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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炮灰女配不想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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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睫毛柔柔扫过,眼角下的泪痣似乎都鲜活起来。
  
  没由来的,陈倾舟想戳一戳。
  
  好在只是想一想。下一刻,苏凌睁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润润的,里面是一片茫然。
  
  意识纷纷扰扰的回来了,苏凌有些惊奇——自己居然还没死。
  
  “苏姑娘。”陈倾舟轻咳一声,懊恼自己方才片刻的失态。
  
  苏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大致看了下这间屋子,最后目光落到了陈倾舟的身上。
  
  嗓子有些哑,不想让美男听见自己干裂的声音,苏凌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陈倾舟很快便给她倒了一杯水,修长的指腹上有些许薄茧,稳稳当当地将那白瓷茶杯递给苏凌。
  
  骨头有些酸,苏凌还是从床上撑了起来,接过茶,一仰头灌了进去。
  
  涓涓细流润泽了烧灼般的嗓子,接着这干涸的程度,苏凌大致能推断出自己已经昏了好几天了。
  
  她擦了擦唇边的水迹,沉痛道:“说吧盟主……我这还能活几天?”
  
  陈倾舟一怔,之前还在纠结要如何告诉苏凌,但这样一看,她本人似乎全然接受?
  
  苏凌不想接受,这个忽然得了暴病的死法……她真的不服啊!
  
  “苏姑娘,先不要过于灰心,洛先生说,这不是全然无法子的事情。”陈倾舟抿了抿唇,宽慰苏凌,“请放心,在下一定会为姑娘找寻救治之法。”
  
  他从不食言,武林盟一诺千金。此后哪怕上天入地,也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苏凌眼睛一眯,听出来陈倾舟话里的转圜之意。
  
  我还有救?不是什么绝症?!
  
  事关小命,她慌忙问陈倾舟“那盟主,我得的是什么病?”
  
  陈倾舟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咳,苏姑娘以后不必称我盟主。”
  
  别人都喊他盟主,然而他每次听见这个称呼都觉得心下惘然,觉着千斤重的担子都压在了上面。但是别人一直这么喊着,他便也只能接受。
  
  只是苏凌……他不想听她这样叫他。
  
  苏凌焦急,觉得此人藏着掖着的不太厚道,“那……陈倾舟,我还有救吗?”
  
  话说回来,她也挺讨厌别人喊她娘娘来着。
  
  “苏姑娘放心,洛先生断定,姑娘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缠缠绵绵随了姑娘直到现在,只是姑娘眼下似乎并没有用药压制,才会出问题。”
  
  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凌什么时候有用药了,而且她怎么不知道苏凌先天有疾?
  
  陈倾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苏凌茫然的表情,心下奇怪。
  
  怎么苏姑娘竟好似不知道自己先天就带病?
  
  但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过问,继续说道:“如果能有机缘,自然是可以完全治愈的,但是苏姑娘你之前发病一直是勉强压制,眼下还得继续这样。”
  
  说罢他却有苦恼,“洛先生也不知姑娘之前用的什么药,只能等姑娘醒过来之后告诉我们。”
  
  苏凌盯着他,目光茫然极了。
  
  陈倾舟只当她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温声道:“苏姑娘不用担心,药材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为你找来。”
  
  “那个……如果不吃药的话,我会怎么办啊?”苏凌哭丧着脸,打断陈倾舟的话。
  
  虽然他的话让苏凌十分感动,但是苏凌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更遑论吃什么药了。
  
  陈倾舟顿了顿,心下疑惑,却还是为她解答:“如若没有药材压制的话,姑娘只怕撑不过这个秋季了。”
  
  居然……这么严重吗?
  
  陈倾舟看着苏凌瞬间死灰般的脸色,面上浮现出微微震惊之色,试探着问:“难道你不知道。”
  
  苏凌颓然地点点头,蜷起身体,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却反过来宽慰陈倾舟:“没事,好歹还能活一个秋天。”
  
  看来,不管怎么抗争,都改不了作者要写死她的决心,居然连这么扯的理由都能拿出来。
  
  怎么会?
  
  没人拿这件事情开玩笑,陈倾舟忍不住皱眉,看起来比苏凌还要心焦。
  
  “如果先前一直没有压着,姑娘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苏姑娘,你再仔细想想?”
  
  苏凌将头埋在膝盖中间,觉得她的心很痛。
  
  “盟主。”门框被轻敲了两下,一个佩着剑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封密函。
  
  “江南魔教那边……来信。”
  
  “魔教?”陈倾舟将信将疑,快走两步,将那封信接过来。
  
  上次同魔教约定的事情都已经办妥,这会儿所为何事?
  
  佩剑的那个小姑娘好奇地朝门内张望,大眼睛直直盯着床上似乎受了重大打击的苏凌,饶有兴趣。
  
  陈倾舟浏览完信件的内容,面色平静。
  
  小姑娘迟疑问他:“盟主,是否需要我去把三叔和长老他们喊来共同商量对策。”
  
  陈倾舟却收回了信件,“不必,这是……私事。你先回去吧,不要落下功课。”
  
  她应了一声,又探头探脑地往门内看去,还没见着里面的人,自家盟主已经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差点撞到她的鼻子。
  
  她摸了摸鼻子,一溜带着小跑地跑回去,开始散播八卦。
  
  “怎么了?”苏凌听见他们的对话,心下略好奇,毕竟是和顾星移有关的。
  
  话说说回来,顾星移应该已经到了江南了吧?开始了她所知道的剧情。
  
  但这些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苏凌略怅然,一想到自己就快死了,便提不起劲儿来。
  
  陈倾舟重又展开了那封密信,复杂地看了苏凌一眼,声音平平:“雪穗草、珍珠楠、天山雪、玉清……”
  
  他说的好像都是药材宝物之类的?
  
  苏凌想到一个可能性,面色大变:“这些,难道就是那种我一直吃的药?”
  
  陈倾舟点点头,将密信递过去,“这封信其实是给姑娘的,不知为何顾星移却给了我。”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苏凌需要的药方自己不知道,顾星移却知道地一清二楚?
  
  难道是故意用这个控制住苏凌?
  
  那么也难怪他当日会这么轻松就放弃了苏凌,原来是手里握有把柄。
  
  这种做法未免太无耻了些。陈倾舟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心中不齿。
  
  信里写的药材很多,有十几种,并且详细地罗列的各个的剂量与用法。但是却在结尾处明确表明,这个并不是完整的药方,还缺一样。
  
  至于那一样是什么,他却并未明说。
  
  苏凌揣摩着这个意思,大约是顾星移要她去往江南亲自找他。
  
  但是他到底图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w=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陈倾舟看着她蹙眉沉思的模样,忍不住出口:“苏姑娘,你……若是为难的话,在下可以代你走一趟。”
  
  苏凌收起信件,被陈倾舟的话逗笑,“这怎么代?而且顾星移的意思就是要我自己过去,你去的话他反而会生气了,说不定铁了心就要我死呢。”
  
  话虽说的轻松,但是苏凌的一颗心却忍不住沉了下去。自己的生死全被他人所拿捏,实在不是一件太愉悦的事情。
  
  才到了沧州躺了几日,转眼间又要去往江南。
  
  而她所知道的剧情,也是在江南发生。
  
  陈倾舟在武林盟逗留了两日,将派中事物交代给了三叔,尽管苏凌过意不去,他也决意要陪苏凌走一遭。
  
  冥冥中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动着剧情朝着原本的方向发展。一些小细节可能有错位,但是大体剧情却是绝对存在。
  
  就连陈倾舟也是因为苏凌的缘故才乱入了江南。
  
  在苏凌昏迷的这几天,天气彻底凉了下来,因为还勉强生病,她被半强制地套上了一层夹棉的外衣。
  
  江湖争斗与朝廷中的暗流汹涌皆与普通老百姓无甚关系,酒楼里还是人来人往,若说有变化,大概就是皇帝前天来到了江南,接待的官府自是铺张浪费,但是陛下体恤百姓,宣布一切从简,更是为当地老百姓增添了不少谈资。
  
  一时间,江南各家小姐连同着名妓雅女都是翘首以盼,希望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酒楼里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皇帝老儿的新婚皇后离奇失踪一事,而后话题便歪到了貌似这位皇帝现在后宫中空无一人,此次下江南必是为了选拔美女,亲自带回后宫。
  
  小二眼尖,瞧见了门外赶来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算不得多华丽,在富商云集的江南更是不值得一提,可是在有名的响云楼呆了好几年,这小二自然也有一种识人识车的眼色。
  
  木头用得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子,各种加固的地方也处理地很好,马是最能受劳而不颠簸的千里马。
  
  车夫也不是寻常人,相貌俊俏的很,虽然脸上有赶路的风尘之色,但是也难掩他周身的气质,若不是他腰间配着一把玄铁剑,他就要错以为这是哪个富贵人家的读书孩子了。
  
  小二带着笑,殷勤地赶了出去:“客官里面请,小的为您来牵马。”
  
  那人却先对着他温和地摇了摇头,跳了下去。一手轻柔地掀开帘子,一手让里面的人稳稳扶住。
  
  从车里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接着一位白衣女子从里面探了出来,乍一接触到外面过分明媚的秋阳,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那位姑娘好似对这好天气十分满意似的,抿唇一笑,站在车上同那佩剑的公子低声说了什么,惹得那位也摇头轻笑。
  
  小二在响云楼里办事几年,今天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内心思忖,天下最美的美人也不过就应该是这样了吧?
  
  不……前几天他有幸见到了一位穆夫人,那位夫人神色恹恹,跟随在皇帝的身后,也穿白衣,端地是清雅出尘,但那位穆夫人却像一块儿寒玉,同这位姑娘各有千秋。
  
  苏凌已经撑着陈倾舟下了车。自从自己晕倒了之后,陈倾舟就有些过分紧张,就好像自己是一个一碰就倒的花瓶似的,就连坐马车也不敢快马加鞭——怕颠着她。
  
  她下了马车,好奇地四处张望,心知此江南非彼江南,但还是忍不住心下好奇。

  架空的世界通自己的世界有微妙的重合,还是让她有些许欢喜的。
  
  “请问,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暗中赞叹,但是不敢太过长久地盯着这位白衣姑娘,垂着头问他们。
  
  陈倾舟摸出一块碎银子,“住店。”
  
  小二颔首:“二位请跟我里面来。”
  
  苏凌摸出了一只帽檐上垂着面纱的帽子戴上,遮挡住了脸。神色自若地挽住了陈倾舟,跟上了伙计。
  
  来时候已经说清楚,麻烦陈倾舟同她假扮夫妻。
  
  她来只是为了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病而已,不想见到皇帝,假扮为别人的妻子躲在暗处是最好的选择。
  
  虽说原书剧情的力量很强悍,然而她还是不想如此快速的屈服,便选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不过,原来的恶毒女配,居然同原本对女主一片深情的武林盟主假扮成了夫妻,那些读者岂不是要气死了。
  
  他们穿过酒楼的大堂,正逢一桌几个客人面红脖子粗地争论着,好像是讨论那个失踪皇后的有关内容。
  
  苏凌心下好奇,忍不住支起耳朵认真听他们的话。
  
  一个穷酸书生打扮的瘦小子,手里正装模作样地摇着一把折扇,“那皇后必是其丑无比!若不然,当今陛下又怎会对她失踪的事情不闻不问?哼,我说,无盐女还无才,这样的女子还占据着后宫之首,当真是悲哀啊!”
  
  苏凌下意识地隔着面纱打量了他一眼,虽说被面纱遮着而重重叠叠看不清楚,但那穷酸小子崎岖的相貌还是给了她会心一击。
  
  不管在哪里,也不管那个男人自己长得多难看,他们都始终认为自己有资格对任何一个女人指手画脚。
  
  如果这个女人不幸长得丑,那更是犯了老天都不能饶恕的大罪。
  
  这个时代真是糟糕透了。
  
  店家小二似乎默认了他们夫妻的关系,开了一间大房,苏凌倒是认同陈倾舟的人品,不过陈倾舟还是十分不安。
  
  关上了房门,苏凌因为方才那穷酸书生的话而有些气闷,拿掉了头上的帽子。
  
  陈倾舟顺当地为她把脉,这几乎是他们每天必进行的内容。
  
  自从那次晕倒之后,苏凌的体质就急剧下降,最近几天更是连长久行走都有些勉强,她神色萎靡,活像是个长久吸/毒的人。
  
  陈倾舟每为她把脉一次,便觉得这具身体无可奈何地衰败了下去,一日比一日更糟糕,倘若不早点想办法,以后怕是要完了。
  
  “怎么,我的脉象是不是很清雅出尘,同外面的俗人都不一样?”苏凌收回手腕,随意倒了一杯茶,见着陈倾舟神色凝重,忍不住调侃了句。
  
  陈倾舟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的阴霾因着这清脆的声音而驱散,“苏姑娘真是想得开。”
  
  生死攸关的大事,她却好像全然不在乎一般。
  
  苏凌将茶杯推给了陈倾舟,满不在乎道:“人生苦短,难道我每天怨天怨地的就能好起来吗?”
  
  当然不想死,可是自从穿越过来,她几乎是天天同死亡打交道,因此提及生死的时候也没多少顾忌。
  
  甚至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死亡就是她的归宿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公子,夫人。有你们的信件。”
  
  苏凌诧异地看了门外一眼,不知道这时候为什么会有信件,陈倾舟倒是波澜不惊,起身去开门。
  
  “江南四处是魔教的眼线,他知道了我们过来也不奇怪。”他接回了信件,对苏凌解释道。
  
  陈倾舟的手指修长有力,几下将信件拆开来,匆匆扫了一眼,便递给了苏凌。
  
  苏凌见陈倾舟神色如常,自己接过也细细扫了一遍。
  
  信上的字体狂放不拘,与前几天他们在沧州看到的字体一模一样,应该都是出自顾星移的手笔。
  
  “你舟车劳顿,今日不宜过多走动,还是明天去见。”陈倾舟很少干预她的私事,然而今日却不想遵从那信里的意思。
  
  信里让苏凌今日就要去江南最好的酒楼见面,遣词用语倒是客客气气的。
  
  苏凌仔细将信收好,还当陈倾舟是不想见到顾星移,笑着说:“我哪里劳顿了,赶路喂马的都是你。你要是不想看见顾星移也不用去,在这里等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她不知道顾星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横竖应该不是着急要自己的小命,也就不用别人陪着。
  
  陈倾舟皱眉:“苏姑娘。”接着放轻了语气,“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苏凌连忙摆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麻烦你那么多次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自己的事情?
  
  陈倾舟的声音有些涩,“方才酒楼里那些人谈论当今皇后的时候,你似乎很不高兴?”
  
  苏凌一怔,没想到自己这点一闪而过的情绪都被发现,刚想打着哈哈混过去,又听陈倾舟开口:“当日顾星移说你是皇后,其实我是相信的。”
  
  因为他见过皇后的画像。她眼角的那颗泪痣,能缀进人的心底。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相信苏姑娘不是坏人。”陈倾舟看着苏凌沉默了下去,浅浅一笑,“我愿意帮你,也不仅仅是因为你于武林盟有恩。”
  
  所以当苏凌提出来要假扮夫妻的时候,他也答应的痛快。
  
  苏凌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厉害,总是很快就能猜出她真实的身份。
  
  那时候的顾星移也是这样,三言两句戳破她的替代品的身份,叫她无处遁形。
  
  但这两人又是不一样的,孤星移会通过扰乱她的心神从而侧面判断自己的求证,而陈倾舟明明看出来了却不说破,很会照顾别人的心思。
  
  苏凌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很对。”
  
  陈倾舟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丝其他的色彩。
  
  她又忍不住问:“你不好奇吗?”
  
  陈倾舟反问:“好奇什么?”
  
  苏凌却被他这句反问噎住了。好奇的东西当然又很多,她一个皇后,为什么要私自逃出来,为什么和魔教教主有牵扯不断的关系。
  
  可是这些理由,有些连苏凌自己都不知道,有些则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茶凉了,陈倾舟给苏凌换下了一杯微烫的茶水,防止凉水带起了身子的寒意。
  
  “我只知道苏凌姑娘于我们有恩,况且你又是个很值得结交的朋友。”他含笑将那杯水重新推向苏凌的一方,“其余的,只要不牵扯到武林盟的利益,便也够了。”
  
  “茶凉了便不好喝了,苏姑娘趁热。”
  
  苏凌垂眸,将茶水一饮而尽。
  
  除却死去的月辉,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盼着她不死的。
  
  江南一带,除了响云楼之外,便是赤月楼最出名,顾星移邀请他们见面的地点也在此处。
  
  他把玩着手里白玉制成的玲珑酒杯,有些心不在焉。
  
  苏凌来得很晚,原本他以为凭着苏凌的怕死程度,该是接到他的信之后便会火速赶往他这里,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再怎么样也会屈服。
  
  而且……竟然是陈倾舟的夫人么?
  
  应该是怕被皇帝发现,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顾星移吩咐下人将凉掉的茶水换下去。他在这里临着窗户已经等了许久,不断有人将凉掉的茶水换下去,等待那一位贵客。
  
  真傻,如果不是自己特意关照过宫里的线人,她怎么可能自己顺顺当当地跑出来。
  
  一路上不是他暗中护着,只怕是在第一个客栈的时候便会被那老板见财起意杀了。
  
  “夫人小心……这边来。”
  
  下属忍不住往门外撇去,他们也想知道让自家教主好脾气等了半日的人究竟是谁。
  
  堂倌引着两人上楼来,殷切地赞叹了声:“公子与夫人可真是一对璧人啊。”
  
  顾星移的手腕忽而一抖,白玉杯里面盛着的琼浆玉液撒上了他的黑衣上,沾染了些许暗色。
  
  他面无表情地示意属下不必过来收拾,只是定定地望着门口出。
  
  苏凌还是带了头纱,有些看不清楚地上,拽住陈倾舟的袖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而陈倾舟也是神色柔和,被这样亲密地靠着也不见有什么不自在。
  
  应该是习惯了。
  
  来到了顾星移所在的隔间,堂倌便很有眼色的退下,魔教的属下也都纷纷出去,守在了门外,替他们关上了门。
  
  不必躲人视线,苏凌便摘下了自己的头纱,一抬头,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顾星移的黑眸。
  
  她嗓子一紧,有心要打个招呼,又觉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
  
  两个酒楼相隔的地方不算远,但是苏凌走过来还是有一些勉强,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半残,连走路都很艰难了。
  
  “好久不见。”顾星移若无其事地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
  
  苏凌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虽然心里十分想把这厮拿刀砍了,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微笑:“好久?”
  
  从她晕倒直至在沧州的那几天,两人也就半个月没见过。
  
  当然,如果可以,苏凌衷心地希望以后都不要同此人相见了。
  
  顾星移淡然笑了笑,“你还是这么胆小啊,你我之前毕竟是生死之交,这会儿连单独见面都不放心么。”
  
  陈倾舟面上有讥讽之意,沉声道:“教主以他人性命相胁,只怕不是君子所为。”
  
  苏凌拉了拉陈倾舟的袖子,凑近了他的耳朵,故意小声道:“他才不是君子,他连伪君子都懒得伪,倾舟兄你千万不要对他抱有什么幻想。”
  
  如果只是这丫头一个人,打死她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这会儿只是因为有陈倾舟撑腰,便胆子大了起来。
  
  只可惜,给她撑腰的是别人,她明目张胆挑衅的自己。
  
  顾星移忽而没有了什么同他们绕弯子的念头,盯着自己手里的那杯酒,轻描淡写道“阿凌,你可知道,有时候我会很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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