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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巧经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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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沉默了一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幸，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儿子操心，忍不住安慰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明心既敬佩这个通透的老人，拿得起放得下，又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还不能安享晚年。
两人达成了口头协议，明心对老人说明天就带钱来来签下合同，老人点了点头，明心起身离开，老人还坐在简陋的桌子边，望着空荡荡的房子，眼神无限眷恋。
明心叹息一声，不在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她无能为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是救世主，能解决每个人的问题，她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做一些小事。
回到了宋家，明心对路况已经很熟悉了，哪条路的风景好一点，哪条路近一点，哪条路人多，明心已经烂熟于心。
照例是步行回去，原主的身体太缺乏锻炼了，走一走也是好的，明心调整呼吸，不急不缓地走着。
决定回去和宋云霆商量一下买房子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得和他商量一下，现在他们是搭伙过日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要是不同意也得同意，明心恶狠狠地想。
明心回到宋家，宋家的男人们还没有归来，宋母和几个嫂子小姑子已经回来了，割猪草的割猪草，煮饭的煮饭，来来回回，看到明心回来什么话也不说。
明心心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怼回去，她们唱独角戏唱久了之后累了，又或者是在等着一个机会爆发。
明心走回她和宋云霆的房间，这是属于她的小天地，她在宋家没有归属感，只有回到这里，她才会放松下来，没有那么厌恶的情绪。
一进门，就看到长安在窗边的桌子上写着字，侧面看过去，只能看到又长又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嘴巴抿得紧紧的。
开头被一层纸糊住的窗户，在明心的强烈建议下已经弄成木板窗，偏僻的村庄里，什么都不多，但是木材是随处可见的，只要愿意花点功夫，完成一个木窗易如反掌。
在明心手脚并用的比划下，宋云霆利用空余时间给他弄了一个简易型的可以打开可以合上去的窗户。
明心轻手轻脚的来到长安身边，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点了点头，心想：一笔一画，端端正正，虽然没有什么劲道，但是力度把握的不错。
明心打定主意，等他再大一些，给他手上一点一点地增加负重，练一下腕力。男子的字不同于女子，都说字如其人，一个男子写得太过轻柔，会为人诟病。
明心想着，在自己平时的位置坐了下来，长安察觉到旁边的人影，看到是明心，兴奋地叫了起来，：“娘亲，你回来了，长安今天很乖，没有出去玩哦。”
明心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脸蛋，也扬起了笑容，说：“对，娘的长安真乖，是个招人疼的孩子。”
明心拿起笔来，也在纸上练了起来，这个时候，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埋头练了起来。
明心毕竟有硬笔字的基础，来到这边字体虽然不甚相同，但是每个字的架构布局都有共同之处，这点明心就占了便宜，几天下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初学者。
她重点练习手下的力度，对她来说，毛笔字最难把控的是力度，要是笔下得太沉太轻都不合适，明心重点练习这个区域，几个字下来，已经手臂酸痛了。
晚上，宋云霆照例从大床上拿被子小木板床上，这是他和明心约法三章之后亲自到山上砍木材弄的。
虽然比不上大床，但是能和心儿在一个房间里，他就心满意足了，一点也没有想过明心现在睡得大床原本是他的，被人抢了地盘还乐呵的人也是少见了。
明心和宋云霆说了自己的计划，先把房子买下来，这个房子那么便宜，可与不可而求，装修好一部分，用来买竹笋，除了少部分要用到的调料，这几乎是不需要本钱的生意，而且就这么一次机会。
春笋来时不知肉味，在今年之后就会人尽皆知，民众不是傻子，竹笋山上一抓一大把，只要挖回去加工加工，凭什么还要花钱去买你的，等到第二年，竹笋的生意就会大大不如以前，这个明心是早就想过的了，她赚的这波是民众猎奇的钱。
看到宋云霆面色没有什么波动，以为他心理不情愿，又开始分析那个房子的地理位置，虽然不是在集市的繁荣区，但是还是紧贴着集市，而且是个交通路口，很多个居民区进来集市都得经过这个路口。
更重要的是那一方向更远一点地地方就是仓库的居中区域，来来往往的装货卸货工人，进货的雇主，都是些身强力壮的男人，食量也是惊人的，这批人很可能成为酒楼的稳定客源。
而且行船走马的人，接触的人也更多更复杂，只要做得不差，凭着她掌握的新菜谱打开知名度并不难。
正文 44买入
漆黑的夜晚，周围寂静地针落可闻，宋云霆痴痴地看着正在展望未来的明心，心想：真好，这是我的妻子，她是那么漂亮，那么聪明，那么勇敢独立。
这一次，他想的不在是自己有多幸运，能娶到这么聪明漂亮的妻子，他内心不受控制的升起了一个念头：要是心儿开了酒楼，会不会离他越来越远，他那么笨，心儿会不会嫌弃他。
宋云霆看着两眼亮晶晶的明心，这是她想要的，这是她希望做的事情，宋云霆看着和他说话时鲜活明亮的模样，不忍心说拒绝的话。
他不知道一厢情愿地把她绑在身边是不是对的，和现在的模样相比，平时在宋家她就和一个木偶一样，吃饭睡觉，甚少有更多的情绪。
明心还在陈述她的生财大计，停顿了一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宋云霆，又开始说道：“我先在后厨做菜，你当店小二，等找到人之后，我们就可以当掌柜了，还可以把长安送到镇上读书，多好呀。”
听到这里，宋云霆心里的那丝犹豫烟消云散了，他现在是配不上她，她规划的未来里面有他和长安，这足够让他感动。
宋云霆心想：我一定要认真学的，这样就不会拖累她。
这时候，明心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我们买下那个房子吧。”
宋云霆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都听你的，如果你的钱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你拿去用吧。”
宋家虽然还没有分家，但是收成好的时候，逢年过节，宋母和宋父还是会给一些零花钱给他们兄弟的，虽然不多，但是宋云霆没有什么开销，这么多年都存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自己空闲时候和宋保进山打猎，也有一些收入。
这些是他的私房钱，明心是他的妻子，与他同甘共苦的人，如今交给她来保管也是理所应当的。
宋云霆说话间从床底的石块下拿出他的私房钱，毫不犹豫地递给明心，明心拿在手里颠了颠，面上惊讶尽显，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这么多私房钱，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弄的，明母管得严，能留这么多下来也是难得了。
她不知道在宋云霆心里自己一个人赚的钱就是自己的钱，是不需要上交的，在他的逻辑里完全不叫私房钱。
第二天到了约定时间，明心就怀里揣着一百两银票到了昨天的房子那里，老人拟好了合同，一次性买断，明心要一次性清付全款，明心仔细看了一遍合同，还好这段时间空闲下来恶补认字，没有看不懂的字。
明心呼了一口气，要是有字不认识就尴尬了，明心看着合同上圆润大气的字体，问道：“这是您老人家写得吗，真是好看，什么时候我能写成这个样子就好了。”
老人看着一脸真诚地夸奖的明心，点了点头，说道：“写多了，用心写就好看了，你年纪还小，慢慢来，不急，重要的是用心。”
老人似乎是放下了重重心事，和明心攀谈起来：“我十几岁开始就在酒楼里当账房先生，到如今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刚开始时字写得也不怎么样，还被客人嘲笑过，后来啊，时间久了，慢慢就越写越好了。”
老人也不谦虚，他对这一手字还是有信心的，继续说道：“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买下了这块地，建了这个房子，从一穷二白的小子走到了有一所自己的房子，这是很让人开心的事情。”
老人喝了一口茶，又慢慢说：“这时候噩梦开始了，我儿子刚开始还是小赌，后来越赌越大，我们不停地给他还钱，不停地给他还钱，她母亲眼泪都哭干了，但是没有办法，他还是去，绑都绑不住，又过了几年，我妻子生病了，一病不起，临终之前她念念不忘的儿子还在赌坊里。”
“然后我就死心了，我还坚持什么呢？就这样吧，带着妻子的尸骨回乡下，也带着儿子回去，如果这样也还没有办法，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吧。”老人一生叹息，其中包含着无尽的凄苦。
明心眼角湿润，抬起手来，快速擦了一下眼睛，想了想，说：“不瞒你说，我买下这里是想开酒楼的，如果您愿意的话，你要是愿意的话留下来当掌柜，以后我和我丈夫给您养老送终，我人生地不熟的，正是缺人指导的时候。”
老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是个好心肠的好孩子，我已经决定要带着孩子离开了，要是他知道悔改的话，我就带着他回来帮你，要是他不知悔改，我就在乡下给别人写几个字过日子吧。”
明心点了点头，也不勉强，又继续问他关于开酒楼相关的事情，明心虽然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但今时不同往日，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呢？
老人这么多年的掌柜生涯，吃的盐比她吃的米还多，打过交道的人形形色色，若能指点一二，对她是很有好处的，要不然到时候吃大亏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一套规矩，哪些人要打点关系，什么人不能得罪，都要一一记清楚。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里，这座空旷的房子里，老人在诉说这这些年的心得。
“衙门那边县太爷不用打交道，去找文德巷子里的一个叫张三少的人，那是县太爷的侄子，搭上他那条线就够了。这条街的小霸王是陈员外的小儿子，现年十五岁，家财万贯，被宠得无法无天，遛狗斗鸡，什么新奇什么好玩就玩什么，不是个坏心眼的，只要顺着他的心意伺候好就可以了。”
老人继续回忆，说道：“衙门那边的捕头也要打交道，这个不用着急，他会自己来找你们，就按着他的要求来就行了，要多少给他多少，勉强还是个有分寸的，不用害怕，破财挡灾，也不要心疼。”
正文 45装修
“搞定了这些人，其他人就无关紧要了，一般的街头混混都不用在乎了，对了，要是你缺人手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是这一带的街头混混，这个人不简单，靠拳头打出来打不出来今天这个局面。”老人没有停下来，仿佛要把一生的经验都告诉她。
“我认识他爷爷，是个可怜的孩子，几岁就没了爹娘，靠他爷爷一手拉扯着长大的，几岁就在街头混，是个混混头，你去雇佣他，待遇丰厚些，这个人不会让你失望的，小姑娘，我看得出你是个有志气的，我看好你，这么多年我看人还没走眼过。”
老人似乎累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不再说话了。
明心仔细听着，恨不得拿本子记下来，看老人停了下来，立刻站起身来，朝老人感激地抱拳鞠躬，也不管她一个女子做这些动作怪不怪异，一脸严肃地感谢：“多谢您老的教导，明心感激不尽，若有机会，希望您能回答，明心一定会好好待您的。”
明心确实很感激，她没想到无心问一下，可以得到这么多信息，这个老人是真的认真地告诉对待她，把他的经验传授给她。
明心没有想到能得到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那么多善意，这是原来的他不敢想象的，就算没有利益冲突，可是谁愿意这么细致地给你讲这些事情，千金难买经验。
明心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双手递到老人手上，说：“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你老回乡下总是要安置一番的，请您别介意。”
明心不愿意欠这么大一个人情，即使她能给的银子不多，但是这是心意，总是要表示一下的，不然寒了别人的心。
老人也不拒绝，只是叹了口气，这些消息也值这么多银子，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给也不介意，给了也不会拒绝，到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老人离开了，拿着合同到衙门那里做好了公证就离开了，明心把他送到了路边，望着他孤寂萧索的背影，感慨万千。
看着老人的背影消失在街上，明心走回了房子里，看着等待她安置一桌一椅的地方，开心地笑了起来，真好，从现在开始，她就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了，不是原主的家，也不是宋家，是她自己的地盘，是他们一家的地方。
明心在房子里走了几圈，心里想着：这么大一块地盘，一装修肯定花费很大，先弄好一个地方卖竹笋吧。
她在脑海里构思起来，恨不得立刻拿出笔来把脑海的想法都画下来，想着，她立刻迈开步伐往宋家走。
回了宋家的房间里，她没有看依旧在专心练字的长安，拿了纸和笔往宋云霆平时睡得木板床上一放，迫不及待地蹲在地上画了起来。
在店的门口摆一张大桌子，桌子是多层的，每层还分开为不同的格子，可以放不同的东西，用竹子贬值一些盛东西的碗碟，简约大方，明心在纸上描绘起来，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只有桌子碟子，漂亮精致的手工制品。
她打算叫宋云霆来完成，他上次编织的竹篮就很漂亮，心灵手巧的好男人，明心想象着他编小篮子的模样，嗤嗤地笑了起来。
明心忽然有些想念宋云霆，想和他分享拥有自己的地盘的喜悦之情，他一定也很高兴，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哪怕自己一直对他呼来喝去，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不是，明心笑了起来，如果这时候照镜子一定会发现她笑的样子和她平时嘲笑的宋云霆一样傻。
兴致冲冲的明心继续画着剩下的图，桌子，凳子，要用哪种样式的，摆放的位置产生的视觉效果，这些都要注意，不知不觉间就天黑了。
明心心满意足地收起了草图，等宋云霆过来就和他说装修的事情，叫他看看这些图能不能弄得出来。
宋云霆一进来就看到明心眼冒绿光地盯着他，他一个哆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心儿拿着一张图纸，就问：“心儿，你在干什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看着明心一点也不慌张，朝着他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饿了吗，过来过来。”
宋云霆走了过去，看到被勾勒出来的桌椅，震惊了，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好漂亮呀，谁家的东西。”
明心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说：“很快就是我们家的了，只要你做出来，这些是我设计出来的，你仔细看看，看能不能做出来，这些全靠你了。”
顿了顿，怕他吓到，有鼓励了一下：“别担心，我们先试试，我先教你弄一个，剩下的慢慢来，别着急，你一定可以的。”
宋云霆看着明心期待信任的眼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明心眉笑颜开，激动地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宋云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可是自己不一定会弄呀。
宋云霆纠结地拿着图纸，心里想：一定要做出来，我已经答应心儿了，要是没弄出来，心儿一定会很难过的，自己一定要认真看，不能让她失望。
明心不知道自己的决定让宋云霆心里面沉甸甸的，同时也充满而来斗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在想着图纸上面的图案。
第二天一醒来，顶着熊猫眼上山去了，和宋父宋母说的是去砍柴火，他们也不怀疑，家里隔一段时间是要补充柴火的，四儿子和山林打交道最多，每次都是他去，很是放心。
宋云霆背着工具，动作迅速地收拾了一些木材绑在一起，放在旁边，就来到自己的小基地，这是他和宋保一起搭建的休息的地方，只是宋保总是进深山，不怎么使用这里。
小基地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一般人发现不了，外侧有一层一层的伪装，宋云霆拨开了伪装，拿着需要的工具走了进去。
他暗暗给自己鼓劲，一定要弄出心儿要的那种椅子，桌子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篮子。
正文 46成功了
宋云霆拿出了图纸，决定先弄好一些小零件，到时候再运到街上的店里面组装起来，也能省一些麻烦。
山林寂静，猎户少有在这一带活动的，春耕农忙之时少有人来到山上，春寒将逝，这里正是适合思考的地方，融身心于天地间，呼吸着清凉的空气。
一个上午的时间，宋云霆都在和明心的设计图纸做斗争，一张竹板一张竹板地组装，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把桌子的分格部分弄好了。
宋云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激动地叫了起来：“成功了，成功了。”
忽然来的声响，惊飞了树上不知名的鸟儿，扑腾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宋云霆走了出去，该回去吃午饭了，宋云霆背着一大捆捡好的柴火，小心地把小基地掩盖好，下了山，下午再继续来。
宋云霆回去的时候，明心还在练字，宋云霆什么也不说，只是好心情的笑，打定主意晚上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
中午时分，稍作休息的宋云霆又来到了山上，组装好小格子的宋云霆一扫先前自卑的心态，很有成就感，此时信心十足，哪里会知道疲倦。
宋云霆的爷爷当年曾经在木匠师傅那里学过一段时间，后来木匠过世了，宋爷爷也只能回家了，虽然还没有出师，但是手艺还是可以的，宋云霆能吃苦，小的时候就喜欢跟着爷爷，修修补补，什么都会一些。
宋家兄弟见这种活根本没有出路不能赚钱，每次叫他们学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愿意静下心来学习，所以这些年来，和木材桌椅打交道的都是宋云霆，就连宋文传都很少管这些事情。
恰巧宋云霆在这些方面很有兴趣，没有农活的时候就到山上找木材来捣鼓，春去秋来，手艺自然是越来越好。
宋云霆现今很是庆幸当年有认真学这些在兄长眼里没有用的东西，就那点手艺根本拿不出手，十里八乡，谁都会做一点木材的活，要是没有过人之处，一点用都没有。
宋云霆和早上一样，手脚麻利地砍了好些木材，放在身旁，又小心翼翼地拿出图纸，手上忙活起来，这一次比早上顺利，万事开头难，宋云霆已经领悟到这些东西的共通之处了。
暮色降临，宋云霆理了理衣裳，收拾好工具，把新弄成的小篮子塞进了旁边的布包上，心想：先拿回去给心儿瞧瞧，她一定会高兴。
果不其然，明心一看到这个新鲜竹子编织的篮子，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没想到实际效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还散发着一阵阵清香。
明心心想：真是小看这个傻小子了，原本还想着要是他弄不出来就花一笔钱清木匠干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呀，拿在手里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思的，明心没有标明的地方，他根据成品还稍微改进了一下。
明心心情好，把宋云霆一顿夸，把他夸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敢相信她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自己，说道：“我真的聪明吗？可是从小爹和娘都说我笨呀，让我不要读书了，也读不出什么名头来，五弟才是聪明，让他去读，他学什么都比我们快，哥哥们从小也说我笨，我也觉得自己笨。”
明心没有想到自己的一顿夸非但没有让他高兴，还一直在说自己笨。
明心气的不打一处来，她的人只能她说笨，凭什么要让别人说，当下就说：“谁说你笨的，你笨还能娶到我这么好的媳妇吗？别听别人胡说，我就是觉得你聪明，听到没有，我的话才是对的。”
宋云霆听到这里，一扫阴郁，傻呵呵地笑起来：“我的媳妇，你是我的媳妇。”
明心扶额，叹到：“这是重点吗，这不是重点好吗？”但是看宋云霆不再闷闷不乐的样子，放下心来，她没想到宋云霆那个二愣子还有这么自卑的时候。
也不知道宋父宋母心眼偏到哪里去了，为了让几兄弟心甘情愿地干活供他们的小儿子读书，居然这样子说自己的孩子。
这些日子她看来，宋云霆并不是笨，只是没有什么小心眼，淳朴真实，会让别人觉得他傻气而已，别人对他的好都记着，百倍还回去。而且还有担当，责任心强，就算他是个鳏夫，搁在现代，也还是排队有人嫁的。
次日，宋云霆也不找理由了，直接和宋文传说要给新房子弄家具，现在农活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得着一场春雨了，宋家壮年劳力多，并不差他一个人。
到时候赚了钱，也会给公家里交生活费的，宋云霆并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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