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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分手是怎样炼成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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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殷文英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怪不得母亲说她是河东狮吼,原来是因为自己是这个属性所以在找同类啊,不过她认为自己还是很温柔的,温柔的软妹子。
几个月后,博孝彦本来已经适应了媳妇儿有孕了的人生,可在殷文英吃啥吐啥,仅仅半个月,原本丰盈的下巴立刻凹陷下去,圆润的脸蛋都变尖了。
瓜子脸是很漂亮,也是殷文英的毕生追求,可放在这个时候,是怎么也不能让她高兴的,不能吃东西,肚子里的小包子肯定会营养不良啊!
这样的事让将军府驻扎的大厨也跟着瘦了十斤,急的团团转,把京城各大酒楼的美食都变花样做了个遍,可殷文英还是吃了就吐。
博孝彦眼睛下面是一道深深的阴影。
就要当爹了,遇到这么糟心的事,逮谁谁睡不好。
把所谓的‘凤抬头’全部吐掉,殷文英郁闷至极的擦擦嘴,一个乳燕投窝钻进博孝彦怀里,精疲力尽的喘了口气,挺了挺小肚子,瓮声瓮气道:“我们能不吃这些大餐吗?”
她好怀念后世的街边摊啊!
臭豆腐、酸辣粉、盐酥鸡、各种涮菜、各种烤肉!
可博孝彦完全误会了殷文英的意思,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将军府的餐桌上摆的都是粗茶淡饭,小葱拌豆腐之类的菜肴。
头几次吃着倒还新鲜,可连着一个星期都吃,殷文英还是没忍住爆发了,还能不能一起愉悦的玩耍了!
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的殷文英一摔筷子,拉着博孝彦不依不挠的就要往京城的闹市走。
妍惜再次惊恐状,“公主你疯了吗,你要挺着个大肚子跟平民们挤来挤去?”
“……”不好意思,她也是平民。
博孝彦拉着殷文英,双手按在她肩膀上,认真的看着她,“英儿,这太不安全了,你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我怎么知道这个时代有什么没有什么,不小心说错了话怎么办?
心里腹诽,殷文英微微敛眸,侧过头去,阳光洒在她侧脸上,给她投出一道阴影,忧伤的阴影。
这让博孝彦心底一揪。
“我当初在皇宫的时候经常听宫女们说京城闹市繁华,有好多外地来的小吃,好吃极了,听她们说的我都要流口水了,可是又不能出去,母后不会同意,父皇也不会同意,可我真的好想去闹市找那些好吃的啊!”
完美的攻略,博孝彦很不坚定的点头答应了。
“哦耶,孝彦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少女喜悦的欢呼拍手,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响亮的么么哒。
“……”
耳根红红的少将军转过头去,看到了恨铁不成钢的妍惜的一张脸,顿了一下,露出了别扭的神色,“我会看好她,不会让她出事的。”
然后——
今日的闹市里多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穿着浅蓝色纱裙的少女满脸幸福的窜走在闹市的街边摊上,裙摆在半空中卷出一片海浪般唯美的弧度,身后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一直跟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从始至终都在凝视着她,冷厉的五官很是柔和。。
一步一步,踏着她的脚印,紧紧相随,护着她,守着她,时时刻刻确定她的安全,隔绝任何的危险。
这种就像是天外飞仙与她的守护神降临人世的景观,让不远处无异瞥到这一幕的人微微愣在了原地。
直到两人来到了面前,那少女先是挑了挑眉,然后巧笑倩兮的问候道:“状元郎,你怎么一个人傻站在这里?”
这人正是吴逸无疑,收拾好心中莫名的遗憾感伤,微微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小姐安好,没曾想会这么巧,在这里碰到小姐。”
他也知道殷文英怀有身孕,不应该外出才对,不过有博孝彦紧紧跟着,应该也无大碍。
果然是剔透的心,没有点名她的身份,殷文英弯弯眉眼,调笑道:“安好,安好,我来玩乐,就是不知道状元郎你是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啊?”
博孝彦站在殷文英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吴逸,周身隐隐散发着寒气,有没有这么巧撞到一起了。
——就算是知道这人没有威胁性,可他心底还是生出一股不爽的情绪,好像他们天生就是情敌一样。
吴逸飞快的瞥了一眼博孝彦,微笑道:“清小姐名下的画阁今日开张,宴请了京城不少的才子佳人,小姐可有兴趣先去看看?”
“画阁?清小姐?”殷文英勾起嘴角,把手里的肉串摇晃了一下,“好像很有意思嘛。”她说着,转过头去对博孝彦笑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有趣?”
古代的画阁诶!
看着殷文英眯起眼睛笑的表情,博孝彦额角抽抽,顿时知道没有拒绝的可能了。
暗地里,他锐利的眼刀直直的刺向吴逸,后着波澜不惊的在前方带路,只是趁着殷文英看不到的时候,才回给少将军一个眼神。
风淡云轻的,笑着的眼神。
——博孝彦怎么都觉得他今日有些牙痒痒!
☆、第23章 拆了将军的东墙(十六)
清小姐是个有名的美人,而且是个有名的有才的美人,所以她的画阁开张,前来参观的客人人潮拥挤、不绝如缕。
“清小姐正等着吴公子能来鉴赏一副画。”
到了门口,吴逸抵上拜帖,便被门口的侍童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连带着殷文英和博孝彦一起,以及一句来自清小姐本人的邀请。
好像并不是很在意清小姐的邀请,吴逸转头看向殷文英,微微一笑道:“这里的都是没有官职的士子,小姐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二位。”
“那很不错啊。”殷文英环视了画阁一圈,檀香冉冉,画卷洁白,墨迹清幽,的确是很有格调的好地方。
等她一圈看完,吴逸才微笑道:“小姐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殷文英俏皮的回答,“低调奢华有内涵。”
“很有趣的回答,清小姐出身贵族,这个画阁布置的也的确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两人不免对视一笑。
博孝彦黑了脸,拉了殷文英往另一边走,“你不是有约吗?君子有戒,还是不要迟到的好,我们就先告辞了。”
看着他们离开,吴逸微微眯起眼睛,好笑的摇了摇头。
殷文英无辜的朝博孝彦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眯眯的挽上他的胳膊,“偶尔吃吃醋有益身心健康对吧?”
博孝彦目光幽深的回视她。
吐了吐舌头,殷文英立刻把目光转移到画阁中的墙壁上,那里挂满了名人的画卷,已有很多人走走停停的对那些画卷品头论足,或是一番感叹,或是一番挑剔,倒也趣味无穷。
兜兜转转的,她停在了一副画前面,白嫩的手指指着里面的两个人,嫣然一笑道:“你看他们。”
画里画的是一个谈着古琴的女子和一个舞动着长剑的男子,两人并没有目光对视,可隐隐之间,却有爱意流淌。
这种剧情其实还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殷文英有模有样的摸了摸下巴,向后靠在博孝彦的胸口,“你会弹古琴吗?还是会吹笛子?”
博孝彦低头看她,“……我会学。”
回应他的,是一弯潋滟星河。
画阁里某个清净的画室,一素白纱裙的女子端坐在案几前,修长的手轻柔的铺平一卷画绢,绢布隐隐泛着枯黄,怕是有一些历史了。
旁侧的男子敛眸观赏,良久,才悠然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殷文英的口食之欲得到了强烈的满足,在此之后便是过上了安安心心的养胎人生,时不时的看看书籍,看看博孝彦的武术表演做以胎教,小日子过得很有滋味。
转眼就到了七月份,京城闷热的很,而她的肚子已经大的看不到脚了,要散步走路,一定得博孝彦在身后扶着才能动,这时候,她就不免感谢皇帝老爸的贴心,职位还回来了,却也没有让博孝彦去任职。
反正边关也没有战役,博孝彦对兵部的事情也不在意,还有他老爹在头上顶着,自己还是安安心心照顾媳妇更重要。
这一阵子也就是预产期了,某天晚上,殷文英红润润的脚丫子抽搐的疼,实在难忍,她还没多大反应,博孝彦已经警醒的从榻上翻身起来,一见媳妇儿红着眼眶嘟着嘴,立刻就慌了。
高声唤来皇后派来的老嬷嬷,还有几个博老夫人找来的接生嬷嬷,由此开始了让博孝彦胆战心惊的一夜。
殷文英痛苦的捏着鼻子喝了一碗热汤面,在之后又是把长发绑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肚子的下坠感,以及旁边四五个老嬷嬷烦不胜烦的身影,她愈发痛苦。
落后的时代,连剖腹产和麻醉药都没有,她不要再生小包子啦!
四五个时辰的疼,殷文英整个人已经跟从水里捞出来的没什么两样,还好她是公主,旁边送来的红参片准备的不少,她含了一片后,感觉又有了不少的力气。
虽然是头胎,可殷文英自己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的地方,才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子骨又是小的不能再小,小包子要出来恐怕困难的很。
感受着自己的肚子被老嬷嬷按来按去,殷文英的神智都不免恍惚了起来,原主的记忆飞速在眼前的闪过,脑海中又浮现出现代的点点滴滴,眼前的世界变成了昏暗的颜色,就好像如她离开苏武那一天一般。
内心猛地生出浓烈的不舍与不甘!
殷文英不想离开这里,十月怀胎,胎动时的惊喜,与博孝彦探讨孩子名字时的幸福,那种情感强烈的喷涌在心口,脑子里只有了一个念头,这里有她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博孝彦那个大笨蛋。
她无法想象要是自己出了事,博孝彦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疼痛感一阵一阵的加剧,随着接生嬷嬷的声音用力的吸气呼气,殷文英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感觉到有小包子从自己体内爬了出去。
接生嬷嬷眼疾手快的把小包子拉出来,抱在手里,从头到脚的摸了摸,直到证明小包子健健康康的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手拍在小包子的脚板心。
小包子吃痛,扯开嗓子,中气十足的哇哇大哭起来。
殷文英感觉自己连进的气都快没有了,只听到小包子的哭声,以及门被剧烈撞飞的声音,这才放心的昏了过去。
一阵鸡飞狗跳。
直到太阳高高升起,准爸爸博孝彦才把干干净净放在褒布里的小包子抱在怀里,蹲在殷文英榻旁,手抓着她的手。
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真……是丑……死了……”沙哑的声音响起,殷文英艰难的说完这句话,然后盯着那精美的褒布,大口喘气。
博孝彦手慌脚乱的倒了杯参茶给殷文英喝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小包子抱到殷文英眼前让她自信的瞧。
把好丑这个俗气的话咽下,殷文英瞅着红猴子一般皱巴巴的小包子,撇嘴道:“名……字?”
博孝彦闻言,这才敛下有些扭曲失神的表情,露出一抹真心感恩的微笑。
“他叫博亦武。”
他们商量过了,女孩就叫博悦文,男孩就叫博亦武,看样子,她生了个小子。
男孩贱养,女孩富养,这句话在脑海中转了个圈,殷文英翻了个白眼,立刻闭上眼睛。
博孝彦有些担忧的急急开口唤道:“英儿!”
“累……死了……要睡……”嘟哝着安抚,殷文英坚定的闭着眼睛不肯睁开,然后便在几秒之后沉沉睡去。
——还好,她还在这里,还在他身边。
七八年后,博亦武从一个光着屁股满院子乱跑的小婴儿成长为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包子的新鲜程度依旧,智商和胆量都涨了不少。
对此,殷文英笑眯眯的称赞道:“我家小包子跟赵云一样,一身是胆。”
收到夸赞的博亦武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虽然他不知道赵云是哪位,但他对可爱妈妈的爱一发泛滥不可收拾,由此,小包子再一次顶风作案,偷渡了他的可爱妈妈跑到离京城大概几十里远的香山玩。
——两个吃货兜兜转转,把没心没肺这个名词解释的淋漓尽致。
两个人的马车刚刚到了香山,一抬眼就瞅到了黑着脸,怒气淤积在眼睛里的博孝彦,小包子缩了缩脑袋,余光瞥到笑盈盈的殷文英身上。
小包子立刻有了底气,小腿三步跑,立正,脆生生道:“爹爹,你也来逛象山啊,听说这象山上全都是大象来着!”
博孝彦怒极反笑,废话也不多说,一个提拎就把小包子抓起来,向前站到殷文英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公主,你一定要这么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吗!”
——都叫自己公主了啊!
殷文英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忽然就是一个横踢,博孝彦本能的一躲,抓着小包子不灵活,又不能真的还手。由此顾忌之下,他便又被接踵而来的一拳砸中在小腹,接下来少女更是利落的再来一个侧踢,最后的结局是少将军华丽的倒下在地上。
坐在爹爹身上,博亦武拍着手,大声叫好。
“……你这是胜之不武。”
对于这样的控诉,殷文英皮笑肉不笑的反驳道:“我只是在教训你,不是在比武。”
说着,她的目光扫过博孝彦的小腹往下的某个地方,呲牙,“如果带了战刀来,我会考虑要不要把你砍掉一寸。”
博孝彦心跳一顿,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呵呵。”丢下这两个字,娇俏可爱更胜当年的公主殿下很威武的越过他,甩了甩头发,大步朝香山走去。
……
“只是看个日出罢了,一定要跑到香山来吗?”
“站得高看得远,你懂不懂啊。”
“娘亲,快看,天光诶!”
“天光?”
“笨,就知道你不知道,太阳在出来的前一秒,会有这种光,怎么样,漂亮吧。”
“你主要是想看这个?”
“……切,我再怎么想看,也不会跟别人看的,反正还是会等你……”
“英儿……”
……幸福的日子不过如此。
☆、第24章 不胜湖一场醉(一)
第二十四章不胜江湖一场醉(一)
这是一座大气富丽的府院,院里金粉银饰,颇为华贵,又有肃穆石雕镇压了纨绔之气,庄严无比。可再往内院走,却布满了江南特有的烟雨隔景,流水情调,移步换景,站在小轩窗往外看,一片花好月圆。
波光微荡的池水旁隐隐约约可见一人的身影,甚是修长。
那人一身素色白衣,长立于月夜之下,眉宇疏朗,波澜不动的注视着水面,放在他身侧的左手大拇指上有一枚莹绿色的指环,在月光下熠熠闪烁,散发着莫名冷冽之气。
良久,他忽然开口打破沉默,“怎么样?”
这时,一道犹如秃鹫般迅雷的黑影,飞速的冲向地面停下,半跪着恭敬回答,“传来消息,主子去了襄阳城。”
听得此言,他微微眯起眼,瞥了眼手上的指环,漠然道:“以前除了要杀人,她可从不在江湖上乱跑,现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吸引到了她,醉侠的女儿可并不在名单上……”
黑衣人的头再次低了几分,不敢出声。
这样的反常实在是让他有些奇怪了,自那日从宫里回来,她便是有些不大对劲,比之以往更是孤僻了三分。
虽说快至计划中的要紧关头,作为关键人物的她不应该乱跑,可是他一想到她素来孤僻狠辣,却不通世事懵懂于外物的性子,就不由心中叹气。
踌躇了一下,白衣公子还是压下了果决的一面,带着三分柔情七分无奈的吩咐道:“算了,既然她想在江湖上游玩,这阵子,你们楼里的事就都送到我这里来,不要去打扰她。”
黑衣人恩了声,消失在黑夜里。
…………
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上有一匹浑身雪色,毛发茂密如一头玉狮子般的高大骏马奔跑着,马背上正是殷文英,她跌跌撞撞的从荆棘中闯了出去,跳下马来,长长的蝎子辫在身后猛地一甩,抽出匕首便是不悦的在一旁的树干上刻下深深的印痕。
烦躁,愤怒!
但她狠厉的眼神刚刚显露便瞬间消匿,死死按住胸口,努力抑制着融和了原主之后的混乱心绪,那杂糅成一团的情感直让她头疼欲裂。
原主的记忆已经发展至几年后了,如上一世一般的黯然,可却也多了惊涛骇浪的毁灭欲与不可磨灭的占有欲,纯粹到偏执的情感每分每秒的冲刷着她的心灵,被拉入沼泽般,挣扎、痛楚。
——这样的毁灭欲和占有欲都是针对那一个人的!
殷文英眯起眼,她知道原主同继承了原主一切的自己无法放下,也知道现在必须去见他同以往一样,就算最后的结局是一样的玉石俱焚,可是无论如何,这一面不容她逃避开来。
半晌,收拾好心情,殷文英紧紧抿着唇,拉着马儿的缰绳,继续朝着前方走。
此时,夕阳欲斜,天色近晚,这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没有人烟,似乎再走多久都无法看到人烟,可她的方向却没有过改变。因为就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酒楼,孤单的坐落在黄昏里,静静等待着江湖来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殷文英轻轻的拍了玉狮子浓密的毛发,换得玉狮子低低的嘶鸣,和亲昵的挨蹭,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她的手背。
她微微一笑,便是放开了玉狮子的缰绳,任它随意的玩耍,凭它的灵性,自然是不用担心马儿会走丢这样的问题。
这家酒楼似乎没有人知道开了多久,以往来往路过这里的江湖侠客也并不多,但是今天,这里来的客人却是不少,似乎满满当当的竟把不算小的酒楼坐的只剩下了一桌酒席,简略的算算,酒楼里的人数怕是不少于五十人,隐隐约约的杀气在他们之间浮动游走着。
意料之中的景象,殷文英无视眯着眼打量自己的众江湖人,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她黑色劲装的打扮也是江湖人惯常的,可细细查看之下,却不曾看到她的随身携带的兵器,就是暗器也发觉不出所藏之处。似乎这人有些来历,酒楼里的众人微微皱眉不由暗暗交换眼色,他们也都是江湖老手了,自是不会看不出些别的什么来。
这个女人无论是冲着她而来,还是冲着他们的目标而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酒楼的老掌柜正在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盘,见殷文英进来,却连正眼也不瞧她,随意的将一壶清酒一盘烧肉让店小二送上去,这是酒楼的惯例,来这里,也只有两样东西招待,从不会多,也从不会少。
——这老家伙倒是长命的很,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也一样的长命。
殷文英慢吞吞的将清酒倒上满满的一杯,还不等她喝,门外面又是一阵马蹄声响,似乎又有人来了。
“纪大侠,这里离襄阳不远了,也就十来天的路程,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殷文英微微有些晃神,回过神去看门口,萦绕的晚间烟雾中,月白长裙的娴静女子先是走了进来,眉眼如杏柳,温柔如水。而在她之后的,那张沉静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模糊的轮廓,就如一尊俊美的雕像,不时的散发着莹白的辉芒。
这个人的出现并不意外,可看着他,殷文英还是能感受到自己内心中的某些东西在夜色里砰然炸开,碎片溅开,却只戳伤了自己。
酒楼里的人多的诡异,娴静女子定神看清后,立刻是大惊失色,转身拽了身后男子的胳膊,就想要退出去。但那身后的男子,却是漠然的站的稳稳的,低头看了娴静女子一眼,脱开她,开口道:“无妨,酒楼不小,应该会有空房。”
娴静女子先是一愣,随即皱眉,“可是。。。。。。”
“这位小姐不用担心,店里还余有一间上房,就是要委屈二位挤一挤了。”本来在查账的老掌柜忽然抬头打断道,声音平缓冷漠,可看着娴静女子,他的眼中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和善。
“啊,这。。。。。。”娴静女子一听这话,立刻是脸上一红。
两个人站在一起,女的柔美,男的俊俏,也的确是天生的一对。
男子倒是面无表情,随意的看了老掌柜一眼,淡淡颔首,然后转身对娴静女子说道:“天色已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娴静女子微微低头,乖巧的恩了一声,“我听纪大侠的。”
对话告一段落,老掌柜叫店小二领着他们去房里,女子习惯了走在前面,便先行一步,男子漠然跟上,目光极其自然的扫过大堂里的众人,那几十个人不动声色的坐着,或回视,或避开喝酒,似乎一切都是正常平和的。
在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殷文英却是意味不明的微微勾唇,眼眸清澄的似乎没有任何阴霾,只是当他移开视线之后,她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一个锦衣卫而已,也能称得上是大侠吗。”
锦衣卫不过是行暗杀之事,走阴暗邪路,持着皇命做走狗的另一种杀手组织罢了。
脚步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顿,那男子表情不变的继续跟着店小二离开。
等他离得远了,殷文英才收回视线,放松绷得很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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