人来说是幸运,可是对于温浅来说,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劫难。

 第50章 音尘绝(3)

    我开始思考怎样完成温浅那个决绝的心愿。

    据我所知,在温浅死后,魔教并没有像孟重欢的刑教一样,遭到正道围剿。反而,说也讽刺,风璃却是死于刺杀的,而遭到刺杀那日,恰好是温浅离世后一个月。

    只是,尽管风璃最后不得善终,但是依然不能消弭掉我心中因与温浅合体、从他身上转嫁而得的恨意。温浅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心中想的人是风璃,但是风璃死去的时候,心里却没有温浅半点影子了。

    如果要完成他的心愿,那么我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拥有一个重新出现在风璃面前的机会,并且好好地抓住风璃被刺杀这件事。

    可是,我现在算是一个被闲置的还刚刚得罪了教主的男宠,如果没有恰当的时机,再次出现在风璃面前时,非但不会引起他的同情,只会让他更厌恶温浅这个人。我一直潜伏着,终于在三天后,被我找到了一个机会。

    我一早便打听了,三天后是风璃带着新欢游湖的日子。

    那么说来,现在还要再等三日。

    而因为身处魔教,所以这几日我基本上都没有出门,一则是因为不熟悉教中情况,万一犯了什么教条,被人咔擦了就死定了。二则是不想遇见其他的男宠,毕竟在当初,温浅自矜,并未与他们有过往来,而温浅如今的地位那么惨淡,如果遇到那些人,难说会被如何落井下石、或是欺辱谩骂。而我虽说不冲动,但也不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人,免得惹出什么事端,这段时间还是安分点好了。

    在房中闷了三日,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风璃游湖的日子。

    那日五更,睡意已消。我早早便起了身,然后开始打扮。

    说是打扮,当然不是温浅那种涂脂抹粉的装扮。我知道在风璃与温浅两人之中,较为弱势的一方是温浅,所以风璃看他的眼光,应该不自觉地会带上几分偏女性的审美。而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虽然不常常梳妆打扮,但是论起衣裳的搭配,还有束发等等行为,我依然会比温浅在行。

    这日,我换掉了温浅身上那些谄媚的纱衣,打开了衣柜,找到了一件他很久没有拿出来过的、却意义非凡的衣服。

    之所以说它意义非凡,是因为——当年温浅就是穿着这件衣服随着风璃来到茫茫关外的。

    从此,把江南烟雨抛诸脑后,任由大漠风沙磨砺着自己越来越贫瘠的感情。

    我叹了一口气,慢慢换上衣服,然后在镜子前照了一照。

    这是一件蓝白相间的胡服,窄袖修腰,却不显女气,毫无疑问,温浅穿这件衣服十分地好看,最起码,胜过他自以为好看的纱衣千万倍。

    束好腰带后,我又用木簪束起了温浅常年披散下来的发丝,脸上也不再涂脂抹粉。

    做好一切后,我拿起了一柄玉箫,再度站在镜前,只见镜中映出了一个翩翩贵公子,只是眼神略有些忧愁,又有些迷茫。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吸了口气,拿起玉箫走了出门。

    温浅本人也是会武功的,于是,我飞快地使用轻功到达了风璃要去的湖面,隐匿在岸边上风位的树上,眺望远处。

    凭着温浅极好的目力,我能看清极远的地方有两三叶小舟,其中的一叶中坐着的便是风璃和那个新欢少年。我知道,他叫做梓岚。而另外两叶,看似是教主的护法。

    我捻起了玉箫,在心中默默地回想了一下曲谱,然后放到唇边,开始吹奏。

    哀伤而悠远的曲调从我手中玉箫传出,因我在上风之位,所以传得极远。辽阔,苍凉,哀伤。

    ——《离人曲》。

    前面说过,温浅曾是皇城中最有名的大才子,玉箫是他所擅之一。而我选择了玉箫,又做了这副打扮,只是想还原温浅随着风璃出关的情景。

    那时候,温浅策着马步出了边关城门,再度回头,不见父老乡亲,不见殷殷祝福,唯有血色残阳,大漠孤城。

    于是,他拿出了腰间的玉箫,吹奏了一曲《离人曲》。

    哀伤而低沉的曲调响了一路,只是温浅却从未抱怨过什么。相反而言,在离开边关到回到魔教的一段旅程,应该是温浅与风璃关系最为灿烂美好的阶段。风璃暂且不提,但是对于温浅来说,这段时间里,他终于把这件事向父母坦白了,而且也还不知道风璃身后还有那么多的美人。

    所以,那时候,也是温浅最为灿烂的时光。他脸上的表情是温柔的,宁和的……直到来到了魔教,才慢慢变得阴郁谄媚。

    我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重新勾起风璃心中的一些美好的回忆,让后面的事更顺利罢了。

    一旦开始吹奏,身体就仿佛受到了控制一样,不甚了解音律的我在温浅的记忆与身体习惯帮助下,顺利地把《离人曲》吹奏了三遍。

    一遍哀伤,一遍思念,一遍断肠。

    第三遍结束后,我收起了箫,看向湖那边。只见风璃的船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湖中心。

    而他已经站了起来,脸色复杂。

    然而,此时隔湖对望,我却莫名地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最后,我笑了,把玉箫挂回了腰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些微苦涩的笑,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那瞬间,我似乎看见了风璃动了一动,似乎想追上来,只是袖子却被梓岚拉住了。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窃笑了一下,然后施展轻功,迅速返回房间。

    第二日,我一睡睡到日晒三竿,无人打扰,只觉得无比惬意。

    唉,这床真大真软……我抱着被子,心道:温浅是失了宠,但是他除了没人照顾、成了透明人之外,并没有什么物质上的损失,本来有的,并没有被收走。如果仅仅以这点来说,风璃比李怀川做得地道多了。

    刚醒来不久,我肚子便饿了。自力更生去厨房顺了几个糕点回房间吃。刚吃完不久,果不其然,风璃遣人来暗示我,让我出席大半个月后风璃的生辰宴会。

    这种宴会一般都只有受宠的姬妾男宠才能参与,风璃是断不可能把失宠的人喊过去的,毕竟是自己生辰,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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