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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民国女配[穿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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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鼓足勇气想把方琮珠已经离婚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实在说不出口。
  而且他有些心虚,怕母亲责备他。
  妹子婚姻上出了问题,做长兄的不帮忙缓和小夫妻的关系,倒帮着他们离了婚,若是方夫人晓得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拿了竹片儿追着他打。
  “母亲,我已经和林思虞离婚了。”
  方琮珠大大方方的说出了口。
  迟早是要告诉家里人的,难道还能瞒一辈子?为了避免方夫人胡乱感情投资,方琮珠决定趁早把这事情说出来——她还想要母亲拨点人手给她,好去林家般嫁妆呢。
  “离婚?”方夫人脑门子嗡嗡嗡的响,一时之间不能体会这两个字的含义。
  “对呀,离婚了。”方琮珠唯恐方夫人可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索性解释了一下:“离就是离开,婚指的是婚姻,离婚的意思是说我和林思虞已经分开了,从此再无关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哎呀!”方夫人这才缓过神来:“琮珠,你咋这般糊涂!”
  她站起来,有些焦急:“快快快,快帮我去备轿子,我要去林家!”
  阿大应了一声,转身就想走,却被方琮珠一声叱喝惊住了。
  “阿大,你且站着,别到处乱跑!”
  方琮珠把忠心下人吼住,这才转身来劝方夫人:“母亲,您莫非还想去林家说合?事已至此,再无破镜重圆的必要。”
  方夫人一把揪住了方琮亭,生气的在他身上拍了两下:“你念书都念糊涂了不成?琮珠这么大的事情,你这做兄长的都不知道劝着些,由着她胡闹?真不应该送你新式学堂,弄得整个人都痴傻了,遇着事情拎不清,还显得你们的所作所为挺新鲜的?”
  她拍打了方琮亭几下,越说越气:“是不是你怂着琮珠去离婚的?琮珠老老实实的,哪里晓得什么离婚不离婚,全是你这个做兄长给闹出来的幺蛾子事情!”
  方琮亭受了责备,有苦难言,心里头想着,母亲总要找个人出气,琮珠离婚心里头苦,自己这个做长兄的得替她分担,不如自己受着母亲的责备便是。
  “母亲!这不关大哥的事情,全是我自己做的。”
  方琮珠赶紧拦住了方夫人:“母亲,您千万莫要怪大哥,他一直劝我不要这样做,只是琮珠已经死心了。”
  方夫人这才停下了拍打方琮亭的手,一屁股跌坐回椅子,呼呼喘了两口粗气,这才抬眼看向方琮珠:“你为何一定要这般作践自己?多少人夫妻俩之间不怎么相得也过了一辈子的?你为何就这般忍不下来呢?”
  “母亲,别人怎么过一辈子是别人的事情,琮珠就是没法忍下这种日子。”方琮珠走到方夫人身边,装作怯怯的伸出了一双手捉住了方夫人的衣袖:“在家时母亲最疼爱琮珠,嘘寒问暖唯恐有半分损伤,然而琮珠成亲以后,被婆婆压迫被丈夫轻视,母亲就能看得过眼?林家不过是想要琮珠的嫁妆而已,何曾有半点真心相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其是送上门去任人鱼肉,琮珠宁可孤孤单单过一辈子!”
  她说话的态度异常坚决,每一个字都是掷地有声,而她的眼中又如笼着水雾帘子一般,烟濛濛的一片,看得人心里痛惜不已。
  “琮珠,我的琮珠!”方夫人被方琮珠哀怨的表情攻陷,一把抱住她哭了起来:“以后你可怎么办才好呢?”
  一想到女儿才十七岁,便成了离异的小妇人,这让方夫人觉得愁苦不堪,总觉得以后方琮珠走出去会低了人一头,街坊邻居肯定会讪笑,亲戚好友背地里议论纷纷。
  “母亲,你别为琮珠担心,有林思虞的时候,琮珠是一个人过日子……不,琮珠是要伺候着林家的人过孤孤单单的日子,没有林思虞,琮珠依旧是一个人过,只不过是心情舒畅多了,以后琮珠只会越过越好的。”
  “你年纪小,还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道道。”方夫人抓住方琮珠的手捏了捏:“唉,琮珠,你只要回家住上半年,人家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就明白我为何不让你和林思虞分开了。”
  方琮珠赶紧安慰她:“母亲,我不会在苏州住的,我要和哥哥去上海。”
  方琮亭这才开口说话:“母亲,琮珠想考复旦大学。”
  “什么?”方夫人看了一眼方琮珠:“琮珠,你要考复旦?”
  就凭着她跟自己学的那几个字,能考上复旦吗?
  “母亲,我会教导琮珠念书,就算今年考不上,去插班念两年中学,应该也没问题的。”方琮亭笑着看了看方琮珠:“毕竟琮珠那么聪明。”
  这些天,琮珠一直窝在家里看书,有不知道的东西就拿来问他,他惊讶的发现琮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会比那些念过中学的女孩子差。
  方琮亭不知道的是,方琮珠是故意拿了一些问题来请教他的,其实她什么都明白——毕竟上辈子学到的东西可比民国时代高中生学习内容要丰富得多。
  “唉……”方夫人叹着气,不管方琮亭和方琮珠怎么说,她依旧觉得心慌慌。
  “母亲,琮珠准备和哥哥去林家讨嫁妆,还请拨一批力气的下人跟着一块儿过去,免得发生冲突的时候会吃亏,而且到时候抬嫁妆回来肯定也要人手。”
  方琮珠没有给方夫人想清楚事情的时间,趁胜追击:“嫁妆是父亲母亲打发给琮珠的一片心意,绝不能被林家扣下不给。”
  方夫人想了想,无奈的点了点头:“让阿大去挑人吧,她挑好以后陪你们一块儿过去。”


第17章 方琮珠登门讨债
  清晨的苏州初雨新晴; 四处都笼罩在一片迷迷蒙蒙的淡淡烟色之中,方府门口有一个阔大的池子,里边挨挨挤挤都是腊绿的荷叶; 雨珠与露珠在叶片上滚动着; 不时坠入水里; 发出清脆的“叮咚”之声。
  一把红褐色的油纸伞撑着,伞面上绘着肥白的栀子花,画得十分传神,仿佛能闻到那浓浓花香。伞下行走的双脚上套了木屐,敲打在青石板上; 一声一声的响着; 微微溅起一点点泥水; 木屐的边上有了淡淡的雨痕。
  方琮珠站在门口朝外边看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新鲜空气,顿时觉得头脑清醒。
  这是最好去讨债的天气了,不热不冷,刚刚的雨丝风片已经停了; 眼见着一个小小模糊的白影就要挣脱周围棉絮一般的云彩跳出来——今日肯定会是晴天。
  “把雨伞收了罢。”
  方琮珠转头看了翡翠一眼; 小姑娘的肩膀上已经飘湿了些。
  “是。”翡翠恭敬的应了一句,收起那把雨伞; 站在方琮珠身边; 看了看站在前面的阿大和几个男仆,忽然间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
  两乘竹轿抬了过来,方琮亭和方琮珠兄妹俩坐了上去; 这种竹轿不是传统的那种鸟笼式样的轿子,虽然有垂帘,可是夏天的时候会把旁边两面挽上去,不会遮挡得严严实实,能透点穿堂小凉风。
  前边开路的人吆喝了一句,轿夫抬着轿子朝前边慢慢行进,新荷的叶片从轿子一侧渐渐的倒了过去,很快就拐到了一条主道上,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方家的少爷小姐吗?”
  路人有识得方琮亭兄妹的,看着竹轿里的人,惊呼出声:“方家大小姐去年出阁了,怎么今日回来没有和姑爷一块儿哪?”
  “可不是,也不晓得方大少爷和方大小姐要去作甚。”
  “我听林家冲那边说……”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说的那些话悄不可闻,方琮珠明白,定然没什么好坏,是在说她和林思虞之间的故事了。
  她悠悠闲闲看了一眼那些路人,嘴角露出了笑容。
  方夫人大抵是害怕她经历这样的事情,可是对于从二十一世纪而来的方琮珠来说,职场上摸爬滚打,早就练成了百毒不侵的身子,这些闲言碎语又怎么会让她听了不舒服?
  林思虞家住在苏州城南的林家冲,隔着方家大概有十多里之远,清早从家里出发,一直走了足足将近一个时辰才到,竹轿停下的时候,太阳已经从云层里露出了大半张脸,阳光落在身上很是和煦。
  林家真是没落了,竟然没有守门的人。
  因为没人守门,只好大门紧闭,阿大让一个男仆上前,拿着门环一阵猛敲,“咚咚咚”的声响传出去老远。
  没多久有人来开门,见着台阶下站着的方琮珠和方琮亭,愣了愣:“大少奶奶,舅老爷。”
  方琮珠朝他傲慢的点了点头,迈步朝里边走了进去。
  方琮亭赶紧跟上,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那开门的下人摸着头愣愣的看着方家一大群下人拥着方氏兄妹进了门,心里头还有些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少奶奶自从上回被夫人说了一通之后便回了娘家,到现在都没见着回来。昨日大少爷从上海回来以后,夫人催他去方家把大少奶奶接回来,大少爷只是懒洋洋的不说话——他和大少奶奶之间素来不和,自然是不愿意屈尊降贵的去接大少奶奶了。
  “思虞,你今日无论如何要去接了琮珠回来。”
  方才夫人才和大少爷说起这事,没想到大少奶奶竟然自己回来了,还是舅老爷陪着一块儿过来,只怕是过来给大少奶奶撑腰的。
  下人转身把门关上,心里头暗暗的想,也是大少奶奶这性子太软了,才会被夫人拿捏成这般模样——她可是带着十里红妆嫁过来的,若强悍一点点,只怕现在夫人对她只有讨好奉承的份。
  方琮珠其实对方家不是很熟悉,幸得有翡翠在前边引路,一直就走到了方家的堂屋。
  林夫人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心里头想着怎么样去将儿媳妇接回来的事情。
  那天她不过是摆摆婆婆的谱,拿拿架子,想打压一下方琮珠,让她老老实实的听自己的话,乖乖从嫁妆里拿出钱来用,没想到方琮珠回娘家以后竟然就刚上了——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林夫人此刻心中有些忐忑。
  是不是自家问她要钱太狠了些?
  方琮珠刚刚嫁过来以后不久,林书明便让林夫人问着要方琮珠拿五千大洋出来,他要去上海滩活动活动,在市政府里谋个一官半职。林夫人虽然觉得有些拉不下脸,可家中实在拿不出五千块大洋来,而且,就算拿得出来,她也不愿意——五千块大洋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儿媳妇的嫁妆是她自己的财产,又不是在公中的,当然最好是去问她要。
  她试着和方琮珠去说,没想到媳妇是个心软的,被她央求着说了几句以后就答应下来:“既然家中暂时没什么活动银子,那我就先拿五千块钱出来,等着周转得过来以后再还给我便是了。”
  见着媳妇好说话,林夫人又问她一次五千块,这样一来,总共挪用了方琮珠一万块大洋。
  想起这一万块大洋,林夫人有些烦躁,在椅子上不安的挪了挪身子。
  本来以为媳妇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她也有刁难的时候,口里说着回娘家,一声不吭的住了这么久,这是在向她摆谱,非得让思虞过去赔礼道歉才能回来吧?想到这里,林夫人恼怒不已,一只手捏住了椅子扶手,手指关节隐隐的泛着白。
  外边传来脚步声,林夫人从沉思里惊醒,抬头一看,却见方琮珠带着一大群人从外边走了进来。
  她心中一喜,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回来了,幸亏思虞坚持得好,否则就让她涨了气焰,只怕以后就拿她不住了。看了看方琮珠身边的方琮亭,林夫人暗道,方家是个知礼的,大概是看方琮珠这样冷着场面不好看,故此让她大哥把她送了回来。
  林夫人瞪眼望向方琮珠,脸微微仰起,等她来跟自己请安,可好半天没看到动静,不由得又缓缓的低下头来。
  “你回来了?”
  她望了方琮珠一眼,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孔上挂着一丝微笑,目光坚定,神情态度仿佛与以前大不一样。
  “林夫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登门拜访,主要是想讨回我的嫁妆。”
  方琮珠快言快语,把她的来意说得清清楚楚。
  听了她的话,林夫人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儿媳妇跑来讨嫁妆,而且对她的称呼是——林夫人?
  这称呼生疏得和陌生人没两样。
  “琮珠,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林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是和思虞在闹意见,还是上回我说的话让你心里头不舒服,怎么忽然就改了称呼?”
  她勉强的笑着,想要和方琮珠改善一下关系:“母亲上回这样说你,只不过是想催着你和思虞能够……”
  “林夫人,你就别装了。”方琮珠冷冷一笑:“你们家不就是看中了我的嫁妆吗?何曾真心实意把我当成你的亲人?林思虞对我不理不睬,生不出孩子来还怪到了我头上,在你们家我可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故此特地登报声明离婚,昨日已经回家禀告了父母,今日过来就是来拿回我的嫁妆。”
  听了这话,林夫人的身子犹如浸到了冷水里,全身冰凉,她的手颤颤巍巍的伸了出去,想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一口暖暖身子,可是那只手哆嗦着,就是碰不到茶盏边上。立在她身侧的下人常妈赶紧帮她端起了茶盏:“夫人,喝口茶。”
  林夫人揭开茶盏盖子,手颤抖着,勉强喝了两口热茶,这才觉得身子暖和了点,她强打精神笑了笑:“琮珠,我知道你年轻气性大,对你不理不睬这事情是思虞不做得对,我一定会去好好说道他,可你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这可不是儿戏,人生大事怎么能不谨慎一点点?难道你希望被人嘲笑遭到夫家休弃,回到娘家傍着父兄过一辈子吗?”
  方琮珠大大方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指了指旁边那一张:“大哥,你也来坐。”
  兄妹俩坐下以后,方琮珠这才跟满脸通红的林夫人继续交锋:“林夫人,请你弄清楚这个事实,我不是被你家休弃的,是我把林思虞给休了。”
  她朝翡翠看了一眼:“把休书拿出来给林夫人看看。”
  “是。”
  翡翠把随身带着的包打开,拿出那天的《申报》,很体贴的翻到了最后一页,捧着送到了林夫人眼前:“夫人,你看看这上头刊登的声明,是我家小姐给弄上去的。”
  看着那白纸黑字,林夫人眼前一阵发黑:“快,去将大少爷喊到堂屋来,我倒要问问清楚,他是怎么弄的!”
  难怪自己催他去接琮珠回来,他就是一声不吭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两人不声不响的已经离婚了!
  林夫人瞪眼看着方琮珠,仿佛见着一尊金子铸成的菩萨,慢慢的从座位上飘起来,在堂屋里转了一圈,朝外边飘了出去。
  林思虞慢吞吞的从外边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看着方琮珠那张脸,他呆了呆,只觉她明眸流转间,一屋子滟滟春光。
  他难堪的咬了咬嘴唇,她都已经登报声明跟自己离婚了,两人再无关系,为何他还会觉得动心?看到那张脸,他怎么也恨不起来,只是后悔自己为何当初没有更耐心些,多与她接触,将她带去上海,让她慢慢适应外边的新世界。
  他或许是天生的贱坯子,以前方琮珠满脑子不敢吭声的旧式思想,他并不把她放在心里,只想着如何将她改造为一个新式女性,而现在她知道反抗了,甚至跳出来在《申报》上登了离婚,他却忽然间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让他心动,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思,哪怕是她的眉毛微微一抬,他的心也会跟着跳了跳,有些发慌。
  上回在宝兰庭,她那样尖锐的侮辱他,可他竟然一点也不恨她,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思虞,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夫人举着那张报纸,愁眉苦脸的望向林思虞:“你可看到过这个?”
  林思虞看到《申报》的广告版面,就有些难受,他闷着声音应了一句:“母亲,这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么回家不跟母亲说呢?”林夫人有些着急,手心里隐隐的出了汗:“你这孩子,是想要急死母亲不成?”
  “跟你们说有什么用处?我们都已经离婚了。”
  林思虞看了看坐在那里的方氏兄妹:“今日两位过来是?”
  方琮亭见着昔日好友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琮珠说想要把嫁妆搬回去。”
  林思虞点了点头:“当然,嫁妆是她的东西,自然是要由她带回去的。”
  林夫人气得全身发抖,站了起来:“思虞,怎么能让她把嫁妆都带回去?是她登的这则离婚声明,分明是不守妇道,她的嫁妆当然要放在林家做个补偿。”
  林思虞吃惊的看了林夫人一眼,没想到他母亲竟然存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母亲,什么补偿不补偿的?我和方大小姐两人性格不合,过不下去便好聚好散,怎么能克扣人家的嫁妆呢?”林思虞皱了皱眉:“这些话切莫再提。”
  方琮珠瞟了对面那个带点愁容的少年一眼,这林思虞还是有点骨气的,没有像他母亲一样打着小算盘,一门心思想扣下她的嫁妆。
  “嗐,思虞,你知道什么?像她这样自己登报声明离婚的,按着七出之条里犯了多嘴舌之禁忌,按着常理来说是我们林家休弃,怎么能让她全身而退?”林夫人看了一眼常妈:“去把家里人都喊过来,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敢从我们林家搬东西出去?”
  “林夫人,你可真是会吓唬人,就算你们家的下人全过来,只怕也挡不住我方家带过来的人吧?”
  方琮珠笑吟吟的看了一眼虚张声势的林夫人。
  她并不知道林家有多少下人,但是根据书里描述是家道中落,肯定不会是奴仆成群,她带来的这些人手应该足足对付得过去。
  果然,林夫人听了这句话,额头上已经亮晶晶的出了汗珠子。
  没多久,就听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有二十来个人走进了堂屋,站在那里也有那么两排人。
  只是,其中有一大半瞧见方琮珠,赶紧走了过来:“大小姐,您回来了?”
  原来这些都是方琮珠的陪嫁。
  除了翡翠这个贴身丫鬟,方家陪嫁了十二口人跟着过来,素日的开支月例都是方琮珠的嫁妆里支取,与林家并无瓜葛,方琮珠是个心善的,对陪嫁们都很好,大家都很爱惜自己的主子,看到她在林家受欺负也特别生气,只是方琮珠自己立不起来,大家也只是空着急。
  方琮珠的陪嫁走回到方氏兄妹身边以后,林家的下人就所剩无几了,约莫只有七八个,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望向林夫人:“夫人,有何吩咐?”
  方琮珠气定神闲道:“林夫人,请吩咐他们该如何做罢。”
  “这……”林夫人额头上的汗珠子越发的多了——这天气实在是太热,都还没立夏哪,怎的就热得没有一丝风,内衣都粘住了后背?
  林思虞皱了皱眉,代着林夫人发话:“带着方家的人去我院子,把方大小姐的嫁妆都清点出来。”
  “是。”
  林家下人们吃惊的答应了一声,离开前都偷偷看了看坐在那里的方琮珠——搬大少奶奶的嫁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少奶奶要和大少爷和离了?
  “站着,站着!”林夫人声音都发抖了:“谁都不许去,到门口给我拦着,不许他们方家的人走!”
  “林夫人,是看着我们这么远走过来辛苦了,想留我们用饭?”方琮珠轻言细语:“您家也就这么个家底儿,我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而且个个都饭量大得惊人,我只怕您家会被我们一顿给吃穷了呢。”
  翡翠忍不住“噗嗤”一笑,自家小姐现在说话真是有趣犀利,看着林夫人那副吃瘪的神情就觉得好爽。
  这大上海真是能锻炼人的地方,小姐才去住了这些日子,整个人就变了个样,伶牙俐齿的,一点也不胆小懦弱了。
  阿大暗暗拉了拉翡翠的胳膊,示意让她憋住,可别打扰了主子们唇枪舌战的交锋。
  “我们林家可没写休书,现在你还是我们林家的媳妇,怎么就能把你的嫁妆搬走呢?”林夫人缓了缓神,脸上露出了柔和的微笑:“琮珠,做事别这样急躁,总得要我们林方两家坐到一处协商,看看究竟怎么处置方才好做决定。”
  目前只能用缓兵之计了,只要把方氏兄妹缓住,打发常妈赶紧去族里报信求助,让族里的青壮劳力都过来帮忙,不怕他们方家的人反上天!
  林夫人脸上堆着笑,心里骂了方琮珠无数句“小贱人”,转脸对着常妈不停的使眼色,弄得面皮上的褶皱一层层叠起来,嘴巴也怪异的扯到了一边。
  常妈心疼主子:“夫人,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给你去弄点西洋来的那个醒脑药给搽搽额角?”
  林夫人咬了咬牙,常妈平素挺机灵,今日怎么就看不懂她的暗示了呢?
  正准备拉常妈到耳边叮嘱她去族里求助,这时却听林思虞说了一句:“母亲,这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这事情是我和方大小姐之间的私事,不必要兴师动众。就算两家的大人聚集到一处,我们也照样是离婚收场,左右是要散场的,迟散不如早散……”
  说到此处,林思虞的心猛的跳了跳,有些痛。
  他望向对面的方琮珠,只见她一张白皙的脸孔如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赞许似的看着他。
  她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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