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夫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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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陵王沉默，显然正在思考。的确，十几年前，镇南王还是少年的时候，有东陵第一战神的称号，只不过这些年的太平，人们几乎把他遗忘了。

　　　　“那就先派镇南王去吧，据说这些年，他一直坚持研读兵书，希望他不要让朕失望。”东陵王沉声开口。

　　　　众位皇子点点头，钟离毓也没有反对。事情就这么内定下来了。

　　　　“等下上早朝，再跟各位官员讨论一下吧，看看还有什么人有更好的建议。”东陵王看看天色，早朝的时间差不多就到了。

　　　　“毓儿也一起去吧，平日里朕纵容你，让你躲懒，如今情况不同了，你也去听听大臣们的意见，看看我东陵是否还有人可用。”东陵王慈爱地看了钟离毓一眼，只有他知道，他多么不想要用到钟离毓，毕竟，毓儿才是他们钟家的最后一张底牌。

　　　　“毓知道轻重，这就去。”钟离毓点点头。

　　　　众位皇子都不解地看了钟离毓一眼，他们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们才是父皇的儿子，而父皇的眼神，怎么好像钟离毓跟他才是最亲的？

　　　　东陵王来到金殿的时候，百官已经等在那里了。看来各位官员对于边城告急的事情都略有耳闻，所以个个显得面色比较凝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东陵王坐好后，大家都跪拜行礼。

　　　　“众位爱卿平身。”钟离毓沉稳的声音传来，待众人站好以后，他继续开口，“昨晚边城传回消息，西垣二皇子杨琦已经带领三十万大军，驻守在东陵与西垣的交界处，看来这场战事已经无可避免，朕正在琢磨着派何人去边城支援，不知各位爱卿有何建议。”

　　　　“回皇上，臣愿意带兵去边城。”一名武将率先出列，高声自荐。

　　　　“回皇上，臣也愿意。”各位武将都争先出列，个个一副愿意为国尽忠的表情。

　　　　“好，朕知道你们都是爱国的好将士，朕很是欣慰。”东陵王高兴地开口。

　　　　“回皇上，臣愿意点兵出征，万死不辞。”这回，说话的是镇南王。

　　　　众人都看了镇南王一眼，似乎终于回想起来，殿中央的这个中年男子，十六年前，是东陵的骄傲，是他打败了西垣，迫使西垣跟东陵签订了和平协议，给东陵带来了十几年的太平，然而，十几年的安定生活，让人们几乎把这个人的功劳给淡忘了。在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光环又回到了镇南王的身上，他又成了人人敬仰的战神。

　　　　“回皇上，镇南王乃我东陵的战神，派他出征，一定所向披靡。”众位大臣一致附和，都激动不已。

　　　　“既然如此，朕就命镇南王点兵二十万出征，支援边城。”东陵王见大家意见与他一致，心里很是欣慰。

　　　　接下来，大家又讨论了关于如何处置西垣太子的事情，有的人主张把西垣太子囚禁在东陵，用以威胁西垣王。

　　　　而有的人认为西垣太子根本已没有利用价值，不如直接杀了他泄恨，而稍微明知一点的大臣则认为，还是要确保西垣太子无恙，给他机会，让他阻止这场战争。

　　　　“辅国公，你也太天真了吧，他是西垣的太子，侵略东陵是他们预谋已久的事，你还指望西垣太子会阻止这场战争？”忠勇侯忍不住开口，显然认为辅国公的提议很是可笑。

　　　　“忠勇侯有所不知，西垣太子在西垣深得民心，此人并不喜战争，如果能让他回国，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辅国公被人反驳了也不恼，一切与大局为重，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东陵王不由得暗暗点头。

　　　　“要是让他回国，万一是纵虎归山，到时应当如何？”有的反对者还是不敢冒险，坚决提出反对意见。

　　　　……

　　　　众人争论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出个所以然，钟离毓一言不发地听着，并不急着发表意见。

　　　　“不知淳王对此事怎么看？”东陵王见钟离毓并不开口，忍不住开口询问。

　　　　“回皇上，臣赞同辅国公的说法，西垣太子的为人我信得过，不过现在不是送他回去的时候，西垣王已经容不下他了，就算现在他赶回去，已来不及阻止这场战争，不如让他先在皇宫住下来，到时候再另作安排吧。”钟离毓沉声开口。

　　　　“如此甚好，就这么决定吧，无需再议。”东陵王朗声开口。

　　　　众人不敢再有意见，这个早朝就此散去。

　第三十五章　接手家业

　　　　钟离毓回到府上的时候，展颜还在书房。他推开书房的们，就看到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认真地处理着事情。他走到她身后，轻轻环抱着她，把头枕在她肩上，也不说话，就静静地闻着她的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

　　　　“怎么了？事情很棘手吗？”见他沉默，展颜忍不住先开口。

　　　　“皇上已经下令派镇南王出征了，颜儿，镇南王可是你的父亲，你担心吗？”

　　　　“哦？镇南王，他行吗？”展颜忍不住质疑，这么些年，凭展颜对那个人的了解，丝毫感觉不到他当年的英雄气概，仿佛就是一个平庸的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颜儿，你太小看你的父亲了，他当年可是东陵的战神呢，据说，他几乎是战无不胜。”钟离毓轻笑着开口，为展颜眼中的不屑感到好笑。名将有一个悲哀，在没有战争的时候，他们甚至什么都不是，被人遗忘得理所当然。

　　　　“好吧，是我小看他了。”展颜撇撇嘴，似乎小时候曾经听人家讨论过父亲的事情，只是她如何都不能把战神这个高尚的名号跟那个男人对上，她到底是跟那位父亲是有多疏远啊，展颜无奈地摇摇头。

　　　　“颜儿，我总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镇南王这次出征，好像没那么简单，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钟离毓揉揉额头，有些无奈地开口，这是一种本能的不安，但是又找不到不安的理由，这让他心里很没底。好像，活了二十年，都没有过这种经历。

　　　　“没事的，放心吧。”展颜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她能体会那种感觉，因为她自己也一样，好像就是一种本能的不安。

　　　　“颜儿，有些事，本来不想告诉你，让你烦心的，但是现在这种时候，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了。”钟离毓歉疚地开口。

　　　　“你要我帮你什么？”展颜看不得他自责的表情，他们是夫妻，夫妻就应该相互扶持。

　　　　“我想让你帮我打理王府的事物，我不知道这一场战争会不会用到我亲自去打，但是还是提前在做好准备吧，怕真正到了那时候，可能就来不及交待了。”他无奈地开口。

　　　　“好，我帮你。”这本来就是当家主母要做的，只是他心疼他，一直不舍得让她受累而已。

　　　　得到展颜的同意，钟离毓就拉起展颜的手，走到一个大大的书架前，详细地跟她交待着。这个书架上面放着的全部都是账册，总共有几百本之多。展颜看得瞪大了眼睛，这账册也太多了吧，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富有啊。

　　　　“这个架子上面的账册，只有上面那层是近期的，越往下，时间就是越往前，你只要看最上面那一层的账册就好了。不过，你也可以不看账册，我选的人办事还算靠谱，到时候我直接介绍那些人给你，你有什么事就叫他们来问话就行了，不要累着自己。”他温柔地开口，处处为她着想。

　　　　“我知道怎么做。”她可是那种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天才，看这点东西，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交待完这些，钟离毓又带着她来到一堆箱子面前，他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面全部是一本一本相对来说比较薄的小册子。

　　　　“这些都是悠然阁里面成员的个人情况，你想要用到什么人，就在这个箱子里面找，到时候你就直接按照册子上面的方法联系他就行。”他轻声解释着。

　　　　展颜一脸震惊，悠然阁到底有多少人啊，这堆箱子总共有十五个，每个箱子里面有上千本小册子，加起来人数岂不是过万了吗？看来自己虽然嫁给了这个男人，但是对他的了解还真的太少了。展颜翻开那些小册子，发现上面描述的人物，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各有所长的，她是越来越佩服这个男人了。

　　　　“颜儿不用看得太累，你只要知道这十个人就好了，到时候你想要用什么人，就叫这些人来问一下就行。”钟离毓递给展颜一本比较大的本子，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些人的职务，还有各种详细的介绍。

　　　　“你就这么放心地把这些都交给我啊？”展颜很是无语，一下子叫她接手这么多东西，很有压力的好不好？

　　　　“我当然是相信颜儿的，如果颜儿都不能相信，那么我还能去相信谁？”他宠溺地开口。

　　　　“我会试着去做，但是我不敢保证能做得好哦，到时候我做不好你可别来怨我。”展颜无奈地开口。

　　　　“不会怨你的，颜儿就当拿去玩吧，玩没了也不要紧。”钟离毓轻笑着开口。

　　　　“那好吧，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颜儿你先自己先看看，我出去一趟。”

　　　　“好。”

　　　　钟离毓走了以后，展颜拿起书架上的账册看了起来。她翻开一本账册，发现上面进账的数目都不小，看来自己的夫君还是个很会做事生意的大商人，如果在现代，没准能成为世界首富。

　　　　她看了基本进账的账册，觉得收入来源了解得差不多了，再去看出账的账册，出账的账册记录得很详细，例如：天和十五年四月三日，给宋家村无儿无女的宋老伯二十两银子养老；天和十五年四月六日，救出被拐卖孩子十人，帮孩子找到家人，花去白银五十两；天和十五年六月二十日，白杨县闹旱灾，买了五万担粮食分发给难民，花去白银八百两……如此类似的记载不计其数，展颜越看越心惊，这个男人，到底为别人做了多少？自己了解他真的太少了，没想到，他竟是一个如此博爱的男人，这样无私地帮助别人，试问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他本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就算他一辈子什么也不做，也是锦衣玉食，完全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这一刻，展颜再一次被这个男人感动了，她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优点是她没有发现的，她只知道，自己只要了解他多一分，心里的爱就会更深一些。

　第三十六章　皇家秘辛

　　　　展颜看着那些令她感动不已的出账记载，几乎看得入了迷，她本来可以一目十行，一下子就能看完，但是她没有。她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那些记载，不舍得漏掉分毫，这是那个男人无私奉献的见证，每个本子的笔迹都不同，显然记载这些事的人也是不同的，这些事应该都是他交待下去给人办的，受助的人可能都不一定知道是他出钱在帮他们。

　　　　钟离毓出去有半个时辰了，还未见回来，展颜看看沙漏，已经午时了，不懂他去了哪里，正当展颜想走去书房的时候，书房门被推开了，钟离毓拿着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走了进来。

　　　　“颜儿是不是饿了？”见展颜已经起身，他柔声地问着。

　　　　“也不是，见你没回来，想出去看看。你刚刚就是去取这个盒子吗？”展颜看着他手里的盒子，挑眉问道。

　　　　“嗯，你坐下，我给你看样东西。”他拉着展颜坐下，他站在她身侧，轻轻打开了铁盒，铁盒很老旧，但是显然被保管得很好，一点都没有生锈。只见铁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轴明黄色的卷中，看起来像是一道圣旨。

　　　　钟离毓拿出圣旨，在展颜面前摊开，只见上面写着：“历代皇室子孙听命，淳王府为我东陵的守护者，将来无论何人接替皇位，不得剥夺淳王府的权利，淳王府历代守护皇室尊严，担负着守护国土之重任。如遇昏君，可以废帝，可以自行选择能者居之，甚至取而代之，钦此。”

　　　　展颜看着上面的内容，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淳王府竟然权利大到这种地步，连皇帝都可以废掉，难怪东陵王不敢逼着钟离毓娶碧柔公主，原来还有这么一道至高无上的圣旨。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吧？”展颜太震惊了，忍不住惊呼出口。

　　　　“这是真的，这一份圣旨一式两份，一份在皇帝手里，一份在淳王府，只有接任皇帝的人，才会知道这份圣旨，其他皇子都不懂。”看着展颜一脸好奇，钟离毓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百年前，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天下烽烟四起，大家都想成为一代帝皇。有一户姓钟的人家，有两个聪明的儿子，他们无论是武功，还是学识，都优于一般人，他们不忍黎民再受战乱之苦，就站出来，组织了众多正义之士，打败了那些想争霸天下，而不顾百姓生死的人。他们平定了天下后，由于他们兄弟感情深厚，谁都不愿意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都想着把皇位让给对方。这两个人都受到众人的拥戴，众人也不知道该推举谁为王比较合适。此时，有个比较机灵的人想出了一个主意，他拿出一个铜钱，把铜钱往空中抛起，落下来的时候，铜钱离谁比较近，谁就当王。众人都认为这个主意不错，兄弟两也觉得可行，就按照那个人的说法执行。结果，铜钱落在了哥哥的脚边，哥哥为王，弟弟为王爷。由于哥哥实在是很疼爱弟弟，他担心他百年后，他的子孙后代会容不下他弟弟，所以他就下了一道这样的圣旨，让淳王府和皇室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你是说，淳王府的祖先，就是那个弟弟？可是为什么你不姓钟？”

　　　　“其实，我是姓钟的，只不过淳王府的祖先在后代的每一个人的名字前加了个‘离’字。让人误认为我姓钟离罢了”

　　　　“祖先爷爷为什么这么做？”展颜很是不解，既然是兄弟，还怕人家知道吗？

　　　　“这跟淳王府历代儿孙的责任有关系。我从一出生，就被告知，我这辈子的责任就是守护东陵的国土，皇家有个秘密训练士兵的基地，这些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亮出来。而这个负责练兵的人，只能是淳王府的后代，兵权在皇上手里，这是为了防止争储事件的发生，祖先们不希望后代们为了皇位自相残杀，如果交给某一个皇子，就会造成兄弟间的猜忌，所以这个责任就落在了淳王府的后代身上。而在名字前面加了‘离’字，则是为了蒙蔽各地藩王，令他们放松警惕，一旦有人造反，绝对想不到平乱的人会是淳王府，因为，淳王府的人，表面上都是闲散王爷，从不理朝政的。”

　　　　“你们的祖先想得还真周全，这么多年来，有没有过皇子之间互相残杀？”

　　　　“没有，每个皇子出生后，首先要学的不是如何治国，而是要先学会兄友弟恭。”

　　　　展颜不禁感叹，始祖皇帝跟先祖淳王真的不是一般人，如此智慧，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难怪钟离毓会这么爱护东陵的子民，默默地为百姓做了这么多，原来是一出生就被教导出来的。对于那忧国忧民，不为权势所迷惑的两兄弟，确实令人由衷地敬佩。

　　　　“颜儿，这个圣旨就交给你保管了。”钟离毓盖上盒子，把盒子塞进展颜手里。

　　　　“这怎么可以？”展颜吓了一跳，仿佛盒子有千斤重般，她拿不起来。

　　　　“你拿着吧，你现在是王府的女主人了，这些东西理应由你保管的，不许推辞。”

　　　　“不要，你自己保管，我不管。”

　　　　“颜儿，这么多年了，我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不安过，只怕这场战争没那么简单，我感觉西垣似乎已经筹备了很多年了。也许，没过多久，我就要出征了。所以你现在先帮我保管，可好？”钟离毓温柔地开口，深深凝视着自己的娇妻，满眼的不舍。

　　　　“那我就先暂时帮你保管，以后再还给你。”展颜无奈地说，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颜儿不必担心，在战场上，估计还没人伤得了我。”他心疼地摸摸她的脸。

　　　　“那倒也是。”展颜点点头，钟离毓的武功，她还是信得过的。

　　　　“而且，往乐观了想，也许战神镇南王就能把这次战争解决了呢？”

　　　　“希望吧。”

　第三十七章　点兵出征

　　　　这一日，镇南王点兵二十万，准备出征，东陵王亲自出城门相送。镇南王不过才三十五岁，正值壮年，穿上战袍的他，仿佛又恢复了十几年前的意气风发。

　　　　“战神。”

　　　　“战神。”

　　　　“战神……”

　　　　许多百姓激动地呼喊，大家仿佛都记起了十几年前，他旗开得胜归来的情形。希望这一次，他也能打败西垣，让他们俯首称臣。

　　　　展颜坐在舒衣坊三楼，在她自己设计的那个房间的窗边，看着那个威风凌凌的男子，一点都感觉不到亲切感。按理说，血浓于水，就算他跟她不亲近，也不应该让她觉得如此陌生才对，可是十几年来，她从来没有一刻让她觉得亲近过。这一刻，展颜还不知道，这个问题，在不久的将来，她将会得到答案。

　　　　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直奔望城而去。望城，是边城的一座城池，那是东陵国守卫最坚固的一座城池，想要攻占东陵，必须先攻下望城，否则大军将无法前进，所以，只要守住望城，西垣就无法攻进东陵，西垣入侵东陵的愿望就会落空。望城原本就有二十万大军在把手，再加上镇南王带去的二十万，就有四十万大军。如果战斗打起来，只要守城的人坚持到镇南王的军队到达，想要守住望城，并不算难。

　　　　就在镇南王出征的第二天，杨琦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到达望城城门，他百般挑衅，想要守城的东陵将士迎战。

　　　　而守卫望城的，是一名老将，梁如海大将军。梁将军沉稳睿智，完全不理会杨琦的挑衅，坚决不肯迎战，决心等着镇南王的军队。

　　　　杨琦见梁如海不上当，仿佛也不着急，带着三十万大军，在望城五里开外的地方扎营。

　　　　收到消息的展颜跟钟离毓都皱起了眉头，按理说，如果西垣要打仗，应该赶在镇南王到达之前攻打望城，可是他这么镇定地等着算是什么回事？难道西垣还准备了增援的军队？这是他们能想到的一种合理的解析，否则，谁会傻得等着地方的援军到了才开战？

　　　　距离镇南王出征，已经五天了，还有三天，镇南王应该就能赶到边城，到时候战争可能就真的打起来了。边城传回消息，杨琦还是没有开打，而证实他们猜测的一条消息传来，据说西垣又派了二十万大军增援。五十万对四十万，一个攻，一个守，胜算也不见得有多大啊。难道他们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这一日，镇南王终于抵达了望城，梁如海看到战神镇南王，显得特别激动，对这场战事，信心倍增。

　　　　“王爷，可算是把你盼来了，有王爷坐镇，老朽心安不少啊。”量如海亲自带着几名副将出城迎接，看到镇南王，欢喜地招呼着。

　　　　“将军过奖了，将军乃一代名将，能跟将军并肩作战，是本王的荣幸。”镇南王谦虚地道。

　　　　“王爷不必过谦，谁不知道镇南王是东陵国的战神，此次作战，还是由王爷指挥，老朽当你的副将，您看如何？”梁如海打心里敬佩这个十六年前就战无不胜的王爷，十六年前尚且那么了得，那么如今应该是更加厉害了吧。

　　　　“如此，怎么好意思？这里可是你的地盘。”镇南王假意谦虚地道。

　　　　“王爷说的哪里话，什么地盘不地盘的，只要能打胜仗，老朽不在意那些。”

　　　　“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镇南王终于不再推迟。

　　　　“如此甚好。王爷刚到，不如先安顿好，等王爷休息够了，我们再商议这场仗怎么打，不知您意下如何？”梁如海一脸恭敬，完全没有倚老卖老的意思。

　　　　“就依老将军，今晚休息一日，明天一早再议。”众人奔波了几天，确实需要休息。

　　　　镇南王来到梁将军一早为他准备好的营帐，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十六年了，这一刻终于让他等到了，到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还真的令人很是期待呢。想着想着，他低低笑出声来，眼里的嘲讽有增无减。

　　　　第二天一早，众将领都等在议事厅，就盼着镇南王来跟大家一起商讨如何应战了，镇南王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大家不过等了半刻，他就出现了。众人都以那种敬畏的眼光看着他，大家都没忘记他当年的意气风发。想起当年打败西垣的那些战役，如今回想起来还让他们热血沸腾。在座的某些副将，当年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兵，当时冲锋陷阵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时隔十六年，又看到了这个当年指挥他们作战的英雄，心里难掩激动。

　　　　镇南王把这些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他微微低下头，眼里划过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嘲讽，嘴角微微勾起。

　　　　“让大家久等了。”他谦和地说，对众人的态度一如当年。

　　　　“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刚到。”大家都同时开口，仿佛等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王爷，西垣贼寇已经驻扎在离这里五里开外，随时准备对望城发起攻击，据说前