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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行行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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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个,就是文安侯府的公子,文翊。文家是世袭的侯爵,如今只有侯夫人和文公子。文公子虽还未袭爵,可如今也在替太子办差,且他是当今皇后远亲,又是瑾瑜郡主的长辈,今年二十,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的。”说完,母亲笑着问我,“畅春节上,你有没有见过他?”
我点头,“人倒是见过的,可是没有交流过,不知道……”
“他是你二哥好友,听你二哥说,文公子为人稳重,处事果敢,也很得太子赏识。在当朝才俊之中,算是出类拔萃的。前几日,我也曾见过侯夫人,气度端方,性情温和,应该不难相处。”
呃,个人条件好,品貌前程,一点不差,家庭条件也好,家庭成员关系很简单,好像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对象。
“还有一个,”见我不说话,母亲又说道,“就是今科状元,如今的吏部侍郎,白子敬。”
“白子敬?”我一讶。
“是的。他原家境贫寒,却自小聪颖,三岁能诵诗经,五岁作的诗就受到巨鹿学院夫子大赞,八岁免费入书院读书,登科时也只有十九岁而已。”
白子敬今年才十九岁?那张黑脸……看着二十五岁不止的啊。
“如今白子敬入朝为官,白家也门楣光耀,但听说他家中父母还是十分节俭,经常在他妹婿家的店铺里帮忙。”母亲顿了顿,看向我,“我未曾见过白子敬,不过听你三哥说,你该是见过他。”
“呃,”我抽了抽嘴角,三哥不会把我在畅春节上的事都告诉母亲了吧。“也是在畅春节上见到的,当时也没多想。”
母亲点了点头,这时吴婆婆走了过来,看着我,笑咪咪地道,“小小姐,你母亲可是为这个愁了许多日呢!你可该好好思量一番,千万放在心上!”
我忙点头,可是,这难道就是二选一了么?
“依我来看,”母亲又开口,我忙认真听起来,“文安侯府虽人丁单薄了些,可毕竟显耀过,论出身,倒是我们高攀了。白子敬是贫寒出身,虽前途无量,但贫则立志贵而养性,以后如何,再是难说。”
这么说,母亲是看重文翊多一些?可是这个说法,我倒有些不懂了。我若嫁白子敬,以后有将军府在,他必定不会刻薄与我,可是文安侯府与皇室沾亲带故,如果出事,文翊定不会如白子敬那般忌惮。正想着,吴婆婆也插话道,“老奴也是这个意思,都说娶低嫁高,就是这道理。小姐当年不就是——”
“吴妈!”母亲打断吴婆婆,吴婆婆虽闭了嘴,可还是一脸愤愤,母亲也敛了笑意,一时都静默下来。
原来这是切身感受……我望着母亲,心里酸酸的。世家嫡女,母亲在她花一样的年纪喜欢上了投靠而来的父亲,从此义无反顾。可是,父亲发达后却收了小妾,我虽不知当年具体情形,但是母亲十几年不进京,这种无声的反抗,任谁都觉得无奈。没有人能够预见未来,这个社会三妻四妾更是正常,可如果母亲当初不是付出那么多,现在她的怨会不会少一些?母亲从不曾说过后悔,但她希望我能比她幸福。我也希望我能够幸福。
幸福就像天上的云,看着好近,好美。虽然地上的人都知道,云彩难以企及,可还是止不住向往的心,时不时抬头望。
“其实,”想了想,我打破平静,“母亲,谁都有可能改变,而且你说的那两个人,我虽都见过,却并不了解,能不能……接触一下看看?”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母亲。
母亲没有不高兴,只是低头沉思。吴婆婆倒笑开了口,“这个好办,那文公子是博少爷好友,白侍郎又是明少爷好友,找一天,让两位少爷下了帖子,请来府里聚聚,小小姐就躲在暗处,好好相看一番。”
母亲点头同意,我也很兴奋。可我没想到二哥三哥找那一天这般不费吹灰之力。晚上母亲随口一提,三哥听了两眼放光,和二哥一对眼,二哥就拍了板,定在明天,连夜让人去下帖子。
可我还没做好准备的……拿点智力测试题,让二哥给他们做,测测他们的智商?不然让五月扮成一个被罚的下人,看看谁会去帮忙,试试他们有没有同情心?还是,叫三哥去问一问,如果以后我和他们的母亲同时掉进河里,他们会先救谁?
神啊,两眼一抹黑的,这样挑相公,可比挑男朋友谈恋爱难多了!
纠结了一整晚,还是不得其所。早起去给母亲请安,发现每个人都对着我暧昧的笑,就连小可儿也比往常更加关注我,吃过早餐后就要我抱,这一抱上就不下来了。
“小囡囡,来妈妈这里玩波浪鼓!”外间传话说文翊和白子敬已经到了,三哥让我直接去后花园览月楼的小阁子,但可儿就是缠着我不放,奶娘想尽了办法也不能将她哄去。
可儿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将脑袋藏进我怀里,一动不动。二嫂无法,只得叫奶娘上来硬抱,可是奶娘才碰到可儿,可儿就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拽着我不松手。
“算了算了!”我阻止奶娘,对二嫂说,“我带着她过去吧,有可儿陪着我,我还安心一些。”
“可儿静不下来,一会要是哭闹起来……”
“可儿不会闹的,对不对?”看到奶娘不动了,可人也渐渐止了哭,如今见我问她,连连点头,完了还打了个嗝,鼻子呼出一个泡泡。
“呵呵,鼻涕虫!”我笑着拿手帕给可儿擦鼻涕。二嫂还要再说什么,可是母亲先道了一句“无妨,”又说,“五月带一点可儿爱吃的杏仁饼。”五月应下,众人也就不再多提。
我抱着可儿穿廊过院,才走到后花园门口就呼呼直喘气。可儿这个小坏蛋倒好,搂着我脖子东瞧西看,还清脆脆地问我,“小姑姑,我们要去哪里?”
“去后花园啊,一会可儿可不能说话,记住了吗?”
可儿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去后花园做什么?”
“去后花园给你挑小姑父!”这会没有别人,只五月远远跟着,我也就口无禁忌起来。
“小姑父?”
“是啊,给你挑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父,可儿说好不好?”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小姑父出场,大大们鲜花准备,嘿嘿~
第15章 十五.小姑父
一时来到览月楼的阁子中,才坐下来,就听见蹬蹬一阵上楼梯的声音。可儿也感觉到了动静,像松鼠一样,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看着我,就要张嘴——
“嘘——”我竖起食指对着可儿轻嘘一声,可儿听到后,马上噤声,缩着脖子,一动不动看着我。我对着她鼓励地一笑,就抬头从狭缝里往楼中的主厅看去。
只见二哥站在主厅门口,侧身请后面的人先进。接着,一双黑色皂靴踢开滚金赤黑长袍,自下而上,腰间束裹金腰带,胸膛笔挺,两肩平直,黑白交领趁着修长的脖颈,再往上,剑眉星目,黑发高束,好一个七尺贵儿郎!
突然感觉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咕咚咽了一下口水,怔愣住。
“小姑——”可儿突然开口,将我惊醒过来,还未动作,就看到一旁的五月急忙塞了一块杏仁饼到可儿嘴里,这才止住可儿。可儿下意识就要哭,察觉到嘴里的东西后两眼一亮,就举起双手捧住杏仁饼,一心一意啃起来。
幸好五月机灵。我感激地看了看五月,不料却换来她戏虐的表情,呃,脸颊发烧……我难为情地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正看到三哥最后走进来,嘴里还和前面一身藏青袍子的白子敬攀谈着。
厅内四人坐定,三哥坐在最下首,白子敬挨着三哥,二哥坐在上首,而文翊坐在二哥旁边。呃,我想抬头看他,可是心口砰砰直跳……
“王二哥,季亮说你又有了好诗,这就拿出来吧。”白子敬开口,声音急切。季亮是三哥的表字,我曾在他的诗作下看到过。
“呃,”二哥有些莫名,但一看到三哥的眼色,马上明白过来,“阿官,一说到诗你就来了劲,怎么,我王府没有好诗,难道就请不来你了?”
“二哥说哪里话!”白子敬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脾性你和季亮最是清楚。上次畅春节上,贵府四小姐的好对,我还是念而不得呢!”
我汗,白子敬,你怎么还惦记着哪!看着多么精明一个人啊,怎么是个书呆子?
“二哥,神医九方潭请到了么?”还是文翊讨人……喜欢,转移话题。
“还没有,太子说再帮我去请。”
“当年,晋帝突然将六皇子赐姓九方,封号东冉王,并封地荆州。听说九方潭是东冉王的老来子,却因性格乖张而避离王室。这么算来,九方潭还是今上伯兄,若他执意不肯,只怕太子也不能拿他怎样。”
“是啊,”三哥感叹,“我也曾求见九方神医,只是都被他拒之门外。听说,此人虽年届七十,却是鹤发童颜,而且性格极为玩虐,乖戾古怪。医人也讲求一个缘字,有缘者可割腕补血,无缘者见死不救。”
“这么怪异,果真医术了得?”白子敬问。
“确是听闻曾开腹取子,起死回生。”三哥答完,白子敬一声唏嘘,念了一句诗,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是夸人医术了得。
“大夫都说你二嫂一切正常,其实也并非一定要请神医来看。不谈这个了,”二哥说着,起身一笑,“今日请二位贤弟来,是我前段时间得了一幅字,听闻是史游真迹,想请二位贤弟看看。”
“西汉史游?”白子敬一声惊叹,接着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二哥起身拿了字卷徐徐摆开。
透过站立的四人,从缝隙里看到摆开的字卷,我暗道一声,啊……
“确是史游的章草,只是……”
“只是怎么多处有另外一个笔迹?”白子敬聚精会神地看着字卷,将文翊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呃,那天我在览月楼练字来着,练着练这就犯困来着,犯困我就起来找消遣来着,找着找着就找出这幅字来着,当时我看着像画一样就想临摹来着,临着临着墨汁就透过纸张印来上去来着……所以,那多出来的字迹,是我老人家的……
二哥凑近字卷细细一看,抬起头来时已是嘴角直抽,一边抽还一边往阁子里扫,扫得我浑身冷汗直冒。
“五小姐,二少爷和三少爷在楼上会客!”突然览月楼下面响起一个声音,那是三哥的小厮,小武。他的话音一落,厅中的几个人都站起身,沉静了。我也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
“二哥三哥自会他们的客,我要上楼去抚琴。”果然是东雪的声音。
“可是楼上都是男客,少爷说——”
“我自去南阁楼上去抚琴,不会惊扰到客人!”冬雪打断小武,“我每日都要抚琴半个时辰,二哥三哥都知道,难道你一个奴才还不让我抚琴不成?”
呃,这话说得!她每日都抚琴是不错,可是也不是这个时刻抚的啊,更不是在览月楼抚的啊,今日这样较劲,为的哪般啊?
“小武!”三哥似有恼意,可还是压住了火气,“五小姐要抚琴,你派人去将我书房收拾一番,请五小姐过去!”
“萧风瑟孤枝,何人怜单魂……”冬雪语气萧索,好像在念诗。
“好句!”白子敬拍掌叫好,可是二哥和三哥脸色发黑,一旁的文翊却开口道,“是我和阿官唐突,三哥,我们移步书房吧!”
二哥无法,只好点头。接着一阵噔噔的脚步声,白子敬也后知后觉,急忙跟上。
“呸!”五月在耳边轻呸一声,气愤不已。我也有些愤愤,可是一想这会腿也坐酸了,正好起来活动一下。遂将可儿放下来,站起身,抖动抖动手脚。
“原来是白侍郎和文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冬雪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
“五小姐客气!”白子敬回话,可是这次的声音却饱含不耐。
“白侍郎!”冬雪似乎没有感觉到,声音欢快,“听闻白侍郎亦善琴,不知今日能否指点冬雪一二?”
“男子专琴抒志娱己,女子善琴寄情娱人,不相类尔!”说着,白子敬叫住三哥,“季亮,快带路!”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愈行愈远。
“小姑姑——”可儿抓着我的褥裙,摇来摇去。我低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又一块杏仁饼已经被她消灭了。
“走吧。”我抱起可儿, 对着五月说完,走在前头。才到上楼梯口,就看到冬雪带着柳儿站在枯树下,衣裙轻摆,突然有些明白她刚才那句诗的意思。
我站在楼梯上,她站在楼下枯树旁,子上而下看着她,这像不像我和她的身份,嫡女和庶女?突然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看她的好——如果我是她,我想我也不会希望这个时候有人将目光投向我,即便那目光里透露的是同情。
我低下头,抱着可儿,将下楼的脚步放得不能再轻,到了下楼梯口,我也不停留,只低着头一味的向前走,可才经过冬雪——
“站住!”冬雪在我身后冷冷出声。
其实刚才我有想到过如果她跟我说话那我要不要搭理的,我想,我生气或者难过的时候也有朝别人撒火的欲望,所以我告诉自己,就算她口气不好,我也不要跟正在火头上的人计较。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
我站定,转身看着冬雪,沉声反问,“干嘛?”
“呵!”冬雪突然笑了,讥讽地吊高眼角,“除了身份和母兄看顾,你还有什么?”
身份和母兄看顾……我看着冬雪,突然觉得心胸开朗,我拥有这些不是你的功劳,你没有这些也不是我的过错,你要纠结于此,我没有办法,可我为什么要拿自己跟你比较?
“是啊!”我坦然一笑,“除了身份和母兄的看顾,我什么都没有,可是对我来说,拥有这些也就够了。”说完,我也不顾冬雪的反应,紧抱了抱可儿,转身走开。
“小姐,就是这样!”五月跟着我出了后花园,语气很是畅快,也不等我答话,突然又懊恼道,“哎呀,小姐,少爷他们已经去了书房,我们还要跟过去吗?”
闻言,我也站住了脚。是啊,二哥他们去了书房,我就不好再跟过去了。正思量着,就看到翠竹欢欢喜喜地从正厅走出来。
“翠竹!”我叫住翠竹。
“小姐!”翠竹停住脚,给我行礼,兴奋地叫道,“小姐,谢公子来访了!”
“谢公子?哪个谢公子?”
“就是京城小霸王谢宝儿谢公子!”说着,翠竹又想到什么似得补充,“噢,是谢公子带着神医来给二少奶奶看诊,二少爷正在接待,命奴婢去告知二少奶奶!”
啊,谢宝儿带来了九方谭!难道是允桢将我的话告诉他了?一想到这个,我心头一动,就抱着可儿从两边长廊绕到正厅后面,到了小花厅。走了好长一段路,我早已累得够呛,就将可儿放下来,只用一只手轻轻带着。
二哥坐在正厅之上,左边坐着一位白须白发白袍的老头,一副儒睿精明模样。想必这就是那九方谭了。在九方谭对面,谢宝儿金冠束发一身紫袍,翘着二郎腿,靠坐在右边红木椅上,一双星目在堂上流连顾盼,熠熠生辉。
“王二哥,想不到你们将军府客厅也这么大,比我家半点不差,早知道,我就多来坐坐了!”谢宝儿很是自来熟地调笑道。
“谢公子过誉!”二哥笑答,语气不疏不亲。
“哪里这么多废话!不是说要看诊?”九方谭不耐烦地开口。
“是。”二哥恭敬地答话,继而站起身,又对道,“谢公子请宽坐。”
“好好,我宽坐,你随意!”谢宝儿抬手一挥,继而对着九方谭一瞄眼,笑道,“老谭头,你知道要做什么的吧?”
那边九方谭瞟了谢宝儿一样,也不答话,起身就朝外走去。谢宝儿也不计较,嘴角懒懒一勾,伸手就要去端茶,可是他的手还未碰到茶杯,突然被一声清脆欢喜的声音惊住——
“小姑父——”
我一惊,还未缓过神来,就感觉手下的可儿一挣,哧溜溜朝着谢宝儿跑去。我下意识跟上可儿,可是才到了正厅便止住了脚,而那边,谢宝儿愣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可儿,二哥和九方谭则定在门口看向厅中。
“小姑姑!”可儿叫我一声,小手对着谢宝儿一指,“小姑父!”
作者有话要说:
可儿小可爱,为了让你说句话,你家姑姑的胳膊都要废了。。。
大家,我还在构思,下一章来个小高潮,怎么样?
第16章 十六.宴客
“小姑姑!”可儿叫我一声,伸手对着谢宝儿一指,“小姑父!”
天哪!我两眼一黑,却突地听到“啪嗒”一声,谢宝儿大叫“哎哟”,睁眼一看,他从椅子上跌坐下来,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我一惊,下意识上前去扶谢宝儿。可我才碰到谢宝儿的手,一旁就想起一老一嫩两声哈哈大笑,接着,就听见——
“小姑父,摔王八!”可儿又笑又跳,还拍着手。
“昀崽子,你那天不还赖着老头说想小媳妇来着?依老头我看,这个丫头就最合适不过!”九方谭哈哈大笑,伸手指向我。
我——
“小女童言无忌!”二哥慌忙走上前来,急急开口,又一把将可儿拉过去,制止玩闹的可儿,对着谢宝儿,“谢公子勿怪!”接着,又对九方谭,“让老先生笑话了!”说完,二哥又回身瞪了我一眼。
我一怔,便急忙放开坐在椅子上龇牙咧嘴的谢宝儿,退到一边。
九方谭还未说话,反倒是那边的谢宝儿,揉着腰,邪气地一嗤,道,“小爷我是叫你生个女儿来嫁给我,谁要娶——”话到此处戛然而止。谢宝儿偏头随意一扫,立时就愣愣地看着我,嘴张了好几次,好半天才又啊了一声,“是你——”
“是!”我急急打断谢宝儿,见他果真不再说话,而是瞪着眼睛看着我,似惊还怒。我装作视而不见,敛了神,轻吸了口气,稳稳走上前去,朝着九方谭和谢宝儿各行一礼,“小女子王熙瑶,见过九方老先生,见过谢公子!”
行完礼,我就退到一旁,低着头,只用眼角余光看他们。谢宝儿看着我,怒火中烧,九方谭瞟了瞟谢宝儿,又看了看我,目带戏谑,二哥有些糊涂,却一时不知如何化解。
正尴尬间,可儿一声惊叹,“白胡子神仙!”说着,就走到九方谭身边,拉着九方谭的衣衫摇了摇。九方谭一愣,有些不明白地蹲下身来,岂料他才蹲下身,可儿就伸手去摸他的胡子,还咯咯直笑,一直叫,“白胡子神仙!白胡子神仙!”
九方谭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可儿的脸蛋,见可儿不哭,更是欢喜,又问二哥,“这是你家女娃娃?”
“是。”
“就是她娘亲有喜?”
“是。还请老先生不吝垂诊。”
“放心好了!这女娃娃这般聪慧可人,想必她的弟妹也不会差!她娘亲养胎的事包在老头我身上!”说着,九方谭站起身,“带路吧!”
闻言,二哥高兴得连连作揖,抱起可儿又马上领了九方谭朝外走。目送那两人走出正厅,我正想着如何走出去时,就听见谢宝儿闷哼一声。
“王熙瑶,是吧!”谢宝儿冷声一问,怒意隐约可见。
“是啊,谢昀!”此刻厅内无人,我也就不忌讳了,坦率地看着他。
闻罢,谢宝儿愣了愣,将我看了又看,不知想通了什么,眼里的怒意却是消了一半,却还是扭过头去,别扭地说道,“谢昀是我的大名!”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无奈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那个是我的假名?”
话音才落,就看到二哥的小厮大武走进来,看了我行了个半礼。我会意,定是二哥刚才走得匆忙,后来想起来就让他来了。对着谢宝儿福了福,我也不管他的挤眉弄眼,就不紧不慢退了出去。
“谢公子,我家二爷请您去三爷书房宽坐!”身后,大武说道。
“不去!小爷我哪也不去!”听着谢宝儿怒火中烧的话,我就跑得更快了。
今天真是热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果然人多是非多,不知一会还会发生什么呢!我惹不起也应付不了,难道我还躲不了么?对,我就躲在房间里,等到人走茶凉了再出去!
一时无聊,就翻了本诗集来读。功夫也不是白花的,最近我的文学造诣越来越高了,看我的人走茶凉用得多么恰当。正鸣鸣得意间,却听得大嫂的丫鬟红鹊来报,说午膳夫人要亲自宴客,举府都要作陪。
我最不喜吃大席了,吃不饱还得沾染酒气烟气,怎么做了封建女子还是要吃大席的。今人那么多人,会消化不良的好不好,嗷……
可是红鹊说,九方谭说二嫂母子安康,且又答应每隔半月来府里诊视一回,给足了面子,母亲作为一家之长,合该出面答谢。我就是再不愿意,母亲的话还是要听的。
来到饭厅,见已经摆好了两张八仙桌,离了五六步远,中间还用一只屏风隔着,我心下了然,就绕过屏风到了里面。一时,母亲二嫂大嫂都来了,三哥也带着文翊白子敬到了外间。又不多时,就看到二哥领着两个人影进来,三哥等人站起身来。
“都坐都坐!”隔着屏风,就听见九方谭不甚在意的招呼大家,又道,“这是做什么?”
“哦,”二哥会意,“老先生不吝垂诊,家母想亲自感谢。”
“我问这屏风是做什么的?”九方谭语气很不高兴。
“因是女眷——”
“什么女眷男客,没这许多讲究!”九方谭打断二哥。
闻言,二哥一僵。我也是一愣,这个怪老头!一旁的母亲却是无甚表情,站起身来,对着屏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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