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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行行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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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份粥。
“午膳已在安排,二叔三叔回来给母亲小妹洗尘。舟车劳顿,此刻想也饿了,母亲和小妹先随便垫些。”大嫂带我坐下,看我未动,就亲自给我夹了块桂花糕,“我们早膳早已用过,小妹快些尝尝。”
看到母亲举了筷子喝粥,我便对大嫂道了谢,旁若无人地用起来。
吃得七八分饱,漱了口,又被带到大厅。母亲坐到正上首,我坐在旁边,下面哗啦啦站了一大片,又有丫鬟铺了蒲垫。看样子,是要行见面礼了。
先是大嫂和二嫂给母亲磕头。接着,在大嫂的示意下,一个四五岁岁的小男孩站到蒲垫前,跪好。这应该就是允舟。云舟是大哥在边关的丫鬟生的,丫鬟病誓,大哥就将孩子送了回来,养在大嫂名下,所以也取了允字辈的名。
允舟两手放在蒲垫上,预备行礼。正此时,外间急匆匆闯进一人,定眼一看,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奶奶,允桢来晚了!允桢给奶奶磕头!”说着,那少年就扑通一声跪到允舟旁边,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一抬身,面庞红透,双眼晶晶发亮。这便是大嫂嫡出的允桢了。
一旁的允舟看到允桢磕了头,愣了,接着似想起什么似地,也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允舟也给奶奶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母亲乐了,叫吴婆婆赶快扶起允舟,又问允桢,“你不是该在学院的?怎么这会跑回来?”
“我让他今日回来的。”大嫂笑着答道,又转头瞪允桢,“不是交代做完早课就回?怎地这么晚?”
“回母亲,儿子是早课后就跟师傅告假的,回来路上碰到子敬师兄,跟他请教个问题,所以耽搁了。”
大嫂满意地笑了,对母亲解释道,“这白子敬乃今科状元,是允桢师兄。以前他家世贫寒,允桢常接济他,他也常指点允桢功课。”
“该是如此的。”母亲笑着点头,又招手将允桢叫到身边,“问题可解答了?”
“师兄现在为官了,极难碰上。本是要好好讨教一番,奈何又碰到谢宝儿寻晦气。遂只匆匆聊了几句。不过奶奶放心,孙儿心里已有了头绪。”
母亲很是欣慰,吴婆婆将允桢允舟的见面礼拿出来,两个孩子欢欢喜喜收下,又被大嫂带着跟我行了礼,才站到一旁。
接着,大哥的凤姨娘所生的如梅,平姨娘生的如兰,上来行礼。如梅十岁,如兰九岁,都是举止有度,很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母亲满意地点头受礼。
二房这边,二哥除了二嫂就一个芳姨娘,芳姨娘无所出,二嫂膝下一个嫡女,允卿,小名可儿。大房一结束,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头上扎着总角,两串采珠束着,圆眼小嘴,上衣下裤一身大红,只外面夹袄滚着纯白毛边,可爱极了。
可儿跪定看了看二嫂,得到鼓励后就慢慢弯下身去,磕头。许是衣服穿得太多的缘故,她抬头时竟呼哧呼哧喘气,小脸通红。眼珠滴溜溜地看着一堂人。
“可儿该说什么?忘记了?”二嫂站在旁边,温温暖暖地提醒。
“可儿,可儿……”可儿支吾了半天,竟是忘了,急得直舔嘴唇。那个样子,真让人想捏捏她水蜜桃般的脸,再吧唧亲上一口。
“可儿……给奶奶……”二嫂还是循循善诱。
“可儿……给奶奶……给奶奶请安,祝奶奶天天欢喜,天天请安!”这么长一个句子,真是不容易,可儿自己也觉得了不起,直嚷了好几遍“天天请安”,将一堂人都逗乐了。
“好了,好了,”母亲眉眼全是笑意,“来,可儿到奶奶这里来,让奶奶抱抱。”
听到召唤,可儿兴奋地爬起来,朝母亲这里跑,才迈出脚,就被脚下的铺垫一拌,竟是摔得滚了好几圈,刚好滚到我旁边。我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捞起,二嫂等跑过来,看到可儿没事,这才又退到一边。我把可儿交到母亲怀了,正预备坐下,就听见可儿道,“唉哟,吓了可儿一大跳!”
一句自我安慰,叫我乐不可支,笑得扒在一旁的茶几上直不起身,“小模大样!”
“看你没个正形!”母亲嗔我,“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竟笑话我们可儿,没点小姑姑的样子!”
“像她小姑姑才好呢!乖巧又漂亮!”二嫂笑得合不拢嘴。
一室人都笑着附和。
正笑话着,大哥二哥的几个姨娘上来磕了头。大嫂要交库房钥匙,母亲摇手说不,只道一切还如从前就好。大嫂也就依言退下,却又似欲语又休。
“还有何事?”母亲问。
“是。”被问及,大嫂顿了顿开口,“桃姨太和冬雪那里,是否要来给您磕个头?”
这桃姨太只怕就是父亲的那个妾,而冬雪就是那个小我几月的妹妹了。
母亲仍旧笑着,只是拨弄可儿的手停了下来,点了点头,“那就请来见一见吧。”
大嫂回了个是。片刻后,就见一个小姑娘扶了一个妇人缓缓走进来。那妇人一身深蓝儒裙,质地却是上乘,发间插了两只金钗,身材有些发福,面容倒还干净。而那小姑娘,头上带着红色珠花,身着水红长袄,领口袖口处白底蓝花,袅袅婷婷地,眉眼清秀,只是嘴唇紧闭着,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先是那妇人给母亲敬茶,吴婆婆替母亲接了茶,放到一旁。接着,那冬雪给母亲磕头。
“起来吧。”母亲对冬雪说,看到冬雪站起,又看了一旁的吴婆婆一眼,见吴婆婆拿出礼物,又道,“这是安城的特产,还有一些小玩意,是我和熙瑶带给你玩的。”
母亲替我也准备了礼物,我竟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方才母亲给别人礼物时,都没有特别说明,此刻这么说,只怕也是想让她和我和睦相处吧。母亲,终究还是因为我做了这些事。
“冬雪代娘亲谢过太太。”冬雪接过礼物,福了福身。
她的称呼,让一堂的人都愣了,也让我不禁对她又深看了看。可是她在一堂人的审视下,还有她娘亲惴惴不安的眼神下,依旧一动不动,只紧握着怀里的礼物,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东西捏碎一般。
如果这是别人的事,那我会同情冬雪,可是这事跟我有关,且她已挑衅了我的母亲,虽然母亲并不一定稀罕,但我还是不能同情她。想了想,第一次见面就剑拔弩张不太好,我看向正尴尬地大嫂,问,“大嫂,二哥和三哥是不是快回了?”
“是呢!”大嫂回过神,暗谙吐了口气,朝厅外看了看天,“此刻早已下朝,二叔三叔应该很快回来。”
话一落音,就听见外面传进一声响亮的声音,“母亲大人,瑶瑶!”
定是二哥三哥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一整天都在构思,后来跟老鹰分享了一下,得到一个评价:你要走流氓路线了?!
第4章 四.觐见
大齐文武并重,且我一家文臣武将,故而母亲和我进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到后第二日,就有许多贵妇下拜帖。陆陆续续接待了十来日,以为马上能好好休息下,不想皇宫里一道谕旨,太后宣母亲进宫觐见。
母亲是一品诏命,又是第一次进京,被召见也是情理之中。谕旨一下,我又只好鼓舞士气,跟着进皇宫了。
未免抓瞎,我临时恶补了一下皇族信息。当今太后复姓宇文,年逾七十,膝下三子一女,大儿子就是当今圣上宣帝,二儿子三儿子都在各自封地,小女儿嫁人后难产逝世。宣帝,如今四十八,执政二十五载,后宫并不算充裕,数得出名的有萧皇后,谢氏珍贵妃,丽贵妃和云嫔,其中珍贵妃最为受宠。萧皇后育有两子,太子和醇王。珍贵妃育有一女,听说现在又怀了一胎。而丽贵妃和云嫔各有一子一女,都已成家。太子如今二十有八,其太子妃张氏是当今丞相张文正之女,太子长子系太子妃所处,今年才七岁。
我打听得一清二楚,得出我想要的结论,当今皇室没有和我适婚的男士。这才把一颗心放了又放,只当是进宫游玩一番。
“王夫人,嫁的好夫君,生的好儿子,好命啊!”老太后虽头发全白,却眼不花耳不明,很是硬朗,直夸母亲命好。
听说,太后娘家哥哥,宇文将军,曾是我父亲的上峰。宇文将军退了,就由我父亲接了任。
“太后抬爱了,臣妇也是天命之年了,若是到了花甲还能有太后一半的康健,那才真是好命。”母亲平时话极少,但是总能说中靶心,今日也很是陪着小心,将老太后哄得连连发笑。
“这话倒不假。”老太后对着一旁的宫妃贵妇,合不拢嘴,“为女子的,莫不是盼着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如是个短命的,纵使这些都有,也消受不起。”
“正是母后这话呢,长命百岁才是顶顶重要的!”皇后附和。
“翁母,跟王夫人和瑾瑜说说,可是有什么长生秘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金步摇靠在老太后身边,言语亲昵非常。只见她,柳眉凤眼,和太后倒有三份神似,云髻高束,头顶的金步摇随着她的笑语一颤一颤,通身的云锦宫服异常耀眼。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王熙凤。
这般受宠,该是老太后小女儿的遗孤,滴滴亲的外孙女,瑾瑜郡主。
“哪来什么秘诀,不过是有事也安无事便乐,不要自个跟自个过不去,这便罢了。”
“这么简单的?”瑾瑜郡主搂着老太后,“瑾瑜不信,翁母藏私!”
“是呢,”母亲也笑和着,“太后洪福,臣妇自奢望不来,可若有些个巧法子,也给臣妇等开点开点。”
“什么秘诀,什么巧法子,王夫人你莫信这个皮猴,她啊,最是人来疯,都是做娘的人了,还是没正形!”说着,老太后嗔了瑾瑜郡主一眼,满眼溺爱。后者又扮不服状,逗得太后哈哈笑,其他人也都跟着笑。
而我,就趁着大家忙乱的阵儿,往嘴里塞糕点,天麻麻亮就起,什么也没吃就进了宫,等了两个时辰才见上,一见上又陪着聊了半个时辰的闲话。命苦,再也不要进宫!
“王夫人,你家明珠叫什么来着?”皇后见大家笑得差不多,适时找话题。
突然被点到名,我立马一动不动,连嘴里的栗子糕也没来得及咽,只任着口水溶了它,慢慢滑到肚子里。
“回皇后,幺儿闺名熙瑶。”母亲恭敬地答。
“哦。”太后听了看向我,又点了点头。被她这么一看,我心里扑通扑通地跳,手心冒汗,难道吃东西挂了旗子,忍不住想伸了舌头去舔嘴角来着………
“翁母又想到什么了?看着人家小姑娘直点头?”瑾瑜郡主问道。
“自然是看着好看才点头的。”老太后笑眯着眼,“现在年轻人不知事,都爱苗条啊小鼻子小脸啊,殊不知,年纪轻轻的最是存本的时候,圆圆满满的才是最好看。”
圆圆满满……是说我咩?
“王夫人,我家里是没个合适的,要是有合适的,定要问你讨来。”老太后自说自话。
方才老太后瞧我时候,母亲似乎也紧张了,一听这话,母亲也似松了口气。
瑾瑜郡主拿帕子捂着嘴咯咯笑起来,老太后唬她,问她笑什么,她又咯咯笑了一阵子,才慢慢收住,道,“我说呢,都说男人好色,我看哪,女人才好色咧,还好得头头是道,我们老翁母就是第一个!”说着又笑起来。
“你这皮猴!”
“依我说啊,”看一屋子人都笑起来,瑾瑜郡主却不笑了,“翁母要是想做月老,我这里倒正有个求姻缘的,不如你就把王家小姐许给我家荣礼,男婚女嫁,最是相当!”
什么?她家荣礼?她不是才二十多岁,她家的……儿子还是老公?
“荣礼?”老太后想了想,“荣礼那年不是去了法华寺修养去了?”
“回来了!早就修养好了,一直吵着要回来,这不,一过了年就派人去接了,昨日才到的!还未来得及进宫请安呢!”
晕了,我就说,哪有来皇宫不被配婚的,皇宫里这些个女人,都有开婚介所潜质的。现在要怎么办,这荣礼——我心里一个激灵,那瑾瑜郡主嫁的正是老太后的娘家,宇文家。瑾瑜郡主的老公好像是叫,宇文荣鑫,他们好像还没有孩子来着……
“这好!这我就替你婆婆讨个亲!”老太后一脸兴奋,对着母亲道,“王夫人,你初来京,许是不知,荣礼是哀家娘家侄孙,瑾瑜的小叔子,原来也是常养在宫里的,只后来身体不好,才去了寺里。现如今身体好了,合该是有后福的。今年正是……”说着便想起来。
“今年十八!”瑾瑜郡主插话,“合着跟你家小姐正是相当,你们一进京他也回来了,想是注定的因缘,八字都不用合了,直接定亲才是正礼!”
母亲那里正不知如何回答,但她身后的大嫂和二嫂都僵住了,虽都未开口,却能感觉出来她们很是捏了一把汗。
大嫂二嫂这般反应,定不是什么好鸟!
“太后和郡主这般恩典,臣妇感激不尽。”母亲神色未变,“只臣妇家里还有一个三儿,如今还未成婚,幺儿自难越过她兄长的。”
对啊,我三哥今年二十,已定了亲,还是太子保得媒,聘的是太子妃的亲妹。本来定在今年成婚的,可是去年张家太太没了,张二小姐要守孝,所以成婚自然要推后三年了。
那边老太后倒还未反应过来,瑾瑜郡主正要开口,不料外面太监通传,说,珍贵妃求见。瑾瑜郡主突然闭了口,一脸不高兴。
嘘,三滴冷汗!希望珍贵妃能帮我揭过这一页去,阿门!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雾鬓风鬟,皓齿明眸,肤若凝脂,吐气如兰。听说珍贵妃已经三十有二,可是看起来却只有二十来岁。只见她一身锦袍,绿底红花,竟是贵气天成,小腹高高隆起,却显得腰身更为袅娜,难怪她是宠妃。
“起吧。”太后抬抬手。珍贵妃被扶起,走到一旁坐好。
“不是说胎位不正?”瑾瑜郡主凉凉地开口,“这样歇不住的,若出了事,看怎么跟翁母和皇舅舅交待!”
胎位不正?我惊讶地朝珍贵妃的肚子看去,可是怎么看也只只能看出是一个孕妇。以前,我听说古代接生婆能看出胎位不正,还专门为这事请教了老医生,得到的答案却是肉眼很难看出来,即便看出端倪,也要检查后才能定论。难道这珍贵妃胎位不正,是宫里接生婆看出来的?这也太神奇了吧。
“呵呵。”皇后轻轻一笑,“郡主心直口快,却也在理。本宫已是免了你请安,珍贵妃还是已龙脉为重,切不可任性。”
“谢皇后娘娘和郡主关心。”虽被说道,但珍贵妃却无半点不快,依旧笑着回话,“听说郡主进了宫,所以来见见。”
“你来见我?”瑾瑜郡主很是惊讶。
“是。听闻宇文二少爷已康复,回了京,所以特来见见郡主,冤家宜解不宜结——”
“什么解啊结啊的!”瑾瑜郡主突然火冒三丈,打断珍贵妃,“我还没去找你谢家,你倒找上门来了!我告诉你,荣礼在庙里休养了好几年,可算得九死一生,你趁早去跟谢宝儿说清楚,叫他见到荣礼绕道走!若是还敢滋事,管他什么霸王宠妃,我们宇文家再没那么好说话!”
噼里啪啦一阵抢白,将珍贵妃呛在那里,愣了。而一旁众人也都尴尬起来。
“好了,好了,荣礼大了,还能跟小时一般?”太后拍了拍瑾瑜郡主,“你啊,就是急性子,且不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就说今日有客,也不该叫客人笑话。快歇了。”
被太后安抚了几句,瑾瑜郡主才闭了口,可是脸上依旧不好看。太后又对珍贵妃道,“哀家也听说了,谢宝儿确实胡闹,珍贵妃,你合该让你兄嫂管管,若是再胡闹,哀家的一个不饶他。”
“是。”珍贵妃恭敬地点头。
“正是这理。”众人附和了几句,皇后也直点头,见气氛缓过来,又道,“今日王将军夫人进宫,珍贵妃也见见。”
说着,珍贵妃朝这边看过来。母亲赶忙领着我等行礼。听到一声“起”,我便站起来,刚抬头,就看到珍贵妃柔软的目光扫来。珍贵妃对上我的眼睛,略为探究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和母亲叙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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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请安
进宫真是一项危险且刺激的运动。险些把终身幸福搭进去,还好有惊无险,最后还得到一堆赏赐,总算找到些安慰。
不过,我属于不宜进宫人群,能不去就不去,不能不去也不去,只要不砍脑袋打死也不去。
回去的路上,马车咿咿呀呀,我靠着母亲,与大嫂二嫂面对面坐着,浑身无力。
二嫂显然也十分疲惫,直拍着胸口说,“真是吓死我了。”
母亲轻轻看了二嫂一眼。二嫂察觉,放下手去,不说话。大嫂见状,本想附和一句,最后也一声不吭了。
“那个宇文荣礼,是个什么情况?”母亲突然开口。
见母亲问话,二嫂却看着大嫂。大嫂见状,想了想道,“方才确实吓着了我和弟妹。说起来,若能与宇文氏结亲,倒是我们家高攀了。只是八年前,不知为何,宇文荣礼和谢家独苗打架,险些被打死。后来,宇文荣礼被送到法华寺疗养,宇文家和谢家也结了仇。”
“是呢。”二嫂接着说,“虽说修养好了,可当时听说差点死了的,只怕不能那么容易。而且,当初宇文家势强大,宇文荣礼一小是胡闹出名的。只那件事后,这谢宝儿才被人知晓,但这些年,只除了打宇文荣礼那次,也未曾听说他伤过别人。若论孰是孰非,外人却也难以判断。”
“那谢宝儿真的差点打死人?”想到那日在街上看到的少年,我还是无法接受他是个狠戾的人。再说,那日见他也就十五六的年纪,八年前,宇文荣礼十岁,他才七八岁啊。
“那事曾轰动天都。确实是谢宝儿打的人,事后,他也供认不韪。宇文家闹到了皇上那里,说要偿命。虽然谢家是皇商,可是谢宝儿是三代单传,只一个男丁,谢家人自然不肯。听说,谢老爷赔了很多钱,珍贵妃当初为了保他,还流了胎,一直到今年,才又怀上。”
真是——还想问,可是看到母亲看我,就不得不闭了嘴。呃,我是大家闺秀来着,不该有好奇心来着,我默。
“瑾瑜郡主的娘家,是不是姓文?”母亲转过眼去,问大嫂。
大嫂愣了愣,回道,“是的。太后的独女,落玉公主当初嫁的就是文家。公主难产而逝,驸马也追随公主而去。所以太后就将郡主养在了宫里。”
“公主和驸马走后,文安侯和夫人是不是又有了一个小公子?”母亲接着问大嫂。
“是的。公主和驸马过逝,文家也算绝了后,文安侯还打算从萧家过继一个庶子,以继承家业。可是几年后,夫人居然传出喜讯,以四十五岁高龄还给文家生了一个小公子,那公子如今长大成人,和二叔还是好友呢,叫做……”
“叫做文翊,今年才行的冠礼。”二嫂眼睛一亮,“听熙博说,文公子很是一表人才,且性格稳重,也在太子幕下当差。文安侯过逝,夫人性情温和,文公子尚未婚配……”说着,二嫂看我也在竖着耳朵听,竟闭了嘴。
原来母亲是求证这个来着,可是好歹是跟我的幸福有关,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秘,而起听到一半又不说了,这不是折磨人嘛!
马车里突然沉默下来。许是觉得尴尬,二嫂又道,“大嫂,当初文安侯无子,为何要从萧家过继?”
“呵呵。”大嫂笑了笑,“这个我也是听我母亲说的。显帝时,文家和萧家乃是一家。显弟的义弟萧天齐取了文家的独女文灵儿,后来,萧天齐和文灵儿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姓了萧,一个姓了文。所以,文家和萧家,其实是一脉相承。那文公子也算是皇后的表侄。”
“这样……”二嫂了然。
就这样,一路上,再也没人谈跟我婚事有关的话题,真是叫人百爪挠心。
回到府中,结结实实睡了三个早觉,这才觉着缓过劲来。这日清晨,一睁眼,看到外面阳光新放的样子,便一骨碌爬起来,给母亲请安去了。
自己的母亲,想请安就请安,不请也不会怪,真是好。我一边哼着歌,一边由着五月给我梳头。心道,今日一定不要落在大嫂二嫂后面。
可我这边外衫还未穿上,就听见可儿清脆的笑声,是从母亲院中传出来的。“来不及了!”我一急,对五月叫了一声,便胡乱抓了一件外衫套好,一边扣纽扣,一边往外走。
从我的院子出来,只需拐哥弯,再穿过一道拱门,便到了母亲院内。我一路小跑,也没细看路,只按着记着的路线往前走,可是才拐了弯,正要穿拱门,不料却撞到一人身上。
“啊呀——”
我被撞得往后一仰,幸好左脚及时后退了一步,才免了倒在地上,却还是因为惯性跌坐在了地上,屁股一阵钝痛。
“大小姐,没撞疼您吧?”
还未抬疼,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惊恐自我旁边响起。我扶着腰,一边念了句“没事没事”,一边转头看去,可是看清那人,便觉得讪讪的,闭了口。
桃姨娘半曲着腰,想扶我又不敢,一脸要哭的样子。而她身后,冬雪站在那里,拉着桃姨娘,瞪着眼睛看着我。
“小姐,怎么坐在地上?”五月追了上来,看到我坐在地上,马上将我扶起,碰到我的腰,听我吸了口气,急忙问道,“您摔着了?摔到哪里了?疼不疼?要不要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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