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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情人为我自相残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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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急; 陛下出行在即; 耽搁不得; 白裕必须前往随行; 无暇去找一个小丫头,只能派身边亲卫在前往北苑沿途寻找。
一旦发现,在保证小姐安全的前提下,立即带回,手段不限。
他下了死命令。
北苑离帝都并不远; 出城之后; 快马疾驰两个时辰足够了。
无法确定夭夭离开的时间; 说不定此刻她已经到了猎场。
白裕脸上的沉肃连李泽天都看得分明; 问他发生了何事。
白裕怕陛下误解安排有纰漏,只得把夭夭一事说了出来。
李泽天听完非但没有认为夭夭调皮捣蛋,反而责怪白裕:“你早先就该同意!小姑娘没出过门; 想跟你这个哥哥出来转转,若是朕,一定欢天喜地的供着; 怎会拦着不让来?”
他眼眸一转,笑道:“还是堂堂战神心虚了; 觉得连个小丫头都护不好?”
白裕十六岁从军起; 迄今已有八年; 大大小小的战役历经数百起,从未有一次败绩。
最令戎狄之流闻风丧胆的除了镇国公本人,就是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子了。
因此; 军中有人称他为“战神”。
白裕神色不变,只道:“军中戏言,陛下何必当真。”
旌旗蔽空,列队森森。
安营之后,行猎正式开始。
李泽天手挽彫弓,朝天射出第一箭。
号角声起,准备齐整的猎手同时纵马冲了出去。
白裕并未参加,他如果下场的话,这里至少九成的猎物要死在他的箭下。
他紧紧跟随在李泽天身边,以防万一。
有亲卫不时过来禀告消息,一直没有找到夭夭的踪迹。
白裕脸色愈沉,眉宇间杀机肆意。
李泽天发现一只鹿,挽好弓箭,正准备一举拿下,却见小鹿似有所觉,朝自己的方向一看,撒腿就跑,三两下消失在林木中。
李泽天泄气,拿弓敲了白裕一下,嫌弃道:“朕的大将军,你就不能收敛一下吗?朕的猎物都给你吓跑了。”
先帝和镇国公曾同为前朝官员,李泽天与白裕少时一起长大,情意非同一般,说话也就随意。接着又问:“怎么了?是你那宝贝妹妹?”压低声音,“还是……”
白裕无奈:“夭夭还没有找到。”
李泽天蹙眉,转身叫御林军帮忙寻找。
白裕没有阻止,他担心夭夭会落在端王手里,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睿王营帐,夭夭鼓着腮帮子看着纱帐后男人,气鼓鼓说:“请王爷放我离开。”
以此掩饰心中震惊。
先帝有四子,老大是今上李泽天,老二是端王,老三就是面前的睿王李承意。
诡异的是,见到李承意的瞬间,系统竟然提示她,李承意也是裴述的人格之一。
这个世界里,有三个人格一同出现!
夭夭有点懵了,连忙询问系统,幸好得出的答案还和以前一样,只要有一个人格死亡,任务就算成功。
男人坐在纱帐后,似乎是身体不适,咳了一声,“白小姐,如若不是本王适时带你来此,你以为自己还有命在?”
夭夭抿唇,“臣女已经谢过王爷,但王爷不能把臣女留在账内,臣女是来找哥哥的。”
系统有介绍目前的局势,端王有谋反之意,白裕被紧急召回,为的就是此事,本次行猎危机重重,所以她才一定要来,但没想到,不小心被睿王的人抓到了。
睿王可聪明着呢,知道今日定然有一场龙争虎斗,提前“受了风寒”,不宜吹风,连营帐的门都没出,一直窝在里面,躲清静。
夭夭在心里感慨,睿王果然够睿智。
纱帐内又传来一阵咳嗽,夭夭目露担忧,鼓胀的怒火微消,“王爷如果身体不适,不妨出去透透气,对身体也好些。”
李承意哂笑:“白小姐是想借机出去吧?”
夭夭抿唇,“既然王爷这么想,臣女无话可说。”
他轻笑,声音低沉悦耳,带了一丝轻微的嘶哑,应该是装咳嗽装得了。
听见寻找自己的人被拦在帐外,夭夭更急,张口欲呼她就在这里,被一只大手用力捂住了嘴。
她用力挣扎,但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
李承意从身后捂住她,盯着她后颈细白的肌肤,忍不住心里微微一动。
女孩温暖的体温氤氲着独特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埋头在她后颈,不顾她的僵硬,深吸口气,满足道:“镇国公那么机敏的人,怎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
女孩柔软的唇瓣就在自己掌心,呼出的气息湿热,他觉得掌心莫名有些痒,想在衣服上蹭蹭,正在这时,掌心一疼,他猛地松开手,抬手一看,上面一个红红的牙印儿。
夭夭鼓着腮帮子瞪他,被人软禁还被人骂蠢,她这个娇宠到大的大小姐能忍才怪了。
李承意笑:“怎么,不服?”
“请王爷赐教。”
“皇兄和白裕知道你失踪了,会不会找你?”
夭夭用眼神回答:废话。
“动静这么大,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发现,你确定刚才那几个一定是皇兄和白裕的人?”
“……!”
看到夭夭目露惊讶,他压低嗓音道:“害怕了吧,叫你乱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我的营帐里,等安全了之后再出去。”
夭夭苦恼的皱眉,说:“哥哥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李承意笑:“本王也没办法,我只是个闲散王爷,手下没几个可用的人,帮不了你。”
他即不让夭夭出去,又不让别人进来,夭夭只能留在他的营帐里。
直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紧接着喊杀声,兵刃撞击声,惨叫声袭来,鼻端传来一阵油烟味,不等夭夭反应过来,帐篷突然起火,火势瞬间冲天。
侍卫冲进来,手执兵刃,叫道:“王爷,您在哪儿?”
隔着火势和浓烟,夭夭拿起短剑,划开帐篷,见外面人群厮杀,无人注意自己,拉了拉李承意,无声问:“我们从这儿跑?”
李承意眼眸微闪,点头,跟着夭夭从洞里钻了出去。
两人借着营帐躲躲藏藏,其间也曾被人发现,被李承意干脆利落的干掉。
他见夭夭眼神发直,哂笑:“怎么,觉得本王凶残?”
夭夭连忙回神,摇头,“王爷刚才的话我还记得。”
谁知道这是陛下和白裕的人,还是端王的人。
一直到惨叫声慢慢落下,这场厮杀以其中一方惨白告终,胜利者骑着高头大马,踢嗒踢嗒的越过无数尸体。
夭夭看到了明黄色身影一旁的年轻将军,还有他腰间雪亮的兵刃,那刀上淌过无数的鲜血,依旧亮如明镜。
“哥哥!”
她开心的大声喊,提起裙摆就跑了过去。
李泽天勒住马,冲他使个眼色。
得到陛下首肯,他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夭夭面前,蹙眉看她。
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衣衫完成,头发有些乱,脸上不知道怎的,蹭了两道黑灰,花猫似的。
继续往下,周身打量一遍,很好,没有受伤,一会儿他就下得去手了。
夭夭尚不知自己要大祸临头,小脸上尽是兴奋,蹦蹦跳跳的去扯白裕的袖子,“哥哥,我不是故意躲起来的,是不小心撞见了睿王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他那儿。”
李泽天骑着马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夭夭,目露笑意,调侃道:“这是哪家的小花猫,终于露面了,可让朕和白爱卿好找。”
这时,李承意也走了过来,和夭夭一起向李泽天行礼。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李泽天心情很好,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见着另一个不省心的弟弟,更要变现出一副沉痛悲哀的模样。
夭夭对他这变脸功力表示叹为观止。
白裕扫了周遭一圈,全都是男人,问夭夭会不会骑马,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脸色更臭。
走到自己的坐骑前,掐着腰把夭夭送上马,总不能让未出嫁的妹妹和别的男人共乘一骑吧,父亲知道了会打死他的。
夭夭坐在马上,很是新奇,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游戏里,这都是她第一次骑马。
她高兴得在上面扭来扭去,一会儿摸摸马屁股,一会儿摸摸马脖子。
白裕没上马,到前面牵着缰绳快步跟在李泽天后面。
夭夭愣了一下,连忙附身向前,拉住缰绳,道:“哥哥,你也上来啊!”
白裕没回头,缰绳一抖,震开夭夭的手,冷声道:“坐好,不要乱动,掉下来有你受的。”
夭夭看着他的笔挺的背影,突然扶着马鞍要下来,被白裕按住。
他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看,呵斥道:“胡闹什么?坐好!”
夭夭抿着唇,脸色严肃:“除非哥哥也上来,否则我就下来和哥哥一起走!”
白裕冷着脸松开她,不管了。
她爱走路就下来走,受不了了就自己爬回去了。
李泽天急着回宫处理端王的后续事宜,走得很快,白裕勉强能跟上,夭夭想要赶上只能一路小跑,她提着裙子,紧紧跟在白裕身侧,脸憋得红扑扑的,尽是汗。
白裕脸色愈黑,终于在她不知道第几次踩到裙摆,险些跌到时,忍不住拽住了她的手腕。
夭夭喘着气看他,不等她说话,就听见他冷冰冰的嗓子,吐出两个字:“上马!”
她腰一紧,身子一轻,跟着他一起落在马背上。
一条有力的臂膀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一扬缰绳,他低斥一声:“驾!”
马儿扬蹄飞奔,飞快的赶上了前方的李泽天。
夭夭累得要死,喘着气靠在他怀里,脸上却还带着笑,十足得寸进尺,“哥哥早些听我的不就好了吗?”
白裕抿紧唇,懒得和她废话。
李泽天回宫,睿王回王府,夭夭跟着白裕回镇国公府。
白裕是武将,有些事情不掺和比较好。
白夫人去年过世,府中只有一个姨娘平日操持中馈,但也管不到夭夭头上,她除了不能出府,在家里可以算是山大王了,平时没人敢惹她。
可惜现在白裕回来,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镇国公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白裕小时候不知道挨过多少次他老子的打,也有同样正确的思想,觉得做错了事,挨顿打就老实了,虽然夭夭是女娃娃,但也同样适用,顶多把皮鞭换成了他的巴掌。
刚进家门,夭夭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就见白裕冷着一张脸把家里的下人全都赶出去,拽着她进了她的闺房,二话不说,按到腿上就是一顿打。
夭夭被打懵了。
直到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的灼痛,她才反应过来,“哇”得一声放声大哭。
饶是白裕已经把力道放轻再放轻,可夭夭一个身娇体贵的娇小姐,哪里受过这个?当下就哭得不成样子。
她也知道羞,除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哭出声之外,接下来就是默默的抽噎,她也不知道反抗,就这么趴在他腿上,任他打个过瘾。
她哭得可怜,身子一抽一抽的,快把他衣服都浸透了。
白裕不由有些心软,但这还远远没到他本想达到的程度。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娃娃,太过分了也不行,冷声问:“知错了吗?”
夭夭咬着唇,流着眼泪不吭声。
顿了半晌,他无奈放柔声音,把她扶起来,抽出她腰间帕子擦她红肿的眼,问:“知道错在哪儿吗?”
夭夭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赌气道:“哥哥干什么要回来,不带我出去,还打我……”
说着,心里更委屈了,眼泪流得更急。
白裕眉头舒展,脸上竟似带了两分笑意。
她在哭,他还笑,夭夭更气了。
他低声解释:“事关重大,现在已经结束,倒是可以告诉你。”
他重又帮她擦眼泪,“端王有谋逆之意,被陛下发现,急召我回来,为的就是逼他,让他孤注一掷,今天行猎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一定会动手,猎场会很危险,不能带你去。”
夭夭眼神软了下来,他再接再厉,“你今日不也看见了吗?若是不走运,可想过会是什么结果?下次行事不可如此鲁莽,知道了吗?”
夭夭想原谅他,但屁股还疼着,又觉得他一解释自己就原谅太没面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打了她,她都没脸见人了。
白裕默默算了算时日,他和陛下说好了,这次回京多住些日子,父亲也有意让他回来物色一下未来的妻子,他年纪早就到了,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学堂了。
白裕略一沉吟,道:“过些天京里不是有乞巧节,哥哥带你出去玩,如何?”
夭夭红彤彤的兔子眼立刻亮了起来,她破涕为笑。
白裕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微弯。
第44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陈嬷嬷只忠于夭夭一人; 是她真正的心腹。
按照夭夭的指示; 安排好了一切; 即使她并不明白夭夭的用意。
乞巧节晚上; 她早早打扮好,等着白裕,听到侍女传讯,她立刻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路边挂满灯笼,星星点点的烛光中; 妍丽的少女蝴蝶一样欢快的飞出来; 跑到白裕面前; 脸上是期待的笑; “哥哥,我们现在就走吧?”
“戴上这个。”他从身后拿出一顶帷帽,不由分说盖到夭夭头上; 帽沿垂下的面纱刚好遮住她的脸。
白裕微蹙眉,这样朦朦胧胧的,反而更招人。
但面纱再稠密就影响视线了。
夭夭不太喜欢的揪了揪面前纱帐; 没抗议,跟着白裕上了马车。
到了市集; 人流稠密; 马车进不去; 夭夭迫不及待跳下车,兴致勃勃的到处看。
河里流着灯,路边尽是小摊贩; 大街上全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偶尔还能看到感情好的一家人一起同游的。
白裕紧紧跟在夭夭身后,无声的为她挡去人流的拥挤,和别有用心的视线。
其实有白裕跟着,夭夭这街逛得十分惬意,只要白裕走过的地方,人群自动避让,她根本不可能被人挤着。
河边有一个小摊贩,卖巧果,是乞巧节最流行的小吃。
夭夭逛累了,拉着白裕坐到矮矮的板凳上,叫了两份巧果。
旁边还有一个卖红绳子的老妪,货架上挂满了各式花样的红绳子。
夭夭买了两根,冲白裕笑:“哥哥,把手给我。”
白裕一愣,红绳子是祈求姻缘的,一般都是有好感的男女在乞巧当天互赠。
他看着夭夭甜甜的笑脸,正在想怎么才能委婉不伤她自尊的拒绝时,听到她道:“送给哥哥一条,希望哥哥早日能给我找个温柔贤淑又美丽动人的嫂嫂。”
白裕敲了一下她脑袋,无奈:“这是姑娘家说的话吗?”
夭夭不忿:“难道哥哥这次回来,爹爹没给你安排这项任务吗?”接着,她笑得洋洋得意,说,“爹爹可是跟我说了,让我帮哥哥留心哪家有好姑娘,给哥哥娶回来当媳妇儿。”
白裕哑然。
夭夭捻着绳子两端,命令道:“快把手腕伸出来。”
白裕无奈的捋起袖子,伸出手腕。
光线晦暗,夭夭有些看不太清楚,尝试了好几次都系不上,急出了一声的汗。
白裕见状,要自己来,被她强硬回绝,理由非常充分,这是她给哥哥的祝福,当然要她亲自戴上才作数。
看不清,只能凑近,女孩温热的呼吸扑到他手腕上,有种奇怪的麻痒。
他素来隐忍惯了,面上并无丝毫异样。
好不容易戴上,夭夭松了口气,白裕也松了口气。
谁知她又拿起另一根绳子,塞到他手中,伸出手臂,道:“现在轮到哥哥给我戴了。”
腕骨纤细,骨肉匀称,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朦胧又醉人。
白裕敏锐得觉得有些不对,但对上夭夭毫无杂质的眼,又觉得自己思想太龌龊,想歪了。
夭夭也捋起袖子,露出一截玉白的小臂,白得有些晃眼。
她忍不住催促:“哥哥,你快些啊。”
白裕蹙眉,伸手拉下她袖子,斥责她:“你是个姑娘,怎可在外面轻易露出手臂,名声还要不要了?”
夭夭嘟嘴,没吭声,只把手臂又朝前送了送。
白裕心道,或许是他太拘泥了,祝妹妹有个好姻缘,再正常不过。
他低下头,轻轻把红绳子缠到她手腕上,细细打了个结。
松手,抬头,今晚月色很好,挂在枝头,映着人间的灯火阑珊,火树银花,孤独又清高。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突然听到这句诗,他忍不住心头一跳,皱眉看她,斥责:“平日你就看这些?”
这些淫词艳曲,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看的?
夭夭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了一跳,目光怯怯。
白裕有些后悔,和妹妹的关系才刚有些改善。
他站起来,敛了怒容,道:“很晚了,回府吧。”
夭夭当然不可能同意,今晚的重头戏还没上场,怎么能打道回府?
她低下头,样子可怜极了,摸着手腕上的红绳,弱弱道:“可以再逛半个时辰吗?”
白裕冷着脸没吭声,她连忙缩短时间,“一刻钟,就一刻钟,好不好?”
“走吧。”他站起来。
夭夭连忙欢天喜地的跟在他身后,连巧果也不吃了。
又逛了一会儿,早就超过一刻钟了,他大概是忘了,再没提过回府之事,安静的陪她看热闹。
前方传来欢呼,围着一大群人,叫好声,欢呼声,鼓掌声,压过一片小贩的吆喝。
夭夭拉着白裕的手挤了过去。
人群中,一个番邦女郎正在跳舞,红色的纱衣,只堪堪遮住胸臀之处,赤着脚,纤腰扭得像水蛇,手腕脚踝处带着金色铃铛的装饰,舞动之间叮当作响,动人心魄。
夭夭看得愣住了,本朝算是民风开放的,这样的景象对权贵来说并不罕见,但对一个闺阁少女来讲可以算是颠覆三观了。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被人捂住了双眼。
接着,就被男人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白裕蹙着眉,沉声道:“回家。”
坐到马车里,夭夭扯着他袖子,犹豫了很久,问:“哥哥,刚才那个女人跳的是什么舞?”
“那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不要问。”他不想多言。
夭夭忍不住好奇,“那个女人和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是哪里的人?”
白裕没有回答。
马车走动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弱响声,让气氛显得不是那么尴尬。
过了一会儿,他解释:“那是番邦人,未开化的野蛮之人,你可切勿学她。”
夭夭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
白裕却不好再多言,母亲已逝,现在这些事情都找不到人来教夭夭。
那个姨娘?
当然不行,难道要她教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小姐烟视媚行,讨好男人吗?
他第一个不同意。
把夭夭送回闺房,白裕思来想去良久,算算夭夭的年纪,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可惜母亲临走时没有为她定下亲事,要不然让男方家里来人教导她也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法。
有些事情,她必须知道,问题是让谁来教导她。
他想到了夭夭身边的陈嬷嬷,据他观察,这个嬷嬷不简单,或许能担负起教导夭夭的职责。
夭夭一边让嬷嬷解发髻,一边摸着手腕上的红绳把玩,“嬷嬷,今天那个跳舞的姑娘就很好,嬷嬷你想办法,带她进府教教我。”
陈嬷嬷叹了口气,“小姐,何必委屈您学这些东西?”
夭夭笑了一下,回头,摸着嬷嬷已经松软发皱的手,柔声道:“因为我姓陈啊。”
她曾是皇族公主,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两个背叛者的家族如此风光?
早在夭夭刚进入这个世界,就在沐浴时摸着肩膀上的“李”字问过嬷嬷,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嬷嬷本来只想守着夭夭好好活下去,奈何扛不住她一再追问,只能实言相告。
她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白裕特地避开夭夭,找到陈嬷嬷,“委婉”的向她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并且告诉她,如果夭夭有任何情况,一定要及时向他汇报。
白裕没想到,马上,他就接道了陈嬷嬷的情报。
自乞巧节那晚的一舞之后,那名舞姬突然间声名鹊起,被无数“文人墨客”盛赞天降尤物,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她一舞。
这样的声名,自然也传到了宫里,尤其是那些习惯于揣摩上意的太监们,为了讨好君主,能想出无数个点子,这样现成的热闹,怎会错过?
李泽天也被勾起了兴趣。
舞姬自己开了一个歌舞坊,名为缥色坊,取自缥色玉柔之意,特指女子手足美丽动人。
今日闲暇,他便亲自登门,去欣赏一下这位名动京师的番邦美女。
制止了坊间小厮的传唤,他径直来到二楼,没想到会撞上自己的亲弟弟——睿王。
刚好,兄弟两个一起去欣赏一下这位美人。
推开练舞房,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是女子特有的芬芳。
房间内挂满了淡青色的纱帐,上面绘着笔墨丹青,李泽天定睛一看,落款基本上全都是闻名于世的文人。
莫名想起那天镇国公家的小姐说的那句话,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纱帐伸出传来急促的铃声,叮叮咚咚的,悦耳动听,如山涧流水,别有一般滋味。
让随身内侍留在屋外,和睿王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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