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种田实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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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楚夏这么绝情的话，绿心里在吃惊之余又充满了庆幸，还好当初楚夏没直接赶他们走，还好她不是山部落的人。
　　山部落的男人也没想到楚夏竟然会这么冷血，他满脸的不敢相信，为什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巫医楚夏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赶我们走？肯定是因为巫医木，要不是他诬赖巫医楚夏，巫医楚夏才不会这样。’男人在心里安慰自己。
　　“巫医楚夏，求求你收留我们，我们真的没地方去了。”男人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楚夏，“是巫医木嫉妒你，才做了那样的事，因为他怕多了一个巫医，就没人去他那里换药了。他是我们部落的首领，我们部落里没人敢反抗他，可我们真的没有想要诬赖你。”
　　楚夏神色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这人说的或许是真的，但那又怎么样？
　　他在过去那些年享受了巫医木带给他的好处，自然也要承担被抛弃的风险。
　　以巫医木的人品，这些年来恐怕没少做坑害他人的事，作为山部落的人，他应该不会不知道，可在此之前，为了自己的生活，他也只会顺从巫医木。
　　现在，被巫医木赶走，倒是立马就反水了。
　　这个人，算不得有多坏，毕竟都是为了活下去，可不管怎样，楚夏都不敢随意收留他。
　　“你们没地方去关我什么事？我说不会收留你们便不会收留。”
　　山部落的人听到楚夏的话，心都凉了。
　　他们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在大雪天好不容易来到了炎部落，炎部落却不肯收留他们，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没有食物，也没有遮风避雪的场所，难道他们真的要饿死冻死了吗？


第288章　收留1
　　晚上，楚夏收拾好，准备睡觉的时候，炎就坐在她旁边，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楚楚，我想和你一起睡。”炎说这话时，眼里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像只等着主人投喂的大狗狗似的，让人看着就不忍心拒绝。
　　楚夏觉得，白天的事情已经是她冲动了，她不能让炎得寸进尺，便摇头狠心拒绝道，“不行，你回你自己的床上去睡。”
　　“楚楚。”炎继续哀求，但楚夏不为所动。她把脸侧到一边，不去看炎的眼睛，免得自己心软。
　　炎哀求了一会儿，见楚夏还是立场坚定，没有松口的意思，他就知道，今天是没戏了。
　　炎失落地回到自己床上，楚夏瞧着他落寞的背影，差点没忍住想把他叫回来。
　　楚夏反思自己，她这样是不是太作了？可是，她真觉得，几个月的时间，就发展到睡同一张床上，有点太快了吧！
　　在现代，总有人把感情当初儿戏，认识三两个月就能在一起，交往后也是三两月就分手。快餐式的恋爱，楚夏向来不喜。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楚夏很喜欢木心先生的这首诗，她也想用一生去爱一个人。
　　所以，她觉得，用几年去谈一场恋爱，相比于一生的长度，也不算久。
　　楚夏想七想八，脑子里一会儿是这个想法，一会儿又是另一种，混乱得很，好不容易才睡着。
　　今天天气还行，夜里的温度虽然比白天低好几度，但比前几次要好。楚夏中途醒了一会儿，裹好被子又睡着了。
　　第二天，楚夏还是不太舒服，不过比昨天要好很多。
　　然后，她又继续了她的教育事业，炎则帮她做竹简。
　　就这样过了半月，楚夏便想和炎商量收留青草部落的事。
　　这段时间，炎部落每天都会给那几个人一定的食物，虽然没说收留他们进部落，但实质上也差不多。
　　炎有让人每天观察他们的动静，目前为止，都没做出过分的事，安分得很。
　　而且，可能是怕炎部落哪天一不高兴赶他们走，他们看到部落里有什么活儿都主动帮忙。
　　楚夏觉得，对方也不像是装的。既然这样，人品没问题，收留他们也是好的。
　　炎部落的人实在太少了，不利于族群的发展，能多几个成员，有什么不好呢？
　　楚夏先和炎说了她的想法，然后又去找雨。
　　雨年龄大了，在冬天里，身体更是不如以往，她现在已经很少管事了，基本上都是楚夏和炎在管。
　　不过，楚夏还是要征询她的意见。
　　一来是出于尊敬，毕竟雨领导了部落这么多年；二来，雨毕竟在这个世界活了四十多年，肯定比楚夏的经验要丰富得多，多听听长辈的话总是没错的。
　　雨对楚夏的做法也没有意见，部落的强大，必然是人口的增长。
　　若是通过自身的繁衍来促进人口增长，需要漫长的年月，收留外来者是一个快速的手段。
　　当然，收留也要分对象，必须得是对部落没有恶意才行。


第289章　收留2
　　炎把青草部落的人叫到了大山洞来。
　　绿和阿莫（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东三人惴惴不安，他们不知道炎叫他们过来干什么，他们害怕炎会赶他们走，但又不敢开口问。
　　这半个多月，炎部落对他们不算很好，但至少给了他们一个遮风避雪的屋子，还给了他们食物和兽皮，让他们得以苟活下来，这已经让他们心生感激了。
　　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现在还是冬天，天寒地冻，根本找不到食物，如果不是炎部落接济，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冷死饿死。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尽量讨炎部落的欢心。
　　这半个月来，炎部落的人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戒备了，绿以为，炎部落应该是在慢慢接受他们。可是，炎现在突然把他们叫过来谈事情，绿心里不可能不担心。
　　即使他们六个人吃得并不多，但积累下来，两个月也要消耗不少食物。一般的部落，自己吃都还不够，哪里有多余的食物给外人。绿担心的也正是这点。
　　不管绿有多忧虑，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静静地等待炎的通知。
　　楚夏和炎在此之前，同其他人商量过收留对方的事情，大家习惯听他们俩的话，也没什么意见。
　　所有人挤进大山洞，再加上青草部落的人，洞内的空间立刻就狭小起来。
　　“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说一下叫你们过来的目的。”楚夏站在正中间，她周围围了一圈人。
　　大冬天的，大部分人都有一两月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又那么多人簇拥在一起，味道就更熏人了。而且，洞里的空气不通畅，臭味也排不出去。
　　楚夏觉得，虽然还不到被熏晕的程度，也差不了太多了，和那种乡间公厕有的一拼。只是，现在有正事要做，她不能表现出来，脸上还要若无其事。
　　楚夏觉得，等开春后，她一定要把部落的卫生环境抓起来，好好整顿一下。这不仅仅是为了环境的整洁，也是为了预防疾病。
　　绿看着楚夏代表炎部落发言，略显惊讶。
　　楚夏看起来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个部落的领导人之一。
　　在这片土地上，有不少部落是由女人领导的，她们青草部落就是其一。
　　但不管是女性领导的部落还是男性领导的部落，他们大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部落的首领一般都是最厉害的那个人。
　　这个时代的厉害，一般指的都是寻找食物的能力。不管是打猎还是捕鱼还是采集，只要有能力找到食物，就能赢得大家的尊敬。
　　绿觉得，楚夏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干活儿的人，不知道她有什么能力，能让这么多人都信服她。
　　最开始，绿见到楚夏站在炎身边，还以为她单纯的就是炎的伴侣。
　　绿一直以为炎部落的首领应该是炎，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的日常相处中，绿都能感觉出来。倒是楚夏很少出门，她了解得不多。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绿最关心的，还是楚夏叫她过来的目的。
　　是生？是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第290章　钓鱼
　　“炎，你觉得我该不该收留他们？”楚夏有点茫然，人心难测，她也不知这样做对不对。
　　“你想收留就收留吧，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炎轻声安慰，这些人里只有四个大人，还都是年龄有点大的，仅凭武力的话，他一个人就可以打赢他们四个。
　　“我相信你。”有了炎，楚夏也多了几分自信，她就怕自己一时心软给部落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
　　“你既然想收留他们，以后真的不给他们食物吗？”炎问。
　　他们部落，每家节约一点，还是可以省出不少粮食来的。
　　“我不会一点都不给，但不是现在，还得看他们的表现。部落里的粮食都是大家辛辛苦苦得来的，岂能白给他们？”
　　当初开荒的辛苦还历历在目，每天一大早，他们就拿起工具去劳作，面朝黄土背朝天，汗如雨下，这些艰辛，楚夏可不敢忘。
　　种田虽比打猎安全很多，但辛苦却一点没减少，楚夏才不想白给人家。
　　“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你不给他们食物，他们要怎么过这个冬天？”炎也不想把部落的粮食分给外人。
　　“我们这里不是有个湖吗？现在虽然结冰了，但只要凿个洞，还是可以钓到几条鱼的，他们可以去钓鱼啊！”
　　“这倒是一个办法。”
　　湖里的鱼数量不少，要钓鱼的话还是能钓到，就是效率没有撒网捕鱼来得好。
　　而且，要在冬天钓鱼，他们还得想办法把湖面上的那层冰凿开。冰层坚硬，要凿出洞恐怕不容易。
　　不过，这些艰辛与活下去相比，都算不得什么。
　　——
　　果然，第二天，三个男人就带着石头去凿冰了。楚夏很好心地送了他们一根鱼竿和一个箩筐。
　　这里的地理位置并不靠北，也就在中部左右，今年较往年寒冷了些，冰层的厚度也有所增加，却也没厚到夸张的程度。
　　三人砸了半天，终于凿出个窟窿，这时，他们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本来就被饿着没多少力气，又忙活了这么半天，不累才怪。
　　可不管多累，还是要继续，不然，他们今天就没有食物，所有人都要饿肚子。
　　这是他们第一次使用鱼竿，动作生疏地按照楚夏说的方法把鱼饵挂在骨勾上，再把线放到水里，三人就开始焦急地等待着。
　　可能是因为冬天食物少，鱼儿很快就上钩了。
　　感受到有股力量拽着线，拿着鱼竿的男人急急往上拉。“有鱼了，有鱼了。”
　　其余两人听他这么说，也连忙过来帮忙拉鱼竿。其实，以这鱼的重量，根本不需要他们帮忙，但他们还是来了，因为他们太激动。
　　几秒钟后，看到鱼被拉出来，三人都兴奋得不能自已。
　　“我们有食物了，有食物了。”说着，眼里还蓄满了泪水，好像是激动得快哭了。
　　把鱼取下来，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大咬一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们再多钓几条，等会儿就可以回去煮雨吃了。”
　　“嗯，对。”


第291章　借柴火
　　花了两个小时，三人钓起半框鱼，大概有十多斤，够吃一顿了。
　　他们本就饿得不行，在冰上面停留这么久，早就冻得受不了了，现在钓到这么多鱼，草草处理两下，把鱼鳞内脏清理掉，便回了屋子。
　　三人的手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脸色苍白，嘴唇乌青，拿竹筐时因为没有感觉差点没掉下去。
　　回到室内，往手里哈几口气，双手使劲来回搓了几十下，手指才没那么僵硬了。
　　孩子们看到他们的收获，都高兴地围过来，大点的孩子还知道克制，小的六七岁的饿得不行，就想抓起来直接生吃，还好被女人即使制止了。
　　鱼肉生吃也是可以的，但大冷天的，还是煮熟了热喷喷的才能暖和。
　　女人正想把鱼煮了，却发现他们既没有锅也没有柴火，这让她很为难。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不是山部落，这里所有的物资都不属于他们，他们即使眼馋，也不敢乱碰。他们现在还寄人篱下呢，要是惹怒炎部落的人，很有可能被赶出去，到时他们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要是夏天生吃就生吃吧，最多味道差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现在冰天雪地的，大家本来就冻得不行，再吃这么冷冰冰的鱼，她担心大家的身体会受不住，尤其是几个小一点的孩子。
　　纠结再三，女人决定去求求楚夏，问她能不能借他们一点柴火。
　　“我们去求求巫医楚夏，求她借我们点柴，明天我们再还给她，你们觉得怎么样？”女人问。
　　“好，我们也冻得不行了，再没有热的食物，也要熬不住了。”
　　男人的衣服单薄得可怜，钓鱼时在零下好几度的温度下被冻了两个小时，也快到极限了，他们也迫切地希望能喝上一口热汤。
　　“那我就去了。”
　　——
　　看到山部落的女人过来，楚夏没有太意外，山部落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屋子，就这样肯定过不下去。
　　女人不敢进屋，只敢在门口垂着头对楚夏说话，“巫医楚夏，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楚夏今天穿的是一件用兔毛拼接起来的大衣，长及膝盖，保暖效果很不错，兔毛又柔软，楚夏在家时特别喜欢穿。
　　女人看的楚夏的外套，眼里滑过羡艳和自卑。
　　楚夏的外套干净整洁而且完好无损，花色拼接也很和谐，而且这么长一件衣服消耗的皮毛也不是个小数目，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在山部落，只有巫医木才穿得起这么好的衣服，还没楚夏的漂亮。
　　“什么事？”楚夏猜到这女人来找自己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就是不知道她想求什么。
　　收回自己的视线，女人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想借一点柴煮鱼吃，天气太冷了，生吃的话大家会生病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借我们柴火？你放心，我们会还的，我们明天就去森林里捡柴。”
　　‘原来是这事’。
　　借点柴而已，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楚夏也不会大方到直接送人，所以，还还是要还的。


第292章　争抢
　　“可以，但你们要尽快还回来。”楚夏点点头。
　　“谢谢你巫医楚夏！”得到楚夏的应允，女人激动得不能自已。
　　女人本想马上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可楚夏还没开口，她又不敢擅自离开。
　　看出女人的焦急，楚夏不欲为难她，便挥挥手，“你先回去吧！”
　　楚夏发话，女人又说了一声谢谢，便跑回储藏室去了。
　　——
　　山部落的人自己有一口锅，这是他们在路上捡到的，不大，却可以用。
　　去隔壁屋抱了点柴火回来，众人便围在锅旁边等着。
　　他们什么调料都没有，直接放了两条鱼在锅里，加上雪水一起煮。
　　雪刚化，还没烧开，一群人便开始分泌口水，除了柴火燃烧的“噼啪”声，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吞口水的声音。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几分钟，水刚沸，男人们便忍不住把鱼捞起来直接开啃。
　　即使有刺，他们也顾不上了，甚至于他们还把较小的刺和着鱼肉一起吞了下去。
　　锅太小，一次只能煮两条，四个大人一分便没了，小孩子们抢不过，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倒是有两个聪明点的掏出自己身上的竹筒，从锅里舀了热汤，想望自己口中灌。
　　但刚烧沸的汤太烫，他们喝了一小口就被烫得舌头都麻了，即使这样，他们也舍不得把这口热汤吐出来，直到温度降了点，才咽了下去。
　　别的孩子见到这两个孩子这样做，也想学他们，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竹筒的。
　　剩下的既没吃上肉也没喝上汤的孩子，看着都快哭了。
　　可这个时候，大家都快饿昏了，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直到大人吃了半条鱼，勉强垫了胃，他们才从刚才的疯抢中恢复了理智，连忙再扔了两条鱼到锅里。
　　女人看的孩子们可怜巴巴的样子，对自己刚才的举动也有些不好意思，“大水，把汤给弟弟妹妹们喝一点。”
　　女人对其中一个有竹筒的孩子，也就是叫大水的说。
　　大水看起来大约十岁，可能因为营养不良实际年龄要大一两岁，闻言，也只好把未喝完的汤分点给其他的孩子。
　　实际上，热汤除了能让身体暖和两分外，根本不能顶饱，闻着空气里飘散出来的鱼肉的香味，他只觉得更饿了。
　　即使只有汤，也足以让孩子们疯抢，大点的孩子力气大占优势，把到手的热汤喝完了，剩下四个小的抢不过，眼泪汪汪地看着女人，希望她能有办法。
　　不是自己的孩子，女人虽会给他们关怀，但这照顾也是有限的，现在，汤没了，锅里的又还在烧，她也没办法，只好先安慰道：“你们再等等，这锅鱼一会儿就好了。”
　　听到女人这么说，四个孩子除了等也没别的办法了。
　　第二锅鱼好时，鱼又被男人捞走，只给女人剩下半条，女人也还没饱，刚想吃，看到这些直勾勾的眼神，最终还是分出了一半给几个孩子。
　　四分之一的鱼肉实在太少，再分成几份几乎都快没了，每个孩子只有一节小指头那么多点肉。


第293章　捡柴火
　　等到第三锅鱼煮好，孩子们才终于吃上一口满足的肉。
　　每次煮好两条鱼，都会被三个男人捞走一条，这毕竟是他们钓回来的，女人也没权利置喙，只能任由他们。
　　都是被饿狠了的，一条鱼哪里够吃？总共十多斤鱼，有一大半都进了三个男人的肚子，还有一些则被女人吃掉。毕竟是女人去向楚夏借的柴火，她的功劳也不小。
　　反观八个孩子，总共才吃到两条鱼，喝了几碗汤，别说吃饱，连垫个肚子都没达到。
　　可他们也不敢和几个大人抢，一来他们抢不过，二来，他们还要依靠几个大人生存。
　　于是，来到炎部落的第一顿饭，就以大人的腹满饥消，孩子们的渴望未满结束。
　　吃到一顿饭，众人对未来也多了些希望，要是他们能每天钓到这么多鱼，他们就不会饿死了。
　　没想到炎部落的地理位置这么好，旁边有这么大一个湖，都不用去打猎，只要在湖里捕点鱼就够吃了。
　　要是他们的部落在这里，他们就不用逃难了。
　　几个大人都在感叹炎部落的地理位置之优越，却没想到要是没有这房子，就算有食物，他们也撑不过这么寒冷的冬天。
　　吃过饭，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的问题，他们烧掉的柴火，是要还的。
　　十多条鱼，总共煮了六七回，烧掉的柴火可不算少，而且，享受过刚才的温暖后，他们也不想再体会之前的冰冷了。要是晚上也能烧点柴取暖就好了。
　　所以，他们不得不去树林里捡枯枝回来。
　　女人向楚夏借柴火时保证了明天会换，现在已是下午，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要天黑，他们得赶快去。
　　于是，稍作休息，四个大人带着四个大一点的孩子出了门。
　　刚从屋里出了，他们就被寒风吹得一阵哆嗦，恨不得现在能马上缩回去。
　　可惜，他们不能。要是明天之前没还上柴火，他们也不知道楚夏会不会生气。他们现在就仰仗楚夏才能留在炎部落，可不敢做任何惹她生气的事。
　　“走吧，天气这么冷，我们动作利索点快去快回。”男人发话，几人便大步朝前走去。
　　他们今天烧掉的柴火不少，却也没到需要这么多人去的程度，之所以把人都叫上，不过是想一次多拾点柴火回来，免得还要天天跑。
　　——
　　看到他们一行人朝森林那边出发，楚夏想他们应该是去捡柴。
　　看来还算自觉，没想着糊弄过去。要是他们能一直保持这种态度，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收留他们。楚夏想。
　　外面到处都是雪，行走起来很不方便，并且大多数动物都冬眠了，炎他们早在一个月前就没再出门打猎了。
　　现在在家里，男人们除了每天早上上房顶扫扫雪，给楚夏做点竹简，教教孩子们的武艺，就没别的事了。
　　炎的任务要比旁人多一项，那就是跟着楚夏学习。这项任务虽然有点耗费精力，但相比于楚夏，炎还是算清闲的。
　　因为炎不忙，所以家里煮饭的任务就落到了他头上，现在，楚夏下课后，回去直接就有饭吃了。


第294章　天寒
　　教室里没有炕，空气冷得足以把人的手冻僵，楚夏本来想让几个孩子练习用毛笔写字的，最后也只能放弃。
　　写毛笔字的要求比写钢笔字还要高，天气这么冷，笔都握不稳，就更别提写毛笔字了。
　　因此，孩子们现在还是在用沙盘练习写字。
　　十一月末，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楚夏现在算是深刻地理解什么叫“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
　　为了不让自己和孩子们受罪，楚夏在教室里放了一个火盆。
　　虽不能完全驱散寒冷，但至少有个热源，不管是实际上还是心理上，都会让人温暖不少。
　　上课时，楚夏看到外面有两三个小萝卜头再朝教室里看，可能是在好奇他们在干嘛。
　　逃来的十二人中，有四个七八岁以下的孩子，没有几个大人的帮忙，光凭他们自己肯定是无法从这么远的地方在这样冷的天里走这么远的。
　　楚夏正是知道这点，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