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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行行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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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谢谢你!”
“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摇摇头,忍着酸涩,也笑了,问他,“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三更了。”
“疼不疼?“见宝儿摇头,我又问,“你可要上床睡会?”我伸出手去摸宝儿另一边脸,轻轻的揉,他的脸还带着寒气,冰冰凉凉的,我捧在手里,像捧着一块冰玉。
“大姐夫二姐夫在前面,我回来看你一下。”宝儿就着我的手,偏头亲了亲我的掌心。
“晚上还有祭灵的客人吗?”
“没,”宝儿顿了一下,低眉轻声道,“要守灵。”
我了然,将手搭在宝儿肩上,一边起来一边说道,“我也该给爷爷守灵的。”
“别,别!”宝儿想要制止我,却不敢碰我太重,见我坐了起来,只得将被子拉上来些将我包住,说道,“太医说你不能劳累的,你好好将养身子,你和孩子好好的,就是,就是爷爷,也只有欢喜的。”
“我睡了一觉,觉得好多了,其实现在没什么感觉的。”
“那也要稳妥些,娘说月份尚浅,千万要当心的。家里这几天有些忙乱,本来是准备送你去王府,只是母亲那里也病着,爹爹说还是在家里,明日让大姐过来照顾你,她生养过了有经验,其他都没什么,只你千万要静养着,万事有我们呢!”
“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的,况且我也算略通医道,原来我家二嫂怀孕时还是我照顾的,真的不用这么紧张,更不用大姐过来照顾我的。”
“那我就让大姐不用留下来,她也要照顾孩子,况她整天看着你,恐你也不自在,咱们还是那样,让五月照顾你,我时不时回来看一下,只是,你若有什么感觉,千万要告诉我,别怕羞,也别怕耽误我时间,你只想着,你和孩子好,两边的父母都放心,家里的人都是有盼头的,我的心也是踏实安稳的。”
“嗯。”我点头,心头酸软得不行。
“那你好好的,我去前面守灵了。”宝儿说。
我正要点头,五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小姐,我让厨房煮了些鸡汤面,你和姑爷一起吃一些吧。”说着,五月就推门进来,手里拎的食盒放在案子上,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来。
“你也吃一些,晚上暖和些。”我对宝儿说。
“好,我陪你一起吃。”宝儿点头,自己去端了一碗面来。五月替我将小方桌摆在床上,端了面条过来,又捧来两碟子小菜,替我们收拾好,就拎了食盒出去了。
外面静谧一片,房中飘着面条的香气,案上的烛光摇曳。我和宝儿两个人都低着头,吃碗里的面,谁也没有说话。宝儿就着小菜,吃得很快,一会一碗面条就见了底。他吃完后就看着我吃,手里捏着帕子,时不时替我擦一下嘴角,见我抬头看他,就对着我笑笑。我实在不饿,一碗面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剩下的,宝儿也不喊五月,只默默端起来,又吃了下去。
第66章 六十六.圣薨
意外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回寰的余地。
爷爷出殡那天,姑姑从宫里回来,却在扶灵上山的路上被宫里急招回去。
皇上又陡然昏迷,太医束手无策,太子命人快马加鞭去寻九方老头,回话却是九方老头去巡游了,太子昭告天下寻找九方老头,却迟迟没有音讯。自皇上昏迷的消息传出,公公一直奏请探视,却都遭驳回。我回王府,请父亲上奏进宫探视,但父亲不同意。父亲交代,一切以太子马首是瞻。
按当前形势,父亲是对的,可是身份不一样,谢家与贵妃一衣带水,皇上已然如此,贵妃前路未卜,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不让谢家跟贵妃接触,倒更让我们惶恐不安。
一日清晨,宫中丧钟响彻整个京城。虽早有预料,还是惊慌失措。家里匆忙脱下孝衣,穿上素服,公公预备带着宝儿去宫外候旨。
皇上薨天。
家里人焦急又无能为力。我和婆婆陪着奶奶,等着公公和宝儿回来。公公和宝儿,天擦黑才回来,两个人都是僵僵的,满面疲惫。公公在奶奶几次问话中,才小心翼翼开口,将姑姑悲痛欲绝随皇上而去的消息说了出来。话一传开,容不得我们反应,奶奶就晕死过去。家里又忙作一团,待到大夫上门,奶奶已经驾鹤西去。
我担心宝儿受不住,一直看着他。一锤又一锤重拳,宝儿已是筋疲力尽,哭都是无声的,麻木地,就是公公,也是懵得不知何去何从。奶奶的葬礼,还是两个姐夫帮着操持的。因着国丧,只能草草了事,家人守灵七日,请法师来家中念了三日经,然后将棺木停放到爷爷一处,并未做法事。
太子发诏,举国哀孝。太子继位,改年号为成泰。成泰帝登基,大赦天下,北边捷报频频,成泰帝命宇文荣鑫乘胜追击。
先帝葬于皇陵,贵妃娘娘随葬。新帝扶灵上山的时候,突然有人提出来,先帝关于和贵妃合葬的遗诏。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先帝先一步而去,百官进宫服丧,当着百官的面,贵妃姑姑随后而去,先帝的遗诏滑落在百官面前,竟是先帝和贵妃早早商量好,死后合葬合棺同椁。就是先皇薨天那日,公公和宝儿去了宫里,随后贵妃姑姑也跟着去了,留下遗诏。
新帝将贵妃随葬,并未同椁,竟是忽略了先帝的遗诏。有刚直的官员提起遗诏,新帝没有说什么,太后却是大发雷霆。
宝儿后来说,先帝的遗诏是从姑姑身上掉落,被刘全儿当着百官的面宣读的,后来,刘全儿突然消失,遗诏也不见了。此刻出了这样的事,谢家最该站出来,但是公公不让宝儿出来说话,宝儿不服,只是公公说还有玉敏公主和安皇子,我们也就无能为力了。
风云变幻,意外难拒,若说起初我们还有不甘,现在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求亲人们都能平安,再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可世事总要出人意表,谢家这边惊魂未定,我大哥又被送回了京城。大哥身负重伤,右腿箭伤耽搁太久终至腿疾,以后要依靠拐杖行路,再也不能骑马领兵。随着大哥回来的,还有宇文荣鑫的陈情表,按宇文荣鑫所说,大哥求功心切,不听宇文荣鑫指挥,带领旗下亲兵闯入敌营,受埋伏重创。
大哥昏昏睡睡,等到他完全清醒过来,高呼冤枉,抵死求见新帝,却被驳回。新帝收回大哥兵符,并不另外降罪。大哥深受打击,性情变得异常暴躁,对妻妾非打即骂,就是对父亲和母亲,也多次顶撞。有好几次,母亲都被大哥气得险些晕过去,病情更加严重。
我要留在娘家,但是母亲怎么也不肯答应,一定要我留在谢府好好养胎。
自从先帝驾崩,谢家就一落千丈,公公行事愈加谨慎。但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情,还再难也要做。公公求了那次提遗诏的官员,请他上书,提到安皇子就番之事。按照先帝旨意,安皇子是要去盘郡为王,如今安皇子虽小,但贵妃已逝,早些就番也无不妥。
只是上书也是石沉大海,新帝就是按住不表。
我们想着,皇子就番合情合理,这事又早已确定,因为先帝和贵妃合葬的遗诏让新帝和太后介意,如今没有按遗诏来安排,等太后气消了,新帝也就准了。
公公私下也在做着准备,谢家钱庄早就关了门,二姐夫也退了药材采办的差事。京城于谢家已是尴尬之地,遂公公让大姐夫带着大姐,二姐夫带着二姐,两家人先一步往盘郡去打点。按公公的意思,盘郡虽富裕,安皇子却还小,公公作为内戚娘舅,自然要为他早作打算。等新帝批复,公公也要亲自将安皇子送去盘郡,将安皇子安置妥当了,这才安心。
多日阴雨,今日终于放晴。宝儿一早就去了工部,国丧家丧,宝儿要守制丁忧,今日去部里做交接。
我用过早膳,去看了婆婆,回来的路上,看着院子里柳树抽了新绿,墙角的杂草也冒了嫩芽,暖暖的春阳笼罩着,高空湛蓝,流光氤氲,人不自觉地舒朗,心情也好了很多。人生就是这样,好的坏的都要经历,再难过的事终究会过去,往前看才能变好。
回了房,我和五月一起,将衣柜里的春衫都翻出来晾晒,这才发现,宝儿多华服,素服竟是没两件。心里一计较,我决定带着五月出去转转。不仅是宝儿,只怕公婆也是要添衣服的,如今家里绣娘都放出去了,只家下人人手也不够,我自己又不善针线,不如去买些成衣来的方便。
我也出去舒散下筋骨,对我和肚子里的宝宝都好。
兴许是国丧的缘故,街上店铺虽都开着门,大多是门庭奚落,仅有几个人也是买了东西就走,与之前的熙攘繁华景象大相径庭。
我到了一家成衣店,进去跟店家道明来意,掌柜虽说不上喜上眉梢,却很是热络周道,带着我往后面的陈列间,慢慢挑拣。我一气挑了十多套,宝儿六套,公婆各四套,我自己两套,五月几个每人一套。
五月付了钱,店家将衣服包好送到我们马车上,我和五月就上车往回赶。刚挑衣服时,就觉得肚子有些饿,本以为快点赶回去,不想还是撑不住。正好春风吹起帘子,送来一阵香气,我往外面看,看到路边包子铺,那热气腾腾的包子竟成了珍馐美味一般,一时馋虫大动,想吃得不行。五月也看到了,提议买两只包子来。我点头,交待她多买一些。
我现在时期特殊,马车又颠簸,就让陈大叔将车赶到一边,五月买来了包子,我留了两只,其余的让五月和陈大叔分了,就停在路边吃起来。
我吃得慢,又实在是饿了,不知不觉,两只包子就都进了肚子,竟还不觉得饱,正纠结要不要再去买一只时,马车外竟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别的马车停在旁边。
我掀起帘子,看到一个武士停在一辆马车边,正拉着马看向我。对上那武士的眼神,我愣了下,眉头就皱了起来,正想开口说话,却见那人转身掀起车帘子,就在看清对面马车里的人后,我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是新皇,成泰皇帝。
那武士将车帘挂了起来,和马车里的太监一起走开。一旁吃包子的五月和陈大叔正要赶过来,被武士和太监拦住,带到更远的地方。
“谢少夫人。”成泰帝坐在马车上,开口说话。
我回过神来,急忙要行礼,却发现我的手一直保持者掀起帘子的状态,遂匆忙将帘子挂起来,然后蹲身跪拜。
“参见皇上。”
“罢了。”成泰帝语气倒和气。
我怔愣了一会,见新帝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无奈只好咬着牙问道,“不知皇上有何事?”
没想到,我问了新帝也是没有回话,不过说起来,他高高在上,自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皇上出宫可不是小事,就算是出来办事偶然碰到我,也没必要见一下,我不是肱骨朝臣,跟新帝更说不上是朋友,若说不是有事找我,那是为什么?
我一时急了,就抬头看着新帝,想要在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新帝终于开恩,开口说话,“和九方神医有没有联系?”
却原来是问九方老头的。
“回皇上,自上次九方老先生离开京都,臣妇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因不知他的落脚点,所以也没有联系。”
新帝点点头,又问,“那老先生离开时,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老先生离开时,和我辞行,说是去东宇探望抱恙的东冉王,并没有留什么话。”
新帝看着我把话说完,复又望着我的眼睛,审视了好半天,才收回目光,点头道,“老先生上月就离开东宇,不知去向。”
我了然地点点头,却有些不知就里。
“先帝归天之前,就有不适,你与老先生是如何看待的?”
我愕然,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只是看着新帝。这是什么意思?当时九方老头离开京都,之后离开东宇,京中急寻没有任何音讯,只怕也是心里有数,为了躲是非。不过,新帝现在这么问,是还在为先帝伤心秋后算账?还是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做表面文章?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谢少夫人?”新帝声音拔高,目光也陡然凌厉,不禁将我吓了一跳,哑然不知作何回答。
“咳咳,”许是意识到吓到我了,新帝右手虚握咳了两声,又道,“朕记得,之前,你同朕提过,先帝是家族遗传病,这个,你后来和老先生有再做定夺吗?”
这,我回过神,可又愣住,我之前有和他说先帝是家族遗传病吗?我记得之前我和新帝,也就是当时的太子提过,但没有明确说家族遗传病,那新帝是从哪里得知的呢?又是为什么这么费尽心机的来过问这件事?
我在心里反复计较着,总觉得好像知道了什么,又觉得太过模糊,不知道是装糊涂糊弄过去还是索性再确定一下……
“皇上,”正在我心里挣扎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原来那太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边,小心催促道,“时候不早了。”
新帝静默了好一会,最后终于是扯下了车帘,将那双探究的眼睛隔在了帘子后面。
第67章 六十七.就番
或许,新帝一直都在关注我和九方谭,他的眼线听了我们的谈话报告给他,也或许,他从别的太医那里得到猜测,还或许,他自己也是这么猜测的,只是想通过我们证实一下?
或许,新帝一直就怀疑自己有病,家族遗传病?
先帝的症状和离世证实了他的猜测,说不定,第一次他找我谈话,就是想探知什么,他只是需要更加专业的论断?
我一遍遍琢磨这件事,最后觉得,就是这样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新帝是肯定要找到九方谭的,对我只怕也是会抓住不放,如果他一直找不到九方谭,那他就更不会放了我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实在不敢往下深思,这几天也是一直躲在府里,就是自己的院子门也不敢出了。
宝儿也守制在家,他现在虽然没有之前激动,整个人却是完全变了。每日里和我同吃同眠,有时候,他吃着饭突然就忘记夹菜,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到他还睁着眼睛。虽然大部分时候,他还撑着,像没事人一样,和我一起早起散步,给公婆请安,陪我读书……但他就是不一样了。
我很担心他,却也知道,失去亲人这样的锥心之痛,只有等时间慢慢抚平创伤,我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也幸好,我有了身孕,如今也快三个月了,大夫看诊都说很稳妥,这对家人,尤其对宝儿,都是慰藉和动力。
慢慢地,宝儿的话也多起来,有时候,趁我午睡,他还会出去帮公公办些事情。自先帝和贵妃姑姑去后,公公一直很忙。不过,前几日收到两位姐夫的来信,他们已经平安抵达盘郡,回信说果如传言一般,盘郡地博物阜民风淳朴。所以公公也就放下心来,一面也在徐徐谋划安王就番的事宜。
先帝早就封安皇子为安王,封地盘郡。如今虽然安王才满周岁,但贵妃已逝,早日就番对安王是益大于弊。之前有人上奏,被新帝搁置,但新帝也没有理由一直按住不表。公公所求无门,还是托到之前上奏的陈大人那里,陈大人受过贵妃恩惠,也是知恩图报,又冒大不韪再进了一个折子。
这一日,公公带着宝儿去找陈大人探听消息,本以为他们要到下午才能回来,不想还不到午膳时候,公公和宝儿就回来了。
公公脸色不好,婆婆对我使眼色,我赶紧让下人们摆饭,不敢问话,只陪着公公婆婆吃了饭,跟宝儿回了房,才拉着宝儿问原由。
“我和爹在皇宫外等陈大人下朝,预备再请他问问,却听说皇上昨夜就下旨,令安王不日就番。”宝儿说。
我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那不是好事吗?”
这些日子,公公担心安王在京都身份尴尬,又因年幼只能深居宫闱,所以公公希望安王能顺利就番,平安长大,也不负先帝和贵妃的期望。如今皇上恩准就番,我们应该高兴啊!
“可是,”宝儿叹气,“圣旨刚下,太后的懿旨就过去了,懿旨说,盘郡位处高寒地广人稀,担心安王年幼不能适应,遂将安王封地改到南羑。”
“南羑?”我不解,问道,“南羑在南方,多有夷族,山高水远,久难治理,且那边向来番官和神教明争暗斗,很少有番王封地到南羑,一直都是京官贬放过去的。安王那么小,不提当地复杂的局势,就是那边的瘴气蚊虫,恐怕也对安王不利。将安王封地改到南羑,难道是——”
我突然停住,心里已是明白过来,太后,还是咽不下那口气。贵妃后来者居上,和先帝两情相悦,这让当时的皇后不舒服,且后来先帝又有和贵妃合葬的旨意,这却也是让皇后难堪了。不过,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楚,后来贵妃只是随葬在侧,并不曾和先帝同棺,逝者已矣,太后就算意再难平,也该看着自己的身份有所顾忌才是。她毕竟和别的女人不同,母仪天下,如何这点气量也没有,就是她再气不过,为难安王这么个小孩子有什么意思?
“那皇上没有说什么吗?”我又问宝儿。
“皇上只怕也是没有想到,但是太后懿旨也是皇家颜面,且太后是皇上亲生母亲,之前皇上的圣旨并没有说明就番在盘郡,懿旨补充改到南羑,理由虽牵强,也还说得通,皇上也就将错就错,不予再论。”
“这么说,安王只能去南羑了?”
是了,皇上自然不会为了安王驳斥他的生母,这件事情,安王年幼,谢家已是岌岌可危,只要朝臣没有站出来说话的,只怕就是板上钉钉了。
“那陈大人有说什么吗?爹爹没有再和陈大人商量吗?”
“我们倒是等到了陈大人,只是,陈大人帮了不少忙,这一次上奏,虽也是回报贵妃,更多的却是挨不过自己的颜面,如今皇上也准了就番,虽然难羑没有盘郡富足,但看皇上的为人,却也是不会为难这个幼弟,若他再驳太后懿旨,只怕要赔上身家性命,他虽是文人,也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今日见面,他开口就是幸不辱命,说来说去都是让我们识时务,听从旨意。”
那么说,安王去南羑就是无力回天的事了。
“那——”我想问什么,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后来我和爹爹就回来了。”宝儿说,“我看爹的意思,事已至此,南羑也就南羑吧,他应该是要送安王就番的,只是他还没有说,恐怕是要和母亲商量了就会告诉我们。”
我点点头,公公做了很多安排,之前就有要送安王去盘郡的打算,如今,两个姐夫已在盘郡,公公肯定是不放心安王,更会亲自送他去南羑。
“只是,”说着,宝儿看向我,“娘子,我想和你商量,爹爹去送安王,一路上又没打点安排,我也想同去,他年纪大了,我虽顶不了什么用,却也不能眼看着他们受罪自己,况且我终归要顶门立户,也该跟着爹爹学学看看。”
“这个我知道的,”我非常理解宝儿,“你就跟爹一起去送安王,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不要担心我和娘,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谢谢你,娘子!”宝儿拉着我的手,这些天来难得地激动,“如今你身怀有孕,这个时候我本不该丢下你,只是这也是我该做的事,只你放心,我算了一下,从京都到南羑,就算再慢,两三个月也好来回了,我将安王送到南羑,就先一步回京,我骑马快,十天半月就能到家。”
“不用这么急的,你们走后,我就和娘闭门不出,京中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会有事的。若有什么事,我还有三个哥哥呢!我虽希望你能早些回来,却还是要你妥妥的,不要因为着急而有闪失,你跟爹爹帮安王打点好,一道回来。”
宝儿点头,轻搂着我,说,“我晓得的,到时候我见机行事,你们也不要担心我,你和娘好好的,要是想母亲了,就让娘陪你回去。”
“好。”
我虽嘴上说着支持宝儿的打算,但终究是分别几个月,我和宝儿自成婚后,还没有分开这么久过,如今风雨稍定,前路如何不得而知,一想到要和他分开,我就既难受又害怕,恨不得也跟着他一起去,只是如今我怀着身孕,实在不好任性而为。
想来想去,也只好咬着牙,希望自己能够熬过去。
公公婆婆那里只怕也是在商量,一直到晚膳前,公公婆婆才一起到了我们的院子。我知道,他们是有了安排,要告诉我们。我扶着婆婆坐好,给公公奉茶,自己也坐在婆婆下手,看着宝儿,轻轻点点头。
宝儿要去送安王就番,我们也商量好了的。
“瑶瑶,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公公喝了一口茶,先是开口问我。
“回爹爹,大夫每五日看诊一次,两个大夫轮着来,都说很稳妥,我自己也觉得挺好的,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那就好。”公公听我说完,脸色缓和了许多,说道,“这一阵子也难为你,家里碰上这些大事,对你疏于照顾,还要你一个双身子的人帮着操持,你是我谢家功臣,这个时候,你和孩子对我们谢家非常重要。”
我听着公公说的话,想起来这些日子来家人都煎熬着,心里发紧,又因为公公这温暖关怀的话语,心里暖暖的。
“瑶瑶,”婆婆喊我名字,我寻声看向她,见她将带来的包袱打开,对我说道,“之前,你公公将家里大部分店铺田地都变卖了,本来打算等安王就番,就带着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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