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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炮灰女配不想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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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姐妹,但是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只是小炮灰,遇上这种二选一活命的事情,当然轮不到她这个歹毒还愚蠢的女配。
“苏姑娘,并不是无药可救的,现如今,每次发病的时候,只要顾星移愿意以损害自己功力为条件——”
陈倾舟的话语被苏凌打断,“不用。”
她笑了一下,接着说道:“非亲非故的,何必要求人家为了我损失什么功力。”
更何况,整天看着顾星移,她只会更短寿。
眼下人家忙着争夺江山,不来害她已是万幸,这时候凑上去要人救她,当真是不知轻重。
她见陈倾舟眉眼间似有不忍,倒是反过来安慰道:“既然这样……老天的意思,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我苏凌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的。”说着自己却强撑不住,略苦笑了一声,“朋友和家人都不在身边,活着也没什么牵挂。”
来到这里,一直都是贪生怕死小心翼翼,如今得知自己是真的如此命中带煞,怎样都活不下去,反而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和谁斗,都斗不过老天。
穆云潇这方只剩下十几个人,将要出府时却好似心电感应一般,飞快往苏凌这边看了一眼。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真切。
接着她垂下眼睛,掩住眼底杀意,抬起头,毫不犹豫地抬脚出去。
不久之前,她还是一个躲在幕后的弱女子。如今,自己亲手打开了种种桎梏,正式参加这场角逐。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人差不多没了; 咱们走吧。”苏凌几乎是一夜没睡,这里的军队自从穆云潇走了之后便逐渐疏散开来,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陈倾舟冒险又回了一趟落香院,不管怎样,他还是需要了解一下情况的。这会天刚麻麻亮了; 他也便才折身回来。
“阿凌…顾星移和穆云潇彻底决裂了,殷落被穆云潇带走; 而秋瑾好像是穆云潇的人,暂时被扣押下来。眼下穆云潇似乎是用你的安危来换取离开的机会。”一回来; 陈倾舟便将自己所知全数告诉苏凌。
晚上的时候; 苏凌嫌弃苏姑娘太生分; 让他改口叫名字,眼下陈倾舟还没怎么适应。
苏凌略有震惊; 偏头想了一会儿; 还是觉得不大对劲,“为什么穆云潇用我的安危来做威胁……她空口诓了顾星移?!可是; 顾星移也不在乎这个啊。”
心里想到什么,她冷笑一声; “顾星移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是他既然留下了秋瑾; 估计也是有自己的计量。”
但是与她无关; 无论是乱世或者盛世,自然有其他人来扛着。
陈倾舟还是皱着眉头,看了眼丝毫不在意的苏凌; 试探道:“我见顾星移的模样,似乎并不是想要你死,如果——”
苏凌打断他,“我和这个人吧也还算是处得来,但也顶多就是不讨厌,现如今他要是肯放我一条生路就已经是万幸了,我也不用凑上去了。”
她知道陈倾舟想要说些什么,大概还是希望顾星移能救她的。
可是救得了一时,却也总不会救得了一世,更何况她又凭什么要求顾星移来救她。
人贵自知,她也并不想来去凑这个没趣。
远方的天边现出一线白光,天色隐约亮了,朝霞瑰丽如同轻纱。
陈倾舟长叹了一口气,“我当时分明承诺过,要护你周全,可是现在却只能眼看着你……”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如同逐渐静止的琴弦,到了后面,只余下一声叹息。
苏凌再洒脱,事关自己的存亡,也难免会心中阴郁,当下只是耸了耸肩膀,说不出什么话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也没必要多做纠结,没准病死了就能回去了呢?
苏凌在陈倾舟的帮助下磕磕绊绊地出了这方囚笼,两人的动作悄无声息,即刻之间逃出了这方被血洗过的府邸。
府邸的主人已经被捆了起来,毕竟是事出突然,许多东西都被打乱,顾星移放走了穆云潇之后便是彻底清洗了一遍自己的人马,为防秋瑾那种情况再次出现。
落香院暂且变成了议事厅,魔教人马进进出出,顾星移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教主为何不来问我苏凌姑娘的踪迹。”秋瑾依旧是被封住武功,捆在了大厅的角落里面。
人马进出,禀报的都是一些要事,顾星移也并不避讳秋瑾。若是以前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现在是摆明了,以后都不会放秋瑾离开。
已是正午时分,可是顾星移并没有半点要来问她要消息的意思,饶是秋瑾处变不惊,也不由得有一些疑惑。
一夜没睡,顾星移的脸上不见多少疲惫,平平看了秋瑾一眼,说道:“你们并没有阿凌的下落。”
秋瑾细眉一挑。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放穆大人离开?”
顾星移笑了笑,“秋瑾,你在这里也有许多年头,我很奇怪,你为何会背叛我。”
他手底下最为得力的属下便是秋瑾,与穆云潇合作的时候一直抱着一定的防心,可是对秋瑾,却从来没想过要怀疑什么
秋瑾闭口不言,事已至此,她也没抱着要活着的念头,只是沉默地听下去。
“木姨不会允许我杀掉穆云潇,若想彻底斩草除根,那么得放她回去,将来若是在战场上遇见,她死了木姨也没什么好说的。”
顾星移平时里不会轻易对人吐露真心,此时却忽而有了逸致同秋瑾说这些有的没的。
更何况,连秋瑾都是叛徒,他便也不知道军中还有多少已经被策反的。此时穆云潇离去,便能够让大部分潜在的内奸暴露出来,也会省下他不少事情。
表面看起来,是自己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可是他却是有仔细的考量。
现在就算囚禁了穆云潇,甚至是撕破脸忤逆木水清杀掉她,也不能够彻底清除一些异端,墙角的小老鼠会将自己隐藏得更深。
今天一早,他就派兵去追,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为的是让穆云潇为求自保而使用出全部的杀手锏。
所以昨夜,不如放她离去,等她慌乱之中将自己隐藏下的棋子都暴露出来,就算以后光明正大的对决,自己也不会输的。
秋瑾玲珑心肠,只听一句便能领会顾星移话语里藏着的所有讯息。
她苦笑一声,教主还是那个教主,即使心里在滴血,表面上还是会笑得如沐春风。
“教主大人。”她被封住了穴道,浑身绵软无力,说话也有些中气不足。
顾星移看她,像是已经知道了她在说什么。
“你莫要自欺欺人了。”秋瑾说,“当时放走了穆大人或者不放自然都有考量。可是依照你一贯的性子,哪怕以后会麻烦一些,也一定会扣下穆大人,自己以后慢慢排查异己。”
这样的做法,死伤最少。
总好过将来在战场与穆云潇真刀真枪地拼的好。
“可是你放走了她,并且和她做了有关于苏凌的交易。你心里知道苏凌多半与我们无关,却还是存了一线希望。”
跟了顾星移这许多年,她自认也算是了解这位教主大人。
她低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道:“教主大人,现在说这些理由出来,又是想骗过谁?”
就算是有他说的那些理由,他也不可能完全的放下苏凌。
初冬太阳的完全升起来,也多少有些许萧瑟的感觉。顾星移走出门外,不由得抬手遮挡了一下。
他的眼神毫无温度,里头像是有一块融不掉的寒冰。
苏凌和陈倾舟先是回去了沧州,安顿了武林盟的一些小弟子。
武林盟虽然解散了,但是不少弟子却还是不忍心离去,其中有十来个小弟子却一直坚持守着武林盟,年纪都不大。
但是陈倾舟回去,却略显强硬地将这些弟子们都送回家了去。
顾星移已经反叛,殷落现在就是穆云潇的傀儡,很快这个不算太平的世间就会结束,最好还是让他们回去的好。
三叔却不在,而是独自去了帝都,想来也是看着武林盟被解散,所以心下里黯然。
他们两人在沧州略待了一两个月,看着天气由初冬真的转为寒冬,陈倾舟决定去帝都,一路上也带着苏凌四处看看。
苏凌的时间不长了,在最后的时候看看这个世界也好。
旅途预定是两个月,他们刻意放缓了步子,这样等到来年春天正好能到帝都,说不定苏凌还能再看看三叔。
苏凌有些遗憾,自从穿越到了这里,整天忙着和老妖怪小妖怪斗法,忙着贪生怕死,都没空多看看这些景色。
上路的第一天,沧州的小弟子依依不舍来送别。
是那天偷看苏凌的小姑娘,她红着眼睛,带了一盒紫薯团来,远远的堵在了车道上。
看见那两人的马车过来,小姑娘立刻哽咽着喊了声,尾音险些破掉,“盟主。”
苏凌还是端坐在马车上,车里铺了厚厚一层皮裘,还设了好几个暖炉子,她本人也里三层外三层,裹得活似一只仓鼠。
陈倾舟坐在马车前的车辙上,又是好气又是无奈的跳了下来。
“言雨,你怎么过来了?”
此时是凌晨时候,怕一些住在沧州的小弟子们过来送行,他谁都没告诉。
只是一大早,悄悄地就和苏凌上路了。
言语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垂下头去,只是固执地将食盒举起来:“我自己亲手做的,盟主……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苏凌坐在马车里原本是补觉来着,此时也打着哈欠掀开了马车的窗帘。
一醒来,就看见这场面。
她又默默将窗帘放了下来,却竖起了耳朵,兴致勃勃地准备围观偶像剧告白现场。
陈倾舟的声音略显严肃:“天气冷,不要随便就掀开帘子,冷气进来的频繁,容易生病。”
苏凌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对她说话,便赶紧应了一声。
言雨跺了跺脚,眼泪就滴了下来,带着哭腔喊道:“盟主!我在和你说话。”
她原本是当地县官的女儿,因为自小身体虚弱,所以被送进了武林盟学习武艺,平时师兄弟也是多有相让,在武林盟里也是谁都要宠爱的小师妹。
她原以为,能这样过一辈子。
陈倾舟又看了马车一眼,确定苏凌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这才单手接过言雨带来的食盒,看见她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忍不住低声训斥:“言雨,现在正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你家中已然前途未卜,这时候跑出来,岂不是给家里添麻烦?”
如果生病了,更是难办。
言雨冷不丁还被斥了一顿,脸上登时就红了起来,飞快瞪了一眼旁边的马车,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固执道:“我不要做娇弱的大小姐,我要做像你一样的大侠,跟着你一起锄强扶弱。”
苏凌抓了把瓜子,闲闲磕着。
这姑娘中二病得不轻。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虽然面对着苏凌和长辈; 陈倾舟一直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可是面对着这些小辈,他却不自觉的换上严肃面孔。
“莫要多言,快些回去。”
陈言雨不比其他弟子,向来是娇生惯养; 性子难免骄纵一些,往常有人宠着还好; 但是眼下乱世风雨飘摇,却总会有些吃亏。
她嘴巴一撇; 不再说什么; 只重重跺了一脚; 转身离去,风将她的紫色皮裘披风扬起些许。
陈倾舟坐回马车上; 却还是不太放心;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这小姑娘,我看她不会善罢甘休。”苏凌探头出来; 飞快往陈倾舟怀里塞了个手炉,怕他又念叨什么自己不应该出来吹风; 缩回头去。
陈倾舟失笑; 他一个习武之人; 又怎么会在乎这点点的寒冷。
将手炉捂好; 扬起缰绳,他唇间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淡笑,感慨道:“言雨确乎是有些不像话。”
“正常; 倒是你太凶了点。”
“罢了,今日我们先赶去沧州城外,十里之外,有一座道观还算是有意思。”他不再关注陈言雨,反正送走了苏凌之后自己也大约是要回来的。
苏凌仿若又回到了和大学同学一起旅游那时候,两个人结伴而行,一路上走走停停,只要钱够,去哪里都无所谓。
她嘴角含笑,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你决定吧。”
在死之前,能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
冬风萧冷,马车内却温暖如春,直让人想打瞌睡。
陈倾舟坐在马车前面,时不时的和里面的苏凌说几句话,也免得也她路上只是睡着,晚上偏来了精神。
不能看窗外的景色,的确是有些无聊,但是今天风吹得紧,也就暂时忍一忍了。
一路上见识了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民,或者去祭奠战死家人的穷苦人。穆云潇与顾星移的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遭殃的只是百姓。
没有任何一场战争是正义的,上位者殚精竭虑鸟尽弓藏,但承受的永远只是普通人。
苏凌偶尔会在陈倾舟声音低沉下去之时挑开帘子,略一望便大致知道了,胸中就好像有一块石头堵住似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很快又把话题岔开,故意往好玩的地方引。
两人一路上兴致高高低低,却多有叹气。
苏凌沉默半晌,低下头问:“你,要是没有遇见我,现在会不会从属于哪一方阵营?”
像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即便没什么野心,大约也会投身乱世之中的吧,现在却是陪着她走过疮痍满目的九州。
一天即将过去,陈倾舟眯着眼睛几乎就能看到了道观的轮廓。
他摇了摇头,“不会。”说着失笑一声,安慰一般低语,“你不要多想,我不会做任何一方的附庸。”
解散武林盟,一方面是陈家之前受过顾观的恩惠,另一方面却也是知道乱世即将到来,一些门派,还是散了的好。
战争是从人的血肉里开出来的花,怎么会有人想要以此作为自己施展抱负的舞台。
有的人是天生喜欢争夺,比如穆云潇,有的人只是喜欢让事情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比如顾星移。
陈倾舟是不屑,但是也会关心着,暗自分析着天下的局势,像是苏凌与情势有着千丝万缕,却纯粹抽身事外的人并不多见。
“到了。”他跳下车来,伸手将苏凌扶下车来,笑道:“这个道观里面的景色倒是很有意思,尤其是冬天,咱们可以住两晚再离开。”
苏凌坐了一天,精神头不是很足,天色已经很晚了。
道观近在眼前,苏凌却忽而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她略有不安地拽紧了陈倾舟的袖子,指尖飞速划过一丝颤栗,不确定般的往后稍稍退了一两步。
风吹过来,有血腥味。月亮像一个惨笑着的人脸。
陈倾舟一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示意苏凌不要慌。
道观大门张扬地开着,他们一脚还未踏进去,目光触及里面的景象,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尸体倒得七横八竖,血液还未全部干透,空气里弥漫着惨烈的气氛。尸体之中有穿着道袍的,更有来此求拜的普通人。
苏凌下意识扭过头不去看,胃里一阵翻涌,从来没见过这样大规模的屠杀现场,连着腿都有些发软。
“不要乱动,别怕。”陈倾舟退后一步,低低宽慰苏凌。
苏凌点点头,心里发毛,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躲在陈倾舟后面。
她蓦地发现身后有响动,整个人悚然一惊,迅速拽紧了陈倾舟的袖子,示意他往回看。
“爹,娘!”
是陈言雨。
陈倾舟松开一直按住剑柄的手,不动声色扫了一眼道观里的尸体,不意外地发现了这姑娘的父母。
陈言雨脸色惨白,一路上悄悄跟着他们两个的马车还得不被发现,本身就已经很累了,这会儿见了道观里的惨状,眼睛一黑,强撑着不晕过去,略过那两人,直直扑向了尸体堆中。
她的爹和娘……一定是过来找她的。
平时她离家出走都会在道观里待着,顺便带几支道观里的红梅花回去给陈倾舟插瓶用。
今天一早知道盟主要离开,便草草留了一封信,只说要去闯荡江湖。心里却暗自决定要跟着盟主。
可是没想到爹娘会出来找她,还遭遇了这横祸。
她哭得抽抽搭搭,扑在尸体上面,指甲在坚硬的地下留下几道重重的划痕,悔恨和仇恨在胸中不断燃烧着,眼泪抹了回去却又涌出新的来。
苏凌不知道怎么办,方才看着这些尸体只觉得害怕,可是真的见到活生生的人为了这些人的死亡而撕心裂肺,却恍若一下子亲近了许多,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陈倾舟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子与陈言雨平视着,略强硬地制止了她无意识用指甲划着地面的动作,低声劝道:“节哀。”
这句话却好似是开启了某种机关,陈言雨顺势扑入陈倾舟的怀里,眼睛通红,恨声问他:“盟主……谁干的!”
苏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是顾星移。
这么说不准确,是顾星移驻守在沧州的属下干的,顾星移反叛,打出的是为前朝复国的旗号。
说来可笑,穆云潇是真正的前朝血脉,但是她挟天子以令诸侯,掌握的是目前朝堂上的势力,而顾星移那边打出的复国的旗号。
这间道观的主人是支持目前的殷家王朝,可是沧州现在是顾星移的地盘,屠杀是早晚的事情。
顾星移现在人就在帝都附近,一路高歌猛进,已经将帝都围个水泄不通,他尽量减少屠杀,但某些时候,只有强硬手腕才管用。
远处插了一方军旗,陈言雨似是才注意到,飞身过去,咬牙切齿将其扯下,尖叫了一声:“我父母明明已经归顺了!他们明明已经归顺了的,为什么还要被杀害!”
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恰好这一天前来找不懂事的女儿,可是连带着家丁都全数被无差别杀害。
陈言雨指甲将手心刺得鲜血淋漓,只恨不能立即就亲手屠尽顾家军。
这一刻她却忽然怨恨起自己来。
“我为什么要跑出来……爹明明告诉我让我别往外面多跑啊……”,她声音逐渐由悲切转为了呜咽,慢慢抱着头蹲下,又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夜原定是好好休息,陈倾舟也能找道长叙叙旧,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能先帮着把人先埋葬下去,草草祭奠了一番,期间陈言雨只是哭过之后便一直不言不语,看着自己父母被埋下去,嘴唇一直在颤抖。
昨天她还以为,盟主不带上自己是世界上最为难过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她宁愿这辈子都见不到所有朋友,只要能将她父母还回来。
三个人俱是一夜没睡,一大早苏凌回马车上取了点吃食,递给了陈倾舟,又分了点给陈言语,犹犹豫豫问着:“你还好吧。”
陈言雨摇了摇头,示意她吃不下去,一双眼睛没有什么神彩。
陈倾舟让苏凌回马车上睡一会儿,这里刚死过人,也没办法安心睡下。
“盟主,我能跟着你么?”陈言雨对着苏凌不想说话,但是看见陈倾舟忙完了回来,便立即问了一句。
“我现在无家可归……而且我知道你要去帝都。”她又低声恳求道,竟有三分凄惨的样子。
苏凌也没好意思回去睡觉,一直在陈倾舟旁边,闻言飞快地看了他们一眼。
她倒是无所谓,一路上多加个小姑娘也能解闷,可是这个小姑娘刚刚父母双亡,这时候又为什么要去帝都。
陈倾舟却是来看苏凌,眼神多有询问。
陈言雨的眼里重新聚起水汽,知道盟主的意思,转头就给苏凌跪下了,连磕个好几个头,“苏凌姑娘,求你带上我,我要去帝都,我一定要去。”
然后,亲自取了顾星移的头颅。
作恶的军队早已不见,这笔账是要算在顾星移的头上。
苏凌给吓了一跳,立刻手足无措将她拉起来,“别别别,你愿意跟就跟,我不反对啊。”
陈言雨顺着就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睛,才哑着嗓子说道:“谢谢苏姑娘,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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